汉骑-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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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黄龙想了想，也点了点头，他在这里不过是起一个标志性的作用而已，当下正准备朝城下走去。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惊呼声，转头望去，却见远处飞来一阵箭雨，接着眼前一黑，顿时倒了下去。再也不知道了。

大明崇祯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距离崇祯六年不过几天的时间，大明东江镇总兵黄龙被乱箭射杀在皮岛城头。

第343章　赵广领兵

“军门。”远处的李惟鸾看的分明，不由的大声厉吼道。其余的士兵一时间都愣了起来，城头上一片混乱。

“敌人大将已死，赶紧进攻。”罪魁祸首多铎看的分明，不由的大声怒吼起来。身边的士兵也都大声咆哮起来。

“进攻，进攻。”杜度面色涨的通红，尽是兴奋之色。

“快，擂鼓，全军压上。”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多尔衮在接到探报之后，面色欣喜，对一边的士兵大声说道。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死了什么人，但是城头上一片混乱，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吗？

多尔衮等待的正是这样的机会，当下毫不犹豫的让全军尽数压了上去。好趁着机会，一举攻克皮岛。

“全军各就其位，擅自行动者杀，扰乱军心者杀。”而在城墙上，杀的如同修罗一般的赵广见敌人已经攻上来了，神情大变，猛的抽出腰间宝剑，斩杀了两个引混乱逃跑的士兵，大声怒吼道。

“各就其位，为军门报仇。”抱着黄龙尸身痛哭的孙应龙和李惟鸾等人，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大声的怒吼道。

“为军门报仇。”手下的士兵们也都各个双目赤红，纷纷盯着冲上来的建奴士兵，一声厉吼就扑了上去。这些人杀起来人也都是不要命的姿势。有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御，拿起刀就砍，就算是被人射中，也是挣扎着从云梯上滚下去，砸死许多正在攻城的建奴士兵。

“这些人都疯了。”正在得意自己之做的多铎，看着城头上的疯狂，嘴唇直哆嗦，好像是发现了一群疯子一样。

“贝勒爷，快躲。”忽然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接着一阵厉风传来，多铎前意识中移了一下位置，却是一声大吼，从马上跌了下来，再看的时候，却是一直利箭射中自己的肩膀。多铎仔细回想起来，若不是刚才一躲，恐怕射中的就不是自己的肩膀，而是自己的咽喉了。他一想起来就害怕。周围的那些奴才赶紧跳下马来，护住多铎，以防还有人袭击。

“啊！”这个时候，又有一声惨叫声传来，多铎感觉到很熟悉，再看的时候，却是距离他十几步之远的杜度倒撞了马下。

“杜度。”多铎睁大着眼睛，他看的清楚，杜度比他倒霉，一箭射中了咽喉，想来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了，他转身望向城墙，隐隐可看见一个身着白色盔甲的武将，手执长弓，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尽管在城头上兵马无数，到处都是在厮杀，可是那一身白色的盔甲却是显的极为明显，就算是在乱军之中，也无法掩饰他的光芒。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多铎死死地望着那白色的盔甲。没想到，进攻一个小小的皮岛，居然损失了一位贝勒，那人的弓箭是如此的厉害，将近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一箭就能命中目标，这是何等的箭法，这种箭法，就是在草原上的射雕者都是很难做到的。没想到，懦弱的汉人当中居然有这样的人物。

杜度的死在建奴军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作为多尔衮的副将，这次随军出战的三位大将之一，堂堂的建奴贝勒爷，居然在乱军中被人一箭射杀，这对大军士气的影响可是非同一般。使的正在进攻势头为之一弱，有的胆小的将军也都变的缩头缩尾，生怕赵广给他也来了一箭。要知道这种事情在乱军之中可是屡见不鲜的。

“赵将军，赵将军。”相比较士气变弱的建奴，在城头的明军，在一阵惊讶之后，瞬间发起一阵欢呼之声，声音震动天地。虽然刚才黄龙被人射杀，可是转眼之间，赵广就一箭射死了对方一位大将。这种报应来的极快，这些将士们如何不高兴，就是李惟鸾等皮岛将军，以前虽然不服赵广，但是此刻望着赵广的目光中充斥着一丝感激。

“什么，杜度被人射杀。”正在后军观战的多尔衮听到亲兵传来的消息之后，惊讶之下，手中的马鞭跌落在地都不知道。也能看的出来，杜度之死，对于他的打击。

“李信？”多尔衮咬牙切齿的咒骂着李信，有李信的存在，使的建奴这两年损失惨重，就光爱新觉罗家族中，阿济格被李信斩杀，现在杜度又死在皮岛之下，这一切都是李信带来的，若不是李信，像皮岛这样的地方，多尔衮一个冲锋就能解决，又岂会像现在这样的难以搞定。这也由不得多尔衮不憎恨李信了。

“退兵。”不管多尔衮如何的憎恨李信，他也是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是不适合进攻了，多尔衮也毫不犹豫的下令退兵。

随着一阵鸣金之声响起，正在厮杀的双方也缓缓的撤退，建奴是士气低落，准备整军再战，而在城头上，士兵们也都坐在城墙上，享受着战争之后难得平静。谁也不知道，下一场战争什么时候到来。

而赵广等将军，却是默默的守着黄龙的遗体，闻讯而来的张采也赶了过来，他面色凝重，望着众人。

李信想掌控皮岛，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是他也不敢明面上任命皮岛总兵，黄龙虽然是朝廷的人，但是心向着李信，加上他在皮岛威望甚高，刚好能替李信坐镇皮岛。现在黄龙居然在乱军中被人射杀，皮岛上下官兵心思如何，就是张采也不好把握了。现在建奴大军陈兵在外，东江镇若是再起上什么波澜，那东江镇的失陷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军门还是早些安歇的好，身后之事，也要早作安排。”张采想了想说道：“第一，是要上奏天子，言明军门奋勇杀敌，为乱箭射杀，想必这点朝廷肯定是有安排，我等只要按照规矩行事就可以了，但是现在皮岛之事，建奴陈兵在外，我等何去何从，诸位将军还是拿出个章程来吧！”

“不用什么章程，赵将军神勇，乃是征北侯爷麾下大将，一箭射杀了敌人大将，也算是为总兵大人报仇了，论武艺我等不是他的对手，若是论行军打仗，我们也不行，我建议让赵将军暂时为皮岛总兵，指挥我们，打败建奴，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等朝廷圣旨下来吧！”李惟鸾在一边想也不想的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孙应龙也点了点头，说道：“再派人去见征北侯，言明此事，一方面请征北侯做主，另一方面，也请征北侯开春之后，策应我们，我想这建奴这个时候进攻我们，已经将我们视为眼中钉了，开春之后，大雪融化之后，还会想方设法的来进攻皮岛。”

其他的游击参将等等将军见为首的李惟鸾和孙应龙都已经做出了决定，众人自然是不会反对，加上赵广武艺高强，乱军之中，将近一百五十步的距离，一箭就射杀了敌人将军，使的敌人只能是狼狈退兵，对他也为敬佩，让赵广统领，也是可以接受的。

“这个？”赵广有些迟疑了，他虽然是李信麾下大将，可是到底只是李信派来的，而不是朝廷派来的，这中间是有区别的，赵广可以在这里立功，但是却不能掌管皮岛上下。这就是一个名分的问题。李信威震天下，掌控草原，可是他不是皇帝。分封官员，自然是受到众人的抵制。

“赵将军，大敌当前，你就不要推辞了。”张采想也不想的说道。他是不得不为李信效力，也不想着李信的势力越来越大，但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想那么多，建奴陈兵在，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将军，弄不好皮岛就会失陷。皮岛失陷是小事，但是那么多的百姓被建奴屠杀，被奴役，却不是张采想看到的。

“既然如此，末将就不推辞了。”赵广面容一正，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我等都是汉家子民，一切为了汉家江山，建奴凶狠残暴，我等兄弟近在我们背后，可不能让建奴攻入岛上了。赵广人单力薄，还需要诸位将军同心协力，一起守住皮岛才是正理。”

“我等遵从赵将军调遣。”众将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一时间，众将将赵广暂时统领全军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东江镇，东江镇瞬间士气高涨，三军都从黄龙之死的阴影中解散开来。

且不说赵广统领了三军，而兵退海岸的多尔衮与多铎兄弟二人，心情却是不好。原本多铎等人用弓箭手射死了黄龙，差点使的皮岛大乱，虽然最后为赵广等人勉强维持了局面。多尔衮兄弟二人正在高兴的时候，没想到的是，杜度居然被人一箭射死。凭空使得士气跌落，让多尔衮不得不退兵。

“没想到汉人当中也有如此厉害的神箭手。”多尔衮轻轻的叹息道。他发现自己小瞧了汉人，才会造成如此大的损失，如今损兵折将，而皮岛上下守备严密，想要攻下皮岛，恐怕是有些困难了。

第344章　皮岛总兵引发的争端

“黄龙死了。”锦州城内，祖大寿手上握着一件文书，上面写的就是皮岛上下写给朝廷的奏章，作为距离皮岛最近的锦州城自然也是得到了与一份。

“建奴在进攻皮岛？”祖泽润有些震惊了，他望了望外面，见大雪落下，整个锦州城都是一片雪白，摇摇头说道：“这个时候进攻皮岛科不是什么好机会了，就算皮岛很是弱小，但是毕竟是下雪天。建奴对皮岛可是极为忌惮了。”

“当初征北侯就是利用皮岛，从建奴后面登陆的，一举就攻入了建奴腹地，所以才会让建奴对皮岛极为忌惮。哼哼，否则的话，一个小小的皮岛根本就没有必要如此紧张的，建奴要不要进攻都是不用着急的。”祖大寿自认为很明白皮岛上的实际情况。所以张口就叹息道：“可惜了，黄龙总兵力战殉国。我朝又损失了一位将才了。”

“哼，这些都是李信带来的祸患。若非李信强行进攻建奴，建奴又岂会如此报复呢？”祖泽润言语有些酸酸的说道。就是他自己或许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言语有些问题。李信年纪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征北侯了，手下兵马有十数万之众，名将无数，而他祖泽润是什么，不过是一个衙内而已，手下虽然也有几千兵马，可是这几千兵马如何能跟李信相提并论呢？

“黄龙虽然被乱箭射杀，但是皮岛的赵广还是将建奴的杜度给射杀了，实际上夜算是给黄龙报仇了。”祖大寿脸上露出一丝复杂来，赵广这个名字他曾经听说过，是李信的部下，如此说来，李信对阵建奴才数年之久，而他祖大寿与建奴为敌已经十几年了，十几年来，祖大寿自问自己虽然也算是杀敌无数，可是建奴中的重要人物，他从来就没有射杀过。可是李信不同，从刀劈阿济格，再到现在的射杀杜度，已经有两位重要的人物都已经死在李信或者是他的部将之手了，若是再加上其他的功勋，祖大寿已经是拍马都追赶不上了。他心中虽然很是嫉妒李信，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李信能被封为征北侯，不光光是幸运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还是有功勋在后面。他心中虽然嫉妒，但是也同样很羡慕这个人。

“皮岛现在失去了黄龙，群龙无首，恐怕也是会迟早落入建奴之手了。”祖泽润眼珠转动，隐隐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黄龙战死无所谓，皮岛落入敌人之手也无所谓，关键是李信跟着后面倒霉，他就很高兴。

“没那么简单。”祖大寿摇摇头说道：“现在皮岛上下都推举赵广接任黄龙，暂时指挥皮岛上下。赵广虽然是征北侯留在皮岛的，但是一箭射杀了杜度，也算是给黄龙报仇了。他来掌控皮岛军队，抵抗建奴入侵，也是可行的，现在只需要朝廷下一道圣旨，赵广就是新的东江镇总兵，掌管登州水师，坐镇皮岛，对付建奴了。”

“父亲，皮岛位置极为重要，这一点在当初李信是如何凭借皮岛一击，迫使皇太极从大凌河城退兵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皮岛就是如一柄利剑悬挂在建奴的头顶之上，让他们不敢放肆。以后若是建奴南下，进攻锦州，若是有皮岛兵马相助，必定能使建奴不敢轻易攻我。”祖泽润跟随祖大寿多年，围魏救赵之类的计策自然是用的很纯熟了。

祖大寿想了想，心中一动，皮岛的位置很重要，这点他自然是知道的。就算是袁崇焕，在杀了毛文龙之后，也对皮岛旧将加以安抚，为的就是不能失去皮岛这块基地，只是可惜的是，袁崇焕安抚人心方面差了许多而已。最后起到的结果也是不能让人满意，但是不管怎样，皮岛独特的位置还是让人心动。但是祖大寿想了想说道：“皮岛到现在既然在征北侯之手，也就等于在朝廷的手中，一旦锦州有事，侯爷和皮岛诸将想来是不会坐视不理的。”祖大寿还是一位忠于汉人的将军，这点不得不承认。

祖泽润听了之后，不屑的说道：“父亲，李信与父亲的恩怨，现在基本上是天下皆知，李信现在是征北侯，爱惜羽毛，或许不会将父亲如何，可是他手下的将军们，那就不好说了，他们就是救援迟到了，你也无话可说。反正死的不是自家的兄弟。可是父亲呢？麾下大军就会死的更多。父亲，这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家人手上好点。”

祖大寿听了之后面色阴沉，沉默了半响，方说道：“那按照你的想法，举荐谁去接任皮岛总兵的好？总不会是你吧！”祖大寿盯着祖泽润说道。

祖泽润听了面色一红，目光一阵躲闪，显然是被祖大寿说中了心思，那祖大寿冷笑道：“就算你真的能独当一面，你以为朝廷会让你我父子二人掌管整个辽东吗？”

“姑父如何？”祖泽润心中一阵暗恨，想了想，又说出了一个人选。他口中的姑父不是别人，正是吴三桂之父吴襄。前不久因为剿灭孔有德再次获得总兵的身份，只是他这个总兵的身份含金量比不上祖大寿而已。但是若是由他去做皮岛总兵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等于得罪征北侯了。”祖大寿还是有些迟疑的说道。他心里还是赞同自己儿子的观点，也还是承认，吴襄有这个资格去做皮岛总兵。

“若是如此，我们就让一步，皮岛一定要落在我们手中，不然的话，以后建奴来攻，我们锦州所承受的压力太大。”祖泽润见识了李信背后一击的厉害之后，心中也是一阵痒痒，也想着利用皮岛建功立业，当下眼珠转动说道：“不如将山海关让给他们如何？”

“那不行，山海关乃是我军粮道咽喉，京师的屏障，岂能让给别人？你那表兄在那里呆的好的很，再过几年一定可以做到山海关总兵的。”祖大寿听了之后立马跳了起来。山海关是何等重大，关系到锦州粮道，祖大寿岂会相让？

第345章　谁胜谁负

“父亲是这么想，朝廷的人自然也是这么想的。”祖泽润笑呵呵的说道：“朝廷也是不会愿意将京师门户交给李信主掌，不过，孩儿以为，朝廷肯定会另有补偿的。”

“朝廷会同意此事？”祖大寿在大厅内走来走去，显然想不通祖泽润所说的话。在他看来，朝廷是不会因为一个总兵而得罪李信的。毕竟现在的朝廷需要李信的地方还很多。

“肯定会的。”祖泽润很有把握的说道：“辽东的事情就应该辽东人自己来解决，皮岛也是如此，李信占据皮岛，不但对建奴是一个威胁，同样的，他的水师可以威胁到朝廷的山东沿海，甚至势力还会抵达南方钱粮之所。将这样的地方交给李信，朝廷的那些大人们岂会同意。”

“哎，若非因为辽东之事，关系到锦州的安全，我祖大寿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祖大寿想了想，说道：“不管朝廷会不会同意，我们都是要做好支援皮岛的准备。”

“父亲所言甚是。”祖泽润一听，嘴角顿时露出一丝笑容来，所谓的支援，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从锦州到皮岛也不知道要经过多少地方，能不能到达都是成问题的。而皮岛，在祖泽润看来，虽然死了一个黄龙，但是建奴要攻下皮岛，也是很难的。

且不说祖大寿派人将黄龙遗书快马告诉朝廷，自己也让吴襄在京师活动一番。而在皮岛，鲜血早已将整个海面都染红了。原本洁白的大雪覆盖在冰面上，此刻上面躺着无数的尸体，或是建奴的，或是皮岛士兵的。有许多战马被炮火击中受伤，躺在冰面，但是很快就被冻成了冰雕。还有的士兵尸体来不及运下去，一夜之后，就被冻住，这些士兵脸上出现各种表情，或为痛苦，或为狰狞，或为疯狂，或为恐惧等等，各种神情出现在海面上，说不出的诡异，寒风吹过，让人看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战场上的喊杀声逐渐小了许多，赵广手执银枪，他身上原本是白色鱼鳞甲，此刻也是沾染了鲜血，刚毅的面容上也露出一丝疲惫来。多尔衮率领大军整整进攻了十天之久，自己死伤无数，但是皮岛上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现在皮岛手中，不过两千人而已，就是骑兵也不过两千多人。火药早已用尽，赵广亲自率领着骑兵对攻城队伍发起了进攻，这才勉强守住皮岛。

“我们伤亡虽然很多，但是我相信，建奴死亡的人数更多。”张采双目血红，瘦削的身材虽然是裹着厚厚的一层，但是仍然能看得出来，他瘦了许多，一双眸子都深深的陷了进去，唯独一丝智慧掩藏不住。

“如此说来，他们也是要撤军的了。”李惟鸾听了有些兴奋了，嘴角抽动，忍不住摸了一下左肩，这是在作战的时候受伤的，虽然经过军医治疗之后，但是左臂仍然是不能用力，疼痛不已。幸亏是冬天，否则的话，还是有伤口腐烂的可能。

“那可不一定，眼下，就看建奴皇太极的决断了。”张采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侯爷对建奴打击甚大，皇太极要想挽回声望，必须要有一场胜利，他距离侯爷甚远，加上大雪封路，想进攻侯爷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唯独进攻皮岛，他才能挽回一点损失。只是这样的伤亡或许他也不能接受。你们没发现，多尔衮这两天的进攻强度小了许多吗？”众将听了之后，仔细想了想，也都点了点头。作为守城的一方，死伤无数，而作为进攻的一方，那就是伤亡更多了。而作为进攻的建奴一方，不但是死伤更多，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死伤的大多是多尔衮的部族，多尔衮又岂会让自己的部众死伤太多呢？这也是为什么在最近建奴士兵进攻的力度弱了许多的原因。

“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越有利。”孙应龙十分幸运，激战多日，却没有受伤。

“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与孙应龙差不多的是，多尔衮的想法是差不多，他也明白其中的缘故，大帐中气氛极为凝重，多铎右臂上还扎着白色的纱布，却是在乱军中被利箭所伤。也因此可以看的见这种战争的残酷之处。

“是啊，死的都是我们正白旗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皮岛居然如此的厉害，损失了我们如此如此多的兄弟。”多铎也是十分的懊恼。

“那就看我们的皇帝的命令了。”多尔衮冷哼道。他已经连续上书三次，可就是没有等到盛京的消息。这让多尔衮很是苦恼，他很想攻下眼前的皮岛，也明白皮岛的重要性，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皮岛居然如此的难攻，吞噬了如此多的士兵，这些都是他的力量。

“皇上，嘿嘿。”多铎想了想摇摇头，他与多尔衮乃是亲兄弟，自然是站在一条线上了，对于多尔衮和皇太极之间的恩怨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了。

“皮岛不可进攻，我们伤亡太多了。”多尔衮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站起身来，说道：“在皮岛我们损失了一个杜度，可是汉人损失了什么，不过是一个黄龙而已，他们损失了一个黄龙，可是还有一个赵广。汉人人才甚多，若是靠着我们满人，不能消灭汉人，占领中原如画江山。”这个时候，多尔衮终于感觉到汉人的强大之处。

“是啊，一个赵广就如此难对付，更不要说在他之上的李信了。”多铎也有些灰心丧气的说道。

“也不知道盛京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冷天，居然让我们来进攻皮岛。这就是想削弱我们手下的牛录。”多铎不满的说道。

“是与不是，我们都不要做什么，就在这里等吧！每天命令士兵进攻就是了。”多尔衮冷哼道：“派人飞马传书与盛京，请皇上做决断吧！”

盛京，凤凰楼内，皇太极背靠白虎皮，白虎皮上光亮整洁，看不见有任何的伤口，这白虎极为珍贵，以前很少见到，能见到一只本就不凡，而将其猎杀，本就靠着兵器，在其中难免会有损伤，可是在这只白虎皮上看不见有任何的伤痕，更是能衬托出这张白虎皮的不简单了。

“你们说说，十四贝勒命令派人连连上书，言皮岛难以进攻，大军死伤无数，要收兵回朝，诸位说说吧！”

济尔哈朗等人却是不再说话，皮岛如何，众人也都是见过的，说皮岛难攻，或许有之，但是三万大军进攻一个皮岛，却打成现在这个模样，连杜度都死了，杜度是何人，那是当年的褚英的儿子，差点也是成为大汗的人物，这样的人居然死在一个小小的皮岛上，只是在这大殿中，被人罕见的遗忘了。

“皇上，皮岛之上，是李信牵制我大金的一个基地，就是在一定的时候，出兵我们后方，所以李信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