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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小书童-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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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最后一次交手,她终于赢了有生以来最值得骄傲的胜利,也是最为痛苦、最让人生不如死的胜利。
    侥幸生还下来的慕惊锋拒绝了“国师”的头衔,毅然来到大雪山苦寒之地,一住便是十三年。
    而她……背负着叛徒的骂名,将自己囚禁于圣山之上,再未离开神武教半步。
    十三年后,一样的地点,一样的立场。
    凌冰焰怔怔盯着远方白衣胜雪的身影,宛如回到了曾经的那一天。
    宿命轮转,今时今日的她依然美丽如昔,而他却老了,只是那挺值得身板,无声细诉他一如当年般倔强。
    真正爱一个人,哪怕对他负心忘情恨得刻骨铭心,却怎么也放不下。
    她惨笑,忽然感觉自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魔教教主,只是一个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女人。
    无数黑甲叛军消失了,苍白的天空消失了,她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眸穿越排排屋舍,像是要把他的模样最后一次印在脑海里。
    然后,她动了!
    
    大唐守军,欢声雷动。
    没有人会忘记住在雪山之巅的那个人,他的出现让所有人欢呼,让每一个大唐子民感到骄傲。他们相信他会创造奇迹,就如同十三年前一般。
    秦天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喃喃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程云鹤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具之下的脸不知是什么表情,但微微颤抖的胳膊,却暗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慕惊锋的忽然出现,将大唐守军丧失的信心再度点燃,每个人都带着一脸热切,焕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彩,只有两个人没有表现出半分喜悦。
    唐安和慕绒。
    也许全天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真相。慕惊锋之所以屹立阁顶,就是为了将凌冰焰支开。他不敢堂堂正正挡在宫门之前,因为仅剩三成功力的他绝不可能是凌冰焰的对手。
    他只希望用残躯拖延时间,为大唐尽最后一份力。
    慕绒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往昔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十三年前,他在回大雪山的路上发现了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就如当初发现慕君璃的情景一模一样。
    他将自己带回了大雪山,哺育自己成人,传授自己武艺。虽然身负重伤的他大半时间都在借着雪山寒气压制自己的伤势,可每一次见面,他总会关切地打听自己的近况。
    他不是父亲,却胜似一个父亲。
    慕绒无法眼睁睁看着如父般的男人在自己眼前死掉,就在所有人满心期待看到两大绝顶高手奉献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之时,她忽然离开了原地,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展翅朝着半空中那一团鲜艳的红扑去。
    “仙子姐姐!”
    唐安大惊失色。他不知道慕绒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看过凌冰焰令人心悸的杀人表演,他知道二女相争的话,输的那一个一定是慕绒。
    可惜她走的毫无征兆,等到唐安意识到大事不妙,只能徒劳的伸手一抓。
    他抓到了白色的裙角,可决绝的慕绒走的那般迅疾,让他根本来不及挽留。
    “嗤啦”一声,唐安手中只撕下一截白布。
    他脸如死灰,仿佛一件珍贵无比的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
    “仙子姐姐!!!不要啊!!!”
    听着身后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慕绒脸上挂着点点笑意。能让他如此挂怀,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身为一个早就该死于战乱的女人,能活到现在得到两个男人的关爱,够本了!
    笑容过后,慕绒脸如寒霜,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寒意,仿佛大雪山就是她,她就是大雪山!
    她不徐不疾的推出一只手掌,众人依稀有一种错觉,仿佛周遭的寒气都如巨鲸吸水一般朝着那白皙的手掌涌去。直至和红色的身影近在咫尺,她才全力将掌心送去。
    大雪山绝学:雪山截脉!
    无声无息,却堪比惊雷。
    虽然看似平淡无奇,可是发自内心的寒冷,让众人无不意识到这轻飘飘的一掌,比方才八人联手声势浩大的一击更具破坏力!
    刚刚踏在灰色房瓦之上的凌冰焰仿佛也意识到了威胁,猛然回过头来,神色无比凝重。
    “这一招还有点样子,慕惊锋的徒弟,果然不同寻常。”
    说话间,她丝毫不敢怠慢,深深吸了一口气,同样一掌印出!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屋檐上狠狠撞到了一起!
    让所有人吃惊的是,凌冰焰那一只连取几大高手性命的红色衣袖,竟在白衣女子的掌风之下片片碎裂,露出一截白玉般晶莹的皓腕!
    慕绒一样好不到哪里去,白色衣袖如被烈火炙烤一般瞬间消散!
    “嘭!”
    两掌相印,宛如雪山与火山的碰撞,白衣女人白如雪,红衣女人红似焰。
    老旧的屋舍似是难以承受这巨大的威势,坚实的屋顶“哗啦”一声轰然塌陷!
    以凌冰焰的功力,似是都难以承受一掌之威,“腾腾腾腾腾”一连倒退五步,再借势纵身一跃,直至踩到第二排屋舍之上才化解了冰冷的寒气。
    尘嚣中,慕绒更是不堪,如流星一般飞退而回,狠狠跌在了守军与叛军中间的空地上。还没站起身来,便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
    鲜血点点落白衣,如冬雪红梅。
    “仙子姐姐!”
    唐安再也压抑不住,排众向着布满绊马索的大街中央跑去。
    哪怕知道东方远行迫不及待地想要干掉自己,可眼见仙子身受重伤,犹如被人在心里狠狠扎了一刀一般,疼痛的难以自持。
    他三步并两步冲到慕绒身边,将像是受伤的白鸽一般的慕绒揽入怀中,轻轻擦拭她嘴角的血迹,焦急道:“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
    慕绒看着他眼神中的关切,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微微摇头道:“我死不了。”
    “你这笨丫头!既然知道那女人已经天下无敌,为什么还要去送死?你若是死了,我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师姐?”
    “我…还没答应做你师姐呢。”慕绒微微一笑,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格外骇人。“我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他功力大损,绝不会是这女人的对手。我若再不出手,师傅就要死了。”
    唐安有些霸道得将她用力一搂,大声道:“我不管谁会死,反正我不许你死!”
    感受到他怀中的温度,慕绒有些迷醉地闭上眼睛,呢喃道:“那…我尽量活着。”
    “唐安,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东方远行身旁的战无双见仇人就在眼前,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情绪,从身旁护卫手中抢过一共一箭,用尽浑身力气开弓而放!
    “叮!”
    凌冰焰脚尖一点,一片青瓦恰封住了利箭去路,替唐安二人化解了这志在必得的一箭。
    战无双满脸错愕,扭头向屋顶看去,责问道:“教主这是何意?”
    凌冰焰将不住哆嗦的手藏在身后,生怕旁人看出来自己应付方才那一击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轻松。
    她看向战无双,解释道:“当日在狄马城,他二人暗中助本座一回,今日本座相救一次,便不再欠他们什么了。”
    战无双心中大定:既是相救一次,那我这第二箭,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怎么躲?
    刚想要再度开弓,战无双忽然感觉背后风声阵阵。一身彩色霓裳的苏媚儿一阵风般从自己眼前掠过,还顺手抢走了自己手中的弓箭。
    苏媚儿来到大军阵前,大声道:“这是神武教的事,寻常人等不得插手!”
    战无双怒火中烧,大声咆哮道:“这是我们大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苏媚儿冷冷瞥他一眼,手中的箭矢用力一掷,如闪电一般倒射而回,擦着战无双的脸颊飞过,稳稳插在了车厢之上。
    箭尾轻颤,似是在告诉他死亡和他有多接近。
    苏媚儿威胁道:“家事国事天下事,都轮不到死人来操心你想变成死人么?”
    战无双双目赤红,攥紧拳头看向身旁的东方远行,怒道:“大人!”
    “哎”东方远行摆摆手,低声道:“慕惊锋和慕绒,这两个人是大唐的精神支柱。既然有人想要帮咱们率先摧毁守军的信心,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战无双喘着粗气,满心愤慨地“哼”了一声,眼神无比怨毒。
    。。。
 。。。  

第五百一十章 宿命之战
    苏媚儿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无论叛军还是守军,望向那窈窕身影的眼神中无不露出一丝痴迷。
    早就听闻神武教传人犹如狐仙转世,最善勾人魂魄,如今得见真人,才知所言非虚。两军对垒中间的空旷地带,她就如一朵七彩灵花,在每一个男人心间绽放。
    苏媚儿毫不理会周遭的目光,一双妙目深深地盯着道路中央的那个男子,似有万般柔情。
    唐安抬起头来,苦笑道:“媚儿,你这是何苦?”
    众目睽睽之下,苏媚儿自然无法和他表现的太过亲昵,以免被东方远行看出端倪,只能压抑着内心澎湃地感情,扭头对萎顿在地的慕绒道:“慕姐姐,奴早就想和你切磋一番,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上一代的恩怨,就让他们自行了解就是,咱们不妨也耍两招,看看谁才是最合格的圣地传人。”
    慕绒自然不可能想到,苏媚儿选在这个节骨眼挺身而出是为了救唐安逃离苦海她一颗心思都在已经朝慕惊锋奔去的凌冰焰身上。
    勉强脱离唐安的怀抱,她第一次主动握住唐安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脏兮兮的脸庞,轻声道:“好好活下去。”
    唐安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道:“姐姐,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忽然感觉肩膀上一股大力传来,他整个人便如风筝一般朝着守军阵地倒飞回去!
    在最危难的时刻,她竟选择了独自面对强敌,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唐安。
    感受到耳旁呼呼风声的唐安满脸痛苦,看着眼前不断变小的慕绒和苏媚儿,用尽浑身力气大吼道:“答应我,不要死……”
    慕绒轻声叹息,喃喃道:“希望将来,你不会忘记我……”
    “瞧不出姐姐也是个多情之人,倒是奴看走眼了。”
    眼见唐安无恙,苏媚儿总算放下心来。轻笑笑了笑,眉毛却不着痕迹地对慕绒用力一挑,又朝着远方瞥了瞥,似是暗示有话要说,但此地不合时宜。
    慕绒性子单纯直率,自然无法理解这暗语的意思。她不假思索地纵身一跃,冲着凌冰焰的方向追去,人在半空才徐徐说道:“想要分出高下,日后我自会奉陪!”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哦。”
    见她飘然远走,苏媚儿眼角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尾随慕绒而去。
    
    神武教和大雪山两对师徒远走,整条大街上只余下严阵以待的大唐将士。
    东方远行收回目光,微笑着看向秦天:“外人都走了,剩下的就是咱们自家事了。皇上,你真的忍心看到这么多好儿郎为了秦家江山做无谓的牺牲?”
    秦天冷笑道:“这江山纵然不姓秦,也绝不会随一个无后的逆贼姓东方。”
    “唉!”东方远行叹息摇头,眼神中闪烁着悲天怜人的光芒:“为一己之私而置万千将士性命于不顾,秦家有子如此,当真让人心寒。”
    “哈哈!”秦天仰天长笑,满脸愤色道:“朕祖上三代皆视你为肱骨,许你万人之上的地位,望你安国兴邦。而你这老匹夫不思回报就罢了,竟勾结外敌染指大唐江山!谋国之贼,其心可诛!”
    东方远行也动了真怒,冷声道:“老夫毕生宏愿便是看到天下一统,光复汉室威震八荒之盛世,这何错之有?先皇优柔寡断,只知守城不思拓土,古往今来,哪一朝哪一代的江山能守得住?可惜十三年前三王爷未能加冕,否则以我盛唐之威,东至渤海西至天山,早已纳入我大唐版图了!”
    纵然他不漏口风,仍将十三年前的动乱推给早已身死的三王爷,但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偏偏用“一统天下”的借口遮掩,让人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叛军欢欣鼓舞,守军怒发冲冠。
    秦天浑身轻颤,道:“好一个逆贼,好一个‘宏愿’!能与夏国勾结的人,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东方远行,看来你已经老到不要脸皮了,竟能将叛乱说的如此光明正大!朕只恨自己瞻前顾后,怕朝纲动乱而没早杀了你!”
    “皇上,你错了。安享太平盛世,最易磨人棱角。朝臣不思进取,大唐轻武重文的源泉来自何处?来自朝廷,来自皇室,来自皇上你!”
    东方远行一脸怜悯,嗟叹道:“没有战争的压力,大臣就不会居安思危。你说怕朝纲动乱,若是众臣心向朝廷,何乱之有?正因为皇上登基以来未有寸功,国事上下皆有老夫操持,所以皇上才会失去对臣子的威慑,失去驾驭这个国家的信心。长此以往,大唐就会成为第二个夜夜笙歌的齐国,被厉兵秣马的夏国吞并是迟早的事。老夫外邀神武教不假,但有所图必有所报,难道老夫真会如他们所想的那么蠢?”
    一帮夏国高手之中不乏精通汉语之人,听到东方远行说出这番话,尽皆皱起眉头当初约定之时,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东方远行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连看都懒得看这些胡子一眼:“叫他们来,只不过为了给夏国皇室表达老夫的合作诚意而已。现在胜利在握,他们也便没用了都杀了吧!”
    话音刚落,被重重包围的胡子们目次欲裂,有心想要反抗,但在密不透风的叛军之中根本掀不起半点风浪,顷刻间刀剑相向声想起,不一会儿功夫,近千人便尽数殒命,鲜红的血染红了整条街。
    见东方远行如此心狠手辣,大唐守军尽皆愕然。对与他合作的人尚且如此狠毒,那对这些阻挠他争夺皇位的守军,他又怎么可能心存善念?
    秦天冷笑道:“借兵求援是假,迷惑夏国是真。如果朕没猜错的话,今天如果被你篡位成功,你一定会把全部兵力派往西域,撕毁当初对夏国的一直承诺,对么?”
    “老夫终归是唐人,怎可能媚敌于外?”东方远行微笑道,仿佛方才下令屠杀胡子的另有其人。“现在仅剩一个凌冰焰和一个圣女。能得神武教和大雪山两大圣地的传奇人物陪同一起上路,皇上也该知足了。”
    秦天沉声道:“朕还不想死在你前头。要想当皇帝,看你的能耐了。”
    “唉,老夫以前从未发现,皇上居然如此倔强。也罢,皇上既存最后的念想,便让老陈来断了这丝希望好了就如同皇上断了老夫香火一般。”
    说完这句话,东方远行一杵拐杖,浑身散发出凛然的气势,朗声道:“聂将军!”
    早已将他看成干爹的聂万城猫着腰来到东方远行身侧,陪着笑脸道:“皇上有何吩咐?”
    东方远行叹息道:“动手吧,老夫在车里等你的好消息。”
    “得令!”
    聂万城满脸浓浓的惊喜,三角眼中闪烁着贪婪,朗声道:“全军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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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五百一十一章 柔情与铁血
    西玄门。
    曾经熙熙攘攘的大街已空无一人,冷清得不再像富庶繁华的大唐都城,而像一座幽冥鬼街。
    大街上,一骑快马绝尘而来,马蹄声响彻四方。
    马背上的两个女人眉头紧锁,弥漫着硝烟的空气,鬼蜮一般幽静的气氛,都让她们紧紧悬着的心始终不曾放下。唯一让人存有一线希望的是,一路上没再看见一个叛军,也没留下一具尸体。
    这证明,唐安也许还活着!
    程采夕警惕地左右看看,扭头道:“倾歌,我感觉不太对劲!”
    柳倾歌眼神中尽是茫然,似乎再为唐安的命运担忧。闻言微微一怔,问道:“哪里不对劲?”
    “这一路上没有一个人,他们都去了哪里?”程采夕游目四顾,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道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眼神冰冷得勒紧缰绳,道:“谁!出来!”
    寂静的街,冷冷清清。在叛军压境时冒险进城的女人,无疑是脆弱的。
    柳倾歌环住大小姐纤腰的手紧了紧,但眼神中却带着坚决。没有见到唐安,她绝不会就此罢手。当选择走上这条艰难道路的时候,她就已经和恐惧说再见了。
    十几米外的一栋二层民居,楼上的窗户从里面被推开,王大仙一撮山羊胡子迎风飘扬,瞪眼道:“采夕,你回来做什么?”
    “大仙?”
    程采夕惊喜交加,对柳倾歌微微一笑:“别担心,是自己人。”
    说话间,又有几扇窗户被推开。景云、不戒和尚等一干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乍一看去,足足有二十多人。
    大小姐惊讶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几人跃至街上,挡住了二女的去路。王大仙解释道:“门主安排我们蛰伏于此,若是东方老贼从这里逃脱,便让我们暗中出手将其除掉。”
    景云英俊的脸庞无比阴沉,道:“现在汴京城危机四伏,你既然已经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我是陪倾歌一起看看唐安那个讨厌鬼死了没有。”程采夕支支吾吾地说着,自己的脸却先红了。
    景云敏锐地从她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关切,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明眼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言不由衷?若非爱到极致,哪个女人会不顾一切地身赴险地?
    柳倾歌焦急道:“各位大侠,唐安现在怎么样了?”
    不戒和尚叹息一声,道:“我们现在也不清楚。今天一大清早,东方远行的大军便攻破了城门。唐安带着一群守军且战且退,现在恐怕早已退守到了安定门。唉,叛军人数太多,和尚不明白为何门主不让我们上阵杀敌,而要在这里防止逆贼逃脱。”
    一干飞天门皆是面带愤色,仿佛为自己一身所学派不上用场而大感不平。他们想不通,朝廷的部队已经陷入了绝对劣势,皇上到底还有怎样的砝码可以扭转战局?
    听到唐安暂时无恙的消息,柳倾歌常常舒了一口气,道:“谢谢各位。程姐姐,咱们快些赶过去吧。”
    “赶过去?”王大仙眉毛一挑,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两个女人:“你们该不是想要去战场吧?”
    程采夕点点头,道:“我…我爹就在那里,身为女儿怎能袖手旁观?”
    “胡闹!”王大仙一跺脚,指着大小姐道:“采夕,战争不同儿戏,岂容你任意妄为!有老夫在,你哪儿也不准去!”
    “哼!”大小姐倔脾气一上来,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呛”的一声宝剑出鞘,大小姐横剑当胸,坚决道:“大仙,你待采夕视如己出,我一向很感激。但是今天我一定要过去,纵然拼上一条命也绝不后悔!”
    柳倾歌楚楚可怜地对王大仙弯了弯腰,眼泪簌簌而下:“这位老伯,倾歌的夫君正身陷敌阵,若不能见他最后一面,倾歌会后悔一辈子!小女子别无他求,只希望能知道自己的夫君还活着,请老伯成全!”
    “你们”王大仙气的脸色通红,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阻,大声喝道:“总之老夫在这里,决不能看你们送死!无论你们说什么,老夫绝不同意!”
    程采夕傲然道:“大仙,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今天就算是观音菩萨挡路,我也要闯上一闯!”
    王大仙怒不可遏,指着程采夕道:“老夫在此,断不能任你肆意妄为!景云,将她二人拿下!”
    “谁敢过来!”
    程采夕似是知道自己抵不过众多好手,竟是将宝剑一斜,架在了自己欺霜赛雪的玉颈之上!
    “采夕!你要做什么!”王大仙大惊失色道。
    程采夕眼神无比平静,任凭剑刃紧紧贴在脖子上,压出一道红色血线。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若不让我二人过去,我宁可现在就死!”
    和她接触久了的人,深知这位女魔头说一不二的性子。飞天门众人面带焦急,纷纷出言相劝。他们从程采夕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决绝,没有人怀疑她说到做到的决心。
    见众人仍不让路,程采夕咬牙道:“大仙,人命关天,我没工夫在这里耽误时间。我数到三,你若还不肯让路,那就替采夕收尸吧!”
    “一!”
    人群之中,一直对大小姐存有爱慕之心的景云最是焦急,也最清楚她的脾气。眼见一滴血珠顺着脖子滑落,他心痛地单膝跪地,道:“大仙,请让路!”
    王大仙目疵欲裂。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飞天门主真实身份的心腹,也很明白程云鹤对这个女儿到底有多么看重。若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而让眼前这个如花朵一般的女子陨落,他如何对程云鹤交代?
    “采夕,把剑放下,有话咱们好好说!”
    “二!”
    程采夕非但没有罢手,反倒微微用力,鲜红色的血液异常醒目,更让一帮飞天门徒把心悬到了嗓子眼。
    “采夕!战争无情,难不成你要老夫眼睁睁看你赔上性命么?你爹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就甘心看到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你……”
    王大仙还想再劝,但程采夕知道时间宝贵,根本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大仙,永别了!”程采夕握剑的用手攥紧,满脸遗憾地闭上眼睛,蹙眉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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