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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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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浩一直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被困在高楼公寓中的宠物狗,今天才得以下楼放风,看看真正的三国时代。
    耿浩真希望自己有斯诺和赫定的文笔,能记录下自己的所见所闻,等回到二十一世纪,写本游记,一定大红大火,估计稿费足够自己下半辈子吃喝玩乐了,书名都想好了,就叫《三国真人游》。
    “啧啧”,耿浩不住叹息,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他全然不考虑自己没有斯诺和赫定的勇气和毅力。
    耿浩思考再三,还真的采纳了孙策的建议,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难民。
    破衣烂衫的耿浩只背了一个包裹,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手里拄了根粗大的竹杖,这竹杖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难民,而是大有用处。
    用处之一:助力。耿浩常年登山旅游,深知远途行走时多一点手部支撑能大大缓解腰腿的疲劳。
    用处之二:关键时刻防身。
    用处之三:这竹杖里藏着“巨额”财产,耿浩把孙策赠予的金子,全部塞进竹杖。
    耿浩在竹杖上栓了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牢牢绑在自己的手腕上。
    初次独自在三国远行,耿浩内心难免有些忐忑。
    洛阳向西的官道两旁,越来越多新坟,期间更散布着许多没有掩埋的尸首,乌鸦、秃鹫盘旋在天上,空气中弥漫着腥臭。
    耿浩便愈发害怕了。
    但耿浩终究是最聪明的“耗子”,他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感觉安全的办法:绝不夜间赶路、绝不单独行走。
    他找到了一小股难民队伍。
    刚混进队伍时,他感觉四周都是鄙夷的眼神,这让耿浩内心十分不平衡:你们这些真难民有什么资格鄙视我这个假难民啊?!
    耿浩不住地长吁短叹:我命怎么这么苦啊!穿越过来,便进了俘虏队伍;想去趟长安,还得混在难民队伍,靠难民们罩着……
    渐渐地,难民队伍接纳了他,耿浩心安了许多。
    洛阳及洛阳以西的几百里地区,完全变成无人管理的军事隔离区。
    才走了几天,前面便出现一座高大的关隘——函谷关。
    函谷关,古时是关中与关外的分界,进了函谷关,离长安就不远了。
    耿浩有些诧异,函谷关大致处于洛阳和长安的中间位置,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
    更让耿浩诧异的是,如此高大重要的关隘,竟然没有军队把守!
    找了好多人打听,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里是东函谷关。
    西汉时期,关中是政治中心,人们以“关中人”为荣,一位杨姓将军(杨仆)老家在关外不远处,被人称为关外人,这位杨将军以此为大辱,竟然自费在函谷关东300里修了这个新函谷关(后称汉关),硬生生把自己家“圈进”关中!
    我靠!这也行。
    耿浩对这位杨将军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赶明儿我有钱了,就在通县老家门外修条街,起名“长安街”,那我家就属于二环以里了!
    怎么两千年前的人也这么虚荣、这么排外啊?耿浩想起以前流行的几句话:在北京人眼里,外地人都是下级;在广州人眼里,外地人都是穷人;在上海人眼里,外地人都是乡下人。
    离开“山寨函谷关”,继续向西跋涉,道路越来越难行,两侧丘陵叠起,官道蜿蜒其中。耿浩越发佩服斯诺和赫定了。(赫定、斯诺在中国西部旅行时,已经有了更加通畅便捷的道路。)
    又走了将近三百里,两侧的丘陵陡然升起,丘陵之间,横亘一道上千米长的高大城墙,真正的函谷关到了。
    函谷关前,有董卓的军队盘查往来民众。
    耿浩原以为进关需要费些周章,没想到士兵们对进关难民的盘查并不严格,简单询问几句便放行了,耿浩稍稍有些失落,唉,费尽心思编的一大串瞎话了用不上了。
    函谷关为何如此容易通过?道理很简单:关中地区缺乏劳动力。
    三国时代,全国人口不过几千万,关中平原自古就是地肥水美之地,但劳动力始终匮乏,董卓将洛阳百万民众驱赶去长安,目的就是补充关中的劳动力,因此,耿浩他们的难民队伍才能轻易过关。
    函谷关以西是董卓控制的地界,显得更加有秩序,“难民”耿浩感觉到稍稍安心了。
    这一路提心吊胆,总算到了个安全所在,耿浩决定在此休息两天,顺便瞻仰下老子的遗迹。
    东城门内,一处殿宇式建筑——太初宫。
    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此处游览,两人穿着讲究,边走边聊,点评着太初宫的建筑特色和殿脊墙檐上雕塑的珍禽异兽,听两位免费导游的讲解,耿浩知道了此处便是老子当年书写《道德经》的地方。
    男子和少年注意到尾随的耿浩,停下脚步,警觉地上下打量耿浩,耿浩尴尬笑了笑,匆忙走开。
    耿浩没有政治信仰,也没有宗教信仰,属于遇庙烧香、见神磕头的主。
    太初宫大殿供奉着老子骑青牛塑像,耿浩捐了几个钱,烧上几柱香,虔诚地跪叩祷告:老子大人在上,啊,不、不,太上老君在上,弟子北京人耿浩诚惶诚恐,稽首顿首,祈祷以闻,求您保佑我三国之行平安无事,求您保佑早日找到队友们,求您保佑我们平安回家,如能如愿,弟子一定在家供奉您的金身,早晚烧香敬拜,老君爷爷您就成全了可怜的弟子吧……
    耿浩叨咕完站起身,见看护太初宫的信徒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暗想是不是自己祈求得太多了,索性又掏出些钱捐了功德,信徒见这个破衣烂衫的“难民”出手如此慷慨,认定耿浩是道友,便指点耿浩,可以去功德碑处留下名字。
    耿浩顺着信徒的指引看去,见院子角落有好多石碑毛坯。
    耿浩心念一动,我何不捐块整个的石碑,哈哈,日后我领着朋友们来此游览,就可以给他们介绍:看,这就是我当年在三国留下的石碑!
    耿浩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实在神奇,问道:“我捐多少钱可以单独竖一块碑?”
    “这个……”信徒十分为难,“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就算是我买一块石碑,我留下字,你们找石匠刻好、竖起,需要多少钱?”
    信徒盘数了半天,才给出一个价格。
    这么便宜啊?!耿浩觉得三国时代的道士比二十一世纪的和尚道士们纯洁多了!
    “好,等我一会。”
    耿浩到僻静处,从竹杆内扣出一小块金子,返转回来递给信徒,那信徒接过金子,不住地上下打量耿浩,这个怪异慷慨的“道友”,究竟把金子藏在哪了?
    耿浩让信徒取来纸墨笔砚,撸胳膊挽袖子拿起毛笔,却又呆楞在原地。
    耿浩犯愁了,他不是犯愁用毛笔写字,来三国一年多了,毛笔用得已经很熟练了,加上原有的美术功底,耿浩对自己的书法还是有些自信的。
    他犯愁的是自己该写点啥。
    “紫气东来”、“道可道非常道”等被人写烂了,抄袭别人的诗词也不合适,耿浩决定写点自己独创的东西。
    想了一会,耿浩提笔写下几个大字“天降神兵、三國雄風”。
    耿浩兴之所至,几个字写得当真是笔力圆厚,庄严雄浑,甚有“颜筋柳骨”风范,耿浩又提笔在边上写下一列小字“漢…耿浩,某年某月某日”。
    写罢,耿浩心想:哈哈,看来我搞艺术还是很有天分的嘛,哎?那后来的颜真卿、柳公权不会是临摹了我的拓本才练成一代宗师吧?!
    耿浩这厢暗自得意,那信徒却被这不知所云的“题词”弄得瞠目结舌。
    耿浩让那信徒提起纸张,自己退后两步欣赏。
    “耗子!”身后有人喊道。
    耿浩身子一颤,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
    耿浩激动地转过身去……

第0058章 耿浩 弘农杨氏
    “好字!”
    原来是方才遇见的中年男子和少年,两人指点着耿浩的书法,夸赞道:“妙!好字!”
    耿浩失望地叹了口气,原来人家说的是“好字”,带点地方口音,被他误听为“耗子”。
    耿浩深知自己的书底难登大雅之堂,听人家如此夸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在下耿浩,胡乱写的,两位见笑了。”说完,浅浅施了一礼。
    中年男子还礼道:“在下钟繇。”又指指身边少年,“这位是在下小友,弘农杨氏杨修公子。”
    杨修上前和耿浩见礼。
    凭耿浩的三国(演义)知识,他自然只是大概知晓钟繇之名,反正是个有些身份的人;杨修的名字,耿浩还是蛮熟悉的。
    耿浩上下打量着杨修,心中暗道:原来这个孩子便是那整日与曹操猜字谜、玩脑筋急转弯,后来因“鸡肋事件”而丢了性命的杨修啊?(传说中的鸡肋事件:曹操兴兵,难以取胜,进退维谷,曹操定下夜间口令“鸡肋”,杨修以“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之意,让军士收拾行装,准备归程。曹操以扰乱军心定罪,杀了杨修)
    钟繇道:“耿先生装束奇特,果然身怀异才,方才多有不敬,还请耿先生莫怪。”
    “哈哈,不怪、不怪。我也是为了赶路方便,才特意打扮一下,嘿嘿。”
    “哈哈,耿先生真是豪爽之人,难怪能写出如此奔放的字体。”
    耿浩被钟繇夸得满脸通红,不住摆手:“随手乱写,钟先生不要取笑我了。”
    “欸!”钟繇一本正经地说道:“钟某绝非无礼,耿先生的字笔法多变,因字赋形,此种写法,既融情于字,又会意于形,实在生动之极!敢问耿先生,此种字体是何称谓?何人所创啊?”
    耿浩听钟繇说完这些,方才想起三国时代一直使用隶书(汉隶),难怪钟繇杨修看见楷体字如此惊讶。
    耿浩再无不好意思,很是不要脸地说道:“此乃楷书,乃耿某随意创的。”
    “噫!不可思议啊!”钟繇不住感叹,“楷,不愧为是楷书啊!”钟繇扭头对杨修道,“孔子墓前,便有一子贡植下的楷树,树干挺直而不屈曲,耿先生的‘楷书’果有楷树之势啊!”
    一旁的杨修道:“两位先生,学生有个提议,耿先生可否到舍下小住,钟先生与学生我也好向耿先生请教,不知耿先生意下如何?”
    耿浩内心欢喜,却又有些犹豫:“只是我在长安有个约会……”
    钟繇打断耿浩的话:“不碍的,钟某近日正要赶赴长安,去杨府小住几日,我们可同车赴长安。”
    能和钟繇这样有身份的人同行,耿浩欣然同意:“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钟繇杨修十分高兴,拉起耿浩便要走,耿浩道:“且慢、且慢,且容我换件衣服,这衣装实在是、那个、不雅。”
    “哈哈,好,我们等耿先生更衣。”
    换上干净衣帽,从竹竿内掏出金子,衣冠楚楚的耿浩竟然也让钟繇杨修眼前一亮,只是耿浩用来遮盖短发的“进贤冠”(帽子)因头发少,难以撑起,而显得十分滑稽。
    三人坐上车子,出函谷关东门不远,便到了弘农。
    一座大庄园,如果院墙高些,完全可以称为城池了。
    庄园门额上四个大字“弘农杨府”。
    哇?!这就是杨修的家?耿浩暗想,这气派绝对不是一般土财主能比拟的。
    庄园里,人来人往,比一般的小城更加热闹。
    隐隐地,还传来阵阵诵读声。
    已到申时,三人来到杨修的宅院,杨修忙着吩咐下人预备酒菜,耿浩趁机询问钟繇这“弘农杨府”咋这么大的气派。
    钟繇十分诧异:“耿先生竟然不知弘农杨氏?这可称得上咱大汉第一名门望族啊。”
    “耿某孤陋寡闻,还请钟先生详细讲讲。”
    钟繇告诉耿浩:弘农杨氏,第一世祖乃西汉昭帝(大约公元前80年)宰相杨敞,杨敞原是著名大将军霍光的属下,老丈人更是赫赫大名的司马迁,牛不?
    杨敞玄孙杨震,汉安帝时任太尉。这杨震将弘农杨氏的名声抬到了极点,古代著名“反腐倡廉”的“四知”——“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便是杨震留下的典故。(某人向杨震行贿,说:此事无人知晓。杨震答:“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人知?”)
    杨震官大、学问大,还广收门徒,方才听到的诵读声,便是杨府内学馆弟子们在阅读经典,杨震也因此被尊称为“关西孔子”!牛不?
    杨震的儿子杨秉、孙子杨赐、重孙杨彪均官居太尉,现在杨府老爷杨彪,因反对董卓西迁长安,而被罢官,其它反对董卓之人,都被害了,董卓忌惮“弘农杨氏”的声望,只是罢了杨彪的官,却不敢下毒手。
    “弘农杨氏”是正儿八经的“四世三公”,严格说是“四世太尉”!牛不?
    牛!耿浩服了,来三国一年了,耿浩知道,这太尉可是位列三公之首啊,哪能不牛?
    不过呢,钟繇对“弘农杨氏”的了解实在是太浅显了,远没有作者闹心了解得深入,闹哥只轻轻“百”了一下,“度”了一下,便把自己吓了大大一跳,如果把“百”和“度”的结果告诉耿浩,估计耿浩会被吓死。
    隋朝开国皇帝杨坚知道不?
    武则天知道不?武则天不姓杨,但她妈姓杨!
    杨贵妃知道不?
    杨万里知道不?不知道?那他写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总知道吧。
    最后再说个猛的,一家子都非常生猛的——满门忠烈“杨家将”……
    上面这些人,都是“弘农杨氏”的后裔。
    说钟繇浅显,实在是太委屈人家了,人家钟繇那时候没有互联网啊!重要的是,钟繇比这些人死的早……
    扯远了。
    耿浩打心里佩服:“厉害!佩服!这‘弘农杨氏’确是不一般,比那袁绍、袁术的袁家还要强。”
    “唉!”钟繇叹了口气,“袁氏也是望族啊,‘四世五三公’,可叹、可怜啊!”
    “啊?怎么了?”
    “因袁绍、袁术起兵,那太傅袁隗,日前已被满门抄斩……”钟繇凄然泪下。
    “啊,哦。可惜!”对袁氏兄弟没啥好感,也未见过满门抄斩惨状,耿浩没什么反应,只是礼貌性地跟着长吁短叹两声。
    杨修准备了丰盛的酒菜,端起酒樽,耿浩才意识到,这是来三国后,第二次正式喝酒啊!上次是“山寨鸿门宴”杀了张咨(详见第0036章),也没正经喝酒,这一次,终于可以消消停停喝点了。
    三人喝起来、聊起来、吹起牛来……
    钟繇和杨修这样的文人,每逢喝酒必要玩些高雅大气上档次的游戏,这次也不例外。
    杨修提议玩字谜。
    耿浩心道:唉,杨修你这孩子怎么不长点记性啊,总弄这些个“字谜”、“脑筋急转弯”的,早晚把自己玩死……
    仗着喝了几杯酒壮胆,耿浩忽略了自己的学问,不肯示弱地和两人玩了起来。
    钟繇年长,先出题,钟繇笑着看看耿浩和杨修,不说话,也不写字,只是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又指了指耿浩和杨修。
    耿浩想了一下,叫到:“‘众’,三人为众。”钟繇疑惑地看着耿浩,手指沾酒在几案上写下一个“小弊郑⒑粕笛哿耍牧讼伦约旱哪源憾园。碧遄掷锬挠小爸凇卑 
    杨修眼睛一亮,伸手写下一个“奈”字。
    “杨修小友果然聪颖,我认罚。”钟繇喝了罚酒。
    耿浩一脸疑惑:“这个‘奈’字怎么讲?”
    钟繇指指自己的胡须,又指指耿浩和杨修道:“我有须年长为大,你二人无须,弱冠为小,一大二小,是‘奈’。”
    耿浩摸着自己不长胡子的下巴,还待争辩几句,转念一想:也是啊,我即使长出胡子,也比人家小了两千岁啊。
    “耿兄猜错了,也要罚酒。”杨修监督着耿浩,“耿兄喝完酒便可出题了。”
    耿浩喝完酒,歪着头想了半天,伸出一个指头指指自己。
    钟繇和杨修沉吟了一下,分别在几案上写下“大”字。
    耿浩无奈地看着两人,喃喃道:“一人为大,两位果然聪明,我认罚。”端起酒干了。
    “该我了!”杨修兴奋地跳起来,打开里间屋门,往里面一站。
    耿浩和钟繇看看杨修,看看房门,分别写下一字。
    耿浩写的是“囚”,钟繇写的是“閃”。
    杨修看到两人写的字,哈哈大笑,端起酒樽递给两人:“二位受罚吧。”
    “为什么?”耿浩不解。
    杨修指着“囚”字道:“我在屋内,门尚未关,如何‘囚’?”又指着“閃”字道:“我在屋内,并非门下,何来‘閃’?”
    钟繇疑惑道:“哪却是何字?”
    杨修伸手写下“肉”字:“此乃‘内’有一‘人’也。”
    钟繇喝了酒,不住摇头道:“杨修小友实在狡猾也。”
    耿浩不胜酒力,之前已经喝了不少,连输三把,连干了三杯已不住打晃,含混不清地说道:“不、不不行了、不、不玩了,玩、玩不过你、你们。”
    耿浩栽倒在席上,嘴里依旧嘟囔着:“字谜、不、不好玩,容易、害、害、死人……”

第0059章 耿浩 楷书起源
    耿浩在杨府住了几天,每日里除了喝酒,便是与钟繇杨修探讨书法。
    那钟繇乃是三国时代的书法大家,一谈起书法,便是眉飞色舞,张口“形”闭口“意”,听得耿浩是五迷三道、云山雾罩,仗着有些美术根基,加上两片善辩的碎嘴皮子,勉强和钟繇对付着聊。
    钟繇从殷商甲骨文聊到西周大盂鼎铭文,再到东周石鼓文,从秦朝小篆聊到汉朝隶书。
    钟繇总结道:华夏文字从象形发展到会意,是一个由繁到简的过程,到了秦篆汉隶,更发展成一门艺术。
    钟繇慨叹道:“真乃无言之诗,无行之舞;无图之画,无声之乐矣!”
    耿浩听得迷糊,敬佩确是由衷。
    钟繇又道:“只是无论秦篆还是汉隶,都过于拘泥形格,尤其是汉隶,虽增添了横划‘波折’之美,但少了‘撇捺’之锋,端庄整齐有余,活跃灵动不足,比如“刀刃”两字,形堪完美,却无法体现“刀”之利,“刃”之锋。尤其是汉隶取横式写法,实在是不便于上下快速书写。”
    耿浩随手写了个隶书“虎”字,说道:“是啊是啊,比如这个‘虎’字,写出来便像一只‘卧虎’。”
    耿浩又写了个行书“虎”字:“如果写成这样,便有气势多了。”
    “嗯,如此,果有下山猛虎之势。钟某前日见耿先生所写的‘楷书’,深受启发。”
    钟繇说完,便随手写了好多楷、隶对照的字,三人仔细地研讨起来。
    三人不吃不喝,研究了一个白天,钟繇最后总结道:“依钟某之见,这‘汉隶’工整清晰,易于分辨,适合行文、刻碑;这‘楷体’书写流畅快捷,适合日常书信记录,钟某日后一定仔细研习耿先生的技法,整理出一套书写小楷字的规范。”
    耿浩点点头道:“嗯,这楷体大字和楷体小字的确有差异,钟先生不妨先研究‘小楷’……”
    说到这里,耿浩突然楞住了,禁不住“啊”了一声?
    “耿先生怎么了?”杨修问道。
    “啊,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起一件事来。”
    原来,方才一说道“大楷”、“小楷”,耿浩突然想起书法课老师曾讲过:楷书中,小楷便是由东汉书法大家钟繇自隶书中整理衍生出来的。
    啊!我光想着颜真卿、柳公权临摹我的拓本了,原来,竟然是我帮钟繇创造了“楷书”!
    耿浩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在杨府盘桓几日,耿浩和钟繇辞别了杨修,坐上杨家准备的舒适大车,赶赴长安。
    车子到了长安宣平门外,车夫撩开车帘道:“两位老爷,前面走不了了。”
    “咋了?”耿浩问道。
    “堵车。”
    “堵、堵、堵车?!”耿浩差点没被车夫的话“堵”死,这是长安,不是北京;这是长安宣平门外,不是北京西直门桥!
    耿浩跳下车,不禁大吃一惊。
    宣平门外,人山人海,上千辆车将道路拥堵得水泄不通。
    妈呀,还真是堵车!不仅堵车,还堵人!
    两人无奈地向远处望着,人群涌向之处,矗立着几十块石碑。
    钟繇笑道:“哈哈,这一定又是蔡公惹的祸。”
    “蔡公?哪个蔡公?”耿浩十分疑惑。
    钟繇比耿浩更加疑惑,像看火星人一样盯着耿浩道:“耿老弟精研书法,竟然不知道蔡邕蔡公?”
    耿浩愣愣地看着钟繇,一付我凭什么认识他的表情。
    若不是已经与耿浩相处了几天,对耿浩经常冒出些“胡言乱语”有精神准备,钟繇恐怕会活活掐死耿浩。
    钟繇瞪着耿浩,几乎是大喊着道:“当朝第一大学问家,修订六经,书写《熹平石经》的蔡邕蔡公你不知道?”
    耿浩害怕了,如果还不知道的话,自己一定会有性命危险了。
    “知、知、知道了……”耿浩磕磕巴巴地敷衍,突然他脑内灵机一现,双眼放光,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啊,我知道了,那个蔡邕是不是蔡文姬的爹?”
    如果钟繇不是书法大家、如果钟繇修身养性之功力稍差、如果钟繇再年轻两岁,估计耿浩真的就变成孙策口中的“死耗子”了。
    钟繇像含服了“速效救心丸”一样,嘴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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