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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天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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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众人一听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好大的手笔。六万匹战马绝非是小数目,或许放眼大唐马匹数量几十万,但是能够称得上是战马的不过寥寥而已。
李忱的双眼开始有些放光,有了这六万上等的战马,起码可以组建一万骑兵。而这一万骑兵就是他的生力军,也是将来对付藩镇的底本。
然而就在这时,吐蕃王子维松接着道:“反之,我等三国须得陛下供给食盐六十万石,铁一百万斤……不止陛下以为如何?”
嘶……
又一次让众人大吃一惊,心道这吐蕃、南诏、渤海的胃口可真够大的!食言已经占据了大唐储备的三分之一,而铁更是占据了大唐铁产量的一半。对于三国的如意算盘,李忱此刻才算真正的看清楚。渤海国临海自然不会匮乏食盐,因此食言定是由吐蕃、南诏平分。南诏富有铁矿自然不会担忧铁器,因此铁自然由吐蕃与渤海平分。作为又缺铁又缺盐的的吐蕃,自然不会亏待这两位盟友,大量的马匹自然会给予两国补充……一更。……by:89|10054206……》
第五十九章 三道难题
第五十九章三道难题
殿上群臣对吐蕃、南诏、渤海三位王子的提议很是不满,群情激愤之下竟然有了些许摩擦。李忱冷眼看着群臣吵吵嚷嚷,心中也是极为烦躁。对于吐蕃王子的提议,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也是一场国与国之间的较量。
若是此次失去了大唐威严,日后又如何能让诸国诚服。吐蕃王子的提议既是诱惑也是陷阱,三国合力向大唐讨教,不会是轻而易举的较量。
想到了这些李忱有些左右为难,应下此事便是落入三国的圈套之中,胜负都是未知之数。届时若是输了,国库库存的盐铁可就拱手送于他国之手。本就虎视眈眈的三国,有了足够的铁源更会壮大实力与大唐不利。
李忱在静思利害关系,而三国王子可是没有耐心,于是吐蕃王子维松提醒道:“陛下,以为如何?小王素闻大唐风华物茂地灵人杰,莫非是小王妄闻不成?”
“王子莫要口出狂言,只因今日乃是欢庆之宴,此刻讨教岂不是扫了雅兴?”李泷脸色一寒说道。她此刻也明白过来,这吐蕃王子与她辩驳是假,引话上勾才是真正目的。
这时南诏世子酋龙却面露不屑的说:“公主殿下也无需言有托词,常言道中原文化博大精深,如今观之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名不副实……”
“酋龙兄此话不妥……”一旁的渤海世子大虔晃,却不以为然的摇头否决。
南诏世子酋龙面露夸张之情,继而惊异非常的问:“哦?大虔晃有何高见?”
大虔晃狡黠一笑回应道:“以愚弟观之……”说着向在场的众人扫视了一眼,继而面带戏谑接着说:“大唐无能人,皆是庸碌之辈!”
此言一出使得在场群臣也纷纷给予斥责,然而对于众人的指责,三位王子却依旧神态自若,当崔式、魏谟、白敏中等人上前辩驳指责时,三位王子均是口语一致的说:“是非如何,比试一番才知道高低……”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犹如压在群臣心上的一块大石。此刻谁也不敢妄言请求李忱应战,因为东瀛献宝一事已经成了前车之鉴。若是最后胜了尚算无事,可要是输了,那请战之人便成了罪人。
李忱脸色有些阴沉,沉吟片刻道:“不知这文武如何比?”
见李忱已有松动之意,三位王子面露喜色,吐蕃王子行礼道:“此次讨教旨在交流,定不会伤了彼此的和气。先是比试文斗,小王与两位世子各出一题。三题之难,不会上天入地,非人力所为。届时若大唐诸位能人无法勘破,我等也会给予解析,以此表明三题乃是人力可为……”
说到这里吐蕃王子揶揄一笑:“若是大唐高人辈出解开三题,那其后的武比也无需讨教。我三国愿意履行承诺,年年进贡岁岁来潮,所应下马匹也定会送上;若是三题无人尽数解出,那须得大唐勇士与我等三国勇士比斗一番。若是大唐胜了,三国依旧履行各自的承诺!”
听了吐蕃王子的讲述,李忱心中有了些许安宁。只要不是人力不可为的题目。李忱相信,大唐定会有能人解题。
虽然能听得出三国对文斗的题目很是自信,李忱相信泱泱天朝未必没有能人异士。比武或许会有所担忧,但是文斗又岂会惧了夷邦。这时候李忱想到了东都洛阳的陈浩,可是不到最后他不打算传召陈浩。
倒不是李忱将陈浩视为最后的底牌,而是如今的李忱对陈浩产生了一丝忌惮。至于这份忌惮从何而来,或许连李忱自身也说不上来。
“好!朕如众位所愿!”想到这里李忱便应下了此事。
吐蕃王子见此事已成,于是便开口道:“既然陛下应允,那小王就抛砖引玉……今日小王出题乃是:灯火残灭得复明!顾名思义,实则便是灯火熄灭,各位有大能者将熄灭之火,空手不借外物可重新燃起……”
嘶……
此题一出让李忱与群臣心头不由一惊,这熄灭的灯火只能用火种点燃,若是不用火种又是如何点燃,实在有些天方夜谭。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南诏世子酋龙也开口道:“第二题乃是:挥毫书写字入木!其意在于毛笔写字于木上,深入三分,用刀削木,待木层层而去字仍在上面……”
“这……”
李忱眼角有些抽搐的欲言又止,他没有想到这题目是如此的荒诞不羁。灯火熄灭空手得复燃本就匪夷所思,不曾想第二题更加天方夜谭,莫说是用毛笔书写,即便是篆刻之刀书写,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渤海世子大虔晃看着众人面露惊愕,脸上流露出志得意满的神色,随后开口道:“第三题乃是:遥望碧水绘群山。此题之意在于,水中绘画且绘画之人需远离三丈之外。大唐文士一向以琴棋书画自居,想必此题定不在话下……”
静!寂静无声!
三题尽出却让殿上的众人为之惊愕,本就被前两题镇住的群臣,此刻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水中绘画本就匪夷所思人力所不为,却又让绘画之人远离三丈之外。如此一来,即便水中可以绘画,绘画之人又如何动笔?
此刻三位王子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席位上,饮酒自娱好不快意。而李忱与一干大臣却像没头苍蝇一般不知所措。
“荒谬!三位王子所出三题,实乃过于怪异。俗语有云:人死如灯灭,若是灯火灭了可以复明,那人逝去岂不是可以复活?”白敏中率先提出了质疑。
吐蕃王子维松却不屑回应:“这位大人,此言过于武断。俗语也有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不知不懂不明,莫非他人也如你这般愚钝……”
“你!……”白敏中被维松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对方是一国王子,于是愤愤然的退了回去。一朝宰辅被吐蕃王子称为不知不懂不明之人,如何不让群臣愤怒。
于是魏谟冷言反击道:“据魏某所知,我大唐书法名家之一柳公,铁划银钩之下可力透纸背,使得墨迹渗透十多张纸。却也未曾听闻有人可以力透圆木,此题是否太过无稽?”
对于魏谟的质疑,南诏世子酋龙却冷笑道:“无稽之谈?哈哈哈,所谓无稽,不过是尔等庸碌无知的借口罢了!柳公书法小王也略有耳闻,如今柳公居于家中颐养天年也算善事,否则各位所尊崇的书法名家与我南诏相比,也不过尔尔罢了……”
酋龙的这一番冷嘲热讽可是将众人气得不轻,尤其是魏谟本人。酋龙不禁讽刺了他,更讽刺了他的恩师柳公权,这让魏谟如何能够忍受,于是沉声道:“既然如此魏谟倒要见识一番!哼!”
群臣议论纷纷不知所云的讨论着,但是却无一人给出有见地的意见,这让李忱很是失望。三国王子彼此相视一笑,这三题可是他们准备已久的难题,若想破解这三题绝非一朝一夕。因此对于此次的赌约,三人是自信满满胜券在握。
宣宗李忱见众人无一人可解惑这三题,思忖只得使用拖字诀了,想到这里于是沉声道:“天色已晚,三位王子还请回会馆歇息吧!”
三人岂能不明李忱此话的言外之意,吐蕃王子维松却施礼道:“多谢陛下盛情款待,我等仓促讨教三题实有冒昧之处,小王与两位世子方才商议,二十日后小王与两位世子便会回国。因此若大唐在十五日内未有解开三题之人,文斗改为武斗……”说完后冲众人爽朗一笑,旋即三人便大摇大摆的出了麟德殿。
李忱看着三人领着随从离去,又扫视一眼群臣沉声道:“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沉默良久后白敏中移步上前建议:“圣上,老臣以为可将东都留守陈大人传召入京,以陈大人之才,或许有解惑之策!”
白敏中的的建议得到了多数臣工的认同,当年陈浩能够应对东瀛如此难题,都可以轻松应对。对于此次三国所出三题,想必也有所见解。
“老臣以为,不妨于京城各地出示皇榜,定会能人异士解惑此三题,届时又何必有劳陈大人回京?倘若三日后无人可解,再传旨也不迟,京城与东都不甚太远,星夜兼程往返十余日绰绰有余!”久久未说话的崔式开口进言道。
崔式的进谏直言自然得到崔党的支持,最后李忱听从了崔式的建议。短短半日时间,整个长安城的百姓全都知道了三国所出三题。一时之间京城满城风雨,街头巷尾全是在讨论三国所出的三题。
三日转瞬而过,但是却无一人能解惑三题。这让李忱有了些许烦躁,京城之地开榜三日,竟然无一人能替其分忧。最后实属无奈只得传旨东都,希望陈浩入京能以解三题。
于此同时皇榜依旧不断的张贴各地,希望在陈浩回京之前,能有能人解决这三道难题。因为谁也不能保证陈浩就可以解此三题,故而双管齐下方为上策。究竟陈浩能否应对这三道难题却无人得知,然却有人为了阻止陈浩入京设置了诸多阻碍,使得陈浩这一段入京之路可谓凶险异常。一更。……by:89|10054207……》
第六十章 顾忌与忌惮
第六十章顾忌与忌惮
“兄长放心事情皆已安排妥当,只是……”崔从欲言又止,脸色有些疑虑。
“嗯?你我兄弟还有何不可坦言的?”崔式对崔从今日言行怪异有些不悦。
崔从沉吟片刻之后,这才直言道:“请恕愚弟多虑,愚弟心中甚是不安,觉得……”
“觉得安排的不够周密,以至于再次失手,那小子会顺利抵达京城?”
“不瞒兄长愚弟正有此意,此前也是布置周密,最后却扑了个空。此次又有陈浩陪伴左右,愚弟心中不甚踏实!”崔从见崔式知晓他的意思,于是也不再隐瞒将心中所顾虑说出。
崔式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继而说到:“陈浩此子不可小觑,我等几次施策均被他抢得先机,为兄有时候甚至会产生错觉,这而冠之年的年轻人,竟如久经世事的妖精一般……”
“因此愚弟才有此顾虑……”崔从自语道。
崔式深以为然之余,却是自信道:“你可知为兄,为何提议推迟三日传召陈浩入京?”
“兄长是不愿让陈浩光芒太盛,故而希望有人能解惑三题。却不想连日以来,竟无一人解得三题……”说到这里崔从面露失望之色。连日来崔党众人,可是将各州道能动用的势力全部用上,寻访各地的名人异士。然而让人失望的是,无一人能勘破这三题。
崔式听罢之后,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轻声道:“非也!为兄此举其意有三。除却你方才所言,再有便是试探圣意与争取时日……”
见崔从面露疑惑之色,崔式解释道:“当日白敏中力荐陈浩火速回京,而为兄却推迟三日实则是试探圣意。最后圣上听从了为兄的建议,其意已明了,圣上有了压制陈浩之意。”
崔从听了恍然大悟,没想到一向委以重任的陈浩也会受圣上忌惮。仔细想想也实属正常,如今的陈浩声望可谓如日中天。尤其是河南一地,更是使得陈浩成了河南百姓的支柱。
当年六千学子的联名请愿,足以证明陈浩的名望,已经到了众多宰辅所不及的地步。虽然如今陈浩只是一东都留守,且毫无家世的草根。但是却有着不可限量的能力,这是李忱所欣赏的也是李忱所忌惮的。
“即便此次我等失手也无需担忧,源于圣上对陈浩的这种忌惮。虽然如今这种忌惮微乎其微,但是将来却是致命的根源……”崔式抿嘴一笑,但是笑容中却是意味深长的苦涩。
他崔党又何尝不是受到当今圣上的猜忌,当初为了钳制卢党,他崔式一党才得以迅速拓展势力。然而如今卢党已覆灭殆尽,新的保皇党又雨后崛起,他崔党却成了备受打压的党派。
崔式久居官场几十年,自然知晓这无情帝王家的事实。对于一个有作为的君主而言,不会有永远的信任,更不会有永远友谊。而唯一拥有的只会是利用、猜忌、忌惮。
最后崔式无奈的沉声道:“推迟几日为布置周密提供时日,也是使得陈浩与雍王未有喘息思虑的机会。如此一来,二人仓促回京定然毫无准备,届时我等有备而来岂有不成功之理?”
崔从听了崔式的话,不禁喜形于色道:“兄长高见愚弟佩服,经此一说愚弟心中安稳不少!”
……
万国会馆中,吐蕃王子的厢房内几人围坐在一起,身后的随从站立一旁添菜送酒,不时从厢房内传爽朗的笑声。只是在南诏世子酋龙的身后有一人却显得极为特殊,此人身材高挑略显瘦弱,只是一张铁面遮住应有风采。
“皇帝老儿自以为是,小王倒要瞧瞧他该如何是好!来来来,我等三人共饮这碗酒!”吐蕃王子维松扬着大碗哟呵道。南诏世子酋龙与渤海大虔晃,自然应承而起端起酒饮了起来。
“哈哈哈,维松兄这欲情故纵之计实在是妙!”
渤海大虔晃,对维松殿上之言很是敬佩。尤其是当李忱问及文武如何比的时候,维松所言条件看似对大唐有利,实则是引鱼上钩。果不其然李忱终于上钩了,而且是心甘情愿。
几人畅所欲言之余,便谈及到与大唐的赌约上。这时南诏酋龙却面露一丝担忧之色道:“不知二位王兄可知陈浩此人?”
听闻酋龙谈及此人,维松将酒碗放下郑重道:“小王虽为吐蕃王子,然对中原文化向来喜爱,对于陈浩此人小王近几年可谓如雷贯耳!”
渤海世子大虔晃深以为然的叹道:“当年若非这陈浩横生枝节,太极门以作内应,我三国之力便可并吞大唐。如今想来,实为惋惜!”
对于大虔晃的惋惜,酋龙却是轻浮一笑道:“言之有理,如今太极门已经不复存焉,提及此事也无甚作用……”说着便朝身后的铁面人瞥了一眼,继而接着道:“如今酋龙担忧的是,这陈浩会不会坏了我等的大事,据传那陈浩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吐蕃王子维松却摆了摆手摇头说:“酋龙世子你多虑了,小王之所以敢在殿上,许下三国不占优势的话来,是因小王对这三题很是自信。届时大唐无人可勘破三题,凭借我三国勇士会胜不了大唐?”
酋龙对于维松的话自然不敢反驳,毕竟三国之中吐蕃是为上国。虽然眼前的维松只有十三岁,但是却心性成熟甚为聪颖。不过他还是提醒道:“王子言之有意,不过酋龙以为还是慎重的好!如今皇帝老儿已经传旨陈浩回京,我等千里迢迢而来,不可有丝毫闪失……”
“嗯!酋龙世子此言不无道理,也罢!既然酋龙世子有此疑虑,想必已有应对之策!”吐蕃王子维松,此刻心中有了一丝失落之感。此次来唐,他很想见一见这位大唐的传奇人物,如今看来却成了一种奢望。可能是宿命使然,吐蕃王子维松不知道的是,二人终究一生只见三面。而此次京城之行,便是二人相见的第一面。而这第一面,却成了生死相争的开端……一更。……by:89|10054208……》
第六十一章 老界岭
第六十一章老界岭
就在十日前,李渼便接到了京城李泷的求救信。对此李渼还特意到留守府将此事告知于陈浩,并且征询陈浩对此事的看法。
听闻之后,陈浩当时就猜测到三国朝贡定会来者不善,于是暗中吩咐紫鸢动用“夜杀”的力量,密切关注京城的动向。最后果不其然,三国所出的三道题可谓荒谬之极。
这让陈浩几多欢喜几多忧,欢喜的是这三题虽然较为天方夜谭,但是对于他而言倒也不是难事。而忧的是如此声望之下再冠以盛名,想必京城的宣宗李忱也会有些吃味。
坐立一旁紫鸢起身来到陈浩身边,脸色阴郁的轻声道:“此去吉凶难料,据京城传来消息,此次不仅崔党会对你不利,就连三国王子为防万一,也会将你阻截途中……”
“此事我已尽知,但我别无选择!”陈浩自顾的悠然自语道。
如今紫鸢手中有着陈浩的两大势力,其中之一便是以当年她为刺客的代号夜杀,为其名组建的密探组织。如今这个夜杀组织已经随着永泰商号的扩展,也不断的蔓延大唐各地。此次陈浩能够尽知京城之事,“夜杀”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对于陈浩此刻如此的泰然自若,紫鸢心中便有些焦心的反问道:“岂会无选择?既知两日后圣旨到达东都,你可称病一场,以身体不便婉拒回京一事!”
“紫鸢你错了,若是雍王不回京城,或许我会有这般计较。然而此次雍王回京必定不会一路坦途,因此我必须跟随左右以保万全!”陈浩对于这种选择,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紫鸢一改平日的清冷,双目凝视陈浩良久:“你已然决定辅佐雍王,你可曾想过将来的艰辛……”
对于陈浩的这个决定,紫鸢一直心中有着不明之处。如今太子乃是储君,待当今圣上驾崩之后便是太子登基。如今陈浩却舍近求远,岂不是背道而驰。即便陈浩与雍王李渼有好友之谊,然也不必为此以身犯险。
对于紫鸢这般疑虑,陈浩只能报以苦涩一笑,他何尝不知这其中取舍之道。但是他如今只能这般的走下去,因为他已经与崔党已经处于对立局势。即便起初未有对立之势,陈浩也不会与太子的崔党为伍,因为这并不是陈浩的初衷。
陈浩深知当今太子并非贤明之主,待李忱数年驾崩之后,这大唐天下岂有他陈浩的容身之所。即便最终得以自保,却也是壮志难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唐走向覆亡的道路。
这些,不是陈浩所想看到的。因此他需要辅佐一位明君,既可以使得大唐国祚得以中兴,也能让他的壮志得以实现。因此当他第一次在东宫与李渼有了一面之缘后,心中便有了此念。只是当时初次为官,未有过多的深思罢了。
而如今已经今非昔比,故而陈浩的思虑也深远了许多。随后在洛阳的这一年多时日里,陈浩对雍王李渼此人心性也有了一些了解。
陈浩转身低头注视紫鸢轻声道:“如今许多事情我别无选择,犹如站在风口浪尖之上……”说到这里,一丝冷风吹进书房,吹乱了紫鸢额头的一缕青丝。陈浩见状便温柔的替其拨弄,最后温情一笑:“这等繁琐之事你无需多虑,你觉得为夫是那种浑憨之人?”
紫鸢听了陈浩的安慰之言,郁结的心绪也释然了不少。轻轻的点了点头,继而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了陈浩的怀中。
陈浩揽着美人入怀看着窗外飞雪,陈浩的觉得他今生可谓得天独厚。虽然几年里历经艰险忍辱负重,但是有众多至交好友相随,亦有几位佳人生死相伴。看了看怀中一脸幸福的紫鸢,陈浩觉得有必要为身边的几位佳人做些什么。
……
接下来的两日里陈浩手书了两封信,一封快马奔往淮南道寿州太和县,另一封则快马直奔江陵府。这两封信是陈浩写于王百川与岳乾的,其信中的内容大致是为了林月瑶与紫鸢的身世。
陈浩觉得不能将此事一拖再拖,是该给三人一个场面的婚礼。然而日前首要做的就是给月媱与紫鸢,一个既合情又合理的家世。
之所以会选择王百川与岳乾,陈浩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王百川与陈浩之间的关系可谓亦师亦友,又因林月瑶本身就有太和县的黄籍,因此让林月瑶做王百川的女儿倒也适合。
写于岳乾的信中则是要求岳乾,将紫鸢当做失散多年的女儿看待,如此一来紫鸢也便有了一个合理的身份……岳紫鸢。
其实陈浩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麻烦,以他一个东都留守的三品大员,若要娶妻纳妾又有几人敢于说阻拦。同时也正因为陈浩身居高位,言行举止、娶妻纳妾均会受到众人的点评与批判。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能够隐秘二女的真实身份,索性给二人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身份。
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京城的圣旨也到了洛阳。对于圣旨传召二人进京,陈浩与李渼却未有丝毫惊讶。传召陈浩,是因为了勘破三题;而传召李渼,想必是李忱想念这个体弱多病的二儿子了。
圣旨传召二人火速进京,陈浩与李渼自然不敢有丝毫逗留,于是二人同行向京城而去。一路之上有高骈的护卫保护,倒也平坦无碍。
伏牛山绵延几百余里,东南与桐柏山相接,为秦岭东段的支脉,是为淮河与汉江的分水岭。期间多有风景宜人之处,其中通向长安通道,便是这云雾缭绕的南阳老界岭。
陈浩、李渼一行人快马赶路,不到两日便到了这南阳老界岭。只需穿越过这老界岭,兼程两日便可到达京城。然而此处多以密林遮天蔽日,倒是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经历上次的肴山仪仗被袭一事,如今的李渼也提高了警惕。于是驱马于队前,观望幽静深深的山间小路,不禁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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