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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惊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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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分不出善恶好歹,实使人为你担心,纵然将来能学得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只怕也难逃过江湖上重重风险。”
    霞琳道:“嗯!寰哥哥人最聪明,将来我不要再离开他,就不怕坏人害我。”
    朱若兰笑道:“他吗?和你一样的分不出好人坏人。”
    霞琳道:“唉!那我以后更不要离开他了,要是他遇上坏人,还不知道,那实在危险得很。”
    说至此,略一沉思,抬头望着朱若兰,接道:“姊姊,你以后也不要离开我们,好吗?”
    童淑贞听得一惊,暗想:师父十年教养薰陶,恩如再生父母,自己却将陶玉藏于派中禁地之内……想到此,心中一阵不安,端起菜饭,走到霞琳房中。
    三人腹中有些饥饿,很快吃完了饭。霞琳帮着童淑贞收拾碗筷,入厨洗刷,童淑贞借机问道:“师妹,那陶玉是好人还是坏人?”
    霞琳笑道:“黛姊姊对我说陶玉坏死了,不过我想他不是坏人,不然寰哥哥怎么会同他要好呢?不晓得他现在哪里?也没法告诉他疗伤的法子。”
    童淑贞心中一动,问道:“想那疗伤之法,定是困难,除了你和黛姊姊之外,别人就不知道了,也没有本领医得。”
    霞琳道:“黛姊妹说用天罡指神功,点了他的少阳,少阴两脉,血气不能上下运行,只要血气一动,伤处立时疼痛,要想医冶,必须脚上头下,阴阳倒置,再行运功,使全身气血逆行,俟两脉通行,再予静养,即可复元。但要过了七天,血气凝结,就难医治了,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他住的地方,没法对他说,他是没法医好了。”
    说完,一声叹惜,泪水盈睫,神怀黯然。
    童淑贞探得治伤的方法,心中甚是高兴,但想到陶玉在石室中忍受饥饿之苦,心中又感焦急,脸上神情也随着变换不定,忽而笑展双靥,忽而愁聚眉梢。
    四周的山色景物,慢慢的都隐入夜色之中,山风呼啸,松涛如海。童淑贞呆立绝峰,彷徨在师恩与情爱之间,觉着千思万绪,纷至杳来,虽然只是一件事情,但却是那样紊乱难决,夜风砭骨,吹得她油生寒意,抬头望天上星河,天色已是初更,想起和陶玉之约快到,只得缓步下了山峰,心中忖道:我已答应给了送食用之物,如何能自食诺言,不管如何,得按时赴约,把疗伤之法转告给他,要他在伤势好转之后,早些离开石室也就是了。心念一决,立时加快脚步,返回茅舍,取了食用之物,向那幽谷石室疾奔而去。
    她一路急赶,到石室,只不过初更稍过,陶玉正靠着石壁静坐。
    童淑贞摊放下手中食物,笑道:“你一定饿得很利害吧!这些菜肴。面饼,都是我亲手制的,你吃点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陶玉望了望罗列面前的食物,饥火更是难耐,伸手取来一张油饼,正待放人口中,突然又停下来,眼光逼视在童淑贞脸上,心中暗想道:这方圆数十里内,除一座三清宫,再无人家,她这些菜肴。面饼,看上去都很精美,不知在哪里做的?他想到可疑之处,停手不吃,凝注着童淑贞,想从她神色间,观察出一点破绽来。
    童淑贞见他只管瞪着眼望着自己出神,不食不言,一笑问道:“你怎么不吃呢?只管看着我作什么?”
    陶玉道:“你这些菜肴面饼,可是在三清宫中做的吗?”
    童淑贞笑道:“是我在沈师妹住的茅舍中厨下作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陶玉原是怕那菜肴。面饼中下有毒药,自是难以据实说出。慢慢撕下一块油饼,放入嘴中,品尝良久,觉出没有异味,才笑应一声,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说完,接着大吃起来。
    童淑贞静静坐在旁边,看着陶玉吃自己调制的肴饼,直待他吃饱后,放下手中筷子,才笑着问道:“这些菜饼好吃吗?”
    陶玉道:“就是再好吃,也不能把我的伤势医好。”
    童淑贞听得一怔,垂首不语。
    陶玉看她脸上满是忧伤,眼眶中泪光莹莹,紧颦柳眉,神态凄楚,心中忽觉不忍,轻声一叹,想说几句慰问之言,但转念又想到自己愈来愈重的内伤,把到了口边的话,又咽回肚里。”
    陶玉冷笑一声,闭目不答,童淑贞看他对自己冷漠神情,不禁心头一寒,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这时,她自己也不知心中是爱是恨,只觉柔肠百结,芳心欲碎,走出石洞,坐在水塘旁边出神,坐在水塘旁边出神。突然一阵步履之声,由身后传来,回头望去,只见陶玉跄跄走出石洞,直向那山谷口走去。
    童淑贞忍了又忍,到最后还是忍耐不住,站起身来,追上去,拦在陶玉面前,说道:“山谷中有人把守,你伤势这样重。如被他们发现,非被活捉不可。”
    陶玉冷冷答道:“我守在你们的石室中,也不了了。”
    童淑贞慢慢说道:“你回去,我告诉你疗治的法子。”
    陶玉听后微微一惊,突然放声大笑,道:“我自己既不知疗治之法,料你们昆仑派也难知得……”他一阵狂笑,陡感伤疼复作,忍不住右手捧胸,蹲在地上。
    童淑贞看陶玉皱眉忍受疼苦的神态,心中又生怜爱,黯然一叹,走近他的身侧,轻伸皓腕,扶着他的右臂,道:“你被人用天罡指点伤了少阳、少阴二脉,如不及早疗治,七日之后,伤脉凝结,永成残疾,不但一身武功全要废去,而且今生今世,永无疗好之望。”
    陶玉听得一怔,调匀呼吸,站起身子,道:“不错,少阳、少阴均属体内主要经脉……”
    童淑贞不待陶玉说完,就接:“那天罡指是一种极高的内家功夫,能够透肌伤脉,所以你外面不见伤痕,其实却伤得很重,全身血气不能运转两脉,因而一身武功尽皆废去。”
    陶玉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心中信了一半,忍不住低头问道:“那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医好?”
    童淑贞听他只问疗伤之法,对自己一片怜爱之情,毫无一点感激之意,不禁伤心之至,于是不理陶玉问话,转身慢步而去。
    金环二郎本是绝顶聪明之人,如何会看不出童淑贞一番怜爱之情,只是他生情阴沉,不管对什么人都存戒心,再者他伤势越转越重,自知已无复元之望,心中一股怨恨之气,无法发泄,是以童淑贞虽对他关护备至,却难得他一句感激之言。
    童淑贞走入石室,收拾残余的菜肴面饼,回头却见陶玉当门而立,脸上似笑非笑,望着她一语不发。她心中一腔委屈,此刻再也忍受不住,怒道:“你还来见我作什么?快些给我滚出去……”她口中虽在发狠,眼中泪水却夺眶而出。
    陶玉脸色微变,仍是不发一语,童淑贞一纵身跃到门边,道:“闪开路让我出去!”
    陶玉充耳不闻,动也不动。
    童淑贞心头火起,右手一扬向陶玉身上推去,她只想把陶玉推到一侧,自己出去,那知陶玉被她一掌推个仰面朝天。
    陶玉伤势正重,不能运气抵御,童淑贞又在气忿之时,这一推,用力不小,陶玉哪里还能站得住脚,竟跌个皮破血流。
    童淑贞见他摔得很重,心中随又觉得不忍,立刻蹲下身子,扶他起来,一面抚摸他的伤处,一面柔声问道:“你摔得很疼吗?”
    陶玉淡淡一笑,道:“你心里如果还不消气,再把我摔几跤,也没有关系。”
    童淑贞心头一酸,泪水滴在陶玉脸上,幽幽说道:“你就不知道人家费了多少心机,才探得疗治你伤势之法……”
    停了一会,童淑贞看着陶玉无限怜惜地继续说道:“还不赶快起来,调匀呼吸,休息一下,让我告诉你疗伤之法。”
    陶玉立起身来,依言调匀呼吸,然后两人重入石室,童淑贞传他疗治之法,陶玉听完后,依法作为,脚上头下,贴壁倒立,俟全身血脉逆行后,暗中试行运气,伤处虽仍作疼,但已不甚剧烈。
    大约过有顿饭工夫,果然觉着伤处疼苦逐渐消失,随即加重运气行功,待气血逆行一周,已累得全身汗水透衣,正身坐定,闭目养息。
    童淑贞不胜关怀,问道:“这法子可有效吗?”
    陶玉笑道:“伤处似已好转许多。”
    童淑贞放了心;起身嘱道:“既然有效,你就安心在这里疗治养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退出石室。
    陶玉休息一阵,又继续依法治疗,每行一次,伤势就好转许多。
    再说童淑贞一路急奔,回到茅舍,看天色已到三更,整座房中,一片漆黑,她走到霞琳卧房窗外,手弹窗栏,轻呼两声沈师妹,不听有人答应,心中生了怀疑,绕到门口,推门而入。
    那房门本是虚掩,一推而开,随手取过主火之物,燃起案上松油火烛,定神望去,只见床上被褥,折叠的十分整齐,朱若兰,沈霞琳,早已不知去向。
    她熄去案上松烛,退出霞琳卧室,茅舍中十分寂静,静的使人顿生凄凉之感,她缓步踱出竹篱,向梅花林中走去。
    幽幽梅香,扑鼻沁心,但却无法涤除童淑贞胸中起伏的思潮,一缕情丝,万千愁怀,乱了她十几年静修的禅心。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起自她身后,道:“这样深的夜了,师妹还没有安歇吗?”
    童淑贞转身望去,只见黄志英在她身侧,不禁心头微微一震,定下神,淡淡笑道:“这等深夜,你还到这里干什么?”
    黄志英走近两步,轻轻一叹道:“我心中积存了很多话,想和你谈谈!”
    童淑贞一皱柳眉,道:“深更半夜之中,有什么好谈的,有话明天讲吧!”说完,转身走了。
    她这几年之中,虽对黄志英处处回避,但像这等面对面的拒不交谈,还是初次,只听得黄志英呆了一呆,愣在当地。
    童淑贞走了几步,忽然感到这样做会大使人伤心难堪,停下步,回过头道:“师兄可有什么要紧的话吗?”
    黄志英本想好了很多话,但被童淑贞冷冰冰的一口回拒,不仅大为尴尬,而且伤透了心,哪还能说得出口,讪讪一笑道:“我……我没有什么要紧事,师妹心情不好,我也不打扰你了。”
    说完,又一声长长叹息,转身缓步而去。
第十九回 师兄师妹
    童淑贞目睹黄志英绕过几株梅树不见,心中泛上来无穷感慨,想起大师兄十多年来的呵护惜爱,不禁黯然神伤,重重一跺脚,滚下两行清泪,缓步走回茅舍。
    推开霞琳房门,点燃起松油火烛,和衣躺在床上,只觉胸中填满了痛苦委屈,忍不住伏枕低位起来。
    突然间,案上烛光摇颤,两扇门大开,沈霞琳。朱若兰一行一后走了进来。
    童淑贞翻身跃起,霞琳已奔到她身侧,一脸茫然,望着她问道:“贞姊姊,你有什么伤心事吗?告诉我好吗?”
    朱若兰两道冷电似的眼神从童淑贞脸上掠过,投注枕畔,看着那一大片被泪水浸湿的床单,微微一颦秀眉,眼光又投落在童淑贞脸上,神色凝重,一语不发。
    童淑贞只觉她两道炯炯的眼神如剑,直看透人的五脏六腑,不自主地扭转了头,不敢再和朱若兰目光相触,抹去脸上泪痕,下了床榻,摇摇头笑道:“我想起了凄苦身世,忍不住大哭一场。”
    霞琳叹口气,接道:“是啦!你一定是想起爹娘了,我想起爹娘时,也得要大哭一场。”
    童淑贞凄凉一笑,道:“嗯!师妹猜的不错。”说着话,走出室外。
    朱若兰一直没有开口,直待童淑贞背影消失,才回过头,对霞琳笑道:“你师姊好像有根沉重的心事。”
    霞琳道:“那是不错,想起了爹娘,谁都会难过的。黛姊姊,你说我师父和澄因师伯,去了这样久还不回来,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朱若兰笑道:“你师父和澄因师怕,大概不会遇上什么危险,他们找不到你大师伯,所以迟迟未归。致于你大师伯,那就很难说了,玉萧仙子的武功不弱,他们如果真的以命相搏,鹿死谁手,实很难说。比武决不会比六七天还分不出胜败来!明天咱们骑着玄玉在这附近搜寻……”
    她话还未完,突闻一阵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朱若兰星目凝神,向外一扫,笑道:“你师父和澄因师伯都回来啦。”
    沈姑娘看不见室外情景,还待回头询问黛姊姊,突闻步履声响,澄因和慧真子一先一后进了房门。
    老和尚肩负禅杖,慧真子背插宝剑,两人脸色都很肃穆,眉宇间忧愁重重。
    慧真子勉强一笑,合掌对朱若兰一礼,道:“多承姑妨援手,挽了琳儿一幼。”
    朱若兰闪身一让,避开慧真子一礼,道:“琳妹妹是人间至善至美的天使,也许有百灵护佑,所以晚辈才处处赶巧……”说至此一笑而住。
    慧真子还示及答话,霞琳已走近她身侧,问道:“师父,可找到了我大师伯吗?”
    澄因叹口气,接道:“我和你师父分头寻找,走遍附近十里方圆之地,只在一处突出的冰崖上,见到两人搏斗的痕迹,你大师伯却不知哪里去了。”
    朱若兰一纵秀眉,问道:“那冰崖上面可有血迹吗?”
    慧真子黯然答道:“那座冰崖,突悬半空,下面是一道千丈以上的绝壑,深不见底,坚冰封冻壁间,滑不留足,就是蛇虫之类,也难爬行其间,冰崖上虽然未见血痕,但却有一处积冰崩沉,我担心他们在拼搏中间,踏崩崖一段,跌入那千丈深谷之内,如非遇上意外,早该回来了,难道他们比武比了七天七夜,还不能分出胜败吗?”
    她虽然尽力想使自己神情平静,但却无法掩住那眉梢眼角间重重忧虑。这自然欺骗不过朱若兰一双神目,只听她一声清脆的娇笑后,说道:“晚辈虽未亲眼查看那突出的冰崖,但想去必是千万年以上的坚冰凝成,除非他们两个人存心同归于尽,用千斤坠身法,故意踏崩冰崖一段,要不然决不会崩沉绝壑。如果是玉萧仙子存心使坏,以一阳子老前辈的武功造诣而论,决不会上她恶当,这中间唯一可能,就是两人一段长时间拼斗后,仍不能分出胜败,最后以本身修为的内功相搏,全力施为,不能兼顾,以致踏崩冰崖,跌入绝壑,不过,这成分非常之小,因为在冰崖崩落之时,他们还可暂时住手,跃出险地……”
    朱若兰话到此处,微一停顿,目光凝注在慧真子脸上,问道:“一阳子老前辈和玉萧仙子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慧真子叹息一声,答道:“我们昆仑派和玉萧仙子;素无过节,大师兄和她也谈不上仇恨二字。月前她夜入我们三清宫中,指名要找大师兄门下弟子杨梦寰,我告诉她杨梦寰不在三清宫,她似是不信,怀恨而去,旬前她又勾结崆峒派阴手一判申元通,来此取闹,和大师兄力拼了半夜。后来我和二师兄赶到,她才和申元通知难而退,临去留言,七日后重和大师兄作一场生死决斗!”
    她话尚未完,朱若兰脸上神色已变,大眼睛眨了两眨,射出来两道逼人神光,截了慧真子的话,问道:“她要找杨梦寰做什么?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慧真子道:“我和大师兄问她,但她却不肯说出原因。”
    朱若兰冷笑一声,道:“现在已近子夜,那绝壑之中,只怕更是黑暗,明天一早,咱们一起到哪绝壑中去查看一下。”
    说罢,怒容消散,恢复了镇静神色。
    慧真子心中虽然不信朱若兰能从那千丈冰封的峭壁间下去,但却不好多问,淡淡一笑,合十告辞。老和尚也跟着立掌作礼,退出霞琳卧室。
    两人走后,朱若兰拉霞未双双登榻,沈姑娘忍不住问道:“黛姊姊,玉萧仙子为什么要找寰哥哥呢?”
    朱若兰笑道:“她要找你寰哥哥算帐?”
    霞琳奇道:“寰哥哥拿了她的东西吗?”
    朱若兰笑道:“他偷了玉萧仙子的心,还吃了人家偷来的一粒雪参果。”
    霞琳先是一怔,继而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啦,玉萧仙子心里喜欢寰哥哥,所以找上金顶峰来看他,嗯!寰哥哥人好,什么人都喜欢他,你心里喜欢他吗?”
    朱若兰听她问得直截了当,不觉也是一呆,只感粉脸发热,想不出适当措词回答。
    霞琳见她不说话,又问道:“黛姊姊,我说错了话吗?”
    朱若兰摇摇头,笑道:“没说错,是我心里乱得很,想不出该不该喜欢他?”
    霞琳道:“这是一件最容易的事情,你怎么会想不出呢?我不用去想就知道。”
    朱若兰道:“不错,在你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但放在我身上,却成了一件极大的难题,妹妹,我一时间无法决定,你让我想想再告诉你,好吗?”
    一宵易过。次日一早,朱若兰就和慧真子等赶到那冰崖所在查看。
    那是一座高插云宵的绝峰,四周都是拱绕的山势,在高峰下百丈深处,果有一处突悬的冰岩,大约有大半亩大小,上面十分平滑。
    朱若兰突然仰脸作啸,一缕清脆悠长的啸声,直冲天上,声音听上去不大,但清越深长,经久不绝,划空发散四外。
    她连作了三声长啸后突然纵身一跃,由绝峰之颠直向突出的冰岩上飞去。
    慧真子。澄因大师都不禁看得一呆,沈姑娘更是吓得“啊呀”叫出了声。
    因那冰崖跟峰顶不下百丈之远,一口气提不住,势必要撞在那冰岩上摔得粉身碎骨。慧真子。澄因呆了一呆后,双双一进步,向下探望。
    只见朱若兰头下脚上,快如流星飞泻,将到冰岩之际,陡然一个翻身,仰脸对两人招手。
    澄因转脸望慧真子一眼,叹道:“这人轻功之高,简直是闻听未闻,她这飞落冰岩身法,不知是不是武林中的‘凌空虚渡’?”
    慧真子见朱若兰不停招手相摧,无暇再作多想,当下答道:“她一身本领,使人高深难测,必是大有来历之人,咱们先行到冰岩去,看她有什么话说?”
    澄因回头对霞琳道:“琳儿,你就守在这山峰上,我和你师父下去。”
    他在说话之时,慧真子已施出壁虎功,贴着石壁向下游了两丈,澄因也赶忙施出壁虎功,急急追下。
    两人踏足在冰岩上时,朱若兰正在默查这冰岩上留下的痕迹。只见不少零乱的脚印,陷入冰中。澄崆。慧真子见她全神贯注,不便打扰,只得静站一旁边。
    朱若兰数完那冰岩上留下的脚印,不禁微微一皱眉头,转脸对两人说道:“他们打的很是激烈,以这冰岩上脚印痕迹推断,谁也没有占到优势,这脚印是他们运集内功相搏之付所留……”
    说至此处,突然一跃,到了冰岩边缘。
    只见那悬空的冰岩,果有一处崩沉痕迹,向下探望,黑沉沉不见底。
    慧真子追到朱若兰身侧,问道:“两人既都运集内功拼,只怕难以分心旁顾,看来他们两人,都随那崩沉的一片冰岩,葬身在万丈绝壑中了。”
    朱若兰道:“看这冰岩上留下的搏斗痕迹,实在难说,只有晚辈到深谷中查看后,才能断言。”
    澄因道:“这绝壑深不见底,只怕不易下去!”
    朱若兰仰脸又一声清啸后,笑道:“除了驭剑飞行外,再好的轻功,也难下去,晚辈虽略通驭剑窍诀,但尚无此功力。”
    一语甫毕,突闻长空鹤唳,一只巨大的白鹤,由空中敛翼直射下来,待距冰岩丈余高底时,突然双翅一展,轻飘飘落在朱若兰身边。
    慧真子暗道:该死,怎么把她的大白鹤给忘了,有此灵禽相助,上下这千丈绝壑,就不费力了。
    朱若兰跃上鹤背,巨鹤立时展翼冲霄,在空中盘旋一周后,直向那深谷中沉落。但见一点白影,愈来愈小,逐渐消失在深涧迷迷蒙蒙的浓雾中。
    朱若兰落到谷底,跃下鹤背,打量四周景物,只见到处都是积冰,阴寒袭人肌肤。
    这道山谷虽然很深,但却不宽,而且很短,朱若兰细查全谷,不见一阳子和玉萧仙子踪迹,心中暗自忖道:这谷底壁间,尽被坚冰封冻,不会有蛇兽存在,如果两人真随那崩沉的冰岩摔在这山谷之中,就不难找出残骸血迹,既然找不出一点痕影,两人必在那冰岩崩沉时,跃出了险地。
    她在那山谷中寻找了一阵,不见可疑之处,立时纵身跃上鹤背,巨鹤一声长鸣,仰首直向上冲,巨鹤刚到冰岩上面,朱若兰由鹤背一跃而下。
    不等慧真子问,朱若兰笑道:“晚辈查遍涧底,始终未找出一点残骸血迹。”
    慧真子松了一口气,叹道:“两人既未失足跌人绝壑,行踪实教人费解得很,难道他们武功踏崩一片冰岩后,又往别处去比了?”
    朱若兰笑道:“这倒不会,这冰岩上地方还大,足够他们两人动手,他们为什么要离开这冰岩,确使人无法猜出其中原因。”
    澄因道:“会不会另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若兰沉吟一下,点点头道:“不错,必然有一件比他们比武更重要的事发生,才使他们暂时罢手……”话至此处,突然咦了一声,纵身跃到断崖下面。
    慧真子。澄因大峒也紧跟着追跃过去,顺着朱若兰眼一看,只见那断崖间积冰上,用宝剑刻着:“寰儿遇险,赶赴救援”八个潦草的大字。
    看那字痕东倒西歪,即知一阳子走的十分慌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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