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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途破天-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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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伙计苍老的脸上挂满皱纹，每一个扭曲里都富含着生命的奥秘，但这些奥秘在他人看来也只是显得苍老，疲态。
金总管同情的点点头，道：“是该给你派个助手的。你要找谁？”
听到总管亲自发话，他不由心里一阵激荡，脱口而出道：“就是那个后园养马的，那个瞎子。”
“噢。。。就是那个被大小姐钦点养马的那个瞎子？”金总管摸着下巴，思量道：“这瞎子仗着被大小姐钦点后，竟然不服从我管辖，这下也好，先绰绰他的锐气，再好好的来个杀鸡儆猴。”
想到这里，金总管也就点点头，道：“你去找他吧，相信这时候还在房间里喝酒呢！”
自从大小姐拜入乾坤八门中的飘邈云峰后，她的坐骑“踏雪”便一直由那瞎子照看，每日早三顿，晚五顿，吃喝拉撒睡，看的比自己还娇贵，也算是兢兢业业，百年如一日了。只是大小姐如今成了飘邈云峰的内家弟子，流云仙鹤，踏破虚空，哪里还用得着这寻常的凡马？可他却仗着这个借口，十余年，什么事情也不做，专心的伺候那匹老的不能再老的千里马了。
还真是拿着马尾巴当令箭！
老伙计三步并俩步的走进内院的一侧，弯弯曲曲的小石子铺满了狭小的道路，这些石子彷如一把把锋锐的尖刀，笔直的竖在马房前。老伙计忍着脚底板上的疼痛，颠簸着五脏，终于跑到这座马厩。
这瞎子见众人嫉妒自己捞了个好差事，遂也不与这一群下人同住，独自一人搬到马厩里开起了小灶，原本孤僻的性格便更加孤僻。他们甚至打赌，谁能让这瞎子听人使唤一次，他们便拿上一个月的工钱孝敬此人，当然，除了瞎子自己。
“这下既能省力气，又能赚到钱，此举何乐而不为呢！”老伙计当然清楚金总管叫自己来的目的，他不反对别人拿他当枪使，只要有钱，叫他干什么都行。看着安睡一旁的老马，不见瞎子踪影，便猜他是在房间喝的天花乱坠，遂要狠狠踹上那死马一脚。
原本这头马是归他来养的，若不是大小姐出行那天，他恰巧拉肚子，使唤这个清理厕所的死瞎子过去顶替。否则，怎会被大小姐看上，养起了这神马“踏雪”？
啪！
正当老伙计的右脚毒牙般踢出时，一只手掌突然伸出，像打蚊子般，清脆的拍飞那只脚。老伙子一个站立不稳，朝后跌去。正好撞在一团柔软的物体上，随即便是扑鼻的酒臭味。
老伙计也是爱酒之人，却问不得酒臭，试问要喝多少酒才能发出如此臭味？他不由得暗自咂舌道：这瞎子又拿了全部的工钱去买酒了？眼见家徒四壁，还穷极存款去买酒。就算他这一个孤寡老人，也还留得一点私房钱出去花天酒地，他难道就这么不想要？他还是个男人么？
就在老伙计胡思乱想之时，瞎子张开满是酒臭味的嘴巴，一字一顿道：“你不可以动我的人，更不能动我的马！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说罢，不等老伙计反驳，瞎子一把将他提起，随手一丢，便摔在了不远处的马料上，虽没受损伤，可这马料的味道却也不知这么好闻的。
老伙子强忍住喉头的翻滚，指着瞎子狠狠道：“瞎子，你别以为得到了大小姐的赏识就自以为多了不起，告诉你，大小姐已不属于凡尘，自然不会将你一区区马夫记在心头。若是你敢忤逆金总管的命令，保证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话语厉声厉色，威胁之意严重，但却句句属实。大小姐自然不会记得一个下人，若是他被以家规处死，死无对证，那也怪不得别人没提醒他了。
看到瞎子脸色微变，老伙计好似打了胜仗的将军，趾高气昂道：“若是你以后乖乖听从总管吩咐，我们也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只要能让征服这个顽固的瞎子，金总管以后指挥其他人也就更加有底气，只要等他位置坐稳了，以后必定不会亏待了自己。
在他勾画自己美好将来时，却看见瞎子不闻不问，静静的调试着马槽中的猪蹄黄豆，这些都是千里马最喜欢的食物，可以让它们的马蹄更加轻快。所以，“踏雪”的年龄虽大，但脚步却不比一般的马儿慢上半步。
见他毫不理会自己的言语，老伙计咬牙切齿的跑离此地，自然是去告状去了。
“我不想做的事，从来就没人能逼迫我。”瞎子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他，他不想做的事，他便绝不会做。
“怜儿，你现在可安好？”瞎子便是秦亦轩，当年陷入时空乱流后，竟阴差阳错被带进通天之境，而心怜的尸体便永远留在了尘埃森林，也不知是被魔狼吃了，或是被土地掩埋了？心怜怕脏怕冷怕孤单，可这些她样样都有！
秦亦轩想到这里心就是一痛，他总是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事，但却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来到通天之境后，他惊奇的发现，这里的土地重力竟是星尘大陆的近百倍！
原本迅猛快捷的身手，变得连支撑都有些困难。原本庞大的罡气，现在连聚力都困难无比。要回到星尘大陆就必须拥有穿梭空间的能力，只可惜，哪怕是高手如云的通天之境，至今，也无人习得这一乾坤。
所谓乾坤无道，乾通过变化显示智慧，坤通过简单来显示能力，把握变化和简单，就把握了天地万物之道。所以在通天之境中，绝世的逆天之技皆称作乾坤。只是这条道路无穷无尽，破天穿梭，在几千年的生命中，依旧显得苦短。通天史上，无人窥破。
从不轻言放弃的秦亦轩，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便化名秦念，入了这斗金门做了一个马夫。只是想赚些酒钱，借酒消愁，怎料别人还把麻烦惹到他的头上。
第一章：文韬堪比武略强，且轮比试看谁弱。
他不惧怕麻烦，却讨厌无谓的麻烦，因为他已经不是那愤世的秦亦轩，现在的他叫做秦念。
喂过马儿后，秦念提起一壶酒便坐在门口喝了起来，辛辣的烈酒顺着喉结滚动，流溢进胃中，一团火气在胸口盘旋。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尤其在与心怜度过那一晚，了解男女之间奥秘后，他的火气便更加猛烈。只是苦于心中一直不能忘记心怜和那一个夜晚，所以苦苦压抑。
他也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成熟男人总会总会在午夜蓬发出原始的欲望，也正因为他成熟，所以他才能理智的控制自己。
沙，沙，沙。。。
不远处再次传来了脚步声，却不是秦念想象中的金总管，而是一位身材妙曼的少女。这少女一双银眸闪烁灵动，笑容艳如杏花，嘴角挂有圆圆的小酒窝，只看上一眼，便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心中的阴霾也被拂去。
“二小姐。”秦念见到少女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赶紧躬身。这个偌大的斗金门也只有这年幼的二小姐对自己好一点，闲来无事的时候，她总会带上一些酒肉，陪伴秦念肆意的大吃大喝。今天又是斗金门一个好日子，所以她又偷了一些好酒好肉来，与这个可怜的下人一起享受一下。
“刚才差点被抓住了，真是吓死我了。”二小姐金灵玲从背后抽出一个小包裹，里头有一些散发着热气的好鸡好鸭。她的手上提着一壶小酒，来回摇晃了下，笑容甜美的让人陶醉。
“对了二小姐，今天是什么日子？”秦念眼睛受损，却能准确的抓到距离面前不三尺的鸡块。他一口酒一口肉，一边询问着金灵玲。
金灵玲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奇道：“你怎么突然关注起别人的生活了？听爹爹说好像是什么文斗武魁大会要在斗金门举行，所以特地准备了好酒好菜，听说还有人上去舞文弄墨，以武论道呢。”
她是最喜欢热闹的人，看到如此多的外人来此，也显得特别兴奋和开心。所以每当提起这事时，她都忍不住一阵兴奋，于是拉着秦念，笑意嫣然道：“不如你陪我去看看吧。。。”
话一出口她便下意识捂住小嘴，秦念是个瞎子，怎么能陪她去看热闹。作为一个残疾的下人，他只能独自一人孤寂在此喂马，没想到她竟还来讽刺他。别提金灵玲多后悔了！
而秦念却是喝下一壶酒，无所谓的问道：“那里有没有酒？没酒我可不去。”听他这么一说，金灵玲知道秦念没有责怪他，心里也好受了些。
小孩子就是这样，在伤害别人的时候，自己会更加难过，他们会为被他伤害的人而感到自责。可这种美德伴随着成长，却逐渐的消亡殆尽，不得不说，成长原本就是人世中最残酷的事情。
在金灵玲再三保证有酒有肉后，秦亦轩才在她得带领下，一路走了出去，走出凉棚外，到处都是冰山雪地。平日里的假山此刻都铺上一层银白色的外壳，流水也再寒冷下冒着寒气。这些天然的灵泉，在夏日里会变得冰凉清爽，冬日里又会变得温暖如春。这种泉水在通天境随处可见，但在他们所在的通地境却已属于少见的洞天福地了。
一斗泉水一门金，不亏为斗金门。俩人顺着小路一路走到了内院，正巧碰上被责骂到狗血淋头的老伙计。
不怪金如流不懂驾驭之道，只能怪老伙计太给脸不要脸了。见秦念这个瞎子敢不听命令，所以他便拼得个鱼死网破，干脆不管三七二十一坐着舒坦舒坦，料想老爷看在多年情份，也不会过于难他。可秦念却不一样，原本孤僻不喜言语的他就不太讨人喜欢，加上十几年如一日的守着一匹老马，老爷根本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一号人物。
这次谁死谁活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秦念只是夺了他的面子，他却想要秦念的命！平日所见的恩怨往往就是这么升级到仇恨的。仇恨往往能改变一个人，而改变并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众位掌门弟子尽数在场，有意无意的看像这里，显然是想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金如流的脸色成了猪肝色，突出的双眼紧紧瞪着老伙计，恨不得一掌将他打死。
就在气氛僵持之时，一阵香风徐徐吹来，伴随莹莹粉光，这些半尺厚的白雪，竟化作一滩温水流淌入地。斗金门强大的排水系统发挥了重大作用，眼见一场危机刚刚度过。老伙计的脸色煞白，浑身冷的好似赤身裸体站在冰川雪地，他知道这次的事情，就算祖宗三代都在金斗门为奴也救不了他了。
他原本可以安安稳稳做一个马夫，有事看看马，无事逛窑子，趁着自己还有能力，好好再享受青春。可这样一切都被这冒牌货夺走了，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想到这里，老伙计心想劳资就算是也要把你拉下水！
只是他的心思和决心已经无人关心，大家关注的都是那一抹香风的主人，到底是谁有如此惊人实力？
在一瞬间消除积雪并不困难，在场人员成百上千，起码有三四十人能办到。但要如此不动神色，云淡风轻的消除掉，那就不是通地境的人能够办到的了。这种消融的方式覆盖面广，方圆百里内要将浑身的元素之力均匀的分布到这里的每一点每一处，最后运转乾坤，强大的气息瞬间将这个冰块蒸发。
力道巧妙至极，若是重了分毫，便会将冰水蒸发而导致雾气上升。若是轻了分毫，便会凝雪成冰，成了一个滑冰面。
“宣儿，谢谢了。”金如流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他对着身后的一位绝美女子轻声谢道。
这次他之所以能获得此次文韬武略大会的举办权，还不是沾了自己女儿一点点光，看到她再次出手相助，不由一阵欣慰。这是很重要的一次的大会，只要举办好，以后的斗金门在通地境的各个门派便可以独树一帜，再也不让他人轻视。若是搞砸了，以后也会必定成为通地境的笑柄。这是他向通地境一等门派进发的最好机会。
为了准备这一天，他特地号令门下弟子苦苦修行武学，争取在这场文武大会上博得彩头，一鸣惊人！甚至，他还请下了他自己的大女儿，已经荣登通天境的第三门派飘渺云峰的金灵宣下凡相助，势必要混个脸熟。
金如流一脸大气的看着身后各位身份远高于他的人，平视着道：“各位掌门久经劳累，在下在里面略薄小菜，这就一起去吧。”
天寒地冻，众掌门虽然不惧，可是门下修为不够的弟子总有些中了风寒的，于是也不推辞，在他的带领下有规律的进入了内堂，一些外家弟子被安排到偌大的外院之中，抵御风寒。而通地境的十大名门的掌门，则带着门下的精锐弟子住进了内院，当然，还有像斗金门的这些二流门派更是难以计数。有的甚至只有师徒二人，也一并前来。
“这种混吃混喝的货色还能进内院，有没有搞错？”金总管在一旁忍不住嘀咕道。
俩师徒耳朵好似好熟般机灵，连金总管身边的下人都没听清他说些什么，而他们的身影却停顿了一下，狠狠看了一眼狗眼看人低的金总管。
金总管一见自己损人话语被人听见，便赶紧将闭上，叱喝下人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上酒上菜！”
一场洗尘宴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金灵玲哪里知道今天只是一个接风仪式，眼见带着看好戏的心态而来却只能失望回去时，她看到了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正踏着盈盈碎步，朝这边走来。
第二章：金灵萱出手解围，诀别时临行赠马。
一双淡漠一切的双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这双眼睛彷如一汪秋水静静的注视着，曼妙身姿身子已经走到秦念跟前。
女人的眼睛，能把一颗柔弱的心闪烁成多彩的梦幻。在陶醉中系着无尽的多情。只有悉心欣赏的男人，才能把女人眼睛里的风景看全。秦念不是一个懂得欣赏的人，却也能看出眼前少女并如外表这般看透一切。
或是仙法的参悟使她整个人突显出一种飘逸的美感，常年丹药的服用更是让她的身上添不得一丝赘肉。此刻，她的目光放在了秦念的身上，看着这个似瞎非瞎的下人，她的脑袋里始终残余着一个影像，虽然不知牵绊的是谁，但在她看到秦念的第一眼，就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飘邈云峰想到的影子，竟是一个小厮。
“姐姐！”金灵玲欣喜的扑入她怀里，亲密的用头蹭了蹭衣服，满脸都是思念。
“乖。”金灵萱伸出玉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眼睛看着秦念，依旧一言不发。
秦念感受到炙热的视线，又不见声响，头皮发麻，躬身问道：“大小姐，二小姐，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小的就告退了。”
“慢着。”俩女不约而同说道。随后，俩人对视一眼，金灵玲率先说道：“我还没给你找酒喝，你怎么就能走了。”
秦念一听这话，顿时就感觉脸皮发烫，这也亏得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拐骗小女孩去给自己找酒喝。哪怕他真的很喜欢这女娃，可在别人来看却也不是这么回事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妹妹的言语后，金灵萱脸上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神采，她口气冰冷的说道：“想不到这些年你还学会了一件事，但你也忘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学会的是坑蒙拐骗，忘记的是养好自己的马！
“请小姐饶恕，踏雪现在吃饱喝足正在休息，所以小的才敢如此出来观看一番。”秦念消沉多年，早已不在乎什么颜面之类的，在他看来，能安逸生活一天就生活一天，不能活下去了，也要努力让自己活的多上一秒。
若是叫以前的秦亦轩来此，恐怕会冷冷抽出一把飞刀，刺穿金灵萱的心脏。只可惜他现在叫做秦念。只是一个瞎子，一个奴才。
这个世界的天，也不由得他来破。
早在达到通天之境时，秦念就尝试过朝上爬。只可惜功法与物质的缺乏，使他的进展极慢。甚至每天为抵抗这庞大的压力都要废上大半的气劲。因为压力过大，哪怕喝上一滴水也可能将胃肠压断，心脏的大小血管也会被强大的压力压迫崩断。在迈入通天之境后，秦念的身体塑骨重造，再世为人。原本浑身聚集一团的金黄色罡气，也被密密麻麻的血管有规律的分配到身体各大位置。
这样打出来的攻击强度与力量调配，绝对比先前那种状态强上一倍不止！有组织有规律的气息流动，虽然爆发力不如之前的强大，但是持久力和气息的控制力，都前所未有的增强了。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么强大的身体素质，新生内脏却无比脆弱，脆弱到，秦念一运用罡气，强大的气劲充斥进身体，他的内脏便会如同搅拌机般，一寸一寸被罡气绞断。也正因为这点，秦念再也生不起半点念头，终于放弃了回到星尘大陆的希望。
现在的他，就和一个废人没什么俩样，哪怕他的内脏能够承受住罡气的翻滚，他依旧不是站立眼前的金灵萱的一合对手。
金灵萱已属于飘邈云峰中内家弟子，一身乾坤堪称强大，哪里是秦念这个没有练就功法的人能够相比的？
此刻，金灵萱看着真诚忏悔的秦念，心下对于他的工作也是想好好考察一番，若是他真心对待自己的爱马，那么她便不打算惩罚这个大胆的奴才。可若是他真心克扣“踏雪”的口粮，拿来变卖换钱的话，那就由得他独自一人忍受金如流的怒火了。
虽然远离凡尘，但她对于这件事情却看的很透彻。老伙计与金总管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些事她不想多管，只是看在他一直照料着伴她成长的爱马“踏雪”的份上，便给他一次机会帮帮他。
出来的时候是俩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对影成三人。一走入凉棚，金灵萱就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个凉棚搭上去对太阳线的照射非常不利，很影响马儿生长的。”
秦念听她语气不善，心知此时关乎甚大，若是惹得这大小姐不开心，自己恐怕连她一掌都抗不住，就得乖乖去见阎王老爷了。想到这里，秦念却还是不卑不吭的躬身道：“这个帐篷是几年前搭上去的。马儿几十岁便已是一匹中年马，性情早已变得温顺，他们不喜欢暴烈的太阳，而是，喜欢在阴影下乘凉。加上马儿的肌肉也要随时保持紧绷状态，若是天天在太阳底下暴晒，肌肉总是处于松弛的状态，等个十年半载的，它的骨骼就一定不强劲。”
“看起来你的确很懂养马。说起来头头是道。”金灵萱轻轻牵起妹妹的小手，再次启动脚步。秦念暗自吐了一口气，紧跟在后。
马厩的路上尽是尖锐的小石子，每当金灵玲路过这里时，都会用特制的木屐来走这段小路，这样便不会搁到脚。这次有金灵萱的帮助，她的叫板上轻轻覆盖着一阵淡蓝色的气体，无形中保护了她的脚底。只是她自己却和秦念实实在在的从上面踏了过去。
“这个是磨马蹄的？”金灵萱出神的问道。
“是。”秦念显得非常恭敬。因为如果不对她恭敬，那接下来金如流必定要杀了自己以绝后快。哪怕不杀他，他今后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你还养了其他的马？”一股无形的杀气涌上秦念心头，他脸色微变，解释道：“是这样的，一个人也好，一个马也好，都需要很好的对比对象，若是没有了竞争对手，它们又怎么能强大的好胜心呢。所以每当‘踏雪’看到这些年轻的马儿时，总是想出去奔跑一番。”
“哇。。。原来你还会骑马啊，竟然不带我一起骑，哼！“金灵玲有点生气的跺了跺脚，翘起嘴巴就躲在一旁再不理会人了。
金灵萱点头道：“既然你会骑马我也就将踏雪赐予你吧，此次下凡已是师尊厚爱，他日恐怕再没有机会见到它，与其让它老死，不如给它找一个真正懂它的人。”
秦念在一旁低头不语，这时候他根本没有必要插上嘴，对于瞎子骑马的事情，他也是保持观望态度。其实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感应清周围的事务都非常困难，更何况是骑马狂奔？估计还没等到气息分散就已被风吹散了，之所以能畅游，全靠“踏雪”天生通灵，知道背上朋友的不便之处。所以跑的尽是舒坦平稳的地界，以免让他撞到了头。
“踏雪。。。”金灵萱轻抚着洁白的髯毛，往事的记忆从脑袋中蜂拥而出，有快乐的，也有难过的。转眼间思绪理清，她再次回到现实，不由得对时光和岁月有些感慨。看着一旁独自生气的妹妹，她的嘴角挂上一丝笑意，道：“你能照顾好她么？”
金灵萱不知是询问自己，还是询问秦念，神色有些迷醉，不像刚见面时那副平潭如水的模样。也许是“踏雪”带给她的回忆实在太多，也许是因为日后很难再下得通地境，金灵萱的严重有些闪烁。
末了，她神色一正，手中淡蓝色气体想一把扇子突然展开，随即又换做一串青色气体倒缩进“踏雪”的鼻孔里，随机，“踏雪”忍不住发出吟叫，也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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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秦念一心盗秘籍，昆仑诡计无人知。
“踏雪浑身骨骼经过乾坤淬炼，能力突飞猛进，已经不属于寻常的千里马。单凭这一只马，想来你也可以在这通地境做上一方诸侯了，当然，你得找个懂医疗乾坤的人只好你的眼睛。”金灵萱说完这些话，郑重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带着金灵玲离开了马厩。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个卑贱的瞎子说出这些话，是自己对他有莫名的期盼，还是只是对他用心照顾“踏雪”而给的一些口头鼓励？
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现在也没有时间让她过多关注凡尘之事。这次回去后，她便要好好的准备丹药，冲击乾坤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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