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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不饶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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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你想多了,老七跟别人嘴臭,跟我他不敢,我有得是办法牵制他,放心。”
  金高问我是怎么牵制老七的,我简单跟他说了一下,金高笑了:“哈,一条哈巴狗嘛。”
  金高抽了一阵烟,忽然站了起来:“李俊海这个人很狡猾,他不会让恭松取消了这次接头吧?”
  “你不懂,我打听过了,这帮贩白粉的很守信用,这事儿他们肯定策划了很长时间,这次应该是最后的一步了,如果再改变……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老七告诉我,新疆人已经在火车上了,人和货是分开走的。我分析,现在警察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一定是跟上了恭松,即便是今天晚上抓不到他们的现行,警察也有办法抓到他们的证据。一到了公安局就由不得他们了,再大的毒枭也会张口说话的,到时候各人都想保命,搞不好李俊海很快就完蛋了。”
  “是在通远宾馆?”金高乜了我一眼,“咱们是不是应该派个底细去观察着?万一……”
  “万一什么?”我笑道,“万一他们不在那里交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警察既然知道了就有办法抓他们。”
  “你让春明告诉警察恭松是哪里人,他是跟哪里人交易了?”
  “全说了,警察知道恭松这个人,也知道他要跟一个叫克里木的新疆人接头。”
  “我想多了……”金高摸了一把脸,“得,不管他了,咱们就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吧。”
  我让金高下去帮我拿点儿饭上来,抱着脑袋躺到了沙发上。想到弟弟要结婚,联想到自己跟芳子的婚事,我的神情又开始恍惚起来。芳子,你为什么要去吴胖子那里呢?即便是我爹找过你,你还至于这样吗?我爹那是为了我好,他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健康向上的青年,不应该找一个没有职业,历史还不清白的对象……想到我爹,一下子就看见了他那只浑浊的眼睛。我记得就在芳子失踪的那几天,我爹喝多了,那天晚上很闷热,我爹搬了个马扎坐在院子里拉二胡,拉着拉着就哭了,起初我以为那是二胡的声音,后来我听见了我弟弟的声音,我弟弟说,爸爸你怎么哭了?我爹不说话,依旧哭,哭声逐渐放大,跟前面的不一样,好像不是在哭了,是在笑。那时候胡同里有一辆车驶过,喀啦喀啦的声音淹没了我爹和我弟弟的哭声……我走出去,看见我爹在月光下抱着我弟弟,用脑袋蹭我弟弟的脸,我听见他喃喃地说,我的儿子是最优秀的,我们家里的任何人都是最优秀的。现在想起来,我理解了他,他真的以为我是最优秀的儿子,最优秀的儿子是不可以找一个不优秀的儿媳妇的。芳子不优秀吗?我很茫然。
  金高端着饭进来了,边往茶几上摆边笑:“神经病,一个人躺在那里嘟囔什么呢?”
  我慢慢坐了起来:“大金,你来帮我分析一下,芳子这个女人适合跟我结婚吗?”
  金高把筷子递给我,微微一笑:“不适合,跟我倒是挺适合的。别胡思乱想了,知足吧你。”
  我喝了一口稀饭,摇摇脑袋说:“二子要结婚了,这几天我总是考虑我跟芳子的事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跟她也成个家。”金高坐到我的对面,仔细地打量我:“小子,你是不是也开始花心了?芳子是多好的一个女人?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你好好想想,当初你进了监狱,是谁每个月都去看你?是谁整天在外面惦记着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苦笑了一声:“大金,你不了解我的痛苦……一想起她在吴胖子那里的事情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我从骨子里想知道她曾经在那里都干过些什么,可是有时候我又不想知道……很矛盾。我怕我跟她结婚了以后会经常把这事儿提起来,那样她不好受,我也不好受。这样过一辈子多别扭?可是我又不想跟她提出来分手。”
  “你呀,”金高蹬了我一脚,“你这些毛病是跟谁学的?你也想玩儿那些小青年才玩儿的把戏?”
  “道理我知道,可是我有时候真忍不住,”我不想吃饭了,把筷子一丢,“我听你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结婚啊怎么办,”金高仰了仰下巴,“这样的好女人都想丢,你疯了?我要瞧不起你了啊。好好对待芳子。”
  闷了一阵,我问金高在哪里举行婚礼合适?金高说,咱们这个酒店的规模足够了,就在咱们酒店举行。我说,不够档次吧?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我想给他把婚礼办得隆重一些。金高说,无所谓,你“谱料”得那么大没什么意思,咱这个弟弟这种情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搞得太铺张了不好。本来我想去香格里拉,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道理,如果铺张大了,难免有些不合适的传言,我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了,让胡四当主婚人,你和林武当主管,春明他们当跑堂的,那天咱们不对外营业……你算算整个酒店能盛多少桌?”金高想了一会儿,开口说:“把大厅摆满了,二百桌没有问题。”我点了点头:“那就照二百桌来,把所有的朋友都叫来,你现在就把这事儿吩咐给天顺他们,让他们去发请帖,再吩咐厨房,这几天就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上。”金高问:“车呢?最少也应该有个二十辆的车队吧?”我站起来给胡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准备二十辆车,胡四哈哈大笑:“没问题,全是豪华车,我弟弟结婚要盖了全港,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了。”挂了电话,我跟金高又商量了一阵婚礼的细节,金高就吩咐去了。
  金高刚出门,芳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累死我了……你怎么才回来?”我连忙挂了电话,冲她尴尬地一笑:“我早回来了,刚跟金高商量完婚礼的事情呢。”芳子丢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抓起桌子上的一杯凉水就喝:“你这个弟弟可真难伺候,我给他租了白色的婚纱,他不同意,非要那套红色的不行,说什么你爸爸喜欢红色,你们老家娶媳妇都穿红色的。整个一个庄户孙……杨远,把眼睛看着我,刚才我进门的时候你的眼神不对,看着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确实不敢看她,躲闪开她的目光,讪笑一声:“别闹了,这么忙还闹。”
  芳子点了一根烟,靠到桌子边恨恨地盯了我一会儿:“告诉你杨远,别跟我耍鬼心眼儿,我张芳的眼睛带钩儿,你的小尾巴往哪儿一撅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算了,咱弟弟要结婚了,我不跟你唠叨别的了,哪天我有时间找四哥问去。”把头转向门口,“二子呢?他可真能磨蹭,二子,二子!”春明进来了,邪邪地笑:“二子不上来,搂着他媳妇回家了。嘿嘿,咱家二子可真有派头,现在就扮上新郎官了……远哥,你出来一下。”我跟着春明来到了门口,春明靠近我,小声说:“刚才我接了刘三的一个电话,让我出去陪他喝酒,我有点儿怀疑,是不是走漏了风声?李俊海这个混蛋的脑子很不一般……”我打断他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连缉毒大队都有嫡系,他让你去你就去,看看这个小子想要干什么,顺便打听一下李俊海现在在什么地方,今天晚上我就想看他的笑话。”春明点了点头:“那我就过去。也许是我想多了,刘三现在跟我是酒友,人家怕是真的想请我喝酒呢。”
  回屋的时候,芳子正在吃我的早饭,饭凉,吃得她直倒气。一股巨大的内疚涌上心头,我踱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把她的脑袋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上,仰脸看着天花板,大口地喘气。芳子不吃了,用双手绕着我,屏声静气。
  “芳子,这几天我太忙了,没时间跟你在一起,请你原谅我。”
  “别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
  “芳子,以后咱们俩别斗嘴了,容易伤感情,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相信……”芳子喃喃地说,“谁也别想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
  第五十九章 春明失踪了
  我这里正搂着芳子伤心,金高推门进来了:“哈!让我逮了个正着,两位贱人,还不松开?”芳子不撒手,依旧揽着我的腰:“出去出去,没看见我们夫妻俩正在培养感情嘛。”金高大大咧咧地过来扯开我俩,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全安排好了,大家全体动员……”我亲了芳子一口:“听见了吧?我也没闲着。”芳子扭身站了起来:“这还不是你应该做的?好了,你们忙,我回家打扮打扮二子他媳妇去,我发现这个小姑娘很受打扮,打扮起来比我还漂亮,要不人家二子就整天抱着她呢。”金高腆着脸嘿嘿:“你们家的人都漂亮,就我拉倒,跟个狗熊似的。”
  芳子走到门口,回头指着我的脸说:“把胡子刮刮,再这么邋遢我可不跟你玩儿了。”
  我抬手摸了摸下巴,沙沙响,这才想起来我有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
  芳子一走,我顿时感觉有些困意,冲金高抱歉地一笑:“你忙去吧,我睡会儿。”
  刚要往沙发上面躺,金高一把拽起了我:“几点了还睡?我让厨房炒了几个菜,吃饱喝足了再睡,起来。”
  花子端着几盘菜进来了,我没让他走,示意他坐下,问他:“请帖都写好了没有?”花子说:“写了一部分,还没写完,天顺正一个一个的想呢,累得这家伙直淌鼻涕。远哥,有些多年不联系的朋友也得写吗?”我点点头:“凡是能想起来的全写,我家亲戚那边我自己来。”金高笑了:“你是要指望这个发财?”花子说:“大财是发不了,估计这次收他个十万八万的没有问题。”我摇手不让他们说了:“别这么下作,这样干主要是为二子高兴。”
  金高和花子喝着酒,我又给芳子打了个电话。芳子说,你就别操心家里这边了,有我呢。我问,二子在家干什么?芳子说,抱着你爸爸的照片说话呢,跟个真事儿似的,唠叨了一个多钟头了。我嘱咐她给我爹上好香,挂了电话。花子用筷子沾了一滴酒,洒在地下,摸了我的手一把:“远哥,最近给老爷子上坟了没有?”我说,上了,老爷子什么都知道了,他听说二子要结婚了,一定会很高兴。花子咧着嘴笑了:“哈哈,远哥是个孝子,以后大家都应该像你这样。”金高嘟囔道:“我太粗心了,也应该给我妈去上上坟了。”我转头问花子:“广元的骨灰还在天顺那里吗?”花子说:“十五那天我跟天顺一起去把他送到了广华陵,这事儿你别操心了,我们找的是最好的位置。”
  心莫名地有些忧伤,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向了这些故去的人……我默默地走到窗前,外面很亮堂,但是看不见太阳。一些残雪挂在树枝上,风吹过去,它们一片一片地往下落。我小的时候也经常在这样的天气里,趴在我家的窗台上看外面,我的目光看不远,因为我家有个很高的院墙,院墙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能看见瓦蓝瓦蓝的一方天空,只能看见我家院子里那些枯萎的向日葵杆。向日葵杆上也有这样的残雪,可是它们不会被风吹落,它们化成了冰粘在上面,等太阳出来的时候才会消失。我弟弟也喜欢跟我一起这样呆望窗外的景色,他很沉静,偎在我的身边不说话。我们俩经常这样,一看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起床很早的时候,我俩还会躺在被窝里看着黑夜在窗外如何消散,看着初升的太阳如何映红了我家的院子。有时候我们还会看见我爹在院子里做操,嘴巴里哼着广播体操的音乐,热气会从他的头顶上冒出来,晨曦一照,泛出五颜六色的光来。我爹是那么的健康,那么的英俊,那么的快活……
  金高和花子说话的声音很小,嗡嗡嘤嘤的,像我家院子里飞舞的蜜蜂发出的声音。那些蜜蜂可真够忙碌的,它们从初夏的时候就来了,一直忙碌到深秋。我们家的院子里有很多花花草草,它们一刻不停地从这朵花飞到那朵花,有时候蝴蝶也来添乱,它们飞得不忙碌,它们飞的姿势很优雅,扑闪扑闪地追赶蜜蜂。我弟弟经常坐在院子里的那块大石头上盯着它们看,不时吆喝一声,嘿,嘿嘿。我能看见我爹进门了,他悄悄把自行车支在门后,然后就蹑手蹑脚地靠近一只停在花瓣上的蝴蝶,猛一出手,然后就笑嘻嘻地冲我弟弟扬起手,傻儿子,过来拿。我弟弟跑过去,他够不着我爹的手,就那么一蹦一蹦地往上跳,我爹哈哈笑着,绕着院子跑。我弟弟不干了,他坐在地上哭,地上的尘土被他蹬起来,像是在扬场。我爹就把那只蝴蝶往天上一扬,走到自行车上摘下挂在车把上的包,从里面抓出三两颗糖果,蹲在我弟弟的对面逗他,叫爸爸,叫爸爸,不叫不给。我弟弟不哭了,一把抱住了我爹的腿,吃吃地笑。
  眼前模糊了,我以为我哭了,使劲摇了摇头,感觉很清爽,我没有哭,原来是天黑了。
  花子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回头只看见金高在抽烟,烟头一明一灭,像鬼火。
  我记得我姥姥在我们家住的时候,经常指着远处隐约的灯光说,那就是鬼火,鬼魂们寂寞了就在那里跳舞。
  我爹知道了就对我说,别听你姥姥胡说,世界上没有鬼魂,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是相信我姥姥的话,我相信世上有鬼魂,不然我为什么会经常看见我爹呢,那么清晰。
  “七点多了,警察们开始行动了吧?”金高灭了烟,闷声问我。
  “警察要行动?行动什么?”我突然有些紧张,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抓恭松啊,恭松七点半在通远宾馆……”
  “哦,”我吐了一口气,“应该早布控了……李俊海,你跑不了啦。”
  “蝴蝶,我觉得应该派个人过去看看,做到心中有数。”
  对,我应该随时掌握这个事情的进展情况!我稍加思考,抬头对金高说:“你去对春明说,让春明到那附近去观察着,有什么情况赶紧打电话,别人我不放心。”金高说:“春明中午就走了,好像有人请他吃饭。”我猛然想起来,春明被刘三喊去喝酒了,拍拍额头笑了:“哈哈,我这脑子要生锈了。”金高站起来就走:“还是我去吧,我很关心李俊海的下场。”我喊住了他:“你不能去,李俊海的人都知道你跟他的过节,或许他的人也在附近盯着。让花子去,别告诉花子是去干什么,让他找个隐蔽的地方盯着门口就可以了,花子干这事儿合适。”金高迟疑了一会儿,走到门口把花子喊上来,嘀咕了几句,花子转身就走。我抬头看了一下挂钟,七点一刻,去的正是时候。
  春明怎么还不回来呢?我坐到办公桌后面,拨了春明的手机,关机,继续打,还是关机。我有些纳闷,春明从来没有关机的习惯,这是什么意思呢?心里隐隐有些紧张,莫非春明出了什么事情?按说不应该啊,春明是被刘三喊出去的,经过春明的“攻坚”,这阵子刘三已经跟春明成了哥们儿,出事儿也不应该在刘三的酒桌上出啊。那么他为什么关机?路上出了事儿?出车祸了?不可能,出车祸他也不应该关机的……我的手心开始出汗,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大金,不好!”金高被我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什么事儿?”我招手让他靠过来:“春明关机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关机怎么了,谁不关机?”
  “你不知道春明的习惯……”我把刚才想的那些告诉了他,“你分析一下是不是出事儿了?”
  “有可能!”金高跳了起来,“刘三在哪里请春明?不对……谁知道刘三的电话?”
  “稍等,”我翻出了老七的手机号码,直接拨了过去,“老七,你知道不知道刘三的电话?”
  老七的声音很紧张:“远哥,我在常青这里,他把我给抓来了。”我厉声喝道:“我不管你在哪里,告诉我刘三的电话号码!”老七说话仿佛在哭:“我不认识刘三,怎么会知道他的电话?”我啪地扣了电话,下意识地跨了出来。谁知道刘三的电话呢?那五,对,那五应该知道,我跳回去直接拨了那五的手机,响了很长时间,那五接了电话:“谁呀,是不是远哥?”我说,那五,我有点小事儿想接触一下刘三,你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不?那五没多问什么,好像是在通过手机查号码,少顷说话了:“远哥你记一下……”说完了号码,嘟囔道:“远哥,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快要完成了,我正在开始进军李杂碎的内部呢。”我叮嘱他别乱嚷嚷,挂了电话,拿过金高的手机拨通了刘三的电话,响了两声,挂了。我又重复拨了一遍,那边关机了。我赫然明白,春明真的出事儿了……神情一下子恍惚起来。
  “难道说春明被刘三控制了?”金高猛地抓了我一把。
  “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怪我,怪我太小瞧对手了。”
  “别紧张,我估计暂时他没有这个胆量……”
  “没有这个胆量?他什么事情不敢干?看看你的腿!”我陡然发火了。
  金高猛一跺脚:“我要杀了他!”转身就要往外冲,我来不及拉他,干脆伸出脚把他绊倒了:“你疯了?”金高翻身站了起来,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你说怎么办?”我屏了一下呼吸,拉他坐回了沙发:“别慌别慌,千万别慌……让我考虑一下。刘三这么干是什么意思呢?奉了李俊海的指派?不能啊,李俊海要是这么办,还不如直接来绑架我呢。什么意思?刘三到底想要干什么?”一时间我后悔得肠子都要断了,早知道会有这个结局,刚从监狱里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先把刘三“办”了。看来办任何事情都不能过于谨慎啊,实指望这样按部就班地办事儿来得稳妥,谁知道……可是刘三这么办没有道理啊,他绑架春明干什么?要绑架你应该绑架我呀,至少你也应该绑架金高啊……我彻底糊涂了,脑子似乎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金高这时候反倒沉静下来:“别着急,也许咱们想多了。”
  对啊,也许春明的手机没电了,他自己又不知道。可是刘三为什么挂电话呢?哈哈,难道是我真的想多了?人家刘三不愿意接不熟悉的号码,金高这个号码他根本就不知道,挂了也很正常啊,我自己还有不回陌生号码的习惯呢。这样一想,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刚想自嘲两句,我的手机响了,是花子的声音:“这里来了不少特警……”
  好啊,成啦!恭松,你逃不掉啦!李俊海,等着去死吧!
  我让花子慢慢说,花子喘了一口气:“看见了,看见了,有几个便衣进了宾馆,有人还扛着摄像机呢。”
  我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轻声说:“挂电话吧。继续在那儿盯着,我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
  金高似乎忘记了春明的事情,拖着腿来回地走:“好,好好,这下子李俊海算是轰动了,这小子又要上电视啦,咱们这步棋走得漂亮。可惜了,他被警察抓走了,我不能亲手干他了。”我坐回沙发,点了一根烟:“先别高兴得太早,李俊海也不是个一般人物,警察想要把他提溜出来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儿,看事情的发展吧。不过我有个感觉,只要警察抓的是恭松的现行,李俊海早晚会浮出水面,等着吧。”金高不踱步了,站在我的面前沉吟道:“我记得前一阵你跟我说过,李俊海几年前派人把排骨精打死了,这事儿你不是正在搜集证据吗?”我说:“很难,这事儿当初让他给滑过去了,过去这么多年再拾掇起来不是那么容易。我想好了,如果这次再让他滑过去,我就'戳'他打死人这件事情,证据尽管不是那么充足,但足够啰嗦他一阵的了……警察不是吃素的,有一点蛛丝马迹就不放过。”
  手机又响了,还是花子的:“远哥,宾馆外面热闹极了,警车也开过来了,从里面押出两个人来。”
  我冷笑了一声:“仔细看看,里面有没有李俊海以前的兄弟,叫恭松的?”
  花子停顿了一会儿,开口说:“全用衣服盖着脑袋,看不清楚。”
  不用看了,估计里面肯定有恭松,我说:“你先别着急回来,再在那儿观察一阵。”
  手机里传出一阵警笛的鸣叫,花子挂了电话。
  我无声地笑了,哈哈,李俊海,这下子够你受的了。
  突然想吃东西,我不理在一旁唠唠叨叨的金高了,端起盘子就往嘴里扒拉已经凉了的菜。金高走起路来喀喀响,一条腿像是绑了一只沉重的沙袋子。我抹抹嘴,冲他笑了笑:“大金,不管怎么说,咱们这已经是初战告捷了。”
  “是啊,李俊海即便是逃过这一劫,元气也大伤了,很可能下一步就开始连你都怀疑了。”
  “他怀疑不到我的头上来的,我安排得天衣无缝,要怀疑他只能怀疑他们内部的人。”
  “那就更好了,依这个杂碎的一贯做法,他又要开始大清洗了。”
  “我就等着他走这一步呢,到时候咱们乘虚而入,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拿下他指日可待。”
  金高靠在办公桌上沉默了一阵,哈哈笑了:“其实拿下他也挺容易的,刚出来那阵还到处培植势力呢,这不,到现在一个也没用得上,管用的全是'间谍'。哈,我真佩服老七和那五这两个人,简直无孔不入……”
  我指了指他,让他住口:“也有失败的时候,比如春明。刚才我突然又怀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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