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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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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见色起意,将那静女幼女公主侵占,公主不堪侮辱便是自缢而亡。十年之后,宫中旧人却是常见到冷宫处有一女子酷似静妃,纷纷言其为静妃鬼魅,前来报仇。皇帝某日暴毙而终,宫人皆说是因见到静妃了。
而事实上,少有人知老丞相有二女,一女名静,一女名姝,此二女为双生。皇上从前爱慕的,实为姝女,大婚当日却是静女替姝女入宫,性子跋扈截然不同,因而后被打入冷宫,姝女为其姐争得欢宠便奏琴弹乐。而那两皇子,则是静女与外人珠胎暗结之子,公主却是姝女与皇帝之女。
宫闱秘辛,实为可怖。
违叛纲常,逆反纪律。因而本朝将双生子视为凶兆,倘若一见双生子,便定要将其处决而弑杀。
晏府夫人自怀胎十月以来,胃口一向来大得惊人。眼看就要临盆了,却是被告知一生生了双生女。
晏府上下皆是大乱,给了接生的婆婆一大笔金,方是将人送出了府。那时晏家夫妇与一青俊公子楼九天相识,私交甚笃,便是将其中一女托付给了他,代为管教。
八年之后,楼九天此时已身染重疾,不得不令晏家之女“谢禾”回归晏府。
谢禾自幼聪慧,自作主张做了晏府小公子的夫子。
可谁料到晏府小公子竟是阴差阳错地欢喜上了自己的阿姊。
阴差阳错。
晏夫人抽泣着对我说:“阿禾,对不住,当初娘分明知道你欢喜温衍,可温衍却是娶了阿紫,如今,我见你与小山二人亦是有情,不如就同小山在一起罢。”
我蓦地抬头,一刹间竟是觉得晏夫人神志不清脑袋糊涂,分明是在讲一个荒唐笑话。
“你对小山的一句话,比我的十句更是有用。你们亦是相处了那么些年份,甚少有和和睦睦的,但小打小闹也是情分。”
“晏夫人,”我抿着嘴打断她的叨叨絮絮,苦笑出声,“为了你的幺子,竟是能容忍不伦了么?纵便天下人不知,上天总是知晓。何况,你有什么立场来干预我同小山?我与他,亦不过是师徒一场、姊弟一般的情分”稳了稳身子,咬着牙道,“哪有什么情分?!”
“阿禾你……”
晏夫人她不过就是偏心,溺爱到不分是非的地步。明知我与晏千山为姊弟,却还要这般。当初在她心中,我不如在她身边养了十余年的阿紫,我欢喜的,阿紫也欢喜,但我却不能有所得。如今在她心中,我不如她嫡亲的儿子,小山喜欢的,我却不喜欢,却硬要我做这有违天道的事。
我越想越是荒凉,越想越是冷意,愠怒攻心,咬着牙齿,违着本意道:“晏千山素来看我不惯,我亦是从不将他放在眼里。不闻仁义道德礼,不识诗词赋歌经,认他做弟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
是身世缘来什么的w
不是亲姐弟就可以……_(:з」∠)_

、第二十二章

夜阑珊,一室风冷彻,我衣厚衫重,却是抵不过一席话的凉意。
晏夫人闻言愣住,面上泪横流。
她闻言似是惊异,不敢置信地轻声唤我:“阿禾?”
我嘴巴颤抖,双眼酸涩,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阿禾,事实并不如此。”晏夫人抽泣声止住,一拳揉着帕子,“你与小山并非亲姊弟。”
“事到如今,”我攥着裙裾,发颤道,“晏夫人你就莫要信口开河。”
“阿禾,是娘错了。”她拉住我的手,“无论你是否欢喜小山,为娘只是想将一切说个清楚。”
“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娘’,我‘谢禾’受您款待,受您血肉,即便是心中忿恨难当,亦是不得不从。”我腹中烧灼,失了理智,扶着桌坐下,看着她夹着血丝的湿润的眼,“那好,您说。”
晏家夫妇踌躇苦闷,将其双生子之一交付他人,此后抑郁了许久。时过两年,晏家老妇人催促儿子儿媳也不应沉湎于往,嘱咐着儿媳什么时候生个大胖小子,给晏家传宗接代。夫妻二人只能应下,果不其然,因两人感情甚笃,孩子立马就怀上了,时逢一年之后便是又要生产了。
汲汲寻来了稳婆,准备好剪子、手巾、热水,晏夫人这一生,便是生了三天三夜。晏老爷在外不得入内,因此对里头的事儿一无所知。谁料到那娃儿生下来却是不会啼哭,稳婆一探婴儿鼻息发觉是个死胎。
哭丧着脸告诉了晏夫人,晏夫人满头汗水,下肢一片血污,便是撑着一股劲听完了稳婆所说的话。正巧此时有人从后门传来消息,说是楼九天一脸憔悴,带着生下不足十日的婴儿前来。晏夫人忙吩咐道下人莫要让老爷知道此事,探寻楼九天是否愿意将怀中婴儿交给她抚养成人。
楼九天思了半晌,应允下来,把此婴递给了稳婆。晏夫人抱着死婴默泪,最后终是放开了手,令人燃了婴儿的尸身,留下骨灰装入妆奁盒子中。楼九天又提着酒,往晏府前门去。一推开门,便是听到晏夫人终于诞下一子的喜讯。
晏老爷喜出望外,见友人携酒而至,挥毫一句:“寿烟起处,千山天远,寿杯满后,千尺泉清。”便是起名曰为:
晏千山。
我一个恍惚,怔了许久,问道:“小山,是师父带来的?”
“确实如此。”晏夫人轻叹,“但老爷并不知。他向来视小山为己出,听闻小山对你倾慕,几次愠怒暴跳如雷霆,我始终拿捏不住分寸该如何对他说。”
我无言相对。
苦意从心泛了上来,晏老爷素来认为小山是他亲生儿子,是以传递晏家香火,若是被告知实情,他又如何承受得住。
怕是不可说,亦是不能说。
“阿禾,都是我的错。”
晏夫人沉声哭诉,闻她戚戚,我血脉似是被抽空,吞下喉中酸涩,刻意按下心间憷痛。我向前稍稍一倾,环住她的肩,拍了拍她的背,胸中呜咽起起落落,哑着声音道:“不是你的错。”
这此间种种,皆是无奈之举,不能怪罪晏夫人。
她眉宇之间淡染沧桑,湿了帕子,湿了我的袖口,而我却是没有胆子唤她一声娘亲,开一次口。
第二天天未明,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却闻到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睡得正熟,被人打断了混杂的梦,惺忪着眼打开了门。却发觉是阿三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
“出了事儿了?”我披着外衣道。
阿三嗓子极大,一出声便是将我唬醒了七八分。
“小夫子!少爷!少爷他不见了!”
我猛地抬头,只见阿三一下下拍着门框,又担心又气恼地说:“今早阿三还没起来便是见少爷收拾行李,翻了好久的柜子找到了本不知什么书,我当是在做梦,后来待少爷走了才发觉这是真的,不是梦。于是阿三寻到马厩,一看少爷的马也被骑走了。”
“军曹,”我喃喃,“他什么时候走的?”
“小半个时辰不到。”
湶州军曹在鄄都的南面,若是他出发不到半个时辰,我此刻追上或许还有用。顾不得如何梳妆,奔向马厩取了一匹马,跨上便走。
风飒飒过耳,凛冽刮面,吹得脸生疼,头发险些散了开来,直奔城门。
一路风驰,沿街店铺皆未开门,幸好路上行人甚少,我夹紧马腹,挥鞭而驾。
余光所见的景色愈发模糊,我蹬马驰骋,不见前头之人,心中焦急愈躁。
灰青色的长街绵延,我一路奔一路扬鞭,从未觉得这条道有这么长。
天色将明,入眼是不绝的青峦。山头绿意酥松,而此刻我心无他物,不见飞鸟不见云,万般景致都似逝水东流。
路径深处,恰有一背影挺立,驾于马上,马蹄踏花闲走。
“晏千山!”
他似是后背一滞,回过头来望向此处。
我扯了喉咙大喊,“晏千山!”
他驭马回身,勒马而停,我却是惊喜得跳下了马背,径直向他跑去。
而他见我奔来,却是漠然无波,眼神唿扇了几下,又黯如重重黑夜。
“小夫子。”
闻言我忽的涌出泪来,涩意难持。
黢黑的眸,将我浑身的气力尽数吸纳,心力交瘁,怎奈换得他一句“小夫子”。
我咬着腮帮子,不顾他的神色黯淡,一把拉了他的马辔,攀上了他的手臂,愣是没踩马镫便是跨上了去。
贴近了他的后背,我骤然一冷,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思绪全无的事儿,心头压下了千斤重。
正踯躅着是否要环上他的腰时,他却是伸手将我两只手交叠,放于他腰腹。
我贴着他的脊背,深吸了一口寒气,鼻腔充盈着微凉与酸涩。
他驰马而奔,空置了我身后骑来的骏马。
一直向前,渐渐与灯火零星、炊烟袅袅的清晨的鄄都拉开了长长的距离。
城外山色静谧,万籁无声,唯有马蹄哒哒,与我心跳动之声愈发浓烈深刻。
好像这世间万物不复,只有我与他二人。
“多希望能一直如此……”小山轻言,无奈而笑。
我靠着他的背微微发颤,搂紧了他的腰背,泪流两颊。
分明已是了然而知,我并非他阿姊。以为层层远山、重重隔雾皆能掀开、散尽。
可一切都不能如愿,纵然非血亲,我乃是他名义上的夫子、被认定了的阿姐。
已经到了嘴边的那一句“是啊”却如何都说不出口呢。
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我不愿叫你阿姊,便还是唤一声‘小夫子’。”晏千山又挥了一鞭,他后衫早已被我浸湿,“这称谓方有我能叫,你若是今后收了其他弟子学生,莫要允他们那样唤你。”
“你甚少给过我笑颜,每每皆是斥责,我亦是不准你同别人笑。”
“我从未觉得当废柴极好,素来只怕配不上你。如今我依旧没什么长进,唯恐遭你嫌弃。”
“《穿杨志》我好好练着,那金芍药你还是佩起来罢,不许还回来。”
“你问我伤在哪里,我哪里都好,小伤不足为提,”他一手拎着马缰,一手按住我的手,我往前靠了靠,闻他张口:“就是想你。”
金戈铁马,龙血玄黄,兵戎扰攘。
羌笛声声萧瑟,只不过是想见你。
马蹄阵阵,襟角轻扬,我摸到他贴身戴着的流穗,是那年我手编织赠予他的,心头一暖,多希望白驹不过隙,便好身于桃源,人间万年同我俩无关。
心跳如鼓,耳廓能闻此响,但却听他笑着戏谑,声如玉,话似刀,锥心泣血不过如是:
“我时常意气用事,”晏千山揶揄,“如今见到你来,却是提不起半刻的欢喜。”
蓬头垢面,颓唐不堪。驾马回城,泪水纵逝。
我自小欢喜听奉承与夸赞,每有人指出我之陋病与做的不妥当的地方,总归有几分恼意。斥责与纠错更是不愿听,可现下晏千山一句他的不情愿不欢喜,却是正正当当地将我一枪鞭落,毫不留情。
晏紫见我这幅模样进门,惊呼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地拉我走了条小径,帮我掩映,直到屋内。眼底尽是忧心之色,问我怎么了。
我垂头不言,她将我的脸扳了过来,见着我眼下噙着泪,似是被吓,忙打了一盆水,浸湿了手巾替我擦面。
我接过手巾,水还温热,整理了下心绪,将水拧干。
“小山回了军营。”我没有多言,只讲这一句。
晏紫皱着眉头道:“这才几日,不打一声招呼就回去了,若是战事加紧,我亦是担心小山的安危。西南之地多为虎狼之军,素来险峻。你是不知小山曾经受过重伤,伤至今日还未痊愈,他伤在胸口,每到阴冷天气总会疼痛。我之前在信里问你讨过味药,便是用给小山的。”
我放下手巾,抬头恍怔:“那分明还是我在北漠之时,你向我讨的,如今过了快有四年,竟是那时便伤了?”
“军中战事吃紧,所谓新兵哪能有所训练,不过就是直接上了战场,有命拼命。”晏紫叹息,“因而我说小山变了不少,可遇上你,却还是从前那股子孩儿心性。”
将手巾挂起,我喉咙哽咽,深吸了好几口气,一转身抬面,晏紫却是望着我的眼,按住我的双肩道:
“阿禾,你方才可是心疼他?”
她眼中剔亮,我扯谎逃不过她之明察秋毫,无可奈何,便是微微点了点头。
而晏紫又惊疑又欣忭,我却思之仓惶,怕晏紫还不知实情,说:“但晏老爷晏夫人将我许了阿奕。”
“你素来敢作敢当、直直爽爽,”晏紫攥了我的手,“犹犹疑疑,阿禾你何时也成了这副性子!”
原来我在阿紫眼里竟是敢为敢作的模样,可这么多年来,以为自己并无双亲寄人篱下,以为自己一介女夫子被人轻视,以为自己方是废弃的木柴敝履,我都快忘了自己应是什么样子。
“你究竟欢不欢喜楼奕那小子?”
我喉头动了动,仍旧难以开口。
晏紫也未有催我,只是默了一默,道:“你要想清楚,莫要糊糊涂涂地嫁了。虽然我娘常说女子觅夫,还得嫁一个欢喜她的人,这样婚后才能妇唱夫随,日子过得舒坦。但我不以为然,若是我,便会选一我欢喜的人,无论如何都要试着法子让他对我倾心。”
譬如温衍。
我终是明白阿紫是为何意。
她绕了这个大圈子,不过是不愿直言,不愿直言她向来看得比谁都通透,年少时的不谙世事,她皆收于心底。小山之于我,她之于温衍,皆为相同。我从前所苦恼的,她都了解,却是不戳穿,为的是不让彼此难堪。
她非粗枝大叶,她什么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虐女主yeppppppppp!
↑好像也不怎么虐啊QAQQQ
我这文清水得可怕何况是我小透明应该不会被抓!

、第二十三章

出了前堂,师父正与晏老爷闲谈煮茶。
我路过门厅,被师父唤下。
“阿禾,”他提袖,面向敞开的门,“怎的见了师父,却是熟视无睹?”
转身迈步进了厅堂,理了理垂下来的发一一唤过他俩。
晏老爷一时兴起,道:“天朗日清,午后泛舟去嵊州如何?”
我心中纳闷,以至于惊疑,为何晏老爷会这般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晏千山,问道:“老爷不知小山今日回军曹了么?”
晏老爷转面看我,眼底有些微微的莫名,“昨日夜里便是同我说了,他这几年回来得也少,每次去也都是这般仓促。看他在军中有所担当,我自然是高兴。”说到此处哈哈笑了两声,尔后又忽的想起什么,问我道,“阿禾,怎么了?”
我肃然站直了身子,“并无他事,我只是方才才晓得罢了。”
师父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唇道:“尔望这提议也好,难得有这般天气,不如就泛舟湖上,我同阿奕也不久待,怕今后少有这机会。”
两人达成了共识,也未吩咐下去要谁准备。携壶提酒,唤上了楼奕,便出了门。
我随在他们后头,依旧不放心师父这分明什么皆瞅不见的眼睛。
允湖水宽,平如镜,却被那春风吹皱,水光潋滟,青柳依依。
晏老爷见湖岸有小舟,兴致渐浓,便是一跃了跃上了此扁舟。师父跟随而下,我紧观其动作,不见拖沓,好似全无不便,因而晏老爷自始至终都未发觉。我提着裙次之,楼奕最后,解开了束在杨树上的绳索。
我抄起了一支桨,却是被晏老爷夺过,笑着说:“今日便由我同你师父来划。”
我犹豫地望了楼奕一眼,示意师父是否无恙,他微笑着点头,我便将另一只桨递给了师父。
船缓缓调头而行,因是小舟,悠悠然然晃晃荡荡得比游船更甚。
我抓住船沿,头有些晕眩,晏老爷与师父两人却是乐在其中,畅谈过往趣事。
楼奕扶住我,帮我顺了顺气,我心中感激,却也不开口道一声谢。他塞给我颗糖,我张嘴吃下,清清凉凉甜甜,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楼奕沉吟片刻:“你可还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发觉此间种种,远远超乎我预想,原来才是昨日发生的事儿,惶然大梦。
我瞅着他道,“现下都想开了,你莫要替我担心。”又挪了挪位置,让给他一些地方坐,“师父说你们要走?怎么也不同我说。”
“昨夜草草决定的事儿,我亦是始料未及。本想着今早与你说的,没料到落后二哥一步。”他发梢被风轻轻吹起,身后是青黛色的远山,层层峦峦。
“京中有大事,自然怠慢不得。”
楼奕闻言显然一怔,面色有些尴尬,而后又恢复平静,“阿禾,果真什么都瞒不住。”
“在湶州之时,我便隐有猜测,如今看来竟是真的。”我抿了抿唇道,“我何其荣幸。”
“希望你能待我同寻常,我俩终究还是挚友。”楼奕低了下颚,笑着对我说。
我放轻了声音:“那你倒是与我说说,你是何官职?”
“若是说官职,倒还真说不上什么来,不过是个亲王,二哥亲厚,平日里倒让我帮着处理些事物。”
“亲王理应姬妾满堂,可我去你那宅邸却没见着,别院里头可以藏着什么暖房丫头?”我瞅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朵道。
楼奕有些赧然,摸了摸鼻子说:“哪有的事。我平日里奔波寻药,一时半会哪有这闲工夫。”
“怪不得你娘亲日日礼佛,可见是从前为你操碎了心,知道你是个闷葫芦,便不予理睬了。”我眯着眼道,“不过你娘应是太妃,怎的还出了宫安置?”
“二哥素来厚待我,体恤我娘亲,便是应允了我的要求。”
“我八岁来鄄都时是隆裕三年,新圣上上位则是在两年之后,师父那时可是病重?”
“自然病重,可父皇亦是缠绵病榻,而除了二哥,我们其余若干子弟皆非嫡。那时我亦是年幼,学骑射跨不上马,学弓弩拉不开弓,太傅放了我们下课,我便去殿里寻我二哥。”
“他眼睛可是那时候瞅不见的?”
“实则从湶州回来时便时好时坏,在山沟子里时就有些时日看不清了,阿禾你那时或许还没发觉,”楼奕淡淡道,“此后什么也看不见,对外称是有眼疾,宫里的奏折皆是由人念给他听的,哪能被人知晓当今圣上眼盲呢。”
我眼角忽的发烫,吞了几口水,望着师父一派全然恬淡豁达的模样,心头又泛上来了几许酸涩。
风吹舟远,湖中辽阔,粼粼水光如瓦,水中鱼儿清晰能见。
终究是未到划到嵊州便上了岸,晏老爷尽兴,师父也难得畅快。
回去途中我见有异邦男子高眉阔目,发色浅棕,我觉着同北漠的人有些相像,便拉拉楼奕的袖子,向那儿指了指。没料到楼奕面色有异,而晏老爷却是大步上前与之攀谈起来。
师父静静站了一会,听闻到了他们的对话,眉头稍稍一蹙。我不知晓是何事,而晏老爷素来广交天下友,与外邦人道了几句话也不足为奇,我便未有多在意。
晏老爷路过素食斋,买了些许素饼,店老板说恰好有新鲜刚做的,晏老爷便趁热买了下来,笑笑与我们说道:“阿紫同她娘爱吃。”
我嘴角浅了一浅。
晏老爷又称了些粽子糖,付了帐,将一袋子糖皆交给了我。
我微微一诧,他笑着说:“见你小时候可喜欢了,不知现在是否还爱吃。”
心头一暖,便是双手捧实了糖袋。
低头却是见他手心留下了方是被船桨划破的伤。
那天夜里楼奕与师父便是启程。
夜风簌簌,吹起云锦马车帘,师父临走之前特意唤了我,而楼奕未在他身边。
“阿禾,”师父眸如曜石,却再不能看见世间万物了,“素来聪敏机巧,从不多言。”
“我还当你会说我顽劣。”
我晓得他是赞我不对晏老爷言说他已经盲了的事实,夸我懂事。而我习惯性地稍稍低头,让他揉了揉我的头顶,师父抿着的嘴角轻启:“是长大些了,你若怨我便怨罢,当年是我不好,愣是什么都没与你说,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放心你。”
“我不怨你。”我鼻子一酸,师父疏阔一笑,我哼了一声,“才怪。”他霎时笑容僵上一僵,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又咧笑得更欢了。
“阿奕同我讲到在北漠时多亏有你,救了他一命。”
“是啊,我是他救命恩人了。”
“可他说你满口的脏话荤话又是怎么回事?”
“啊?”我装傻,望着他一脸的戏谑,我只能老实地和盘托出:“从前个在村口的王师傅他老说这些,我自然就学会了。”
“你他娘的我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自己师父是谁了,尽瞎学学。”师父揪我耳朵。
“你他娘究竟看不看得见啊!”我手在他眼前使劲挥。
“休得无礼。”师父哼了一口,往车厢里头坐了进去。
我撩起帘子,抱怨道:“这楼奕怎还没来,速度比王八都慢。”
“阿禾你这是急着送我们走,看来我俩这么不受欢迎,白教导你了!”
“师父你说什么气话。”我撅着嘴道,忽的想起有东西要送还给他,从兜里掏了掏,将那条绣着金丝芍药的帕子递到他手上。
师父开口问这是什么,一触到那绣纹则是恍然一怔愡,我不知发生了何事,往他手中瞅了一眼,却是发觉那晏千山的朵金芍药,亦是被我夹在了帕子里面。
师父愣了半晌,复又眸光如波,切切同我道:“你寻到了,便是留给你的,我既然那时不带走,便是不想带走。”
我小小动了动脚尖,拿回了帕子与金芍药,吸了一口气对师父道:“我从前以为你殁了,便是没东西给你准备,原想着叠几个元宝烧过去就好。后来我明白了,师父你依旧安好,却是不来同我联络,便是气极你,也顾不得给你啥礼,所以拿这充数。但是我还有一物却是情真意切心绪深深的,替你准备了的,”顿了一顿,望着他的眼道:“你若不嫌弃,便是给了你,恰好我带在了身上。”
师父转头看着我,问:“什么?”
我便将我之前写的《祭师文》放在了他手上,他看不见,自然不会知晓我究竟抹着鼻涕帕子一把泪地写了啥。
师父将之叠好收到箱箧中,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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