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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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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他的头,继续问:“今有户高多于广六尺八寸,两隅相去适一丈。问户高、广各几何?”
“木工会算即可。”
“决明子、苍耳之效用。”
“大夫懂。”
“何为五胡十六国?”
“史官知。”
“滕王阁地处何处?”
“总归是九州大地。”
“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
他神色渐暗,“对啊,要我何用。”却转而轻笑。
我忽的有些暗恼自己说话太重,“或许你是齐威王那只大鸟呢。”
“小夫子尽讲些荤段子。”他厚着脸皮笑,却是把玩起自己腰上那块玉牌了。
我没有再说,缄言,黯淡的房里涌现出大片冰冷的沉默。
晏千山并不笨拙,可却是这般什么皆不如。晏千山这只此鸟究竟会不会“不飞则已,一飞冲天”;又在何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夜了,宾客皆散去。晏紫入了温府便是温家人,如今她的房中亦是空荡,而我顿觉有些清冷。
心头不知是喜是忧,闷闷的有些难受。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头,望着那轮皎月。
八岁时,她从她宝贝匣子里取出了两块石头,“这个竹青是阿禾的,这个绯红是我的。” 
九岁时,我们一道去登行骑射,我落后其他姑娘许多,“阿禾你步子比我小多了,我慢点走,这样就可以跟上我了。”
十岁时,我从城外的山上跌了好大一跤,阿紫却是责怪自己,“阿禾你比我小,那我绝对会好好保护你的。” 
十一岁时,阿紫向我坦言满怀的少女心事,“阿禾,我瞅着阿衍哥哥心里头可是欢喜。”
十二岁时,温衍离都,去京城殿试,晏紫提着毫,沾着墨,“阿衍哥哥喜白,所以我与他的书信皆是用荼白的绸。”
十三岁时,温衍返乡,入官学,而我恰巧在书史室帮着整理书目,倾得阿紫羡慕,“你平日里去官学能见着他否?”
十四岁时,阿紫盼嫁心切,面如芙蕖,“待我嫁给了阿衍哥哥,阿禾还是我的好姊妹。”
十五岁时,温衍替我寻到了心系许久的《乐》的拓本,他的轻言却如铁般滚烫,烙印于我心上,“这下阿禾便终于能将六经尽览了。”
十六岁时,黄梅细雨天,双燕微醺,我的裙裾边角被打湿,与温衍在游廊下面躲雨,而闻他一句:“所幸,衍也未带伞。”揩去我心寒。
十七岁时,温衍行了冠礼,一身缥冕,转身瞅着我,笑着正了正翡翠冠,“如今我亦加冠,同有成人之容也。”
十八岁时,阿紫如愿。
不多不少,正好十年。
起身回房,却见晏千山正欲叩门,方对上他的目光,便问:“何事?”
他看了看我,道:“进来再说。”
我默许,等着他坐到我面前开口,“谢禾。”
夜色如墨,纵是月华也难倾覆暗色的哀愁,我不语,他却是执意而言。
“那日爹让我扶你回房,今日娘问我心是否有所属。于是方才我同爹说了我的念头。”
我略猜了些许,意识到是什么之后,脸刷地一白,方寸皆乱。
“什么念头。”声音几乎是颤抖,背上渗了冷汗。
“我想娶你为妻。”他眸中清明如水泊,分明倒映出我张皇惊恐的倒影。
“不。”我咬字。
“爹亦是大怒。”他勾唇轻笑,却是掩盖不住眼底的失落。
我心松一口气,松了膝上揉皱裙带的手。
见我如此,他苦笑,“所有人皆觉得我不能娶你,包括谢禾你。”
“我视你为弟子,为弟,为子。你也该待我以夫以姊。”
“可我视你为妇,为梓。”
“胡闹!”我攥紧拳头说,“礼义廉耻,我教你的,竟是全数不知了?”
“反正我素来便是胡闹,什么仁义道德,我从来不知。”他忽的站了起来,挡住了我面前所有如练的月色光华,也挡住了我所有的光。
“你还小,而我是你的夫子,长你三岁有余。”
“我并不小,俗话亦是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晏千山一横心道,“我娘讲温衍十五岁便考取了功名。”
我一愣,复而道:“是如此不错。”
“我比不上温衍的,”他嬉笑,“天下人皆说他好,你是这天下人,因而你心里的人终究不是我。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你与我非血缘至亲,何来伦理之说?你只管搪塞,只不过是瞧不起我是个一事无成百不堪的小子罢了。”
我叹息:“小山,我并无嫌弃你的意思,你也莫要自弃。”
晏千山的眼底却因此隐隐有了期待,我却怕伤及他,不愿再说下去。
“我喜欢你。”
他总归是那么直白,我嘴角的笑意却僵直,道了一句:
“可我不喜欢。”
他望着我的眸子从清鎏以至于逐渐黯淡,我不忍心的情绪又开始泛滥,却是不容自己怜悯之心更加放肆。
他眼底尽是忿恨与寡淡,喃喃而言:“在你的心里,我晏千山,万山空秃,却无一木可用,不过废柴一根,永远比不上温衍罢了。”
“是啊,反正我什么都不是,大概与你相行都是极丢你的脸,无论是作为你的弟子、你眼中的弟弟、更别说是作为你的夫婿了。”
“人若是无能无用也要有自知之明,而我却连自知之明都没有。”
他一句一句,我却什么话也没说。
夜之邃静被扯破。
阿三忽地在外头大声叫喊:“少爷!少爷!”
我看着晏千山,他亦望进我的眼里,笑得有几分惨烈,道:“如今阿三来寻我,你便不用来赶我了。”
阿三终于找着晏千山,愣头愣脑地说:“少爷!明日温公子与小姐还要回来归省,明早还有仪礼,不晚了,早早洗洗睡吧!诶,小夫子你也快些睡吧!若有功课今晚也就算了吧!”
“温公子,晏少爷。”晏千山笑意透冷,让人不禁一颤,无奈如彻凉的水,泼于身上凝成了寒冰,大笑,“对啊,我不过就是个少爷。”
说罢转身而走,阿三见了他家少爷的神色摸不着头脑,而晏千山的背影在我看来累累若丧家之犬。
他还未走出庭院,我不响不轻地道:“若你觉得当废柴极好,我自然不会勉强。”
着着紫檀色缎衣的背将近瘦削,闻言一滞,尔后离开。
一个人又是静默许久,却没了睡意,起身四处走走。
感叹一句良辰好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再好的景致在我眼里也都失了颜色。
路过晏老爷与晏夫人屋子处时,却发现灯火犹亮。
“小山真是胡闹!”晏老爷气得胡子眉毛跳。
晏夫人安抚道:“是小山不懂事。”
“你的好儿子不懂事了十五年了!再由他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天都要塌了。”
“他只是不知道阿禾同阿紫一般,也是他亲阿姊罢了,”晏夫人叹气,“我何尝不心疼忧心啊。”
“若是当时未将阿禾交托给九天就好了。”晏老爷道。
晏夫人皱眉:“你又何必这样说呢,是谁听信双生子向来非吉兆,而那时京城里那位又迷信巫蛊,若不这般做,晏家上下都难逃一劫。只是可怜了阿禾,可怜了小山了。”
“伦理纲常不可违。若真出了什么大乱子……”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始终回响着晏夫人与晏老爷说的话。
我是晏千山的阿姊。
有违人道,天理不容。
这个真真切切的“家”,方才知晓,却不能容我。
从一出生,便没有我的去处。
我并不气恼当初为何被送走的是我,若非我没被送走,今天的晏紫便是今天的我,而我亦是无法认识师父。
可是师父呢?原来他并非我爹爹,因而也便不需要如此尽心地照管我。让我一个八岁孩童,独自出游觅得生父生母。
我师父说了,要将小山视为至亲弟弟,我那时候不懂,现在也就都明白了。
可晏老爷与晏夫人对我的是怜惜多于疼爱,在他们心里,虽然我同晏紫是双生子,可我与晏紫并不同。在他们心中的分量,我始终不比她多。
八年光阴的空隙,亦是无法牢牢填补。
晏紫嫁人,她亦不需我;小山乖戾,我若在反而阻了他的去路。
晏家有房数三十余间,庭院五处,闲置者十之六七,却收容不了一个我。
翌日。
小圆咚咚咚地敲门:“小夫子可还在睡?”
我躺在床上说:“有些乏力,估计是昨晚着凉受了风寒了吧。”
“那可怎么好,小姐和姑爷都来了。”她有些慌。
“你莫要多说,与晏夫人支会一声便可。”
“好。”
“这段日子,我也不便再教小山读书,但学业不可荒废,将这个也一并交给晏夫人,说是让小山去官学旁听也好。”我指了指圆桌上写好的信笺。
“好的,小夫子。”
我并不在乎来人说了何话,道了何事。
用一句晏紫大言不惭的话来说:“风声雨声读书声,我不出声;家事国事天下事,干我何事?”
是啊,干我何事?
是月,我甚少与晏千山接触,而他也被遏令去了官学,奇怪的是,他竟也无多大抱怨。几次他要来见我,都让我以会传染挡了回去。而风寒好了一些后,倒是常常去晏夫人那里坐坐。与她坦白说是自己年纪见长,却并不想成婚,想去外头游历几年之后再做打算。
晏夫人自然是舍不得,而晏老爷凝神考虑后认同我的念头,也随我的心意去外面闯荡。我觉着一切都将重新开始,相逢不用忙归去,明日黄花蝶也愁,心里头反倒轻松了不少。
也与晏紫说了这个念头,她却是一下子对我发怒,后来便大哭了一场,弄得我不知所措。她掐着我道:“你若今后归来,我俩定是天差地别,你有本事就别衣锦还乡地回来嘲笑我这井底之蛙。”
但总归挡不住我的去留之意。
宇栋之内,燕雀不知天地之高;坎井之蛙,不知江海之大;穷夫否妇,不知国家之虑;负荷之商,不知猗顿之富。
雏鸟之飞,高不过屋檐。欲穷大地三千界,须上高峰八百盘。
我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假意。
临行之前,晏老爷却是对我说了一句话:“天涯之大,此处方为汝家。”
我点点头道:“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十年了,阿禾早已把晏府当作家。”
“等你归巢。”
“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超短,在《成说》末尾已经告知大家惹【不过很少有人是跟文过来看的吧 泣
【大概一个星期更新三次w每一章内容保证丰富!3000+到4000+左右
【本卷已经结束,过两天放上第二卷!
关于剧情:
喂大家放慢脚步!
看到这章三观毁了吗?!
我保证我会帮你们扳回来的_(:з」∠)_
下章预告:出现新人物w场景转换
然后:
么么哒此文已上榜QUQ
可惜被分配到古言穿越的编推里去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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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批评建议都要跟我说哦【别嫌我烦求你们惹

、第十章

几根细木撑起了羊皮布,下面摆了四五桩木头,随意搭了几张桌子,便是一处茶摊。
我小口喝着盐热茶,脖颈后处却是冒出了汗来。
本是极为燥热的天气,在这北漠接壤之处,倒是显出了几分孤寂的寒凉。
闻身后有大汉议论:“原本以为这太平盛世也不会有什么仗要打,可没想到才太平了多久,这藩王竟然是要反了。”
“反了?打了什么狗屁旗号,没准就是看不惯龙椅上的那瞎子。”
“你是不知,原本皇位上的这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原本提及他,便是个闲散王爷,没个征兆的,哪能想到十多年前忽的登了基?叫人看看谁能服?”
“这皇家向来子息单薄,这一脉好说生了二十多个皇子公主,可不是夭折,便是哪里出了意外,谁晓得是什么意外?如今不过七八个,脚趾头都数的过来!”
“嚯,当时其他皇子年纪尚幼,便是拱了这么个瞎子上位?”
一群大汉看似五大三粗,个个英雄好汉,可也只是仗着是在北漠,才敢这般非议政事,若是到了京城,谁还会有这般大的胆子。
“这位大哥,照你这般说,可是要去参军?”突然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
我转头一看,这公子模子倒是有几分俊,怎么瞅怎么眼熟。
似是察觉到我打量的目光,他向我微微颔了颔首,我装作没瞧见,转回头继续喝我的盐茶水。
那个带头的胡子拉碴的粗壮大汉,却是讪笑了一声,“谁他妈去参军?我上有老娘,下有妻儿,打仗?我不要命啦?”
惹得桌上人一阵发笑。
“笑什么笑?你们有这狗屁大的胆子不去掺和入伍?”大汉一拍桌。
“唔,我有心疾。”
“小弟腰不好。”
一一推脱,个个皆做起了缩头乌龟。大汉得意,又指着那发问的公子道:“小子你呢?”
他哈哈一笑,抿了一口茶道:“我还没讨媳妇。”
“你这小哥,我说我有妻儿,放心不下,一打起仗来,生死未卜,便是不去参军。你好脚好手的,又没媳妇,这等黄金单身汉,还不去打仗?”
“在下还未生个一儿半女,怕葬在了沙场上,没人传宗接代了。”
我只觉得这帮子人说话都没个正经,心里又燥烦着没人愿意这参军,朝堂上便只能强行征兵,那百姓心口不服,整个九州又是一团糟,我也不能往险处跑。
理应不关我何事,只是怕我颠沛流离地被牵连。才离鄄都不过一年,便是出了这般大事。
我只顾着自己瞎琢磨,浑然不知那帮子人的玩笑已是开到我头上来了。
“你瞧那小妞给你做媳妇可是好?”大汉指着我,对那公子道。
我浑身不自在,背稍僵直,正欲起身而走,却闻那人一句:
“多谢大哥了。”
又是一阵哄笑。
而后他们又大口喝起了酒,整个大漠黄沙漫天,都被搞得酒醉糊涂。
我心里烦躁,瞧准了时机便付钱要走,摊子老板却是说那公子替我付过了。想想无功不受禄,他却是做了这么一回好心人,便觉汗毛直立,指不定是觉着方才的他们谈话过于唐突。可我也不愿道声谢,便是拿起了行李,不想有过多纠缠。
而此时一辆马车却是拦住了我的去路。
从车帘下探出一个脑袋来,正式那茶摊子里的公子哥。
“姑娘去哪儿?”他扬着眉问。
“反正同你不顺路。”我瞅着他辇车上的鹅黄流苏,板起了脸色。
“你怎知同我不顺路?”他笑出声来。
“不敢与贵公子一路。”我瞧了瞧自己一身未换洗过的衣服。
“姑娘还是上来吧,我见这天色将暗,若是遭了风沙怎好?”他依旧好脾气劝解。
这么一说,我心也是有所动,站着望着他,复又思忖了一番。
而他见我信他不过,便是自报起了家门。
“在下湶州人士,家有二亩良田,三处宅邸,来北漠正是做药材生意。”
而我这头想着,我年纪见长,也不会被骗被卖了做丫头,一个人在这北漠行走也是极为艰难,不如就承了这个顺水人情,他于我亦是无所谋求。
而那车夫亦是跳下了车,取出了高凳,让我踩着上了马车,这般盛情亦是难却。
“我要去玉女丘。”找了一处位置坐下说,“公子如何称呼?”
“鄙姓楼,名奕。”
“这么巧?我也有一故人姓楼。”我往前坐了坐。
“那位故人唤什么名字?指不定在下还能认识。”
我略一沉吟,道:“楼九天。”
“竟是我二哥。”
“同名同姓亦是可能。”我有几分惊奇,眼中流露出几分不信,“他那年纪,都可做你爹了。我也是许久不曾见过他了。”
“那确是我二哥,而我是十八弟。人皆说我与他五官皆像,最像的还是这双眼。”
话倒是不错,而这举手投足的气度也有几分相似,看上去也像是个满嘴胡话乱说的,听闻他排辈十八,我不仅愕然,道了一句:“你娘可真会生。”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戏谑道:“不止一个娘,或者不止一个爹。”
“嘴巴没毛,尽瞎说说。”我眼角微抽。
“你二哥……”我却是不敢深究,分明知道希望大抵是会落了空,“可还活着?”
“殁了。”
啊同我想的一样。没有期待中的惊喜,倒是徒增了几分感伤。
“姑娘同我二哥又是怎的认识?”
“他是我师父。”
“啊?”在听闻我这句话之后,他便是一副吃了蟾蜍的表情。
我不明白何事让他至于斯,便自顾自的说下去,“待从玉女丘回来,我想去他冢前上一柱香火。买点肉孝敬孝敬他。”
“哦好。”他面色依旧难堪,像是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见他如此也不好意思再做嘱托交代。
我咬了下唇道:“我叫谢禾。”
“啊我知道。”他兀自慌张,不小心说了出口。
我一怔,什么他就知道了?
他显然是有些局促,腆着脸,叫了我一声:“阿禾。”
我一个怔愡,相似的眉眼,相近的声线,好似回溯旧时,茅草屋子里头,几点微光,师父躺在榻上。唤我一声乖阿禾,让我对他一顿好打。
师父身子弱,背上时有不舒服,而叫我帮他敲敲背揉揉肩,自然也就成了我出忿气的沙包出气筒。而他自己却是不知,也一个劲地说我按得舒服。
楼奕咳了两声问:“你可还记得我?”
“什么?你?” 
大致回忆了一下我八岁之前的林林总总,记忆也变得稍许模糊。大抵还有这么几件事让我还有几分印象。而楼奕这小子,到好似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我惊愕得也恰同吃了一只苍蝇。
当时我年纪小,师父便只晓得欺负我。一日,师父方从外头回来,风尘仆仆,我正要喊饿,却是发觉怎的多出了个小娃子抱着师父的大腿,躲在他身后。
我顿生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家伙怎好乱抱师父的大腿胳膊!瞅他那细皮嫩肉软绵绵的模样,就知道是个粘人精!
师父胡乱指着我,对那粘人精说:“那是阿禾,你媳妇儿。”
粘人精便是从师父身上下来,黏住了我。我被一坨横肉闷得吱不过气儿来,大声呼救:“师父救我!我饿师父!”
这可恶的师父不帮我,倒是自己从身后掏出了一壶酒,独自斟着,抿着小酒说:“阿奕肉多,你饿了就吃他身上的肉罢。”
而这粘人精听闻我饿,还不知是被师父的话恐吓,便是从口袋里头掏出一颗糖来给我。
“我师父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我用头撞他。
粘人精亲了我一口说:“媳妇儿,我不是陌生人。”
师父便是还在一旁喝酒吃肉,顺带嘲笑我。
我被那黏黏的口水弄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狠命挣脱开,一股脑儿地冲向师父,占据他大腿,巧手夺他手中猪肘。
却被他敲了脑袋说:“那是你师叔,怎可这般没有礼数。”
“这屁大点的小崽子是我师叔?师父,这是你生的吧!”我够着他的手,一伸手沾了满掌心的油。
“阿奕年纪比你大。”师父将手撩得更高。
“我不信。”打他左臂。
“阿奕你几岁?”师父忽的停了下来,问那粘人精。
粘人精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六,傻呵呵地笑。
师父又问:“阿禾今年几岁?”
我低着头,伸出手指数了数,五。
简直不敢相信,比我多吃了一年肉,竟是和我个头差不多。
再打量起眼前这人儿的身量,竟是比我阔绰一尺有余。
这眉眼啧啧啧,这皮肤啧啧啧,这墨发啧啧啧,这些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呀!
我也是难堪,咳了两声,“想起来了。”
他脸一下子红的发黑,“想起来了,就莫要多说。”
楼奕虚长我一岁,或许是男孩子晚熟,是以他心性却是没我大度成熟。小时候若是师父欺负我,那我便要去欺负楼奕,楼奕却是没法子欺负师父。
因而我满脑子里头全是关于楼奕的糗样,同现下相比,真是不堪入目。
行车行到了一半,楼奕便是拿出纸笔说要写家书。被他这么一弄,我忽的想起自己也差不多该写一封。
“后来你去哪儿了?”楼奕研着墨问我。
我这才明白他这是关心我,问我师父走后我的生活过得如何。
“师父让我去寻一户人家,我便是在那做了西席。”我顺手从他那里拿了一张信笺。
“那怎的现在又出来?”
忽的想到了什么,我笑得有几分难堪,“总归想要历练一番。”
“那你……可有婚配?莫不是寡了夫?便要独自行走散散心啥的。”他开始喋喋不休。
“你瞎猜猜什么!”我咬着牙道。
“唔,发髻倒还是姑娘模样。”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出来还打算回去么?”
“啊,或许吧,我不知道。”我皱了皱眉头。
“我也还未婚配。”楼奕忽的来一句。
“哦。”我蘸了蘸墨。
“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他不能理解我怎的变得如此沉稳妥当。
“吃惊什么?村口那王二麻子也没成亲。”我取笑。
“我哪有那般不堪?”他似是回忆起来师父那破山沟子村口的王师傅。
我深深地瞅了他一眼,他倒是被我瞧得脸红,我摸着下巴对他道:“有。”
呜呜你欺负人儿!又脑补了当年他那怂样儿,脑袋里头他这幅模样可真是挥之不去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卷“楼奕”出场惹……
一直在想后面的情节但是自己拿捏不准总觉得自己写的不好QUQ!
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然后提出一些建议吧!
喂,别走,留下评论,【收藏】俺啦!

、第十一章

“谕书敬读,不胜欣慰。春寒料峭,善自珍重。而我今人在北漠,却为赤日炎炎,望之黄沙壮阔,心生大美。
闻人说将欲有战事,倍感担忧。念之太平,尤为珍惜。
近来老爷夫人身体可好?和与此处恰与幼时玩伴阿奕相逢,天涯比邻,喜不自禁。阿奕原是师父之幼弟,为人风趣可憨,如今操持起药材生意,周年奔波。此信随附二钱山参,不为贵重,聊表微意。望请一必服下。阿禾向来身强体健,毋庸担心。
阿紫与阿衍可好?上信而言夫妻二人甚为和睦,谨以至诚,和也钦慕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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