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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宅斗纪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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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重新又来找你,务必三思而后行啊。”

丽娘知晓,这些时日,义父定把李顺敏当成她当年的负心汉了。他这一番话亦是提醒她十五年前发生的那些往事。

那人已把前半生给了另一个女子,后半生她定当会拼尽全力去争过来。跳江那些混账事,只是年轻不懂事的女子才会做的!

 第24章



却说秦家一行车马抵达桑镇沁园时,天色已然黑透。一行人用罢晚膳,秦伯堂和焦俊磊去书房议事。沈氏分配好众人在沁园居住的屋子后,便带着秦明月去休息。赵妈妈来禀报,顾老神医到了。

沈氏连忙携秦明月去了花厅。沈氏一踏入花厅,便瞧见正坐着品茶的顾老神医,宛若看到救星般地喊了句:“干爹您可来了!”

秦明月冷不防地听到“干爹”这个称呼,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好吧!“干爹”这个词儿在现代可是有其他特殊含义的。她的理解还停留在那个奇葩的阶段没有完全纠正过来。

沈氏捂着心口,半是痛心,半是心疼地指着明月,对顾老神医说道:“干爹,这是不孝干女儿生的孽障。不知为何鬼迷心窍,竟然拿小命儿来开玩笑。喝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如今口不能言,真真让我气恼。”

顾老神医呵呵一笑,指着沈氏,打趣儿道:“干女儿呀,你莫如此说月丫头。你年轻那会儿,还不是泼猴般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开药给你喝。”沈氏自胎中带出哮喘之症,皆得顾老神医悉心调理,喝药喝了十来年,哮喘之症这才得到缓解。

“干爹,您莫打趣儿女儿了。您快给月丫头瞧瞧,多给她开些苦药喝,多给她吃些苦头,她的性子便就能收收了!”沈氏斜睨着明月,故意说着重话。

沈氏朝明月招招手,示意她坐到顾老神医身旁。秦明月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朝顾老神医娇俏地眨眨眼睛,那意思是说:我可没我娘说的那么不听话呢。

顾老神医被她这副小女儿娇憨惹得哈哈大笑,“月丫头真是跟你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

秦明月朝沈氏眨巴着眼睛,嘟起嘴巴:谁让你抹黑我这个天下无敌最乖巧的女儿呀!

沈氏见明月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真真是哭笑不得,心中却也为之松了一口气,女儿比以前爱说爱笑起来了倒是一件好事儿!

顾老神医半眯着眼睛,仔细地给明月号脉。

“兰儿,月丫头恐怕不只是误食农药那么简单。这都喝了三四天的药了,照理说,脉象会趋于平缓。然而,如今她的脉象依然错乱。”顾老神医一边给秦明月搭脉,一边仔细地分析给沈氏听。

“干爹,您的意思我明白,前些日子给月丫头号脉的大夫也提及这个问题。只是,我们玉州城的大夫,医术浅薄,无法诊断出是何原因。您能诊断诊断,月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当年在顾老神医的指点下,对药物药理还是略通一二的。那日在明月屋子里,桑椹指出罐子有问题,连日来她也在反复琢磨。

她请了这些日子给秦明月诊疗过的周大夫,周大夫提及秦明月的症状很复杂,恐怕今后口不能言。然而周大夫无法说出到底是何种原因。所以,她一直等着顾老神医的复诊。

顾老神医很笃定地点点头,“月丫头的脉象里有中毒的迹象。把月丫头喝过的农药残渣端给我瞧瞧?”

沈氏苦笑地摇摇头,“装农药的罐子早已经被人丢弃。这是丫环保留下来当日为月儿熬的夏枯草药汁的小碗”。她示意赵妈妈把保留完好的小碗呈上给顾老神医。

顾老神医拿着青瓷小碗看了半响,用手指尝过药汁的味道,的确是夏枯草。他见小碗颜色异常,端起来在鼻尖嗅了嗅,诧异地问道:“月丫头平日里时常使用的餐具端上来瞧瞧?”

沈氏不太明白,但是仍然嘱咐桑榆去找此次带到沁园来的明月日常使用的餐具来。顾老神医拿着桑榆端上来的碗筷瓢勺端详了半响,复又拿起玉筷、玉勺在鼻端嗅了许久,面露诧异之色,“兰儿,我有些糊涂了,为何月丫头日常使用的餐具用万年青进行熏蒸?”

沈氏闻言不解,“您是说碗筷瓢勺用万年青熏蒸过?我从未嘱咐下人做过这种事儿。况且,如若我没有记错,万年青应当生长在南海诸国,江南不曾见过呀!”

顾老神医眉头皱的更紧,“确如干女儿所言。万年青在中原地带甚是罕见,多产于南海诸国。万年青本来有许多药用价值,但是,如若万年青汁液入喉,轻则伤害声带,重则使人变哑,在民间,万年青又称哑棒。只是,这日日熏蒸的餐具,倒不至于使人变哑。经过一段时日的调养,倒是能慢慢恢复。但是,月丫头的经脉之中,尚有中毒迹象,如若不介意让月丫头难受片刻,我便开些催吐的药方,让月丫头服下,可好?”

一旁的秦明月听得有些晕乎。万年青还会置人于死地?她也是第一次听到。前世的闺蜜虽然喜欢研究花草,倒也没有提过万年青的事儿。此时,顾老神医要给她催吐,她虽然觉得催吐是一件儿极其难受的事情,可是为了查出她体内有什么毒比什么都重要。

她赶紧朝顾老神医和沈氏点头,表示同意。沈氏见女儿朝她微笑点头。她才朝顾老神医点头赞同。

一柱香功夫后,顾老神医神色十分凝重地望着沈氏母女俩,沉声说道:“兰儿,月丫头的呕吐物中有夹竹桃的残汁!”

“夹竹桃的残汁?夹竹桃有毒?”沈氏不解地问道。秦明月也抬起头,不解地望向顾老神医。

顾老神医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的确是夹竹桃的残汁。如今正值春寒料峭时节,夹竹桃开始抽枝发芽。夹竹桃同万年青一样,既能治病,也能让人中毒。夹竹桃的茎叶乃至花朵都含有毒素。失踪的药罐子很有可能加入了夹竹桃的汁液。夹竹桃的汁液会使人中毒,轻则使人昏昏欲睡,中毒深者,会变痴傻,但不会要了人的性命。”

秦明月一脸震惊!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轻则使人昏昏欲睡,中毒深者,会变痴傻,但不会要了人的性命。这是什么样的居心!竟然要让她生不如死!她耳边突然想起,穿越而来的那个夜晚,她偷窥好戏时,似乎焦俊磊是说秦明月生不如死!天哪!这个表哥也太阴险毒辣了!呜呜呜,伤不起呀!

沈氏顾不得女儿的想法,她听到此番说法,仿佛一个春雷在耳边炸开,她一手按住胸口,心砰砰直跳,后怕、恐惧,一股脑儿地涌上了心间。这种手段,真是阴险又毒辣。“这,真的有人要害月儿!”她喃喃自语。会是谁呢?难道秦家真有那么多人如此憎恨她们母女俩吗?

秦明月见沈氏怔怔不语,她扯了扯她的衣袖,一脸关切地望着她。沈氏侧头望向女儿,脸色苍白,嘴唇泛青,心下对下毒之人恨得咬牙切齿。

沈氏明白没有十足证据的话,也无法把幕后之人给揪出来。她连忙说道:“干爹,您看看能否在沁园小住一些时日,替月丫头将残留的夹竹桃毒液去除?”

顾老神医点点头,表示答应。却又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只不过,我不甚明白,这危害月丫头之人,为何同时加入万年青和夹竹桃。这两种毒性各自有各自的毒性,并不存在二者相加毒性更加厉害的说法。”

沈氏听他如此说,眼中也泛起疑惑来:“照义父所言,经万年青熏蒸的碗筷只是让人暂时失声。而夹竹桃汁液却是让人变的痴傻。那么,是否可以说,给月丫头下毒的人,应当不是一个人。”

顾老神医神色愈加凝重,语重心长地嘱咐沈氏:“兰儿的推断不错,应当是两个不同的人下的毒。可惜,解毒并非是我之所长。如若,如若,李豫安还活着,月丫头这毒,即可能解呀。只可惜,十八年前那场变故之后,他便失去了踪迹,生死未卜。”

沈氏当然知晓他口中提到的李豫安李公公。他当年是皇帝跟前试毒高手,盛贵妃满门抄斩之事后,却无影无踪了。顾老神医和李公公当年并称为医圣和毒圣。顾老神医对于各种疑难杂症,药到病除。李公公对于各种毒药,不仅能诊断无误,而且只要中毒之人尚有一口气在,他便能药到毒除。

“罢了,罢了,先用这方子给月丫头调理调理。只是,余毒不清,恐怕月丫头无法说话。”顾老神医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子里取出笔墨纸砚,刷刷刷地写下药方,递给沈氏。

顾老神医的推测,无疑给沈氏和秦明月心中各激起了千层浪。沈氏按耐住心中的各种念头,听顾老神医嘱咐了用药的法子,便亲自将顾老神医送到沁园东北角的独立院落。

秦明月随着桑椹和于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心事重重地坐在红木圆桌前闷闷地发呆。顾老神医推测是两个不同的人下的毒。那么,第一个人毫无疑问就是焦俊磊和秦明媚。他们肯定趁秦明月演苦情戏时,趁机在药罐子里倒入了夹竹桃的汁液,目的并非把她毒死,而是把她毒傻。

她自认为没有福尔摩斯或者狄仁杰的神探天赋。但是,狗血的电视剧或者电影总会演这些大宅子或者皇宫中的下毒桥段。“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少能对号入座地进行推测。

那么,处心积虑地用万年青熏蒸她餐具的人会是谁呢?谁能做得如此隐秘,日复一日的?她不禁想起了那日春水停顿的身影。

—— 春水当时正好停在秦老爷和秦明媚之间!

 第25章



顾老神医果然是名不虚传的。顾老神医开的方子,加之秦明浩熬药的功力,秦明月身子一日日地好了起来。秦明月这时才明白,沈氏为何要带上秦明浩来桑镇。

秦明浩自幼体弱多病,却久病自成医。他对医术有着惊人的天赋,尤其有幸得到顾老神医这等华佗级别的名师指点后,这几年他的医术造诣突飞猛进。

顾老神医的方子为什么药效那么好?不仅仅因为他是用药高手,而且他自成一套熬药法子。秦明浩幼时每日与汤药为伴,早便掌握住熬药的火候。经过顾老神医的专业指点后,他熬出来的药,其药效往往事半功倍。

春暖花开,莺飞草长,天气一日日地暖和起来时,秦明月身子也恢复地十之八|九了。这些日子,她一有空就找机会接近春水,想和她培养好主仆关系,以便从她的嘴里套出话来。

然而,正如顾老神医所言,她因中毒颇深,哑巴之症仍未能得到恢复。失去了说话能力的她,无法和大字不认识一个的小丫头用纸笔进行交流。她每次找春水,二人或是一个指手画脚,另一个低头只顾数蚂蚁,或是一个急得咬牙切齿、瞪大双眼,另一个却是目光呆滞,目无表情。

百折不挠的秦明月试用过N种方法,却屡试屡败,最终只得暂时放弃费力从春水那只闷葫芦嘴里撬出话来。当她不再绞尽脑汁地去和春水套近乎,顿时发现自己竟然成了秦家最悠哉、最无聊的闲人一枚!

自来到桑镇,秦伯堂和焦俊磊每日早出晚归,忙得不见踪影。沈氏见明月身子恢复差不多了,她便得空带着赵妈妈和桑榆去拜访秦家的养蚕户们,一户一户地拉扯关系,一户一户地闲聊家常,忙得不亦乐乎。

秦明媚暗中盯梢焦俊磊,连日来见他忙得j□j乏术,并未寻机会和秦明月过往甚密,她便放下心来!于是,她一瞅着沈氏出门,便偷偷带着丫鬟们上街买各色胭脂水粉。秦明月瞧着她那股不把自己打扮得美丽妖艳、吸引渣男眼光誓不罢休的劲头儿直摇头。

秦明月一面暗自叹息自己竟然有幸加入蛀虫+米虫的行列,一面大呼自己“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生命”的可耻。她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多日,终于给她想出一个好玩的事儿来。

接下来数日,秦明浩发现自己每次来给明月送药时,明月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瞧。他初时以为自己心中的秘密被她窥见,惶惶恐恐了两日后,他才发现自从他将自己那身崩了线的玄色绣银纹的襦袍给了明月后,她便再也不盯着自己了。他紧绷了数日的精神顿时得到放松。

秦明月煞费苦心地从明浩手里骗到襦袍,又缠着桑镇给她做一双玄色的皂靴。桑椹不明就里,见大小姐近日气色好了,身子好了,对她也便是有求必应。

秦明月兴奋地为筹谋已久的活动做着各种准备。终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她只要逮着一个机会,便可以溜到高墙之外,瞧瞧这大乾朝的花花世界了。左等右等,波澜不惊的日子又过去了数日。

这日傍晚,沈氏和明月用罢晚膳,三管家便急急地来禀报沈氏,西河村的养蚕户们提出要跟杜家了。西河村的养蚕户们,本就是墙头草,这些日子沈氏也一直担心他们会临阵倒戈,果然不出所料。沈氏重重地叹了口气,叮咛了明月好好休息,便带上赵妈妈和桑榆匆匆地出了门。

沈氏这前脚刚一出门,秦明媚后脚就又溜出去了。秦明月瞅见这么一个大好的时机,对桑椹和于妈妈装出一副头晕脑胀想睡觉的模样,支开了二人。关上房门后,她翻箱倒柜,从箱子底掏出一套玄色襦袍,一双同色厚底皂靴。

她换好襦袍,往镶金嵌银的菱花镜前一站,镜子里果然出现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她嘴角上扬,臭美无比:果然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帅哥儿!

她正乐颠乐颠地溜出去,行到半路,又折回屋子。一阵翻箱倒柜后,她从衣柜的角落里取出三张银票,一袋碎银,揣入怀中放好。米虫做久了,竟然忘记出门要带钱这等重要的事儿!

这晚,玉盘高悬,月华如水。她专挑偏僻的小路,一路畅通无阻地溜到了后门。她的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心中翻腾着各种兴奋。这感觉真是有种学生时代半夜溜出寝室去网吧上通宵的兴奋!

沁园离桑镇最热闹最繁华的街市不是很远。她之前坐马车来桑镇时,就在暗中记下了路线。

华灯初上,桑镇街道两旁的商铺已经打烊了,酒肆饭馆却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秦明月绕着主街道转了一圈后,随着人潮往左转去,眼前忽然豁然一亮!只见大街的尽头,一座三层高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车马不绝。

她走近一瞧,只见一方褐色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莺燕楼。

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窑子!她一个没忍住,咽了一口口水。这真是歪打正着,古代必修课——女扮男装逛窑子,不正是她溜出来观光的目的地之一吗?

秦明月真兀自兴奋时,耳边响起一阵环佩叮当,一把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抬头间,只见一个面若芙蓉,腰若柳枝的妙龄姑娘,正笑意盈盈地朝自己迎了过来。

那妙龄姑娘好像一只等待猎物很久的红太郎,忽然发现一只细皮嫩肉的小羊,两只杏眼发出亮晶晶的光芒。她摆动着小蛮腰,来到秦明月跟前,嗲声嗲气地娇嗔道:“哎呀,这位公子爷可是眼生的紧呢。您如若是来桑镇游玩,那么今晚可就来对地方了。”

她见秦明月愣愣地没有答话,生怕到手的小羊溜走,连忙满脸堆起笑意,亲昵地挽起明月的胳膊,一面往莺燕楼里走去,一面热情地自我介绍:

“奴家名唤棠香,公子贵姓?公子,你就叫奴家棠香,香儿,都行。对了,奴家会唱好多曲子呢,一会儿唱给公子听听。”棠香见秦明月不说话,只道是她第一次来窑子害羞所致,是以她自个儿絮絮叨叨说着话。

秦明月被棠香挽着胳膊一路往里走去。莺燕楼里男男女女,迎来送往,打情骂俏的声音充斥于耳。和夜幕降临后街市的冷清相比,人声鼎沸的窑子果然是古代最热闹的地方!

二人经过一个宽敞热闹的大厅时,秦明月被一阵婉转动听的歌声所吸引。她抬头望去,只见大厅右侧搭建有一个十来平米的台子,声音是来自一串串珍珠帘子的后面。那歌声甜美、婉转、动听。只可惜,隔着一串串珍珠帘子,并不能看清楚唱歌的女子的容貌。

棠香姑娘见秦明月一个劲儿地往台上瞄,面上露出不屑,努努嘴说:“公子,奴家的曲儿也唱得很好听的。一会奴家唱给你听听。”

可是,秦明月却像是被那歌声给迷住了一般,半响不动。棠香姑娘咬了咬樱唇,她好不容易钓到的小羊,可不能给那刚来就夺得花魁之名的小贱人给勾搭了去。

她心中甚是气恼,轻声地嘀咕了一句:一个初来乍到的小蹄子,如若不是仗着杜家四公子,哪里蹦跶得这么欢快……

她的声音虽轻,却还是被秦明月给听入到耳中。——杜家四公子?杜家四公子不是杜子腾吗?秦明月蹙着眉头。

棠香姑娘瞧见她蹙眉,心中暗骂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客人了。她陪着小心说道:

“公子,您许是初次来桑镇吧。那台上的姑娘是莺燕楼的头牌如莺姑娘。不过,她卖艺不卖身。而且每日她只在台上唱三支曲子。她是杜家四公子的人。是以,您多瞧也无益,不如让奴家一会唱支曲儿给公子听吧。”

秦明月点点头,杜子腾前些日子盗走了秦家祖传秘籍,秦家正派人四处在找他呢。今日碰到他的老相好,说不定还能在这里遇到他。如果能拿回秦家祖传秘籍,沈氏也就不会日日叹气了!

秦明月给自己今晚逛窑子,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打定主意留在莺燕楼听棠香唱小曲儿,喝喝花酒,顺便守株待兔逮杜子腾。

棠香姑娘在前头带路,明月双手放在背后,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地跟过去。她刚转过大厅正中的楼梯时,抬头间却猛然瞧见二楼栏杆处,站着两个熟悉的背影。她心中一慌,脚步一乱,差点儿踩到了棠香姑娘的裙裾上。

棠香回头无限风情地给她抛了个媚眼:公子,别猴急嘛!

秦明月假装咳嗽两声,朝她讪讪一笑,随着她走入一个隔着屏风的雅间。她坐定下来,视线正好可以越过屏风,看到外面大厅。

二楼的两个熟人,一个是秦伯堂,一个是焦俊磊。二人正从楼梯上走下来,身旁各伴着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花姑娘。秦明月愕然:逛窑子,都能组团来??

 第26章



美人相伴左右的二人,的确是秦伯堂和焦俊磊。只是他们结伴来逛窑子的却是另有目的。他们二人自楼梯上下来,便被引到大厅右侧的台子前,靠前左侧的位子坐好。他们背对着秦明月,自然就没有发现她。

秦明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对上棠香不解的眼神,便赶紧从怀中拿出一锭银两,摆放在棠香跟前。自幼便在莺燕楼里摸爬滚打的棠香姑娘,亦是见惯各路奇怪的恩客,对于秦明月的怪异,她便很有职业操守的,闭口不问。

棠香接过秦明月递过来的一锭银子,放入袖中前,暗自掂量了一下,很沉!今晚果然钓到了一条大鱼了。

她的芙蓉面上,笑意愈加深了,提起桌上的酒壶,便往明月面前的酒杯里斟酒,讨好地说道:“公子,这酒是莺燕楼里最出名的杏花酿,您先品尝品尝美酒,一会奴家就给您唱支小曲儿来助兴。”

秦明月平生第一次正大光明地逛窑子,既兴奋又新奇。原来电视剧中的戏码,果然也是取自生活的嘛。棠香给她上斟酒,她微微抿了一口。杏花酿甜甜的,醇醇的,香香的,很是好喝!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略带酒精的饮料。于是,她便放心地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

不知何时,棠香怀抱着琵琶,轻声地唱起了曲儿。她的声音虽然没有如莺姑娘那么婉转、那么动听,但是清脆悦耳,又是另一番风情。一支曲子唱罢,秦明月鼓掌。棠香姑娘又回到她的右侧,殷勤地给她斟酒。秦明月一边喝着花酒,一边斜睨着眼睛,留意大厅的动静。

喧哗热闹的大厅,突然变得安静无比。秦明月正兀自纳闷间,只闻得一把犹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打破了安静:“多谢各位老爷,各位公子的捧场。今日三支曲子已弹奏罢了,请容如莺先行告退。”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伴随着一些纨绔公子的口哨声,调侃声。台子上珍珠帘子轻轻地摆动,帘子后一位身材窈窕的姑娘袅袅娜娜地站立起来,侍立一旁的婢女扶着她正要转身入内时,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如莺姑娘,请留步。”

如莺姑娘的身形顿了一顿,随即转身面朝众人。台下正中靠前的位子,站起一位高大魁梧的华服公子,因着他满脸虬髯,却看不太出来年纪。

如莺姑娘娥眉微蹙,轻启朱唇,“请问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那虬髯华服公子大声说道:“本公子接连三日来捧如莺姑娘的场子,还望如莺姑娘赏本公子一个薄面,今晚陪本公子喝点小酒便好。”

“如莺非常感谢公子厚爱,只是如莺每日只唱三支小曲儿,博各位一笑。喝酒的话,请公子另寻他人。”说罢,如莺姑娘便扶着身旁婢女的手,转身作势要离去。

“如莺姑娘,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虬髯华服公子不依不饶往台上去。却被闻声而来的老鸨给拦了下来。

老鸨堆着一张笑脸,迎将过去,“哎呦喂!贾公子,真真对不住。如莺姑娘只唱曲儿不陪酒。您要找人陪酒,老身给您找。”

话音刚落,老鸨轻击双掌,环佩叮当,数位明艳动人的姑娘闻声袅袅娜娜地走来。

贾公子却一脸怒容,“本公子要的并非这些个庸脂俗粉,本公子今晚一定要如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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