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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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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墨兰伸了个懒腰,站了起身,伸手捶捶自己的背,“你们俩吃吧,吃完收拾好,别给人发现了。我去里间躺会儿,到晚饭再叫我。”见杜鹃放了筷子正要起身跟上伺候,她摆了摆手,“你吃吧,不用忙了,我自己来。”

墨兰走进里间,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对着镜子解散了头发;随手打开桌上的首饰盒要将钗子放了进去,瞥见里面躺着一块白白的东西。怎么有这个?她有些奇怪的拿了起来,放在手里细看,这才想了起来。是那日在丁府拾到的那块玉佩,回来时她就顺手丢在首饰盒里,一直也就忘了。

这玉佩长形,乳白色,不过拇指大小。对于玉,墨兰并不是很内行,只是两指拈着揉搓了几下,手感滑溜,触手生温,应该是块好玉吧。她翻了过来,小声念出着上面的字:“一生平安”,“槿”。

“魏槿。”墨兰皱了眉嘟嚷了一句,扬手仍将玉佩丢了回去。心里有些后悔那日的无聊,捡个这个回来做什么?等有机会再还回去吧!一边又忿忿的,这种人,理他作什么?丢了东西,他就自认倒霉吧!

 第六三章 魏槿

为了亲们一早能看,熬夜赶出来的。雪心很努力了,亲们也给点力吧,呵呵~



魏柯不过十五岁的年纪,身材本也不似魏槿般高大。这时在佛堂里跪着,下身跪得直,上身略略缩着,就显得很瘦小。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怜巴巴的,鼻子眼睛都挤到一块儿去了,因为疼,到处都疼。

昨儿个一宿没睡,早上见着芙蓉,又很是热血沸腾了一下,却被魏槿硬生生的半路截住,精气耗得厉害。回来后,魏槿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拎到佛堂,让他对着母亲的牌位跪着魏槿自己就拿着家法在他身后守着,稍一懈怠,就狠狠的一棍子下来,逮哪儿打哪儿。弄得他只能直挺挺的跪着,一点儿不敢偷懒,真正苦不堪言。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魏柯似乎是听得魏槿出门的脚步声,可他也不回头,生怕自己听错了,他就守在自己身后。生怕一回头,又是一顿好打。过了好一会,魏柯又累又困,实在忍不住了,偷偷的将屁股落了下来半跪着,后面没动静,他才放了胆,闭上眼睛打盹儿。

忽然“吱呀”,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魏柯猛得惊醒,一个激棱的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坐直了身子,按照魏槿的要求,微微低头做忏悔状,一边偷偷斜着眼往旁边瞄,提心吊胆的,生怕魏槿的棍子又落在自己身上。

“柯儿,柯儿,”却是魏大人在轻轻唤他。

魏柯回头,先是紧张的往魏大人身后瞧着。见魏槿没有跟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仍是不敢坐下来。盯着魏大人手中的托着的烧|鸡。咽了口口水,手指动了动,却没敢伸手。眼睛一直往盯着门口。用着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喊了一声,“爹!”

听着他可怜巴巴的叫唤声。魏大人感到心都碎了,将托盘放了一边。坐在地上,一边捉起魏柯的手,掀了袖子,翻来覆去的看着,“柯儿哎,可怜哟!这槿儿怎么这么心狠啊!”

“是啊,爹爹。”魏柯听了更加悲从中来,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在那烧鸡上,却是哭得稀里哗啦,“爹爹,你说,我是他亲弟弟吧?我不是庶出的吧,爹爹!哥哥为什么要把我往死里打啊!不就是嫖个妓嘛,至于的嘛?哦。他自己不娶亲,还不许我呀?”

“快吃,快吃。”魏大人揪起一只鸡|腿,塞进魏柯的手中。“快吃,可怜的娃儿,一整天没吃了。爹特意让厨房做的,快,趁热。”

魏柯犹豫着接了,只咽着口水,却不敢往鸡|身上下口,眼睛还是往门口瞟,一边说道,“哥哥说了,一整天都不许我吃饭,这他要回来了,我又得招一顿打啊,!爹,”魏柯伸手抹泪,却忘了手中握着烧|鸡的,结果抹了一脸的油,有些油沾在睫毛上,弄得眼睛都睁不开,狼狈不堪。

“哎哟,真可怜。”魏大人叨念着,抓起一旁的帕子,替魏柯擦了擦,一边握起他的手塞进他嘴里,“吃吧,没事。你哥哥去花田了,花朝节要到了,他忙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你放心,快吃,吃完去睡会儿,我让人去门口守着,他一回来我就叫醒你,咱再来跪。”

魏柯一听,真是如蒙大赦,来不及应话,抓起鸡腿猛啃起来。谁知吃得太快,差点噎住,又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哎,慢点儿吃,慢点儿吃,”魏大人急忙帮着魏柯拍背,一边也不住数落着,“也不是我想说你啊,柯儿!你说你,爹不是舍不得那点银子,你做啥不好,非得去倩云阁嫖妓?去就去吧,你非得蠢得在那儿守一宿?你一宿不回来,不会给你哥发现么?你可知道,你哥哥寻了你一宿!噢,你以为,你花了银子在老鸨身上,她不供出你,你哥就找不着了?我都猜死了你就在里面!你可不知,一个晚上,你哥往倩云阁奔了多少次!若不是我帮你瞒着些,他就直接在那里守着了!就你那点鬼精,能精得过他?你说你啊,你哥象你这般年纪,都考上秀才了!你得把心思放读书上”

魏柯一边咬着鸡|肉,一边用着含混不清的声音,不耐烦打断了魏大人的唠叨,“得了得了,爹,您可别只顾着唠叨我。您自己个呢,家里有四房姨娘呢!”

魏大人一时语塞,恨恨的在他背上拍了一记,双眼一瞪,怒道,“臭小子,这是你跟你爹说话的口气么?你能和我比?我是谁啊,六品花官!就算是县太爷见了我,也得给我见礼的!整个花溪郡,不,整个朝廷,也只我一个花官而己!我这等身份,能没几房姨娘?”

魏柯撕下一块鸡|肉塞了满嘴,不服气的道:“得了吧您哪,人家丁太守也不过一房姨娘,你的官再大,能大得过太守?而且,您那些姨娘,却有三个是倩云阁的,!要不是芙蓉姑娘不乐意,怕您也早给人家抬回来了!还说我呢。爹,我跟你说啊,”魏柯忽然停了嘴里的动作,靠近了魏老爷,语气里不乏得意,“我估计吧,芙蓉姑娘心里有我!你也别不高兴,谁叫我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呢!要不,赶明儿,我拿些银子把芙蓉姑娘赎了,抬回来作妾得了?那娘们功夫一流,光是想着都流口水。反正咱家不缺那点儿银子,弄回来玩个够!做了我的妾,哥哥也不能再说什么,省得这里提心吊胆的。”

“那可不成!”魏大人虽然也给他说得心旌荡漾,可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忙摇头否定,“你想想就好,谅你也不敢开口,若真说了,非给你哥打死不成!”

魏柯心里也明白,也就是嘴上讨个便宜,他向来对魏槿畏之如虎,如何敢开这个口?只得委屈的点点头,咬了一口鸡|肉,咽了下去,才道:“同样是倩云阁,怎么你就可以呢?”

“怎么,你也想做那扶不上墙的烂泥吗?”魏老爷还没来得及回答,二人的身边忽然响起沉闷的男声。魏柯吓得一张嘴,满口鸡|肉渣子掉了出来,看了魏大人一眼,站了起身,低头,“哥,哥哥!”

魏大人顿了一顿,陪着笑站了起身,朝向魏槿讨好的道:“槿儿,回来啦!花田里的事这么快就完了?”

魏槿没有理他,冷着脸看着地上的盘子,忽然一抬脚,将那盘鸡|肉远远的踢了出去,盘子撞到墙边,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一手指着神桌上母亲的牌位,喝道:“这可是你们该在母亲灵位前说的话?爹,你想把魏柯也变成和你一样的人?你自己也听听,你跟他说的是什么?”

“什,什,什么?”魏老爷耿着脖子想强辩,却不住有些心虚,结巴起来,“我是叫他好好读书来的!我可没让他去,去倩云阁。”

“爹!”魏柯不满的叫了他一声,真是不够义气啊,刚才还说得口沫横飞,这会子却只会跟自己撇清关系。他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连爹爹都不管他,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魏柯以哀求的目光看着魏槿,“哥哥,我错了,你饶了我这回,我”

“够了,这话,你对着母亲的灵位说”魏槿皱眉打断他的话,语气很沉重,“母亲死后,我常叮嘱你,万恶淫为首。淫字,切不可犯!而你,却为个青楼女子,弄得彻夜不归,丑态毕露。柯儿,你真让我痛心!说着,他一手指着魏大人,继续说道,“你的生命是自己的,你若想象他那样没心没肝薄情寡义的活着,我也管不了你!可你扪心自问,你可对得起母亲?”

魏大人虽然向来对魏槿也有些畏惧,不过仗着自己终究是他的父亲,这时很不快的出了声,道:“槿儿,这话你可说得过份。再怎么说,我是你爹爹!你是中过举的,是读书人,有句话,不是叫,叫哦,百善孝为先?”

“哼,”魏槿一声冷笑,表情漠然的看着他,“若不是念及个孝字,我岂会留在你魏家?你以为,依你,捧着你的一品袍衣,可以风光一辈子?娘死之前,嘱我一定要守好魏家花田。我是魏家嫡长子,举人身份在身,若不是这个孝字,我用得着管你死活?你忘了,谁才是魏家最好的花工?哼,你是花官没错,可你就只有一品袍衣!一品袍衣己经十年了,早就只是空有其名!而魏家的名品,青龙卧墨池,烟笼紫珠盘,冰凌罩红石,哪一个是出自你的手中?古人又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可母亲吐血而亡的时候,你在哪个贱女人的怀里?我哭着去寻你的时候,你那一巴掌,早就将咱们之间的父子情份打断,这时候,跟我提什么孝字!”

魏槿的连声质问,让魏大人哑口无言,脸色顿时变得如白蜡一般。他也确实心中有愧,发妻莫氏死的那天,他刚好喝多了,躲在倩云阁里翻云覆雨。而魏槿哭着来寻他的时候,他竟鬼使神差的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打了出去。等他酒醒回去的时候,莫氏己经咽气了。

当时,魏槿才十二岁,他站在莫氏的旁边,搂着魏柯,眼中竟没有一滴眼泪。那时魏槿看着他的眼神,到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心悸,就象是在看陌生人,冷得象冰一般。对着魏槿,他想说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也就是这眼神,让他现在都不敢直视魏槿,一听到魏槿的声音,都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第六四章 给他寻门亲

魏大人无语,愣愣的看魏槿冷若冰霜的脸,几次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终究还是抵不过心中作为父亲的尊严最后只是冷哼了一声,甩手离去。

魏大人走了,魏柯就更加惶恐。魏槿一脸的肃杀之气,让他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于是他试探性的往门口挪动了一小步,果然听见魏槿冷冷的声音,“去哪儿啊?”

魏柯吓得一抖,忙止住步子抬了脸,哀求道:“哥哥,我你饶了我这回吧,我再不敢了。”

魏槿冷笑:“这句话,你说了不下十次,你认为,我还会信你么?既然你己经吃饱了,就接着跪吧。若不真心悔改,你就跪死在母亲面前!”

“娘啊”魏柯发出一声惨叫,瘫倒在莫氏的牌位前,双脚在地上直蹬,一边痛哭流涕,“娘啊,你带我走吧,呜呜,我想睡觉,我要吃饭,娘啊,!哥哥,您瞧瞧哥哥,这是想逼死我啊!”

魏槿根本不吃他这套,转身仍去取了家法来,立在魏柯的身后,冷眼看着他,道:“你哭吧,我等你,哭完再接着跪。膝盖跪烂了,残了,我养你,还省得你往那脏地儿跑!你放心,今儿一天,你不吃我也不吃,你不睡我也不睡!我就在这陪你,哪儿也不去。就算赔了魏家花田,为了你,母亲也不会怪我。”

魏柯的哭声戛然而止,绝望的看着他手中的家法,知道它随时都有落在自己身上的可能。他只得识趣的起身,调整好姿式,跪在莫氏的牌位前半低着头忏悔。

魏槿在他的身后矗立。眉峰微耸,一手握着家法。一手托着,眼睛盯着魏柯,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忽然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魏老爷气冲冲的回到四姨娘的房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他是给魏槿气坏了。房内的丫环向他行礼的时候。只瞥了他一眼,却被他逮了个正着。冲着丫环大吼,“蠢东西,盯着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四姨娘原本在床上靠着,这时赶忙起身迎了出来。四姨娘其实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原本就是倩云阁的红牌,丰润标致。绰约多姿。又是才进的魏家门,很是得魏大人的宠,所以这时也不惧怕他,扭着身子迎了上去,双手将他的腰环住,媚笑着嗲声嗲气的说道,“大人!何事惹大人如此烦心?说给海棠听听,兴许海棠能替你分忧!”

见了她的媚样,魏大人的火气消了大半,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果然是你最得我心,哎,能什么事,还不是为了槿儿!他的脾气。真越来越让人受不了。”提到魏槿,魏大人还是忍不住锁紧了眉头,低头瞧见怀中的四姨娘,忽然淫笑着,一抬手将她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算了,算了!终是父子,我不跟他计较,走吧,还得你替我解忧!”

魏槿!四姨娘脸上笑容不减,心头却是一颤。眼前浮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让她不自觉的又有些心疼,自她入门以来,她似乎从未见过他眉头展开过,也从未见他笑过。她一向自认美艳妖娆,这从魏柯色迷迷的眼中就可以感受到。可魏槿却从来没正眼看过她,就算在廊前遇见,他也只是微一点头,低眉侧身让她先过。她在风尘里打滚许久,从未见过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男人。这让她有些挫败感的同时,也对魏槿上了心。

四姨娘还在浮想联翩的时候,魏大人早己将她扔在床上扒了个精光,自己就一丝不挂的伏在她的身上。那张漆黑丑陋的老脸,在她的脸上,身上来回蹭着;常年带着蒜味的臭嘴,在她的柔软的樱唇上贪婪的吮吸,还时不时的用他肥硕无比的舌头在她口里搅动,让她直想作呕。

魏大人却是兴致高涨,忽然一低头叼住了四姨娘胸前的玉珠,用力的咬了一口。“嘶!”四姨娘吸了一口冷气,带着鄙夷的目光,从他的头顶看过去。他的身子早己发福,在自己的身上拱动,肥肉也就眼着一抖一抖的,活象一头黑猪。她好一阵恶心,甚至有种冲动,真想一脚将这只猪从自己身上踹下去!

可她没有动,她清楚的知道,这具年轻富有弹性的身子,就是她的吃饭的本钱,而眼前的这只猪,是她的饭碗,她可不能蠢到亲手砸了自己饭碗,除非她找到新饭碗!四姨娘在心里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就象以前很多次一样,想象着进入自己身体的那个人,是她想着念着的魏槿。“哦,啊!”她大声叫唤着,激动起来,身子随着魏大人的节奏抖动,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

魏大人满足的趴在四姨娘的身边喘着粗气,魏槿给他带来的不快也早冲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伸手在四姨娘圆润光滑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笑道:“我果真没疼错你啊,你个狐狸精!啊,真舒坦!”

四姨娘娇笑着将身子翻了过来,向魏老爷凑了过去,玉峰就白晃晃的顶在他的臂前。魏老爷忍不住垂眼瞧着,将手臂在那堆白玉膏中搅了几搅,才心满意足的抬了眼,笑道,“说吧,想要什么?”

四姨娘搂住魏老爷,嘟起了樱桃小嘴,娇滴滴的笑着:“瞧大人说的,在大人的心中,海棠就只会问大人要东西么?亏得海棠心里总挂着大人,想替大人分忧,海棠,海棠真是冤死了!”说着,她的眼中还真泪光闪闪起来。

“哎哟,哎哟,”魏大人赶忙一把将她揉入怀中,一边抚摸着她光溜溜的脊梁,一边忙不迭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说错了。我知道,海棠你最心疼我。”

“恩,”四姨娘从他的怀中抬了眸子,指间就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所以,大人,大公子做什么了,让你那么烦心?说来给我听听,兴许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哎,”提到魏槿,魏大人还是不由又长叹了口气,手却是挪到了四姨娘的翘臀上揉捏,边答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他顶撞惯了,总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哎,如今这个魏家,倒象是他在当家似的。不行,”魏老爷停了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忽然展颜笑道:“他八成是没尝过女人的味道,才养得这般骄纵的性子。上次他把媒婆扔出去是什么时候了?恩,一年了吧?这会指不定该想了,不好意思说罢?今年都二十了,二十岁的男人,早该妻妾成群,恩,好法子!”

魏大人自言自语的说了半天,又低头看看怀里的四姨娘,笑道:“我得给他找个如你一般善解人意的骚狐狸,让他再顾不得管我。”

四姨娘心一紧,脱口而出,“不行!”

“为何?”魏大人想得正高兴,冷不丁的给她泼了盆冷水,有些不悦,皱了眉,有些狐疑的打量着她的脸。

四姨娘也自知一时冲动失了言,忙在他的怀里拱动了一下身子,娇声道:“我这不是替大人担心嘛!您不是常说,每次一提起给大公子结亲,他就得火冒三丈?我是知道大人为了大公子好,可大公子未必领情啊?大人何苦又去招惹他不快,惹来一鼻子灰?结不结亲的,那是他的事,大人就甭管了!”

魏大人想了想,摇头,“你说的不对这世上就算有不吃腥的猫,也没有不想女人的男人!以前发火,是因为他小,不懂事,最近脾气越发大了,是虚火上身,非得找个女人来给他灭灭。就象我,只要一碰着你,再大的火也没了。”

切!魏槿能跟你一般么?四姨娘心里不屑,嘴上仍是娇笑着:“就算你想找,这怕也难啊!这西园县里,还有哪个媒婆没有给他扔出去过?谁还敢上门呀!大公子总跟个凶神恶煞似的,又有哪个女子敢嫁进来?”

魏大人下巴一扬,骄傲的说道,“我虽然读的书不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还是知道的。不信你瞧着,只要我一放风出去,担保媒婆能踏破门槛。至于女人么,我可是六品花官,槿儿是举人老爷,脾气坏又算个啥!”

四姨娘还欲再说,魏大人己经不想再说,翻了过来,指着自己的腰,“哎哟,帮我揉揉,哎哟,真是岁月不饶人哦!”

天才微微亮,魏槿终于还是不忍心,放了魏柯回房睡觉,自己就直奔花田而去。到了傍晚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可一进花厅,就发现气氛不对。

一个穿着红衣翠袄的瘦小女人正与魏大人谈笑风生,一见着他回来,忙起身迎上,上下打量着他,不住夸赞讨好着,“哎哟,魏公子真叫玉风临风,风度翩翩!放心吧,您的婚事包在我身上,十天,不,五天,准成!”

“滚!”魏槿只说了一个字。

“什么?”媒婆没有听清,凑过脸又问了一句。魏老爷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上,接着捂住自己的眼睛。

只见魏槿象老鹰抓小鸡般的拎起媒婆的衣领,媒婆还没反应过来,就己经直直的飞了出去!

媒婆吓坏了,也不敢喊疼,一骨碌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就往外面跑去,忽然听见魏槿的低喊声:“回来!”

 第六五章 无心戏寒兰

爸妈来了,得去机场接机,今天可能没有二更了,明天看能不能补哈~~



早上才一起来,墨兰主仆三人又开始忙开了。墨兰先是吩咐杜鹃迎春将昨日泡着的大骨捞起沥干,放到炉火边用微火慢烤。又细细的嘱了二人,一定要守在旁边,切不可烘焦了。她算准了时间,大骨要烘的金黄酥脆,至少得两个时辰以上。

趁着这段时间,墨兰依着上次的份量调配了一盆子波尔多液,双手端着下了楼,往老太爷园里去。谁知才进了后园,迎面遇上了寒兰,她带着杏儿,边走边绞着手里的帕子,一双眼睛毫无目的四下瞟着,就是一副闲着没事百无聊赖的神情。

好吧,你别惹我,我也不招你!墨兰一边想着,一边将手中的波尔多液往身体侧边移了移,两手紧紧护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迎面走去

果然,寒兰的眼睛一亮,冲着杏儿一摆头,加快了步子迎了上来。她本来无聊,想着弄个人来开开涮,可眼睛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盆波尔多液上。她看着奇怪,也就顾不得别的,冲着盆子一扬下巴,神态高傲的问道:“你这端的什么?”

“老太爷等着用的。”墨兰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将老太爷三字咬得很重,好让寒兰死了那份想搞鬼的心。她知道,在姚家,老太爷是出了名的爆脾气。最常做的事,就是将惹怒他的人拖到柴房,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他自己就握着钥匙,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放人。寒兰是吃过苦头的,心里应该惧怕才是。

寒兰本来边说边往盆边伸了手指,想沾一点起来瞧瞧,这时一听,缩回了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睛却还在那盆东西里面。“老太爷等用?是什么?颜色倒是挺好看的,能吃么?做什么用的?”

看着她馋涎欲滴的脸,墨兰“扑哧”笑了出声,故意拖长了声音逗她,“能吃。当然能吃!你要不要试试?”

寒兰将信将疑,看了她一眼,又往盆里看看,表情看起来有些期待。但想着是老太爷的东西。又在墨兰的手上,怎么着她还是要留一分心思的,所以摇了摇头。“我才不吃呢!你那么好心?”

“爱吃不吃,我走了,去晚了,老太爷该不高兴了。”墨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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