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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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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逝的企盼,她把话咽了回去,轻轻的点了点头,“去吧,让紫樱跟着,路上小心着些,早去早回。”

 第一百三五章 无心惹祸端

原来茶也可以醉人

岩桐和周堇之本来是想来四喜楼喝喝茶,散散心。丫环们就在外守着,单间儿里只有她们两人,这时说起话来似乎比在家里的时候更加轻松。喝着喝着,说着说着,便又说到二人的伤心事上。二人便除了抹泪,再也无语。

周堇之还好些,只是默默的抹着泪,长吁短叹。岩桐却趴干脆在桌上嚎啕大哭。紫樱进来瞧过一回,被岩桐一个杯子打了出去,丫环们于是再不敢进来,只是在门外守着,不让人进去打扰。

打走了紫樱,岩桐颓丧地偎在墙角,双手抱膝,愣愣的出了一会儿神。一抬眼,见着同样满脸是泪的周堇之,便又是悲从中来。一想到明年的正月,自己就要远嫁,再想见着也就不易。再一想到二人竟然同病相怜,嫁非所愿,忽然一张嘴“哇”的一声,又大哭了起来。

周堇之倒是清醒了许多,强压下心头的悲伤,抹干泪,起身走到岩桐身边蹲下身,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肩,一边就伸手去擦拭她的泪,安慰道:“别哭了,岩桐。”

听了她的温言软语,岩桐却是哭得更加厉害,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周堇之无奈,只得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抚着她的背,让她在自己怀里哭着。

岩桐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难得此时能放声大哭,想是憋了很久的眼泪这样想着,周堇之她也不再劝,只是陪着一起掉泪。心想岩桐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却没想到如自己一般,也有着许多的眼泪。

直到岩桐的哭声变成了低低的啜泣,想是哭得累了,周堇之才将她扶起,轻轻擦去她的泪,强笑着劝道:“还说是来劝我的,你倒哭得爽快。”

岩桐这时才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道:“对不住了。你知道我的,实在是无处说去。爹爹莫名就将我许给了哪家的王公子,是圆是扁都不知呢,明年却就要与他同吃同住,光是想着。我就……,”

岩桐说到这里,又有些哽咽,“我害怕。堇之,真的害怕。那人长得如何且不说,你想。那人如果是个浪荡子,那人将来如果……,我要怎么办?堇之,你向来比我聪明,你说。你告诉我?”

看着岩桐求救的目光,周堇之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漫无目的的落在墙上木格子装饰的某个地方,幽幽的道,“这是人的命。再强,强不过命。岩桐。别老往坏处想,想不通的时候,就想想我吧。至少,你比我好你还有希望,能希望你将见着的,就是你想见的人。”

岩桐摇头,苦笑,“我不敢想。原来的时候,我还为你高兴。你不知我听到你要嫁去魏家,我有多高兴。堇之,我做梦也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却变成了这副光景。可是,退一万步讲,堇之,你不是常说么,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非得得到,只要能远远的看着都好。那么至少,你嫁过去以后,想见着魏大公子的时候,就能见着,能在同一个屋檐下过着,远远的看着。只要你不贪心,看着也能幸福,那岂不是能很幸福的过一辈子?”

周堇之愕然,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回答,看着岩桐怔怔的出了神,心里五味杂陈,恍然间似乎竟有种释然后淡淡的欣喜。

忽然听得隔壁传来“咣当”一声,杯盘落地的声音,清脆而清晰。吓得二人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岩桐原本是背靠着墙壁,这时更是吓得象触电似的弹了开来,又惊又恐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墙壁。

然后又没了声音,岩桐收回了目光,和周堇之对望了一眼。两人没有再说话,眼里都有着同样的疑问:哪来的声音,为何听得这么清楚?那么,刚才两人的谈话……

两人刚才说的那些话,若不是一时郁抑难解,鬼使神差的难得放纵。说得这些话就算是私下里也是羞于出口的。就这样给陌生人听了去,若传了出去,可如何是好?岩桐和周堇之都是急得没了主意,尤其是周堇之,小脸涨得通红,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

岩桐毕竟胆大些,忙胡乱抬起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将周堇之一拉,轻声道:“走。”

周堇之慌得没了主意,只得由岩桐拉着,踉踉跄跄往门口去。

两人都是一只脚才踏了出门,就听得“呀”的一声,隔壁间的大门也被拉了开来,里面的人跟着出来。周堇之感受到岩桐的手一紧,知道岩桐也同样紧张,她的心也就跟着一阵狂跳。忍不住偷偷的微抬了眼看去,暗暗祈求这人是什么也没听见。

“小姐,要……”门口伺立的紫樱和晴芳见了二人出来,唤了一声忙要行礼。

“嘘。”岩桐将食指放唇边,示意二人噤声。

紫栅晴芳会意,虽有些莫名,还是把嘴里的话缩了回去,一旁静立。

隔壁间出来的是一位华服女子,由两名粉衣丫环一左一右的搀着。周堇之不敢瞧她的脸,只见得她耳间戴着串大大的蝶形金坠子,晃呀晃呀的有些闪人眼。在西园县里,能有这种装束的女子,应该不是普通农家。

那女子倚在门口略停了停,目光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瞟了一眼,正撞上周堇之忐忑不安的目光。

周堇之心头猛的狂跳,如火燎了一般的将目光收回,紧握着岩桐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她再不敢抬眼,心里却有种很奇怪的不安,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心头“突突”狂跳个不停,不敢抬眼,却将对耳朵却是竖得直直的。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周堇之总觉得那女子有些做作的娇声里带着对她的嘲弄,“木香,去把账结了。今儿坐得太久,累了,直接回了。”

“是。”一个丫环轻声应了,接着就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周围变得静悄悄的。

周堇之不敢抬头,原本紧握着岩桐的手却是松了松。听着前面的脚步声急而快,应该是那个叫木香的丫头先去结帐,后面的就悠闲了许多,一会儿就静了,想来应该是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岩桐才长长的吐了口气,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走了,没事儿了。”

周堇之的眼泪忽然的又涌了上来,泪汪汪的看着岩桐,“怎么办,岩桐?”

岩桐忙将她搀住,小声道:“可别再哭了啊,小心给人瞧见。我才见了,那女人我不认识,她也应该不识我们,别担心,回去再说。”

周堇之和岩桐再也无心闲聊,便各自回家。周堇之回到家中,连晚饭也没吃,心里又急又羞,坐立难安。总觉得那女子带着嘲讽的看着她。借口身子不适,再也没出房门,趴在床上又是哭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昏睡过去。

在回魏家的路上,海棠端坐轿中,久久的未发一言。只是脸色铁青的骇人。她微眯着眼,嘴角带着一种怪异的笑。

“呵呵,呵呵,”海棠忽然轻声冷笑,继而大笑不止,花枝乱颤的,“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这怆然的笑声传到轿外就显得更加的阴森恐怖。轿外的木香和瑞香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颤,对望了一眼,眼里都存着疑问:姨娘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不过,这不是当丫头的该过问的事情,所以二人只是对望了一眼,便很快的又面无表情的转了脸去

海棠笑过,又坐直了身子,伸手轻轻抚过鬓发,冷笑,“真好笑,这两丫头,竟不知四喜楼的单间儿是木板隔的么?竟跑到这里来哭哭啼啼;哭得倒还真过瘾。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嫁人?嫁人有什么不好?若换作是我海棠,可还真得拜天拜地拜菩萨!就这点心思!魏大公子;哼;哼;原来还真跟唱戏似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海棠冷笑自言自语的叨叨了一阵子,忽然又神经质的搓着双手,“当我海棠是死人么?以为就这样嫁过来就能将魏槿抢了去?我海棠的东西,谁能抢走?哼哼,哼哼,”

海棠发出几声怪异的鼻音,心里一紧,竟忘了自己是在轿中,“蹭”的站了起来。轿子差点失去平衡,猛的晃了几晃,让她差点跌了出去。

“四姨娘,您还好吧?”木香一惊,赶忙贴在帘边问道。

“好,好你个头啊!差点摔死我!”轿里传来海棠的一声怒吼,“蠢奴才,连轿子都不会抬的,就给我死开!”

这吼声吓得轿夫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将肩上的轿子稳了稳,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走着。

海棠吼了一嗓子,心里倒是舒畅多了,伸手理理衣裳,喃喃道:“不行,这丫头毕竟比我年轻,比我出身好。若是魏槿真动了心,”海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一直都很庆幸魏槿不肯结亲,让她有时间可以等待。如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个女子,即将成为魏家的一份子,她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害怕。

海棠呆坐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安,忽然间面色大变,忙不迭摇头,“不会,不会,嫁来也是弟妇,魏槿不会……,”

她神经质的捂住自己的嘴,两眼发直的呆了一会儿,松开手才又喃喃的道:“不行,魏槿的性子,若真是……,不行,这丫头不能嫁进来。绝不能。”

 第一百三六章 出门这么难

谷雨这天开始,至此后十余天百两金渐渐凋尽,就是西园县最远近闻名的万花节了

百两金又有名曰谷雨花,就因为它一向信守花时。春日含苞,只待谷雨这天,万种齐放。此间人们的眼里便再看不到其它的花。所以这时,花者,唯百两金而己,而所谓“万花”,指得也不过都是百两金品种繁多。

万花节尤其是谷雨当天,慕名而来西园县的人极多,百两金的价格也就水涨船高,所以此时西园县里几乎家家售花。大大小小的花市随处可见。小的花市,不过两家三家紧挨,大的,能一片连着一片,蜿蜒几里出去。市中售的,虽然一律都是百两金,却是颜色繁多,姿态各异的。

西园县里最有名的花田自然是姚家的玉壶山和魏家的庆乐花田,而两家花田毗邻而居,花种又不同。所以,多年来的习俗,来西园县里的熟客都知道,县里最大,最负盛名的花市,便是中环花市,位置刚好位于玉壶山和庆乐花田的中间,所售之花,皆是来自于姚魏二家。

丁梓秋和墨兰约好的,也就是去中环花市。丁梓秋原本打算一早就去的。结果,前天墨兰让人来传话,说是要先陪了老太爷在园子里看看,只能等到巳时再一起去。

而这天太守府里有宴会,丁梓秋原本推托,姨娘不让。可因为墨兰晚了,他也就稍稍晚了些,也没赶得及出门,便被陆姨娘拦在了门口,硬是逼着他换了身衣裳。跟着丁太守一起去厅里和客人寒暄。

来的客人,丁梓秋大多见过,不过也就是各县的郡守,带着各家的家眷丁梓秋本不爱这种场合,而且他是庶子。也没多少人把他放在眼里,大多数的人,也不过是冲着丁太守。多是赞得他容貌如何出色之类,弄得他百无聊赖的。所以寒暄了一阵子,趁丁太守不备。他就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了。

陆姨娘的心思,想让他能勉强混入丁太守的圈子里。虽然出仕无望,总希望他能偶然得遇贵人,混个出头之日。丁太守虽然与她想法不同,但舍不得她伤心,而且,丁梓秋长相出众,文采不凡。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听人赞着,做父亲的。总是面上有光。所以但凡有个什么机会,只要不是太悖常理。他总喜欢将丁梓秋带在身边。

爹娘的心思,丁梓秋又岂有不明白之理。只是他并不敢苟同这种想法,又无法劝服娘亲,只好常常玩得这样临阵脱逃。这种从宴会上溜出来的事情己经不是一次两次。

开始的时候,陆姨娘还本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想法劝着,到了后来,干脆每次就派个下人在外守着,碰着他出来,就直接再给他轰回去。

这次又逢着万花节,丁梓秋是个贪玩的,本来就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陆姨娘算着他一定会再溜出去。而且又是在自家门里,所以干脆交待了家中的下人,只要看到丁梓秋的,就奉她的命,立刻请他回厅里去。而且,陆姨娘还是放了狠话的,丁梓秋若再敢从宴会上溜了出去,罚他禁足一月,不准出门。

陆姨娘其实是抓着了丁梓秋的弱点。禁足,是丁梓秋最害怕的事情。虽然陆姨娘素来对他溺爱至及,但若真是发起怒来,丁梓秋也是招架不住的。所以通常有了这个命令,他都不会轻易违抗。可这次不同,他约了墨兰,等着盼着多久的事情,对于出逃计划,他心里早盘算好了,就算是事后被禁足,也是值得的。

好在客人来得多,厅里闹哄哄的,下人们也忙得团团转,眼花缭乱睛也就不能一直只盯着丁梓秋。

丁梓秋的随机应便,再加上会英的里应外合,他还是终于冲破重重包围,顺利的到达了后园门口。丁梓秋抹了把汗,长舒了一口气,将一直猫着的身子挺了挺直,忽然有了种感慨,谁说小偷是不劳而获?其实做贼也是件蛮辛苦的事情啊!

丁梓秋有些为自己的想法哑然失笑,目光落在会英的身上,他正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钥匙,拨弄着门上的铁将军。可来回弄了几次,门却是纹丝不动。

“好了没啦!”丁梓秋有些不耐,伸手在会英的后脑上敲了一记,低声喝骂,“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开门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看来公子我真该换个小厮!”

会英“哎哟”了一声,伸手揉揉自己的脑袋,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缩着脖子看着丁梓秋,结结巴巴的道:“公,公子,糟了,这钥匙,似,似乎打得不对啊!”

“什么?”丁梓秋几乎是要跳了起来,瞪着眼睛,似乎下一口就要将会英吃掉,“我早知娘要换的新锁,昨日不是跟你说了,你没照我的法子打过?”

“有啊,当然有。公子,”会英一边委屈的缩着脖子小声回答,一边就紧张得看着丁梓秋随时可能挥起来的拳头,“有了姨娘的吩咐,府里自然没人敢收我的银钱买通的,所以我是照着公子教的法子,趁孙婆子不备,将钥匙印在软泥上,再悄悄拿出去让制锁师傅依模子制的。只是回来的时间晚了,孙婆子晚上守得紧,早上又一直替公子守在厅外,没来得及试试。”

会英着急的解释,还生怕丁梓秋不相信,说完,还将钥匙举了放在丁梓秋的眼前,瞪圆眼睛,信誓旦旦的加了一句,“真的,公子。”

“真你个头!”丁梓秋的拳头终于还是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打得他一个趔趄,“笨死了!我不管,我一早吩咐过你,你现在就是用撬的,也得给我把门撬开,我要出去!”

“啊?撬,撬?”会英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撬!快点!”丁梓秋冲着会英就是一脚,大声的吼了一句,“去找东西来撬!要么,就把门给我砸了!”

会英吓得一个哆嗦,“这要给大人知了,会,会打死我的。”

“你不把门给我弄开,公子我现在就打死你!”丁梓秋的表情,完全不象是在开玩笑。

会英无奈,伸指冲着门锁指了指,“公子,我,我还是再试试吧?再不开,我再,再撬。”

丁梓秋己经恨得牙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的几个字:“还不快试!想站在这里等我娘来么?”

“哦,哦。”会英连声应着,忙举着钥匙,哆哆嗦嗦的转身去开门。可是任他在心里将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土地佬儿都求了个遍,并没有什么神能听到他的祈求,而且越是紧张越是出错,最后连钥匙都掉在了石阶上,滚到了草丛边,又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寻着。

丁梓秋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压过他手中的钥匙,低喝,“滚开!我自己来,你去寻个厉害东西,若再打不开,你就给我把门撬了!”

“啊?”会英苦着脸不敢动,“真,真要撬啊!公子,我,我也不会啊!爹妈没教,也从没干过这种事啊!”

“你若不现在就去,我,就让你见不着明天的日头!”丁梓秋恶狠狠的冲着会英丢下一句话,便不再看他。向前跨了一步,一手托锁,将脸凑近,试着开门。无奈,他的运气也并没有比会英好到哪里去,这钥匙倒是能插进锁去,却正扭也不行,反转也不动,显然是钥匙配差了。

试了几回以后,丁梓秋终于泄了气,恨恨的将钥匙往地上一摔,还气冲冲的踩上几脚。转头就见着会英双手捧着一把园中用的铁锹,犹犹豫豫的不敢靠近。

丁梓秋冲会英努了努嘴,瞪了一眼,自己则向后退了一步,“撬。”

“公子……,”会英只嘟嚷了一句,后面的话便扼杀在丁梓秋杀人的目光中。他只好哆哆嗦嗦的挪了近前,又转头看了丁梓秋一眼,更加绝望:公子的眼中完全没有一丝想反悔的意思,反而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动了动嘴唇,并没有说话。

谁叫偏生是这个时候?公子是赶着要去见姚三姑娘。会英在心里一声哀嚎。他感觉得出来,公子眼中的意思,是想一口吞了自己,然后再嚼上几嚼,最后“卟”的一声,再恨恨的吐出几口骨头渣子,说不定,还得象刚才对那无辜的钥匙一样,再恨恨的踏上几脚,再用力的转上几转,直到把自己的那点骨头渣子压进那石子路中去。

会英给自己的想法吓得双脚发颤,象堆泥似的就要瘫了下去,硬是在门前哆嗦了半天,却是连铁锹都举不起来。

“死开啦!”丁梓秋终于不耐,一把夺过会英手中的铁锹,顺便对着他踹上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跌倒在地,会英倒是舒了口气。回来若真是追问起来,好歹不是自己动手砸的,罪也轻些吧?所以他一骨碌的爬了起来,也不喊疼,在离丁梓秋一步的地方站定,紧张的看着他。

丁梓秋高高举起铁锹,发狠瞄准了门上的铜锁就要打了下去,忽然听到后面一声,“做什么呢?还不住手!”

这声音吓得丁梓秋都是一个哆嗦,最先的想法,就是真被发现了。别的倒不打紧,今年的万花节可真就泡汤了。脑子里想着如何应对,手中的铁锹却是举着半天没有放下来。

会英倒是先反应过来,也不敢看来人,转身“扑通”就跪了下来,带着哭腔的道:“饶,饶了我吧,是,是……,我,我……”

会英低着头,“我”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不能说是自己的错,也不能说是公子的主意,要说什么?会英没了法子,只得趴在地上,低头,身抖如筛糠。

 第一百三七章 王棣棠

之后并没有如丁梓秋所料,出现陆姨娘那尖锐高亢的怒骂声,反倒是一片安静

丁梓秋垂下手,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将面上的表情调整了一下,这才笑着转向来人。谁知,这一看,让他立时火冒三丈。

来的人,不是陆姨娘,却是个长相斯文的男子年龄与他相仿,穿着如他一般的白色长袍,玉冠素发,除了腰间坠着的一块绿玉,便再没别的装饰,整个人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可脸上的表情,让丁梓秋直想冲去打上一拳。

男子略歪着头,斜睨着丁梓秋,一边嘴角略略上扬,似笑非笑的,满脸的嘲弄,见丁梓秋看他,这才走前了两步,看了一眼丁梓秋扔在地上的铁锹,鄙夷的一笑,“原来丁三公子还有这嗜好啊!”

眼前的这人,丁梓秋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过,听说话的语气,应该是来客中的哪家公子。丁梓秋皱眉,道:“我没空跟个女人瞎磨叽。没事一边呆着去。”

“女人?”来人似乎没有明白丁梓秋话里的讽刺,转头看了看,又笑向丁梓秋,“哪来的女人?难不成,陆姨娘来了?”

虽然知道他是胡说,丁梓秋还是忍不住抬眼往他身后看看,见并没有人,这才舒了口气,不再理来人,过去踢了会英一脚,没好气的道:“还不快起来,也不看清来的什么东西,瞎跪的什么?去,把门给我弄开。”

“哦。”会英忙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铁锹。看看丁梓秋又看看来人,见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他也只好两步一挪的往门边去。

“你敢撬我就大喊。”男人说着讨厌的话,看起来却是满脸笑意。

“你敢!”丁梓秋跨上一步,怒视着他。“你敢喊我就打落你的牙!”

来人却毫不示弱,也跨了一小步。他比丁梓秋略矮上一些,所以微扬了头。毗了牙,说话就有些含糊不清,“你打来试试。我喊得陆姨娘来。你就甭想出门。万花节啊。就等着看花谢吧,您哪!”

“咝!”丁梓秋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几欲冒出火来,右拳紧握,却是没法子往那可恶的脸打下去。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还是丁梓秋先示弱,眼看着巳时将近,和墨兰约着呢。他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个闲人瞎耗。只得松了拳,向后退了一小步,道:“你要如何?”

男子也收起脸上戏谑的笑意。正色看着丁梓秋,道:“丁三公子不记得我么?”

丁梓秋眉尖微蹙。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才没好气的道:“这么张普通的脸,谁能记得?”

“我去叫陆姨娘。”男子转身欲走。

丁梓秋横跨一步,挡住他的去路,“好好,是张英俊不凡,神勇威武的脸,行了吧,不过,管你是谁,我真赶着出去,要什么,你快说。”

这人却不答,笑着往会英手中一努嘴,“你就用这笨法子出去?想引人过来,不如弄得动静再大一些?”

“你倒底想说什么?”丁梓秋终于不耐,吼了一句,忽然“啊”了一声,伸手往他脸上一指,“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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