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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贵袭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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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进来的小丫环，叶芸自然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她外院当差的一个小丫头，名唤小草。平时负责外院的一些活以及打扫等事宜，也正是上次被柳儿当成发泄对象的那个倒霉丫头，估计着是最先领到了月俸，所以被晴儿先行差使回来候着。
“没什么事。”叶芸看了那丫头一眼，而后将手中的那几个荷巴放到一旁的几案上道：“小草，这里是我刚才封好的赏银，这些日子你们的差事都做得不错，你拿过去帮我分下去。最多的那个荷包给晴儿，其次那个给柳儿，剩下的几个都差不多，一人分一个便是了。”
一听小姐这又有赏银，小草顿时更加开心不已，连忙行礼谢过之后，按吩咐拿着那些荷巴便先行出去了。
刚出院子，小草便看到了结伴而回的柳儿与晴儿，因此立刻便上前叫住了她们，按叶芸的吩咐将分别将荷包给了柳儿与晴儿。
领了月俸又新得了小姐额外的赏银原本肯定是件开心的事，可偏生柳儿这会高兴不起来，莫说那荷巴里头装的银子多少一眼便看得出区别，更可恨的是小草这死丫头还特意一字一句的来气她，说什么小姐特意吩咐要将最多的给晴儿，说什么晴儿如今最近小姐的器重，做事做得又好什么的，总之马屁的话没少拍那晴儿。
单单只是说晴儿好话也就罢了，这可恶的丫头却还故意踩低着她去讨好晴儿，这可让柳儿无法忍受。原先都只有这些丫头讨好她的份，哪曾想到如今一个个竟全都看着风向跟着转了！
“小草，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就算我现在再不得小姐器重，那也比你强得多，你一个三等丫环都不是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笑我？”柳儿捏着荷包气得不行，恨不得将这东西扔掉便好：“给我管好你的臭嘴，迟早会让你好看！”
说罢，柳儿狠狠的瞪了小草一眼，而后又一脸怒气的看向神色有些不太自在的晴儿，冷哼一声径直甩手进了院子。
“什么人呀，不就是说小姐如今最器重的人不是她了吗，凭什么耍横呀？”看着柳儿气哼哼的身影，小草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马上朝着晴儿说道：“晴儿姐，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她呀就是脾气太差了，现在连小姐都看疏远她了，还这般横什么横呀！”
“算了，你少说两句，小姐的心思也少去猜。”晴儿不想惹什么事端，自然是制止着小草的话，又见柳儿直接往院子里冲，十有八九是去找小姐了，因此也不好马上跟着进去：“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找三丫她们，把小姐的赏银发下去，她们肯定会高兴的。”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算太大，不过却还是清晰的传到了柳儿耳中，晴儿虽是想息事宁人，所说的这些话本也是好意，不过听到柳儿耳中却更是完全变了味，她一咬牙，也没回头，索性直接往小姐屋里奔了过去。
“小姐”柳儿进到屋里头，见只有叶芸一人，因此便直接上前跪到了叶芸面前，一出声便欲言又上，满副委屈得快要哭了似的神情。
“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叶芸见状，不由得将手中正在把玩的那尊白釉双耳长颈瓶给放了下来，端了柳儿一眼道：“有什么事起来说吧。”
柳儿一听，却是不起，依旧跪在那里，径直说道：“小姐，请恕奴婢斗胆，奴婢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所以让小姐不喜欢讨厌了？”
“何出此言？”叶芸一副不解的样子，示意柳儿说明白一些。
见状，柳儿也没犹豫，直接将刚才院子外头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最后又道：“小姐，奴婢真不是在意比晴儿多还是比晴儿少几个银子，也不是在意小草当面的挖苦嘲笑，奴婢是心里难受小姐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柳儿了。奴婢跟在小姐身旁好些年了，一直将小姐当成是奴婢的天，只要小姐一句话，奴婢什么都愿意替小姐去做，只求小姐别不要奴婢。”
一番话，听上去是字字真心，句句诚意，叶芸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真不知道今日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将自己当成天的忠心丫环暗中做那些有损于她的事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你真的什么事都愿意替我去做？”叶芸并没有表露什么，只是反问了一句，如同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听到小姐的话，柳儿顿时觉得充满了希望，连连点头一脸坚定地说道：“只要小姐吩咐，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奴婢也在所不措！”
听到这话，叶芸却是笑了笑，挥了挥手道：“行了，我可没那么可怕的事要你去做，你先起来吧，其实这些日子我是故意疏远你，为了不过是想看看你是否值得信任，因为有件事还真是需要你去替我做。”
“真的？”柳儿一听，当下便兴奋不已，起身走到叶芸身旁一脸恭敬地说道：“小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婢仔细听着。”
柳儿可不笨，小姐这话的言下之意便是代表她应该已经通过了小姐的考验，而且还将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单独交给她却做，如此一来便足以说明在小姐心中，她依旧是最受器重，最值得信任的。
“柳儿，你今年多大了？”叶芸却并不急，看了看眼前长得颇为秀美可人的柳儿问道。
没想到小姐竟然会问她这个，柳儿一时间心中也猜不透这到底是要她做什么，不过却还是一点都没迟疑的答道：“小姐，奴婢虚岁十六了。”
“十六了？倒是跟我年岁差不多，我记得你进叶家签的是死契对吗？”叶芸又问了一句。
“是的，小姐记得没错。”柳儿点了点头：“奴婢愿意服侍小姐一辈子，只要小姐不嫌弃，一辈子奴婢都要跟着小姐，小姐去哪奴婢便去哪。”
听到这话，叶芸再次笑了笑，片刻后这才说道：“既然你如此忠心，我又怎么会亏待于你？柳儿，我想给你指一门婚事，你看可好？”
“小姐，您当真不要奴婢了吗？”柳儿一听，一时间也不知道小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中可是有些急了，自然不想就这么被小姐给随意的配给哪个小厮。
虽说像她们这样签了死契的奴婢，本就没权利决定自己的婚事，但柳儿却真是不甘心嫁个小厮如此平庸的过一辈子。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要你，先听听我给你安排的人家吧，虽说不为正妻只是为妾氏，但保证亏待不了你的。”
016 许你美梦
为妾？听到叶芸的话，这一下柳儿倒还真没有那么急了。她心中清楚得很，富贵人家才娶得起妾氏，穷鬼自然没那本事。而对于她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能为富人妾也算得上是一个最好的出路了。
“小姐，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她也不敢过多表露出自己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的朝自家小姐问着。
叶芸却是从晴儿前后神情细微的变化一眼便看出了晴儿的心思，暗道果然不是个老实的主。见状，她也没再拐弯抹角，一脸平静地说道：“我想等我过两年成亲之后，便做主让绍辉收你进房。”
这话一出，柳儿顿时是惊喜万分，她万万没想到小姐竟然会主动提出将她许给未来的姑爷做妾。那曾公子长得一表人材，她本就心中暗自芳心仰慕了，能够给他做妾，她是一万个心甘情愿呀。
只不过小姐为何会突然提到此事呢？小姐自己都还没嫁，却这么快便想着主动帮自己的夫君纳妾，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想到这，柳儿顿时警觉不已，赶紧收起着先前的惊喜，装出一脸害怕的样子退后几步，连声朝叶芸摇头说道：“小姐您千万别误会，奴婢断断不敢有这样的念头，奴婢只求能够一直在小姐身旁服侍便心满意足了，从来都不曾有过那等非份之想呀！”
“你吓成这样做什么？放心吧，我这可不是在试探你，而是的确有此想法。”
叶芸朝着柳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点继续说道：“这天下男人三妻四妾的本就是平常之事，日后就算我不让他纳你，同样也还是不得不让他纳旁的女人的。如此一来倒不如挑个自己信任放心的放在他身旁帮着拴着他的心。你生得漂亮，又聪明，便宜别的女人还不如让你帮我省心一些。”
“小姐…奴婢”柳儿一听，这心中更是激动无比，不过面色上却是愈发的敬重。
“柳儿，你是不是不愿意，觉得让你做妾受委屈了？”见柳儿故意吞吞吐吐的，叶芸便说道：“你是我的人，只要日后跟我一条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很委屈，你可想好到底愿不愿意，若是不愿意的话，当然我也不会强求于你，毕竟你也是打小跟着我的人。”
柳儿见叶芸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自己再故意装做拿捏不定的话，说不定反倒是会错失良机，因此连忙应道：“不不不，小姐误会了，奴婢只要能够跟小姐在一起，便是最开心的事了，小姐还对奴婢这般信任这般好，奴婢又怎么会觉得委屈呢？奴婢发誓，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奴婢都永远跟小姐一条心，绝对不会做半点对不住小姐的事。”
柳儿说得很是激动，最后都径直举手发起誓来。虽极力控制，不过那神情却已经实实在在的显露出了此刻她心中的兴奋与无比的狂喜，只不过她自己还不曾察觉罢了。若是这会面前有块镜子给她照着，估计着她自己都会被此刻的神情给吓一跳。
叶芸自是不会去点破什么，如果柳儿根本没有这种念头的话，她反倒才得要担心了。装做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道：“柳儿，既然你愿意的话，那么这个事咱们还得好好合计合计了，有个事你得亲自去帮我办，当然…其实也是帮你自己。”
柳儿一听，马上便想到了先前小姐所提到的，因此赶紧着说道：“小姐需要奴婢怎么做？不论如何，奴婢一定会尽力尽力做好的。”
见状，叶芸便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还带上了少许的愁绪这才说道：“柳儿，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原本马上就要订亲了的，却偏偏碰上这样的事不得不推迟两年才能谈婚论嫁。我倒不是信不过绍辉，只不过想着还有这么久的时间，难免心中会有些这样那样的担心。前几天我娘从曾家回来，听她说有个长得很是好看的女子住进了曾家，说是他们的什么远房亲戚什么的，哎”
说到这，叶芸停了下来，不由得叹了口气，而后又看了看一旁的柳儿，一副这种事她也不好怎么说得太透的样子，怪难为情的。
柳儿见状，倒是立马明白了过来，心中暗道小姐还真是想得长远，这说长不长，说短可也的确不短，两年时间，若中途万一出现什么不应该有的变故，让某些不要脸的女人勾引了曾公子的话，那可就怎么是好？
虽说以叶家的实力，以及曾家对叶家的依赖，除非叶家说这婚事没戏了，他们是万万不会自已愚到不要叶家这门婚事，但是若是成亲前便给弄出什么小妾侧室之类的来，对于小姐来说也的确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
一时间，柳儿倒是灵光一闪，想到了个替小姐分忧的好办法，当然，正如小姐先前所说，亦是为了她自己。只要她好好的表现给小姐看，替小姐解决好这个烦心事的话，那么等小姐成亲之后，她的妾室之位便十拿九稳了。这是小姐许她的，却也得凭她的本事去把握，毕竟给与不给，她的命运全都在小姐一念之间。
再说毕竟日后少一个妾氏的话，她便少一个对手，而她自然也能够多分得一些宠爱，所以她与小姐的利益完全是一致的，理所当然得想办法堵上这么一个大漏洞。
“小姐，那天奴婢跟夫人一起去的，我听曾家的下人说，那个女子叫什么郑佩儿来的，是曾公子一个远房表妹，说是因为家中发生了一些变故，因此才来这里投靠。”柳儿一副厌恶不已的样子说道：“奴婢当时瞧着那女子便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长得又一脸狐媚样，只怕就是成心打定主意想赖在曾家不走了。”
听到柳儿提到郑佩儿，叶芸心中顿时闪过一道寒光，她自然不会忘记这个与曾绍辉一并狼狈为奸的恶女，只不过前些日子一直忙着先搅黄那婚事，如今腾出手来，自然也就不能再漏掉这个女人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先前的担心还真是有必要的。”叶芸也没有去计较前几天柳儿怎么会跟着母亲一并去曾家的事，径直朝柳儿说道：“我想好了，过几天找个由头让母亲把你送到曾家去，让你去到绍辉身旁服侍着，当然你的月俸还是从我们叶家出，就当是代替我去照顾便行了。柳儿，你可有信心办好此事？”
柳儿听到这话，心中早就已经乐开花了，小姐这是要将她安插到曾公子身旁当眼线呀，对她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如此一来既能够有更多的机会亲近公子。近水楼台，同时又能够提前将那些个不要脸的想勾引公子的女人一一揪出来。
“小姐，您放心，只要奴婢在，保证不会让任何女人有机会接近公子！一定不会让小姐有任何忧心的事发生。”柳儿信誓旦旦地说着，她向来对自己的相貌与头脑自信不已，所以这种事当然是难不倒她的。
叶芸满意点了点头：“很好，你向来聪慧又忠心，所以我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全你。不过你得记住，除了绍辉身旁出现的女人以外，其他一些事你也得替我留着心，但凡有什么异常之处便回来告之于我，这知道得越清楚呢，我这心也能够越安稳。当然”
说到这，她故意顿了顿，满是诱惑地说道：“当然，你表现得越好，日后得到的也就越多。你可记住了，日后你是要做主子还是继续做奴才可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017 办好了
柳儿这边自然是欢天喜地的领了命，一门心思的等着去曾家了，而叶芸看着那婢女兴奋离去的身影不由得冷笑一声。上一世曾绍辉不是收卖了她身旁的人时时监视于她吗？这一世她便要来个以牙还牙，也省得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翻心思。
下午的时候，叶芸找了个机会跟陈氏提这事，陈氏一听当即便笑得格外的富有深意，还直道如今女儿真是长大了，心思也越来越多了。不过取笑归取笑，陈氏却是异常爽快的便应了下来，直言这事交给她就行了，过两天保准便将那柳儿给送到曾家，安排到绍辉身旁去当差。
叶芸自然明白陈氏是误以为自己真是太过在意那曾绍辉，怕有人在这两年时间里给捷足先登，把婚事给闹出什么变故来，所以才会起这等小心思。因此一开始便打算着利用母亲的这种想法而顺利把人给送过去。估计曾绍辉也不会有什么旁的疑心之处，无非也就是与母亲一般认为她是想防着一些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罢了。
而陈氏倒是觉得叶芸这次的事想得很周到，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知道女儿能够在这种事上费这些心思，她倒也不担心日后女儿嫁过去后镇不住内宅了。所以没两天功夫，陈氏便找个了极为好听的理由将柳儿给送了过去，而曾家也是心知肚明似的，并没有任何异议便将人给收了。
毕竟叶家这般做，那说明是很在意他们家绍辉的，所以过两年这婚事一准没得跑的。二来，送过来的这丫头也不用他们曾家出月俸，平白多了个人侍候他们家绍辉，曾家哪有不乐意的呢？
当然，曾绍辉也没什么不高兴的，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他还是有把握不会让叶芸挑出什么问题来的，再者这个柳儿也不过是个丫环，左右就是小女儿家的那点把戏，他却还是没放在眼里的。
不过曾家却还真有人不高兴了，这人便是前些日子才住进来的郑佩儿，可她高不高兴的却也只能藏在心中，暗自诅咒着那个叶家那个死丫头的卑鄙行为，这不摆明了就是防着她，防着表哥跟别的女人好吗？如此一来，她日后怕是接近表哥肯定是没有以前那般方便了。
郑佩儿自打决定来投靠曾家这门亲戚，自然也是抱着其他心思而来的。虽说她也明白曾家必定不会舍弃叶家那样的大富人家当亲家，可这也并不防碍到她对表哥的其他心思。更何况，她也看得出表哥对她并非无意，最关键自然还是得抓紧男人的心，有了男人的心日后一切都会有的，而相反，没有男人的心，纵使坐着正室的名又能如何？
“走吧，不过是个下人有什么好看的！”倚在转角处看了一会，郑佩儿不屑的眨了一下那双妩媚无比的凤眼，不再看正朝着另一边过去的柳儿，转身扭动着小蛮腰离开了。
还当那叶芸有多聪明呢，她不由得摇了摇头，真不知道那大小姐是不是成天在家里呆傻了，竟然弄个这样的丫头放到表哥身旁来。那叫什么柳儿的奴婢，一看就知道不是个老实的东西，别到时没帮主子防到妖精，反倒是自个给贴上去了勾引姑爷了。
当然，有她郑佩儿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够入得了表哥眼的，等着吧，日子长着呢，她总会让那叫柳儿的丫头还有那叶芸知道她的手段。
而叶芸这边，自打柳儿被送走之后，陈氏却是张罗着想再替女儿多物色个能干又称心的贴身丫环。如今就芸儿屋里头就剩下晴儿一个大丫环了，因此人手还是不太合适的。
陈氏这一回倒是提前跟女儿打了个招呼，省得到时女儿不满意又给退回去，而且这次她也没打算在府中已有的婢女中挑选，准备让牙婆子领一些新人过来挑选个合心意的。
听到陈氏的打算，叶芸倒也没有什么旁的意见，只是说好了到时最后定人时得由她自己拿主意就行了。陈氏自然也没什么意思，本就是给女儿打婢女，当然得让女儿满意，因此很快便安排了下去，过几天让牙婆寻些好苗子送过来。
晚饭前，晴儿却是匆匆走了进来，先让屋子里头候着的小丫环退下，而后这才走到叶芸跟前小声说道：“小姐，石头回来了。”
一听说石头回来了，叶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竟莫名的松了口气，回来了就好，不论事情办得如何，总之最少说明她还是没有看走眼这个人的。
几天前，她让晴儿悄悄拿了一笔不小数目的银子给石头，让石头暗中去替她查个人，摸清一些事情。一来她现在的确很需要这方面的消息，而石头又是目前最适合替她去查的人，二来她也想顺便考验一下石头到底是不是个能够担当这些要事之人。
“人呢？”没有多问其他，叶芸马上便朝晴儿问起了石头此时在哪里。
晴儿朝门口方向看了看，见没人便又说道：“奴婢让他在外院的花坛处候着，这会那边应该没什么人来往。”
说来，晴儿虽小聪明不及柳儿，不过办事却是稳妥得很，对于她的这个即合规矩又不易引人注意的安排，叶芸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而后道：“走吧，跟我一并过去看看。”
“是！”晴儿边应边上前一步扶小姐起身，两人都没有再说其他，径直外院花坛处而去。
行到外院花坛处时，叶芸朝四处看了看果然除了石头以外并没有发现其他下人来来往往的。见她来了，石头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立在那里等着，算准了她会自行过去。
“事情都办好了？”也没在意石头没有反应的反应，叶芸径直走近了些问了起来。
石头果真还是那般惜字如金，点了点头，没吱声，似乎永远都那样，能够不说话便不说话，一定得说的话肯定便是没有半个多余的字眼。
“那你是不是在那里也看到了曾绍辉？”石头并没有见过曾绍辉，所以去的当天叶芸让晴儿偷偷带着他去典当铺认了一下人。
听到叶芸的问话，石头又是点了点头，还是没有吱声。
叶芸见状，不由得笑了笑，看来此事果然跟那姓曾的有关系，甚至也许就是姓曾的主动找人来布的局，不然的话，以父亲在鉴定上的超凡能力，上一世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三十颗所谓的“夜明珠”而白白损失那么大一笔银两，以至于资金周转出现问题，生意渐渐的陷入被动而被姓曾的趁机进一步的掌控住叶家的生意。
“石头，那你具体说说这几天所查到的事。”叶芸很快回过神来，转而示意石头将具体情况说出来。
看向石头，叶芸突然觉得有点意思，这一回，她倒是正好看看这个不喜欢说话的石头还能不能只用点头摇头或者简单的两个字来回答她吗？
018 做假
她都问出了这样的问题，除非石头不回答，否则的话最少也应该能够听到几句完整的话才对，然而，出乎叶芸意料的是，石头却依旧没有出声，只是从怀中取出几张写好的纸和一些银两一并递了过来给叶芸。
叶芸马上明白了过来，纸张上肯定是将这两天打听到的一些具体情况都写了下来，而银两是除去费用剩余下来的。敢情这石头还真是金口难开之人，这样的解决之道也被他给提前想到了。
见状，叶芸却也没迟疑，先行将东西给接了过来，银两顺手便让晴儿拿着，很快便将那几张纸给打开来查看。
果然不出所料，上头比较详细的记录了石头所查到的一些具体情况，更没想到的是石头竟然还查到了曾绍辉与那骗子打算行动的具体日期，以及一些重要的细节内容。从所写的情况来看，与上一世所发生的事情很是吻合，因此叶芸相信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并非石头胡编乱造出来的。
只不过，一个惜字如金，对着她们都是能不说话则不说话的人，又是如何能够到外头仅凭着她提供的一丁点的线索查出这么多的东西来的呢？
一时间，叶芸真是不由得对石头刮目相看起来，看来此人还真不一般。不但如此，石头还能够写出一手颇为硬朗的字来，这更是说明他绝非普通之人。
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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