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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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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脸上满是向往之色,叶嬷嬷则开始给她讲了起来:“来,我先告诉你,我们人的脸上包括脖颈共有43块肌肉,肌肉是什么,来,摸摸脸,体会一下,知道了吧?那,这些肌肉可以表达出一万多钟表情,你不用惊讶,也不用感慨,我只教你最基本的,我们从最基本的开始……”

叶嬷嬷当即给林熙开始讲解最基础的东西,林熙几时接触过这个?听来十分的新奇咋舌,几乎一直是瞪着眼睛在听,而一双手不时的在叶嬷嬷的抓握下,摸摸自己的脸,摸摸嬷嬷的脸,再而后连铜镜都搬了出来,让她兀自照着镜子,比照着所讲的种种一一示范。

“我已经告诉过你,什么是秒了,那相当于你一次略微缓慢的眨眼时间,而我刚才提到的微表情,是这个秒的五分之一,相当于非常快速的一次眨眼,因为它很快,大家会不容易看到,所以会寓-个真实表情,那么就会被长时间留在脸上的假表情给欺骗,这就是●么有些人对你撒谎,你看不出,前提是她善于撒谎,会利用表情骗酆肼而她真实的表情就在这非常快速的一眨眼间,你要是不善于观察,那你可就看不到!所以微表情又称作真实表情,那么和他对应的就是假表情,一个人遇到突发事件表达真实情绪,只有一秒,当他的表情超过一秒,那就是假表情,是骗你的,但注意哦,是突发事件,当然这些都是先和你提一下,让你知个大概,从今天起开始,你就花时间去注意船上的人吧,你的丫鬟也好,妈妈也好,还是船上的船夫,镖局的人,你都可以趁着现在尚无什么机会,去自己瞧看,留言他们的言语,声调,表情,先体会上三天了,我们再继续说!”

叶嬷嬷与林熙这么说了一气后,也不管她完全领会了没,就自己回了舱休息了,而林熙傻呆呆的坐在那里一阵后,便抱着铜镜不断的做起各种表情来,一会笑,一会哭,一时咧嘴,一时弄眼,比划了好一气,转眼便到了中午时分。

花妈妈和冬梅进来帮着收拾规整,继而送了吃食进来,两人摆饭时,便觉得七姑娘今日里怪怪的,一门心思的盯着他们两个瞧,好像她们脸上都绣了花一样。

“七姑娘,您这是……”花妈妈在摸了几次脸,确定没什么东西后,憋不住的开口问了起来,林熙才更惊醒似的一顿,悻■笑了一下,抓筷子用饭了。{

自那日起,林熙便开始了观察一途,至于别的叶嬷嬷与她细说,甚至也不教她了,只叫她每日里列账,读书,而除此之外的空暇时间;便是多多留心船上的人都是什么表情与动作。

林熙初接触这东西,更多的是觉得好奇,看了几日后,未免有些乏味;但她知道嬷嬷肯教她的必然是好的,故而还是坚持留心观察。

十几天后,船顺着运河入江,再由江路一路往西南行径,逆水行舟,自是比之之前更慢了些,船上的人也愈发的烦闷;早先很多还保持的规矩,随着这种无聊日子的拉长,大家都变得懒散起来。

在江上行了第七天的时候,船上出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但恰恰这件小事,反倒让林熙对于叶嬷嬷所教的微表情有了深刻的认识。

起因是那天早上,常妈妈按林老太太的嘱咐到船舱里取箱笼内的一款缎料时,发现笼箱边上散着一些酱料;还有一份包了油纸的漆盒上残留着水渍滚珠,那手一蹭而起放入鼻下,便有酒味飘散;当即知道是有人跑到这舱里吃起了东西,弄污了这里。

事不大,却是坏了规矩,毕竟这货舱里放的是带出门的东西,照道理无论是谁都不能随意的进出货舱,就更别说跑到货舱■东西了。

林老太太不悦,差了常妈妈去问是谁这么不规矩,想′道两句,警告一下也就是了,真心没大张旗鼓的意思;但是常妈妈一问,却个个都不认,叶嬷嬷知道后,扫了一眼林熙后,便拉着她默不作声的守在了一边,看着常妈妈挨个询问;结果林熙看着三十来个人一一答了一遍后,就被叶嬷嬷叫去一边问着可有判定。

林熙到底没接触多久,属于皮毛的皮毛,还说不大清楚,叶嬷嬷便告诉他有两个人,是有撒谎的可能,一个是说话时,手指不断交叠摩擦的船夫;一个在问话时,双眼直勾勾看着常妈妈并且昂着下巴的镖

当叶嬷嬷说出这两个人问林熙怎么看时,林熙还是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那船夫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兴许他是因被问话而紧张,才在那边手指交叠摩擦的吧?至于你说的镖手,他敢于直视常妈妈问话,想来乃是内心坦荡,无有虚伪。”

叶嬷嬷呵呵一笑:“那你等下可看着。”说着又带了林熙折进去,她倒扯了常妈妈出去,一刻钟后,常妈妈把其他闲散的人都打发了,单单留下了这两个人,当即冲那船夫言语到:你们两个必然有个是撒谎了的,我再问你们一次,承认了也就算了,若是还欺瞒着,那是谁的错,他日里到岸了也得有个结算。”

船夫和镖手一听结算,两人脸上都是一惊之色,林熙瞧看之后,不觉有什么作假,仔细想想他们这种跑活的人也辛苦,一旦有了错,不计较便罢,若要计较,多少也会折掉几个钱的,他们两个自是会心疼,小小的一桩事,就要折掉几个钱,能不惊吗?

而就在这事,常妈妈忽然开了口:“我知道了,是你!”当下一指那船夫:“是你在撒谎!”船夫当即偏头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而那镖手则松垮了双肩,而此时叶嬷嬷站了出来,对着那镖手说到:“听到别人帮你承担了错误,立刻如释重负,解脱了是吧?”镖手当即错愕,叶嬷嬷却不理会他,直接看向了船夫:“你这人老实过了头,任人欺负,被欺负惯了,遇到事,便想着人家要治你,是以自己说话都没了信心,是吧?”

船夫也是错愕,而此时常妈妈立时冲着那镖手教导起怎能在货舱食物等等,而叶嬷嬷把林熙拽出了舱,看着她笑:“刚请形你自己也看到了,可有点悟了?”●

林熙眨眨眼:“您就是凭着那镖手垮肩吐气而判定他是撒谎的,对吗?”

叶嬷嬷点点头:“是的,这次巧,遇上了事,恰好能给你体会一二,日后更多的,得你自己揣摩了。”

打这件事后,林熙便对微表情有了一个新的关注,她不但开始观察身边的人,也会在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回想与他人接物时的种种。

慢慢的地,她有些了一些感触,只是他们还似漂浮在空中的东西,有些虚无似的不易捉住。

船在江中逆行了二十天后,终于到了江陵,靠岸下船后,便有算着日子守候在码头处的林家大房的仆人于岸上瞧见,速速上来相迎。

一番问话闲叙之后;马车临近,坐了足两个月船的人{又坐上了马车,只行程了两日后,就到了蜀地城郭;立时被迎进城

林熙没来过蜀地,常听人说这里穷山恶水,总觉得是个可怕的地方,但路上叶嬷嬷却和她说,蜀地乃是鱼米之乡,天府之国。她听来新奇,入城时;便想张望,可又担心越了规矩,只好隔着一层薄纱使劲的向外瞅。

只一层薄纱而已,还是不影响她瞧看,可这一看,立时便觉得这里和京城以及江南都大有不同。江南可是正经的鱼米之乡,富饶之处,眼扫而过之地;颇有繁华之像,更添软糯气息;而京城呢,皇城根啊;自是贵气鄙人,气息则是爽利豪迈的,而这两处房屋都是厅房院墙深深,雕梁画栋精美,可眼下这蜀地的城郭内,却份外不同。

先是这街道,不似京城那般犹如棋盘经纬分明,而是杂乱如蛛网,马车在道上转了几个圈,林熙就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而这里的房屋,也不是那种庭院深深,而是就竹木之屋临街而建,修的是上下两层,下层临街敞开着,可见桌椅木凳的家什;上方呢,则是只有一个小窗,与下层反其道而行,几乎捂了个严实,叫林熙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而一路听着瞧着,只觉得这里的人温柔软语中透着硬气,时不时的能看见路途上,大多是女子抛头露面,男子相对却有些稀少。

“这里怎么都是女子抛头露面啊?”林熙瞧着不解,翌她所学的一切都是在告诉她作为一个女人,就只有府院那么大的一{-。

叶嬷嬷在旁轻言:“这里临着蛮地,总有一些乱事,男子只怕不是充军,便是去做了苦力,这家里的活儿便只有女人做,各路营生也得是女人照看,若再计较着什么抛头露面的话,那不是只有在家中饿死?”

她这话一答,林熙便眨眨眼不言语了。

叶嬷嬷很多时候的想法,都似乎与她原本所学有着差异和本质的不同,但是你要她去指责叶嬷嬷的错,她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想到属于叶嬷嬷的种种传奇,林熙只觉得这又没什么不对了,最后只能想着“大约这就是她的特别之处”这样的念头来安抚这自己内心日益跳脱出来的矛盾。

终于马车由正门入了府,林熙还以为要换轿到二门上去,结果进了府才知道,这里可没什么二门,入了大门便是一个“口”字型的楼阁院,正对着大门的南楼便是正房。

“盛儿给母亲请安了!”林贾氏才抬脚进了正房的门,屋里就传来了这么一声,林熙同叶嬷嬷还跟在后面,闻言急忙赶了过去,便看见四十多岁的大伯偕同夫人儿子女儿的跪在了正房内相迎,立时人就往一边站了站,好等着老太太免了礼后,自己再照规矩的上前。

谁知,祖母竟没说免礼的话,更没摆手,就那么直耿站在正房的门口,眼望着低头下跪的大伯是一言不发,似是僵在了那里一样。

一时间,正房处静悄悄的,迎往之人的欢喜都刻在脸上一般,没了变化,分明是大家被这一幕给显入了错愕中,不知该怎样才好。

林贾氏看着这个头发已见花白的儿子,眼圈子里全是模糊,身边的常妈妈拽了她两次,可她就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当常妈妈第三次拽她时,她才哆嗦了一下胳膊,抬手扶上了林盛的肩,拍了拍后,竟冲林盛旁边的郝氏言语到:“儿媳妇,我这一路可乏了,你先送我回去歇一歇可好?”

跪在一旁的郝氏闻言诧异的看向身边夫婿,夫婿却是脑袋贴在地上,她什么都瞧不见,如今又见婆母看着自己,便只能应声起来,急忙扶了她向东边的楼阁房走。

林熙见这样一幕,一时有些错愕,扫眼偷瞧大伯一家,却看到跪在大伯身后的一个姑娘抬了头,美丽的俏脸上是一副探寻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乖巧,但是偏偏她的鼻翼两侧微微轻皱,立时就让林熙想到了一个词:厌恶。

第五十九章 林佳非佳
有了这个认知,林熙心中略惊。

其实对于大伯与祖母之间早已生分,她身为林可时,曾从陈氏嘴里听到过一点,只是不大详切,略略知道的是大伯钟情过一个青楼里的清倌人想要带进家门为妾,只是祖父祖母不同意,坚决反对,最后那女子自尽,就此大伯就和二老嫌隙起来,随后外放的文书一下来,大伯一家就此远离,挂了个蜀地艰苦不易养老的由头,便连长子养老的责都丢了。

所以因着这个前因,林熙觉得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大伯身上,那算正常,也能接受,毕竟谁没个心性儿的?只是偏偏出现在一个如此美丽的姑娘脸上,倒叫林熙不解了,毕竟上一代的母子情绪,横竖都不该伤到这一代上。

不过这都是一念想间的事而已,林贾氏这么晾下了林盛,可以说是在大房的面前摆了脸,同样的事若是发生在林昌的身上,林熙可以断定父亲绝对不敢起身,必然侯到祖母再度出来为止,这便是孝廉的讲究与准则;可是现在这事是发生在了大伯的身上,林熙凭着记忆里那一点点甚为模糊的大伯摔砸东西的印象,便觉得大伯只怕才不会理会那一套,毕竟这里是大伯的治下,而这里更是大伯的家门。

但是让她再次意外的事发生了,大伯不但没起身,反而保持那姿势趴伏在地上,以至于他身后的两个孩子也是只能有样学样,先前那一脸探寻表情的姑娘,也看似乖顺的匍匐于地。

林熙咬了下唇,微微转头看向叶嬷嬷。

这样的情况,她很为难,因为她毕竟是小辈,没道理长辈跪着她站着,可是现在长辈们跪的是祖母,她若跪下去了这又算乱礼--也是不对的。

叶嬷嬷面无表情的杵在那里,完全把自己当作了石头,林熙见状,干脆也默不作声有样学样。

而就在此时,郝氏从栋楼阁里出来,快步到了林盛的跟前,直接跪在他身边于他耳语了几句,林盛当即直起身子:“我这就过去。”说完人便起了身,竟是折身去了一旁的杂间里取了木盆,而后又在那里拿缸中冷水添壶中滚水,整个举动间,并没叫一个下人伺候帮忙,而郝氏默默的看着,既没上去帮忙,也没招呼下人,依旧跪在地上。

林盛做完了这些,端了木盆走向了东阁楼入房门前,却是大声地言语到:“娘,儿子给您洗脚!”随后人才入了屋。

一时间整个院落又是一片宁静而结算了镖局费用折回来的管家瞧见这小院里的架势,立时就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一刻钟后,林盛出来了,他还伸手扶着林贾氏,母子两个人此时看上去,竟十分的亲近。

林贾氏在搀扶上入屋入座,清了一下嗓子,才说道:“都起来吧!”

郝氏这才带着儿子女儿的起了身,许是跪的太久,腿脚发麻那姑娘起来时,不但伸手撑了撑膝盖,还抬手捶打了两下,自然随意的全然没有礼仪的讲究,立时让上座的林贾氏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但随即涌现的却是叹息之色。

“咳!”她干咳着盯了那姑娘一眼看向了林盛,林盛立时言语:“十八年未与母亲相见,您大房下的两儿两女,便只有这两个在跟前了。”他说着抬手一指那十二三岁的哥儿:“这是洵哥儿,今年十二了,大的沛哥儿,已有十七,年前才谋了个运盐司知事的职,随着办差历练去了;至于大姑娘秀儿,四年前就说给了渝州同知的大儿子,早已出阁,这会姑娘里也就剩下佳儿了。”

他言语着正指了那姑娘,那姑娘当即上前一步,脸上笑意浓浓,嘴巴乖甜的喊到:“祖母!”

林贾氏冲她一笑,应了一声,冲她招了手,待她到了跟前,将她打量一番后,便把手腕子上挂着的那串佛珠给抹了下来,带在了林佳的手腕子上。

“还不快谢谢你祖母!”此时郝氏出言,林佳笑着答了谢,但林熙在旁看着,却偏偏就留意了林佳双眼处,在没看到任何叶嬷嬷讲述的肌肉聚集时,她立时想到了叶嬷嬷对于这种状态的定论:假。

“熙儿!”此时林老太太唤了一声,站在门边上的林熙几乎是本能的做出了反应:她先是双膝微曲对着祖母一个小福,继而才迈步上前,步履不急不缓的到了大伯与大伯母的跟前,便是再冲祖母一个小福,而后才上前冲着林盛与郝氏行礼:“熙儿见过大伯父与大伯母。”

她姿势非常优美的曲了右腿为点,标准的深福,双手持平在腰间,纹丝不动的恭敬低头等着,这一刻她稳而静,令林贾氏的眼里闪过一丝骄傲。

“快起来吧!”林盛抬手虚扶了一下,郝氏则已经上手抓了林熙的胳膊:“我们在这蜀地,消息过来都要晚上个把月的,可自打知道你是教养在了叶嬷嬷跟前,便知你是个有福的,如今瞧着,真正跟权贵家的大小姐一般。”

林熙低着头:“叫大伯母谬赞了,我有今日的规矩,也是嬷嬷费了心的。”

郝氏见林熙主动提到了叶嬷嬷,立时笑着看向站在口上的叶嬷嬷,当目光触及她脸上狰狞之疤时她顿了一下,随即笑盈盈的上前招呼:“久闻叶嬷嬷大名,如今得见,倒是缘分了。”

叶嬷嬷浅浅一笑:“盛大太太客气。”

当下林熙又同比她年长的林佳和林洵行礼招呼,她做的样样端正规矩,只因为叶嬷嬷教导的规矩早已令她习惯,自然而然就做的规范,相比之下,林佳便显得毛毛糙糙的,这让郝氏的脸上隐隐显出一丝无奈来。

“好了,认了就先歇歇吧,我知你们才遇上,有的话说,可我们这一路也十分劳累,还是让我们都歇歇,有什么,晚上了说!”林贾氏此时发了话林盛同郝氏立刻应承,当即安排了住处,便是林贾氏,叶嬷嬷连同林熙的人全都住进了东楼阁里。

整个一个白天说是拿来歇息却也不尽然,申时许的时候,一趟小觉醒来,林贾氏便叫常妈妈跨屋而瞧,看看叶嬷嬷起来

这里众人住在一个楼阁里,再不似在京城那般,人人几乎独房不那么紧挨着,因为房间是紧贴着的,常妈妈这跨屋,也不过走了七八步而已。

她过去一瞧,见叶嬷嬷正缩在藤椅上吃水果,立刻请了她过屋,这两人下午便在一处了。

“把我喊来,莫不是有话要与我说在前头?”叶嬷嬷进了屋眼瞧只有她和林贾氏二人,常妈妈守在外,便也不弄那些虚的直接坐去了林贾氏的身边,刚一坐下就小声的言语起来。

林贾氏叹了口气:“他给我低头了。”

当年那事闹起来时,叶嬷嬷就在府上,自然是知道的。

“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你如今这一手虽硬,我却怕他心里更远。”叶嬷嬷说着自己抓了茶壶斟茶,还给林贾氏倒了一杯。

“远就远吧,横竖都生分了十几年,我也不指望着真能就好了,如今他有事求着我我要再不压压他,叫他服个软,只怕咱们在这里,我这个做娘的比客都不如。”说着她抓了茶杯喝了一口:“这会儿起码让府院里的人知道,我虽是打京城里过来的,也待不长但但凡我在这里一日,那这里说话做主的,就得是我。”

叶嬷嬷笑着点点头:“你都做了盘算,有了取舍了,倒也无所谓了。”说着捧了茶:“说真的,我原本以为你要这么立威叫他知孝,横竖得要一家子跪上半个时辰呢,结果却不过一刻你就软了话。”

林贾氏撇了嘴:“我原本是那么寻思的,只是,郝氏肚子里有一个。”

“哦?”叶嬷嬷挑眉:“老来春,那倒是难得了。”

林贾氏点点头:“是呢,我也倒她福气,所以她说了那话,我怎好叫一家人都跪着了?她一把年纪了,万一有个好歹,倒是我的罪过;我若留她在这里,由着盛儿去跪,日后两口子生嫌也是不好的,总不能我这当娘的和儿子斗气,把儿媳妇也搅尽来吧!”

“你倒是个好婆婆,不与媳妇们为难,还时不时的帮手,其实当日里真正最该反对的人是郝氏,而不是你,可她抱着秀姐儿往床上一趟,哼哼唧唧起来,你和姥爷就什么都替她拦了,如今的,嫌隙落在你们这里,她这什么都没做的,倒守了个一双人,真正儿也算无为而治了。”

林贾氏闻言叹了一口气:“你就别来酸我了,她是郝家的闺女,自然不是笨的,我若不管本也是成的,只是谁叫盛儿不开眼?一个清倌人,楼里喝他的花酒,我不说,外面就是弄个院落养起来,我也能装聋作哑,毕竟读了几个书的,哪个不是满口诗词的捧着那些清倌人,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一门心思想收进林家来,这一条,横竖不能依的,不然林家的门风何在?”

叶嬷嬷笑了下:“说这个也没意思了,还是说正经的吧,到底什么事?”

林贾氏捏了捏茶杯:“郝氏出的主意叫盛儿过来给我洗脚,我心软允了,原以为他就是应付一下,做个样子,可他真格儿的是跪在我跟前洗的,我便思量,他所求只怕不小,万一……”

“路是自己走的,要我教没问题,可能走到什么地步,那得看她自己。”叶嬷嬷说着喝了口茶:“只不过这丫头……心思也不小。”

林贾氏立时直了背:“怎么?”

叶嬷嬷却没答她,只捧着茶杯喝茶,再不言语了,林贾氏眼见如此,便是锁了眉头,一声不吭的自己盘算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林家府邸里摆了正儿八经的家宴。

林贾氏自然高坐上首正席,而叶嬷嬷则被请到了正席之西,林盛坐了东席,近着林贾氏,郝氏便陪了叶嬷嬷,几个小孩子,倒都坐了下手,一家人未了圈,也不必那么多忌讳倒显得亲近些。

家宴上,也算难得的其乐融融,林盛几番举杯,言辞竟皆是说着自己当年的糊涂种种言语出来,听着好似浪子回头一般,但林熙几次偷瞧叶嬷嬷,见她盯着面前的碗筷毫无表情,又见林贾氏虽是挂着笑,却也是那种假笑,便觉得大伯的种种似乎别有深意再把心思放到他那里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便横竖觉得怪怪的,可怪在那里,却又弄不清楚。

不过,林盛的这番悔悟似乎很有功效,家宴吃到最后,母子两个竟然还对饮了三盅酒,一副恩怨了断的架势而叶嬷嬷同郝氏这边,始终是清清淡淡的,至少林熙看到郝氏几番与叶嬷嬷言语叶嬷嬷都不过是惯常的淡笑,那不冷不热的劲儿,自然有所拒,是以到了最后,郝氏的言语举动都少了些。

宴后林熙,林佳以及林洵便被打发了去西楼阁玩,而林贾氏则叫常妈妈把捎带来的三抬箱笼差人抬到了正房内室后,便起身去了内里。

林贾氏,常妈妈,林盛郝氏以及叶嬷嬷,五个人进了屋,继而大家分坐在了里间的罗汉塌与大椅上,常妈妈则打开箱笼,取着一些带来的礼物,待到摆的差不多时林贾氏看向了林盛:“这些都是因着你信上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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