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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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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了大椅子上正了正身后,才慢条斯理的冲着林悠言语:“起来,到我跟前来!”

林悠应声起来去了林贾氏的身边,林贾氏看看她那肿眼泡,又瞧了瞧陈氏,板着脸说到:“瞧瞧你们娘俩的出息,这点风言风语就受不住了?这才几天就哭天抹泪成这样?”

“祖母,悠儿委屈嘛!”林悠在旁撅嘴言语,林贾氏却伸手戳她脑门子一下:“委屈什么?当初你不招惹庄家那小子,会有后面的事儿?你婆母说你,也是你的灾,该你受!你这做人儿媳的,怎能回来编排你婆母的不是?让人知道了,不更是你的不孝失礼?你呀,你怎么就不长点心!”说着她一转头看向陈氏:“还有你,不过是些风言风语罢了,你不理会不就是了?由着他们念叨够了换了别得,你也就熬过去了,何必哭天抹泪的?”

陈氏闻言低头,却还是手里的帕子蹭去了眼角,林熙瞧看她如此也知道母亲的委屈,毕竟母亲虽然不待见林岚同珍姨娘,但作为一个当家主母,一个正房太太,她却并没问难过她们两个,更没欺负过林岚,如今叫她背了那些骂名,恰恰是母亲心中委屈不平的地方。

“老爷回来了!”忽而外面有了传话的声音,屋内的人都是一愣,这才不过是午时初刻,这会儿他应该还在翰林待着,怎生就回来了?

疑惑之时,林昌一脸黑气的冲进了屋子,那行走的冲劲显然满是怒气,可结果一进来看到女儿们在此不说,连母亲也在这儿,自己就愣住了,此时陈氏已经紧张兮兮的迎了过去:“老爷,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您这脸色……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林昌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急速的扫看了一眼母亲后,悻悻的堆笑摆手:“哪有,少胡说!我只是今日里清闲没什么事做,想着回来休息一会儿,昨晚太热没睡好……那个母亲怎么在此?还有悠儿,你怎么今个跑回来了?”

他这欲盖弥彰的样子,更加让屋里的人紧张起来,林贾氏直接就冲林昌招呼上了:“昌儿,你过来!告诉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啊,没,没有……”

“嗯?你还要欺瞒我吗?”林贾氏抬手拍桌:“你自小在我身边,全家最不会扯谎诳语的便是你,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林昌闻言叹了一口气:“今个,有人上了道折子参我来着!”

“参你?”陈氏当下一把抓了林昌的胳膊:“参你什么?”

“还能什么?说我养个闺女失仪失礼,自家都教养不周,何以为皇子执礼教化?”林昌一脸怒色的言语,林贾氏和陈氏对视一眼却谁都不好再说什么。

这便是官场,这便是清流,大把的名头标榜,但凡有点什么,便如黄泥抹脸叫你顶污难言。

“现在呢?”陈氏抖着声音询问。

“还能怎样?杜阁老叫我回来写抗辩折子,明日里好和参折一道奉上,由皇上定夺,这帮龟孙看我仕途顺当便来拆台,只怕此一遭,我这皇子侍讲的地位难保!”林昌说着一脸愤怒的坐去了一边,恨恨地拍着桌子:“都是这个不孝女,我林家本有熙儿为我争着知礼知仪的风光,如今因着她我却遭逢指点引人参言,我,我真是……唉!”

“说这些有什么用?早先叫你离她们母女远些,你可有听过?”林贾氏看着林昌那样便瞪了眼,但训斥一句后,看着两个孙女尚在跟前,又只能悻悻的收了嘴。

屋内一时气氛沉沉,林悠更是冇紧张的扯了衣裳,娘家虽然不算高门大户,但也是她的家,看着父亲遭逢参本,前路有变,自是焦急起来,而她身边的林熙却相对来说震惊许多,眼看着父亲在此震怒,母亲同祖母都是气恼担忧,便一咬牙上前几步,向着林昌走了过去。

“爹爹还是不要气恼了,气恼也于事无补,事情已然如此还是想想办法才好啊!”她说着伸手拉了林昌的手。

林昌看向林熙反手攥紧了她的手:“爹爹自然要想办法解决的!”他说着一昂下巴:“我林家一辈子正骨,遇上这种事的确丢人,但此事也看是怎生个说法!只要我咬si了是场意外,到底也能保住脸面的,何况,我林昌在翰林多年,同窗友辈也不少,我就不信我拉不上几个人为我声援,由着别人臊了我的脸!”

林贾氏闻言点头:“昌儿说的对,这事咱家不能软了骨头的!”

林昌当下起身:“我这就去写抗辩折子,稍后再去几个同窗友辈的跟前走动一下,我就不信我林昌就此栽到此处!”他说着便转身要往书房去,林熙在旁一把扯了林昌的胳膊:“爹爹请留步!”

林昌闻言回头,林熙扫看了屋内的众人一眼后,咬着牙抬头说道:“爹爹,女儿斗胆劝言爹爹深思!”

“深思?”林昌挑眉:“什么意思?”

林熙紧攥了林昌的衣袖:“爹爹,自古言官参劾谏言,哪个不是为博一清名?事都是越挣越大,越闹越僵的!爹爹一心想着拉人为自己声援辩解,可曾想过,那些言官大多都是沽名钓誉之辈,敢出此折自是有备而来,为求自己的名利也会与爹爹您你来我往拼si相争,这事闹大了,日后还怎么收场?还有当日那么多客人在谢府,都瞧见了六姐姐的那幢丑事,不管您怎么抗辩,终有好事者编排挑唆,您一张嘴抵得过十个人吗?您若与其争斗,这不等于把事闹大,到后面只怕想要息事宁人都难!”

“你什么意思?莫非你叫我不理会?”

“不是不理会,而是……爹爹你认下这个错!”

“什么?”林昌愤怒的一把甩了胳膊:“我林家世代清流岂能在此处抹上污泥!”

“爹!掩耳盗铃自欺人人有何意?爹爹为什么就不能以退为进,拿出气魄来?”

“以退为进?”

“对,以退为进!女儿谏言爹爹:不要与言官强争,抗辩折子倒不如写成自斥折子,自求一罚,还能挣个体面与退路,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敢于认错承罚,这才是自身作责的教导,想来言官出拳无处可落,而您勇于认错担责,也能先博得皇上的谅解啊!”

“熙儿,你,你叫你爹认错?那这不是给林家坐实了污名?”林贾氏此时大声言语,林熙闻言一转头便是跪下了:“祖母啊,这会儿污名已经泼在咱们林府上了,岂是爹爹几番抗辩就能抹去的?试想一下,若是熙儿在家中宴客时,于人前失手打碎了贵重之物,而抵si不认,您会如何看我?宾客们又怎么看我?我若再和宾客争言不是我的错,您会不会对我失望而更加生气?失手固然情有可原,但到底还是打碎了不是?倘若我主动认错,接受惩罚,敢问祖母,您和爹爹看在我主动认错的份上还会对我重罚吗?还会对我的错大为不满吗?”

林贾氏顿住,林昌也是愣在那里,反倒是陈氏最先有了反应:“怎会罚你呢?你肯认错,我便欣慰啊!”

“祖母,爹爹,还有娘,我知你们为林家名声着想,想要去为林家正名,但我们的确出了丑,这已是没法抹去的事实,若此刻咱们还强扭着要去争,只会把这事变得没法收场啊!爹爹为侍讲,对皇子们也有担责礼仪教化,倘若身为教导者都不能正视错误,那如何言传身教?还有,到底张家还是本要来人求亲的,因着这事黄了,就算人家现在不吭声,只怕这心里也是窝火的,倘若咱们这般争下去,这事一时了解不到,终日流言不散,这不就跟个刺一样的扎在人家肉里,难保哪天人家不跳出来指责咱家的不是?那时,咱们的处境不是更糟糕了吗?”

林昌,陈氏,还有林贾氏三人对望相视,很快林贾氏言语起来:“熙儿说的有些道理,似乎,我们这样下去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只是,到底不舒坦,到底意难平啊!”

“祖母,林家傲骨不一定是事事强抗强争的,敢于直面错处怕是没有几个人会有这份勇气的,但我相信爹爹可以,因为爹爹是我们林家的一片天,是我们林家的脊柱,他定然会为我们林家承受一切不能受的!”林熙这番言语,让林昌瞬间找到了一丝底气,他看着林熙,半晌后言语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竟此时倒似个大人一般想得如此远……”

“爹爹谬赞了,女儿能想到这些,只因我还是小辈,尚不是扛着林家的人,是以不知肩沉背重,反倒可以抽身在外,如观他人棋局;而爹娘祖母一时不察,也是因为身在此山中的缘故。”林熙低头言语,内心却满是喟叹:原来复盘这些年求的便是这一时的通透,求的是自己跳出执棋者的身冇份看清楚此刻局势的可能!

“起来吧,熙儿!”林昌伸手拉起了她,双眼里不再是焦躁愤怒,更不是不解与疑惑,有的是庆幸与欣慰:“我家的七姑娘长大了,比你爹我强多了,不亏是叶嬷嬷教导出来的,好,好啊!”

一时间剑弩拔张之气已收,大家心平气和下来,思绪也更加清楚,林昌同林贾氏言语几句后,立时去了书房写自斥折子,陈氏则叫下人准备膳食,一家人好用午饭,而先前那种伤心不安与焦躁气愤的感觉莫名的就淡去了。

林昌到底是文人,小半时辰的功夫洋洋洒洒一片言辞恳切,自悔自斥的折子就写好了,检查誊抄后,他心中的郁结也疏通开来,便来到饭厅,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

陈氏叫着做了些滋补的大菜,好缓和一家人这些日子的疲惫不安,但饭菜才用了几口,林悠便推搡了碗筷,捂着嘴巴的跑了出去,立时章妈妈跟常妈妈的出去瞧看,片刻后几人折进来,林贾氏就寻问到:“这是怎么了?”

林悠伸手抚摸着肚腹:“让祖母担心了,大约是这些日子被那些流言纷扰,心情郁卒,饭食不思的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今日结果遇上如此滋补的,肠胃倒受不住了。”

林贾氏闻言叹了口气:“这便是家门,一个名声败坏,便是一家人都要受累相及的。也得亏你们都已嫁的嫁,说定的说定,要不然……”

“婆母,快别想着这不愉快的事了,还是吃饭吧,咱们……”陈氏话还没说完,林悠捂着嘴巴又冲了出去,陈氏和林贾氏对视一眼后,陈氏便起身奔了出来,林昌倒是张口吩咐起来:“来人,快去请个郎中来给四姑娘瞧瞧!唉,这好端端的回个娘家还吃坏了肚子,庄家那边还不笑话咱们!”

林贾氏眨眨眼:“未必!”说着也起了身欲往外走,只是才走了两步,几人已经折身回来,就听见林悠无奈的言语:“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很恶心的,可就是吐不出东西来!”

“悠儿!”陈氏闻言一把抓了林悠:“你那月事可准?”

林悠一愣,随即红了脸,低了头:“耽搁,耽搁了七八天了吧!”

林贾氏闻言立时就笑了:“看来你这丫头还是有福气,不用担心着回去再受你婆婆的气了!”

林悠眨眨眼已经明白了林贾氏的意思,她一脸惊色的伸手捂着肚子,不能相信的言语:“难道,我,我有了?”

……
郎中来后,给把脉瞧看,确认了林悠有孕的事,登时林府里有了一丝喜气,林贾氏便赶紧叫着陈氏把林悠给送回去,告诉亲家这桩喜事,而林昌这会已经拿着自斥折子回去了翰林院,他相信有了这喜事的喜气,自己也会顺当的渡过这一劫。

果然天随人愿,三天后皇上对参本的事做出了反应,称林昌自斥自己教女无方,无颜再执皇子侍讲自求降品,而皇上见他敢于认错,甚为欣慰,一面令他注意治家教导,一面却褒扬他知错能改不避责的行为,不但没降级,反倒赏赐了他一直大叶紫檀所做的戒尺,此事就这么揭过了。

而翰林清流们,对林家的言语评价立刻就从糟糕至极转为礼教先锋了。

有了这么一个转变,林家的难堪便渐渐淡漠下去,林悠也没在回娘家抱怨了,毕竟她已有了身孕,庄家乐得抱着儿孙自是会好好的哄她,没人去给她添不快了。

而此次谏言有功的林熙,立刻得到了全家人的赞赏,但作为只有十岁的林熙却不敢太过出头,张口闭口的把叶嬷嬷搬出来,分担自己的注意力。

秋去冬来,转眼就到了十一月,一切都如叶嬷嬷猜想的那样,宫里再没有什么动静,她顺利的失去了棋子的资格,而紧跟着宫里传来了好消息,林佳已晋升为贵人,并得皇上赐封一字为:兰。

十二月初,孙家二姑娘及笄,十二月中旬,拖了许久的林岚也终于在这风波过后及笄了,前来给她上簪的乃是曾家太太曾徐氏,谢家安三太太因着姻亲的关系也前来捧场,只是一来林岚是个庶出的,二来她又惹出这档子丑事来,着实伤透了林昌的心,林家便没给大办,只是但凡有亲戚关系的才请来做客,结果席开不过四桌而已,把林岚臊的是及笄之时难堪非常,而曾徐氏似乎心中极为不顺,簪子给林岚一带上,话都没说,人便归去席面上坐着了。

幸好今日之客都算是自家人,谁也不会在此笑话林岚,纷纷当没看见这情形,举杯开席。

酒过三巡后,安三太太一手拉了自己的妹妹一手拉了陈氏,便把她们的手往一处攥:“事已至此,都别怄着了,该是两人的缘分,就当是老天爷做的媒吧!”

曾徐氏虽然总是有些摆脸色,可但凡她姐姐开口,她便气短,低了头皮笑肉不笑的应承,而陈氏对于林岚的未来根本无心理会,对着曾徐氏自然不会刻意讨好,结果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那曾徐氏见陈氏毫无半点巴结的意思,胳膊一甩立时说着自己还要赶路的话,这就走了。

“你别和她计较,我们姐妹几个里面,属她是爹娘最疼的一个,当日也选了个状元郎为夫婿,自是看着嫁的极好的,只是我那妹夫性直不善逢迎,是以这仕途上就有些坎坷,她心气不顺,你见谅些吧!”眼见自家的妹妹这般甩脸子的失礼,徐氏之好讲出她的苦楚来,分散着大家的不满,而此时管家却带着一个小厮急急的跑了进来。

“老爷,太太,明阳侯府来了人,说有急事要见安三太太!”随着管家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小厮冲着徐氏便是急言:“太太您快回府吧!咱们小四爷他被人给抬回来了!”


第八十一章 冲喜

   安三太太听了此信,激动的立时起身,连和亲家以及在座的各位都顾不上招呼,直接就往外冲:“真的?我儿回来了,回来了!”她一脸喜色的直往外冲,自是陈氏等人也都纷纷起身相送,只是才起身的功夫,人家都奔到院中了,陈氏急忙挥手,带着管家等人忙着相送,等着一气忙完再回来坐下,众人忽然才回过味来。

“抬回来的?这是什么意思?”贞二太太一脸不解。

“该不会伤残了吧?”刑姨妈脸都白了。

“不见得,都是公子哥的,哪里受过罪,许是找到的时候,人都不成形了吧!”庄严氏脸色充满了猜疑。

大家这样不清楚的胡乱猜测,好好的及笄席面立时就变了话题,谁还会提及林岚的婚事?而相对的,坐在席面上的林熙几乎成了靶子,炙热的眼神,关注的眼神,甚至猜疑的眼神尽数招呼到她这里,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条斯理的吃她的,全然当什么都没有过,哪怕她心里其实早已震惊:他回来了?还是抬回来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宴席吃到后面,大家便匆匆散了,毕竟这算大消息,各自都是要回去言语的,而大家一散,陈氏和林贾氏一商量,当即换衣收拾的去了谢府,毕竟这位是她未来的女婿,怎能不过问呢?

……

陈氏这一去,就去的久了,本来林熙还以为母亲申时就能回来,可是足足到了戌初时分,还没见人。

林贾氏怕出来什么事,张罗着要林昌去寻,这边又安慰着林熙,怕她会担心。正说道间,陈氏回来了。

陈氏的脸色不是很好,她一进屋这样,林贾氏便从靠着改为了正坐,林昌也凑了上去:“怎么这会儿才回来?怎样?”

陈氏叹了口气。去了老太太身边,这才言语:“不好说啊!”

“什么叫不好说?”林贾氏瞪了眼:“莫非他不好了?”

陈氏阴着一张脸,心疼的看了林熙一眼,这才言语:“我今日里过去时,谢府上正忙着请太医,是谢家老侯爷直奔宫里向皇上求的太医啊!彼时太医还没来,安三太太急的抹泪。因为我好歹日后也是他岳母的,便让我进去瞧看了一下……”

陈氏说到这里脸色十分的难看,林贾氏已经抓上了她的手:“怎样?”

“很不好,面容枯槁,人也消瘦,最重要的是人伤到了肺,一个劲的咳。后来太医来瞧看了,才知道肺上寒重。而且,而且身上还有个刀伤,据太医说。应是当初被那水匪给刺伤的,这会人活着已是万幸。”

“我的天哪,那孩子受了多大的罪啊,这人是怎么找到的,如何回来的,还有那伤严重不?”林贾氏急急的问话。陈氏自是一一回答:“我在谢家府上等着的时候。也有几位其他侯府的主母前来过问,他断断续续的说一节。之后又是送他回来的人说的,我听了一气,大概能说清。”

“那是如何?”林昌也催问起来。

“原来他拖了咱们桓哥儿到江边时,尚有力气,耳听还有人在水中呼救,便想去救的,哪知那竟是个水匪诈他,逃脱中他腰上被刺了一刀,人就没力气逃回岸上,情急之下抱了个船板浮木一路的漂,结果等他再醒来时,才知道自己被一个渔夫给救了,只是那时他伤得太严重,别说回家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整日高热,后来发热是没了,可伤的不轻,偏生那户人家虽在江边,却又离城镇太远,那渔夫终日还要为生计奔波,无法花十天半月的为他去城里寻谢家铺头,于是他只好在那边养伤,总之是在那渔夫那里歇脚了半年,后来他见自己能走动,伤不碍事了,这才告辞出来自己往城里赶。”

“如此只耽误半年罢了,人该是早回来的,莫非又出了什么事?”林昌一算日子不对,立刻询问,陈氏点点头:“是啊,又出事了,他前往城镇的路上,被山匪给瞧见,本想劫钱,可他哪里有,山匪们听他说自己是谢家人,当他是诳语,打了他一顿,只他识文断字的竟把他留在山里做匪,为他们那些人的家里偶尔写个信什么的,他只好委身那里,在写出来的信里加了一些求救的话,一封封的这么折腾,总算有胆大的试着去报了衙门,衙门却没当事,辛亏那人惦念着信里写的赏银,自己去了谢家的铺头上,结果一听这事,当即谢家自己找了军门上的人说了,人家才带着人马去把山匪给剿了,这才救了他出来!”

“我的乖乖,总算是救出来了!”

“是的!”陈氏应着林贾氏的话:“只是救出来时,谢家小四爷的肺病颇重,当地的军医断他怕熬不下去,是以,军门出了一队人专程疾奔不分昼夜的把他送了回来,走的倒比驿站的消息快了。”

“你说什么?熬不下去?”林贾氏一脸惊色,林昌也是脸色大变,他更是急急地看了一眼林熙而后言语:“太医怎么说?真的会这样吗?”

“太医说,肺部寒湿很重,身上的刀伤伤了他的元气,这一年里他完全是拿本身的元气在耗,只怕熬的差不多了,这到底能不能好转过来,得两说!”陈氏说着转头看向林熙,想要说些什么,看到的却是林熙低着脑袋的样子,一时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因为她还有桩大事没言语呢。

林贾氏和林昌此时已是脸色难看之极,林七是家中最看重的一个,对她寄予着怎样的希望自不用言语,他们本以为谢家小四爷回来了,林熙日后的日子也算有靠,不必真的去做什么寡妇守门,哪晓得人回来了,却是带着生死未卜的情况,登时让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看屋内沉寂,林昌舔了下嘴唇找话说:“谢家求的是太医,人家出手应该是无事的,我们,还是别自己吓自己吧!”

林贾氏闻言却没接茬反而看向了陈氏:“你回来这么晚,只怕还有事吧?”

陈氏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点了头:“是有事,也为这桩事,才,才耽搁到现在的。”

“什么事?”

“谢家想,想早点把熙儿娶过去,冲喜。”

立时林贾氏和林昌对望一眼后,两人都说不出话的各自低头了。

怎么说?不答应吗?冲喜这事可是人之常情,谢家和林家早已定下了亲事,就是人死了,也得照嫁的,如今人还活着要早接了人冲了这晦气去,难不成他林家能不答应?

“这,早了点吧,熙儿如今才不过十岁……”林昌嘟囔起来,一脸的难色。

“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还同他们说了,不是不舍得,毕竟熙儿早定到他们家,生死勿论都是要嫁过去的,只是这个年岁,连,连月事都没动静,怎好……可谢家说,只是先娶过去冲喜,不圆房的,等到咱们熙儿什么时候来信儿了,什么时候再圆!”陈氏说着看向了林熙,却只能是频频叹气了。

屋内一时便是这样的气氛,谁都不好言语什么,足足耗了一盏茶的功夫,林贾氏才看向了陈氏:“你应了?”

陈氏咬着唇点了头:“是的,我应了,这种当口咱们家再不能出什么不顺的口风了,谢家那般说了,我只能应,只是到底是口头应的,谢家明日才会过府走礼来敲定日子。”

林贾氏叹了口气点了头:“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样一来,熙儿倒要嫁到岚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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