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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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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没想到,胡姨娘这一转运,顿时就挡不住了。
大概老耿这样的事业型男人。多偏爱柔弱无依的小女子。耿夫人为了好生养,专门给耿南塘挑的那对珠圆玉润的妾室他没怎么看得上,偏偏看上了楚楚可怜的胡姨娘。
而在姨娘只是样子柔弱,但出身农家的她,身体底子却是壮实得很。侍他不过三个月便诊出身孕,尔后更是异常争气的生了对双生子。这可把老耿和夫人全都乐坏了,顿时把她抬作姨娘。
而胡姨娘也再接再厉,第二年又替耿南塘再添一子。如今三个儿子全都虎头虎脑的壮实讨喜,直把老耿乐得成天看着就合不拢嘴。
胡姨娘是被高杰和程夫人给整怕了,她出身低微,性子经这些年的磨砺,更加的温驯老实,纵是得了三子也不骄不躁,反而主动交给夫人抚养,她只尽力做好侍妾本分之事,不争不抢,极守规矩。
这让耿南塘和夫人待她就更加青眼有加,这回皇上钦点了老耿来九原审案子,耿夫人头一个就命她随行,自在家抚育三个幼子。
自从知道这案子跟钱家也扯上了关系,胡姨娘就留了心。当钱灵犀让公爹去打听洛笙年到底招供了些什么时,邓瑾使出和钱慧君同样的招数,不好直接收买主子,便去收买他身边的下人。辗转把话问到胡姨娘这儿,她便悄悄透露了出来。
是以钱灵犀在老耿还未到九原时,便从邓恒来的那晚得知了部分案情,所以她才敢如此大胆的在公堂上兵行险着,跟洛笙年配合完成了一出好戏。
钱灵犀真没想着,绕了一大圈,居然是胡姨娘在暗中帮着自己,眼下瞧她敢半夜来看自己,定是在老耿心目中颇有些份量的。
钱灵犀眼珠一转,生成一个大胆的主意,“胡姨娘,如今你也知道,我们都不方便探望洛家姐夫,能不能烦请你些糕点过去?唉,今日在堂上看他,委实瘦得可怜。纵是犯了天大的过错,毕竟是一家人,总不忍心见他如此。”
胡姨娘正色道,“大少奶奶快别这样说话,我能有今日,全因受了你的大恩,纵是万死也不能报万一,况且送些糕点,不过举手之劳,有何不可?奶奶准备好了,只管交给我就是。到时你就让下人去找我身边的红姑,有什么话也可以一并交待她。”
钱灵犀再三谢过,“眼下本该送你个见面礼,奈何我身份未清,为免连累你及你家大人,便不言谢了。等到日后此身分辩明白了,再行重谢。”
胡姨娘忙称不敢,“大少奶奶照顾我那瞎眼老娘,和一双不懂事的弟妹我就十分感激了,哪里还当得起大少奶奶的谢字,快别折煞婢妾了。”
二人又叙了下子闲话,胡姨娘不敢久坐,先行告辞。
钱灵犀却立即拿出纸笔,画了个糕饼的样子,要端棋明日就去做来。想了想。她又画了几个样子,个个皆有不同,也不跟端棋说明,只让她依样照做,然后把其中某个给胡姨娘送去。
次日,端棋费了老鼻子的劲,才把钱灵犀这回要求的糕饼一一做好,拿给钱灵犀看过之后。她异常满意,让她拿着满院子分送去了。
钱敏君那儿一份,温心媛那儿一份,邓恒一份,邓悯一份。然后再给红姑悄悄送一份,便显得没那么招摇和扎眼了。
而那碟子糕饼送到了胡姨娘手上,她揭开篮盖看了一眼,却是转手就送到了耿南塘的案头。
“回禀老爷,邓家大少奶奶让我送这个给代王,您说。这忙帮不帮得?”
耿南塘从书案中抬起眼来,瞧着那花糕。沉吟了好一时。
那花糕做得极其好看,仿佛一朵盛开的圆形大花,勾勒出二十四朵花瓣。其中有黑有白,有红有绿,以花心为圆点,间或开来,看着五彩缤纷。极是绚丽。
正思索间,胡姨娘似是猜出他的疑惑,已经取下衣襟里别着的细长银针轻轻扎了进去。上下左右,皆无夹带。
耿南塘偏头再思索一时,忽地恍然,展颜笑道,“你送去吧,不妨事。”
得了许可的胡姨娘也不问究竟,既然耿南塘发了话,她就去送点心了。等到回来时,耿南塘却问她,“你不常说钱家那姑奶奶于你有大恩,怎么反不帮着她遮掩,还要事事报于我前?”
胡姨娘笑得温婉柔顺,“妾身再糊涂,也不至于分不清里外轻重。老爷和夫人现下便是妾身和三个孩儿的终身依靠,自然对妾身更加要紧。钱家于我有恩,若是要妾身自己去报,妾身纵死也无话可说。但若是牵连到老爷,妾身却必得问过老爷才好。否则,那才真真是个糊涂虫了,也枉费了老爷和夫人这几年的教导之恩。”
耿南塘目露满意之色,“你能如此想,也不枉我与夫人看待你一场。你那三个孩儿虽都养在夫人膝下,但日后若果真有了出息,我和夫人也不至于让他们忘了你的生育之恩。”
胡姨娘恭顺谢过,乖巧的道,“这九原天气干燥,不若妾身去给老爷炖些清润的糖水来,可好?”
耿南塘含笑点头,继续忙于他的政务,心中却是一片雪亮。
眼下收集来的人证物证不少,已经基本可以查明事实真相了。九原那个矿藏跟钱灵犀没有关系,跟邓恒邓悯也不至于有太大关系,温心媛虽然出了钱,但她已经自己主动来老实交待过了,真的是被钱慧君蒙蔽,以为是做泥壶的。况且,她投了那么多钱,还一次没有收回利息,这件事上她也算是半个受害者。
而钱慧君和莫祺瑞是一定知情的,至于洛笙年,屁股也不太干净。
但是洛笙年明面上做得极好,并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而后来引发事端的那个渠,经查实,批文上的笔迹虽然模仿得和洛笙年极象,但细微之处还是看得出差别。再联想到当日洛家那个管事正好要来借章,不难推测出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只可惜那个管事在事发后就跑了,眼下缺了个重要的人证,不过这也没什么,有了以上这些证据,想要结案并不难。
难的是,这案子到底要结成什么样。
耿南塘深知,如果只是为了审理这一桩案子,皇上费不着专程把自己派过来。
把政务处理得清楚明白,那只需要一个忠心而公正的官吏就够了。但要成为皇上重用的大臣,就得把政务处理得不仅公正公平,还得暗暗符合皇上的心意。
这件事表面看起来简单,内里却牵涉到好几家重臣。
一是邓家,两个嫡子都参与其中了。二是温家,虽然没有直接出面,但毕竟是他家的女儿犯了错。三是钱家,一个女儿还是其中的要犯。四是莫祺瑞身后的姑父,吏部侍郎谷大人。洛笙年倒是光杆一条,但他来九原办这个监事院,可是皇上亲自御批的,眼下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自己固然丢脸,可皇上的颜面也实在有些过不去。
况且此案的惩处,日后还将关系到整个九原的官风动向。要怎么办一案而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震慑这一班天高皇帝远的同僚们,以后再不敢心存侥幸的老实当差,便是权贵之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这才是皇上派他前来的真实用意。
提在手中的小小羊毫虽轻,但要落下,却似有千钧重量。
耿南塘是故意让胡姨娘透出点消息,卖邓家一点小小的人情的。
水至清则无鱼,当官的道理跟这差不多。要是太过清廉,那只能做孤臣,只要信任自己的皇上一过世,立马得倒台。耿南塘出身世家,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再说,在来九原的路上,耿南塘已经做了大量的前期调查,对这案子基本上心里有了数。就因为知道邓家牵涉得不太深,而洛笙年一个孤家寡人,说实在的既没胆,也无心做那犯上作乱的事,所以他才肯泄露消息,二来也想藉此试试邓家的反应,看看他们到底在这其中有何猫腻。
只是耿南塘怎么没想到,钱灵犀居然会公然在会审之时,提出一个冶炼赎过的方案来。他又不是傻子,钱灵犀那点小小的伎俩瞒得住旁人,难道还瞒得过浸淫官场数十年的他?
说实说,此事若成,于国将是一大好事,于私也能折去洛笙年本人的罪过。但若是不成,洛笙年的定罪就可轻可重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提着笔,在纸上写下数人的名字,并勾连圈点,做出批注。
耿南塘心里清楚,如果钱灵犀真的有什么冶炼的方子,也绝不可能是邓家给的。这么大的功劳,便是邓恒再向着媳妇,邓瑾那只老狐狸也绝舍不得平白拿去送给洛笙年。
对于邓家来说,洛笙年的可利用价值太低,根本犯不着卖他这样的人情。可钱灵犀一介女流,她又是怎么弄出这方子来的?
正在踌躇之间,忽地就见韩瑛来找。立即将桌上的纸张收进下面的抽斗里。耿南塘笑吟吟的命人上茶,招呼起韩瑛。

第596章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客套几句,韩瑛主动问将起来,“耿大人,您看代王所言之事,能有几分可信?”
耿南塘心念一动,韩瑛虽是武将,却心思缜密,更象文臣。因他跟一干人犯有姻亲关系,为了避嫌才请旨让自己前来,怎么此时却又急吼吼的打听起案情来?
太不符合常理了。
再联想到接旨上京后朝廷中的动向,老耿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当下微微一笑,一派光风霁月的和韩瑛攀谈起来,“说来我也正为此事犯愁,不如元帅可有什么高见?”
韩瑛哪有什么高见?他所谓的高见都是背后那位高高在上之人给的。当下见耿南塘问起,他也就干脆的将意见转达了,“虽说代王此事犯下过错,但他若是真有什么冶炼的好方子,倒也不失为一桩为国为民的好事。莫若就让他一试,若是成了,便可将功赎罪,若是不成,到时再两罪并罚,大人以为如何?”
两罪并罚?这话也是他敢说的?耿南塘眉梢暗挑,心中的主意更定。却故作沉吟良久,才道,“这样说来,倒也有些道理。不过那日在公堂之上,元帅应该也听到了,那莫钱氏本就口口声声对他人颇有意见,若是单给了代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给其他人,是否又要授人以柄?”
韩瑛心中暗挑大拇指,真不愧是皇上选派来的人,事事想得周全。不过这事幸好他早就接到指示,当下正色道,“这个机会自然不能白给,当日邓家大少奶奶不是说代王曾向她求教冶炼之事么?于此事上,邓家也多少有些脱不了干系,不若让她来作保,负些连带责任,再给代王这个机会如何?”
这招真损!不过确实是好计,如果把钱灵犀跟洛笙年捆绑在一起。就相当于逼着邓家一起想办法,改进冶炼之法。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定国公府可就落了个把柄在皇上手里,想从哪儿下刀子,还不就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耿南塘到此时已经毫不怀疑,那位正在侍奉母后汤药的九五之尊会在哪里。所以他也就大胆的向韩瑛表白了自己的初步意见,“那莫钱氏来九原的时日虽然不长,但于各项经济事务却涉入颇深。眼下那矿藏之事自是要查,但她参与的其他事务是否也一并要进行清查?听说这莫钱氏原本不过是国公府过继来的女儿,恁地有如此丰厚的嫁妆投入这许多的生意之中?元帅也是国公府的女婿,想来知之甚深,能否告知一二?”
韩瑛太愿意告知了!
钱慧君哄了他岳母毕生的积蓄,这口气他已经憋了很久了。他自己不方便出手,但如果耿南塘愿意出手,他为什么不好好配合?
反正他老丈母娘已经挂了,就是追究起来,生前到底也只是个寡妇。便是投资做点买卖又如何?总不能让人家寡妇失业的,没个进项吧?所以钱慧君要是不敢承认便罢。她要是敢承认那些钱是从陈氏那儿得来的,搞不好清查之后,还能赔些给他媳妇,那韩瑛可太高兴了。
没法子,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天可怜见,他穷得都快当裤子了。前儿钱杏雨真把几件不大穿的衣裳偷偷摸摸送到当铺里换银子了。当时看得他鼻子一酸,真心觉得凄凉。
不过韩瑛也实在是对耿南塘深表钦服,这人实在是厉害。虽是只办这一个案子,却把皇上想到,但不好明着吩咐的事都猜出来了。
那日在边贸集市上暗中走访之后,又结合钱彩凤说的那番话,弘德帝对眼下的九原经济事务其实也有了整顿的想法。这几日虽未明言,但他也要求韩瑛先把士兵们开荒种地的详细材料报一份上来。
韩瑛不傻,他知道皇上想看的无非两样。一是查看目前开荒种地的成绩,能不能跟洛笙年那儿报的数对上。二是要看军队里可有层层盘剥,大鱼吃小鱼的行径,朝廷拨付出的银子究竟有没有真正给付到士兵的手上。
而耿南塘想的就比他更深一层了。
钱慧君做的生意多半是跟洛笙年领导下的官府合作的,这些生意表面上是繁花似锦,但实质上到底能不能赚钱?对当地民生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
这些事虽然不是皇上吩咐的,但他要是通过查案,把这些问题都能够弄明白,并给皇上提出可行性建议,弘德帝能不高兴?
所以,耿南塘和韩瑛是相谈甚欢,相得益彰。
而给关押着的洛笙年也收到了钱灵犀送来的糕饼,因为得了老耿的默许,所以胡姨娘很大方也很小声的告诉他,“这是邓家大少奶奶让给您送来的,请您仔细着用。”
洛笙年听出不对劲了,眼下这种时候,钱灵犀肯定不会没有理由的给他送吃的来,可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二十四瓣的花糕五颜六色,缤纷绚目,洛笙年先以为其中会夹带什么,可是手掌轻轻按压,却是感觉不到什么蜡丸纸条的存在,那钱灵犀为何会给他做这样一个花里胡哨的点心呢?
洛笙年细细琢磨一时,发现不对劲了。
二十四瓣的花糕里,洒了黑芝麻的一共有几瓣,用红豆粉制的又有几瓣,这怎么好似……好似冶炼的配比?
那红的应该是铜,黑的应该是铁,至于其他几种颜色,洛笙年略想想,也能猜个**不离十了。因钱慧君要挖那铜矿,洛笙年虽然怕牵扯到自己,不敢做明面文章,可是暗地里,他还是看了些相关文书的。想通此节,他立即取出纸笔。等把花糕上的二十四色数清记下,一个完美的配比方案就出来了。
洛笙年既惊且喜,看来钱灵犀送糕饼来,就是想把这个方子告诉自己。横竖他现在也没什么想头,不如就照着她的方子拼一把,万一成了,那可就真正的咸鱼大翻身了。
等到天黑的时候,已经和韩瑛恳谈完毕,又前后左右思量了数遍的耿南塘前来探监了。
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就问洛笙年。“请问代王对冶炼之事有几分把握?”
洛笙年心想他哪儿知道?打生下来就没摸过火炉的人能知道那铁该怎么炼才出了奇了,不过眼下他只能破釜沉舟的答,“眼下我已是待罪之身,便是粉身碎骨,也愿意为朝廷出最后一份力。”
好!耿南塘等的就是这话,却面作为难的道,“本官倒是有心成全王爷,只是众口攸攸。本官也不太好行事啊……”
他没说完的话,洛笙年却明白了。
这是在逼他立军令状啊,可事到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好选的?当下牙一咬,心一横,“此事若不成,我愿受皇上任何处置!眼下就请大人稍等,让我立个字据。”
上道。耿南塘收了他的军令状,次日一早,把邓恒两兄弟及钱灵犀两妯娌。再有莫祺瑞两口子等等一干人犯全都提上公堂来了。
依旧是请了韩瑛盛行恕作陪,当众把洛笙年的军令状一亮相。公正严明的道,“眼下,代王知道犯了过错,愿意将功折过,特立此状。可别说本官偏袒代王,若是你等有何立功之举,也可报来。但本官得提醒你们。即使是立了功,也不一定能完全抵消所犯过错。只是为求公允,在本官彻查之案期间。还是给大家一个机会。”
这话说得钱慧君心内恼火,都说官字两张口,果然惯会打这些嘴皮子工夫!立了功也不一定能折过,但要是不立功就半点机会没有,这不如干脆说拿把刀架在人的脖子上,逼人作垂死挣扎罢了。
她不会去做这个出头鸟,就见耿南塘话一出口,便看向钱灵犀,“邓少夫人,此事你怎么说?”
钱慧君不笨,钱灵犀也不傻。耿南塘什么意思她听出来了,可还没等到她想好怎么答话,邓恒站了出来,“回大人,此事我愿助代王一臂之力。”
钱灵犀吃了一惊,知情不报的是自己,他来凑什么热闹?耿南塘那意思是让她给洛笙年作个保,既好堵住旁人的嘴,又好给邓家一个下台阶的机会。退一万步说,就是事情不成,毁的也是钱灵犀个人的名声,可她一介女流,有什么好怕的?
但邓恒就不一样了,他是定国公府的长子嫡孙,他要是作保却出了事,那可是要被人笑话一辈子的。
就听邓恒在那儿侃侃而谈,“那日拙荆曾当众说起自己的三大过,可她若真有这么多的过错,我身为丈夫,身为兄长的又该有多少过错?冶炼之事,本不是妇人知晓之事,就请大人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去助代王一臂之力吧,也好替弟妹赎去无心之失,以慰长辈忧心。”
哈!耿南塘心想原来这小子也不是白站出来做好事的,他主动把事情揽上身了,但也间接的给温心媛定了罪。
犯错的是姓温的,他这个大哥可是为了家族名声才站出来的。将来家里若有人要指责,那就请冲着温心媛去,可不关他媳妇的事。
而于此,又能收买到媳妇的心,也算是一举两得了。只是邓恒如此行事,却也要冒不小的风险,万一事败,那这后果可就严重了。
于是耿南塘问,“你想好了?”
“不!”钱灵犀可舍不得让邓恒拿大好名声去冒险,忍不住站了出来,“此事原本就不关相公的事,全是妾身自作主张……”
“夫人!”邓恒忽地提高嗓门,打断了她的话,“此事为夫心意已决,你眼下有着身孕,好生保重身子才是你身为人媳的首要职责。至于其他,就不要再操心了。”
钱灵犀一哽,在肚里直接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就差就直接说,大肚婆,老实回去生娃娃吧,这是我们男人的事,女人少插手。
既然有人出面应当,虽然和耿南塘原先预想的不太一样,但到底是把邓府拖下水了,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务的一半。
接下来,钱慧君也知道自己应该表个态了,可饶是她机智百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能有什么功劳可立,便推脱说要想想,耿南塘很好说话,反正他收集证据也还要时间。就容她去了。
只不过邓悯看大哥这么仗义,他也要投桃报李,还个人情,“大人,我家长嫂身怀六甲,眼看月份渐大,实在不宜在外久留。兼之父母又到了此地,能否请大人通融一下。让长嫂先行回家安胎并侍奉长辈?至于我等,皆可留下。”
温心媛听了前半段还以为他会把自己捎上,没想到末了竟来了这么一句。可她眼下没了娘家撑腰,底气不足,看着邓悯虽有些怨气,到底不敢吭声。
只是钱灵犀听如此说,倒想替钱敏君也讨个人情,“大人明鉴,代王夫人还在月子里头,形容憔悴。甚是可怜。眼下既代王已立下文契,妾身愿意替姐姐留下。换她回家暂且休养数日。此事我钱家可用满门人头作保,决不至于做出逃离之事,还请几位大人行个方便吧。”
耿南塘再看一眼韩瑛和盛行恕,彼此都有了允意。之前不让她们回家,是怕有串供嫌疑,如今事情已经基本弄清,只要派一队士兵看管着钱家。不让钱敏君出门,还怕她能飞上天去不成?
再说了,她一家子都在这儿呢。她要真跑了,就象钱灵犀所说,全家人都会陪葬,就是借她十七八个胆子估计她也不敢跑。这样的顺水人情为何不做?
于是,再把钱扬名叫来,立份保书,把钱敏君领回去了。至于钱灵犀,自然是通知了邓瑾。
钱慧君看着眼热不已,她倒是也想走,可她哪里来的的保人?再说,就算有了能走的机会,可就莫祺瑞那衰人,不连累她就算好的,怎肯放她离去?
于是钱慧君只好气愤不已的看着钱灵犀和钱敏君皆给家人接了回去,可她却还得在这里受煎熬。一时气不过,习惯性的又端起茶碗往下摔,可东西还没落地,钱慧君就开始后悔了。但此时已经悔之晚矣,就听咣当一声脆响,最后一个茶碗也给摔碎了。
自那日她在公堂上揭发不公正待遇之后,衙门管后勤的小吏心想,反正是得罪人了,那就索性得罪个彻底。不仅把她房里略值钱些的物件全给收走了,还把钱慧君日常用的茶壶茶碗全都换成了最粗劣的泥壶粗瓷。并且声明,若再摔坏了,就让她自家来送,衙门是什么也不提供了。
可钱慧君如今身陷囹圄,家里又被查封,哪里还有人照应着她?眼看着这最后一个茶碗也没了,想喝口水都没东西了。
钱慧君心里更添了层气,便让小丫头去问人要。可守门的侍卫只是冷笑,“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以为军部衙门也是说几句软话,掉几滴猫尿就能通融的吗?少做梦了!等着送饭的来了,看能不能让你们留下只碗吧。不然就让人来送啊,她不是有钱么?怎么就没个人照应?”
钱慧君在屋里气得跳脚,忿然诅咒洛笙年的冶炼不成,最好把钱灵犀一家子全连累进去。私下取出贴身带的一只小铃铛,她倒是有心要用,可对着几个粗蠢的侍卫难免实在太得不偿失。想想到底还是忍了下去,因为这可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了,不到性命攸关之时,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钱敏君随钱扬名回了家,见到钱文仲和石氏自是一番痛哭流涕。林氏等人也不好相劝,只等他们狠狠哭了一场,才抱着孩子上前,把人拉开。
数日不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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