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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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哪个他？”

　　　　“你还不坦白，我都看见他送你回来了？”

　　　　我这才明白她说的是宇文俊，不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好好地问你，你不说就算了！”

　　　　琦琦详装生气，把头转到了一边。

　　　　“琦琦！”

　　　　我搂住了她的双肩，笑着说：“你和欧子潇牵手了，就以为任何一个男人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就是情侣了？算了吧！我才没有你那么柔情似水呢？”

　　　　“什么柔情似水？”

　　　　“不柔情似水，怎么佳期如梦呢？”

　　　　“不跟你胡扯了！告诉你一件事，明天林天华要上我的节目。”

　　　　“林天华？”

　　　　我望了一眼琦琦，笑着说：“是欧子潇这小子帮你搞定的？”

　　　　琦琦没有回答，但一张俏脸却红遍了天。单凭她这娇羞的美样，我想欧子潇肯定把持不了。别说才要他帮这一个小忙，就算叫他到香江去‘洗澡’，他也不会说个‘不’字。

　　　　“说实话，我也怕他到时一言不发弄得我不好收场。所以明天你也一起去吧！”

　　　　琦琦收起了娇羞的模样，正色的对我说。

　　　　“我？”

　　　　我望了他一眼，不屑地说：“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我去？”

　　　　“你不是说他长得丑吗？明天不是正好去见证一下，看你罗大小姐猜的对不对。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帮我？”

　　　　“你都说是帮你了，别说只是林天华，就算是猪八戒，我也非去见一见了。不过，我想林天华就算不丑，却也不帅！”

　　　　“你怎么知道？”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他如果帅的话，欧子潇这小子怎么舍得让你和他亲近，他还不怕兄弟横刀夺爱……”

　　　　“你又胡说了……”

　　　　琦琦说着，双手来呵我，我笑着赶忙滚到了一边。

　　　　我这一晚却怎么也睡不实，一闭上眼，那个容貌就出现在我面前。那冷峻的目光，射得我心慌。

　　　　漠然的神情，又足以令我心痛。

　　　　在去电台的路上，我问琦琦：“你猜林天华长什么样？”

　　　　“到了不就知道了吗？”琦琦说着，又低头看文件了。

　　　　“但我们也可以想象一下嘛！”

　　　　“要想你就自己去想吧！我没你那么多的闲工夫。”

　　　　到了电台的大楼门口，我的心猛然一痛。

　　　　我又见到他了，他那冷峻的目光，那……

　　　　难道这和昨晚的梦有关？

　　　　但我没想到的却是，站在他身旁的不是那白衣女郎，却是我的死党欧子潇。

　　　　我整个人都怔住了，只听子潇笑着说：“琦琦，这就是你想见的林天华。”

　　　　“什么？他就是林天华？”

　　　　我叫了起来，用惊异的口吻大声说道。

　　　　也许是我的反应太夸张了，琦琦和子潇都用怪异的目光盯着我。

　　　　“罗静，见到帅哥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吧！”

　　　　子潇笑着向我调诳。

　　　　他就是林天华，我要采访的林天华原来是他？

　　　　我在心里对那个林天华一直都有成见，可是……

　　　　子潇介绍完以后，便去会客户了。

　　　　半个多小时的采访，我几乎没说一句话。

　　　　至于林天华说了些什么，我也没有听进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难道就因为他是林天华？

　　　　这也太不可思异了吧！

　　　　我一个人静静地从楼上走下来，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习惯一个人静静地走。

　　　　“罗小姐……”

　　　　林天华的声音在我背后响了起来。

　　　　我慢慢地转过身去，只见他静静地站在我背后，两道冷电似的目光望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没想到香港这么小……”

　　　　我禁受不住他冷峻的目光，转过了头。

　　　　林天华走了上来，又说：“那天我去医院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怎么样？你没事了吧！”

　　　　这可能是自我认识他以后，他第一次没有冷冰冰地对我吧！

　　　　不管怎么说，阳光总是温暖的。

　　　　我笑了一笑，故作轻松地说：“我想没什么大事就回去了，若是住久了，我怕你还以为我是个骗子呢！”

　　　　“没事就好！我一直……”

　　　　“其实你也没什么好内疚的，因为那天的事全都是我自己的错。”

　　　　我向他望了一眼，又复自怜自伤地说：“我这人就是这样的，做事总不用心，不是我撞到别人，就是别人撞到我。”

　　　　林天华什么也没说，只是不解地望着我。

　　　　我忽地笑了一笑，向他说道：“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我撞了你，现在你仇也报了，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两清了。”

　　　　“你撞到了我？？”

　　　　林天华望着我，一副不明白不理解的神态。

　　　　这神态，足以使我心酸难过。

　　　　因为从他这表情上来看，好像我这人根本不存在，根本……

　　　　我笑了一笑，淡淡地说：“林总裁贵人事忙，这种小事自然不必要放在心上。只不过……”

　　　　我语气一变，很严肃地说：“在我罗静心里，永远都会记得你给我送霆锋演唱会入场券的恩情……”

　　　　“噢！我记起来了，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姑娘啊。”

　　　　“现在记起来，总比记不得要好一点。”

　　　　我说完这句话，转过身慢慢地走开。

　　　　“罗小姐……”

　　　　我转过身，笑着说：“我还是比较习惯别人叫我罗静。”

　　　　林天华微微一笑，说道：“我在社会上从来没遇过你像你一样的女孩子，怪不得你会成为欧子潇的死党。”

　　　　“死党？是要死的时候来挡吧！”

　　　　林天华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问道：“你去哪里？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

　　　　我像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一口拒绝了。

　　　　不是我不想要他送我……

　　　　也不是我不喜欢看见他……

　　　　只是，他总会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和他在一起，我只会不自然，说不出的紧张。

　　　　所以，为了心底的轻松，我只有违心地拒绝他。

　　　　林天华不再说什么，转身便向停车场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中又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伤。

　　　　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想不通的事情最好不去想，因为再怎么想也是想不通的。

　　　　我来到酒店找到父亲，父亲望着我垂头气地，疑惑地问：“小静，你怎么了？怎么一点精神也没有？”

　　　　“没……没什么……”
围棋大赛
　　　　我自己冲了一杯咖啡，笑着说：“可能是最近工作比较忙。”

　　　　父亲在我身边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小静，爹的一直都希望你把这份工作给辞了！”

　　　　“什么？辞工作，不行，绝对不行。”

　　　　“小静，你这工作有什么好的，说明白点也就是狗仔队而已。”

　　　　“爹的！”

　　　　我放下咖啡，正色地说：“别人这样说我，我都可以容忍，可是爹的，你……”

　　　　我气极攻心，又继续说：“如果没有你说的狗仔队，你的罗氏集团会有今天的辉煌吗？如果你看不起我们，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地招开什么记者招待会……”

　　　　“好好好！是我错了，这总可以了吧！”

　　　　父亲笑了一笑，说道：“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说十句，你可是我罗祺锋唯一不敢惹的人吧！”

　　　　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说道：“爹的！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虽然他不高尚也不是很好，可是我真的喜欢……”

　　　　“小静，你有没有想过罗氏是要交给你的，而且你也聪明机灵，应该是块经商的材料。”

　　　　“我……”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黯然地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我现在的工作，罗氏的问题，以后再说吧。”

　　　　“小静……”

　　　　“爹的，过几天就是围棋赛了，来来来，你陪我下一局如何？”

　　　　这一日，我都和父亲在酒店里下棋。下棋是我的最爱，只要看见那黑白分明的棋子，我就能忘掉一切的不如意。

　　　　第二天才到报社，便被主任叫进了办公室。

　　　　望着主任铁青的脸，我就先在心里叫上帝了。

　　　　“罗静……”

　　　　主任大声叫了我一声，又继续保持同样的声调说：“没几天就是‘世纪之杯’的日期了，你的采访呢？”

　　　　我望着主任，想起那个林天华，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

　　　　“别在我面前叹气，如果你现在不把这个采访稿交上来……”

　　　　“不就一个采访稿吗？”

　　　　我向主任冷冷地一笑，淡淡地说：“我说过的，这世上没有我采访不了的人！”

　　　　说完这句话，我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罗静……”

　　　　阿杰叫了我一声。

　　　　我理也不理他，一直走出了报社大门。

　　　　林天华！

　　　　这三个字把我的整个世界都给搞乱了！

　　　　首先是那个该死的主任要我采访他。

　　　　接着，我又发现原来我一直鄙视的林天华却是我一直都……

　　　　唉！算了，等我把采访稿交上去以后，什么林天华，欧子潇，宇文俊，全都统统滚出我的世界去……

　　　　我主意已定，这次也不想去找子潇了。因为上次琦琦的专方就是他出的主意，如果我再去求他，那不是……

　　　　求人不如求已！

　　　　我来到潇华大厦，雪儿一见到我，便笑着问我：“罗小姐你是来找欧总的吧！”

　　　　“不！我是来找你们林总的！”

　　　　“林……林……”

　　　　“林天华！”

　　　　雪儿把她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过了良久，才问道：“罗小姐，你不是又来采访吧！”

　　　　“聪明！怪不得欧子潇这小子会这么器重你……”

　　　　“可是……”

　　　　“没有可是，今天我一定要采访林天华！”

　　　　我故意把“林天华”三个字给拖长，冲雪儿诡异地一笑，说道：“放心！我和你们林总的关系比和欧子潇的还好。”

　　　　雪儿没有说话，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你不信就算了，我也不用你通报了……”

　　　　“可是林总现在在开会……”

　　　　“开到什么时候？”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罗小姐不如明天……”

　　　　“不……不用了……”

　　　　我微微一笑，说道：“他开会，我可以等嘛！”

　　　　我就这样在林天华的办公室里等……

　　　　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

　　　　连我自己都奇怪，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了。

　　　　我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五点多钟。

　　　　林天华见到我，椤了一椤，用他那冷峻的目光望着我，却不开口说话。

　　　　“林总，这位罗小姐等了一下午了……“

　　　　雪儿微笑着对林天华说。

　　　　“没事，你先出去吧！”

　　　　林天华等雪儿出去了以后，才向我问道：“怎么？找我有事？”

　　　　“我想送你一件礼物？”说着，我把手中的那本“沟通艺术”递了过去。林天华瞟了一眼，冷冷地说：“罗小姐，我的时间非常有限，这些无聊的事……”

　　　　“这不是无聊的事，人与人沟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不想和别人沟通，并不代表我不会沟通。”

　　　　我的性格自来也不会什么逆来顺受，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激起了我的怒火。

　　　　当我正想一怒走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在主任面前说的话。

　　　　我这个人什么都可以不要，但面子却一定要要。如果我这一走，以后怎么还敢在主任以及阿杰面前说什么“天下没有我罗静采访不到的人”。

　　　　当人要顾及面子的时候，任何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我向林天华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是的，你是会沟通的，而且非常厉害！”

　　　　“你怎么知道？”我笑着说：“子潇是一个沟通高手，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与群分，所以你应该也是这方面的行家。”林天华的嘴边露出了一丝微笑，望着我说：“我比起子潇来可差多了。”

　　　　“其实子潇受人欢迎，是因为他坦诚，他可以真实地对待每一个人。虽然说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拒绝和外界沟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可以称之为一种失败。”

　　　　“你是我最没有办法对付的人，明知道你在损我，可是又……”

　　　　林天华说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不想想我是做什么的。”

　　　　林天华淡淡地说：“你应该清楚我和你坐在这儿，是因为你是子潇的朋友，至于你的身份……”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又说：“我知道你很讨厌记者，的确，我的某些同行确实有点八卦，可是事有黑白，人有优劣，你不可能从局部的某些看法就否定了整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你林天华，其实是一个非常虚伪的人。你一方面放出风要举办围棋赛，一方面又拒绝向任何传媒做宣传，你不可能连自相矛盾这个词也不知道吧。今天来这，本来是报社让我来采访你的，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我说完，站起身来又说：“最后我告诉你一件事，你来到了人群中，就注定了要与人打交道，如果你拒绝和别人打交道，无论你怎么成功，最终也是一个失败者。”说完拿起背包，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等一等！”林天华忽然叫住了我，我转过身去。

　　　　只见他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说：“怎么，生气了？”

　　　　我胸口大震，微微地摇了摇头，林天华又说：“我们坐下来说吧！”

　　　　“说？你可别忘了我此行的目的？”

　　　　“没有忘记，我今天就破例一次吧！”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吧！”

　　　　林天华微微一笑，双目怔怔地望着我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从潇华大厦回到住处，我的心情一直都没有平静下来。经过了这一晚，我对林天华也有了进一步的子解，还有……还有他对冷星寒的那一番深情……

　　　　外界一直还传林天华冷酷，我之前也有这种想法，但今天晚上他好像对我没有了戒心，也不像是面对记者采访做出形式上的对答。他对我更像是对朋友在倾诉感情。一直都认为他和冷星寒是一对爱侣，没想到这些都是林天华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想那个冷星寒应该是极度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了，因为她拒绝了令众多美女垂青的林天华。同时，我也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心，比当初对林天华的好奇心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另外，我也没有料到，原来林天华举行这次棋赛，都是为了冷星寒。这个冷星寒自小对什么都冷冰冰的，唯独钟情于棋道，这次棋赛所以会把这次的冠军聘请为潇华集团大使，全是林天华想把冷星寒留在身边的一个“阴谋”。

　　　　我彻夜将这篇稿子赶了出来，主任对我这次的表现，非常满意，特地放了我一个星期的长假，好让我安心地去参加这次的“世纪之杯”。

　　　　父亲罗祺锋的棋艺在新加坡可说是数一数二，可能是遗传了他的基因吧！从小也迷上了棋艺，我这人向来对自己相当自信，虽说不屑于什么五十万大奖，但……

　　　　今天难得善大主任开恩，我可要好好地去挑一副上好的围棋去和父亲大战一番。

　　　　微笑棋社的老板娘对我已经不陌生了，因为我这人出手特别豪爽，绝不会来个什么讨价还价。她微笑棋社的顾客如果个个都和我一样的话，她已经可以成为香港首富了。

　　　　并且微笑棋社的特色不仅仅在于服务态度好，更重要的是一个“全”字。

　　　　在这里，从蓝领到白领，只要你肯掏腰包，就绝对可以让你心满意足。这个时候，棋社的人最少。老板娘一见我，便挂出她那招牌似的微笑说：“罗小姐，今天想挑点什么货？”

　　　　“看看再说吧！”

　　　　我笑着走了进去，望着这黑白分明的世界，我的心情一下子便开朗了许多。

　　　　棋社一共分为五个区，一区二区三区普通货，四区和五区是精品。

　　　　我知道父亲一向都喜欢精品中的极品，所以决定挑一副精品中的精品。我正看得起劲，忽听背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星寒，你父亲也是最爱棋道……”

　　　　听她的声音，年纪应该不超过三十岁，接着听到另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妈，你还记着他干什么，他这样对我样母女，当真是禽兽不如。”

　　　　我心头一动，只觉这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样，只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

　　　　正在这时，忽听先前那妇女轻轻叹了一口若悬河气，又说：“我真希望你这次能蠃，也不枉了我对你爸的一片心意。”

　　　　“妈，你放心，这次大赛我誓在必得。”

　　　　好狂的口气！

　　　　我倒想看看她怎么个誓在必得。

　　　　我向第五区转过去想一识这位狂姐的庐山真面目，忽然“砰”地一声……

　　　　不知是不是我罗静和“撞”比较有缘，这一撞把对方的棋子都给撞在了地上，望着那黑白混淆的场面，我心中又是歉疚又是自责。

　　　　“对不起……”

　　　　我望也不望对方一眼，便赶忙弯下腰去拾棋子。

　　　　“没事，没事……”

　　　　一个妇女温柔的声音传来，同时也蹲了下来和我一起收拾这“黑白不分”的残局。

　　　　我一看到她的这双手，就不由怔住了。

　　　　不是她的手特别美丽，不管是纤柔，白净的，温软的，再美再漂亮的手，我也不会觉得希罕，而是她右手上戴着的那只玉琢。

　　　　这只玉琢做碧绿颜色，清翠欲滴，十分可人。在玉琢的中段有一红心状的花纹，好像喻似着吉祥如意。

　　　　我记得妈妈也有一只这样的玉琢留给我，它叫做“天长地久”，是爸爸当年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妈妈过世后，我常常把它放在忱边。本来这样世间罕有的美玉戴在手上一定会美艳绝伦，但我这种个性恐怕三天都不到就会给打碎的，所以，我也只把它当做珍宝一样放在家中欣赏。

　　　　可是……

　　　　可是为什么此刻却戴在别人的手上呢？

　　　　我一把抓住那人的这只手，问道：“这只‘天长地久’，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你管得着吗？”

　　　　一个年轻女郎一把甩开我的手，冷冷地说道。

　　　　我这才看清眼前的这两人，那年纪稍大一点的妇女有一头自然卷曲的秀发，虽然已不再年轻，却仍是“风韵尤存”，有着一股成熟女人的性感之美。

　　　　她身旁的那个年轻女郎虽然青春年少，但肤色略黑，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细看之下，反而不如她母亲美。竟然便是日前我在机场见到的，林天华身畔的那个女人。

　　　　我呆住了！

　　　　却听她向她母亲问道：“妈，没事吧！”

　　　　那妇女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的！”

　　　　老板娘听到声响马上跑了过来，我满怀歉疚地说：“老板娘是我不小心打翻的，我要了这副棋吧！”

　　　　等我付了钱那母女俩早就不见了。

　　　　这时，我早就想清楚了，父亲到处拈花惹草，这妇女颇有姿色，父亲为了博她开心，把那只“天长地久”送给她也未尝不可！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

　　　　他是罗氏集团的总裁，新加坡的首富，他送什么贵重的礼物不可以，为什么偏偏要把母亲留给我的“天长地久”拿去送人……

　　　　我这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怒气冲冲地来到了他所住的酒店。

　　　　“小静，谁惹你生气了？”

　　　　“谁惹我生气了？”

　　　　我把手中的棋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冷地说：“爹的，你把妈咪留给我的‘天长地久’送给谁了？”

　　　　“什么送给谁了？你不是把它当宝贝收着的吗？”

　　　　“爹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就跟我说实话吧！”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要我告诉你吗？”

　　　　我在沙发上坐下，恨恨地说：“今天我都看见那个女人了？”

　　　　“什么女人，乱七八糟的。”

　　　　父亲也给我惹怒了，点了一支烟坐在我面前。

　　　　“你装的可真像！今天我看见戴着‘天长地久’的女人了！爹的，你以往的所作所为，我都可以不追究，可是……可是你这样做，你……你对得起妈咪吗……”

　　　　说到这里，一向坚强的我也禁不住留下了眼泪。

　　　　“你真的看见那只‘天长地久’了？”

　　　　“不是真的，哼，我真的希望不是真的。”

　　　　“她……她长什么样……”

　　　　“你还有脸来问我？她长什么样，你不比我更清楚吗？”

　　　　“小静，和爹的说话，是这种态度吗？”

　　　　“态度？你要我什么态度，我没有想到，我的爹的竟然……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

　　　　父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说：“‘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