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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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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恒点了点头,“你呀,行事总让人意外。”
  大皇子这会子坐立难安,他越来越怀疑那簿子就有自己的什么罪证?
  不过真是青楼的账簿吧?
  那件案子订得匆忙,要不是周宗芳背了黑锅,现在他还被圈禁在悔悟宫。
  千万不能是罪证,他现在可不比以前。
  大皇子回到顺郡王府,就接到各地传来的八百里加急通报,益州软香楼一夜之间被官府查抄,管事被杀,所有银钱收没朝廷。扬州亦然、洛阳亦然……
  一家接着一家的青楼都被捣毁了,最后还由官府出府拍卖店铺,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收入了,靠的就是以前的积蓄。以前说没有,只是他叫穷,现在是真的没了。
  周家、田家留给他的势力尽数被毁。
  而早前常去软红楼赏春坞的几个常客一夜暴毙,一天晚上就死了十几个贵门公子,做得干净俐落,怎不令他心惊胆颤。
  大皇子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这个人本事通天,能在一夜之间出入京城各大权贵府邸,不动声色地取人性命,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
  他越想越有些害怕,最后脸色煞白,望着温彩道:“四弟妹,本王近来没开罪过你吧?”
  慕容恒正色道:“大皇兄为何有此一问?”
  “那个……”大皇子怕啊,他虽然狂妄,可也怕死,活着多好,他可是大皇子,虽然现在被太子压了一头,那也是尊贵的皇子啊。
  他的眼睛望着皇帝方向。
  皇帝拿到的到底是什么,大皇子猜不准,就怕是温彩拿到了他的什么证据。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总有一些奇怪的举动,而且每次还被她得手了。
  为了打探到实情,大皇子赔了个笑脸:“听说四弟妹手里有苞米、木棉、土豆种子,能不能卖一些给我?”
  温彩道:“大皇兄要,我自会卖一些给你,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
  如果卖给他,那就是没有算计他。
  如果不卖,这里头的问题就大了。
  大皇子是试探啊,就如同周惠妃拿着九公主的婚姻试探皇帝一样。
  “一斤苞米种子我也不要多了,就二十两银子好了,木棉种子一斤五十两银子,土豆种子一斤十两银子。”
  大皇子心下大喜,最好把她的手里所有的种子都买过来,到时候他可以做独家生意。
  然,温彩却笑着道:“就每样先售大皇兄一百斤好了。”
  “一百斤,才一百斤!”大皇子想的更多,居然只有一百斤,这离他想的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六皇子道:“四皇嫂,你也卖一些给我们如何。”
  “好,六皇弟要,我给你算半价。”
  大皇子不满了,“为甚给六皇弟就算半价,而我的却这么贵。”
  温彩慧黠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女子笑不露齿,可她这露齿的笑竟也能迷死人,让人觉得坦然而充满了阳光,义正言辞地道:“大家都知道大皇兄是有钱人啊!跟有钱人算半价,这不是赚银子多么?”
  大皇子恼道:“真真是妇人之心,这么点银子都能看得上。”
  “要是大皇子发善心,多给我一些银子我也不嫌多。”
  休想,他又不冤大头,才不会给她高价。
  “就照你说的价卖给我,不过,本王各要一千斤。”
  温彩依旧慢吞吞地道:“大皇兄,我手里剩的不多,其余的,已经下令庄头献给父皇了。你想多想,从父皇地儿领。”
  皇帝冷声道:“朕已经将所有种子交给农局分发下去了,这几日正在京城各县选良田种植。”
  简言之:没了!
  瑞王妃低声对五郡主道:“女儿,你不是和雍王妃关系好么?你想法从她那儿多弄些种子,这一斤种子就能变成数百斤,照这个价格,到秋天的时候得赚多少银子啊。”
  瑞王世子眼睛透明。
  金夫人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
  得讨好雍王妃啊,这些可都是银子。
  皇帝道:“四儿媳,朕记得你父亲、二叔守孝在家,这孝期快满了吧。”
  “回父皇,儿臣的二叔、父亲二十日就除孝了。”
  父亲在后,这说明什么?听闻温青兄妹与温子群关系不和,此言不虚呀,但他们与温子林的感情不错。
  皇帝捧起酒杯,道:“四皇子四儿媳带人种植出苞米、木棉、土豆,乃是我朝的大功臣,功不可没,朕决定,将扬州赐予四皇子为封地。”
  江南扬州,这可是最富庶之地。
  慕容恒夫妇连连拜礼:“儿臣叩谢父皇隆恩!”慕容恒抱拳道:“启禀父皇,朝廷税
  赋大部分来自江南,而江南的税赋收获最多者乃是扬州。儿臣恳请父皇另赐他的!”
  大燕朝曾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皇帝喜欢一个人就让他去扬州做官,皇帝若是憎恨一个人也让他去扬州做官。
  喜欢他,让他在扬州大赚一笔银子后再把他召回来。
  憎恶他,将他放在扬州后彻查他的账簿,指定是个贪官污吏。
  可慕容恒不敢要扬州,只因这地方太过繁华,无论皇帝是宠他还是厌他,他都不能要,因为这一处光是一年的收入就抵得其他亲王所得封地的数年乃至十年的收益。这样会让其他亲王眼红,他也不屑要这眼红。
  皇帝笑微微地道:“果然不负朕疼你。你想要何处为封地。”
  “启禀父皇,儿臣想要肃州。”
  西北肃州,这可是天下最贫穷之地,他竟要了肃州。
  皇帝的眸光敛了又敛,慕容恒要这地方,不是为他自己,怕是与秦将军一家被发配此地分不开。
  “朕应了,就将肃州赐你为封地。”
  “儿臣叩谢父皇隆恩,万岁万万岁!”
  皇帝笑微微地道:“顺郡王、静王、宁王亦会有自己的封地,稍后将有圣旨抵达。”
  几人立时起身,叩谢隆恩。
  他们关心的是,皇帝会把哪儿赐给他们。
  他们才不学慕容恒那傻子,有富庶之地不要,偏要了一个鸟不拉屎的贫寒之地。
  大总管一路走近皇帝:“启禀皇上,谢丞相想问皇上明儿的殿试题目可定下来了。”
  “六弟,随朕去金殿瞧瞧。”
  瑞王应声“是”。
  众从朗声高呼:“恭送皇上。”
  温彩觉得这跪来跪去真够麻烦的。
  皇帝刚走,皇后也做出一副要离开的模样,秦荣妃、周惠妃亦相继起身,丽嫔、瑞嫔也随之而去。
  待他们一走,留下的都是年轻一辈。
  五郡主提着裙子就奔了过来:“彩彩,把苞米种子多给我们一些吧,我母妃、嫂嫂的陪嫁庄子可不少,这都得种上啊!”
  温彩道:“照半价卖给你们,赶着现在正是下种的时节,抓紧派下人来我府里取种子,再晚就不好了。”
  六皇子妃生怕被她忘了一般,直嚷道:“四皇嫂,还有我呢,你多给我一些。”
  八皇子妃道:“四皇嫂,我也要,卖多少给我都成,我多多的要。”
  现在朝廷刚刚开始种,这可是都值钱东西,到时候光是卖种子就能赚上多少倍。
  全都是钱啊,谁不喜欢钱,就得多种。
  温彩道:“现在是种苞米和木棉的时候,你们先买这两样种子回去,土豆种子我先不卖给你们,我怕你们保管不好,等到入秋之后,才是土豆下种的时节。对了,如果你们有想吃土豆的,可以去百货行买,不过得六两银子一斤!”
  暴利啊!
  她当初是从海外商人那儿得了几枚土豆,几年下来就越种越多了,那几枚土豆海外商人就没人银子,温彩是拿水果与他们换的。
  贺兰雪看着被他们围着的温彩,这东西一定很好,她也有陪嫁庄子啊,可庄子不多,当初贺兰家给她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银票、首饰等东西。她身居太子宫,也没时候打理这些东西,她可不比嫁到王府的,好歹王府是王妃说了算,可贺兰雪得遵守宫规,不能经常出宫。
  七公主也奔了过来:“彩彩,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种子,多卖些给我。”
  慕容恪看着这吵闹的场面,觉得甚是有趣。
  慕容恒则索性退让开来,由着他们去闹。
  温彩道:“华华,你有良田么?”
  “我舅舅有啊!我帮我舅舅买的,我舅母也爱侍弄田庄,到时候给她,她一定高兴。”
  温彩道:“各位都派两个会侍弄庄嫁的下人跟着农局官员学习如何种植苞米、木棉。明儿一早拿着银票到雍王府取种子。大皇兄是有钱人,就照原价。你们几位都是自家人,我给你们算五折,不能再少了啊!”
  她怎么也要把献给皇帝的那份种子给赚回来,就算她卖得高些,皇帝也不会怪她,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这是皇家的媳妇,赚了银子也在皇家,对,皇帝一定会这么想,这是温彩依照前世对皇帝的理解看的。前世时,皇帝对她最大的不满,便是温彩不许慕容恒有旁的女人。
  金夫人追着温彩道:“雍王妃,你也卖些种子给妾,不要太多,每样一百斤就成。”
  “我府里剩的也不多,留下这些种子,原是想在我陪嫁庄子上种的,因这几日庄头跟着农局官员种苞米去了,我怕误了下种时节,只得卖掉。你明儿也过来吧,我卖些给你,却不定有这么多了。”
  “多谢雍王妃!多谢雍王妃!”
  十公主跟着温彩身后,甜甜地笑着。
  温彩道:“安安有
  事?”
  “四皇嫂,我想知道你给父皇的到底是什么簿子?”皇帝当时看入迷了啊,也不由十公主脑子里乱猜。
  温彩拉着她的手,“就是一本人物小传,算不得什么特别的。”
  十公主显然不信,可又觉得温彩没必要骗她。
  *
  养心殿内,众人各自散了。
  皇子们去探望自己的母妃。
  温彩与慕容恒则信步在御花园里逛了一圈,到了永和宫,又陪秦荣妃说了一阵话,夫妻二人告辞出来。
  正巧遇上去凤仪宫出来的新任太子妃贺兰雪。
  彼此相视而笑。
  贺兰雪道:“四月初二,我们宫里设筵,四弟妹一定要来。”
  太子看重慕容恒,贺兰雪觉得自己也该与温彩交好,这对自己多有助益。
  温彩道:“好,到时候我一定到。还没恭喜三皇嫂如愿以偿。”
  贺兰雪笑了又笑,她终于是太子妃了。
  她能嫁太子,温彩和慕容恒在其间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她已经得到消息,吏部下文,让贺兰绝赴行西军都督一职,她的娘家人就要入京了,往后她在京城再不是独自一人。
  几人说着话儿,慕容恪夫妇近了太子宫,慕容恒夫妇告辞自宫门而出。
  车辇上,温彩将今儿的事细细地回忆了一遍:“阿恒,皇上为什么没有嘉赏韩余氏,他明明已有动容,却没有回应。”
  慕容恒勾唇一笑,反问道:“你今儿就没瞧出些不同?”
  温彩摇头,她还真是没瞧出来。
  “父皇已有主意,只是暂时不能表态。”
  既是有主意,嘉赏与否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他是皇帝,一切都是由他做主。
  温彩依旧想不出原因:“这是为什么?”
  除非皇帝要借这种事做什么大文章。
  想到大文章三个字,温彩的眼睛一闪,低声追问道:“阿恒、阿恒,你说明儿的殿试题目,会不会与韩余氏的事有关系?”
  慕容恒笑道:“你还不算太笨么?”
  这就是皇帝不回应的原因,因为他想拿这事来做明日殿试的题目。
  温彩立时想到了温家得中的四位学子,明儿一早可是要在金殿应试的,成是不成就在此一举。
  车辇近了雍王妃,温彩大声道:“阿恒,你先回家,我回一趟镇远候府,哥哥、二叔也该回来了。”
  慕容恒望着远去的车辇,低声道:“本王这算不算帮温家人舞弊?”
  不算吧!这可是他猜出来的,也未必就真的猜出了,只是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这事应该有七成是猜对了。
  皇帝向来行事总有他的原因,当时太子请求嘉赏,他与大皇子、瑞王世子都相继附议,皇帝却没有表态,这实在太过反常,而反常必有异。
  就在慕容恒猜不出原因时,大总管提到了明儿的殿试,他豁然开朗,只能是这件事了,因为皇帝要借韩余氏的故事来做明儿殿试的题目。
  慕容恒沉吟着,用只有二安子能听到的声音道:“是《吏治与冤案》么?”
  二安子听岔了话,惊问道:“殿下想吃李子?这个时节李子才刚刚凋谢,得待到端午节呢。”
  “滚!”他说的是另一回事,可不是吃李子。
  二安子挠着头皮,明明听他说李子,怎么还骂他?
  *


  ☆、第260-261章 殿试

  第260章论节孝
  温彩一路回到了镇远候府,她可是听说近来温红、温绯都在镇远候府的书房做学问,上次温子群带走一批书后,温彩又花钱新买了一批补充进来。
  温青上过一回当,是再不会允许任何人随意动书房的书。
  温子林昨儿休息了一夜,今儿正在镇远候府监督两个儿子做学问,其实多是他带着温红兄弟又两个族中得中的后生在说话,表达一些对当下政事的看法,卢先生也坐在一边静默聆听,偶尔也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梁秋阳今儿过探望梁氏,从早上就留在了午后。
  温彩听说他们在书房,便径直进来了,一站在门口就看到三位进士老爷,笑道:“你们都在呢。躏”
  几人起身行礼:“拜见雍王妃!”
  温彩对温子林欠身施礼,道:“二叔,我府里还有些苞米种子,我想问问要不要也种些,如果要种子,我便留下一些。今儿入宫,瑞王府、几位皇子都向我要买种子,我想把娘家人需要的留足。”她顿了一下,“我原是温家女儿,几位别太见外。崾”
  温红忙迭声道:“要!要!十六妹妹替我们留上十亩地的。”
  温彩自斟了一盏茶,“你们是做学问的人,我且问你们一件事。”
  温子林道:“侄女儿说来听听。”
  温彩便讲了韩余氏的故事,就如她所想,但见他们几个都一阵唏嘘。
  “二叔、卢先生、梁二爷,你们说这韩余氏是节妇么?”
  温子林一脸沉重,“韩余氏不算节妇,但是孝妇、义妇。”
  节妇定是贞烈女子,唯认一男子,不可委身于第二人。韩余氏在丈夫屈死、婆母病亡之后改嫁杜老爷为妾,这怎么能算是节妇?
  卢先生深表同情,但同情是一回事,评判她是否节妇这却是有标准的,只是这样的女子令人感佩,即便失节于人,还是令他们觉得敬重。“韩余氏能保全夫家血脉后人,这是大孝;她能对婆母守信,此乃大义。”
  温彩摆了摆手,对他们答案似有不满,转而问梁秋阳道:“梁二爷,你如何看?”
  梁秋阳面有深色,他想到前些年梁氏因祖父、母亲仙逝,误了议亲年纪,十七岁未能出阁便被人在背里笑话,直说梁氏是个老闺女。那时,梁秋阳只觉世道对女子有太多的不公,若梁氏是男子便是三十岁不成亲也没人说道,最多说长辈没能耐不能给儿子娶亲,可梁氏不过才十八/九岁就被说得难听不堪,仿佛梁氏就当真嫁不出去了。
  梁秋阳沉默片刻,答道:“以我看来,韩余氏乃是大节妇。她能做到牺牲小我,成全大孝大义,便是大节,若她能活下来成全儿女孝心,此乃更是大节妇。”
  温彩拊掌而拍,昔日她也曾与韩余氏说过类似的话,可韩余氏到底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换句话说,过去十几年的苟且偷生,她亦是为了对婆母的承诺,更是为了能将一双儿女哺养成人。“梁二爷所话正合我的看法,但能这般看的毕竟是少数。”
  梁秋阳被赞,笑得坦然,可想到韩余氏的一生际遇,又不免心觉伤感。
  温红若反驳道:“梁贤弟认为她是节妇,若她活着,必会连累儿女名声受累,故而她死才是最好的,成全的她的名也成全了儿女声誉。”
  正因为韩余氏为儿女声誉而死,让温绿心生敬重,任何一个能不顾自己性命爱护儿女的母亲都是值得尊敬和赞赏的。
  温绯道:“我认同梁兄的看法,什么节不节的,还不是官员腐败造成了一家人的家破人亡。”
  一位高中温氏族人道:“非也,绯族弟,我觉得此乃韩余氏太过美貌所过,若不是杜老爷看中她的美貌,韩德昌怎会无辜被人陷害冤死,这女人的美貌就是惹祸的根源。”
  美貌也成错了?不,是已经成了一种罪过。
  另一个温氏族人道:“美貌怎会是错?好比一头狼遇上一只肥美的羔羊,这狼吃了羔羊,难道还是羔羊的错?这怪狼的天性如此。若换作狼遇上旁的羔羊,还是会被狼吃掉。韩余氏的悲剧不是韩余氏之过,而是杜老爷之罪,是当时凌波县县令之罪。”
  若不是杜老爷贪恋女色,为得美人不择手段,怎么有韩德昌的惨死?如果不是凌波县令收受贿赂被杜老爷收买,又怎会造成如此冤案?
  温彩道:“你们慢慢讨论,我去嫂嫂屋里问问她要不要苞米种子。”
  身后,传来了几个人的争辩,各有各的理,互不相让,这也形成了一种势头:温绯和梁秋阳的看法相同。
  温红则站在了温子林与卢先生那边。
  而温族两个族人,一个认为韩余氏的美貌是大过。
  另一个则认为是昏官与杜老爷才是真正的罪人。
  几厢争执,形成了四派相互争辩,各有各的看法,亦各有各的观点,几番交锋,有人被说动,而有人却坚持己见。
  争着争着,问题就扯到了吏治上,一致认为一个清明的官员是不
  会出现这样的事,因此还是吏治的黑暗造成的。
  从人的品性问题,上升到世道清明、朝廷吏治等等,因为温彩的一问话,几个读书人竟争论得面红耳赤,但彼此又各有收获,毕竟一人的看法有限,众人的看法才更广阔的。
  *
  温彩到梁氏屋里时,梁氏正坐在暖榻上抱着孩子,一边的摇篮里远远睡得正香。
  “嫂嫂!”
  梁氏笑道:“来了?”虽只两个字,却饱含着亲人间最寻常的问话与语调,一切太多的话都是多余。
  她指了指一侧的床沿,示意温彩快坐下。
  温彩道:“嫂嫂,我来问问,你的陪嫁庄子上要不要种苞米、木棉,如果要种,我回头送些种子过来。”
  “我庄子上的下人都不会侍弄,待回头我派了下人到你庄子上学习,他们学会了,我明年再种也不迟。”
  “那好,我就不替你留种子了。”温彩坐了下来,看了看睡熟的远远,又看着梁氏怀里的鹏远,“这次族里又给鹏远排了齿序吧?”
  “我们三支的远字辈孩子无论嫡庶搁到一起排的,远远行四,鹏远行五。”
  “鹏五少爷!不错,名儿挺响亮的。”温彩兀自先笑了起来,伸手逗弄着鹏远,越看越喜欢,“这孩子可好带,我来了两回,都没听他哭。”
  这是温青的儿子,也不知是天性使然,又或是温鹏远着实长得像温青,瞧着就觉得亲切,让人心头一软,难怪梁氏自生下孩子,抱着他就不舍得撒手。
  梁氏宠溺地道:“他也哭的,一哭起来小脸震得通红,你哥就心疼得跟甚似的。他这小手小脚可有劲了,人虽小,都会踢被子了,那小手啊捆在襁褓里,稍捆得松些,他的小手就伸出来了……”
  说到儿子,梁氏眉飞色舞,脸上满满儿都是幸福,时不时望了眼摇篮里的远远,即便有了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梁氏对远远还是多有关照,每日都会亲自带远远一会儿,远远正是呀呀学语之时,会说一些简单的字词。
  温彩看着摇篮里的远远,笑道:“远远,唤姑姑!”
  “嘟嘟……嘟嘟……”
  温彩笑。
  梁氏道:“我让奶娘、丫头们教她说话,唤个爹爹,就跟唤弟弟一样的音,不过这弟弟倒是唤得清楚得。我便教她唤父亲,可她竟能叫成‘不亲’,惹得你哥哈哈大笑。”
  远远睁着一双乌黑的珠子看着梁氏与温彩,小指头往嘴里一塞,梁氏忙伸手把她的小手挡了出来:“不能吃手!”
  梁氏唤了奶娘来,道:“四小姐该吃粥了,抱她出去吃半碗粥。”
  奶娘应了。
  梁氏道:“远远大了,奶娘的乳汁不大够,想着过了五月就把她的奶给断了,现在每日都喂两回碗粥,巳时喂一顿,酉时再喂一顿……”
  温彩静静地听梁氏说着远远、说鹏远,又说到温青身上:“你哥近来事多,前些日子请了几日假,衙门的事都堆起来了。我现在又坐月子,府里的琐事暂时由十七妹妹帮忙打理着。”
  这,才是她想找的嫂嫂吧,能与她说家里的事,以前的徐氏也会与她说话,可是徐氏说的就是别人家的丑闻啊、不足啊,哪里会如此亲切地说自家熟知的人和事,这让温彩觉得很知足。在梁氏的身上,她又看到了母性的影子。
  闲话了一阵,温彩问道:“嫂嫂,梁二爷的亲事订了么?”
  梁氏想了片刻,若是旁人问定会多想,可温彩也是关心梁秋阳。
  “京城书院的吴先生一直有心把他侄女许给秋阳,吴小姐的父亲是翰林院侍讲吴学士。听说秋阳早前见过几回,瞧着也是有心的,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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