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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血染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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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车笑声。

郑愿红着脸道:“我愿意认罚。”

花深深板脸道:“真的?别又一出这辆车,就全都忘了。”

郑愿苦笑:“不会的,不会的。”

花深深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严肃地道:“这话我记住了。”

郑愿又团团一揖,正色道:“在下……”

孙老太君不高兴地道:“什么在下在上的!自家人,不作兴这个!”

现在郑愿已经成了“自家人”了!

郑愿道:“我师父再三嘱咐过我,名之累人,尤甚于财色,若想认认真真、踏踏实实为世间做点好事,还是不要成大名的好,成……我不敢忘记师父的教诲,所以一直……起码设惹什么大麻烦。不料想终究还是给老太……给奶奶识破了。

孙老太君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替你保密?”

郑愿道:“正是。”

孙老太君凝视着他,半晌才叹道:“好吧,我答应。

知道这件事的,就是车上的七个人,我保证不让第八个人知道。”

花老祖也叹气:“只是对你太不公平了。”

孙老太君道:“不求闻达于世,惟愿替天行道。小愿儿,你可是个大丈夫啊!”

于是郑愿就成了“小愿儿”!

花深深冷冷道:“他算什么大丈夫!他除了会抬杠、会砸轿子、会逗女孩子笑,会气人,其它什么都不会。”

一提起“砸轿子”,郑愿立即想起了昨天没砸成的那顶神秘轿子。

孙老太君和花老祖都是老而成精的老江湖,他们也许知道点什么线索。

郑愿和花深深讲完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大车里顿时一片肃穆。郑愿紧接着又描述了一下薛城外的暗杀过程。

花豪后悔得直捶脑袋:“我真不该赶你走,要是……

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真要自刎谢罪了。”

花深深却冷冷道:“伤着没有?”

郑愿摇头。

孙老太君看着花深深,沉声道:“箭上涂的是什么?”

花深深道:“绝毒一品。”

花老祖铁青着脸,切齿道:“绝毒一品,怎么现在还在江湖上使用?”

孙老太君叹道:“知道绝毒一品配方的人,并非只有花家。据我所知,苗疆百药教、大理七圣教、关东白家。

东海李家、江南苏家都知道。”

花深深道:“但据郑愿描述黑衣武士的武功看,不像是以上几家所为。”

孙老太君道:“不错,绝毒一品的配方或许已在悄捎流传,或者那个该死的组织里有以上这几家的人参加。”

郑愿想了想,道:“绝毒一品究竟是什么东西?”

花深深道:“你问大哥吧。”

花山沉着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缓缓道:“绝毒一品,杀人无形,本来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最适用于放在茶水中害人,昔年武林四大公子之一的李红日就曾以绝毒一品害过许多人,侥幸逃脱的只有一个人。”

郑愿点点头:“钱麻子。”

花山道:“对,就是钱麻子未死,只不过是没有喝那杯茶而已,如果他喝了茶,哪怕只品了一口,必死无疑。

……后来,绝毒一品的配方失传了,现在的绝毒一品实际上缺了几味毒药,毒性已不及原来,但仍是极毒之物,所以武林几大家已严禁使用绝毒一品。”

郑愿苦笑道:“如果绝毒一品仍像原来那么毒,昨天深深都救不了我,是不是?”

花山道:“是。”

郑愿不寒而栗。

孙老太君叹道:“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王八羔子干的好事。我要查出来了,决不饶他。”

花深深造:“宋捉鬼失手和这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郑愿眼睛一亮,口中却道:“不会那么巧吧?”

花深深冷冷道:“实际上你心里已经在怀疑了,嘴上却不肯承认。”

郑愿道:“只是稍稍有点怀疑。··,…如果那顶轿子直奔的是济南,或许这两件事有关。否则……”

花深深道:“所以你准备追那顶轿子?”

郑愿摇摇头:“我还是先去济南,宋捉鬼这件事不查明白,其它什么事我都干不了。”

花老祖大笑道:“好,说得好!宋捉鬼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

孙老太君也赞许地点点头,慈声道:“小愿儿,你和深深先去济南,查查那件鬼事情。至于绝毒一品的事,奶奶和你花伯伯回到洛阳,就立即着手调查,你看这样如何?”

郑愿在心里苦笑,面上却一直恭恭敬敬的:“奶奶和老伯肯主持大局,自然妙极,只是深深……这个……这个不太方便。”

孙老太君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深深就是你的小妹妹,哥哥妹妹一起出门,有什么不方便?”

郑愿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而是这件事可能很棘手。”

花深深冷冷道:“你是怕我碍事儿是吧?你别忘了,昨天要不是有我在,你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孙老太君也道:“深深武功也还过得去,正该出门多历练历练。有你这个老江湖教她,奶奶很放心。”

花老祖不吭声。

他已经很清楚,郑愿这个女婿,他是不想要也不行了。

老太君已经发了话,他这个做儿子的只好顺从。

但他仍然很有点看不惯郑愿,就算郑愿是来争的徒弟,武功超凡入圣,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侠客,花老祖也还是看不惯郑愿。

因为郑愿是个浪子,而浪子是配不上花深深的。

但花老祖此刻已无回天之术。

大车中已只剩下两个人了,赶车的仍然是阿福。孙老太君和花老祖父子已在前面一个小镇上下了车,准备明天回洛阳。

郑愿看着花深深,花深深却低着头看着脚下,脸上红扑扑的。

郑愿并非不知道花老祖对自己的看法,他自己也同意花老祖的看法,但无奈的是,上面还有一尊菩萨――孙老太君。

孙老太君的话,花老祖不敢不听。郑愿也不太好反抗。毕竟,孙老太君是师父的故人,而且交情非同一般。

郑愿如果得罪了孙老太君,朱争绝对饶不了他。

郑愿叹道:“你并非不清楚我是个居无定所的浪子,你明知道我配不上你,是不是?”

花深深道:“是。”

郑愿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我看你也不是个湖涂人,你最好让我一个人去济南,让赶车的老兄送你回去。”

花深深冷冷道:“我偏偏就是个湖涂人。”

郑愿苦笑道:“何苦来呢?咱们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走不到一起来的。你要是执迷不悟,以后只会伤心。”

花深深道:“你以为我真的要嫁给你?”

郑愿道:“难道你真的没这个意思?”

花深深缓缓道:“没有。”

郑愿心里居然还有点酸酸的,但面上却是笑容可掬: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个人有时候喜欢自作多情,嘿嘿。”

花深深凝视着他,眼中已孕满了笑意:“我并不是想嫁给你,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娶我。”

郑愿一呆,花深深已扑了过来,一下压倒了他:“你这小冤家!”

郑愿急道:“阿福在外面,你千万别这样。”

花深深下腭朝上,冷笑道:“奶奶都说了,奶奶的话,你听不听?”

郑愿道:“她是你奶奶,又不是我奶奶,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花深深恨恨地一口咬了下去,咬住了他的嘴唇。

她以前也经常这么咬他,有时候他知道,有时候他正昏迷不醒。

就算他在清醒的时候,他也尽量装作没醒,可今晚再装就不行了。

花深深的柔唇又软又滑,花深深的身子又热又沉。

花深深的泪珠儿滴下来,滴到他脸上。

郑愿连叹气都不可能,更不用说劝她了。

花深深呜呜咽咽地哭着吻着,紧紧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郑愿只好在心里叹气。

他不知道自己和花深深之间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花深深也许会成为金蝶之二,也许不会,他无法预料。

他伸出手,搂住了她的纤腰,感觉到她浑身美妙的颤抖。

他开始吻她,温柔地吻她,他开始抚摸她,轻柔地扶摸她。

花深深平日里是一朵冰雪牡丹,现在冰雪已消融。

她已变成了一团烈火。

据说外表冷漠的女人,内心的感情更为激烈。

花深深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

金蝶也是。

阿福赶着车,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前方。

阿福的耳朵一向很不差,在花家的仆人中,阿福的内力是最深厚的,他当然已听见了身后车厢里发生的声音。

阿福只有尽量不听。

他实在是很钦佩郑愿,他也为三小姐高兴,他绝对认为郑愿和三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绝对相信他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郑愿忽然推开了花深深,悄声道:“别胡闹!”

花深深“嘤咛”一声,又偎进他的怀里,媚眼如丝,双颊火红,两只小手也变得极不老实了。

郑愿咬牙切齿地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胡闹我就……”

花深深媚声道:“在奶奶面前你说过了的,你认罚,现在我就要惩罚你。”

郑愿抱紧她,在她耳边低吼道:“你奶奶要知道你这样罚我,还不剥了我的皮?”

花深深挣扎不了,只得恨恨地道:“你说好了认罚的,你说话不算话。”

郑愿道:“那也要看地方、看时候,总不能拜堂的时候,你愿意挺个大肚子吧?”

花深深狠狠在他背上掐了一把,忽然又娇笑起来,笑得浑身乱颤。

郑愿道:“好了,你坐好,该说说正经事了。”

花深深不满地道:“说正经事就非得坐好不成?我偏不坐好,我就要这样。”

郑愿叹道:“这个样子你让我能说其它事情么?’”

花深深笑道:“那就不说。”

她又开始咬他,但咬了没一会儿,又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离开他,抿抿鬓角,抻抻衣裳,规规矩矩地坐好,一本正经地道:“你说吧!”

郑愿不无惊讶地发现,花深深的确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孩子。她能在这种情况下谈正经事,就很不一般。

金蝶就不行,金蝶一旦动了情,不尽性发泄一下,绝对不会饶了他。

花深深看着他,甜甜一笑,柔声道:“你是不是今天才发现深深是个好女孩儿?”

郑愿点头,诚恳地道:“现在才发现。”

花深深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个好女孩儿了,是不是会娶我?”

郑愿想了半晌,才又点了下头:“会。”

花深深一颤,吃惊地望着他,不相信地道:“真的?”

郑愿道:“真的。”

花深深一头扎进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你说了,你答应了!答应就不许反悔,不许反悔……”

郑愿喃喃道:“看来我以后还是小心些,千万莫要夸你,刚夸你一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怎么得了。”

花深深还在哭还在闹:“不许反悔,……不许反悔,呜呜呜…,··”

郑愿揉着她披散的长发,柔声道:“好啦好啦,一哭就没个完。’”

花深深哭声渐渐低了下去,郑愿笑道:“到了济南,让阿福保护你,没事别到处乱走,知不知道。”

花深深坐起身,一面拭泪,一面点头:“知道。’”

郑愿松了口气,他最怕花深深任性使气,济南不比洛阳,花家的势力在洛阳极有影响,在济南可派不上什么用场。

他没料到,花深深居然肯答应他,肯如此听话。

郑愿嘉许似的拍拍她脑袋,微笑道:“这才像个乖女孩!记住,宋捉鬼这件事,目前还没什么头绪,我只能从李府查起,要是我进了李府之后也被鬼捉了,你就和阿福立即回洛阳。”

花深深轻轻偎着他,娇声道:“你不会被鬼捉的,我知道你不会的。……今年二月阿福回家后一说,我才晓得你以前总是在骗我,只要你小心一点,天下什么事都难不倒你。”

郑愿摇摇头,缓缓道:“有些事,完全凭武功解决不了。再说了,我的武功并不算很高,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能胜过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花深深轻轻吻了吻他,深情地微笑道:“我不相信。

你就是天下第一有本事的人,要不你怎么会娶到我?”

郑愿瞪眼道:‘我还没有娶你,你不要乱说。”

花深深道:“就算没拜堂,也快了……你能娶到我,你不是天下第一高手谁是?”

郑愿冷笑道:“你这个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皮厚?

……我能……娶到你,并不是因为我功夫好,只不过是我叫了你一声三婶!”

花深深气急败坏,双拳乱捶:“还说还说还说……”

郑愿哈哈一笑,搂紧了她,在她耳边悄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叫你?”

花深深恨得牙痒痒:“鬼才知道!”

郑愿叹道:“‘我看见了你的笑容之后,突然间有点晕头晕脑的,很想……很想……”

花深深的声音又已娇软如春风:“很想干什么产?”

郑愿道:“很想像现在这样抱你亲你,就像是中了魔似的,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想办法让你马上不笑。你当时要再笑下去,那就真要天下大乱了。”

花深深骄傲而又深情地凝视着他,良久,才轻声道:

“你放心,深深以后只对你一个人笑,世上将只有你这个小冤家才能看见我的笑脸。”

郑愿吃了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深深坚定地道:“深深说到做到。”

她的面上,慢慢绽出了动人心魄的微笑:“现在,你要想……想大乱一下,就……就……乱一下……,,郑愿连忙闭上眼睛,苦笑道:“你练过摄魂大法?”

花深深浑身已柔若无骨:“不是。”

郑愿道:“那是什么?”

花深深缠绵地吻着他,断断续续地道:“奶奶教过我…… 怎么当狐狸精,……你以后。会知道……狐狸精是……是什么样的……”

郑愿叹道:“你现在就已经是天下最迷人的狐狸精了。”

花深深媚声道:“我这个狐狸精只……迷你一个人,……迷死你,迷死你……”

郑愿心惊肉跳,忙笑道:“就算你想迷死我,现在也不行。……喂,深深,乖乖睡一会儿好不好?”

花深深呢喃道:“你抱着我,我才肯睡。”

夜已深,月已偏西。

官道上大车仍在疾驰,阿福的眼睛也一直睁得大大的。

车厢里烛火已灭,郑愿的眼睛也已合上。

但他并没有睡。

花深深蜷伏在他怀里,已发出了绵长细密的呼吸声。

她已睡得很沉。

如果他养不起一朵娇美的花,他是不是养得起一条小狐狸?

郑愿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六章 红石馏

李济南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郑愿,看了十几眼之后,才深怀戒心似地沉声道:“你是那个专砸轿子的郑愿?”

郑愿站在李府门前大街的街心心上,斯斯文文地拱了拱手,微笑道:“正是在下。只不过济南乃是府城重地,轿子能不砸还是不砸的好。

李济南冷冷道:“那么请阁下让开路,李某有事要出去一趟。”

郑愿道:“恰巧在下也正有事要拜访李先生,只好请李先生打轿回府。”

轿侧的两个护卫早已皱起眉头,听得这话,焉能不理。左侧的一个已吼道:“识相的,乖乖让开。”

右侧的一个也道:“小子,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跑到济南来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郑愿根本连看都不朝他们看,双目仍逼视着李济南,缓缓道:“我找你,是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如果你不介意在街心交谈,我也不在乎。”

街上的闲人、行人已渐渐围了过来,低声议论着。

他们都知道李济南的威势,对一个斯文礼貌的小伙子敢拦李济南的路自然十分感兴趣。

有听说过郑愿其人的人,更是兴致勃勃。

打架斗殴本就是最易被围观的行为,郑愿砸轿更是不可不看。

李济南阴沉着脸,半晌才没好气地喝道:“回去。”

大轿抬进了李府大门,两个护卫恶狠狠地瞪郑愿,扭头奔了过去。郑愿却坦坦然走进大门,那样子就跟回自己家似的。

客厅里,李济南冷冷道:“你有什么事?”

郑愿微微一笑,欠身拱手道:“李先生虽然不是江湖中人,想必对江湖也不太陌生,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李济南冷笑道:“李某是个直性子,说话不会拐弯,你有话就直说。”

郑愿道:“难道李先生竟真的能如此坦然,真的不知道在下来此的目的么?”

李济南怒道:“不知道。”

郑愿道:“那就难怪了。听说令爱前些日子中了邪崇,不知这传言可真。”

李济南面色一红,旋又惨白。

他的牙齿也狠狠咬了一下:“不错。”

郑愿微笑道:“听说府上请了当今捉鬼大师,钦封通玄显微真人,宋捉鬼宋大侠出面,想必是邪崇已除了?”

李济南脸又已变得铁青,他突然伸手在桌上一拍,嗔目吼道;“那又怎样?”

郑愿笑笑,盯着李济南,缓缓道:“我是宋捉鬼的朋友。我听说宋捉鬼被捉了。我来找宋捉鬼。”

李济南倏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道:“希望你不要再提你那个王八蛋朋友!”

郑愿一惊,站了起来,大声道:“先生此话怎讲?”

李济南怒吼:“来人!”

风声飒飒,门外已冲进两个中年汉子,直撞向郑愿。

他们想必是一直等在门外,早已对郑愿不满,就等着李济南发号施令了。

他们的武功竟似都不弱。当先汉子掌心赤红如血,像是精擅朱砂掌一类的功夫。稍后的那人手中却握着一只虎头钩,挥动之时,发出呜呜的低啸。

郑愿轻轻一叹,身子一旋,已让开了掌钩合击,闪身而进,扣住了李济南的右腕。

李济南根本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只觉眼前掌影如山,钩影似雪,但郑愿已倏尔不见,待他惊觉想有所反抗时,浑身却已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中年汉子吃惊地收势站住,怔怔地瞪着郑愿。

他们绝对没想到,“轿夫”郑愿居然会有这么奇妙的轻身功夫。

郑愿冷冷道:“李先生,我这个人素来推崇‘以理服人’这四个字,如非万不得已,不愿动粗。请你下令,让这两位老兄住手,否则这里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我一概不负责。”

使虎头钩的中年汉子冷笑道;“姓郑的,老子早知道江湖上有你这号人。你要有种,就和老干凭真本事斗一场。”

郑愿看看他,面上居然已有了一丝微笑:“阁下想必是德州白家的高人,只不知怎的做了李家的奴才,失敬,失敬。”

那人面色一变,正待开口,用朱砂掌的汉子已冷冷道:“郑愿,有种的就松开李老爷,和我们两人见个真章。”

郑愿微笑,摇摇头,叹道:“我这个人偏偏没种,你说怎么办?”

话音刚落,门外已响起了一声冷笑:“郑愿并非没种,只是不想让你们太难堪而已,他这个人心地很好,实在不想伤人。我怎么劝他都不肯听。”

一个相貌奇丑的老太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神情倨傲,冷笑连连。

更奇的是,这个人虽然又老又丑,偏偏又特别爱俏。

他的鬓角上居然还插着一朵花。

一朵艳红如火的石榴花。

两个中年汉子愣了一愣,脸色马上就变白了,眼中也闪出了惊恐之色,好像他们看见了活鬼似的。

郑愿悄悄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又老又丑的人,也知道这个人绝对比“活鬼”更令人生俱。

李济南也失色,哑声道:“阁下莫非是石榴红?”

又老又丑的人冷笑道:“你小子眼光不错。”

两个中年汉子面色更白,额上已沁出了冷汗,膝盖也似在微微颤抖。

天下若还有一个能当得起“六亲不认”的这一评语的人,这个人就一定是号称“六亲不认、杀人如麻”的石榴红。

据说石榴红年轻时是个英俊潇洒的志诚君子,出道不及一年,好评如潮,被公认为武林中最得人心的青年侠客。不知有多少美丽的女郎迷他迷得茶饭不思。

然而石榴红突然有一天凶性大发,将父母师长、亲朋好友杀了个干干净净,总计杀死了三十六人之多。

谁也不明白石榴红为什么突然从君子变成了凶残的魔鬼,也没有人敢问石榴红。

石榴红灭亲之后,又在一天夜里被一群蒙面人围攻,虽然侥幸未死,但已遍体鳞伤,英俊的面孔已变得丑恶而且狰狞。

那些蒙面人是谁,为什么要围攻石榴红,也没有人知道。

人们只知道这些蒙面人都被石榴红剁的稀烂,扔进深谷里去了。

从那以后,没有人敢去惹石榴红。就算是最凶最邪毒的神秘组织也尽量不去碰他。

石榴红所到之处,武林中人都绕道而行,不敢照面。

石榴红居然会来到济南,而且居然会出现在李济南家中,怎能不让人魂飞胆裂?

李济南浑身已软,若非郑愿正扣着他的右腕,只怕早已倒在地上了。

两个中年汉子抖得越来越厉害,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想逃跑又迈不开步,想求饶又发不出声。

虎头钩“呛啷”一声落地,他们才惊醒似地猛颤了一下。

郑愿叹了口气,哺哺道:“石大侠已饶过了你们,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两个中年汉子颤声道:“是,是…,··‘’但并没有挪步,眼睛仍是偷偷瞟石榴红。

石榴红连看都没看他们,只冷冷从牙缝里迸出了一个字:

“滚!”

两个大汉如释重负,往后退了几步,飞也似地转身冲出了厅门。

石榴红阴森森地看了李济南一眼,还没开口,李济南便已嘶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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