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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有嘉人(正文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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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就是了,至于里头的衣衫什么的,也不必拿了,穿旁人的罢,毕竟本宫也未曾取衣衫来,只能用容华的了,方才问了这儿掌事姑姑,她说你前些日子裁了几身衣裳,不知有没有穿过?若是没有,本宫要借用了。”
话说到这份上,赵箐箐也只能应下,道:“未曾穿过,昭媛娘娘若不嫌弃,随意即可。”又接道:“那妾身和婷玉便去舒兰宫居一些日子了,打扰惠妃娘娘了。”
“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还嫌舒兰宫里没有妃嫔与我作伴呢,你们一来也好为舒兰宫添些人气,我还有几身新衣裳,你正好合身,先穿着吧。”沈嘉玥连连点头,又命令道:“如梅你回一趟舒兰宫,让宫人们把坠清堂立刻打扫出来。”
“是。”如梅得令匆匆赶去。
孙若芸见没什么事,问道:“既然里头不能进去,那我们便往宫正局去吧,皇后娘娘正在那儿审案子呢。”
“可是沈姐姐还没用过午膳呢!”
沈嘉玥听到‘宫正局’三个字,心里便一紧,很沉重如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但也知道还是要面对的,淡淡的笑容里多了一份哀愁与痛苦,“我不饿,等去过后再用膳也来得及,咱们早些过去吧!”
几人纷纷附和,不再停留一刻,连忙往尚宫局赶去。
“惠妃娘娘到——清容华到——恭嫔到——孙芳仪到——”
沈嘉玥步入正殿,童尚宫领着众人齐齐跪下行叩拜大礼,“给惠妃娘娘请安,惠妃娘娘万福金安。给三位嫔主请安,三位嫔主金安。”
沈嘉玥抬手免了众人礼,问童尚宫,“不知皇后娘娘在何处?可在宫正局审查那事儿?”
童尚宫自然明白她们来的目的,忙拱手道:“回惠妃娘娘话,皇后娘娘确实在宫正局。”
几人赶去宫正局,沈嘉玥的心紧了起来,只是步子却不停下,入宫正局,众人又是一番行礼。
皇后着一身碧色长裙坐在主位上,见她们来,冷言问:“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要在太后娘娘那儿侍疾吗?太后娘娘可有转醒?”
沈嘉玥福身回禀,“臣妾来时已去瞧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尚未转醒,众妃嫔都聚在东配殿,臣妾便命她们同级妃嫔一同侍疾,侍疾两个时辰,现在李选侍、高选侍和柔选侍正在侍疾。其余未轮到侍疾的妃嫔让她们先回自己宫去,等到侍疾再去寿康宫,臣妾善作主张,还望皇后娘娘莫怪罪。臣妾等方才去了飞雪轩,未曾进去,略略与丽昭媛说了几句话,赶来宫正局想着为皇后娘娘分忧。”
一通话下来,皇后脸色稍好些,也不想多说,“知道了,你做的尚好。舒贵人暴毙一事还未查清,那些子宫人竟闭口不提这事,具体的让曲宫正来告诉你吧。”想起这些事,就头大,不自觉的揉了揉脑仁,眉心微蹙,着实烦恼,“你们也帮忙想想法子,如何让她们吐口才好。”
“是。”
曲宫正,名曲橙槐,前曲司正,因着周宫正被杀后被童尚宫晋升为曲宫正。沈嘉玥尤记得那位为她向周宫正求情差点被夺司正之位的女官,便是眼前这位曲宫正,朝她微微一笑后,细细听她说话。
“娘娘,今早约莫辰时舒贵人的贴身婢子茹蝶去唤舒贵人时,发现舒贵人平躺在床上,脸色泛白,一动不动,起初以为舒贵人还睡着,过了一个时辰后再去唤舒贵人,靠近一看,舒贵人已经没了呼吸,茹蝶也慌了立刻去请清容华,奈何清容华去了寿康宫,去请的小太监竟善作主张去了寿康宫找清容华,这事也传到太后娘娘那儿,太后娘娘一时昏了过去,惊动皇上和皇后娘娘,特特找了御医去看舒贵人,查出舒贵人在昨夜暴毙身亡,至于原因还未查出。皇后娘娘查这事儿,将所有锦瑟宫的宫人暂压在这,审问此事,却毫无消息,众人都说没觉得昨夜怪异。”
一个女史进来,福身一礼回禀,“娘娘,方才皇上的旨意送达锦瑟宫飞雪轩:追封舒贵人为舒芳婕妤。丽昭媛娘娘身边的宫人来问是否将舒芳婕妤的丧礼规制抬高?是现在抬高还是明日再抬高?”
皇后喃喃自语道:“舒芳婕妤?”又道:“现在就抬高吧,也让尚宫局快些增补东西。”
“是,奴婢遵旨。”那名女史便匆匆离开。
皇后一脸好奇问:“舒字自然是她从前封号,赞她舒心可人;只是这芳字,却不知该作何解了?”
她们几人自然是知道的,却不愿多说,孙若芸轻轻说:“应当是德行美好,是个好字呢。”果真是舒芳婕妤,一个正盛宠的妃嫔早死,也未必是件坏事啊。不论是舒心可人、芳华早逝,还是舒心可人、德行美好,都是极高的评价啊!
第三十四章 舒芳婕妤(3)
沈嘉玥强撑着疲惫,为太后娘娘侍疾,沈嘉玥本不是深夜侍疾的,然赵箐箐要照顾宜欣公主,故而与她商量能否换下,沈嘉玥哪会拒绝,爽快应下。其实,说是侍疾,也不过是陪一晚,皇清城内众人早已歇下,唯有锦瑟宫和寿康宫灯火通明,寿康宫内进进出出的宫人,步伐急促却丝毫听不见声。
沈嘉玥望向窗外,月光柔柔的透过窗棂,照在脸上,只觉满眼金光,外面的蝉也不再叫唤了,皇清城的夜晚总是格外宁静祥和。
如梅静悄悄走进来,轻轻说道:“娘娘要不要休息会子,让奴婢守着,晚上应当没什么事儿的。”
沈嘉玥一说到睡,眼快要合上了,揉了揉惺忪的眼,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儿,都没来得休息,实在是力有不逮,却也不敢马虎,直说道:“寿康宫这么多宫人,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我自顾自在旁边休息下了,明日指不定多少闲言碎语呢,你知道的,我哪里还经得起这些,左不过守两个时辰罢了,也没什么事儿的,累点也没事,若实在撑不住再说罢。”如梅还想说什么,沈嘉玥便让她退下了。
清早回家省亲时梳的繁复的垂鬟还固定这,这一天下来压得沈嘉玥脑袋疼,肩更疼,揉了揉肩,又移步坐在床边,望着不知是熟睡还是昏迷的太后,心里顿感渺茫,为她擦拭脸后,又会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她要好好想想,想想这一日之间发生的事。
程挽卿就这样暴毙而亡,到底是谁这样大胆,竟然让她一尸两命,而飞雪轩所有宫婢竟然毫无察觉,守夜的人应该是很容易被惊醒的,暴毙的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群御医竟查不出原由,背后有一个无形的力在推动着一切。
沈嘉玥忆起此处,不经打了个寒战,这样的人在宫里往后还有安生日子吗?又想到曲宫正的话‘去请的小太监竟擅作主张去了寿康宫找清容华,这事也传到太后娘娘那儿’那个小太监为何去找箐箐,而不去找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能名正言顺处理各宫事宜的啊,而箐箐并非锦瑟宫主位找她怎会有用?太后一时受不住昏了过去,那么要让太后不适,甚至薨逝,又是何人?意欲何为?
沈嘉玥想的脑子都疼了,这些理不清、扯不断的事,闭上眼睛索性不去想。
太后悠悠转醒,见月光透进来,殿内烛光明亮,便知是晚上了,又瞧着斜靠在椅子上睡眼惺忪,看去就很疲惫的人儿,定睛一瞧,是惠妃,出声,“惠妃?”
沈嘉玥吓一跳,但好歹是端庄的人,也不知失色,才发现原是太后醒了,连连起身,坐在床边,露出微笑,也松了口气,“太后娘娘您终于醒了,您都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有多着急,现在好了。”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唤了宫人进来,“你们快去禀告帝后,就说太后娘娘醒了。等皇上一来,再将寿康宫墙边守夜御医请来。”又接:“再将小厨房随时准备好的吃食取来。”
太后听着沈嘉玥一同嘱咐,暗自点头,做事很有条理,不过一想到明日皇上还要上早朝,拦下了,“不用去禀告帝后了,明早再去也是一样。哀家也不饿,都下去吧,哀家与惠妃说说话。”
太后这时倒有了精神,可怜了沈嘉玥,只能强撑着陪太后说话,只是太后不开口,沈嘉玥也不知说什么好,静静等着太后开口。
好半晌太后才问道:“程氏真的……死了?”明知是真的死了,却还是希望得到否定的回答,倒不是可惜程氏,说白了一个妾侍罢了,死了就死了,只是可惜了她的孩子,皇上的孩子,自己的亲孙子,哎!
沈嘉玥哪敢隐瞒,却怕太后受不住,一番心思转后,还是说了实话:“舒妹妹是昨夜暴毙的,她的贴身婢子茹蝶今早才发现,太医也查不出暴毙原因,皇上下令让宫正局彻查此事,皇后娘娘在亲力亲为的查案子,不过毫无进展。”顿一顿,道:“皇上已经下旨追封舒妹妹为舒芳婕妤,后事是丽昭媛娘娘在料理。”
太后恶狠狠道:“务必要让宫正局查出此事,严惩不贷。”又由着沈嘉玥扶着躺下睡着了。
沈嘉玥的心事也多少放下了,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寅时,慎贵姬许美淑正殷勤的为太后喂饭,连忙起身:“都是臣妾不好,竟睡着了,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难得好心情,挥手道:“无妨,昨日发生这许多事,听慎贵姬说你连午膳都未用急急赶回宫了,你也累了,先回宫休息会子罢,等下你还要去宫正局陪着皇后查案子。”
沈嘉玥确实太累了,要回去休息会子,也不再多说什么,行礼了退下。还未出寿康宫,却见和芬仪朱芳华跪在寿康殿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后薨了呢,问念湘姑姑,“和妹妹怎的跪在这里?她触犯太后娘娘了么?”
念湘一直以为沈嘉玥和朱芳华关系不错,一心以为沈嘉玥要向太后娘娘求情,言语间多了几分不满,“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她触犯了皇上,并非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都不知道外面跪着和芬仪,奴婢奉劝娘娘还是不要为和芬仪求情的好,毕竟和芬仪这次的事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恐怕太后娘娘会一怒之下赐死了她,可不是现在罚跪这样轻的了。”
回完话,头也不回的进去了,只留下沈嘉玥和身后的如梅怔愣着,好半会才缓过神,沈嘉玥嘟囔一句,“我没想着为她求情啊。”又对着如梅问:“你可知道朱氏的事儿?”
如梅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跟着沈嘉玥一直在东配殿,根本没时间理会这些事,本以为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没成想却是赐死这样的大事,连忙问:“要不要奴婢去问问?”
沈嘉玥摇摇头,直奔妃撵而去,上了妃撵往舒兰宫赶。约莫半柱香后,回了舒兰宫,还没入嘉仪殿呢,便被杜旭薇急急拉进嘉仪殿,一瞧,果然其他两人也在。
沈嘉玥懒散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又问:“对了,和芬仪在寿康殿外跪着,哭哭啼啼的,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知道吗?刚才我问念湘,具体的没说听她那口气,好像是出大事了。”
赵箐箐带着婷玉住在坠清堂,本就不习惯,沈嘉玥又不在,自然心里没着没落的,见她来,不免抱怨道:“姐姐怎么才来?”听她问起和芬仪的事,冷冷一笑,眸中满是轻视,道:“还不是‘芳华早逝’惹得祸么,也不知她究竟知不知道舒芳婕妤谥号中‘芳华早逝’的意思,还是为了别的,竟然哭哭啼啼去求皇后娘娘,改了舒芳婕妤的谥号,皇后问她为何,说是她名字里带着一个芳字,皇后自然不会如她所愿,命她回去,她又去求皇上,皇上让她跪在寿康宫自省,这不到现在了,还没让她回去呢。这事阖宫除了寿康宫和未央宫外可都知道了。”
沈嘉玥一惊,“你们说她会不会已经知道‘芳华早逝’了?”又道:“太后娘娘初醒后问我话,又睡下了,我也迷迷糊糊睡下了,直到刚才才醒的,休息片刻,又要去宫正局陪着皇后娘娘查案了。”
孙若芸仔细想想,“应该不会知道吧,若是知道怎会说名字里有个芳字,而绝口不提芳华早逝呢,而皇上追封的圣旨里也提到是德行美好,她应当不会想到那儿去的。”
杜旭薇倒也是可怜程挽卿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入陌生皇宫来,一年都未到,竟然连同自己的孩子离开了人世,“真是作孽啊,说句实在话,若不是她腹中孩子,她是不会丧命的,也不知她家人得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好端端的女儿被礼聘入皇宫为妃嫔,本算家族喜事,却不想没过半年竟然丧命了,哎!”
沈嘉玥又想起那个宜安公主满月的晚上,那几句话,现在想想没有孩子也挺好,至少还有命活着,有命护家族周全,“可不就是,其实偶尔想想没有孩子也挺好的,至少还有命在,旁人不会为了你有孩子而使各种阴招让你失了命。若你没能力保住孩子,反而是连累了孩子。汉朝卫太子的巫蛊之祸不就牵连甚广么?历朝历代夺嫡这样惨烈,远的便不说了,就说咱们皇上从前的太子之位也不是差点…”压低声,“保不住了么?”顿一顿,又道:“即便生下女儿,还要担心她往后会不会远嫁?婚后生活是不是和顺?哎!”缓缓起身,“我还要去宫正局呢,箐箐再等下也要去寿康宫侍疾了,你们还是会回宫去吧,有时间在聚一处聊好了。”
“想想也是,多儿多女多冤家,无儿无女坐莲花。”
“嗯,我们也回去了。”
几人简单别过后,沈嘉玥坐上妃撵,往宫正局而去。
第三十五章 得偿所愿(1)
七月末,舒芳婕妤暴毙一案仍无进展,急坏了宫正局和皇后,太后见实在没有进展,杖毙锦瑟宫所有宫人了事,只除却赵箐箐身边的贴身宫女意节,不过意节也着实吓了一跳,变得愈发沉默寡言,谨小慎微的样子,轻易不开口说话,而赵箐箐顺势求了太后搬出体仁堂,居住在舒兰宫坠清堂,如此一来姐妹两一起作伴说说笑笑,比往日冷清的嘉仪殿添了不少欢笑,惹得杜旭薇和孙若芸十分羡慕,直说也要搬来舒兰宫作伴,知道上头不太会同意的,也不过说说而已。
舒兰宫自从住进赵箐箐和宜欣公主后,不仅热闹许多,而且皇上也时常来,趁着来看宜欣公主时,也来嘉仪殿看望沈嘉玥,偶尔歇在嘉仪殿,沈嘉玥为此也得些恩宠。只是这样,总会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靠着别人的女儿得来的恩宠,怎会长久。沈嘉玥听后一笑置之,不过此后每每皇上来看望宜欣公主时,找个借口离开舒兰宫往别处去,她倒不是怕闲言碎语,而是怕赵箐箐心中不郁,影响两人之间的情谊,故而恩宠也淡了许多。
嘉仪殿的西配殿,是沈嘉玥处理宫务及怡情养性之地。从前她被抚养宜巧公主时,让将她安置在这里,换了不少家具,如今宜巧公主送出去了,这里又换回了原来的布置,太阳很少照射进来,这里总是冷森森的,没有一点热气,不过对于这样热的夏天,住在这自然是很好的,凉爽也舒适,故而这里成了沈嘉玥暂时的寝殿。
这样热的天气,人也很浮躁,静不下心来,午睡后沈嘉玥披着长发,睡眼惺忪,坐在扬琴前随意敲打,毫无头绪,发出不和谐的声调。
“哟,沈姐姐这是在和谁生气呢,瞧瞧这扬琴打的,毫无章法。”孙若芸一袭碧色纱裙,颇有清丽脱俗之姿,她早已能随意进出嘉仪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落坐在黄花梨木椅上,又说道:“看来气还不小呢。”见无人,调侃道:“难道是生皇上的气?”
沈嘉玥暗叹孙若芸也是个美人坯子,可话又说回来,能入得了东宫入得了皇清城的女子哪个是姿色平平的,见她调侃自己,赞叹一声,“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衣裳挺衬你的。”又轻拍她,一抹怒意浮起,“愈发没规矩了,小妮子真真儿是疯魔了,连皇上的话也敢说。”
孙若芸知道沈嘉玥也只是假装生气,并不在意,只朝她一笑,倒勾起沈嘉玥心中一事,忙说道:“我梳下头发,陪我出去逛逛可好?”
沈嘉玥已将所有宫务交还给皇后,自然轻松了许多,每日除去晨昏定省外其余时日很是空闲。
孙若芸不明所以,又见这样大的日头,不愿出去,道:“姐姐每日都会出去乱逛,这是为何?这样大的日头,连宫女都不愿出去呢,姐姐倒乐意去,也不怕晒着自己?”
沈嘉玥知道近日很是反常,必然会让身边的人有所疑问,反正孙若芸也不是外人,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哎,还不是那些子闲言碎语么,我怕箐箐心里不舒服,坏了情谊,这才每日出去乱逛,皇上不是每天都来看宜欣的,隔几日才来一趟,我却要日日出去逛,谁知皇上会不会突然过来。”
“都是那起子无聊的人碎嘴,姐姐何必去计较?赵姐姐应该不会吧!”
沈嘉玥哀叹一声,多少无奈和心酸包含其中,说:“避点子嫌也好,即便箐箐不会,难保不会有人挑拨关系,你忘了柳婉歌的事了?”
孙若芸一脸苦恼,却也没忘那事,若不是柳婉歌,她两也不会失和,幸好现在和好如初了,无奈一笑,“苦了姐姐,每日都要出去乱逛,还这样大的日头,晒坏了都没处说去。”
沈嘉玥唤来如花为她梳妆,不多久,一个高鬟匆匆绾就,鬟上只簪着几只简单大方的琉璃钗,瞧着尚好,满意的点点头,又去东配殿换了身紫色宋锦宫装后,拉着孙若芸的手就往外走,由不得她挣脱,孙若芸见她执意出去,只好跟着她。
两人并肩走着,漫步在皇清城中,没有目的地,孙若芸见状,实在忍不住要问:“沈姐姐,我们总该有个去处吧,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到底不是个事儿啊,不若去我的莹薇堂坐坐?”
沈嘉玥板起脸,严肃问道:“难道你就不能陪着我么?这么怕晒坏了啊?”挥挥手,故意赌气道:“罢了罢了,你回去吧,省得晒坏了,我可赔不起。”
孙若芸连忙致歉道:“哎呦,我的好姐姐,我还有那个意思啊,你莫要生气啊。”拉着她的袖子,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着。
沈嘉玥别过脸,不去瞧她,气还没消,繁花园里的各色花开得很美,沈嘉玥却无心观赏。孙若芸更无心观赏,余光瞥见远远有龙撵过来,打定主意,要让皇上引起注意,为沈嘉玥或是自己挣一次恩宠。可怜巴巴的说:“姐姐,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哪敢不陪你啊。”
沈嘉玥也瞧见了龙撵,拔腿就要往别处去,却被孙若芸拖出了衣袖,回首望向孙若芸,看到她眼中的不明的意味,顿时有些着恼,一心以为她要借自己争宠,却始终不相信她是那样的人,轻声问:“你要做什么?”
孙若芸并不答话,只一味拉着她的袖子,如何都不肯松开,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子功夫,孙若芸抬眼见龙撵往这儿来,知道沈嘉玥已经不能再往别处去了,向她点点头后松开了衣袖。
沈嘉玥实在不明她的意思,虽然松开了衣袖,但也不能往别处去了,如何也要留下来请个安才能离开。不禁有些埋怨孙若芸,抬手揉了揉眉心,心思转过无数,一个小小的主意悄然而生。
龙撵在沈嘉玥和孙若芸面前停下,两人紧着请安,道:“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只让停了龙撵,并未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抬手,“都免了吧。”
皇上穿着一件暗青色团龙常服,腰间配着一块玉佩,嘴角勾起一抹笑,想来今日心情甚好,问:“二位爱妃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么热的天还出来啊。”
沈嘉玥刚要回话,孙若芸与她靠着近,一只手拉住沈嘉玥衣袖,不让沈嘉玥说话,自己却回道:“回皇上话,嫔妾和惠妃姐姐正要往嫔妾的莹薇堂去呢,瞧皇上这话说的,天热便不出来的话,日日在宫室里也没多大的意思,出来走动走动也好。天热有什么要紧,只有那些闺阁小姐才日日待在闺阁中,一步都不出来呢。何况,皇上不也出来了么!”
一通话下来,倒让皇上和沈嘉玥惊奇,大家都知道孙若芸一向深居简出,很少说话,与皇上碰了面也是中规中矩的,皇上问一句她答一句,从不这样伶俐,可沈嘉玥知道她私底下也是一个会说话的主儿。
她真是要为自己争宠了啊,本就有意让她得宠,这样好的机会若不抓紧,错过了可就没了,成全了她也是一桩美事儿。沈嘉玥这样一想,没了方才的恼怒,灿然一笑如梅花般清傲,笑称:“正是呢。孙妹妹做的酸梅汤既解渴又好喝,很是不错。臣妾想讨了方子去做呢。”
皇上这才细细打量着孙若芸,这身纱裙倒与她很合身,指着孙若芸道:“你穿这颜色倒很好看呢。”又看向沈嘉玥,“你今日倒穿的这样深的颜色,你两一浅一深尚好。”
孙若芸福身一礼,恰到好处,“皇上夸赞了。”
皇上忆起沈嘉玥刚才说的话,问:“酸梅汤?你做的很好?”
孙若芸谦逊道:“是惠妃姐姐抬举了,嫔妾也不过按着一般的方子做的,与它处的酸梅汤并没什么分别的。”
沈嘉玥淡淡一笑,“并非臣妾抬举,是孙妹妹谦虚了,皇上一尝便知道了。”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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