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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著遇上苏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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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只是眼中的寒意愈发浓厚。
  那东西封在紫檀木方盒中,也不知是什么。但取了方盒后,他们却在路上遭遇了截杀。
  一群黑衣人忽然从林间涌出,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此地等了多久。
  而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有四把寒光泠泠的长剑以幕天卷地之势朝他袭来,另有四把剑如群蛇吐信一般对准了西门吹雪。
  邱纯音本以为他今次是要葬身此地了。
  他的瞳孔深处映入了四道象征死亡的剑光,他的面色在一瞬间惨白如纸,那狂跳不已的心脏像是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会经过此地?
  知道我们行踪的人明明就只有一个人啊……
  他尚未抬剑做最后的反击,旁边却已经有人先动了手。
  一抹如雪剑光迎着幕天剑影凌然而上,带着吞吐日月,惊波荡浪之势扫尽八道剑势,那其中蕴含着的悍戾杀气与决然之意,似要将这世界一切旖旎j□j生生斩断。
  下一刻,地上已然多了八具尸体,每个人的喉间都有一点血洞。
  西门吹雪平剑当胸,神情漠然地看着那剑锋的血滴,如同做了千百次一样,他将剑锋举到唇边,然后轻轻吹落。
  当血滴落地,如有红梅点点星绽于地,西门吹雪的神情也已寂寥到了极点。
  瞧他那模样,这世上仿佛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寂寞的人。
  邱纯音呆呆地拿着长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神色不但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是惊骇到了极点。
  方才那鬼神般的一击绝不是叶孤鸿的剑法。
  他或许是年轻一辈武林人士的个中翘楚,但这不代表他的剑法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邱纯音暗自握紧手中长剑,颤声道:“这剑法……你,你究竟是……”
  他踌躇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说完。
  西门吹雪持剑而立,眉宇之间清冷之色渐渐聚起。
  他开了口,声音中一丝感情也不显。
  “在下西门吹雪。”
  话音一落,邱纯音双眉叠起,似有诧异、惊疑、顿悟的神色从面上依次闪过,那眼底深处隐隐有什么在翻涌着,滚动着,随时都可破冰而出。
  西门吹雪只是默然不语地看着他,面上波澜不显,容色淡漠得宛如一抹轻烟。
  这世上有些人一直坚信剑也是能说话的。
  而且他们还觉得有些话由剑来说比由人来说更令人信服。
  而今天这番话在那些人看来显然已经足够清楚明白。
  凡是学剑的人,是不会感觉不到剑法间如此巨大的差异的。否则,他便不配用剑。
  即使这现实已经是荒诞离奇到了极点,即使没有人能够全盘接受,但看了他的剑,也该是有所领悟的。
  而等西门吹雪收剑入鞘的时候,邱纯音忽然上前几步,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叶孤鸿!你究竟是从哪里偷学了新剑法?为了模仿西门吹雪,你……你简直丧心病狂!”
=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

  邱纯音只觉得自己的想法果然没有想错。
  叶孤鸿对于西门吹雪的执念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而他被自己揭穿偷学了假剑法以后的反应也是相当的微妙。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邱纯音,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像是一张白纸。有那么一瞬间,他身上连原本蕴着的寒意与杀气也一并消失了。
  但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邱纯音便感觉到有滔天杀气风涌而来,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邱纯音抬起头,望入一双寒浸浸的眸子。
  “你不配用剑。”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然后他转身便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那背影孤绝如峰,挺拔如松,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的脊背弯下去。
  只要是学剑的人,就该对他的剑法有所领悟,至少也该看出这剑法并非一朝一夕便可练成,更不是什么从秘籍中偷来的速成剑法。
  如果连这样的眼力都没有,那这人就根本不该学剑,也不配用剑。
  邱纯音默默无言地目送着那道背影消失在远方,只是忍不住叹息。
  像叶孤鸿这样的年轻人一向有着极高的自尊心,他实在不该这样直接地揭穿他偷学剑法的事。如今叶孤鸿耻于被他揭破秘密,恼羞成怒地丢下一句话走人,只怕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双眸忽然睁大。
  万一他一时不愤,气恨交加,跑去万梅山庄在婚礼上捣乱怎么办?万一他不能克制对刘四公子的嫉恨,对他动手怎么办?万一……万一,他不能压下自己的倾慕之情,对西门吹雪倾诉自己对他的感情该如何是好?
  快要赶到万梅山庄的时候,西门吹雪停下了脚步,看着山庄附近的境况,他眼角余光一瞥,只见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仿佛永远都不会有人潮止息的时候。
  这的确是场盛大的婚礼。
  可冥冥之中,又像是有谁轻笑一声,肆意嘲笑着这场离奇古怪的荒诞闹剧。
  白衣剑客抬头望天,伸手抚剑,神情肃穆,无悲无喜,仿佛不沾不染一丝烟火气息。
  或许这一切光怪陆离皆是虚幻,唯有手中所执之剑,才是最为真实之物。
  此间诡秘之境,若是变幻莫测难探虚实,便只有执于剑义,方能不偏正道。
  西门吹雪将目光从如洗碧空收回,眉眼之间的寒烈之色渐渐退去,仿佛是因为已经决定了什么似的,朝着万梅山庄的大门走去。
  锣鼓唢呐之声从身后传来,他微微转眸,瞥见一顶十六人抬着的金顶红纱大轿。
  大轿落地,家丁们便赶忙铺好红毯,洒着香水,摆些铜钱招福。另有几位绝色侍女撒着花瓣。那菊花花瓣是灿若朝阳的金黄,一时之间纷纷扬扬而落,宛若漫天花雨。
  一抹红影从轿中闪出,那人一出轿便迫不及待地掀起新娘的盖头,让旁人都可得见真容。那人生得俊秀,但眉角眼梢之间却天生几分女子般的妩媚气质。头上戴的凤冠粲然夺目,有点翠覆盖,金玉缀饰,海珠镶嵌,价值万金的蜀绣女式嫁衣上绣了五彩凤凰,撩人之余更有欲飞之态。
  出嫁的是一个男人,却坐着属于女人的轿子,披着属于女人的凤冠,穿着属于女人的嫁衣。
  不过周围人似乎都觉得这个现象很正常。
  那个刘四公子也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用女子之礼对一个男人来说是种莫大的侮辱。
  看他的神情,跟一个出嫁的少女没有什么两样。
  在这里,不正常的也许只有一个人。
  在场只有他一袭白衣,寂寞长立,与这个世界如此格格不入。
  而远远看上去,刘四公子的身上满是流苏挂饰,宛若一只流光溢彩的琉璃灯笼盏。
  西门吹雪默默地侧过头,看了看那些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回头看了看他,然后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了。
  因着旁边人的催促,新娘不敢多停留,只站了一会儿透了透气,便又闪进轿内,送亲的队伍又再度朝着万梅山庄的正门出发,一路上敲锣打鼓唢呐喧天,真是好不热闹。
  西门吹雪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只是他在看人,自然也有人在看他。
  察觉到一股熟悉的脚步声之后,他朝着一边看去,眸光沉了又沉,似是荡起些许微澜。
  站在不远处的是陆小凤和花满楼。
  陆小凤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遇见与自己的好友气质如此相似的人。
  像他这样的人,即使是嘴上不笑,眉角眼梢间也扬着掩不住的笑意。
  花满楼则一如既往地含着一缕如初晨般温煦的笑意。
  只是他的眼中多了几分阴翳,像是隐含着几缕哀思。
  西门吹雪看着他们,缓缓道:“陆小凤?花满楼?”
  陆小凤眼前一亮,笑道:“你又是谁?怎么像是第二个西门吹雪似的?”
  西门吹雪面上的清冷之色如新雪凝在眉间。
  陆小凤只觉得自己这话一出口,对方的面上便比方才多了几分疏离之色。
  这微妙的变化让他顿生疑惑,可陆小凤实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因为他的确是第一次见这气质冷峻的少年。
  花满楼则在一旁淡笑道:“你忘了慕仙曾经提过的叶孤鸿吗?他说叶孤鸿一向敬仰西门吹雪,这次他大婚,叶孤鸿一定会来。”
  西门吹雪神色不变道:“慕仙?”
  陆小凤解释道:“刘四公子名为刘慕仙,只是江湖上的人知道得比较少。”
  他顿了一下,又看向西门吹雪,似乎是要求证什么似的,小心试探道:“你真是叶孤鸿?”
  西门吹雪只是目光冷澈地看着他,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经历过方才的事,他已觉得要向一个人解释些什么之前,先得看这个人够不够资格让他解释。
  “看来他真是叶孤鸿,和西门吹雪是一个性子的人。”陆小凤不由得朝着花满楼笑道,“刘慕仙果然神机妙算。”
  花满楼澹然一笑,只是眼底的哀伤宛若逝水长流。
  每次听旁人提到那个名字,他仿佛都努力隐忍着自己悲哀。
  可陆小凤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只是看着那顶轿子渐渐朝着远方移去,面上感慨道:“像他这样的人,长得像美女,烧的菜也好吃,比女人都贤惠百倍,实在是难得一见。”
  花满楼笑得越发勉强。
  西门吹雪眉峰叠起,却并不言语。
  在这个地方,形容一个男人长得像女人似乎是种称赞。
  而用一个女人的行为标准来评价一个男人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
  而且一个男人娶另一个男人这种事似乎也是司空见惯,一点也不奇怪。
  这的确是个有趣的地方。
  一个有趣到可怕的地方。
  陆小凤又看向西门吹雪,微笑着说道:“你方才已看过刘慕仙的面貌了。他是不是长得比女人还漂亮?”
  瞧他那欢喜的神情,简直像是自己娶了老婆一样。
  西门吹雪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一向仰慕西门吹雪。”陆小凤眼中的笑意愈发浓厚,道:“而像刘慕仙这样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西门吹雪娶了是不会吃亏的。”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小凤,那眼神在一瞬间幽邃如无际星空。
  “那他为什么不干脆娶个女人?”
  问完了这句话,他便转身向前走去,再也不作停留。
  而陆小凤则是面色一白,愣在了原地。
  花满楼则安慰道:“他的心情不好,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陆小凤淡淡道:“那你呢?”
  花满楼面上笑意一滞,但又很快温颜笑道:“什么?”
  陆小凤摸了摸两撇眉毛似的小胡子,无奈道:“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不能释怀吗?”
  花满楼摇了摇头,笑容苦涩道:“像他那样的人,不是那么轻易便可忘记的。”
  西门吹雪的神情冷峻如冰,这世上仿佛再也没有人能让他开口。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陆小凤和花满楼误入此间秘境的可能性,可一旦遇到了真人,却又不得不把这个可能性彻底否决。
  可这两人可能都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两人。
  他记忆中的陆小凤不会说出像刚才那般滑稽可笑的话,更不会在花满楼伤心失意的时候还拿旧情人的事情对他百般试探。而且那个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只会笑盈盈地看着闹剧上演,而不会让自己也成为闹剧的一部分。
  花满楼则不会沉溺于过去的痛苦回忆不可自拔,更不可能察觉不出他身上的焊烈杀意。
  当初他不过是站在万梅山庄外面,就已受不了那杀气,不肯进入,如果他这次有所察觉,是不会无动于衷的。
  西门吹雪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两人,双眉微微敛起。
  他们的面孔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万梅山庄的正门面前已算是人山人海,似乎整个江湖的人都已来参加这场盛大的婚礼。
  管家招呼客人已是忙不过来,自然不会看到有一抹白影混在人群中进了大门。
  亭台重重,楼阁叠叠,飞檐斗拱,山石错落。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本该属于他,可却又不属于他。
  如果这里没有那么多喧闹的声响,也没有那么多他不想看到的人,这个万梅山庄或许会更像他记忆中的那个万梅山庄。
  西门吹雪抬眼望去,只见眼前一人负手背对着他。
  那一袭红衣似是天边流霞漫然,可恍惚之间看去,那衣裳如血般殷红,几乎可以刺痛人的眼睛。
  像他这样的人,光是站在那儿,便让人移不开眼睛。
  光是看着这人的背影,就像是掉进了一场荒诞离奇的梦境,再也挣脱不出。
  即使是面对着不是陆小凤的陆小凤和不是花满楼的花满楼,也不会像如今这般。
  但不知为何,他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从西门吹雪踏进喜堂开始他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对自己散出的剑气也没有任何回应。
  而且,他周身散发的杀意极其浅淡,几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计。
  西门吹雪狭长的双眸眯成一线,双眉敛起一道清冷的弧度,然后平复如初。
  他的剑气实在太淡了。
  西门吹雪欲上前一步,却发现陆小凤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
  花满楼却没有跟来,或许他是不想看着新人成婚从而徒生悲伤。
  陆小凤一看见西门吹雪便兴冲冲地走到了他旁边。
  很多熟悉的事情都似乎已经改变,但陆小凤的脸皮厚度似乎一如当初,分毫无变。
  西门吹雪看着他那与记忆中有着些许重合的模样,眉眼之间的冷寂之色稍稍退去几分。
  陆小凤站在了他身边,微微一笑道:“你走得很快。”
  西门吹雪默然不语。
  陆小凤也不气不恼,只是瞥了一眼那红衣人,眼中便熠熠发光,像是天上的两点亮星。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这场婚礼。但西门吹雪遇到了他以后,越来越像个人了。”
  这样的话,他以前也听陆小凤提过,那是在他娶了孙秀青之后的事。
  那个时候的陆小凤才刚刚脱险,却因为他的事而欢喜不已,像是一个多次落榜的书生忽然发现自己中了状元,又像是一个乞丐忽然捡到了一笔横财,神气得不得了。
  拥有这样一个朋友,是每个人的幸运。
  西门吹雪看着陆小凤,眼神是冷漠的,但却不是冰冷的。
  “你认为这是件好事。”
  陆小凤点了点头,忽又唇角一扬,带起一抹悦然笑意。
  “你或许不认为他从神坛走下来是好事,我却不这么觉得。”
  西门吹雪忽然看向喜堂。
  刘慕仙已经被搀了进去,挨在了红衣人的旁边。
  他轻轻握住了刘慕仙的手,如握着一件稀世珍宝。
  陆小凤笑嘻嘻地朝西门吹雪说道:“你看我说的不错吧?”
  手被握住之后,刘慕仙忽然浑身一颤,然后饱含情思地低喃道:“阿雪……”
  红衣人侧过头,几缕青丝恰好遮挡了他的面容,令人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仙儿……”他低低唤道,似有千种万种的柔情蕴含其中。
  “阿雪……”
  “仙儿……”
  “雪……”
  “仙……”
  陆小凤面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勉强。
  当他转眼看向西门吹雪的时候,发现对方眼皮一跳,白润如玉的面容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暗青色。   
=                 
  作者有话要说:  


☆、双剑

  他们面色虽变,但周围人却仍是欢声笑语不断,一派喜气盈盈的景象,仿佛谁也不觉得这对新人在喜堂上的亲昵有什么不妥之处。
  陆小凤只是皱了皱眉头,低头苦笑道:“他们以前也这么叫过对方。”
  他瞥了一眼西门吹雪,发现对方眉间敛着的阴霾似乎比方才更加浓厚,连忙补充道:“不过他们在这么多人面前叫这么多回倒还是第一次。”
  西门吹雪面色微沉,眼底如凝着明灭不定的光影,令人摸不透他的情绪。
  陆小凤忽然觉得这少年比他想象中的要沉着冷静太多。
  刘慕仙曾经说过叶孤鸿敬仰西门吹雪多年,对他的崇拜已经到了一种走火入魔的境界。
  这样的少年若是亲眼见到西门吹雪本人,就像是凡人遇见了信仰多年的真神,虽不会像闺阁少女那般脸红不止,那至少也该呼吸不稳,心跳加速。
  可除了方才的一点小小的神色变化,他的面上几乎没有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
  面对着自己多年的偶像,他也依然是那副无悲无喜的神情,实在是沉着冷静得有些过分了。
  陆小凤看着他一直看着那对新人,便又忍不住说道:“不过你无需太过担心,虽说西门吹雪已经走下神坛,但他对于剑的执着却是永远不变的。”
  话音一落,刘慕仙忽然打了一颤,似乎是方才出了轿受了冷的关系,他身边的红衣人连忙温柔地拥紧他。刘慕仙却有些无奈地说道:“阿雪你的剑鞘戳到我了,实在是难受得紧。”
  红衣人深深一叹,那叹息在无奈中却好似蕴含着几分宠溺。然后他解下腰间那把永不离身的乌鞘剑,手一挥,一道黑影从半空中掠过,再听“啪嗒”一声重响,曾经被他万般珍惜的宝剑就这样直挺挺地落在西门吹雪和陆小凤面前。
  陆小凤面上的笑意猛然一滞,生生僵在了脸上。
  西门吹雪默默地看了一眼那熟悉无比的乌鞘剑,又默默地转过头,然后静静地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则慢慢地转过头,与西门吹雪对视。
  对方的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差了。
  看少年那神情,就好像方才被乌鞘剑砸中的是他自己。
  就在他们对视的时候,周围聚着的人连忙又称赞西门庄主爱护夫人,仿佛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也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多了几重清寒凛冽的气息。
  但西门吹雪没有让这诡异的沉默持续太久,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孙秀青呢?”
  他问的突然,问的问题也很古怪。
  陆小凤瞅了瞅他,淡然一笑道:“你问她做什么?莫非你认识她?”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是平视着前方。
  他和孙秀青的关系,即使说了怕是也没有人相信,所以他宁愿不说。
  而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人能让他说话。
  陆小凤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
  所以他只是摸了摸胡子,淡淡道:“她早就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已经没有了笑意,话语中也仿佛有些惋惜的味道。
  西门吹雪冷冷道:“死了?”
  那冷冽入骨的目光,足以让人心底发颤。
  陆小凤似是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但还是继续解释道:“她为了替师父报仇找上了西门吹雪,本来西门是不想与孙秀青计较的。但那时刘慕仙就在旁边,出言讽刺了她几句,孙秀青气不过,虽不想杀他,但也忍不住要教训他一顿。可还未等她出手,西门吹雪便一剑杀了她。”
  说完之后,他又似乎是想到了那个年轻女子姣好美丽的容颜,喟然一叹道:“她实在不该惹刘慕仙的。”
  陆小凤又问西门吹雪为何忽然提起她,却见他听完以后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弯下腰,捡起那把乌鞘剑。
  不知为何,陆小凤觉得他平静得有些近乎诡异了。
  这样的平静,倒很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一种预兆。
  红衣人正与刘慕仙相依相偎,十分亲昵,这时座上的长辈都说时辰已到,他便放开了刘慕仙,准备拜堂。但听到一声龙吟般的剑啸之后,他便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滔天杀意袭来。
  红衣人猛然转身,面上褪尽温柔,只余下冰冷的警惕。不料这一转身,他那黑玉般的瞳中立时映入一张苍白如雪的面孔,和一双寒澈凛冽到了极处的眸子。
  即使身边有红衣人可以依靠,刘慕仙还是被那刻骨的杀意刺得瑟缩了一下。他掀开盖头,一把扔在地上,瞪着面沉如水的西门吹雪,道:“你是谁?在这儿乱放什么杀气?”
  他这么一说,几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西门吹雪身上,喜堂之内也再不复方才那般笑语连连的气氛。
  西门吹雪却看都不看刘慕仙一眼,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红衣人,然后平举着乌鞘剑。
  他那眸光幽邃异常,似有一把寒光凛冽的利剑破云开雾而出。
  漆黑的发,雪白的衣,这交错的黑白二色狠狠烙入陆小凤的眼底,惊起一阵阵莫名的涟漪。
  他散发杀气时的模样,几乎与以前的西门吹雪一模一样。
  服饰装扮也就罢了,可这世上真有人能将另外一个人的气质都模仿的分毫不差吗?
  刘慕仙见这忽然出现的白衣少年连看也不看自己,长若鸦羽的眼睫微微颤动,清若幽兰的面孔上闪过一丝雪亮的恨意。
  红衣人则默默地拥紧刘慕仙,眉眼不动道:“阁下是谁?持我随身所带之剑,是何用意?”
  陆小凤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对着红衣人说道:“西门,你应该记得这剑是你刚才扔……”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刘慕仙给打断了。
  “陆小凤,这冰块脸是谁啊?你在他那边干什么?快快快,赶紧过来。”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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