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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原著遇上苏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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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西门吹雪像往常一般吹落剑锋上的血滴之后,他却将目光投向了某个角落处。
  
  那个角落本该有某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可现在却已不见了。
  刚才西门吹雪望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男子穿得普通,人却长得很好看,面上还带着一丝如春水秋波般温柔的笑意。
  
  但西门吹雪却知道这个人从他与程双见面的时候就一直注视着他们。
  那注视的眼神却令人很不舒服,至少西门吹雪就觉得很不舒服。
  
  虽说他本不屑于理睬对方,但也不会轻易地放松警惕。
  可对方如今却彻彻底底地消失了,而且消失得很忽然。
  
  西门吹雪不是没机会追,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追。
  不过这个人的轻功绝对不弱,而且可能比陆小凤的还厉害。
  
  这一夜,他已办完了事,便在客栈里暂时住了下来。
  他今天杀了人,虽然不是预期之内的事情,但他还是要洗个澡。
  
  对于某些人来说,洗澡和杀人一样,也必须是认真对待的事。
  只有这样以后,他才肯真正地沉到澡盆中,也暂时沉了自己的杀意。
  
  但只过了一会儿,原本闭着眼的西门吹雪忽然一睁双眸,眼中凝了悍然无比的杀意,声音如霜似铁道:“滚出来。”
  
  窗外仿佛有人影绰绰,但却令人看不真切。
  一声轻笑响起,接下来,便是一个令人陌生的声音。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还是个很好听的声音。
  可那声音在西门吹雪听来却一点也不令人舒服。
  
  “在下常越冰,听闻阁下日前照拂过我师弟的生意,所以特来答谢。”
  
  西门吹雪白润如玉的躯干上还挂着细细密密的水珠子,像是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明珠似的。而在这个情况下,他的眸子却越发黑沉了,像是黎明前的天空,沉郁到了极点,透出些许凄寒神秘之意。
  
  而他听到了这话之后,也只是冷冷道:“你是白天的那个男人。”
  
  自称常越冰的男人欢快地笑了一声,道:“不错,正是我。我躲到那里看你,只不过是为了想看你的剑。”
  
  西门吹雪微微眯眼道:“你看了又能如何?”
  
  “我看了之后,自然就知道以寻常的方法,是对付不了你的剑,也杀不了你的。”
  常越冰忽然推开了窗户,露出一张微微含笑的面孔。
  
  他的微笑看起来依旧是那么迷人和温柔,任何女孩子看了都不免得要心动。
  可他的眼底却是择人而噬的无底冥黑。
  
  西门吹雪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对付自己。
  这世上有些人杀人是根本不需要理由的,而杀这些任意妄为的人也不需要理由。
  
  所以他只是冷然道:“所以你选择在我洗澡的时候来。”
  这实在是个高明无比的策略,也是个卑鄙无比的策略。
  
  常越冰笑着拍了拍手,道:“因为我想你虽然是剑客,也是个人。你洗澡的时候总不至于也带着剑。没想到你还是带着剑,不过这也不要紧。我的机会还是很大。”
  
  西门吹雪眉间安然,不骄不躁,只是眸间多了几分清冷之色。而他看向常越冰的似乎,他的唇角依旧带着一分讽刺般的尖利笑意。
  
  “你的衣服就在旁边,但你若要穿上衣服,可就没时间躲过我的攻击了。”常越冰却仿佛没有看见那笑意中的讽刺似的,依旧笑道,“可身为绝代剑客,你肯光着身子来杀我吗?”
  

☆、故人

  ————————————————嫖文世界———————————————————
  
  常越冰说完之后,还朝着西门吹雪笑了笑。
  他笑的时候仿佛连眼角眉梢里都含着笑意。
  
  西门吹雪却只是眉毛微挑,敛了一丝冷然笑意在唇边。
  他一向很少对敌人笑,一旦笑了,那笑容中总是带着点讽刺的味道,而这次也不例外。
  
  然后他忽然问道:“你和你师弟有仇?”
  
  常越冰笑道:“我是他唯一的师兄,他是我唯一的师弟。这世上我是他最亲近的人,我们又怎么会有仇?”
  
  西门吹雪冷冷道:“他和你是一样的人?”
  
  常越冰的眸色忽然一暗,眼底仿佛含了些许叹息的意味。
  “我倒是希望他和我是一样的人,可惜他不是。”
  
  西门吹雪则道:“那是他的幸运。”
  
  “那怎会是他的幸运?”
  常越冰猛地抬起头来,刀削般的双唇似被咬出了血一般泛着诡异的殷红。而他的一双眸子翻着愤怒的冷光,似是含着一团团绿色的寒焰。
  “我早就看出他本该是和我一样的人,可惜他一直都看不清。而他越早看清,心中的痛苦就越少。”
  
  “等他看清了,他就能成为另一个我。”他忽然收敛了冷意,笑含桃花,眼角生春道,“所以为了帮他看清,我就只好为他杀人了。”
  
  这个人说得头头是道,仿佛他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他那师弟好。
  瞧他那神情,仿佛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再也听不进别人的话了。
  
  西门吹雪忽然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剑从澡盆的边缘上抽了出来。
  他一向是爱剑成痴,就算是在洗澡,也绝不会忘记带上自己的剑。
  
  常越冰的眼角被那剑上反射的冷光照得微微一跳。
  他唇角的笑意却分毫无改,反而更柔更缓更缥缈了。
  然后他将身体渐渐弯曲成一个有利于他的曲线,又将手摆在了最合适的位置。可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随时可以暴起突袭自己猎物的黑豹子。
  
  一切都完美无比。
  他有自傲的资格,因为还有一张牌对方应该没有料到。
  而这张牌才是决定胜负的王牌。
  
  西门吹雪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有冰雪凌然之色快要溢出。
  他想问的话已经问完,想确认的事也已确认好,所以话已到了尽头。
  
  常越冰冷笑一声,然后轻轻抬起了手。
  他仿佛只是随意的一挥,袖中就飞出了数百枚金钱镖,宛如疾风骤雨般幕天席地而来。
  
  西门吹雪只抽剑入水,吞吐日月的凌厉剑势划过澡盆,断木削板,破空而出。
  下一瞬,便有十几块木板以迅疾无比的速度朝着金钱镖飞去。看似势不可挡的金钱镖就这么被钉在了板子上。
  
  但还有其中一块木板划向了另一边的烛台,灯芯被生生截断,烛光也被瞬间掐灭。
  窗户还开着,但月光并不明朗,于是室内便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中。
  
  这世上最可怕的往往不是黑暗,而是黑暗里潜藏的东西。
  常越冰心底猛然一荡,但他冷静下来耳听八方的时候,却发现处处都是声响,处处都有可能是西门吹雪所在的位置。
  
  而如果这个时候西门吹雪出剑,他是必死无疑的。
  
  可惜西门吹雪并没有这么做。
  相反的,下一瞬,他居然重新点燃了蜡烛。
  
  烛光映出了他那飘摇不定的眸光,也映出了他那如雪的白衣。
  原来趁着刚才那一瞬的黑暗,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依旧赤着脚,滴着水。
  
  有晶莹剔透的水滴子从他冷如青霜的面容上蜿蜒而下,留下一道道近乎透明的痕迹。他那乌沉沉的眸子仿佛含着雪亮的锋芒。耳边还湿润着的墨色长发则微微缠绵卷曲,映射出森冷的光,衬得他的面容愈发苍白如雪。
  
  常越冰却叹道:“你刚才没有杀我,是想趁着这机会穿衣服吗?”
  
  西门吹雪却冷冷道:“我刚才不杀你,是因为我绝不在黑暗中偷袭。”
  
  这的确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代剑客。
  一名绝代剑客该有的剑术、剑意和原则,他都有了。
  
  常越冰却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柔地笑了笑。
  “可惜那是你最好的机会,现在的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西门吹雪看着他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忽然冷冷道:“你在洗澡水里下了毒。”
  
  常越冰不由得微笑道:“你终于察觉了?”
  但他想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太迟了。
  
  西门吹雪却淡淡道:“正是因为察觉,所以我才叫小二换了澡盆和水。”
  
  “你撒谎。”常越冰的眉心猛地一颤,面色微白,却还是强笑道,“我可未曾听过武当的叶孤鸿还精通药理。”
  他下的毒无色无味,不精通药理的人绝不能察觉。
  
  西门吹雪却没有再说话。
  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能够逼他。
  
  而下一刻他终于出了剑。
  剑光如流星划空,如电碎苍穹,仿佛带着可以斩尽世间一切污秽的力量。
  举世无双的剑意,仿佛可以使日月颠倒,沧海翻腾,惊心动魄之余,令人仿佛可以听到龙吟般的清啸。
  
  下一瞬,常越冰瞪大了双眼。
  而剑锋已经点过了他的喉咙。
  
  ———————————————————————————————————————
  
  岳洋从未想过他能在去寻找西门吹雪的路上遇上一个人。
  而那个人的名字叫做舒秦。
  
  他倒是与自己之前见到的那个舒秦有些不同。
  他的面颊削瘦,眼底带着深深的疲惫和萧然之意,面上也没有了那种用以伪装的温柔笑意。
  
  这个时候的舒秦,是喜欢剁人手指的那个舒秦,还是依旧无辜的那个舒秦?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想上去看看。
  
  而当他发现有人正盯着他的时候,忽然回过头去,等他发现是岳洋,忽然瞪大眼睛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岳洋只摊手笑道:“这是人人都能走的大街,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舒秦疑惑地看了看他,道:“你盯着我看,是因为你知道我是治过你的大夫?”
  
  岳洋笑道:“我当然知道。”
  
  舒秦目光一闪道:“可我为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好像还在昏迷。”
  
  岳洋笑道:“我总有办法知道你的长相的。”
  
  “难得会有人注意我这种无名小卒的长相。”舒秦这才有些艰涩地笑了笑,“那么你是来找我的?”
  
  岳洋笑道:“我是去找我的朋友的,不过正巧碰到了你。”
  
  舒秦敛眉道:“我也是去找你的朋友。”
  
  岳洋笑道:“你怕他大难临头?”
  
  舒秦点了点头,道:“看来我的话已经被带到了,既然如此,那就一道走吧。”
  
  岳洋却笑道:“不急不急。”
  
  舒秦见他如此,不由得眉毛一紧,道:“你是不信我的话?”
  
  “我不是不信,而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有事。”岳洋却叹道,“他不让别人有事就已经够好的了。”
  
  常越冰或许武功不错,但却绝不属于绝顶高手的那一行列。
  就算他能下毒,西门吹雪也不会轻易中招,所以他并不是很担心。
  
  舒秦却神情肃然道:“实不相瞒,我的师兄只怕要对你的朋友下手。”
  
  岳洋笑道:“那又如何?”
  
  舒秦跺了跺脚,心急如焚道:“我师兄以前杀过武功比他高出很多的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岳洋淡淡道:“他能杀武功比他高很多的人,一定是因为他用了无比卑鄙的手段,比如说下毒。”
  
  舒秦叹道:“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清楚你朋友的性命危在旦夕。他特地跑过来和我说要去杀人,那他就一定要去杀人。”
  
  岳洋笑着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呢?你不是他的朋友,但你却好像比我还着急。”
  
  舒秦忽然愣了楞,然后面色煞白道:“你在怀疑我?”
  
  岳洋摸了摸下巴,无奈道:“我可并没有这么说。”
  
  舒秦苦笑道:“你是觉得我和师兄是一伙的?你觉得我是想让你引着我去找你的朋友?”
  
  岳洋叹道:“你想得未免太多了,多心的人只怕会活得很累。”
  
  舒秦冷冷道:“我若不多想,早就死了。”
  
  岳洋又道:“既然如此,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药箱?”
  
  舒秦疑惑道:“药箱?你为什么要看药箱?”
  
  “我想知道你的药箱里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岳洋却只是笑道,“看完药箱,我们就一起走吧。”
  
  舒秦惊疑不定地看了看他,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但最终他还是把药箱交给了岳洋,而岳洋看到只有药草的隔层之后,也松了口气。
  
  当初在客栈里休息的时候他曾接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管家写的,信里也提到了药箱里藏有手指的事,所以他才会知道。
  
  如果舒秦还没有杀他的师兄,那他根本不可能会在药箱里放根手指。
  虽然这不能完全消除他的嫌疑,但也已经足够让岳洋暂时相信他了。
  
  ———————————————————————————————————————
  
  要找西门吹雪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十分困难的事。
  因为他们走着走着,就听到了叶孤鸿杀了程双的消息。
  
  江湖上的消息总是流通得很快。
  所以寻找西门吹雪的住处,也就容易了很多。
  
  但走到客栈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客栈昨夜又死了人。
  舒秦拍了拍桌子,朝着掌柜急声问道:“死的人是谁?”
  
  掌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满脸堆笑道:“死的人不是那位住在这里的客人,您请放心吧。”
  
  可话音一落,舒秦却被这话吓得倒退了几步,神情骇然,面色惨白如纸道:“死的人……难道是……”
  
  “死的人是你的师兄。”
  
  舒秦和岳洋回过头去,却发现西门吹雪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的面色依旧苍白如雪,透着一股子寒凛的气息,那双眸子却漆黑如墨,透着属于夜空的寂寥和深邃。
  
  可当他看到岳洋的时候,眼底却泛起了一丝暖意。
  那是他见到朋友才会露出的暖意。
  
  岳洋朝着他挥了挥手,舒秦却颤声道:“是你杀了他?”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的人也在颤抖,就连他的眼睛里也是光影缭乱。
  
  西门吹雪淡淡道:“是。”
  
  舒秦仿佛一下子没了力气,朝着后面退了好几步才停稳,目光已有些涣散地说道:“他……死了?”
  
  西门吹雪冷冷道:“他的尸体就在厨房后面的空地里,你可以自己去看。”
  
  舒秦先是愣了愣,然后猛地抬起头,不顾一切地朝着厨房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路上东倒西歪的,还撞翻了不少东西。
  
  岳洋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看来这里的他还真是无辜的。”
  只是叹完之后,他又忍不住去想如今的舒秦是怎么变成之后的舒秦的。
  
  原来这世上虽然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说,但许多事皆是因缘际会。
  或许舒秦的确有成为另一个常越冰的本质,只是需要适当的激发。但若没了那份激发的机会,他还会是原来那个心性恶毒,残忍卑鄙之徒吗?
  
  西门吹雪又道:“你为何要来找我?”
  
  岳洋只是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话我还是得问问你。”
  
  西门吹雪淡淡道:“有什么话等会儿再问。”
  有些话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问出来,而且还要一件更重要的事摆在面前。
  
  岳洋忍不住笑道:“你是不是饿了?”
  
  西门吹雪的唇角仿佛含了一丝极淡的笑意,口中则道:“人总会饿的。”
  
  岳洋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慢慢吃吧,我要去厨房后面看看。”
  这世上好像没几个人敢拍西门吹雪的肩,但对岳洋来说却做得自然无比。
  
  然后他走到了后院,看到了望着常越冰的尸首发着呆的舒秦。
  他目光呆滞,面色惨青,嘴唇发着白,肩膀微微颤抖着,好似已完全丧失了原本的锐气。
  
  岳洋忍不住叹道:“我以为他会是你在这世上最痛恨鄙夷的人,可现在他死了,你却好像比谁都伤心。”
  
  舒秦这才回过神来,眼底里带着死灰一般的冷寂。
  “他是我是师兄,也是我师父唯一的血脉,他死了,我师父就绝后了。对我来说这比任何事都糟糕。”
  
  岳洋叹道:“相信我,这绝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舒秦忍不住站起身来瞪着他,道:“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糟糕?”
  
  岳洋却用一种令他看不懂的眼神看向他,道:“有,而且那种情况绝对糟糕得多,糟糕到会让你绝望疯狂。”
  
  舒秦低低一笑道:“你说的就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岳洋苦笑道:“你可以这么说。”
  其实他的确见过,而且也亲自感受过。
  
  舒秦忍不住好奇道:“你说的那种情况是什么?”
  
  岳洋叹道:“那种情况就是你自己杀了他。”
  
  舒秦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向他,然后他忽然笑了笑,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怎么会杀他?”
  
  岳洋忽然澹然一笑道:“你当然不会有心去杀他,这只是假设而已。”
  
  舒秦叹道:“无论如何,我要把他的尸体运回故乡安葬。”
  
  岳洋道:“然后你就继续出来行医?”
  
  舒秦无奈地苦笑道:“我不行医还能做什么?”
  
  岳洋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笑,道:“那你最好别变。”
  
  舒秦惑然道:“变的是什么?我又为什么不能变?”
  
  岳洋只是叹道:“别变成另外一个人就行了,如果你真的变了,总有人会来收拾你的。”
  
  舒秦愈发不解了:“你都在说些什么混话?”
  
  岳洋笑了笑,道:“既然是混话,你听了就当放屁吧。”
  说完这些,他就回过头去准备去找西门吹雪。
  
  而西门吹雪这个时候正在用午饭。
  岳洋便坐到了他的对面,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
  
  岳洋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西门吹雪淡淡道:“看你。”
  
  岳洋不由得笑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西门吹雪只是淡淡道:“在你问我之前,我有话要问你。”
  
  岳洋笑道:“你想问什么?”
  
  西门吹雪忽然道:“你说这里的舒秦是无辜的,你是说你见过的另外一个舒秦不是无辜的?”
  
  岳洋叹道:“那个不无辜的舒秦已经死了,所以你其实不必担心他。”
  
  说完这些,他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请了另一个舒秦来看你的病,没想到他却是个喜欢剁人手指的疯子,而且这个疯子居然还是……”
  他刚接着说这疯子是被某个人推荐的,却看见舒秦从里面走了出来。
  
  岳洋立刻闭上了嘴巴,却听见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人的脚步声。
  他还是看着西门吹雪,准备说点别的话,却见舒秦忽然有些惊喜地叫道:“戚兄,你怎么来了?”
  
  戚鸣雁爽朗地朝着他挥了挥手,然后有些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岳洋。
  这自然是因为对方看着他时的神情实在太过悚然古怪,简直就像是活见鬼一般。   
                 

☆、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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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鸣雁先是上前拍了拍舒秦的肩膀,然后微笑着看了看岳洋,挑动的眉毛里洋溢着好奇之意。“为何你看到我的样子就像是活活见了鬼一样?”
  
  岳洋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侧过头,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下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和我的一个死去的朋友长得很像。”
  
  戚鸣雁目光忽的一闪,面上仍是笑道:“我还从未见过和我长得很像的人。”
  他嘴上这么说,私底下却培植了一个替身,那个替身与他倒是十分相似。
  
  岳洋还没说什么,西门吹雪却先放下了筷子,起了身,朝着楼梯走去。
  岳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去哪儿?”
  
  “回房间。”西门吹雪头也不回地说道。
  
  现在客栈里的人已经多了起来,那么有些话便不应在这里说了,房间反而会是个理想的谈话场所。
  岳洋便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他回过头来,却发现戚鸣雁若有所思地看着西门吹雪离去的背影,墨玉似的的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岳洋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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