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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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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娇娥低垂着脖颈,声音轻的像是蚊子叫。

    林氏又道:“洛嬷嬷那里有许多法子,你若是不明白的尽可问她,最要紧的是管住林天,不要让他心生他念。男人就是孩子,看你阿父就知道了,若是顺着他,日后有你累的,若是不顺着他,他就要生事,你得勾着他,别让他次次得逞,总的有个惦记才好。”

    娇娥脸红红地应了,握住母亲的手,道:“阿母放心,女儿和大表哥很好,该注意的,女儿都记下了,只要母亲好,家里好,女儿就放心了。”

    前世她和母亲过得凄惨,今生父母恩爱,母亲越发过得如意,自个的日子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她觉得很幸福,前世的及笄礼,简单而又草率,李梅象征性地给她换了簪子就算了事。

    今生她的及笄礼及其隆重,礼服是母亲亲手做的,钗冠是外婆的家传宝贝,来道贺的都是家里的亲朋好友,祝福她成人了。

    而且她身边是一心一意的林天。

    因为过得幸福,娇娥也想让旁人幸福。

    焦方士的那些话,她一直都记得,这几日也在用心揣摩。

    娇娥自认为在平陵县做的已经很多,穷人们家里也能吃的上肉,妇人们有手艺在身,能在家里说了算,小孩子们也能念的起小学了。

    可是焦方士的话里话外,倒像是还不够。

    她还该做些什么呢?

    林氏不知女儿的心事,说完了新婚事宜,又说起家里的趣事来。

    母女二人许久不见,家长里短都够说三天三夜的。

    譬如玉棠的生母黄姬自从大赦之后,便蓄起了头发,也在林氏绣纺谋了些事情做。

    时日长了,和市令刘二两人眉来眼去,互相看对了眼。

    前几日,刘二托人求林立,给赵大人说说,他想和黄姬二人结为夫妻。

    玉棠也哭着求了林氏,说不在乎黄姬嫁给身份低微的刘二不好看,只要生母能够有个归宿,她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嫡母。

    “我哪里能拦着呢?你父亲都忘掉黄姬这个人了,当时听了,愣怔了半日,”林氏轻声道。

    “那父亲也同意了?”娇娥好奇地问。

    “你阿父说了,早已一别两宽,可以各自婚嫁了,还送了他们几千钱做贺礼,玉棠为了这个还和玉梨大吵了一架,”林氏叹了口气。

    阿里也叹息:“做人家嫡母的真是难做,三娘子越发不好管了,管的多了,说是苛待,管的少了,又不成个样子,每日都在嘴里念念叨叨,说夫人苛待庶女庶子。那日见二娘子高兴,又嘲笑说二娘子就是个没志气的巴儿狗,嫡母丢一块骨头,就喜的摇尾巴,姐妹两个就在院子里干了一架。” 

第186章 月下

    娇娥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地道:“我临别之前嘱咐过玉棠,让她没事多引导玉梨,怎么就打了起来。”

    阿里脸上神色有些别扭,最终还是说了,“二娘子怒极了,说三娘子才是只没眼力见的瞎狗,逮着人就乱咬,说莽哥一看就不是赵家的种,只有三娘子天天想着靠这个弟弟东山再起。”

    林氏的脸上也有点难看,虽然后来玉棠专门来道过谦,但这件事情已经泄了出去,其实赵义只是嫌这件事说出去不好听,大家都知道,并不提起,而蒙在鼓里,一意偏行的就只有玉梨了。

    “二娘子打了这一架之后就病了,郎中说是心病,若是往常,大娘子的及笄礼她一定会和三娘子抢着当赞者。”

    赞者都是行及笄礼者的姐妹所为,这是在亲朋好友中露脸的一次机会,若是往常,只怕玉棠和玉梨会为了这个争夺一番,如今到省了口舌。

    娇娥不屑地笑了笑,“这么些年,玉梨总是怀着怨恨,觉得人人都亏欠了她和莽哥,无论她病不病,我的及笄礼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做赞者。”

    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娇娥又叮嘱道:“母亲,您日后还是让莽哥和玉梨分开好了,莽哥还不知事,长成什么样子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和玉梨呆着,好竹子也变劣笋,再说她知道莽哥不是赵家的孩子,难免不会生出什么心思。”

    林氏现在不管绣纺的事,只一心带赵霸,画荷花,家里的事都是阿里和玉棠在管理,娇娥嫁人之后,林氏让玉棠学习中馈之道,为日后订亲做准备。

    赵家不可能让小娘子去做妾,玉棠又是个庶女,将来只会找个小官吏做正室夫人,中馈若是掌不好,会吃亏的。

    林氏答应过黄姬,保证为玉棠找一门好婚事,这些都已经准备起来,只独独差订亲的人选。

    赵义位列九卿之末,庶女本来也好嫁,但是当年赵家的两个妾侍与外人勾结,谋害主母的事情知道的人还不少,赵义官职不高的时候倒还罢了,如今升官了,这些事反而都被扒了出来。

    玉棠便有些不上不下的了。

    娇娥见过母亲,便又去找玉棠说话,玉棠对着嫡姐盈盈一拜,道:“二妹让姐姐失望了……”

    “我的确对你失望至极,用了这么些年,还没有让玉梨收敛性子,日后玉梨嫁了人家,也是如此五六不分的,弄出什么事情来,只怕你在夫家也会受到牵连。我们赵家的女儿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娇娥有些不悦,训起人来也颇有些县令夫人的架势了。

    玉棠难以分辩,最终还是道:“大姐,这些二妹都知道,只是玉梨一心想着以前丁姬得势,她和莽哥都很得父亲疼爱,是夫人狡诈,这才让她和莽哥的日子难过,父亲又要面子,对莽哥压根不想见,却又不说破他并非赵家的庶子,玉梨心生怨念也是难免,这岂是我能扭转得了的?”

    娇娥低头思付,以父母的心性,倒不会刻意为难莽哥,却会对他视而不见。

    父亲不待见莽哥,周围的婆子侍女们自然也会拜高踩低,玉梨内心总觉得莽哥是赵家的正经主子,不该受这些磋磨。

    这样大吵一顿,将事情叫破,也许倒还好些。

    “你也快及笄了,母亲已经在教你主持中馈,只怕这几年就会替你选夫,你若是有什么念想不如早早给母亲说,黄姬曾经求母亲为你选一门好亲事,只是……”娇娥咽下后面不好说的话,响鼓不用重锤,想来玉棠都该心里明白。

    玉棠倒不像娇娥未嫁时那般,听到选夫成亲的字眼就羞涩难言,她早已和黄姬为了找个什么样的夫君说了很多。

    黄姬一直叮嘱她不得为妾,也不要眼太高,估摸清楚自个的价码,好好嫁到合适的人家做个夫人。

    “大姐的好意我知道,不是谁都能像大姐一般好福气,姐夫对大姐情深义厚,又前程远大,我只求能在赵家的庇护之下,寻一块安身之地好好过日子,若是大哥或者姐夫的下属之中,有能干之人,便是再好不过。”

    玉棠这般说是有缘由的,父亲比不上嫡母和嫡姐牢靠,嫡母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坏心思,且答应的事都能办得到。

    找兄长和姐夫的下属,夫君也会随着赵家得势而受到照应,而且夫君的前程掌握在自个娘家手中,她在家里横着走都没有人敢管。

    晚上娇娥将这话学给了林天听,感叹道:“我这个妹妹,从来眼睛亮的很,知道该靠谁,也知道该要什么。”

    两世为人,娇娥对玉棠的性情了解的非常清楚。

    林天笑着道:“拎得清自然是好事,玉棠不管嫁给谁,都会好好维护夫家和赵家的关系,总不比玉梨强么?她若是不改,嫁到人家家里都不知道是和赵家结亲还是结仇了。”

    娇娥在灯下支着颊,想了一会,道:“还是县令大人说的对,我明儿就给母亲说去。”

    两人说说笑笑地就寝了。

    同一片月光之下,玉梨却孤苦无助地躲在屋内榻上,不想死也不想活,就连恨都失去了依附的缘由。

    原本一直支撑着她朝前走的动力,便是对嫡系一支的恨意。

    在玉梨的心中,她的生母丁姬最得父亲的宠爱,却几乎在一夜之间,被奸诈的嫡母害得失去了宠爱,接下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惨,而更惨的便是,她到了最后才知道,她最疼爱、最给予期望的弟弟并非是父亲的骨血。

    怪不得赵家连排行都不愿意给莽哥论,当时她只恨嫡母赶尽杀绝,父亲是个没有主心骨,立不起来的男人。

    她原来听到了些风声,只当是嫡母放出的恶意的流言,但那日玉棠高声叫破,父亲铁青着脸却没有否定,玉梨的心跌倒了谷底。

    不愿意承认,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

    她在赵家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丁姬已经死了,莽哥还小,有着一个不可预知的将来。

    看着莽哥脸上的鹰钩鼻子,玉梨觉得特别的扎眼,她若是不知道,还可以带着莽哥一直恨下去,可知道了,却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可笑。

    侍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这是赵家新买的婢女,大奴便直接安排了两个进了玉梨的院子。

    赵义再次耀升之后,府邸变得不够大,人手变得不够用。

    但赵义一直不愿意搬地方,说按照自个的实力,二千石的官位就到了头。

    这所住所是他和夫人一直生儿育女的地方,且大女儿的府邸就在隔壁,日后女婿回了长安城,两家来往再方便没有,凑凑合合就够用了。

    皇帝听说之后,只笑着点点头,就算赵义没有什么大本事,但人贵有自知之明。

    “三娘子,三娘子,有人丢进院子这个,”侍女轻声唤道。

    玉梨懒懒地支起身,接过一个锦袋,打开来看,里面放着一块软帛,上面写了些字。

    屋里没有掌灯,看不太清楚,玉梨问:“这是怎么得来的?”

    “奴婢在院子里走动,听见有小石头摔了进来,便问是谁?没有人应,接着就丢进来这个,这里面的软帛上写着字,奴婢不识字,就请三娘子瞧瞧,”侍女一板一眼地解释。

    玉梨坐起,那边院墙临街,不知道是什么人撂进来的,家里只有大奴和几个婆子,管用的就只有她了。

    隔壁是林天买的宅子,这几年都是林立代着管理,并未租出去,只留了些奴仆看守,现在林立管的事情多,也不经常来。

    赵义走的时候非常放心,尚德里的里令重点关注着他家,而且有苗公在,不敢有人来生事。

    玉梨本当吩咐侍女叫起大奴和婆子们去瞧一瞧,这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但她却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将那锦囊揣进了怀中,让侍女不要惊动旁人,替她扶着竹梯,攀上了墙头。

    玉梨探出头,四下里张望,月光下,巷子里没有一个人,她叹了口气,正准备下了墙头,打开那个锦囊看看。

    有个人影慢慢地从墙角的暗处走了出来。

    玉梨凝神望去,这是个少年郎君,和林天差不多大的年纪,体格健壮,身量中等,那少年郎一脸迷惑地看着她,月光照在他仰起的脸庞之上,那鹰钩鼻子非常显眼。

    这是严家的人。

    抖了一抖手,玉梨将怀中的锦囊扔到他的身边,问:“这个锦囊是你扔进来的?这是少府赵家的府邸,你有何意图?”

    少年郎君拾起地上的锦囊,叹了口气,道:“听说赵少府一家都去平陵县为大娘子过及笄礼去了,我……我便想趁机给我的弟弟通个信,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你弟弟?”玉梨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你真的是严家哥哥?”

    少年郎愣了愣,朝前走了一步,眯起眼睛认真地辨认,苦笑道:“你莫非是赵家三娘子吗?难道你还肯唤我一声严家哥哥,只是我现在已经不姓严,改姓李了。”

    玉梨的嗓子紧了紧,看少年郎穿的朴素,衣着打扮都并非是官家子弟的样子,她说不出什么来,从开始认出严汤的欣喜变成了失落。

    若是严家真的在乎莽哥,又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联络呢?

    “你父亲不是在颍川做太守吗?你怎么到了这里?”玉梨紧着嗓子问道,手不由得紧紧地按住墙头。 

第187章 东平王

    李汤的眼中流露出悲戚和决然,道:“严大人已经不认我了,我也不想姓严,除了祖母,严家我谁也不想认。”

    这话触动了玉梨,赵家人也没有将她当回事,她若是有的选,也不想姓赵,除了莽哥,赵家她谁也不想认。

    但是莽哥也算不上是赵家人吧。

    “哎,”玉梨叹了口气。

    李汤也叹了口气。

    两个失意的人,一个在墙头,一个在墙下,互对着叹气,突然有些好笑,两人笑了几声。

    静默了一小会。

    “我就是想看看这个弟弟过得怎么样,”李汤道:“林立见我离家出走,混的太惨,愿意带我去西域做生意,我什么都不懂,也愿意在绣纺里白做三年工,算是身为严家人对赵家的一点补偿吧,严家的事我也做不了主,自己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玉梨静默片刻,道:“莽哥已经睡下了,明日辰时三刻,你在大门口等我,我带莽哥出来走走,若是他们从平陵县回来了,我不好带莽哥出来……”

    李汤顿了顿,喜出望外,道:“太好了,明日辰时三刻见。”

    玉梨被这喜悦感染地也很开心,也许是为莽哥还有个哥哥可以相认,也许是找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失意的人。

    他们都幸福着,而我独独不乐,这种相同的沦落感,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体会得到吧。

    第二日,玉梨将莽哥打扮了一番,自己也换了件好看的襦裙,假作听见货郎在外叫卖,带着莽哥出去看热闹。

    大奴并不放心,让两个婆子和侍女陪着玉梨,还有带着莽哥的乳母相陪,莽哥不知道要和哥哥相见,笑嘻嘻地抓着只布老虎站在门口看热闹。

    行里有许多人走来走去,玉梨踮着脚,等了一阵,才瞧见李汤从一边的巷子里穿了过来。

    阳光下,李汤比昨夜看起来更有男子气概些,昨夜的月光给了他忧郁的外衣,今晨的阳光则让他更像个正在长成的生气勃勃的少年郎君。

    玉梨有些害羞,牵着莽哥,上前走了一步。

    与玉梨设想的相反,李汤并没有相认的意思,而是慢慢地走过两人身边,只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莽哥,像是要刻下来一般。

    到了夜间,玉梨和李汤二人又在墙头说话。

    “你为何不认莽哥?难道你也瞧不上莽哥的身份吗?”玉梨愤愤不平地质问。

    李汤叹口气:“我都姓李了,怎么会认他,只想确认他还过的好不好而已。”

    沉默。

    的确,莽哥是严延年的奸生子,名义上是赵家的庶子,李汤却已经姓李了。

    “我很担心莽哥,莽哥不是赵家的孩子,父亲不喜欢他,莽哥……”玉梨突然哀哀地哭了起来。

    许多话闷在心里,李汤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他们之间有一个可怜的孩子,莽哥。

    李汤低头不语,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

    过了一会,玉梨停住了哭声。

    李汤这才闷声道:“你们日子难过我能想的到,但再怎么难过,只怕也比在颍川的新夫人手下好过些。”

    玉梨哑然,若是好过,李汤为何要从严家走出,不好好地做个官家子弟。

    “今日见莽哥被养的油光水滑,穿得也是绫罗绸缎,身边还有奶妈和侍女们侍候,得知赵家并未亏待于他,我就放心了,我倒宁愿让莽哥在赵家好好长大,日后再做打算,”李汤见玉梨愿意听话,便将想法说了出来。

    玉梨没有想到在李汤眼里,莽哥应该对赵家千恩万谢了,她愣怔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先不说,严大人想不想认莽哥这个奸生子,赵家还需不需要用他来拿捏严大人,就说莽哥真的回到了严家,只怕连条命都难以保住,”李汤的脸上划过一丝带着苦意的笑。

    玉梨不说话,刚刚升起的一点期望又降了下去。

    她并没有反驳李汤的话,在严家人眼中,莽哥不过是个奸生子,在赵家人眼中,莽哥就是个耻辱,也是个拿捏严家的把柄。

    莽哥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父亲并不疼爱他。

    就算莽哥回到了严家,又能怎么样呢?

    正经的嫡子都这般。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能再来看看莽哥吗?或者通一些消息,他很可怜,和我一般,”李汤轻声问。

    “……好……”玉梨点了点头。

    等到林氏等人从平陵县回来,玉棠敏锐地发现,三妹变化了许多。

    牢记住娇娥说的,赵家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话,玉棠放下了身段,主动和玉梨讲和。

    玉棠只等到嫡母为她找个好夫君,就算在赵家熬出了头。

    生母嫁了秩俸不到百石的小吏,平日里要靠绣花糊口,但总算有了归宿。

    嫡母这把年纪能生孩子,自然生母也能再生个儿子防老,有了儿子,生母和刘二就能一直过下去。

    她剩下的这段时光,好好做好赵家的庶女,不惹事,等着去别人家中做媳妇,那时在扬眉吐气,这一段时间的忍耐又算得了什么?

    嫡姐无论做什么,身后都有赵家、于家、林家撑腰,不管赵家女出了什么事,林天都一样会将嫡姐当成宝。

    她的幸福,反而都系在玉梨身上,怎么也不能让玉梨毁了。

    想明白的玉棠,对玉梨也亲近了几分,林氏也按照娇娥嘱咐的,将莽哥和玉梨分开,莽哥被放在外院和广哥住在一个院子。

    广哥一天到晚都很忙,压根想不起来这个庶弟,在家里有点时间还要应付黏人的霸哥呢。

    霸哥将广哥当成了最好的玩伴和崇拜的对象,小孩子总是喜欢和大孩子在一起玩耍,广哥应付霸哥的歪缠都没有时间,自然也不会去找莽哥的麻烦。

    玉梨不得不承认,赵家对于莽哥真的是算宽厚了。

    可是莽哥有将来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玉梨,白天的时候玉梨就是个听话的庶女,到了晚间她就一遍一遍地想着自个和莽哥的将来。

    隔一段时间,玉梨就背着人和李汤通讯息,因为玉棠回来了的缘故,两人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隔着墙说话,李汤就想法子买通了玉梨身边的侍女帮着通风报信。

    对于玉梨担心的问题,李汤只有两句话来来回回地用,一个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一个是等我去了西域再说。

    玉梨每每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得到了这样的保证,心理就会好受些。

    一晃到了夏末,因为去年刘念动用了整个皇宫的力量,想着法子,养活了秋蚕,娇娥在平陵县也尝试着孵化两道蚕种。

    兴致好了,娇娥也会亲自采摘桑叶。

    经常有百姓路过桑林,见到一大群侍女围着娇娥,就放下要做的事,整整衣冠,围坐在那里看县令夫人摘桑。

    一是因为娇娥太美,美若仙子,令人见了就忍不住看了又看;二是娇娥是平陵县的蚕花仙子,能够见一面是何等的荣幸。

    林天虽然有些厌烦这些百姓的围观,却也知道,他们并无恶意。

    这日娇娥又在桑林中采摘桑叶,一行装饰华丽的马车驰来,掀起高高的尘土,照例围观的路人们都在惊叹,难道又是林县令的那些显贵的亲戚来了吗?

    可是这一次的亲戚要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尊贵的多。

    娇娥也看到了为首的那辆马车,朱色的轮子,玄色绣着祥云和虎豹图案的帷帘,车盖用的是在阳光下散发出耀眼光彩的羽毛,这是六马长车,是皇亲国戚才有的待遇,车驾两侧随行的都是骑着骏马的健奴。

    后面的几辆是驷马马车,马车的两侧的车厢上涂着朱漆,车盖是玄色的,帷帘也是玄色,两旁跟随的是穿着皂衣的郡府的府吏。

    娇娥虽然是县令夫人,并无品级,应当如同百姓一般退到道路两旁。

    她放下手中盛放桑叶的竹篮,带着其他侍女退在路侧。

    马车停了下来,有一名骑吏下了马,走了过来询问:“敢问小娘子是那一家的女儿?”

    娇娥往常都带着纱帽,在桑林中采摘桑叶时,嫌麻烦便摘了下来。

    知道这位骑吏的主人非同寻常,娇娥扬起脸答道:“是赵家的女儿。”

    骑吏晃了晃神,尊敬地问:“敢问小娘子多大岁数?”

    娇娥忍了忍,答道:“一十五岁。”

    骑吏返回,和车中之人应答了几句,又转过来,愈加恭敬地道:“这位小娘子,我家主人是皇上刚刚册封的东平王,主人问您,可愿意一起同乘?”

    “东平王?”娇娥有些讶异,前世她曾经差点就嫁入东平王府做妾侍,没料到今生又在这里相遇。

    兜兜转转,还是有这么一次相遇。

    骑吏见娇娥目瞪口呆的样子,觉得有趣,笑着解释:“东平王是皇帝最小的皇叔,刚刚册封,这次是由扶风郡的张太守相陪,一同来平陵县玩耍。”

    “额,”娇娥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意思?东平王瞧上了民间女子,公然求欢?

    一朵愤怒的红云袭上了娇娥的面颊,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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