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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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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也一直被他夸,隆恩比年羹尧更甚,他宫里头有了好东西,总是会送一份去怡亲王府给十三,可十三何曾膨胀过?堂堂怡亲王,非但不顾身体,做着勤廉的表率,更不曾恃宠而骄,这样的臣子才是大清之幸!可年羹尧呢?这才做了多久的一等公?竟然就开始这般不自律,当真让他失望。
今年到现在,他已经收到不少密旨参奏年羹尧了,若不是念在他护国有功的份上,胤禛也不可能忍他这么久。
最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年羹尧抵京时,骑着他赏赐的紫骝马也罢了,可马上居然用的是黄缰!他何曾允过他可以用黄色缰绳!谁人不知,黄色乃天子御用,年羹尧如此简直大逆不道!
黄缰紫骝便也罢了,暗卫禀报,说于郊外迎送他的官员,自王公以下皆是跪接的。年羹尧十分之坦然地骑着马从跪着的官员中间行过,骄纵至极,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即便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略微颔首以示打过招呼。
胤禛听后,当即摔了手里的茶杯,将刚进养心殿的妍华吓得花容失色。
“皇上这是怎么了?”她抚着胸口,将方才收到的惊吓给压了下去。
她这会儿子是穿了正常衣着过来的,因为胤禛昨儿说过,今日不用她过来相陪。不过妍华今日邀了暖心来景仁宫念书给她听,所以她想过来帮弘历告个假,也好让这对有情人厮守片刻。
弘历与暖心的事情,她早先便与胤禛提过,胤禛说他以前变见过富察氏家的大女儿暖心,那个时候她尚且才六七岁,小小的个头却谦逊恭谨,又识文断字,确实甚好。不过他还未打算这么快就给弘历立嫡福晋,明年选秀的时候,他会先将暖心预定给弘历,至于完婚之事,待弘历再安心读两年书再说不迟。
所以妍华才会放心大胆了安排两个孩子见面,她曾经遗憾过的经历,在弘历这里得以续上,委实让她欣慰。
胤禛粗喘了好一会儿,才将怒气平息了下去。妍华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在旁碎碎念:“皇上,气久了伤身哪。皇上看看外头,方才还大好的天气,皇上这么一气,天都阴下来了,皇上若是再气下去啊,保不齐很快就要下雨了呢……”
“噗~”胤禛刚抿了一口茶,听到她一本正经地如实劝他,一个没忍住,悉数喷了出来,将面前的纸给喷湿了。上面是他方才书的四个大字:戒急戒躁。
妍华看到他这个模样,就知道他的气眼下是已经消了大半了。这个人,脾气真是叫人捉摸不定,怒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跟天上的云朵一样,变幻莫测。
“轰隆隆~”就在这时,天上响起一阵惊雷,紧接着便是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妍华愕然,看着大雨喃道:“我不过随口说说,竟然真的灵验了。”
下这么大雨,暖心那孩子不会还傻乎乎地冒雨往景仁宫赶吧。她突然有些担心起来,毕竟是她未来的儿媳妇,若是生了病倒是惹人心疼。
胤禛哂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张嘴啊。”
这雨来得急去得快,没多大一会儿便停了。妍华得了胤禛的允许,差人去了阿哥所叫弘历,然后便匆匆往景仁宫赶去。
胤禛的怒气被妍华纳闷一搅合,倒是减轻了许多,他长叹了几声后,便问起苏培盛:“年羹尧怎得还没过来?半个时辰前不是就到了京城了吗?进个宫也用不了这么久。”
苏培盛犹豫了下,小心禀道:“皇上,奴才方才听人传话过来,说年将军说天气不好,等躲过了这场雨便即刻进宫来见皇上……”
“哼,哼哼……呵呵呵呵,很好。”胤禛突然冷笑出声,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浮上了心头。
抬眼看到外头又出了太阳,胤禛也不想再坐在这里等年羹尧了。一个臣子,竟然让他久候。很好。
“熹妃回景仁宫了吗?”既然如此,等年羹尧来了,便让他候着吧。
“皇上,奴才方才听熹妃娘娘说要去御花园的御景亭,娘娘许是已经过去御花园了。”
“嗯,那去御景亭。”
“摆架~”
妍华回到景仁宫的时候,发现暖心果然冒着雨赶进宫了。好在钱贵脑子灵光,中途领着暖心避雨了,所以暖心并未淋着雨。是以,妍华便拉着暖心一起,乘轿舆往御景亭去了。
御景亭里的景致好,这样的天气赏个景委实惬意。其实,妍华打的算盘倒不是看景,而是因为御景亭所处的位置高,到时候她放了弘历与暖心单独相处,无论他们在附近什么地方,她都可以看在眼底。也不是她有偷窥的毛病,而是孩子还小,如此这般,她也可以把着关,免得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弘历来得很快,向妍华请了安后,两个眼睛便盯着暖心挪不开了,一副色急的模样瞧得妍华心里颇不是滋味儿。真是儿大不中留,以前都黏着她的硕硕,如今说变心就变心了啊。
她也不拖着两个孩子,放了他们自个儿去下面转悠,只是不准走远,免得遇到什么麻烦人儿麻烦事儿的时候她赶不及去救场。胤禛从另一条道过来的时候,远远看到妍华坐在亭子的角落里往远处眺望着,便提前下了御辇,悄声走了上去。一路上有宫女要出声行礼,都被他阻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妍华身后,悄然伸出手来将她的双眼给蒙住了。妍华吓了一跳,只以为是弘历在与她耍闹,忙抓住那两只大手嗔道:“多大的人儿了,还跟额娘玩这样的把戏。别闹了,也不怕被暖心笑话……咦?”
她摸了摸那双手,只觉着比弘历的大上许多,还些微有些粗糙。扒拉下来后,还没回头,她便知道是谁了,她边转头边道:“皇上怎么来了?不忙了吗?”
胤禛也没回她的话,只坐在她旁边,循着她方才看的方向望去:“婵婵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认真……嗯?弘历身边的小姑娘是谁?就是你说过的富察氏?”
妍华点了点头,一双眸子忍不住又往那边看了去。啧啧,俩人已经牵上小手了,这个弘历,怎得这么大胆的。妍华偷偷睨了胤禛一眼,见他脸上并无异色,这才稍稍安了点儿心。
“哼哼,婵婵何时养成了这个毛病?喜欢上了偷窥?”胤禛收回视线,浅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入手光滑,跟绸缎似的,所以他才会喜欢去捏她的脸呢,肉嘟嘟滑溜溜的,手感太好,实在怨不得他。
“呵呵,呵呵呵……”妍华干笑了一阵儿,这误会大了去了,她可没有那种坏毛病,这个得说清楚,“臣妾没有偷窥,臣妾可是正大光明地看的,弘历与暖心都知道的。臣妾看着他们,也是关心他们来着。”
“强词夺理。”胤禛撇了下嘴,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然后与她一块儿往那两个小人儿身上看去。
阳光逆向而来,将弘历与暖心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那两只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仿佛被打了同心结,扯不开拉不离,很是养眼。
“婵婵当年刚入府时,也就这么点大。”他突然回忆起了往事,妍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老了。
“皇上也知道啊,臣妾当年那么小,皇上不还是急着吃干抹净了。”然后她歪过头来,用一种“你是禽兽”的眼神鄙视了他一番。只是她的两颊忍不住微微泛起了丝丝绯色,只因她又想起了当年在潜邸时的各种荒唐事儿。
第四百七十三章 抢人兔美萌萌哒钻石加更
胤禛没有生气,反而轻笑着将脸蹭了过去,在她光洁的脸上蹭了会儿后,才低声道:“第一次吃得太辛苦,我本来不想再吃了,若不是你一个劲儿地说准备好了,我也不会急着再吃第二次。”
“噌”地一下,当年头两次的侍寝情形又蓦地窜进了妍华脑子里,她的脸立马红了个透顶,仿若那时的感受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一样,心里突然酥麻起来。她斜眼睨了下亭子里的人儿,很好,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守着本分呢。
于是乎,她飞快地在胤禛唇上啄了一口,以慰藉心里浮起的异样。
如今想想第一次侍寝的情景,当真是很想笑,他一动她就哭得厉害,真的是苦了他了。不过她那个时候年纪小啊,当时太紧张了,压根没有适应好呢,就被他攻破了,她怎么能不痛。
要知道,她最怕痛了。就连小时候学骑马,她也是为了不摔到自己才练就了那样一副好本事。
她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事情,被她啄了一口后,顿了一下,接着又亲了回来。亲完后,他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话,听得她登时红了耳根,捶了他一把:“皇上真是老不正经,开什么玩笑呢。”
他摸了摸她的肚子,平平坦坦的,没有动静:“怎得没能再怀一个?今晚加把劲,再给我生个孩子可好?”
妍华嗔了他一眼:“几个月才侍一次寝,哪里那么容易怀上的?再说了皇上一直那么操劳,臣妾只怕皇上……身子有些虚啊。”
她故意激他的,不过是想让他以后多歇息歇息,当真熬垮了身子就不好了。他毕竟是个将近半百的人儿了,跟以前比不得了。
一旁的苏培盛听到熹妃的这番话,吓得轻抽了一口气。只觉着这番话委实胆大了些,怎得可讲龙体亏虚呢?哪个男子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胤禛沉下脸来,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既然如此,今晚婵婵主动些,也好让我省点儿力气,反正我身子虚,满足不了婵婵,如是,婵婵便满足我好了,我定不会嫌你虚的。”也不知每次先嚷嚷着累的是谁,居然胆敢说他虚?今晚他要让人熬点鹿鞭汤先补补身子才是,不将她折腾到没力气,真的伤他自尊。
妍华见事情没朝着她预期的方向走,不免有些失望:“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希望皇上以后早些歇息,免得熬坏了身子。哪里是说那个意思了,皇上莫要乱想。”
“是我乱想?”胤禛似笑非笑地凑近了些许,眼里带了丝危险的意味。
她赶紧点头:“嗯,是皇上乱想了,臣妾一直都觉着皇上很勇猛。臣妾方才说皇上虚不是指那方面,是指皇上近来消瘦了不少,看着虚……”
她越解释越乱,还未说完话,就又被他吻住了。
弘历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御景亭里有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再细细一看,原来是他皇阿玛与额娘。他的小心肝立马扑通扑通狂跳起来,牵着暖心的手下意识地想松开,却在紧急关头又赶紧握紧了。
他将暖心拉到一座假山后面,用假山挡住他额娘的视线,然后便目光灼灼地盯着暖心看。
情窦初开的年纪,牵个手,心都是暖的。
此事的暖心背靠着假山,而弘历则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抵在暖心的耳边,姿势暧昧又惹人脸红心跳。
暖心只紧张地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此情此景,仿佛要发生点儿什么似的。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个吻,下意识地便将眼睛给闭上了。
弘历的脸越凑越近,本来还在天人挣扎该不该再唐突一次,眼下看到她闭了眼仿佛是默许,心里一喜,忙凑上去亲上了那两瓣柔唇。清香怡人,好像桂花糕一样香甜。
这一吻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吻得暖心又失了力气,浑身发软。弘历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也是浑身酥麻,揽着暖心的纤腰一起倚在了假山上,看着彼此傻笑……
“娘娘,要去那个亭子里坐坐吗?”雨后初霁,天上挂了一道霓虹,贵妃追着霓虹而来,因为视线被亭柱子阻隔,起先并没有看到里面的胤禛与妍华,只想着过去歇歇脚。
待走近,她才看到皇上和熹妃在光天化日下缠绵。她的心坠痛了下,贝齿紧紧咬在了一起,咯咯直响。
她的脚突然撞到路旁的那块大石头,接着便“哎哟”一声惊呼起来。
亭子里的人儿应声看去时,贵妃正捂着脚腕跌坐在地上,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看样子是疼得厉害。身边几个宫女正慌乱地想要扶她起来,可她稍微脚上一用力,便禁不住连连抽气。最后,她索性便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看着伤了的脚腕垂泪。
“婵婵,我去看看。”胤禛眉头一蹙,松开妍华便欲下去。
妍华点头,也未拦他。
“皇上~”胤禛一走近,贵妃那双裹着梨花泪的眸子便越发显得楚楚可怜了。她委屈地靠上他的腰,抱住他便呜呜抽噎起来。
“怎得也不小心一些,脚可是崴了?”他柔下声音来,抱着她的脑袋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俨如慈父一般,眸子里满是爱怜。
她是他潜邸里最小的一个,为他生过那么多孩子,可是除了福惠,别的孩子都不幸殇了。他难受的同时,更为心疼她,小小年纪便要经历这一番又一番的丧子之痛。婵婵生弘历的时候尚且疼得呼天抢地,而她每次生孩子却没有多大声响。他起初以为好似她坚强,后来才知道,她是虚弱得没了声音。
女人生孩子便如过鬼门关,她过了那么多遭鬼门关,都安然走了下来,说他不动容那是假的。
她一向温婉,就是眼泪多了些,他也曾不耐过,可终究抵不过心里的那份怜惜。她瘦弱得就像是个孩子,算算起来,她跟芊萱是一个年岁的,倘若芊萱还在……哎。
当初笑笑没了的时候,妍华怨了他很久。可年贵妃的孩子每次殇了后,都不曾怨过他半分。对此,他是内疚的。是他没将孩子们守护好,竟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地离开,这份内疚随着岁月累积,越来越深,事到如今,他已经是对她歉疚到,无论她要求什么他都觉得合理的地步了。
只是,他觉得她跟婵婵一样,懂事得很,从来也不会为难他,更没曾要求过什么不合理的事情。只可惜,为何年羹尧便不能学学她,懂得适可而止呢?
“皇上~”贵妃蹭着他轻轻点了下头,泪水打湿了他的龙袍,哽咽的模样我见犹怜,让他听得心都揪成了一团。
“朕抱你回去。”胤禛轻叹了一声,心疼之色自眸子里汩汩流出。
贵妃身子轻,他抱了并不大费力,只是御花园离她的翊坤宫倒是有好一段路,他行了一半便开始流汗了。她依在他怀里,温柔地给他擦汗。
胤禛浅浅一笑,柔声道:“已经传了太医过去候着了,快到了,你再忍忍。”
倘若怀里的是婵婵,定不会同意让他抱着走的,她呀,总是心疼他会累着。他压下这个念头,又轻笑了一声,真是越发离不开婵婵了,怎得刚离开便想她了。
贵妃看到他对着虚空又是一笑,笑得还那般温柔,知道他定是想起了别的人别的事,心里微微泛酸,将脑袋往他怀里贴紧了些……
御花园里,妍华一路目送胤禛抱着贵妃离开,连叹了好几口气:“又不是毛头小伙子,还总做些叫人心疼的话。这一路抱回去岂不是要累着,真的不叫人省心。明明有御辇呀,他逞个什么能。”
“娘娘醋了?”芍药看了她一眼,拿起一件披风给她披。已经入秋了,这亭子里有凉风吹来吹去,坐久了有点儿凉。
“我醋什么,他又不是没抱过我。”妍华哼哼了两声,语气有些泛酸。她不过是心疼他嘛,都已经是皇上了,也不知道多爱惜一点自己的龙体。
“额娘~”“熹妃娘娘~”
这时候,两个孩子牵着手上了御景亭,一一向她行了礼。
弘历还抓着暖心的手,暖心却一直在往外抽,待熹妃看过来,她更是惊得赶紧用力将手抽了出来。她的小脸绯红,不施粉黛的脸姝丽绝伦。
妍华看她这个模样,就知道弘历这小子定是又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了,于是她便用眼神瞪了弘历一眼,缓缓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们的事情还早,慢慢来,遭人非议就不大好了。”
方才她只顾着跟皇上你侬我侬了,倒是忘了看顾他们的举止。
她这话一出口,两个孩子的脸俱是红得厉害。暖心忙心虚地埋下了头,而弘历则有些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额娘!”
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就吃了,怎么了?方才她与他皇阿玛不还是光天化日下亲亲我我的?他可是跟着学而已!
妍华掩嘴一笑,看到两个孩子羞赧只觉着有趣:“好了,不闹你们了,我在这儿看会儿子景,弘历替我送暖心出宫吧。”
弘历点了点头,只觉得他额娘特别够意思。临走前,他偷偷挪到她耳边道:“额娘,孩儿方才跟暖心在假山那里看景,发现有翊坤宫的人儿偷瞧我们。”
第四百七十四章 报仇今天有三更哦
胤禛在翊坤宫陪着年贵妃的那一会儿,年羹尧让人去催了他三次。三次!
每一次,胤禛的脸色都越发暗沉。他是皇帝,他等年羹尧的时候没有差人让他立马进宫觐见,这一会儿让年羹尧等一等,他就不耐烦了,居然催皇帝三次!
胤禛想,是他的*汤灌得太久了,年羹尧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抑或,当真是年羹尧守不得富贵?成功易,守功难啊!
他与年羹尧说了许久的话,从西陲的事务谈到当今的格局,不得不说,年羹尧在带兵打仗一事上颇有些厉害,能将书中所学活学活用,也是一员人才。只是,如今的他确实被胜利冲昏了头,权势滔天之际便傲慢得有些过了。胤禛是个喜欢于细节之处观察人的人,年羹尧无论从坐姿从谈吐,无一不透着傲慢,哪里有一丝作为臣子该有的礼节?
待后来年羹尧终于发觉皇上的脸色不好,才终于有所收敛,辞别前点头哈腰行了礼,却怎么看怎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皇上,臣……能否见见贵妃?”这一次问话,他终于微微躬了身。
虽然胤禛越瞧他越不顺眼,可一提到贵妃,他心里的怜惜便忍不住又泛了上来。这个年羹尧,说到底还是年静怡的亲哥哥,静怡刚伤了脚,确实该让她见见亲人,若是她哥哥来了都没让她见上一回,她心里又该难过了。
“去吧,她方才刚崴了脚,眼下正在翊坤宫里歇息。苏培盛,你带年将军过去吧。”胤禛手撑额头,直接闭上了眸子,看似颇有些劳累。
“喳。”苏培盛应了一声,让人去端参汤给皇上吃一吃好吊吊精神,因为此时此刻皇上也不会去歇息的,接下来多半还是要继续批阅折子。待吩咐完后,他才领着年羹尧往翊坤宫去。
二人一走,胤禛却缓缓睁开了眸子。他方才故意装得有些疲累,想看看年羹尧的反应,结果他却视而不见,一句体贴的言语都没有。相较于苏培盛的贴心,他觉着年羹尧委实有些狼心狗肺。心里的失望不禁又浓上了一分,他长叹了一声气,将参汤喝完后,抬脚便往龙案去了……
“听皇上说妹妹崴了脚,当真是崴的?”而不是受了人欺负?年羹尧看到斜躺在榻上的年静怡,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冉儿与喜儿,眼里满是询问,见二人都轻轻点头,便也信了。
年静怡见是哥哥来了,忙撑起了身子,笑靥如花儿般自她嘴角绽放开来。她的脸色还是不大好,还是因为之前月子里哭得太多,伤了身子。
年静怡也不好意思跟他说到底是如何崴的脚,只一个劲地想岔开话题。
好在年羹尧也没有追着问,待说了一会儿话后,年静怡才想起一件事来:“方才皇上在我这里的时候,我看到他脸色不大好。哥哥是不是让人来催皇上了?哥哥真是糊涂,皇上是君,哥哥是臣,哥哥怎能催皇上……”
“我等着早些面完圣好过来见你,怎么,皇上叫我进京面圣,又不是叫我过来干等着的。西宁那么远,我来一次可不容易,怎得能将工夫浪费在干等上面。”年羹尧说得理直气壮,年静怡也说不过他,柔弱的模样在他面前仿若刚生出的花骨朵,一掐就断。
“哥哥还是注意着些,皇上毕竟是皇上,哥哥不得逾了礼……”
“他说过多次,我可以免礼,我若是再拘着礼,不是违抗圣旨吗?啧,你烦心这些做什么?还是说说你这脚,好好儿地怎么崴了?当真没受欺负?是不是熹妃欺负你了?”他说着便砸吧了几下嘴,想起了年静怡在信中让他多“关照”下熹妃阿玛的事情。
年静怡说起这件事情,便忍不住伤心地湿了眼。她鼻子发酸,用帕子拭了下眼角。
“哭什么哭,你从小到大就爱哭,如今多大的人儿了,怎得还动不动就抹眼泪。”年羹尧有些不耐烦,声音不免大了些,可心里还是经不住心疼起来。这样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是个男人都会疼惜,更何况她是他的亲妹妹呢。
“哥哥还记得翩翩吗?”她哽咽数声,渐渐止住了泪水。
年羹尧眉头一紧,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冉儿与喜儿。见二人面色古怪,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年羹尧的脸色也微微难看起来。
他低着声音,嗫嚅道:“你都知道了?其实……”
“知道了。”年静怡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再度哽咽道,“都是蝉儿……都是熹妃害的,是她故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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