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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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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恨恨道:“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小姐……”
她之所以恨,是因为妍华担惊受怕的时候,她却少女怀春了一晚。
昨儿下午魏长安不知何故来了万福阁,面色阴沉,看着很是阴郁。他也没像往常那样太过避讳,径直就拉着盈袖进了屋子。盈袖怕被人看到,忙盖下门帘将门关了起来。
她还来不及细问发生了何事,魏长安就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她未曾与他这般亲近过,心乱如麻地也不敢动弹,也不知他拥了她多久,她讪讪地问他出了何事,娇怯地抬手回拥住他时,他眸色一深,捧住她的脸便深吻了下去。
吻完之后,他如梦初醒,神色间突然染上一抹慌乱,什么话也没说便匆匆离开了。盈袖追出门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便惴惴不安地回了屋子,而后便一直魂不守舍,直到方才妍华她们回来,她才回过神智……
“贝勒爷!”当日傍晚时分,魏长安匆匆赶了回来。
胤禛看到他神色凝重的样子,微微蹙起了眉头:“出了何事?”
“那人……死了。”他只犹豫了一下,便迅速说出了口。
胤禛眉头一紧,不待他问出声,魏长安便又禀道:“那人双手被斩断,失血过多,又被官差审问了半日,想是支撑不住,当即便去了。”
“另外三个呢?”
“与背后授意之人接触过的便只有那断手混子,其他三人都只是遵从他的要求行事,并未见过授意之人。”魏长安凛起脸色,将难处说了出来。妍华被绑去之处,是一个废弃的破屋子,在一个乱葬岗附近,那里除了一些照亮用的火烛,再无其它,显然是那几人临时找来办事儿的,所以并没有什么线索可循。
胤禛脸色铁青,沉默了半晌没有吭声。
魏长安低着头单膝跪下,大气也不敢出,只觉得心乱如麻。可他费劲精力将心里那一条条乱麻解开的时候,乱麻终端牵着的都是盈袖那水亮的眸子以及她柔软的唇瓣。他心里愧疚,觉得自己办事不力,却始终无法将自己从那一吻中拔出来,一想起那个吻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魏长安一直跪在那里未动,仿佛被这寒气冻得粘在地上了一般。
“起吧。木槿怎么样了?”胤禛沉默了许久,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脸色渐渐恢复如昔,只是眼里,不见半分情感。
魏长安站起来的时候抬眼看了一下,无意撞到他投来的眼神,只觉得有千万道利箭急速而来,惊得他倒抽了一口气,旋即又低下了头:“木槿姑娘的伤势不重,已是都恢复了,只是她心里终究放不下当日之事,并不肯多说,没有线索奴才也查不了。不过她心里顾念着福晋,已是肯好好活着了!”
“那你怎知辱了木槿的人,也是这帮混子?”
“依木槿姑娘的反应,辱了她的当不止一人。奴才审问这几个混子时,他们曾提起前段时日也这般对付过一个女子,依照他们的描述,正是木槿姑娘。”
胤禛冷笑了两声,拿起桌上的一串佛珠在手中轻轻捻起来。
魏长安见他沉默不语,也不敢出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
胤禛脸色淡淡的,微微闭着眸子看不出什么,只是鼻间会时不时地重重喷出一口气来。
“孙远呢?”魏长安刚低下头,便听到胤禛干干地出了声。
“他这几日不当值,已是回了家陪着如玉了。”
“一直都在家中?”胤禛慢腾腾地问道。
“是的,奴才一直差人盯着他,他这几日并无异常。”
“嗯,继续盯着吧。锦绣轩呢?可有异常?”胤禛缓缓睁开眼来,眼里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魏长安垂下眸子,犹豫了一下:“前些日子有传言说……武格格怀了身子,良辰后来查过,确属谣言。此外……传闻有人看到锦秋的冤魂了……”
胤禛轻轻“嗯?”了一声,眸子左右转了转,冷冷地弯起了一边的嘴角:“我府上近来竟是这般精彩,哼哼~让人查查怎么回事儿,莫要惊动文瑶,且让她好好养着。木槿那边,你也多费些心思,文瑶一直想去看看她,只怕这样拖下去会瞒不住。她若是好了,便早些将她接回府里。”
“喳!”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他缓缓走到寝殿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夜凉如水,一股凉飕飕的寒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里的阴霾突然便被这寒气扫了开来。
他收起手中捻着的佛珠,抬脚往万福阁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打架
“四哥,皇阿玛下个月南巡,你可是会跟了一起?”下了朝后,十三跟着胤禛回了四贝勒府,如今他的脚伤已是好了,能走能跑能窜能跳。
“十三弟怎得糊涂了,这事岂是我做得了主的?”胤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脚,“你还是多加注意着些,再多养些日子恢复了根本才好,莫要又伤着。”
十三愣了一下,见他的视线从自己脚上收回,便哈哈大笑起来:“四哥,我发现你近来可是变得越发啰嗦了啊!”
胤禛脸色微沉,冷眼斜睇过去一个无奈的警告眼神,没再吭声。
十三素来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是因为自己那句话而有些尴尬,笑完之后便认真地说道:“四哥你真是越来越沉闷了,着实无趣得很。”
“你又知道了。既是如此,你该找有趣之人玩儿去,又赖在我府上是做什么?”
“哎,我府上也沉闷得很。”十三无奈地摆了摆手。
胤禛轻笑,抬手指了指水池里的鱼儿:“今儿天气暖和,这些鱼儿尚且懒得动弹,也只有你,成天这般有精力。皇阿玛向来看重你,你该多些建树才是,莫要成天想着什么有趣该怎么玩儿。”
“四哥,除了你还真没人这般跟我说教,就连额娘生前也……”他本是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提到他额娘时,却突然顿了一下,神色间有些凄凉之色,很快便又哈哈大笑着转了话题,“今儿天气阴沉沉的,只怕是要下雪了,只怕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四哥可得跟我好好喝一盅!”
“哼~下不下雪与你想喝酒有何关系?”胤禛摇了摇头,笑着往前走去。
待走到书房时,左右不见妍华,十三便有些奇了。
胤禛见他神色,便知道他没见着妍华心中有疑问,只萧索地说了一句:“婵婵受了惊吓,我让她好生养几日,待好了再继续过来。”
“四哥府上近来可是不怎么太平啊!”十三皱起眉头,有心想问妍华受了什么样的惊吓,只是觉着那样关注似是不妥,便没有问出来,“四嫂可好了?”
胤禛点了点头:“好多了,只是心里惦记木槿,等木槿回府之后,她自是会好了。她多半是心病,许多事情不愿意放下,才这般反反复复地难以痊愈。”
“四嫂需要好生养着,弘晖的事情对四嫂的打击太大,总要时日与她慢慢平复的。四哥空下来就多陪陪四嫂吧,上次见她确实消瘦了不少,面色也憔悴许多……”十三心不在焉地发了会儿呆。
一个小丫鬟突然匆匆地跑了过来,满脸的惊慌失色,嘴里还不停地嚷嚷着:“贝勒爷!贝勒爷……打起来了!”
胤禛冷冷抬头,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那小丫鬟立马怯怯地行了礼,气喘吁吁地好好说起话来:“方才奴婢经过花园的时候,看到武格格跟小格格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胤禛听得眉头深锁,妍华才刚刚受过惊吓,眼下怎么会与武氏打起架来?她年岁虽小,却向来懂分寸知礼数。难道是武氏刻意找她麻烦?他想起那个娇滴滴宛若桃花的武娴,疑惑地往外走去。
十三听着纳闷,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小丫鬟跟在他们身后,怯怯地说道:“奴婢不知,只是听到武格格一个劲骂着什么,灵犀跟武格格对骂……奴婢过来的时候,她们已是动了手……”
因为胤禛早先已让良辰跟侧福晋与众位格格说过,各院有事儿可直接禀报良辰与魏长安,若非天大的事情,不得打扰福晋的将养。这小丫鬟本就是要来书房伺候的,途经花园碰到那样一幕,便赶紧报给了胤禛。
胤禛赶到的时候,灵犀正与紫烟扭打成一团。
而武氏正气势汹汹地揪着妍华的斗篷,而系斗篷的带子正好勒在她脖子上,妍华被勒得脸色发紫难以喘气。盈袖一直在旁边试图掰开武氏的手,见掰不开便张嘴咬了下去。于是武氏一只手死死揪住妍华的斗篷,另一只手便时不时抽打盈袖的脸和嘴巴,不让她咬自己。
“住手!”胤禛看到这个情形,气得脸色铁青。
灵犀与紫烟听到这一声吼,讪讪地停了手,看到来人之后,忙松开彼此跪了下去。
武氏打红了眼,听到胤禛这声吼后,竟是还未反应过来,犹在咬牙切齿地死命揪着妍华的斗篷,脸上是一副恨不得勒死她的恨恨表情!
“格格!格格!”紫烟急了,跪在那里忙小声叫了出来,只是武氏本就背对着胤禛,眼下早已没了神智一般,疯了似的压根听不到紫烟的那小声的叫唤。
胤禛见状,急步上前,一把抓住武氏的手腕,捏得她生疼:“你这是做什么!要勒死她不成!”
武氏听到这振聋发聩的吼声,这才醒过神来。抬眼看到这张她日思夜想的面庞后,她轻呼了一声,讪讪地止住了动作。
“哼!”胤禛一把将妍华搂进怀里,冷着脸拂开抓着妍华斗篷的那只手,不悦地将武氏推了开来。
武氏愣愣地呆在了那里,被他这么一推,往后踉跄了两步。
“小心!”十三并不知发生了何事,见武氏突然之间失了魂魄一般,本是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但看到她身后就是几块大石头,忍不住好心地提醒了一声。
只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武氏愣神之际,已经被身后的石头绊倒。她重重地摔坐在石头上,突然便觉得肚子挠心般地一疼,身下竟是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她惊诧万分地看向身下,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跪在一旁的紫烟却率先惊叫了出来:“血!格格,格格流血了!”
胤禛正在帮妍华解斗篷上的带子,听到紫烟这一声惊呼,忙侧目看了过去。只见武氏身下的那块月白色石头上,正有嫣红的鲜血顺镇石身缓缓流下……
胤禛心头一紧,忙唤道:“快传大夫!”
谁也不知,武氏竟是真的怀上了孩子,即便她自己,也并不知情。只是,当众人知晓这件喜事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已经没了。她还来不及高兴一下,更来不及得意一下,好好的美梦便这样不着痕迹地流逝无踪了。
“呜哇啊……”武氏中途痛晕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便知道了这样一个惨不忍睹的事实,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胤禛坐在外间,脸色铁青。不管方才打架之事错在谁身,他却恼恨自己推了武氏那一下。
沉默半晌,他抬脚走了进去,看到榻上那个泪眼朦胧的女子,他心里升起歉疚之情:“娴儿~”
武氏心里悲痛,可看到那个清冷的面容时,却一分也恨不起来,只是将满心的痛恨都转嫁在了随着胤禛走进来的妍华身上。她恨恨地看了一眼妍华,转而便抬起手来伸向了胤禛,哭得肝肠寸断:“贝勒爷,贝勒爷……”
胤禛忙上前两步拥她入怀,听到她悲恸的哭声,心里自责不已:“娴儿,是我的不是。你有了身子怎得不告诉我……”
他还记得,魏长安明明禀过,武氏有喜一事只是谣言。只是眼下,却是铁铮铮的事实。
武氏心里伤心,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抱住胤禛一个劲儿地痛哭。她哪曾知道自己真的是有喜了?若是知道,当日良辰带了大夫来的时候她便不会躲了。如今倒好,她好不容易有了个翻身的机会,却是这样白白废了,想到这里,她哭得越加凶狠起来。
妍华脸色一直不好,脖子上本就有伤,被武氏勒了那么久,伤口已经又都裂开了,惹得斗篷的兔毛领子上一片狼藉。她百感交集地咬了咬下唇,心知武氏不喜欢她,眼下也不便上前问候两句,索性便安静地退了出来。
“格格回去吧,奴婢已经差人跟小柳大夫知会了一声,待他看过武格格后便会去万福阁给格格看看。”盈袖看到妍华的脸上尚且留着淡淡的紫色,只怕她会出事儿,扶着她就离开了。
这本是胤禛府里的家事,十三不得插手,只是他放心不下,迟疑地在离万福阁不远的地方徘徊了一会儿。等了许久不见妍华回去,十三犹豫着打算离开时,妍华终于迟缓地往万福阁去了。
“小嫂子!”他匆匆走近,询问她的伤势。方才在花园,他已是注意到妍华的脖子上有血迹,心里惊得七上八下,所以才会在此等候。他并不知道上元节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所以不明白妍华脖子上的伤是从何而来。
盈袖却是心里一惊,戒备地回头望了望,见身后没人,这才恭敬地行了礼:“十三阿哥,奴婢代格格谢谢十三阿哥关心,格格前不久受了惊吓,今日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格格身子疲累得很,这边要回去歇下了。”
十三拧起了眉头,看到妍华心不在焉地些微呆滞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究竟受了何样的惊吓?竟是整个人都失了精神气儿?”
盈袖心下骇然,不敢多做停留:“十三阿哥,格格要回去歇下了。灵犀,快送送十三阿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前因
灵犀不明白盈袖为何那般明显的赶着十三阿哥走,只是十三阿哥愣了一下后也未责怪她,而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小嫂子好生歇息着,有些事情莫要太上心。”
妍华回过神来,无力地笑了一下:“可有些事情,也不是那般容易放下的。”说着便冲十三点了点头,神情落寞地回了万福阁。
十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方才由灵犀送了出去。只是灵犀是个快言快语之人,十三只问了一句,灵犀便将妍华之前所受的伤害与今日打架之事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如今既不用去祥和殿请安,又不用去书房研墨,妍华闲着无事便想起十三的斗篷来,于是便着手给斗篷绣图样,却一个不小心被针扎破了指腹。
她看到指腹冒出来的殷红血滴,突然就想起胤禛那一夜的嗜血神情,想起那人的双手被斩断后四处狂溅的血水……心里突然一悸,扔下斗篷便要出去散散心。
说来也巧,灵犀跟着妍华逛到花园的时候,碰到了也在散步的武氏主仆。
妍华想避开,那武氏偏偏就拦住了她的去路,阴阳怪气地盯着她略显憔悴的脸色直笑:“哟~小姐姐这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是装给谁瞧的啊?”
妍华在上元节夜里出事的事情,胤禛并未让人声张,雍华殿的丫鬟何等精明,看到胤禛身上的血便知道事情不简单,所以也都闭紧了嘴巴不敢乱传。是以,武氏压根不知道妍华出过事情,她本就看妍华不顺眼,所以看到她此刻发白的脸色,以及微微抚着胸口的模样,只道她是装的。
有些事情,即便你做了万分的努力,只要对方不屑一顾,你的努力便都是打了水漂。再来,自从巫蛊一事后,妍华知道武氏有心害她,所以也不再想着与武氏和好了。看到武氏有心刁难,她也没有吭声,只躲了她不想再继续纠缠。
只是武氏看到她一声不吭地转身要走,心里的火气便又上来了。
她向来讨厌自己做的事情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就像眼下,她想讽刺妍华几句,妍华却只当做没听到一般,怎能叫她不恼火?
所以她一急,就拉住了妍华的斗篷。
妍华脖子上有伤,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抬手扯着斗篷的带子急急唤道:“住手!你这是做什么!”
“哼,终于说话了,我还当小姐姐突然变哑巴了呢?”武氏轻轻松了手,转到她跟前继续阴阳怪气。
妍华不理,又要绕过她要离开这里,武氏却来劲了,不依不挠地又挡在了她们前面。
灵犀瞪了武氏一眼,咳了一声:“好狗不挡道!”
“你说什么!”武氏怒了,瞪着灵犀便扬起手来要打,灵犀哪里肯坐以待毙,抬手便抓住了武氏的手腕不让她的手落下。
饶是妍华脾性再好,这下也终于恼了。
只见她后退了两步,瞪着武氏怒斥道:“妹妹这是做什么!府里的规矩可是都背好了?有这般闲心在此闹事儿,还不如回去多背背规矩册子!”
即便她年岁小,即便她只是个格格,可好歹比武氏先进府。她虽不会恃宠而骄,却也容不得武氏这般蹬鼻子上脸地作威作福!
紫烟看到灵犀出手,怕武氏吃亏,便也上前帮忙,想扯开灵犀的手。推推嚷嚷间,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俩人便扭打起来。
武氏听了妍华那一番话,非但没有收敛性子,反而更加恼火了!
规矩册子规矩册子!所有的人都见不得她清闲两日是吗?每个人一见到她总要问这件事情,她嫁进四贝勒府难道只是为了背那几本玩意儿的吗?那五本册子明明被她故意烧掉了,可是木槿却又神奇地重新拿了五本给她!还说规矩册子还有许多份,若是不小心弄没了再去跟她要便是!
火气一上来,武氏便再也收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会有什么后果,只依着自己的性子行事。
她也不肯放妍华走,死死地扯着她的斗篷不撒手。妍华被勒得难受,便拍打着她的手想让她松开,可是武氏却拉得更紧了。
盈袖熬好了安神的汤药,见她们还未回去,便出来寻人。看到花园里的这一幕后,便赶紧上去帮妍华。然后,便出现了胤禛与十三见到的那一幕……
回到万福阁时,妍华脖子上的血已经干涸,斗篷上的兔毛粘在伤口处,一撕便疼。盈袖看着心疼,只觉得鼻子发酸差点儿落下泪来。
“小姐怎得跟她动起手来了?她向来蛮横不讲理,小姐以后只管躲着她就是了……”
妍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哪里是我要跟她动手的,是她缠着不放硬扯着我的斗篷,也不知怎得就打起来了。”她想到武氏因此没了孩子,心里难受得很。
俗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武氏的孩子虽不是她害没了的,却是因为她才会被胤禛推了那么一下。
她方才在锦绣轩看到胤禛一脸萧索的落寞样子,知道他心里定是难受得很,偏偏他还怨不得别人,毕竟是他自己推的武氏。想到这里,妍华只觉得心里更难受了,将千万般不是都归咎在了自己身上,眼泪也扑簌簌地直掉。
“小姐这是做什么呀?武格格孩子没了也怪不得小姐,小姐莫要多想了。”盈袖知道妍华在为方才的事情难受,端了熬好的安神汤与她喝。
妍华心里难受,这下连苦味也察觉不出了似的,很快便将一碗汤药都喝下了。
入夜时分,胤禛来了万福阁。
盈袖看到他的时候,愣怔了一下,轻声道:“贝勒爷,格格今儿精神不济,已经睡下了。不过应是还未睡着,奴婢这便进去通报一声……”
胤禛摆了摆手:“不必,我自己进去看看吧。”
妍华此时正面朝里面侧躺着,身子瑟瑟轻颤,竟是在无声地流着泪。
胤禛轻轻坐在旁边,干哑着声音轻声道:“哭什么?我已是都问清楚了,这事与你无关。”
妍华转过身子,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胤禛,见他面色暗沉,心里一揪,竟是不忍看到他这样难受,赶紧坐起身来抱住了他:“是我害得你错手推了她……我怎得这般不小心……前面害得你拔刀,如今又害得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出门儿了,我会只好好待在万福阁……”
她说着说着,眼泪落得更急了,心里憋了一口气半天吐不出来,抱着他略显消瘦的腰身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
心里又恼又悔,她只觉得自己万般无用,她呀,怎能让他这般操心?
“傻瓜,说什么瞎话。”胤禛无奈,反手抱住了她,贴在她柔软的乌发上轻轻呢喃……
若是放在往常,他定是会斥责武氏的,只是如今她落了个这样的结果,他心里倒是歉疚起来。
武氏只觉得自己是因祸得福,异常珍惜这样的机会。虽然孩子没了,可是来日方长,她觉得胤禛还会给她更多机会的。
十三因为听过灵犀的那一番透露,心里万分惊诧,不曾想过妍华竟是糟了那样大的罪,接连来了胤禛府邸好几次,只是都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去找她。而胤禛因着府上事情多,也抽不出空来与他商议朝事,是以,十三来过几次后,渐渐地便也不再来了。
胤禛因为武氏意外小产之事,每日总免不得去探她一眼。
武氏本就生得好看,面带桃花,又正值碧玉年华,在胤禛面前一点儿嚣张跋扈的性子都没有,反而是泛着娇滴滴鲜嫩嫩的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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