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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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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什么东西都没带出来。
她身上没有可供生活的财物,也没有任何退路,她只能拼一次、赌一把。赢了,她从此花开锦绣,享受富贵荣光,成为天下人羡慕的尊贵人。输了,还可以到织锦阁做绣娘、做女伙计,有沈荣华在,她也会衣食无忧,平静度日。
她长得象已逝的宁皇后,这是上天赐给她的优厚的条件,不充分利用就太可惜了。既然决定赌一把,不管是输是赢,她都告戒自己勇于面对结果。所以,她今天抱着莫大的目的采兰游山,心里却没有压力,决定了,反而轻松了。
五六名男子到灵源寺的后山上看日出,日上三杆,他们正好下山。听他们的言谈,看他们的举止,个个都象是有钱人家读书的公子哥。面对日出东方、万物生发,自认满腹学识的他们当然要做诗联对,才不辜负良辰美景。
丝丝缕缕、清清淡淡的香气随风飘来,在他们周围氤氲了片刻,就又被风吹走了。他们都闻到了清甜的气息,因满目春色而躁动的心不由怦然跳动。他们互相问了几句,就不约而同追着香气去了,好像要把那绵柔的春意闻个够一样。追到路口,香气散了,看到冯白玥如初夏的碧荷亭亭而立,他们的眼睛都亮了。
“公子,不,应该叫你姑娘,在下有礼了。”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上前冲冯月玥作揖,色迷迷打量她,“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处?我们想讨扰一番。”
冯白玥斜了他们一眼,挑嘴冷笑,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没有要搭理他们或是要回避的意思。那两个婆子挡在冯月玥跟前,以警惕的目光瞪视他们。
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见冯白玥容貌清丽,又一脉冷艳,纯心挑逗,便甩扇子上前,嘻笑说:“姑娘,你好生无礼,万家兄长问你家在何处并无恶意,只因我们清早登山,已口渴腹饥,姑娘家要是离此处不远,我们想过去讨杯茶喝。”
冯白玥轻哼一声,用手帕轻轻擦去脸上的汗珠,抖着手帕遥望远方,一副清傲神态。她本是清丽温婉的模样,再加上这样的神态,就更能吸引众人的目光了。
“是呀!姑娘,我们都是饱读圣贤书、斯文有礼之人,不会行不轨之事。”
“我们这么多人,个个风度翩翩,不知道姑娘喜欢哪个,怎么敢乱来呢?”
“林兄说得对,我们只是想讨杯茶喝,姑娘就不要吝啬了。”
……
沐浴着暖洋洋的朝辉,几名男子感觉身热心燥,似乎只有调戏冯月玥,身心才能来清凉舒爽。几名男子见冯白玥不言不语,两个婆子对他们很无奈地怒目而视,更增强了他们的猎艳之心。他们嘻笑挑逗,言语更加放荡,神态更为轻佻。
这时,有五名男子从灵源寺后山路口经过,看到有浪荡子调戏年经女孩,两个婆子都无能为力。其中一名男子要打抱不平,被另一名男子拦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们躲到几块山石后面,往这边张望低语,冷眼看起了热闹。
几声清脆的鸟鸣声传来,冯白玥寻着声音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姑娘真是小气,我们只是想向姑娘讨杯茶喝,没……”
“你们眼睛瞎吗?我象是家住附近的人吗?”冯白玥忍无可忍,沉着脸高声呵道:“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想到我家讨杯茶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
这附近都是村庄,住的都是农户、佃户和猎户。冯白玥虽衣饰简单,但任谁也能一眼看出她绝非普通百姓家的小家碧玉,而是出身不低且有背景的人。
“哎哟,这么美丽温柔的女孩怎么这么说话?她遇登徒子调戏,应该哭泣呼救,然后有人英雄救美。”路口的山石后面响起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
“主子,你说的那是话本和戏文。”
“怎么?咱们这不是在看戏吗?”
“回主子,这是真人戏,应该看看这女孩接下来怎么反抗自救。”
“好,那就接着看,只是这么清纯的女孩要是让人欺负了就不好了。”
冯白玥没看到山石后面的人,但她接到了信号,知道要等的人来了。她双手紧紧握住银铲,心怦怦直跳,她刚才恣意骂了挑逗她的人,才缓解了紧张的情绪。
那几名男子听到冯白玥骂他们,有的毫不在乎,有的面露恼意。本来他们就有欺人的意思,被骂了,当然要变本加厉找补回来,言语就更加放肆了。
“姑娘,你这么厉害,哪家公子还敢娶你?”
“哎哟!没人向你提亲,你就要老死闺中,多么孤单寂寞呀!”
“不如我来保媒,你给万家兄长做妾吧!万兄将来是有爵之人,多一个冷艳泼辣的美妾岂不正好?万兄,美人有意,你也来表个态,成全美事。”
“这怎么好?还是说给林兄吧!”这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就是万姨娘的弟弟万永玮,一个不学无术、最好偷奸取巧的花花公子,今天可有了用武之地。
听说皇上要驾临凤鸣山,万永玮就约了两个同窗前来津州游玩。因沈家长房有丧,他不便讨扰,就住到了灵源寺,又结识了几个游学至此的学子。其中被称作林兄的人出身林氏一族,偏房庶出,并不是林氏一族要过继给林阁老的人。
冯白玥挑眉冷哼,问:“哪位是林兄?”
听到冯白玥问话,众人赶紧把那个二十几岁的男子推出来,“这位便是。”
万永玮嘻笑道:“林兄有福了,看来美人对你有意,不如今晚就……”
“难得美人抬爱,诸位仁兄客气。”被称做林兄的人向冯白玥走去。
“你出身中南省林氏一族?”
“是呀!姑娘知道中南林家?”那位林兄对冯白玥挤眉弄眼挑逗。
冯白玥打量了他几眼,笑容甜美了几分,高声说:“林阁老的外孙女与我情同亲生的好姐妹,听她说林氏一族从族中挑选了最优秀的人过继给林阁老做嗣子,要在皇上开继奉贤堂时给林阁老捧灵拈香,不会就是你吧?”
林氏一族给林阁老过继的嗣子叫林越,是族长林闯的亲弟弟的嫡次子。这个被称作林兄的人叫林肯,出身林氏一族的偏房,本身又是庶出。当时林氏一族传出要给林阁老过继嗣子的消息,说是公开选拨,读书优异者优先。林肯与林越同岁,书读得也不错,还有秀才的功名,他们这一房举荐他,林闯却没看上他。在林肯看来,林越只是出身好,其余并不如他,至少林越身上没有功名。
失去了给林阁老做嗣子的机会,他们这一房的人、尤其是林肯一直愤愤不平,认为林闯不公正。今日听冯白玥问起给林阁老做嗣子的人,他不由心里冒火。同时心里也萌生出恶意,想借机小施手段报复林闯和林越,出一口恶气。
“姑娘真是慧眼慧心,林阁老的嗣子就是我,为他捧灵拈香之人也是我。族中给林阁老的嗣子当然择优选拨,林某不才,有幸中选。”林肯抛出了伪装的身份,立刻引来众人惊叹羡慕。今天和他一起出来游玩的人都是昨天才认识的,他们都知道他出身林氏一族,并不知道他的底细,很容易就被他糊弄了。
“原来你就是林阁老的嗣子。”冯白玥很大胆地打量林肯,眼神透出笑意。
“正是,姑娘还想知道什么?”林肯抖开折扇,色迷迷打量冯白玥,心里琢磨着用林阁老嗣子这重身份引诱冯白玥,玩弄一番再说,反正他也不是林阁老的嗣子。就算真实身份被抖出来,他也可以推脱干净,把屎盆子扣到林越头上。
今早,听沈荣华说今天登山观日出的人中并没有林越。林越和林闯等人也到了津州,只是他们住在津州城,怎么这人自称是林越呢?冯白玥知道沈荣华之前做了详细调查,不会弄错,她不是笨人,为什么又有一个林越?她自然心知肚明。
对于赝品,她就更没必要客气了。
冯白玥朝林肯走了两步,说:“我想知道你们林氏一族有多无耻,林阁老夫妇死后,你们把林阁老族谱除名,又欺凌林阁老夫妇唯一的女儿,强行索取白银五万两。这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不一定知道,是林闯做出来的下作事,你听听也好。听说朝廷要给林阁老正名,林氏一族又把林阁老的名字写入族谱,还给人家过继嗣子,你们林氏一族的脸面是旧鞋、是抹布吗?想怎么丢就怎么丢。”
“你胡说。”林肯虽说怨恨林闯,听到有人骂林氏一族,他还是急了。
“现在全津州城谁不知道林家人不要脸?你去跟全城百姓理论哪!”冯白玥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两个婆子,拿着银铲冲林肯比划,还一边讲林氏一族的丑事。
山石后面的人听到这番话,互相看了一眼,都微微摇了摇头。这些年,林氏一族的口碑并不好,有这些龌龊丑事在前,林家的气势不逐年减弱才怪。
冯白玥不是性子软弱的人,身处困境,她也在用她的方式反抗。只是她失去了生母,外祖家也散了,没有能依靠的人,也就失了底气。她继母狠毒彪悍,以谋害打骂她为乐,祖母又偏心又贪财,也不喜欢她,她那个父亲更是不管事的糊涂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她能活下来实属不易,再尖锐的人也会被磨得没了棱角。
此时,冯白玥很努力地要把这场戏演好,只是她演戏不需要伪装,她只要做回真实的自己即可。她把林肯、把调戏她的男子,还有林氏一族的人当成了她的继母及其娘家人,当成了她的祖母和父亲,她想痛快淋漓地和他们吵一架。用沈荣华跟她讲的林家的丑事奚落讽刺林肯,她觉得畅快,出了一口憋闷已久的恶气。
“你住嘴。”林肯说不过冯白玥,气急了,就想冲上去对冯白玥大打出手。
“小姑娘,你不能胡说八道,林氏一族是你能随便中伤的吗?林家可是要出王妃的,你不知道吗?”万永玮怕把事情闹大,赶紧拉住林肯,又指责冯白玥。
冯白玥毫不畏惧,反而越吵气越盛,就好像跟她的继母开战一样。看到林肯要冲她动手,她没有退缩,直接挥舞着银铲迎战了。她把林肯当成了她那狠毒难缠的继母,用银铲把他的脑袋打开了花,她才觉得解气。万永玮看到冯白玥打破了林肯的头,赶紧过来拉偏架,两个婆子与他招呼上了,冯白玥还赏了他一铲。
在沈荣华和连成骏谋划的戏中没吵架这一场,就更没想到会动手了。他们只是让冯白玥把林家的丑事讲出来,让途经此路的某些人听到。没想到冯白玥自由发挥,不只吵了架,还动手打了人,这回可让躲在暗处的人大开眼界了。
“快去看看,把人分开,别让小姑娘吃亏。”
“是,主子。”
“朕……唉!我就说这些人不安好心,要调戏这姑娘,你们都说怕是有人设局。偌大的凤鸣山有几个人能认出我们?谁知道我们快銮驾一步到津州了?他们设局又想谋取什么?装出被调戏求救倒有可能,以打架取悦不是笑话吗?”
“我们行踪隐秘,没几个人知道,是奴才们多虑了。”
“哼!草木皆兵,万总管,你去看看,我怕他们解决这种事。”
“奴才这就去,主子放心,不会有事。”万永琎走过来,狠狠瞪了万永玮一眼,气得直咬牙。就万永玮这样的废物还肖想万户侯府的爵位,真是异想天开。
“以后别这么小心翼翼,没几个人知道过几天要来的銮驾坐的是李大总管。”
说是没几个人知道,再隐秘的消息总归还是有人知道。谨亲王知道,江阳县主就知道了,万永琎知道,连成骏也就知道了。江阳县主是最初的谋划者,连成骏再度发挥,一箭多雕,这两个人都是沈荣华最可信的助力。
来劝架的人费了好大劲儿,其中一个还挨了冯白玥一铲,才把他们各自拉开了。冯白玥挨了林肯一个耳光,净白的脸肿成了深红色,头发也被扯乱了,手上衣服上还沾了几滴血。不过血不是她的,她用银铲打破了林肯的头,还抓破了林肯的脸。万永玮也挨了一铲,额头肿起来了,还被两个婆子打了几下。跟林肯和万永玮一起的几名男子见他们打起来了,只是围观助阵,倒没挂彩受伤。
“回主子,没事了。”万永琎躬身回话。
“都说好男不跟女斗,你们几个大男人调戏小姑娘不说,还动了手,成何体统呀?”被称做主子的人见冯白玥受伤,满眼心疼,“怎么都打成这样了?快找大夫看看。你这姑娘也不是让人省心的,遇到有人戏弄你,还不赶紧走,还……”
冯白玥知道这场戏里最主要的人物上场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做,戏里没设计好,全凭她自由发挥了。她是不是该捂脸倒地,哀哀哭泣,让人对她大发怜爱之心呢?她也是个聪明人,这样的情节在戏文里看过,没新意了,她该创新才是。
“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就他们还是好男?我呸——你也瞎了吗?”冯白玥抓起银铲冲出人群,把那个被称做主子的人撞到一边,“你给我滚开,好狗不挡道。”
“大胆。”万永琎等人齐声怒斥冯白玥。
“算了算了。”被称做主子的人无奈叹气,“你是谁家姑娘?怎么如此无礼?”
冯白玥转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招呼两个婆子,“走,回去。”
她们主仆三人走进山间小路,很快,青枝绿叶就淹没了她们的身影。没等主子发话,万永琎不给随从使了眼色,随从会意,跟上了冯白玥主仆。
林肯假借身份,却偷鸡不成,还挨了骂、挨了打,可是亏大了。若不是被人控制了,他也不饶冯白玥,此时嘴里仍不干不净,骂骂咧咧。万永玮看到万永琎等人,又听万永琎叫其中一个人主子,他就明白了。他自知惹了麻烦,怕惹下更大的祸事,跪到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同他们一起几名男子见万永琎等人个个气度不凡,知道遇到了身份高贵的人,都站到一边低头不语。
“五、五哥……”万永玮跪爬到万永琎脚下,又偷眼打量被称做主子的人。
刚才的事纯属偶遇,万永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万永玮。看到仁和帝眼中闪过冷厉的神色,万永琎心中唉叹,仁和帝微服私访,不想刚到凤鸣山就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可万永玮偏偏知道了,只能自认倒霉,该死了,谁也救不了。
“你就是林氏一族给林阁老夫妇过继的嗣子?”
林肯憋了一肚子气,冲仁和帝狠啐一口,“用你多管闲事?”
“我也不想多管闲事,走吧!”仁和帝给万永琎使了眼色,走出一段路,才说:“给俞阁老写封信,派人加急送往京城,把今天的事都告诉他。”
目送仁和帝等人离开,万永琎犹豫片刻,让侍卫把万永玮带走,又问了其他人的姓名出身。看到跟踪冯白玥主仆的人回来,他才同那人一起去追仁和帝。追上之后,他同仁和帝低语几句,仁和帝点了点头,带头朝篱园的方向走去。
沈荣华正在篱园后面的空地上看初霜带几个仆妇种长生果,见冯白玥主仆回来,她赶紧迎上去。看到冯白玥脸上有伤,衣上有血,她吓了一跳,没多问原因,就让丫头取来消肿止痛的药膏,亲自给冯白玥敷药。
“华儿,你为什么不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没必要问,事情就算进展不利,我还有第二套方案可用。你的脸要是受了伤,还能长出第二张吗?孰轻孰重、孰缓孰急,我分得清。”
冯白玥握住沈荣华的手,叹气说:“该说的我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该做的我做了,不该做的我也做了,事情成不成,就看造化了。”
听冯白玥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沈荣华着实为她捏了一把汗。冯白玥不愧出身武将之家,看她柔弱绵软,总想欺负她的人真是看走了眼。
人都是逼出来的,这世上没有谁是天生的软弱人,只是没逼到那份儿上。
“冯姐姐真利害,痛快吧?”
“那当然。”冯白玥微笑点头,“挨了打也痛快,只是怕耽误你的事。”
“没事,我还有第二套方案,就算鱼不咬钩,骂了林家,拖出了万永玮,也值了。”沈荣华伸了伸腰,忽然停住,低声喊道:“冯姐姐,大鱼上钩了。”
冯白玥抬头,看到仁和帝等人正朝这边走来,顿时手忙脚乱,心慌脸热。刚才是半真半假演戏,现在可不是,大鱼咬钩,就是要动真格的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反目、内哄
沈谦昱吞金自尽,停灵七日,今天出殡。因他无妻无子,按规矩礼法不该入祖坟。沈慷和杜氏心疼儿子,怕儿子成了孤魂野鬼,就让人到处打听有没有新近过世的未婚女子,结阴婚娶来与他并骨安葬。未婚新死的女子找到了,沈家又从族中挑了一个三岁的孩子,给他过了继,沈谦昱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
沈臻静哭得死去活来,出殡当日,她非要亲自扶灵送丧到城外祖坟。在场的人都道他们兄妹情深,只有几个人知道沈谦昱身受重伤、成为残废的原因,能理解她哭得肝肠寸断是因为她痛恨、怨愤和内疚,还掺杂着害人不成反害己的羞愧。
杜氏病得很重,沈慷哭晕了,这夫妇二人都没亲自送儿子最后一程。给沈谦昱送葬的人除了刚为他过继的儿子,就是族中的同辈兄弟和晚辈侄孙。沈谦昊要带伤去坟上,沈慷不同意,怕沈家的先祖再看上他这个儿子,叫过去侍奉祖宗。
沈恺没去,他现在恨透了沈慷,沈谦昱下葬,他不得不回家,回来就直接装病了。沈恒和沈惟都去坟上了,还多诸多杂事等他们安排呢。除了沈荣华,沈荣瑾这个庶出亲妹及各房的堂妹也都去送葬了,只不过她们是坐车去的。
下葬当晚,按习俗要给死者烧大量的纸钱和车马宅楼等物品。因沈谦昱年经,沈家要烧给他的东西更多一些,焚烧的地点就设在后花园的最后面。这里离沈家的祠堂有几十丈远,按理说火星飞不到祠堂,可沈家的祠堂却着火了。火只着了一个多时辰就扑灭了,但仍把祠堂烧毁了,里面供奉的牌位也都化成了灰烬。
第二天一大早,沈氏一族的族长和族老都到齐了,和沈慷兄弟商量再建祠堂的事。按习俗规矩,沈氏一族的祠堂应设到族长那一房,只因沈逊做了高官,而且沈家没移居津州之前,这座宅子一直空着,才把祠堂设到了这边。
这一次,族长提出要把祠堂搬到他家的宅子里,沈慷兄弟都没反对。族长提议沈氏一族按人头摊银子建祠堂,困难一些的人家就免了。沈逊这一房富有,又出了皇妃,祠堂也是在他们家烧毁的,无疑,再建祠堂他们要拿大头。沈慷乖乖按族长的要求出了银子,现在他们一家正处于多事之秋,他也横不起来了。
沈贤妃派人送来消息,说皇上的銮驾后日起程,三天之后到达津州界,先在凤鸣山脚下的行宫里落脚,等待祭拜圣贤皇太后,开祭奉贤堂。三日之后,沈贤妃同五皇子和几位公主回沈家省亲并祭祖,大概要在府里住上一段日子。皇上也要驾临沈家祭拜沈阁老,可能也要在沈家小住几日。尽管沈贤妃让人来传话,说皇上可能要住到沈家,却没有半点确定的意思,这也足够沈家上下忙碌了。
贵人们马上要驾临沈家了,沈家上下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连沈谦昱自尽和祠堂着火都被刻意忽略了。除了长房一家主仆,其他人又流露出欢声笑语,沈老太太又开始肆无顾忌地怒骂或大笑,都在畅谈沈贤妃到来能给沈家带来多少尊荣。
重建祠堂的事沈逊这一房出了大笔银子,就无须多操心了。但迎接皇妃、皇子及公主不能马虎,尤其是皇上可能要来。沈家就开始洒扫庭院,修葺装饰,忙开了。沈老太太还特别关注要请高僧做法事,去去晦气邪祟,求求福禄平安。
法事还没做,晦气事又来了,林家旧仆状告沈慷和杜氏一案明天开审。
听说还要过堂,沈慷勃然大怒,拿出国舅爷的显赫身份大骂津州府官员和来传话的衙役。沈贤妃就要来省亲,刘知府还人招他过堂,也太不开眼了。衙役没多说就走了,但临走也跟他说明如果明天他们夫妇不去,就会来拘他们过去。
刘知府病了三天,今天才好起来,林家旧仆的身体也恢复了。两起敲鸣冤鼓的案子必须在皇上驾临之前审出眉目,等皇上过问,不至于无话可说。刘知府和手下官员及幕僚师爷一商量,就决定先审林家旧仆状告沈逊及沈慷夫妇谋财害命一案。派去到邺州缉拿石墨矿管事及工头的衙役和侍卫还没回来,再说相比谨亲王府和裕郡王府,沈家虽说有沈贤妃和五皇子做倚仗,也还是一个软柿子。
在审理林家旧仆状告沈家一案之前,还要先把花晌雇用塞北悍匪意图纵火烧死林家旧仆一案审清楚。保国公府也是世袭罔替的勋贵之门,又和裕郡王府是近亲,刘知府都惹不起。但此次失火,卢同知受了重伤,还有不少衙役受伤,不给他们一个说法,官府威严何在?花晌等人在大牢里闹腾得太过了,跟他们接触的狱卒也被打伤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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