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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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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我恨……”沈臻静咬着嘴唇,眼底的阴狠如寒冰利刃。
“回去再说,你记住,娘不会让你们受委屈,这笔帐迟早要算。”
沈慷拍了拍沈臻静的手,说:“静儿,爹是一家之主,必须要有当家人的威严。不听话的人,费尽心思出头的人,想给沈家抹黑的人,爹也不会放过她。”
“请爹娘放心,静儿记住了,这仇我一定要报。”
……
沈荣华让人收拾了一桌席面,要宴请卢同知等人,由沈恺和沈恒作陪。席面摆好,除了卢同知和他的师爷,其他人都到齐了。沈恒要去找卢同知,被沈荣华拦下,由她去找,她正好有事要找卢同知,这正是一个单独说话的机会。在已坍塌的东跨院里,沈荣华看到卢同知正同师爷说话,赶紧迎上去。
“小女有一件事想请卢大人指点。”
“什么事?”
沈荣华长舒一口气,说:“小女想救披红,请卢大人指点一二。”
卢同知没多问,沉吟片刻,说:“刚才裕郡王让人来传话,让刘大人凡事留一线,保全沈阁老身后之名,五皇子过几天也会来津州。”
披红本是奴身,生死不由自己,如今,沈臻静的罪名全落到了她身上,想活命谈何容易?就是没有裕郡王的关照,杜氏推出披红,刘大人也会采取折中的方式,卖给沈家一份人情。案子就此了结,这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沈荣华想保住披红,不只因为披红对前世的恩惠,还有就是她佩服披红的性情。明明被冤枉的,前面就是死路一条,披红没有表现出胆怯,也没有为自己辩白喊冤,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包括她自己。卢同知已把话点明,她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再把沈臻静拉下水,要想救下披红,她就必须另劈溪径。
“多谢卢大人。”沈荣华冲卢同知深施一礼,说:“外祖父的书籍我已让人列出书单,一会儿拿给大人,大人想看哪几本,只管告诉我。我与卢姑娘曾有一面之缘,很投脾气,江阳县主送了我不少布匹衣饰,我想转送给她一些。”
“沈二姑娘太客气了,本官替小女谢过。”卢同知本是寒门学子,靠寒窗苦读,科举出仕,对官场的游戏规则更为敏感。他敬重死了多年、现在余威又现的林阁老,对沈荣华自会尽力相助。沈荣华要送礼物给他女儿,他也没推却,只道了谢,就笑纳了。随后,他说:“听说江阳县主是敢说敢做的爽利人,一定欣赏披红的性子,她又对沈二姑娘颇为关照,沈二姑娘可以跟她说说。”
“我怎么把县主给忘了?”沈荣华拍了拍头,说:“这段时间没少麻烦江阳县主,也得了她不少馈赠,再腆着脸求她办事都觉得难为情了。”
江阳县主不只是敢说敢做的爽利人,也是敢爱敢恨的痛快人。她出身皇族,是有封号的贵女,自然有浑厚的底气,她的干脆不是沈荣华能比的。
“本官明日可见到江阳县主,方便时能替沈二姑娘说句话。”
“多谢大人。”沈荣华想了想,低声说:“小女还想给沈家请的三位训导嬷嬷送一份厚礼,我的三个姐妹是该好好训导,否则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
卢同知点了点头,说:“礼物交给姓冯的衙役,本官自会和嬷嬷们说明。”
沈荣华会意一笑,又一次向卢同知道了谢,亲自引着他赴席去了。沈荣华安排妥当,从摆席的房间出来,仰望天际,觉得这满目乌黑竟然无比灿烂。
第二天,杜氏要回府给大长公主取修缮篱园的银子,顺便把沈臻静和沈荣瑾带回府去养伤。沈谦昱昨日醒了一次,今天直到现在也没醒,情况也没恶化。沈慷身上有伤,不便移动,正好留下来陪儿子,刘姨娘留在篱园照顾沈慷。
沈惟醒了,却昏昏沉沉,有时候一惊一乍。此次惊马坠坡虽说没伤到他的骨头,却也伤得不轻,直到现在也不能下床活动。沈臻萃的伤好了许多,杜氏让她一同回府接受训导,被吴氏强硬拒绝了。吴氏和沈臻萃都认为是沈臻静设计害他们一家坠坡摔伤,让吴氏把女儿交给杜氏不等于直接把女儿送入修罗地狱吗?
沈慷让沈恒护送杜氏及两个女儿回府,现留下沈恺陪他说说话,叙叙兄弟之情。沈恺很不给面子,当即拒绝了沈慷,要护送杜氏一行回府。沈恺答应帮沈荣华要回奴仆的卖身契,并为女儿讨个公道,同杜氏一起回府正是个机会。万姨娘听说沈恺要回府,马上让人给沈荣瑶收拾行李,也要一并回去。
沈恺及杜氏等人走后,篱园就剩了沈慷父子和刘姨娘,还有四房一家。沈恒去灵源寺见卢同知了,他要详细打听一下案情,给外面一个合理的说法。相比篱园之事由谁承担罪责,他更关心沈氏一族的名声及沈家的实际得失。
沈荣华多日劳心劳力,以至体乏神虚,篱园之事告一段落,她只想抛开一切杂事,吃饱喝足,好好休息一天,可这竟成了奢望。上午,先是芦园的管事前来拜见,给她带来了许多账本,还有春耕的计划。李管事是大长公主委派的人,沈荣华不会查他的账,只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就让他跟初霜去说春耕计划了。
用过午膳,沈荣华刚想睡午觉,黄公公又来求表扬了。黄公公今天早晨就去见了卢同知,表明自己的态度,只要杜昶陪五千两银子,花瓶的事就算了。一个连五两银子都不值的花瓶能坑杜昶五千两银子,也算碎得其所了。沈荣华只说黄公公坑来的银子由他自己分配处理,就把黄公公乐呵呵打发走了。
黄公公刚走,沈荣华一杯茶还没喝完,工部的常大人来了。沈慷在京为官时与常大人有几面之缘,想拉常大人品茶叙旧,被婉拒了。常大人点名要见沈荣华,说有事商量,沈慷被忽略,气得他大骂沈荣华,又差点吐了血。
篱园要重新修缮,常大人拿来图纸请沈荣华过目,说是大长公主交待的。沈荣华受宠若惊,很仔细地看了图纸,也很认真地提了一些建议,得到了常大人的认可。只要杜氏把修葺篱园的银子交到揽月庵,常大人就准备买料开工了。
沈荣华派人给芦园的李管事传话,让他尽快收拾出几间房子,再把一应生活设施准备好。篱园开工,沈家肯定会让她们主仆回府居住,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麻烦。她也想好了,府里住的不愉快,她就带人搬到芦园去住。
第三天,杜氏回来了,带来了津州城最好的几位大夫,给沈慷及沈谦昱等人诊治。杜氏派人到揽月庵送银子,又包了厚礼把揽月庵的医尼也送回去了。津州城的大夫确实不错,一剂药灌下去,过了一个时辰,沈谦昱就醒了。大夫也跟杜氏等人说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沈谦昱此次受伤很重,椎骨被砸坏,无法完全恢复,腰部以下已无知觉,就算清醒了,以后也无法再站起来了。
沈谦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哭得昏天黑地,绝食绝药,非要一死了之。杜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慷也泣泪横流,刘姨娘都哭成泪人了,众多丫头婆子也跟着哭。一时间,前院哀声不绝,长房上下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中。
沈恺没回来,只派了一个小厮来给沈荣华送信,说下人的卖身契他已经跟杜氏要回来了,现在正向沈老太太为沈荣华争取其他权益,让沈荣华放心。沈荣华摇头一笑,她这个父亲虽说是不着调的性子,为她办事倒也不遗余力。
沈恒得知沈谦昱以后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也陪着落了不少眼泪,但更多的是宽慰劝说,又亲自到病床前安慰沈谦昱。明天,沈家人就要全部搬出篱园,人这么多,多数又有伤在身,如何回府,他还要跟沈慷和杜氏仔细商量。
沈荣华听说了沈谦昱的病情,心里很难受,在茗芷苑呆得憋闷,就带着几个丫头去了芦园。穿过篱园后面的庄子,正巧碰上李嬷嬷,说了一会儿话,她感觉心里舒服了很多。到山野间转了一圈,直到夜幕降临,她们才回到篱园。
第四天上午,篱园一案的判决结果出来了,卢同知亲自送来了判决文书。
红顺承认为灭口杀了孙亮,也供出由沈谦昊主使,但没有证据,刘知府也没再追究。红顺被判了斩监候,秋后再审和朝审之后处决,现被关在死牢里。说是还有两审,若没有强有力的人翻案撑腰,两审也只是做做样子,红顺是死定了。
何嬷嬷和王嬷嬷还有放火烧祠堂的几个婆子都罪不致死,全被杖责五十。王嬷嬷之前受过杖刑,没打完就断气了,何嬷嬷也有伤在身,挨了五十大板,能不能挺过今天还是未知数。放火烧祠堂的婆子都被打了五十大板,一个也没死,全被发配去做苦力了。红顺的媳妇翠花被诊出怀孕,没挨板子,也去做苦力了。
披红罪行深重,审问时也没喊冤,没叫屈,甚至连一句话也没说。刘知府见她认罪态度极好,决定给她一个痛快,判了斩立绝,等上面核准后就行刑。
卢同知给沈荣华带来了一封信,是江阳县主写给她的,只短短几行字,就看得沈荣华思潮翻涌、满心感激。有机会、有时间,她一定要好好谢谢江阳县主。
“沈二姑娘送给小女的礼物小女很喜欢,时间方便,小女会登门致谢。本官看林阁老的书受益非浅,烦请沈二姑娘再多借几本,看完一并奉还。”
“卢大人不必客气,卢姑娘能喜欢我送的礼物,我很高兴,我也希望有时间与她会面。”沈荣华让初霜去给卢同知取书,她想再问问判决的情况,怎么判的杜昶。可卢同知回避这一系列的问题,她也知道不便再多问了。
“这个给你。”卢同知递给沈荣华一个信封。
沈荣华打开信封,看到里面是白泷玛的户籍路引,很高兴。她刚想跟卢同知多说几句感谢的话,就有长房的下人来传话,让她收拾妥当,今天一并回府。
听说要回府,沈荣华顿时头大,府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是非等着她。可她是沈家人,不能弃家门而不入,所以,碧泉剑大概又要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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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跳梁小丑赔命取辱
夜幕降临,沈家众人才回到津州内阁大学士府,沈荣华依旧住怡然居。
沈恺回府那日,江嬷嬷就同他一起回来了,仍在怡然居做总管事。夏嫂子的女儿青柚被江嬷嬷带在身边调教,此次也和白雨等人一并被带回府了。江嬷嬷也知道因篱园的事跟沈荣华闹得很生分,这次回府,费尽心力打理怡然居。沈荣华回来,见怡然居一切井井有条,对江嬷嬷怨气和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吃过晚饭,沈荣华靠坐在临窗大炕上,看初霜和周嬷嬷几人做针线。周嬷嬷见不得沈荣华闲着,又开展唠叨攻势,非让她和几个小丫头一起学习女红。沈荣华坐到大炕旮旯里,一脸为难,可也不敌周嬷嬷不屈不挠的坚持。
“老太夫人最精女红,全部手艺都教给了老夫人,老夫人落难的时候,还开了铺面,靠女红养家糊口呢。太太又得了老夫人真传,那一手精巧新颖的刺绣不知羡煞多少闺阁小姐。”周嬷嬷回忆过往,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太太嫁到沈家之初,也常做女红,后因忙于家事,也就放下了,后来也没教过姑娘。姑娘书读得很多,是聪明人,为人处事也周全,可这穿针引线的事也不能一窍不通呀!”
“谁说我一窍不通了?我做女红比起嬷嬷和初霜或许差一点,但肯定比雁鸣要强,只是我嫌麻烦,不想做而已。”沈荣华说话的底气十足。
初霜和雁鸣都知道沈荣华不擅女红,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她们要给主子留几分面子,再说象这等小事,无关是非,没必要争个长短。
“姑娘就是嘴硬。”周嬷嬷把一个固定好的绣架递给沈荣华,又说:“大户人家的太太不用自己动手做针线,有丫头使着,有绣房供着,可也不能一点儿都不会。将来怎么也要给姑爷做些贴身的衣物,还要用针线活儿孝敬公婆呢。”
初霜见沈荣华低头不语,以为她害羞了,拉着周嬷嬷,说:“嬷嬷快别说这些了,姑娘才多大?让那些坏心的人听去,不说嬷嬷闲言闲语,倒要埋汰姑娘了。”
沈荣华并不害羞,而是沉浸在对前世无边的回忆中,一时不能自拨。沈阁老去世之前,她对女红确实接触不多,林氏也没有教过她。可在前世,她被关进庄子里,只有周嬷嬷和雁鸣在她身边伺候。她们为了取悦庄子里管事婆子,没日没夜地做女红,沈荣华也边学边做。在庄子里呆了四年,学到了周嬷嬷和雁鸣全部手艺,这也是沈荣华的收获。陪嫁到沈家之后,金嬷嬷得臻静暗许,天天逼她做男人的衣服鞋袜,赏给下人们穿,最后又以做针线勾引男人的罪名把她卖掉了。
前世七年,除了在三皇子府做艺妓的那段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日子,女红、落泪及身心的痛楚几乎填满了她全部的记忆。重生之后,她想永远告别黑暗、痛楚和悲伤,再也不想拿起那亮晶晶的银针,不想再记起被愚蠢充斥的岁月。
周嬷嬷见沈荣华仍拿着撑好的绣架发呆,叹了口气,拿过绣架,又碎碎叨叨开导她、安慰她。沈荣华不想听周嬷嬷唠叨,赶紧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脸。周嬷嬷等人都以为沈荣华不愿意做女红才耍小脾气,就嘻笑一番,把这事揭过去了。
“姑娘,万姨娘派张妈妈来传话。”
“张妈妈?哼!让她进来。”沈荣华挑嘴冷笑,万姨娘派人来传话能有好事才怪。她记起这个张妈妈就是去年在篱园监视她、差点被连成骏的侍卫弄死、又被她让人饱打一顿的张嫂子。万姨娘要扶正了,房里的下人自然也要升一级。
张妈妈进到房里,先把屋里的人打量了一遍,才装腔作势行礼。她从沈荣华手里吃过亏,不敢造次,但举手投足间仍带有无知的倨傲和对沈荣华的轻视。
“有事?”沈荣华挑起眉头斜了张妈妈一眼。
“奴婢来跟二姑娘说说话。”张妈妈大喇喇坐到炕上,拿起鲜果就往嘴里放。
“你懂不懂规矩?”鹂语绷着脸训斥张妈妈,对于自身和主子都比她逊色的下人,鹂语向来不留情面,“姑娘让你吃了吗?让你坐了吗?下来。”
张妈妈面露讪色,扯着脖子吞下瓜果,说:“看姑娘这脾气,主子都……”
沈荣华冲张妈妈抬了抬下巴,“说正事。”
“是是是,二姑娘是懂礼数、重规矩的人,太太也一直这么说,二姑娘……”
“太太?哪个太太?”沈荣华打断张妈妈的话,又道:“咱们二房的太太就是我娘,已经死了,还能说什么?马上入夜了,张妈妈来吓人的吗?”
张妈妈得意一笑,“二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二姑娘的娘是死了,可我们二房不能没有当家主母,我们马上就有新太太了。”
“二房马上有新太太了?怎么可能?祖父辞世,父亲要守孝三年,哪有在孝期就纳娶的?张妈妈也说我是懂礼数、重规矩的人,这事绝对不行,哪能……”
“二姑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张妈妈落下笑脸,轻哼一声,说:“二姑娘就是在府里呆的日子少,这样的大事也应该听说了吧?合府上下谁不知道我们姨娘最最贤惠,最会处事,又为二房生了唯一的少爷,扶正是众望所归。”
“哦!原来如此,以前隐约听说过一些,没放在心上,毕竟老太爷刚逝,这事也要过两年再操持了。”沈荣华狡黠一笑,让张妈妈坐下,又说:“妈妈也知道我府里的境遇很尴尬,不管谁成了二房的主母,我都该孝顺,以求照拂。”
张妈妈见沈荣华神态温顺乖巧,语气诚恳实在,很是得意,忙说:“二姑娘真是聪明人,太太也疼二姑娘呢,二姑娘也该向太太表表心迹、示示好。”
周嬷嬷和初霜等人听到张妈妈的话,很是生气,想发作,被沈荣华使眼色拦住了。万姨娘在万家是庶房的庶出,不象沈老太太这个万家嫡女那么嚣张,也颇有心计,但她是什么作派,沈荣华很清楚。同意把万姨娘扶正,是沈恺换取林氏母子活命的条件。现在林氏母子下落不明,这条件也没必要遵守了。
万姨娘能不能扶正关键要看是否能过沈荣华这一关,今生不同于前世,沈荣华不会重蹈覆辙。所以,万姨娘能不能扶正还是未知数,张妈妈这“太太”叫得太早了,把万姨娘那一星半点的福气也叫没了,这可怨不得别人。
沈荣华轻叹一声,问:“依妈妈之见,我该怎么向太太示好表心迹呢?”
可能是这次来见沈荣华事情办得顺利、话也说得投缘,张妈妈把自己曾在沈荣华手里吃亏的事忘了,也忽略了孙婆子的惨状和金嬷嬷的惨死。听到沈荣华这么问,她认为沈荣华上钩了,得意益于言表,说话的语气也张狂了。
“哟!二姑娘该不会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这家里老太太就是老封君,她可是说一不二的,二姑娘现在是记到外室名下的庶女,这不用我再提醒吧?我们太太虽说是扶正的主母,也有个好名声,二姑娘的生母是没法比的。”张妈妈满脸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不正面回答沈荣华的问题,拿起炕桌上的新鲜瓜果就往嘴里塞。她见沈荣华没有恼怒的意思,对周嬷嬷等人气愤的冷脸根本视而不见。
沈荣华暗自咬牙,又满脸微笑说:“燕语,把江阳县主送的干鲜果品包一些给张妈妈带回去打发孩子,也没什么好东西,让妈妈见笑了。”
张妈妈见沈荣华很识相,挑着牙赏了她一个笑脸,说:“姑娘是聪明人,你本事再大也是个女娃,将来亲事还不得太太做主,跟太太亲近些没坏处。”
“这我知道,可我跟太太之间有隔阂,该怎么亲近示好呢?”
“对太太晨昏定醒,在太太身边伺候,这不用我教吧?”
“知道了,多谢妈妈提点,从明天起,我就天天去给太太请安。”
“干吗要等明天?现在刚戌时三刻,太太还没歇下呢,姑娘去了正好伺候太太安歇。”张妈妈不错眼睛地盯着沈荣华,只怕沈荣华有一丝含糊。
“姑娘,你可是……”周嬷嬷要阻拦,被沈荣华微笑制止了。
“太太马上要扶正了,我确实该去看看她,有矛盾也该极早化解。”沈荣华给初霜使了眼色,又说:“劳烦妈妈稍等一会儿,我进去换件衣服。”
“好,姑娘可别打扮得太张扬,惹太太不喜就不好了。”张妈妈又挑饬了沈荣华几句,看到燕语把给她包好的果品拿进来,她才眉开眼笑。
一盏茶的功夫,沈荣华就换好衣服出来了,打扮得利落朴素。周嬷嬷要陪沈荣华去见万姨娘,被张妈妈拦下了,只让她带了一个在怡然居充当教养嬷嬷的钟姓婆子。雁鸣脚伤未好,初霜和丽语贴身伺候,另外还有两个粗使婆子打灯开路。
万姨娘是沈老太太给沈恺正儿八经纳进来的妾,有沈老太太撑腰,又生了三个儿女,包括沈恺实际的长子沈谦景,在沈家的地位非同一般的妾室。她住的院子叫荷香苑,是一座两进的院落,院子的装饰摆设毫不逊于林氏。
沈荣华主仆同张妈妈几人走进荷香苑,张妈妈就使眼色让人把跟沈荣华一起来的粗使婆子拦在垂花门外。到了正房门口,没等张妈妈暗示,钟婆子就拦住了初霜和鹂语,只让沈荣华一人进去。不用问,在怡然居充当沈荣华的教养嬷嬷的钟婆子已被万姨娘买通了,或者说这钟婆子本身就是万姨娘安插在她身边的人。
“二姑娘,里面请,太太正等着你呢。”
初霜很担心,推开守门的婆子要跟着进来,又被钟婆子拦了回去。鹂语更直接,冲钟婆子狠狠抓了一把,就冲进来了,又被几个婆子挡住,推到了门外。
沈荣华冲初霜和鹂语摆了摆手,温和一笑,说:“你们放心等在外面,不用随身跟着我,万姨娘要扶正,肯定会有当家主母的作派,不会有腌臜之事发生。”
“二姑娘真是明白人。”张妈妈阴涩一笑,“二姑娘,请进吧!”
张妈妈引着沈荣华去了东梢间,东梢间不是万姨娘的卧房,而是她会客及临时休息的房间。东梢间的房间很大,临窗的大通炕几乎占去了一半,炕上铺着厚厚的绒毯,中间摆有炕桌,一侧是壁橱,另一侧是一架八扇的炕屏。与大通炕对着地方摆有一张八仙桌、两把软椅及几个绣墩,角落里还摆有花瓶及盆景装饰。
万姨娘坐在炕桌一侧,七姑娘沈荣瑜与她对面而坐,两人正包松子吃。四姑娘沈荣瑶躺在大炕一边正翻看话本,看到沈荣华进来,她目光阴狠,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若不是万姨娘一再提醒她忍耐,她身上又不舒服,她早扑上去撕打沈荣华了。四公子沈谦景坐在八仙桌旁,正同两个丫头说笑。除了这几个主子,东梢间里还有十几个丫头婆子站立伺候,把房间挤得满满当当。
“见过二姐姐,二姐姐请坐。”四公子沈谦景站起来,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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