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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一宠夫成瘾-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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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王泰山有一个侄子不知所踪,若是您知道的话不妨告知一声。可今天听了您的话,我想这事还是不用麻烦您了。”
王夫人脸色又是一变,连忙坐了回去:“世子妃您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内宅夫人,寻常连个外男都看不到的,更何况是那等在逃的通缉犯?我们全家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
“那是自然。能得侧妃娘娘看重的,能不是好人么?”秦明兰意味深长的道。
其他人一听这话味儿不对,赶紧低下头不语。李侧妃眼中也闪过一抹异色,连忙对李嫣然吩咐道:“瞧瞧你这个孩子!没看到你大嫂跟前的茶杯都空了吗?赶紧给她满上!”立马又冲秦明兰笑道,“这是咱们南京特有的雨花茶,世子妃你尝尝味道可好?”
对她来说,这茶只有能喝和不能喝两种类型。当然了,再细分一下的话,能喝里的还能分出好喝和很好喝来。这雨花茶便是属于很好喝的一种。
不过她是个粗人,再好喝的茶对她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件解渴用的物件,目的达到了,那就万事大吉。至于什么品茗之类的阳春白雪的活动,那些和她根本就不沾边,她这辈子也和这群人说不到一块去。
所以秦明兰干脆直接一口将一杯茶都给干掉了,然后点点头:“是很好,就是太烫了些,要是再凉点就更清凉解渴了。”
话音才落,便听到下头的人群里又爆发出几声嗤笑。
秦明兰淡淡扫了一眼,一面举起杯子朝李嫣然示意,李嫣然连忙又给她倒了一杯。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他人如何言语嗤笑,我自潇洒自在的嘴脸霎时叫那些存心等着看她出丑的人自己心中反生出几分不自在来。
李侧妃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由长叹口气,知道这场鸿门宴算是到此结束了。便忙扬起笑脸,举起杯子高声道:“好了,大过年的,大家就都说些喜庆事吧!二十多年了,我们南京王府里头一次迎来世子和世子妃,这可是我们王府近些年最大的喜事呢!大家可一定要同我好好喝一杯!”
“何止啊!世子娶了秦大将军,夫妻一道来这边看望王爷是一喜。马上二公子三公子就要成亲,那又是两大喜事。现在大小姐三小姐又都定下了京城里的名门世家,眼看就要风光大嫁……哎哟哟,这王府上竟是喜事连连,侧妃娘娘您马上怕是收礼都要收到手软了!”一个人立马接话,噼里啪啦嘴快得紧,说出来的话却是讨喜得紧,就连秦明兰都忍不住往那边多看了几眼。
没谁不爱听好话,尤其当这些还是关系到自己所出的几个儿女的时候,所以李侧妃也不例外。
满足得笑眯起眼,她满意的看着娘家三嫂身边的侄女,怎么看都看不够。只是,不经意间瞥到了周夫人身后的周大小姐,她的笑脸又是一凝,赶紧转开眼。
注意到这个细节,秦明兰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暗纳罕:她竟然已经对安庶妃母子厌恶到这个地步了吗?就连李秀然还没过门的媳妇都不给什么好脸色?
只是……不对呀!李侧妃这么工于心计的人,岂会将这么肤浅的情绪表现在脸上?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完全就不是她的作风!
这么说来,那只有是……
一个想法在脑海中突然闪现,但还来不及细想,便见到一个丫鬟匆忙跑了进来。
“急冲冲的像个什么样子?赶紧站好了!”李侧妃一见便板起脸厉声呵斥。
丫鬟脚步一顿,但也只是稍稍放缓了步子,依然是快速来到李侧妃身边,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侧妃旋即便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顺便看了秦明兰一眼。
一看她这般就知道是出事了,而且事情还和秦明兰有关。
其他人不禁纷纷猜测起来,不过秦明兰是不用的。因为她已经将那个丫鬟的低语收入耳中:“娘娘,不好了!前头世子爷不知怎么的的就突然发脾气了,二公子和三公子上前去劝,结果都被推倒在地上,二公子把三公子的腿都给压断了!”
这就难怪李侧妃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了。
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李侧妃的面色也在一瞬间就转换为正常,又是一副笑意盎然的表情对其他人道:“前头有点事,我先过去一趟。你们继续吃,不用在意我。”
便将这里的事情都嘱托给两个女儿,再对秦明兰点点头。“世子妃,你同我一道来吧!”
秦明兰颔首,起身跟上。
这种女人的战场本身就不适合她。她觉得,或许自己一开始就该和李潇然一道往前头去的。光靠动脑子和嘴上功夫,这些根本就不是她的强项,现在她就已经累得死去活来了。如果是一直和李潇然在一起的话,自己肯定能将那精彩的一幕都看个清楚明白,说不定还能练把手!
天知道自从离开京城后,她就已经好久没有活动身体了!
一路上,李侧妃都沉着脸,只顾着拔腿快走,竟是一个字都没有同秦明兰说。
秦明兰也不多问。大步跟上李侧妃的步伐,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两个人就已经到了前头。
这时候前厅里已经是一团乱了。
前来吃春酒的高官们脸色泛白,悉数朝旁边退去,将中间偌大的地方空了出来,也正好叫李侧妃和秦明兰看了个一清二楚:只见就在前厅正中央,一张八仙桌被人撞倒,上头的杯盘碗盏悉数摔碎在地上,酒菜等物混合在一起,入目所见均是一片狼藉。而就在这一片狼藉之中,平王爷的第三子李秀然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唇中逸出声声低吟,身上也早被酒菜给沾污得一塌糊涂。
在他脚边,李潇然和李默然两兄弟跟两只人偶般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动也不动。
直到听到脚步声靠近,李潇然才抬起头,立马眼眶一湿,娇声叫道:“媳妇!”便抹着眼泪一头装进了秦明兰怀里。
呃……
秦明兰下意识的用她宽广的胸怀容纳了他的投靠,一手还顺便在他后背上轻抚了几下,才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大过年的,把事情闹成这样,而且最终伤到的还是自家人,事出必定有因,而且还是大大的因!
李潇然不答,只管抓紧她的袖管抽泣了几下,一面悄悄在她手心里写了一个字——回。
秦明兰明白,这是说等回去再好好和她说的意思。
而那边,李侧妃一看到眼前的情形心里就凉了大截。
“怎么回事?看到三公子倒在地上也不去把人给扶起来?还有大夫呢?遣人去请大夫了没有?”
“他伤到了腿,还是先不要移动的好。不然,若是移出个好歹来就不好了。”平王爷冷声开口,叫李侧妃面上的焦急一凝。
这才注意到平王爷现在的脸色十分难看,整个人都仿佛被包裹在一团阴郁之中。李侧妃心里陡得一跳,赶紧叫正要上前来将李秀然扶起来的人给拦了回去。自己慢步来到平王爷跟前:“王爷。”
平王爷低哼了声:“你来了。”
李侧妃点点头:“这里乱成这样,眼看是呆不下去了,不然王爷您和诸位大人去旁边偏厅里坐坐?妾身这就叫人把这里收拾妥当。”
平王爷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了。一会大夫过来,听大夫的交代行事,给他弄好后就将人送到安庶妃那边去,叫安庶妃照顾好了。至于安庶妃那边……你就说他是不小心滑倒跌伤的就是了,旁的不用多说。”
“是,妾身知道了。”李侧妃恭敬点头。
平王爷再点头,终于又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你们——”
“我不去了!”李潇然立马跟只被吓坏了的小奶狗似的死死攥着秦明兰的衣袖,“这些人好讨厌,我不喜欢他们!媳妇,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要再出来了!”
平王爷眉头一皱。
“大白天的就往屋子里躲,像什么话?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
李潇然身子一颤,慢慢从秦明兰怀抱里将自己拔出来,只是一双眼儿里泪意涌动,看起来就跟只被逼着走上刑场的小狗一般,别提多可怜了。
只是,可怜归可怜。迫于平王爷的淫威,他还是抬起脚,一步,一步,踏着小碎步朝那边走过去,大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架势。
平王爷一见,眉头就皱得更紧,脸色也更难看了。
“叫你出来见见客人,怎么就比杀了你还难受了?既然如此,也罢,你就回去歇着吧!默然,你赶紧回房去换身衣裳,这里许多客人为父一人招待不过来。”
言外之意,是将这个重任交给他一个人了?
李默然喜出望外,忙不迭点头。
“好嘞!”
兄弟俩双双兴奋点头。李默然兴冲冲的朝后院冲去,李潇然也不甘示弱,拉起秦明兰跟逃命似的往后跑。
只剩下可怜的李秀然,被两位兄长抛弃,孤零零一个人躺在一桌丰盛的菜肴之中,艰难的忍受着痛苦,苦苦等待大夫的到来。
夫妻俩一路狂奔,一直到了自己暂住的院子菜停下脚步。
李秀然喘得不行。
“不行不行,太累了!太累了!我要狠狠睡上三天好好补充补充元气!”说着,他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秦明兰一把将他给拉起来。“你先说声,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们三个怎么就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闹起来了?”
“如果我跟你说,一切都是三弟搞的鬼,你信不信?”李秀然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一会,突然幽幽的吐出这句话。

☆、011 人心难测

秦明兰猛地一怔,李潇然已经嘻嘻笑了起来。“我和你开玩笑的!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那些人表面上对我阿谀奉承,暗地里却都悄悄的踩低我捧高李默然,我看他们那副嘴脸不顺眼,便直接抓了一个人发作。谁知李默然见状就不高兴了,非得装一头大瓣儿蒜来维护他的人,就和我闹了起来。李秀然见到害怕了,想过来劝我们,我随手将李默然一推,谁知他就撞到了李秀然身上,然后就把他的腿给压断了!”
说着,他一摊手:“当时我可是都吓了个半死呢!你是不知道,那时候其他人都不吭声了,我就听到咔擦一声,好响亮的!然后,我就看到父王的脸白了,然后又变黑了。一双眼跟淬了火一般,仿佛要把我和李默然都给挫骨扬灰!”
一边说,他一边又抱住了她的腰,脑袋往里头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满足得闭上眼。
秦明兰手长腿长,常年锻炼,身上肌理分明,却并不过分健硕,摸起来就像是上好的天鹅绒一般,紧致细滑。不像是其他姑娘家的细软娇柔,而是在女性的柔软之中又注入了几分钢铁般的坚韧,非常能给人安全感。李潇然每次这么抱着蹭着,然后幻想着这么一身健壮的皮肉都长在自己身上,心情就会好上很多。
秦明兰也给他抱习惯了,便并不阻拦,只坐在那里静静思索着他刚才的话。
自己并非什么聪明人,这一点她心知肚明,和李潇然这样眼珠子一转就想出来无数个鬼主意的人没法比。但是,她的长处就是愿意往深处想,必要时刻不耻下问。就像现在,李潇然已经将关键处都指明给她了,她便不知不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李潇然才来南边,又一向畏惧平王爷,在平王爷跟前就跟一只二哈差不多。这样的人,会在平王爷眼皮底下和别人发生争吵?若说是他私底下让那些人丢人现眼她倒是更愿意相信。
还有李默然,怎么事情就那么巧,他敢当众和李潇然对着干?而且稀里糊涂的就将李秀然给卷了进来——以她对李秀然的认识,那个人胆小怕事,在李默然跟前就是只给人狠狠戳几指头也不敢吭一声的鹌鹑,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卷进来的?而且还稀里糊涂的就被撞到了,还压断了腿!
所有的事情里都透着诡异。
这边她在怀疑这,那头的李侧妃一样一头雾水。
好容易处理完了前厅的事情,又等到大夫过来给李秀然诊断过,把断骨给接上,再用夹板固定好,才命人小心抬到安庶妃处。她又急急忙忙赶回后头,和那些贵妇人们勉强说笑几句。
前头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丝丝缕缕的消息传到后头来。而且前面的平王爷明显脸色很不好看,其他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捋他的虎须,便只勉强坐了坐就纷纷告辞。这些坐立不安的贵妇人们自然也顺势告辞。
把人送走后,李侧妃便连忙回到院子里,叫人将当时在前头伺候的几个人给叫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世子为何会和二公子闹起来?三公子又是怎么掺和进去的?”
“回娘娘的话,当时是王公子对世子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世子听了不高兴,便讥讽了他几句。当时二公子听到了,便为王公子说了几句。世子便不高兴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这人嘴巴不干净,我不喜欢他,难道连说他几句都不行么?”冷冷一眼扫过自家兄弟,李潇然一脸娇蛮的道。
李默然一脸的正气凛然:“王公子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大哥你何必往心里去?更何况……大嫂她的确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大哥你和她站在一起,给人感觉是有那么一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潇然当即脸儿胀得通红,双眼圆睁死死瞪着他。
李默然莫名的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只是,一想到这里是南京,他自己的地盘,在座的这些人都是父王的下属,也都是和自己打了多年交道的。除了父王,他们最敬重的人就是自己。自己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李潇然露出瑟缩的态度,那岂不是说明自己怕了他?这样一来,他们如何能信服自己,并以后为自己所用?
这样一想,他便将心一横,梗着脖子道:“大哥你何必恼羞成怒?大嫂虽然强悍了些,但小弟看她近些日子对你还是很照顾的。想必当初皇上叔父为你们指婚也是出于这么目的吧!你身子不好,娶一个强健些的媳妇也并无不妥,他们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他们有!我听出来了!”李潇然大声道。
李默然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他这个大哥,怎么就笨到这个地步,当着这许多人的面都不会学着委婉一点?这么任性,难怪父王不喜。
悄悄往上头看一眼,果然平王爷的面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不过平王爷一向面沉如水,又喜怒不形于色,所以现在不高兴了也只是眸色暗了些,周身的气度冷冽了些。这些转变并不明显,但作为在他膝下长大的儿子,平王爷的心情李默然还是把握得很到位的。
心中不由暗喜,他连忙装模作样的走到李潇然身边:“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家今天过来都是冲着你的面子,那么心中自然都是敬重你的。你可是咱们王府的世子呢!”
这话说得有些酸涩,他心中还很是有些不平。
想这些年,他一直是南边这个王府里的长子,母亲李侧妃又是掌管王府的女主人。父王疼爱他,从小就将他带在身边教养,其他兄弟们谁都没有他的待遇。下面的人见状也都将他当做世子一般对待,他也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世子!可是,偏偏京城里已经有个人占据了他一直渴望的位置,而且还肆无忌惮的挥霍着父王在南边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名声。
他身体羸弱,他骄纵任性,他从小被人捧着纵着,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从小到大,这个兄长他虽然没有见过几次,却一直被他死死压着一头。许多次他都忍不住想:不是说他是个病秧子的吗?可他为什么还没死?这样的人活着也只有将王府败坏下去的份,还不如赶紧死了算了!这样的话,身为仅次于平王妃的李侧妃所出的长子,这个世子之位非他莫属。
可是,李潇然就是不死。他无数次听到他又病重了,又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又怎么怎么了,每次都是命悬一线,但每次都会被抢救回来。吊着一口气,慢慢悠悠的恢复过来。真是……气死他了!
每次父王回京一次,回来总会在书房里叹半天的气。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对李潇然的存在就更恨得不行。
所以,上次到了京城,眼看这个病秧子居然要娶秦明兰为世子妃,他心里大叫不好——要是让他和秦明兰在一起了,再生下个儿子,就算这病秧子最后真病死了王府有哪会有他的份?所以,他不能让他们成亲,李潇然必须在成亲之前死掉!
他精心设计了那么就,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可没想到最终还是毁于一旦。李潇然只是在外头吃了几天苦,自己却是两条腿都差点被打断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记住了李潇然,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找个什么机会报复回去才好。而现在,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就算弄不死他,他也要这个病秧子身败名裂!
而还有什么是比得罪南边的文人士族是最能叫人声名扫地的?
天下笔墨,八分归南地,而南地之中又以南京城为重心,其中一半以上的士子都以在南京城中大展长才为毕生追求。再加上一直以笔墨耕读传世的李家在,他想要弄死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只要能让这些文人们看清李潇然的真面目,进而对他进行口诛笔伐,舆论重压之下,他不信李潇然这瘦弱的小身板能扛得住!就算他扛得住,平王爷又怎会因为一个不堪大用的儿子放弃自己在南边多年经营起来的形象?更何况就是这个儿子一个多月前才害得他损失了一大笔钱!
自以为将一切都考虑周到了,李默然心中十分的激动,仿佛已经看到李潇然的恶形恶状被人诉诸笔头,甚至传遍天下的情形,脸上便现出几分幸灾乐祸来。
而李潇然也正如他所料,一听到这话就更气得厉害。“我是世子?原来你们还知道我是世子呢?我是世子都对我这么不客气,那要是我不是,你们是不是得杀了我?”
“大哥——”李默然心中大喜,连忙又要装模作样的劝上两劝,李潇然却一把狠狠的将他推开。“你少废话!我知道你和他们相处得久,他们都喜欢你不喜欢我。你和他们也比我这个大哥更熟些,你就护着他们吧,可我不高兴!我就是要生气!”
生气吧生气吧,你越气得厉害越是合我的心意!李默然乐颠颠在心里想,就连脚下踉跄了几步也并不觉得生气。
连忙厚着脸皮想要凑上去再添上几把火,上头平王爷终于开口了:“来人,世子喝多了,将他扶下去醒醒酒。”
这么好的机会,李默然怎么可能放过?连忙便抢先一步抱住李潇然的胳膊,他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道:“大哥你当心些。你身子弱,别摔倒了。”
“你一边去,我不要你扶,我没醉!”李潇然用力推他几下,当然是推不开的。
见状,两个小厮也不敢上前,只能任由这两个人拉扯着。
平王爷见状脸上怒气更重。一直瑟缩在一角的李秀然见了,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得慢吞吞的走出来,在一旁低声叫了半天,终究没有任何成效,便伸手小小拉了李潇然一把,蚊子哼哼似的道:“大哥二哥,你们不要吵了。”
便正是在这个时候!
李潇然被李默然纠缠得怒极,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用力一推!
李默然脚下也仿佛被什么狠狠一绊,顿时站不稳,无力朝旁倒了下去。
心中难免着急,他慌忙抓住了手头的一个东西,那便是李秀然的胳膊了。如此,便带着李秀然一同倒了下去。
再然后,也不知怎的,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咔擦声,李秀然的小腿就被李默然给压断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李侧妃听完,清丽的脸上浮现一抹狠戾。“李秀然!又是他!他以为这样就能博得王爷的同情的吗?竟然不惜为此陷害他两位兄长,其心可诛!”
“侧妃娘娘请息怒!”邹妈妈连忙送上一盏茶,“现在三公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您将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他们谁会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是借机报复王妃,所以拿安庶妃母子出气呢!”
正是因为顾及这个,所以她这些年不是一直都没拿那对母子怎么样吗?每日里好吃好喝的送去了,每一季的份例都没有少过他们半点,可那对母子就是跟被人欺压惯了似的,见天的缩头缩脑,看到谁都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她有心想要解释,可是谁肯听?平王爷一句‘王妃不在这里,王府里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我放心’便万事不管。其他贵妇人们一提起家中那些小妾都是咬牙切齿,只有帮她出主意将那对母子折腾得更狠的,她说她并未怎么折磨过他们,可她们谁信?全都是一副‘我懂的’的表情,略笑一笑就过去了。娘家的兄长更是不理解她的苦,只勉强劝道,“不就是一个不出彩的庶妃还有一个不出彩的庶子么?他们这么做也不过是出于自我保护罢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只管把控好这个王府就是了。”
现在想想,李侧妃心里还憋屈得不行。
旁人都只看到她如何风光无限,虽是侧妃之名,却行着正妃之责,受平王爷敬重,得儿女爱戴。可谁知道她的苦她的累?尤其是自己这些儿女,明明她是用心教导了的,可为何这一个个的就成了这样?还亏得是自己将两个女儿都送去了京城,李嫣然的了平王妃的青眼,如今已然有了大家主母之姿。可是大儿子和小女儿却……
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她辛苦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些儿女吗?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这般境况?自己的精心教导为何到头来却全都变了样?
无力扶额,她长出口气:“去前头看看,二公子可还在代王爷待送客。”
一个丫头闻声去了,很快便回来了。和她一道回来的还有李默然。
现在的他意气风发,走路带风。
“母妃!”兴冲冲的来到李侧妃跟前,他眉开眼笑,满脸的春风得意,“方才父王还赞孩儿今天表现得好,说接下来几天都要带着孩儿一道出去见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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