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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嫡女,逃嫁太子妃-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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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公公,皇上一直忙于朝政,身体怕是吃不消!我炖了些补汤,还望公公抬手,让皇上用些……”
  tang
  纳兰婉兮柔和一笑,从着后面的宫人手里,接过了食盒,递与刘公公的手上。
  “真不巧,婉妃妹妹,本宫同样带了补汤!刘公公,还望你将本宫的带进去……”
  上官芊芊不甘示弱,拿过了宫人手上的食盒,一并推在了刘公公的手上。
  一时,刘公公望了眼婉妃的,又望了眼芊妃的,有些犯了愁……心下一权衡,正是打算,将着两位主子的齐齐接下,两不得罪时。
  “刘公公,外面何事喧哗?”
  突兀的,一道清雅的声音,响了起来。
  声音偏冷,带着一丝清润与疲惫,隐是三月暮雪,夹杂着莫名的好听。
  倏然,刘公公心下松了口气。
  暗道,皇上英明,真是救人水火,只消进去禀报下,让皇上来选择……他一把老骨头,整日徘徊在婉妃与芊妃之间,真真是吃不消!
  听闻,皇上的声音。
  上官芊芊与纳兰婉兮,两人不由一喜,眼瞧着刘公公进去,心下颇是紧张……不免的,上官芊芊朝着纳兰婉兮,瞥去了一眼。
  “婉妃妹妹,天色已是晚上,你若是累了,不如回宫歇息!你的心意,本宫自是替你,传达与皇上……”
  听着上官芊芊的话语,纳兰婉兮不动声色,面上还是落落大方。
  “芊妃姐姐,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
  两人一来一回,已是无形之间,生出火药的意味。
  而,很快的,刘公公折了回来:“两位娘娘,皇上有请。”
  瞬间,上官芊芊等不得,快步走了进去,寻与那一抹身影……纳兰婉兮跟着,不急不缓走在后面,经过刘公公身边时,停了下来。
  “刘公公,整日伺候在皇上身边,劳苦功高。”
  纳兰婉兮说着,从着袖里掏出银票,塞与刘公公的手上。
  刘公公眯着老眼,有心拒绝下来:“公公不必多想,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烦劳公公多照着皇上!毕竟,皇上整日待在御书房,也不让人照顾,我实在担忧……”
  这么一说,刘公公若再推辞,便是不识趣。
  而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可比谁都精明:“娘娘且安心,照顾皇上是老奴的责任,老奴自是尽心尽力。”
  纳兰婉兮点了点头,辗转走了进去。
  刘公公守在门边,若有所思,皇后之位一直悬挂,朝廷官员将着自家女儿,塞入后宫的比比皆是……皇上应着心意,收下了一些,各自封了名号。
  不过,也都是些,普通的妃嫔。
  真正的还是婉妃与芊妃,在他看来,婉妃性子柔和,芊妃性子刚烈……若是将来,在这两人间,择选出皇后,前者无疑是上等之选。
  可惜,婉妃背后,并无家族势力。
  至于芊妃,背后除了手握重拳的上官朗,作为了势力,其他的还有些别的……正是当年,追随丞相府的官员,自着相府覆灭,多半选择追随了上官朗。
  毕竟,上官明与上官明,同是一家。
  还有一部分,要么选择了别的势力,要么明哲保身,当年的灭门一案,背后该是藏着真相……只是,随着先皇突然驾崩,新帝醒来之后,忘却前尘往事。
  此事,便是逐渐的,沉落了下去。
  御书房内,纳兰婉兮进来时,已是看到上官芊芊,到了皇上的身边,一一摆出了膳食……男子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任由上官芊芊,布置着食物。
  他的眉眼间,微是沾染了疲惫。
  通体的,帝王气势浑然天成,比之三年前,多了一丝成熟,少了一丝生气……便是这个男子,只用一个怀抱,加上一个眼神,让她就此沉沦。
  这一沉沦,便是越陷愈深,再也……逃不开。
  “皇上……”
  纳兰婉兮走上前,手上提着食盒,宫人已是留在门外。
  闻言,微是抬眸,凝视着来人。
  片刻,君墨白微是笑了,淡淡的风采如画:“婉兮。”
  只这“二字”,衬出了昭显出一许柔情。
  上官芊芊先是手上一顿,后而颇是不服,突然地粲然一笑……伸出皓腕,半是旋转的,倚入男子的怀里,圈揽着男子的脖颈。
  “皇上,臣妾想你。”
  伴随着,如此一语。
  君墨白伸出手,微是揽上女子的腰身,上官芊芊心间一喜。
  很快,滑过一丝失望。
  却是君墨白,只是托了腰身,让她起来,重新站在地上……接着,他起身离了座位,去到了书架前,他的视线并未凝在书上,而是落在一处。
  那里,挂着一幅画卷。
  画卷上,女子站在那里,明媚的笑着,倾城的脸上顾盼生辉,璀璨的如同明珠……她所处的,不是别处,正是三年前,君墨白的宫殿。
  背景,正是落着的桃花,唯美如诗如画。
  半晌,君墨白抬了手指,抚上画里女子,指尖流连的从上至下……上官芊芊凝着画,并不言语,画上的女子,像极了一位故人。
  每看一眼,便是惊人一分。
  然而,那名故人,被着面前的男子,她所爱着的男子,亲手送上了死亡……父亲不止一次,恼怒的说着,她真是无可救药,同时无可奈何。
  无可救药么?
  她不过爱上君墨白,又怎是无可救药?虽是相府灭亡,她同相府的关系千丝万缕,可是不在乎,她不在乎,在着相府生活的时间,少之又少。
  她在乎的,从来是君墨白。
  三年前里,她执意的爱上,如愿站在他的身边,只是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君墨白对于她,不冷不热,给予她想要的,唯是得不到,同等的爱情。
  “皇上,还在想画上的女子么?”
  纳兰婉兮搁下食盒,莲步轻移走了上去。
  回神,君墨白侧眸,蕴含着如墨的眸子,藏着无人能解的深邃:“朕只是想,何时能够寻得,过去的回忆。”
  纳兰婉兮一怔,伸出柔弱无骨的手掌,握上君墨白的:“皇上,兴许记不得,反而是好事!皇上曾经,吃了不少苦,寻得回忆,反而增添烦思……”
  君墨白微是颔首,想是认同纳兰婉兮,所言的话语。
  指尖从着画上落下,双眸亦是离了画上,只是还是感到,画上的女子涔出熟悉……魂牵梦萦,他想象得到,这幅画出于他的手上,他定是见过这名女子。
  只是,无人得知,女子的踪迹。
  不,唯一有一名男子,清楚画上的女子,只是那名男子来自东陵,似乎是东陵的丞相……他不止一回,逼问过,画上女子的下落,而他同样想知道。
  画上的女子,仿佛是不曾存在过的,缥缈且是虚幻。
  他想,画这幅画时,他是极为用心,掺杂了感情的。
  至于,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无从得知。
  “皇上,不若先将这幅画,收起藏着!这三年里,您一直不离这幅画,多少是费心费神的。再下去,怕是宫里到处,都有画上女子的踪迹了……”
  纳兰婉兮隐带试探的,提出这么一句。
  话里说的,正是选秀时,选的正是与画上女子相似。
  三年下来,宫里已是留下不少,相似的女子秀女,有的眼睛像,有的眉眼像,有的容貌像……各式各样的,汇聚起来,已是形形色色,让人眼花缭乱。
  君墨白不语,似在考虑,纳兰婉兮所说的。
  便在同时,上官芊芊已是走了过来,同着君墨白一样,凝望着画上……隐是想到故人,想到君墨白与他之间,交情甚笃。
  “皇上,您真的一点记不得吗?”
  止不住的,上官芊芊问上一句。
  三年前,她是亲眼看到,表弟与皇上之间,感情非同一般……后来,相府发生的事情,源自君墨白之手,这一点是匪夷所思。
  偏是君墨白,记不得以往的事情。
  先皇所下的旨意,又是除了君墨白,剩下的人似乎一无所知,这事已是被搁浅……如
  今想想,其间似乎透着不少的疑点,当真是值得深思。
  之于上官芊芊所言,君墨白偏过了目光,隐含不明。
  “上官连城……”
  愈是凝着画上,愈是道出这一名。
  直至,到了后面,直接点了出来:“皇上,您真的忘记了上官连城?”
  上官连城,如此的四个字,从着上官芊芊口里道出。
  空气里面,有着一瞬的凝然,夹杂着点点的冷意,很快的归于平寂……君墨白一时沉默,无人猜得出,他的随时想法,似乎埋葬在时光里。
  “不记得。不过,朕知道,他是你的堂弟。”
  半晌,君墨白平静的道出一句。
  末了,隐是想到什么:“朕问过那些大臣,只说,当年相府覆灭,来得过于突然。谁也不知,其间藏着什么真相,有不少人说,相府是冤枉的……”
  “皇上,相府一定是冤枉的!上官连城,曾是您的伴读,您与他颇有交情!为了他,您曾闯入东陵,也曾在雪山上,为了他,不惜搭上性命……”
  再怎么言,上官芊芊与着相府,还有着一定关系。
  再加上,画上女子,与着上官连城,根本是有些相似,如果不知上官连城,只是男子……她早已以为,他根本就是女子,画上的女子。
  论起来,她与堂弟,虽说相处不多,不过关系还是不错的。
  而,当年的君墨白,对于堂弟,根本是那么的在乎与看重!
  “这么说,朕很在乎她?”
  君墨白有着片刻的僵硬,如此的询问一句……后而,不待上官芊芊回上,已是自言道:“是啊,在乎!怎么能不在乎……”
  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芊芊微是不明,下意识看着纳兰婉兮,后者同样是不解……不过相比之下,后者脸色隐是不对劲,似乎提到上官连城,让她想到了什么般。
  便是三人,各怀所思之际。
  突然地,刘公公从着外面,小跑了进来道:“启禀皇上,东陵使者来到。说是,奉了东陵国主的意思,特意前来觐见皇上……”
  这样的消息,传到了这里,无疑是有着几分平地惊雷。
  东陵与南凉,先帝在位时,一向关系不予深交,甚至是有着几分恶化的……只因,先帝年轻时,与着东陵国关系不错,南凉皇后,也就是如今新帝的生母。
  当年,同着东陵皇后,曾是金兰姐妹。
  只是未想,当年皇上带着皇后,出使东陵时,皇后中毒身亡……自此,两国无有事情,根本不往来,一度差一点烽火狼烟,掀起战火。
  就连当年的丞相府,通奸叛国的证据,似乎也是与着东陵,牵扯上了关系……隐是上官明将着南凉的地势布局图,借着自己的妹夫,也就是上官雅的丈夫顾知书,传给了东陵。
  顾知书,正是东陵奸细。
  传闻里面,流传了下来。
  至于真相,又有几人真正清楚?!
  君墨白即位后,一直发展着南凉,同着东陵与北漠,倒也是相安无事……不过,隐约是东陵圣上病入膏肓,太子与摄政王暗下,争夺着皇位。
  北漠则是一年前,在着一场争夺战之后,确立了新皇。
  新皇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南凉做过质子的夏侯渊,因而,说着三国相安无事……倒不如说,除了南凉,其他两国国内纷争不断,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那么,东陵国在这时,派来使者觐见……那么,到底将是所谓何事?!
  君墨白心有思量,朝着画上女子,再度添了一眼……一抹温柔划过,如同天边流星,转瞬即逝间,眉梢已是夹杂清冷。
  一拂衣袖,饱含睥睨之姿:“传!让他进来。”

☆、提亲,嫁给东方钰(1)

  君墨白心有思量,朝着画上女子,再度添了一眼……一抹温柔划过,如同天边流星,转瞬即逝间,眉梢已是夹杂清冷。
  一拂衣袖,饱含睥睨之姿:“传!让他进来。媛”
  闻言,刘公公退了出去。
  感到不安,纳兰婉兮朝着画卷望了一眼,还是提醒一语道:“皇上,这画不若让臣妾替您收藏……”
  如此说着,便是伸出了手,有心触碰上。
  “别碰它!反”
  却是,猛然的一只手,横了过来。
  紧握着纳兰婉兮,颇是夹杂着一丝凌厉,纳兰婉兮皓腕一疼,心下颤抖了下……回眸,凝望着君墨白,便在他的眸里,瞧不出确定神情。
  君墨白不动声色,将着她的手掌,朝下移了过来。
  真的忘了吗?
  一瞬间,纳兰婉兮有些恍神。
  很快,还是确定了下来的,君墨白确是忘记了的,相府灭门的那一晚,他昏迷了过去……翌日醒来,已是分毫不记得,仿佛过去的所有,不过是昙花一现。
  可是啊可是,明明已经忘记,偏偏对于这幅画,还是爱若珍宝,从不许旁人靠近……也许,别人不明,她却是清楚地,那年,他在失明之前,亲手画下这幅画。
  早在当年,她便是确定,君墨白心上所爱,正是上官连城!
  愈是这样,愈是感到担忧,有心让着这幅画,消失于君墨白面前……他既已忘记,上官连城也已死,那么其他的执念,何必留着!
  如此想着,纳兰婉兮瞧着画卷,心头隐是下了决定!
  很快,刘公公折回,身后跟着一人,正是东陵使臣。
  “皇上万福,在下乃是东陵国的使臣。”
  东陵使臣行了一礼,态度间还算是恭敬。
  君墨白瞥了一眼,抬手淡淡的让他起身:“东陵国突然到访,所谓何事?”
  “回皇上,是这样的。下月,便是我国圣上五十大寿。圣上特意邀请两国国主,前往庆贺。”
  东陵使臣认真的道上,手上还捧着一幅画卷。
  顿了顿,小心抬眸瞧了君墨白一眼,只觉有着冰冷,朝着他袭了过来……心下一惊,态度愈发的恭敬,连着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皇上,这幅美人图,正是圣上带来的礼物!画上女子,当是我东陵第一美人,才艺双绝,惊艳无双。”
  眼看,君墨白一直不语。
  东陵使臣不得不上前,接着刚才道上,同时递上了手上画卷。
  见此,刘公公上前接了过来,转而呈了上去。
  “第一美人?”
  君墨白念了四字,似笑非笑。
  上官芊芊与纳兰婉兮,皆是心下一紧,东陵国送来这美人图,表达什么意思?莫不是,想让皇上看上画上女子,从而到时候,提出和亲!
  “确是,画上女子,当是东陵国第一美人!她是摄政王失散多年的……”
  “啪——”
  东陵使臣似是耀的话语,还未完全的道出。
  君墨白正值立于画前,听着东陵使臣这些话语,不耐的冷冷伸手……登时,画卷从着刘公公的手上,一下滚落到了地上,半是摊开在那里。
  “这……”
  东陵使臣惊了下,之于君墨白的态度,琢磨不透。
  刘公公心下叫苦,好歹这是东陵使臣,纵是不喜,实属不该当着他的面,这样的作为……如此想着,还是弯下老腰,想将画卷,捡拾起来。
  蓦地,在捡拾之时,摊开了些。
  下意识的,望了一眼,不由“咦”了一声,近乎是怔住。
  “皇上,这第一美人……”
  刘公公止不住的,出言一句提醒。
  转而,执着画卷从上到下,整个落了下去,面在君墨白面前……对于东陵国,君墨白自是不喜的,听着刘公公的话语,正待打断。
  却是,不经意,瞥了一眼。
  tang
  同一时刻,上官芊芊与纳兰婉兮,皆是女子,有心看下第一美人,究竟何种模样……三人的目光,齐齐朝着画上望去,这一望,便是久久的。
  由着刚才,君墨白拂过画卷,这一行为明显,带着一些侮辱性。
  东陵使臣心下,颇是不服。
  此刻,看到他们紧盯着画卷,心下算是平复了一些,他有幸目睹过,明珠郡主的容颜……惊为天人,也不为过,如此想着,趁着他们失神空档。
  打量了下御书房,直至视线定格在一幅画卷上。
  “明珠郡主?!”
  东陵使臣惊疑了一言,快步上了前。
  下一刻,君墨白突兀上前,一双眸死死盯着东陵使臣。
  里面的阴鹜,隐是能够毁天灭地:“你说,她是谁?!”
  东陵使臣吓了一跳,因着君墨白身上,散发出强烈气势:“回皇上,这画上女子,正是我东陵第一美人,明珠郡主。”
  末了,小心的问上:“敢问,皇上怎么也有明珠郡主的画像?”
  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明珠郡主,流落民间多年,纵是被人遇上,画上几幅画卷,并不是没有可能……那样的容貌与才情,注定是与生俱来,遮挡不住的璀璨光芒。
  上官芊芊对于第一美人图,除了讶异,还有着一丝疑虑,至于纳兰婉兮……如同见到了鬼一样,面容上掺杂了淡淡的苍白,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半晌,君墨白微垂下眼睑,投下一许阴影:“下月,东陵国主的寿辰,朕自当到达。”
  随着平静的话语,藏在龙袍下的手掌,似是带着颤抖的,重回到第一美人图前。
  画上的女子,与着御书房所挂的并不相同。
  女子一袭红裳如火,长长的发未有任何点缀,半是坐在湖畔前,眉眼间流转着媚惑……两幅画相比之下,女子已是褪去了青涩,带着点点的成熟。
  只是,原本的容颜,还是有着相似。
  三年来,他费尽心思,踏过每一寸山河,寻觅画上女子。
  不曾想,最终的最终,以着这样的方式,呈现在他面前……东陵国,明珠郡主,好!很好,期许下月的宴会上,终于得遇!
  希望,不负初心,寻到的女子,正是画上所画的。
  三年前,他与画上的女子,存着什么样的感情,怎么到了后来,无有一人记得,关于她的存在……他想寻到她,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心下一直以来,隐隐的作痛。
  遥遥而来,携着前世今生。
  终于,终于得遇她,从此三千红尘,灿若桃花。
  ***
  距着宫宴,已是逐渐的过去,热闹归于平静。
  华明珠,在着宫宴过后,这三个字,无疑是出了名的,不仅是宫里,还有民间……而,作为众人讨论源头的明珠,此时正在花满楼,三楼的窗子边。
  身侧,依偎着男子。
  静静地,望着天际的明月,徒留淡淡的叹息。
  “倾之,东陵使臣,已将美人图,送到了南凉。”
  平淡的,明珠叙述过一件事情,隐藏过恨意,想着接下来的步骤。
  蓦地,她侧过了眸,凝着面前的倾之:“你说,他见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倾之握着她的肩头,心里藏着些许担忧,不过表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别担心,他会来的。只是,他已忘了过去,只这一点,便足够加以利用。”
  闻言,明珠笑了,低低的一笑。
  散落了一地的月光,趁着她身上,一身的琉璃白,萦绕出唯美之感……等着一日,她等了许久许久,之前是封闭了心神,远远不曾想过,亲眼面着君墨白。
  如今,他忘了她。
  所有的所有,在着顷刻间,悉数的崩塌,她恨了三年,他忘了三年……怎样的痛,才能让人刻骨铭心,从此再也无法,将之忘记!
  “倾之,我让要他尝尽所有痛苦!他忘了我,我会让你记起,刻骨铭心的记起……”
  望着下面,热闹的街市,明珠冷冷的说着,无有一丝感情。
  倾之只是沉默,半是抱着她。
  若是可以,他希望失去记忆的不是君墨白,而是她,起码这样,她不必这样的痛苦……他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入深渊,却是无能为力,所能做的,只是陪在她的身边。
  “明珠,该回府了。不然,会被人起疑的。”
  两人静静地,依偎了会儿。
  倾之凝着时辰,提醒了一语,牵着明珠的手,示意已是该回府上……这半个多月来,明珠每一晚,都要出了摄政王府,来到花满楼。
  常常的,待到许久。
  久而久之,会被起疑的,他清楚她对他的依赖,却是不得不面着现实……明珠有些不愿,只是半是抱着倾之的手臂,如同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隐是带着渴求。
  徐徐的,垂下头,在着她的额上,印下了一吻。
  她这才算是松了一许,皱着的眉头,嘟着嘴道:“那你等着我,我明日还来。”
  这样的话语,近乎每天都要听得一遍,倾之点了点头,笑着应了下来……便是明珠,刚迈了一步,便是想到什么,折返了回来。
  踮起脚尖,在着倾之的唇上,落下了蜻蜓点水一吻。
  下一刻,从着窗子边上,一个纵身跃了下去,倾之没有跟着下去,只是站在原地……他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果不其然,在着明珠从着三楼,下了地之后。
  那里,早已备了两匹马,连翘守在边上。
  见着明珠下来,连翘有些不怀好意的,上前笑着戏虐:“小姐,被公子赶出来了?”
  心下道,公子也真是的,主子现在的名声,已是逐渐的风声鹊起,每日上门提亲的,近乎是把门槛踏破,公子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主子这样的粘着他,他从不让其留下。
  明珠不语,她的心里,隐是有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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