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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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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定鼎西凉奠定基础;若是翻不过去这座大山,那么他注定这辈子都无法翻身,只能沦为李傕、郭汜、张济和樊稠等西凉宿将的附庸,永无出头之日。
这是一个没有退路的必经之路。亦是李利想要主宰自己命运就必须跨过去的强者之路。非如此,便不足以震慑一众西凉宿将;非如此。便不足以让他在西凉军中树立强大的威信;非如此,便不足以让董卓对他足够重视;非如此,便不足以让他强盛崛起,执掌西凉军。定鼎西凉。
因此,李利异军突起之后的第一个对手亦是最强大的对手便是吕布。于是就有了龙骧李府的第一次交锋,而后灞河之战,再到王司徒巧使连环计诛杀董卓之后的长安之乱,以及武关城下放虎归山的一幕幕争斗。
实事求是地说,吕布成就了今时今日的李利,而李利却在屡屡交锋之中得到锻炼,并迅速成长起来,一步步发展壮大。而屡次争斗中吕布之所以一败再败。屡战屡败,并不是因为他实力不够强大或命运不济,而是因为他始终意识不到自身贪婪成性的冥顽秉性和狂傲不羁的处世风格。与之相对。李利之所以能够一次次战胜吕布,除了他先知先觉的先天优势之外,与他自身坚持不懈的努力和谨慎处事的性格有着直接关系,以有心对无心,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值得一提的是,当李利取得一次次成功之后。他内心深处却对吕布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尤其是在吕布被迫将爱女吕玲绮嫁于他为妾之后,这种无法言表的感情愈发清晰。愈发深刻,或感谢或敬重亦或是感恩。总之他对吕布并不像其他诸侯或士族那样深恶痛绝,反倒有些欣赏吕布不违本心,率性而为的处世之道。只是这种难以言表的复杂之情,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始终不漏口风,只言片语都没有。
正因如此,李利麾下一众将领见到吕布之后都没有好脸色,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恨不得将吕布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与之相对的是,吕布同样对李利及其麾下将领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自始至终都对李利和西凉军充满敌意,即便是他把女儿都嫁给了李利,波才成了翁婿,却仍然不愿向李利低头,更不会俯首称臣。
是以李利和吕布争斗多年,其间虽有暂时的利益联手,但更多的却是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杀。这便是宿命的对手。不到最后的生死关头,这对既是翁婿又是诸侯之间的争斗便不会停止,只有其中一方走投无路山穷水尽之际,这场争斗才能宣告结束,从而揭晓最终结果。
下邳东门,护城河畔,电闪雷鸣中两军再度狭路相逢,对峙僵持。
“李某远道而来,温侯添为地主,难道不欲略尽地主之谊吗?”
听来李利自来熟的喊话,吕布神色微变,脸色很是复杂,眼角浮现一抹异样神采。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家女儿吕玲绮竟然也在对面军中,一身戎甲地勒马站在李利身后。尽管相隔四百余步,吕布仍旧清晰地感受到女儿关爱的目光和愁容满面的神情,然而令他颇感意外的是吕玲绮竟然没有上前拜见他这个父亲,而是本本分分的站在李利身后。
一瞬间,吕布颇为恼怒,忿忿不平的自忖道:“果然是女生外向,出了门便忘了生身父亲!”
然则他暗自不忿之余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另外一种可能,这便是女儿已经真正成了李利的女人。女子出嫁从夫,这是自古相传的规矩。是以吕玲绮若是真的委身于李利,势必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无所顾忌,一言一行都必须遵从李利的心思,否则难免落人口实,遭人诟病。
想到这些,吕布顿时脸色再变,看向李利的目光不由得温和许多,充斥全身的凛冽杀气随之收敛大半。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意识到李利对自己的称谓和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既没有恶语相向又没有率先动手,显得有礼有节,却又不失天下兵马大将军的威仪。
但是这份属于亲情范畴的神色动容仅在吕布脸上短暂停留,随即一闪而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摒除杂念的吕布依然是神情冷峻,一双眸子中充满警惕和敌意,审视地盯着对面的神色平静的李利。
很明显,经过之前的数次交锋之后,吕布对李利再无半分狂妄傲慢之心。此时再次面对李利,他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如临深渊如临大敌,心神始终绷得紧紧的,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丝毫不敢疏忽懈怠。
片刻沉默之后,吕布朗声喊话:“大将军夤夜驾临徐州,吕某理应出城相迎。然则,大将军此番不宣而来,却恰逢吕某帐下逆贼率部攻城之时,这未免太巧了吧?更何况,大将军还带着数万铁骑前来,又公然收容数千名叛逆兵士,如此行径当真让吕某寒心,实难以礼相待!
眼下吕某尚有要事在身,军情如火,无暇接待大将军,是以大将军请回,恕不远送!”这番言辞犀利的托词听起来十分刺耳,但这已经算是很客气了,难得吕布还能压制住怒火。换做以往,他必然破口大骂,骂的李利狗血淋头,声名扫地。而这全是看在自家女儿的情面上,或多或少都难免有所顾忌。
身为父亲,吕布不能毫不顾及女儿的脸面,万一李利恼羞成怒,说不定就会把气撒在吕玲绮身上,届时自家女儿便要遭罪了。由此可见,吕布是个极重亲情的人,也许他不是最称职的父亲,却与天下所有为人父母者一样有着极其深沉的舐犊之情。
李利闻言后爽朗一笑,大声道:“难得温侯如此爽快,李某亦无须寒暄客套!今夜之事说破了也好,省得遮遮掩掩的多费唇舌。眼前这般局势,你我皆是心知肚明,下邳城危在旦夕,温侯理应当机立断,不能再拖延了!”
说话间,李利话音一顿,直言不讳地道:“明人不说暗话,温侯虽有诸多劣迹,却不失为久经战阵的沙场宿将,亦是天下驰名的英雄豪杰。是以李某甚为爱惜温侯之勇略,倘若温侯能够开城相迎,与我并肩携手作战,李某将不胜心喜,乐见其成。李某诚信相邀,不知温侯意下如何?”相比吕布刚才的言辞,李利这番话算得上是颇为讲究,硬生生将“开城请降”说成“开城相迎”,可谓是给足了吕布面子。
“哼!大将军好大的口气!”一声饱含怒气的冷哼之中,显示出吕布对李利所言并不领情,反而颇为震怒。
既然已经把话挑明了,吕布再无顾忌,语气不善地扬声道:“眼下陈宫逆贼确实攻进城中,然则吕某翻掌之间便可将其剿灭,平息叛乱,无须大将军费心!倒是大将军新败于邺城,接连丢城失地,损兵折将,以致于曹孟德不费吹灰之力便尽得冀州和青州,大获全胜,实力暴增数倍!而今西凉军已是元气大伤,犹如江河直下自顾不暇,大将军不思重整军力却妄想图谋我徐州。大将军未免自视过高了!”
说到这儿,吕布语气一顿,怒视着厉兵秣马的西凉铁骑,厉声怒喝道:“本侯今日便告知尔等,只要我吕布一息尚存,便不容徐州落入尔等之手!”


   

第101章 白门楼中
“吕某今日便告知尔等,只要我吕布一息尚存,便不容徐州六郡落入尔等之手!”
吕布掷地有声的一声暴喝响彻旷野,盖过了呼啸的狂风和轰隆隆的雷鸣,令东门外对峙的两军将士振聋发聩,脑子中一阵嗡嗡作响。
“一息尚存么?孤便让你一息不存又有何难!”
就在众将士还沉浸在吕布的暴喝声中之际,李利勃然大怒,掌中金猊战刀直指苍穹,旋即战刀下落,锋刃正对着四百步开外的吕布。
“战骑冲阵,杀!”
伴随李利一声令下,位于阵前的桓飞、许褚、徐晃、去卑和轲比能等将领跃马出阵,紧随其后的便是三万朔风营铁骑。与以往不同的是,李利此刻却是驻足原地,身形纹丝不动,而时刻跟随他左右的金猊卫战骑同样是整戈待旦,不动如山。
“轰隆隆”巨响声中,万马奔腾,二十余位西凉战将带领三万铁骑纵马疾驰,凶猛如潮水一般扑向护城河岸边的吕布大军。
两军之间四百步的距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缩短,三百五十步、三百步,两百五十步
当两军相距临近两百步时,但见疾奔之中的朔风营骑兵纷纷取下背负的弓弩,一边策马奔行一边搭弓上弦,动作娴熟之极。
“嘭嘭”作响之中,一张张策马驰射的弓弩砰然震动。霎时间,霹雳弦惊。一支支利箭在猝然划过天际的闪电之下闪烁着阴森森的寒光,咻然扑向哗然色变的吕布及其身后三万步骑。
的确,吕布在这一刻确实是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有想到李利竟然一语不合,便毫不犹豫地挥军攻杀。这翻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快的吕布根本来不及反应,顿生措手不及之感。
须臾间的愣神之后,吕布旋即回神清醒过来,恰好看到西凉铁骑冲过一百多步之后纷纷取出弓箭,张弓驰射。
这一霎。吕布本能地举起方天画戟便要下令狼骑军迎战,然而就在这时却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但见吕布举起方天画戟的瞬间,并不是策马冲锋。而是忙不失迭地勒马转身,挥舞着方天画戟,扬声喊话道:“撤、快撤,撤退回城!”
“嗖嗖嗖嗒嗒嗒!”
箭如雨下。马蹄飞快。
一支支离弦之箭紧随仓促撤退的狼骑军身后尖啸扑来。一队队西凉铁骑跃马驰射,如水银泻地一般追逐而来。置身密集如蝗的箭雨之下,狼骑军战骑并非不能驰射还击,而是有心无力。在之前对战韩暹、杨奉等叛军的战斗中,他们已将随身携带的箭矢用尽,是以此刻面对西凉铁骑的张弓驰射,他们除了迎面击落箭矢之外便是掉头撤退。而且,撤退的速度一定要快。赶在西凉铁骑追上来之前越过吊桥,退回城门。
电光火石间。三万西凉铁骑如惊涛骇浪般汹涌冲锋,而吕布及其麾下狼骑军则是匆忙勒马转身,忙不失迭地掉头撤军。仅仅是一个勒马转身的空当,正面冲刺的西凉军便已跨过数十步距离,将彼此间原有的两百步间距缩小至一百余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双方间隔一百余步的瞬间,但见西凉铁骑的第三轮箭雨精准地落在护城河边的吕布大军之中。那宛若厉鬼咆哮般的箭雨瞬间吞没了上千名尚未跨上吊桥的步骑,硬生生开凿出一大片空地,而空地上却突兀地堆起一个个宛如山丘般的尸体残骸,端端堵在通往城门的吊桥桥头。
霎时,被拦腰截断的近万名吕布帐下步军被挡在护城河边,还有数百名落在后面的狼骑军骑兵勒马不及,被猝然中箭倒地的尸体绊得迎面栽倒,人仰马翻。顿时间,本就极其狭窄的吊桥通道被撞得支离破碎,木屑横飞四溅,尸体塞满栈板,硬生生地将北端桥头塞得满满当当,彻底堵死了。
须臾间,护城河东岸的上万名吕布军步骑被堵在吊桥口上,前路受阻,后有追兵,进退不得。
值得提的是,负责殿后压阵的魏续也被堵在了护城河边,成为这支进退维谷的孤军的最高将领。他本以为自己有充足的时间退回城门,便故作姿态留在桥头疏通道路让吕布第一时间通过,而后指挥狼骑军战骑率先渡过吊桥。却不料狼骑军尚未全部通过,一众步军将士便一拥而上涌进吊桥,致使吊桥拥堵,撤退速度为之一顿,继而遭到西凉军乱箭射杀,彻底将吊桥堵死了。
“杀!”就在魏续急得上蹿下跳之时,西凉铁骑猝然杀到,与落在最后面的徐州军短兵相接。被逼无奈之下,魏续别无选择,只得带领滞留在东岸的一万余名步骑奋起反击,并派遣百余名亲兵爬上吊桥,搬动尸体,尽快腾出一条通道。尽管魏续对此并不抱希望,却有胜于无,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权当自我安慰。
“魏续小儿受死吧!”
突如其来的暴喝声中,护城河东岸再度上演着毫无抵抗之力的大屠杀。但见桓飞、许褚、徐晃、去卑和轲比能等西凉悍将一马当先,左右折冲,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纵横驰骋,大肆收割着一万余徐州步骑的性命。那身躯雄壮如铁塔一般的桓飞端是勇猛无匹,恍若恶魔附体一般挥舞着大锤,将挡在身前的徐州将士砸得七零八落,血肉横飞,眨眼之间便冲到桥头,一边厉声大喝一边扬起狼牙大锤直奔魏续冲杀过来。
“铛噗!”
一声砰然巨响之下,仓促迎战的魏续横刀抵挡,却在兵器碰撞的瞬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桓飞一锤震飞出去。身体凌空翻转之中,魏续狂吐鲜血,手中兵器脱手失落,既而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咻!”摔落在地的魏续试图挣扎起身,却在抬头的一刹那霍然看到眼前悬着一个杆满是狼牙尖刺的大锤,那寒光闪闪的尖刺距离他的脸颊仅有半寸,强劲的气流刮得脸颊生痛。霎时间,魏续浑身颤抖,毛骨悚然,后背凉飕飕的,噙血的嘴角半开半合地禁锢不动,硬生生将嘴里的鲜血咽回肚子里,喉结嚅动,噎得他直翻白眼,眼瞳中泛起一圈圈血丝。
所幸这杆狼牙大锤并未落下来,否则魏续的脑袋就会像碎裂的西瓜一样砰然爆裂,脑浆四溅。或许他还能亲眼看看自己的脑浆是什么颜色的,为何自作聪明留在桥头殿后压阵,否则焉能招致杀僧祸?
“想死还是想活?”桓飞坐在金猊兽背上,以自己魁梧壮硕的身形将趴在地上的魏续遮挡在身影之下,俯身注视着全身哆嗦的魏续,低声道:“你若想死,只要桓某手中大锤轻轻落下便能成全你。若是想活,某亦可放了你”
“想活!”不等桓飞把话说完,魏续便急声插话道:“求将军手下留情,若能饶我一命,魏续愿听将军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番话说得很干脆,简洁而直白,让人一听就明白。
桓飞闻言后丝毫不感意外,当即俯身靠近魏续,低声道:“好,很好。想活命就给我听好了”随即桓飞低声叮嘱一番,魏续连连点头,待桓飞勒马转僧时,魏续已然不见踪影。
护城河东岸的厮杀很快平息了,一万余徐州军之中半数被杀,半数跪地乞降,仅有百余人趁机从吊桥上的死人堆里爬过去,仓皇逃回城中。
“放箭,快放箭!升起吊桥,关闭城门!”
就在战斗结束之际,仓皇率军撤回城中的吕布出现在东门城楼上,竭斯底里地怒吼着弓箭手放箭,阻止西凉军清理吊桥上的尸体,并第一时间下令关闭城门,惟恐西凉军一鼓作气夺取城门。
紧接着,城门哐当作响,猝然关闭。但落下去的吊桥却是升不起来了,桥面栈板上堆满尸体,沉重无比,加之吊桥一侧的绳索也不知何时被人砍断了。至此,下邳东门随时面临西凉军的直接攻城,致使东门守军压力山大,片刻不敢松懈,惟恐西凉军趁势强攻。
“叮叮叮!”
鸣金声乍起,护城河东岸跃跃欲试的西凉铁骑闻金而退,迅速重整军阵,有序后撤。
“主公为何不让我等杀过去夺取城门?”桓飞、许褚和去卑等将领撤回军阵,疑惑不解地问道。
李利轻轻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笑道:“吕布大军已经撤军回城,城门守军防御甚为严密,须知下邳城可谓是徐州第一坚城,易守难攻。诸位再看眼前这条护城河,河道宽阔,水位颇深,直接与泗水相通。如此情形,我等强攻城门岂不是徒添伤亡?更何况,此战我等将吕布逼退回城便已达到目的,无须攻城。”
话音未落,李利下令道:“轲比能、徐晃听令,你二人率领一万战骑留守东门,只可围困无须攻城!许褚领五千战骑增援西门,余下将士随我前往北门”
(……)

   

第102章 成败公台
轰隆隆!
“咔!”
深夜里的电闪雷鸣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酝酿之后,终于修成正果,狂风裹挟暴雨浇灌着徐州这一方土地,豆大的雨点笼罩着夤夜厮杀的下邳城。
但见那直冲云霄的火光在狂风暴雨之下迅速消散,幂历如烟的雨雾覆盖全城,浇灭冒着浓烟的残垣,冲走滞留在护城河里的血水,抹去这原本可以避免的血腥杀戮。
下邳北门,迎着眼前哗哗坠落的雨水,陈宫一脸凝重地伫立在城楼上,试图破开密如水帘的夜空,眺望雨雾下的旷野。
半个时辰前他接到哨骑探报,李利率领四万铁骑正在赶往下邳北门的途中,至多一刻钟便可赶到北门。可是现在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却仍然不见西凉铁骑的踪影,就连他派去前去接应的斥候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恍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如此情景让陈宫不禁焦虑万分,患得患失,坐立难安。由此他便不敢轻易将帐下兵马全部派出去攻打州牧府,只得留下大部分兵力驻守北门,派出一小部分兵马袭取州府,纯粹是试探性攻击。
与此同时,围攻西门、东门和南门(白门楼)的三路兵马纷纷告急,相继遣人前来求援。奈何陈宫手中三万步骑此刻已兵分两路,其中雷薄率领一万步骑攻取位于下邳城中央的州牧府,余下不到两万步军则由他亲自率领攻占北城门。如此一来,面对三路兵马的告急求援。陈宫帐下兵马已然捉襟见肘,无兵可用。
毕竟三面城门都来求援,而陈宫手里只有一万六千余步军。却要支援包括北门在内的四座城门,这无疑是狼多肉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援兵太少,便是杯水车薪,根本缓解不了三路兵马的攻城压力;如果倾尽全力将北门兵马全都派出去,那么好不容易攻取的北门便极有可能得而复失。此举无疑是得不偿失,断不可行。
无奈之下。陈宫当机立断,毅然下令三路攻城兵马暂缓攻城,北门兵马暂且按兵不动。就地驻守,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行区处。
纵观全局,这场出其不意的偷袭攻城之战开局很顺利,一举攻占了北门。然而正当陈宫企图以北门为据点。站稳脚跟、稳扎稳打之时。却错过了乘胜扩大战果的最佳时机,以至于大好局面骤然为之一顿,旋即战局急转直下。攻取北门之后本应占据主动的陈宫大军却意外陷于被动,反倒是处于被动的吕布大军奋起反击,打得四路攻城兵马阵脚大乱,非但没能攻破城池,反被守军打得节节败退,纷纷告急。
如此以来。一场稳操胜券的攻城战却极其戏剧性地演变为转攻为守的防守战。围困城池没有成功,反被城中守军打得节节败退。使得攻城一方转为守城,完全陷入被动防守的境地。
好端端的一场有心算无心的偷袭战,竟然发展到这步田地,不得不承认李利之前的预测是十分正确。陈宫虽有谋略却不是领兵打仗的材料,缺乏统兵大将应有的勇猛与果敢,少了一份杀伐果决的气魄,谨小慎微不敢冒险,以致于坐失良机,失去主动攻击优势而陷入被动。
所以当局势完全脱离陈宫的掌控之时,战局陷入被动之际,他将所有期望寄托在率军驰援的李利及其麾下西凉军的身上。可惜的是李利大军迟迟未到,这让陈宫忧心忡忡,随即他一直站在北门城楼上翘首以盼,希望看到李利大军尽早出现。否则,此次偷袭下邳城便将以失败而告终,而他陈宫也将性命不保。
大雨倾盆直下,天地间唯一的色彩便是飘飘洒洒的狂风暴雨,以及暴雨中清冷袭人的宛若水帘的雨雾。
“哒哒哒!”
忽然,伫立在城楼上的陈宫,从萦绕耳畔的狂风暴雨中隐约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马蹄声。随即马蹄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渐渐盖过了呼呼的狂风和哗哗坠落的落雨声,清澈响亮地涌入北门守军耳朵里。
“来了!文昌终于率军赶来了!”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破开层层叠叠的雨雾,让登高远眺的陈宫看到暴雨中猎猎飘动的西凉李利的中军大纛,紧接着便看见一队队冒雨疾行的西凉铁骑。顿时间,陈宫惊喜莫名地失声疾呼,脸上洋溢着难以形容的狂喜之色,以致他情不自禁地握拳重重砸在扶栏上,却丝毫不觉疼痛。
这一刻,陈宫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冒雨急行军的这队人马一定是李利麾下的西凉铁骑。而那迎风飘荡的由金丝绘成的金猊图案旌旗,便是西凉军的中军大纛,专属于李利独有的帅旗。是以陈宫笃定这支骑兵的统帅必定是李利本人,也是他陈宫在这徐州地界上唯一可以托付性命的亲人。
没错,在陈宫心里,他从未将李利看做西凉霸主或是天下第一诸侯,亦或叱咤风云的天下兵马大将军,而是将他看做自己的手足兄弟,自己完全可以信赖的亲人。这是昔日他第一次见到李利的时候便无端萌生的感觉,而随着他唯一的妹妹陈钰嫁给李利为妻,当初那份难以言表的亲切感便演变为事实,成为一份弥足珍贵的亲情。
多年以来,陈宫曾经一度很纠结,很迷茫,他不想借助裙带关系投奔于李利麾下,从而被人耻笑,遭人诟病。他想要一展生平所学,向世人证明他陈宫绝非趋炎附势之辈,无须借助任何助力,亦可成就一番大事。为此他毅然离开西凉,舍弃了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既而追随饱受世人诟病的吕布奔走于中原各州,倾尽全力辅佐吕布成就一番霸业。他之所以选择辅佐吕布。是因为吕布有勇无谋,能让他一展所长,并愿意听从他的谋划和安排。
事实证明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吕布辗转中原各州,虽然最初一度寄人篱下,却终究风生水起,占据了兖州。兖州兵败后,陈宫并不气馁,鼓励吕布重新振作起来,有朝一日必定能够卷土重来。东山再起。果不其然,在宛城争夺天子和百官的纷争之中,刘备遭了袁术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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