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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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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神色微变,眉头蹙成一团,凝神思考,沉默好一阵儿,缄口不语。
半晌后,他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暂时不作处理,让他仍在上将军帐下效力,等候主公军令。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想来主公不会严惩张飞,最多略施惩戒,让他受些皮肉之苦而已。
记得主公临行前曾对我说:‘自天下大乱至今,大汉各州各郡几乎都经历过战火的淬炼和洗礼,饱受战祸之苦;唯独益州多年来一直置身事外,即使爆战乱,也仅限小规模的局部战争,半数以上的郡县都没有经历过战乱之苦。因此益州战事必须施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投机之徒,使其对我西凉大军心生畏惧,惟有如此方能迅平定益州。’
所以,我猜测主公不会降罪于张飞,最多是小惩大诫,借此安抚人心。仅此而已。”
李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都督言之有理。兄长素来仁慈为怀,但是益州不同于其它州郡,太平年月过得太久了,不能以常理待之,必须使用非常手段,予以强大震慑,如此方能收奇效。”
周瑜道:“确是如此。不过张飞所为未免太过凶残,如此肆无忌惮的肆意屠城,势必引起各郡百姓拼命抵抗。果真如此的话,便是过犹不及,其结果必然是事与愿违。”
李暹思索着轻轻点头,表示赞同,遂话锋陡转,低声问道:“不知都督对接下来的战事有何安排,我等何时才能挥师成都,与家兄会合?”
眼见李暹不再追问张飞屠城之事,周瑜甚为赞许,暗自感叹道:“不愧是主公的胞弟,虽然对张飞的勇武赏识有加,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并不一味袒护,识大体顾全局,知进退,殊为难得!”
实际上,此次周瑜之所以避重就轻地处理屠城一事,何尝不是对李暹的试探。他想知道,面对张飞擅杀数万百姓,李暹是否还会一如既往地袒护他。
如果李暹不辨是非,不分青红皂白,仍然袒护张飞的话,那么周瑜便要重新审视李暹了;重新考虑他是否有能力统率大军征战,合不合适坐镇益州,甚至怀疑他是否可堪大用,等等。所幸,李暹明辨是非,顾全大局,并非昏庸之人,否则周瑜就会收回军权,并建议李利更换镇守益州的人选。
这不是危言耸听,亦非周瑜狂妄自大,而是有这份担当和实力。
眼下他之所以退居幕后,把军权交给李暹,自己甘愿替他殿后压阵,纯粹是替主公李利培养李暹,出于爱护之心,他要对李利负责。如果李暹可堪造就,那么周瑜也乐于成人之美,帮衬他一回,助其树立威信,为日后坐镇益州夯实基础。倘若李暹不堪大用,即便他是主公李利的胞弟,周瑜也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不仅不会把军权交给他,还会直言不讳地建议李利撤换人选。
这是周瑜为人处世的原则,亦是深藏于骨子里的固若磐石的坚定信念。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皆以李利的意志为出点,兼顾全局,始终抱着对李利尽忠的坚定信念,是以他心底无私,无所畏惧。此次出征益州,李利已将李暹托付给他周瑜,他就要对李利负责;纵然李暹也算是半个君主,但他也不会放任自流、袖手旁观,该管的必须要管。
好在李暹并没有让他失望,并且同他一样,顾全大局,始终将李利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李利的统治地位。
对此,周瑜颇感欣慰,真心替李利感到高兴,因为他有一个堪为统帅之才的好弟弟。
暗自思量之余,周瑜胸有成竹地道:“上将军莫急,眼下我等已经深入益州腹地,攻陷巴郡已然势在必行,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何况目前形势对我等极为有利,赵韪动叛乱,将巴郡境内七成左右的守军全部调走,以致巴郡防守空虚,兵力严重不足。这就给了我军趁虚而入的绝佳机会,亦是我军深入巴郡数百里却没有遇到顽强抵抗的直接原因。
现如今,安汉城已被我军占据,旬日之间我东路大军便可陈兵江州城下”
(!

   

第144章 万夫莫摧
成都城下,鼓声隆隆,战马长嘶,霹雳弦惊。《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但见上万名叛军将士高举巨盾疾步飞奔,冲向高达三丈、厚约丈五的东门城墙下。紧随其后的是数千甲士肩扛云梯,快速靠近城墙,试图架上云梯,攻上城头。
在云梯大队之后,则是两辆极其笨重的冲城车,以及高达数丈的井栏被两千余将士肩扛手推,缓缓前行,一点点的缩短与城门的距离。
行进途中,密密麻麻的流矢箭雨咆哮长空,急坠如雨,悉数落在城下试图靠近城墙的叛军将士头上,给予攻城将士迎头痛击,造成极大伤亡。尽管他们高举着盾牌,手中挥舞着兵器,却仍旧无法抵挡密集如雨的流矢利箭,在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中成片成片的栽进血泊里,既而沦为后面将士的垫脚石,人踩马踏,化作肉泥。
而那些侥幸逃过乱箭射杀的攻城将士,躲过了流矢箭雨,却仍然躲不过城头上的迎头一棒。城头上的守军将士早已做好准备,只等他们自投罗网,自己跑过来送死。
就在数以万计的攻城将士冲到城墙下的一瞬间,但见城头守军顿时忙碌起来,一块块簸箕大的擂石从女墙垛口推xiaqu一根根大腿粗的滚木翻滚急坠,一只只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腥臭气味的大釜被推到城墙边侧翻倾倒xiaqu。
霎时间,只见城下一个个爬上云梯试图登上城头的攻城将士被擂石滚木迎头砸中,被腥臭无比的沸水烫得嗷嗷嚎叫。旋即。数以千计的攻城将士或被砸中或被烫伤,亦或是被同伴拖累,纷纷翻滚坠落。一边坠落翻滚一边痛声惨叫,继而“嘭嘭”坠地。落地之后,八成以上的兵士都摔得血肉横飞,鲜血四溅,眨眼之间便在墙根下堆起数尺高的残骸尸山,十丈之内全是断臂残躯,还有那冒着热气的血肉。
端是惨烈至极。血流成河!
然则,城下的攻城叛军决计不会坐视守军猖狂,更不会任由守军肆意杀戮而毫无反击之力。恰恰相反。截至此刻,像这样异常惨烈的攻城战已经打了半个月,攻守双方先后较量了十余次之多,彼此早已熟知对方的攻守套路。并制定极具针对性的应对措施。
就在城头守军奋力推下擂石滚木和沸水的时候。随着一阵“嘎吱”声响,但见城下攻城的叛军将士推出一架架重型攻城军械,投石车和巨型车弩。旋即,数以百计的投石车被推到距离城墙不到两百米的地方,车弩则摆在投石车两侧;随即,一个个酒坛大的火油瓦罐放进投石车的布兜里,点燃引线之后,两百余架投石车几乎同时投掷发射。而两旁的车弩则是被垫高了许多。抬高角度,六十度仰射。随即利箭齐发,直奔城头尖啸而去。
霎时间,只见一个个装满火油、熊熊燃烧的瓦罐咆哮升空,如猛兽般嘶吼着窜到城头上空,既而急坠直下,精准无误的落在城楼上。
旋即,伴随一声声“砰砰”巨响,一个个火油罐砰然炸开,从瓦罐中飞出无数星星点点的铁屑碎片和花生米大的石子,四散爆裂,飞溅开来。顷刻之间,却见这些铁屑和石子以肉眼难觅的速度扎进守城将士的身体,致使他们失声痛叫,捂着痛处上蹿下跳或满地打滚,当即丧失战斗力,蜷缩在墙角哀嚎抹泪。
事实上,这些火油罐的威力并不大,受伤的守军将士八成都不会丧命,只有少数倒霉蛋当场身亡。但是,火油罐爆炸之后的破坏力(即杀伤力)却十分惊人,辐射范围颇大,三丈之内的所有人都在四散飞溅的铁屑和石子的打击范围之中;往往一个瓦罐爆炸就能炸伤十多个守军兵士,甚至更多。
紧随火油罐而来的便是穿透力极强、威力巨大的车弩利箭,趁着城头守军被火油罐炸得鸡飞狗跳之际,倏然而来的弩箭瞬间吞噬了数百条人命。并且,但凡被弩箭射中的兵士,八成以上都会当场丧命,只有少数幸运儿能够侥幸存活下来,死里逃生。
这些特制的巨型弩箭,杀伤力惊人。在有效射程之内,一支弩箭足以射杀一头极其健壮的公牛;距离适度的话,甚至能够透体而过,若是两头牛并排而立,极有可能一箭双牛(雕)。昔日卢龙塞一役,就曾经出现过一支弩箭射杀两匹战马的惊人一幕,以至于很多热衷于军械运用的统兵将领对此都有耳闻,记忆深刻。
随着夕阳徐徐落下,在“叮叮”的鸣金声中,这场极其惨烈的攻城战慢慢停歇下来。随即,攻守双方不约而同的偃旗息鼓,各自罢兵,城头守军目送城下的赵韪叛军相互搀扶着蹒跚离去。直至他们返回数里之外的叛军大营,守军将士才能真正松口气,继而浑身瘫软地靠在墙边贪婪的喘息起来,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活着。
夜幕缓缓拉开,喧闹了一整天的成都城终于安静下来。
许多受伤的兵士都躲在夜幕下舔舐伤痛,迫切希望明日不要出太阳,最好是大雨倾盆,这样明天就能歇息一天,不用打仗了。
这是赵韪大军围困成都东、北两面城门的第十六天。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除了中途一场大雨致使两军休战两天之外,余下时间全都在攻守厮杀中度过,因此刚刚结束的惨烈战斗就是双方之间的第十四场攻守大战。
在此之前的十余场厮杀同样十分惨烈。每次厮杀过后,双方都要折损许多兵马,少则三千、多则上万人的伤亡,天天如此,无一例外。如此惨烈的厮杀之下,一场厮杀造成的尸首残骸就能堵塞东门和北门外的护城河,使得赵韪叛军可以直接攻打城门。
值得提的是,时下正值夏季,天气极其炎热,堵塞护城河的尸骸只需浸泡两三天,便会腐烂。那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四散弥漫,以致住在东城和北城的百姓整天都生活在刺鼻的尸臭当中,当真是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自怜自哀,徒呼哀叹。不仅是靠近护城河的城中百姓能够闻到腥臭味,就连远在数里之外的赵韪叛军大营,同样飘散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尸臭。
迫不得已之下,为了避免尸骸腐烂后爆发瘟疫,两军主将赵韪和张任二人于阵前商议,每天晚上轮流清理护城河里的尸体残骸。在此期间,双方不得发动进攻,不得偷袭或射杀清理河道的军士,为此两军主将于阵前当众立誓,以示诚意。为了达成这项协议,张任不得不作出让步,允许赵韪叛军在护城河上架设四座渡桥,是以赵韪才会允许守军清理尸骸,疏通护城河。
显而易见的是,张任之所以让步,是因为城池是死物,无法移动。一旦爆发瘟疫,城中十余万百姓和数万兵马都将无法幸免,整座城池极有可能变成一座死城,人畜无存,十余万人尽没于一役。相比之下,赵韪叛军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进退自如,一旦发现情形不对,便可拔寨撤退,躲得远远的。所以,张任不得不妥协,不能不让步;而赵韪也不是丧尽天良之人,更何况他此前也在城中生活了将近十年,是以他斟酌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张任的请求。
经过半个月的殊死搏杀,双方都很了解对方的兵马实力。赵韪虽然拥有优势兵力,但在地利方面却处于绝对劣势;而城中守军则与之恰恰相反,占据城池之利,却又兵力不足。如此一来,双方才会激战半月之久,却仍旧胜负未分,僵持不下。
然而今天这场厮杀却与以往截然不同。
守军将士明显比之前凶悍很多,而且兵力充足,致使叛军将士屡屡登上城头,却始终无法立足,硬生生地被守军杀退xiaqu。这一点,叛军主帅赵韪起初并没有发现守军有何异常,但是随着攻城将士的伤亡越来越大,他才想到城中又有援军赶到了。
出人预料的是,赵韪对此并不在意,反倒乐见其成。这是因为他对刘璋帐下的兵马了若指掌,深知刘璋早已无兵可用,即使还有援军,也绝对不超过一万之数。而他手中拥有三倍于刘璋的强大军力,真正是有恃无恐,毫不担心刘璋帐下援军参战,根本没把这些援军放在眼里。
正是因为这样,当赵韪发现城头上又有援军参战守城之后,他并没有改变攻城策略,依然沿用原有的强攻战术,一如既往的大举攻城。
然而赵韪绝对不会想到,城头上的援军是张任故意让他看到的,并且张任早已料到赵韪不会将这两千余人的援军放在眼里。结果正如张任所料,整整一天厮杀下来,赵韪都没有改变攻城策略,依旧是强攻城头。
夜幕下,随着一阵“吱吱”声响,东门吊桥缓缓落下,随即城门徐徐打开,从中走出一支千余人的骑兵,全都打着火把,将城门口照得亮如白昼。这是出城打捞护城河中尸体残骸的队伍,今夜轮到守军清理河道了。
……)

   

第145章 天设雄关
寅时初刻,北方上空悬挂着一弯月牙儿,那飘渺云海中闪烁着璀璨的星辰,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晨雾笼罩之中的万物生灵。;。
成都东门,护城河畔依然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河道里,一千余名军士仍在打捞沉没于水底的尸首残骸,疏通河道。
截至此时,他们已经在暗红色的护城河里待了三个时辰,打捞出上千具尸体,数以万计的箭矢和残缺兵器。而最难打捞的便是,无数堵塞河道的擂石和极其沉重的滚木,其间还有数百匹溺水而亡的战马。
正是因为河道里散落着许多兵器,迫使军士们下水之后必须格外当心,以免被水下的兵器扎伤或被石头绊倒。是以他们清理河道的速度极其缓慢,每次都需要一整夜的时间才能疏通河道,今夜也不例外。
不仅他们是这样,前天夜里赵韪帐下的叛军将士同样是折腾了一夜,直到天亮之后仍未清理干净。只是那些家伙没有半点责任心,每次清理河道都会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折腾一夜却仍是敷衍了事。天亮之后,即便河道依然还堵着,他们也不会多做停留,爬上岸边便溜之大吉。
这样以来,他们没有干完的活便留在河道里,随之便落在守军将士身上,致使他们每天都要在河道里忙碌一整夜,片刻不敢松懈,累得半死。
昨天一场惨烈厮杀过后,河道里至少堆积着不下两千具尸体。而滚落在河里的擂石和滚木更是数以万计。此外,清理河道的将士不仅要把堵塞水流的障碍全部清理干净,还要掩埋被遗弃在城墙下的叛军将士的尸首。
最为重要的是。根据两军主将商讨的协议规定,清理河道和掩埋尸首的军士不能超过两千人。这是硬性规定,亦是双方主将经过反复争论之后的结果,谁都不能擅自更改,更不能违反规定,否则之前的协议立刻作废。
为此,城中守军伤不起。只能严格按照规定执行,不敢越雷池半步,惟恐赵韪反悔。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寅时七刻,临近五更,再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这是黎明到来之前的最后半个时辰。亦是晨雾弥漫。护城河两岸氤氲缭绕的一段时间。
每天这个时候,城池内外的能见度极低;即使打着火把,也只能看清十丈以内的物体,再远些便什么也看不见。
此外,黎明前的半个时辰还是人睡得最沉,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恰在此时,原本紧闭的城门再次打开,开门的速度很慢。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随即。只见一队队军士徒步出城,行走间竟然没有声音,脚步很轻,速度却不慢。不多时,便有数万将士相继出城,迅速通过吊桥,并且没有火把,到达护城河北岸之后,这些兵士全都隐没于浓雾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这时,城门再度关闭,护城河里岸边依旧插着火把,但是刚刚还在河里疏通河道的一千八百余名骑兵却不见了,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他们的座骑和随身兵器。
忽然,“嗖嗖”的箭矢破空穿梭,瞬间打破了寂静的黎明,紧随其后的便是“哒哒”的马蹄轰隆声。
顷刻之间,但见一支支裹着油布的箭矢呼啸升空,星星点点的亮光在高空中汇集成片,横空穿梭百米之后骤然急坠而下,如火焰凶兽般扑向浓雾笼罩下的叛军营帐。与此同时,随着马踏声突然乍起,原本沉寂无声的叛军营寨周围,从浓雾中走出数以万计的步军甲士,迅速逼近叛军营寨。
显而易见,这是张任帐下的守城大军试图劫营。
数万大军于五更之前悄然出城,而后借助能见度极低的浓雾隐藏行踪,悄无声息地靠近叛军大营。等到大军对叛军营寨形成四面合围之势,然后乱箭齐发,试图焚烧叛军营寨;不等辕门守军反应过来,张任大军便从浓雾中杀出,猝然发动攻击。
“咻咻咻啊!”
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驻守在辕门战壕中的一百余名军士被突如其来的暗箭相继射杀,而他们濒死时的惨叫声惊醒了辕门上的守营将士,从而暴露了劫营大军的行踪。
“敌军劫营!铛铛铛”
在辕门守军的失声惊呼之中,悬挂在辕门城楼上的铜钟被敲响了。沉闷而悠长的钟声迅速扩散开来,直冲云霄,传遍整个营寨。旋即,闻声惊醒的无数将士惊慌失措地冲出营帐,抬头便看见一簇簇火箭呼啸而至,数以百计的紧挨在一起的营帐被火箭点燃。
顷刻之间,偌大的叛军大营彻底沸腾起来。
“攻破敌营,擒杀赵韪!杀!”
“咚咚咚!”
看到叛军大营火起,早已等候多时的劫营大军再无顾忌,悍然冲向敌营辕门。顿时间,战马长嘶,乱箭穿空,隆隆的战鼓声响彻云霄,喧嚣的喊杀声声震四方,惊天动地。
至此,对峙大半月之久的赵韪叛军和刘璋大军,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大决战。
截至此时,赵韪叛乱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益州局势已然大变。连番激战厮杀当中,促使双方都将全部精力集中在对方身上,却不知一头吞天巨兽正在悄然靠近他们。或许等到他们决出胜负之时,这头凶猛无匹的巨兽就会突然出现他们面前
峰连玉垒,地接锦城,襟剑阁而带葭萌,踞嘉陵而枕白水,诚天设之雄也。
这便是蜀道金牛栈道上的葭萌关和剑门关的真实写照。
历史上,诸葛亮曾扩建这条栈道,并在剑门关架设飞梁阁道,并立门设阁尉守之。“凿石架空为飞梁阁道,以通行旅”,故称剑阁道。因此,遥遥千余里的金牛道(又名石牛道),就是后世所说的广义上的剑阁道。
南征益州的西路军,即赵云、马超和黄忠三将率领的九万大军,便是从葭萌县北端的葭萌关出发,以快如闪电之势突袭葭萌县,而后自东门进西门出,迅速进入剑阁道。(葭萌县,即为四川广元昭化镇,此后称其为“昭化城”。)
这是决定西路军能否进入蜀道的第一步,昭化城是扼守金牛道的咽喉重镇,乃汉中与成都两地东进西出的必经之路,无法绕行。
所幸,西路军抢先一步夺取了昭化城东边的葭萌关,三年来一直谋划着攻取昭化城,从而敲开进入蜀道的东大门。此次益州内乱,人心惶惶,如此便给虎视眈眈的西凉军留下可趁之机,使得黄忠帐下秦弓营一千余将士伺机潜入城中,而后与南征大军里应外合,一举夺取城池。
是以西路军的首功便是黄忠立下的,如此也不枉他领兵驻守葭萌关三年之久。
顺利通过昭化城之后,西路军主将赵云决定由马超担任先锋大将,率领所部龙骧营先行开道,逢山开路遇水架桥;黄忠所部秦弓营押解粮草辎重,紧随龙骧营之后,走在全军中间,而赵云帐下无双铁骑为后军,为全军殿后压阵。为了便于指挥全军,赵云本人与秦弓营同行,算是坐镇中军,以免遇到突发战事,措手不及,首尾不能相顾。
金牛道虽说是通往成都的主栈道,然则沿途之上皆是悬崖峭壁,崎岖难行,以致行军速度极其缓慢,却对益州军在此设伏极为有利。
有鉴于此,赵云才决定由马超率领龙骧营先行开路,借助龙骧营迅疾如风的进军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先抢占一处处有可能设伏的峡谷栈道,从而保障后续大军顺利通行。
西出昭化,翻越牛头山,便进入剑门关境内。
剑门关形势险要,易守难攻,为川陕交通咽喉,历代兵家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形容其险。益州军于栈道中狭窄处置关,以两崖嵚峙,其形如门;又因其地处剑阁南端,东西横亘,72峰绵延起伏,形若利剑,直插云霄,故称剑门关。
剑门关之险峻,不单单是关隘处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其关前三十里栈道近乎无路可走,过往行人必须在悬崖峭壁上迂回攀行。这是剑门关最为险峻难行的一段栈道,亦是最容易遭遇伏击的地方。
所幸,千百年来,过往行人和商旅络绎不绝,久而久之便在悬崖绝壁上开凿出一条极其狭窄的栈道。尽管这条栈道仅有几尺宽,稍有不慎便会失足坠入悬崖,以致来往行人根本不敢在栈道上骑马通过,大多牵着战马徒步攀行;然则,终归是有胜于无,总算是有路可走。
当赵云率领的西路军抵达剑门栈道之时,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休整。
随即,赵云再次调整行军阵型,改由黄忠帐下秦弓营先行开路,并负责攻取剑门关;只有等到攻取剑门关之后,大军才能继续前行。
否则,倘若大军贸然进入剑门栈道,一旦遭遇埋伏,便立刻陷入绝境,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极有可能全军覆没。是以赵云身负十万将士的性命重托,决计不敢冒险,只能派遣黄忠率领所部兵马先行探路,伺机突袭剑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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