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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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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不笑地恭维着,“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出发了?尊敬的加图,哦,还有尊敬的贞女李希莉娅。”这时站在小加图身后的布鲁图神色颇有些尴尬,他满带着“这样做真的好吗”的表情,看看喀西约,又看看舅父,而后他的目光偷瞥到那边的廊柱间,偷偷探出脑袋来的波西娅,便用手紧紧按住满是不安的胸口。

“西塞罗不愿意来?”在步出宅院时,庞培走在小加图后面,突然问到。

“他嘲讽我辜负朋友,但即便金枪鱼生前是我友人又怎么样?我必须得翦除会危害共和国基础的任何人,伟大的庞培,你也应该及时回头,和其他两位划清界限。你和绵延了几百年的共和传统怎么斗争,不要忘记你曾对罗马民众做出的贡献,我可不希望你死后,他们会用独裁者、暴君这样的词汇来‘缅怀’你。”小加图冷冷地回答,看来西塞罗即便私下很想攀附庞培,但后来考虑到这种行为会辜负已死去的金枪鱼,也会损害自己的声誉,就连伦夏特也不赞同他这么做,便闭门不出,保持了缄默。

第4章遗嘱(中)

加图宅院的后巷小门里,一位波西娅的使女面色紧张地走出来,随后塞给名摩尔奴隶卷纸条,那个黑皮肤的精壮家伙,就直接攀越过巷子的墙壁,沿着牛市的小路疯狂奔跑起来。

“特里阿里,你带的武装奴隶是否足够?”在牛尾街的十字路口,走在最前面的庞培对着带着人手在此和自己汇合的,表情复杂的新任护民官特里阿里,用手指点点,问到。

“是的,执政官阁下,请让您的扈从将束棒与法西斯一并举起来,随后我身为护民官,有权力将私自逃回罗马城圣域内的流放犯给定罪。”特里阿里本就是李必达派来打入庞培内部的人物,但他此刻自我设定的角色,是双面派,他可不愿意为了维护李必达,而让自己陷于危险,所以便对庞培用了“定罪”这个尽量模糊的字眼。

众人一边急速朝城外走动,一边庞培的奴隶德米特留斯拍打着特里阿里的后背,这在罗马世俗里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因为一个奴隶居然和护民官走在相同的位置,更何况是如此狎昵的举动,“尊敬的特里阿里护民官,我记得在铜表法里,一个被流放的市民,已经属于极刑范畴,若是私自逃回城邦里来,他的生命岂不是得不到任何律法的保护?”

晃动的束棒中间,还未等特里阿里辩解什么,另一边的小加图脸色铁青地补充说,“既然**庭和百人团会议都已经执行对李必达的流放,那么若是马上在普来玛宣读遗嘱时。任何人。任何武装奴隶见到李必达本人的话。有权即刻对其处以剥夺生命的死刑,我身为罗马**务官,就是如此授权于你们的!”

这时,小加图身边的布鲁图脸色也越来越差,他内心里希望妻子能及时派人通知到李必达,使其成功避难,但矛盾的是,他始终认为这种行为又是对舅父。不,是对整个共和国的背叛。想到此,他转头看看一边的喀西约,对方却满是城府不可捉摸的笑容,只是低声说,“也许金枪鱼贻害了你的朋友,也许成全了你的朋友。”

“金枪鱼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可是痴的,他也许压根不知道李必达居然事先被流放了?”喀西约的背后,普林西娅得意地继续着话茬,“我有内线在普来玛。她分明告诉我,李必达还是在庇主临死前。回到了普来玛,现在大概在等着贞女遗嘱,继承庇主的那四千塔伦特的巨额资产呢!”

普来玛外庭的大门,猛地被几名武装奴隶推开,小加图昂然走入,他携带着朋友的遗嘱,与李希莉娅、不安的邹伊一起进入停放金枪鱼棺椁的别院里,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并未见到李必达本人,只有马可斯和凯利在旁。

另外,居然有两个意外之客也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克劳狄娅与披着斗篷穿着靴子的护民官克劳狄。

克劳狄见到加图,便浮起了满不在乎的狞笑,随后慢悠悠地站起来,“欢迎罗马城最知名,最守法,最最公义的小加图,一个从农民家庭进入贵族圈的神话,来宣读我亲人金枪鱼的遗嘱。不过,我没记错的话,不管是我最爱的姐夫,还是他的贴身奴隶凯利,都曾经告诉我,遗嘱里说得很清楚,主继承人是我的朋友高乃留斯。马可斯f。李必达,只有他才能对四千塔伦特的遗产做出决定和分配。”

“听说有一千二百,是赠送给我们的,我的前夫,包括李必达乌斯,都是好人。。。。。。”还坐在石椅上的克劳狄娅探出头来说到,但讲到遗产时候,她是面带笑容的,但说到“前夫是个好人”这话时,她又开始哽咽悲戚起来。

看到一脸茫然的马可斯,加图摇摇头,随后又厌恶地看了克劳狄一眼,便在贞女前,将遗嘱摊开,大声宣读:金枪鱼的遗嘱内容完全与克劳狄姐弟所预料的一样。但是,在读完后,小加图额外说了几句,“既然我是遗嘱宣读人,所以在主继承人与代理继承人外,我完全有权力对遗产进行干涉。李必达乌斯,本是罗马市民,代理指挥伊利里亚十三军团,但是他在去年触犯了几项罪行,被处以流放的极刑,市民资格和财产都会被没收,另外听说他又私自跑回邦国来。。。。。。”

“啧啧啧。”克劳狄绕着小加图,来回走了几个圈,而后很大度的模样,说“不要绕圈子了,直接说吧,你对金枪鱼的遗产处理有何意见?”

“李必达自动丧失主继承人资格,马可斯的继承人依旧保留,遗产除了四百塔伦特留给马可斯外,其余全部没收进入国库。”

“你在继承人上面取消李必达乌斯的资格,却在遗产方面认同他的资格,否则你有什么权力没收我姐夫的大部分遗产?”克劳狄咆哮起来,克劳狄娅则尖叫起来,甚至一度要昏厥过去。

小加图冷笑几声,指着身边林立的束棒说,“这就是我的权力,护民官。你在罗马城里为非作歹的日子也不长久了,庞培已经完全站在我的阵营里,共和的敌人惨败的结局已经注定。先翦除李必达,再除去凯撒,还有你,国家就安宁了。”

“如果我之前散布金枪鱼是个蠢货的言论,是私人衔恨的话,那么我现在公开宣布,金枪鱼委托你当遗嘱宣读人,是他蠢到无药可救的最大证据。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相信他在第戎的船上一定会十分欣慰。”克劳狄拍了拍金枪鱼的棺椁,而后搀扶起姐姐,这时他明显发现站在院落中央的小加图的额头上也流汗了,便在离开别院时,对着小加图添了句话,“没错,李必达就在罗马城,而且将来他一定会报复的,我该感到庆幸,会遭到报复的不是我,那可不是四千塔伦特能解决的事。”

在普来玛的外庭,克劳狄嚣张地用手指挨个点了名,庞培、普林西娅(这位有心理阴影,吓得浑身发抖)、喀西约、布鲁图后,便在脖子上做了处死的姿势,随后笑着离开了。

“这家伙和李必达乌斯一样危险,早晚得除去。”庞培看着这位的背影,恶狠狠地对德米特留斯吩咐道。

第4章遗嘱(下)

普来玛别墅位于奥斯蒂亚河边的帐篷里,李必达蒙着斗篷,用火镰噼里啪啦地点着了松明,这时淤泥堆积的水面上,一只小船漂浮过来,船首站着两个矮小的青年,其中打着火的一条腿明显有点不灵便,李必达点点头,就带着波蒂踏上了船只的甲板,对小鸽子问:“人手募集好了没有?”

“齐全了,我身后就有几个之前在卢西塔尼亚追随养父的百夫长。”小鸽子很自豪地拍拍腰间的佩剑说到,“都是被养父帮忙,在伊特鲁尼亚的费苏莱城安置产业的同伴,我找到了不下五十人,进入了罗马城。”

“尊敬的阁下,我以前追随过您。”小鸽子身后几名百夫长急忙伸出手来,与李必达相握,表示自己的忠诚。

这时,另外位矮小的人,将手放在李必达斗篷上佩戴的金章,口中念着“安博罗德斯?难道这是阿非利加流行起来的新玩意儿,但是我在尤诺尼亚殖民委员会上好像见过这个名字。”

“没什么可抱怨的,我的朋友库里奥。马可。安东尼在我的军团里很好,现在他出去两年不到,应该分到了八百到一千塔伦特的资产。”李必达敏捷地把金章藏在衣领之下,摆开了库里奥的手,并在斗篷上抖落草屑。

这时,船只调头,无声无息地划开和夜同样墨黑的水面,慢慢朝罗马城河港而去。

“遗嘱这事我听说了,态度上我保持中立,但谁叫马可现在在你的营帐里。说实话。我会和你发生交集。或者说李必达乌斯这个流放犯。会在这段时间寄身在我的家中,怕是我俩先前怎么也想不到的。”库里奥说着,看着两岸稀疏的灯火,摸了下鼻梁,说到。

“因为小加图也想不到,我居然不在克劳狄那儿,也不在克拉苏那儿。”

“说吧,下步你该怎么办?怎么权衡自己在各派政治利益间的支点。游刃有余不正是你的强项嘛。”

李必达抚摸了下波蒂的粗黑头发,随后开始爆了粗口,“艹他妈的利益,艹他妈的支点!我现在只想做的事情,不过两件,第一件完成金枪鱼的遗愿,把他的骸骨安葬在战神庙墓园里,第二件就是全面和这些狗娘养的共和派小人,包括庞培开战,我会弄死他们的。就像弄死几条在滩涂上的鱼那样,开膛破肚。决不手软。”

“你还在乎那四千塔伦特的遗产?”库里奥的语气充满了不解。

“不是塔伦特的问题,是为了父亲的颜面。”李必达咬着牙说到,波蒂依在他身旁,原本想吐出布鲁图与波西娅这两个人,希望男人将这两位和“滩涂上的鱼”区别看待,特别是波西娅,就是她派人绕近道来报信的,虽然比多慕蒳说出实情晚了那么些,但也表明了她的真心,想到她可能也在自己男人报复对象内(谁叫她是加图的女儿,和布鲁图的妻子),成为李必达掌心的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所以,你就准备找几十个退伍的百夫长,而后在大广场,把庞培、小加图连带所有的束棒扈从给捅死?李必达乌斯,我可不记得你是个这么简单粗暴的人物。”

“当然不是,明天我就自你的宅院出发,换上最好最新的衣服,前去拜访个人。”

“谁?”

“一个女人,住在帕拉丁边沿的牛首街道,他的儿子应该可以玩击打核桃壳的游戏了。阿提娅,还有她的儿子,也就是凯撒的外甥孙图里努斯。”说完,李必达咳嗽几声,就不再言语了。

第二天的清晨时分,李必达按照军营里的第四步哨时准时起来,坐在了镜子前,波蒂帮他精心刮去脸上乱糟糟的头发、胡须,并且帮他掖好了复杂沉重的托加长袍,这是件实验品,李必达特意在昔兰尼加带来的,用茜草染成紫红色,随后波蒂亲吻了男人下,说好好去做。

提着一袋礼物的李必达,穿着漂亮的紫红色托加长袍,大摇大摆地登上了帕拉丁的街道,带着清爽的头发,就像阿波罗神下凡般,身后经过的豪宅花墙内,无数带着火的眼神在他身后交织。

阿提娅寡居的宅子还真不算好找,宛如金字塔的帕拉丁山,其宅院的分布就像罗马社会那般,最有钱的执政官或前任执政官,当然是在风景清幽的山顶,随后按照官阶、地位依次往山腰分布。但阿提娅嫁过去的屋大维家族,明显不属于显耀,他家本是地方上的名门,类似那位西塞罗,先祖曾经打败过蛮族对城市的袭击,据说这位先祖当时正在祭祀战神马尔斯,听说敌人来袭后,就从火里将半生半熟的牛内脏拿到祭坛上匆匆献祭,而后带兵打退敌人。后来,也由此罗马城邦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对待屋大维家族,那就是每次战神广场公开祭祀后,会将祭司的位子交给这个家族的人。

但虽然历史悠久,不过在共和国长河里,屋大维家族并非顺风顺水,特别是图里努斯所在的这个家族分支,长期没人担任过显要官职,早已从次等贵族被降为平民身份,图里努斯的祖父只是个地方城市官吏,家里很有钱,但是没地位,所以他用金钱介入罗马政坛的贿选,替儿子取得了骑士身份,图里努斯的父亲在镇压喀提林叛乱时,曾和李必达在同一个军营里服役过(当然两人并未深交),后来准备进一步高升时,罹患急病而亡。

只剩下凯撒的外甥女阿提娅,守着年幼的儿子过活,还是那种富裕但是节制,处处都虑及自身地位的日子,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凯撒身上,一旦他真的在高卢战争里获得顶点般的荣誉,自己几位兄弟姐妹,便都能重新获得贵族身份,这对年仅六岁大的图里努斯的前程,可是件大好事。

所以这家的宅子很崭新,连院落前的树木都是新栽不久的,墙面的粉刷很新鲜,李必达敲开门阍后,短暂的通报后,就在庭院中央见到了阿提娅,一个年轻的寡妇,而后带着春风骀荡的笑容说,“我是尤利乌斯。凯撒的副将,图里努斯的监护人李必达乌斯,今日前来拜访。”

第5章战神庙墓园(上)

“我究竟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让我穷成这副模样?”古埃及一位鳏夫在死去妻子坟前的哭诉,古代的居民认为死去的亲人可以在两个世界间担任“仲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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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你们在高卢是这样作战的?所有的兵士在被包围时,都要背靠背,用盾牌来抵挡那些野蛮人的刀劈剑砍吗?”庭院的会客厅里,镶嵌着贝壳、鱼骨之类的粉色墙壁,阿提娅瞪大了眼睛,兴致勃勃地坐在监护人对面的坐榻上,一面饮着石榴酒,一面仔细听着这位健谈而英俊的贵客谈论着各方的奇闻轶事。

这是她家宅里久违的清风了,丈夫去世后碍于身份,她很少参加罗马贵妇间的聚会,又因为生前丈夫还只是个骑士,也没什么头面人物来拜谒,所以在七丘之城里,她只是个封闭的富裕寡妇罢了,原本安心等着舅父从高卢回来,能给她安排个崭新而体面的婚事,但谁想先前身为族长的舅父一纸文书,将她和孩子安排了个监护人。

那时候,阿提娅还胡思乱想过,这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监护人,会不会和通常的罗马贵族那样,蓄着一成不变的波浪式短发,披着淡色的布料长袍,时而用扭捏造作的希腊腔说话,时而又夹杂粗蛮的拉丁语,整天盘算着荣誉和官位,瞧不起女人,会随意殴打处死家奴。最大的居家爱好不是和妻子谈情说爱。而是呆呆站在院子里。撒着谷子喂小鸡。

不过当李必达出现她面前时,无异于给她个惊喜,柔软铁顺的东方黑发,说话不卑不亢,简洁而有感染力,他是确确实实从战场和异国归来的英雄,但又毫无那些百夫长和大头兵的蛮横粗鲁,和任何人说话都保持礼貌。但这种礼貌又不是那种泛滥式的,奴隶递交用餐器皿时,他的感谢短促有力,而自己与他谈话时,他的始终目光温和真诚地直视着你,毫无献媚或者勾引的意思在里面,让人心中很感到熨帖。“怪不得加图家族他们,对异邦人如此反感,与其说他们是在厌恶这样的人,不如说是在畏惧。”这就是阿提娅最终的定论。

就算他在说埃及底比斯的工匠。是如何制造弓箭尾巴时,也比那些政治家登坛狂呼高喊要有趣得多。

“你居然是之前被放逐出去的。还擅自回到罗马城里来?”当最终阿提娅听到这个话题时,吃惊又激动地用手捂住嘴巴,说实话她对百人团的审判向来孤陋寡闻,更不会知道这位监护人的过往,但现在她的心情就是,自己居然和个极富魅力的流放犯在面谈,这个“流放犯”的身份,也许别的女人会害怕,但对于遇到什么都好奇的阿提娅而言,其实是在加分。

“是的,冒着生命危险,只是为了纠正法律和政治对我庇主不公的待遇,即便付出身死罗马的代价。”对方凛然的回答,更让阿提娅感动不已,这时一个彩色的小球,趟过客厅的地面,咕噜噜触碰到李必达的脚下,而后他看到,在门廊处,一个淡黄色头发的孩子,脖子上挂着枚金海豚,很拘谨地站在原地,在看着母亲与客人,但还没等母亲说什么,他就很有礼貌地对李必达行礼,随后走上前俯身捡起那颗球,再度朝李必达行礼,随后迈着这个年龄孩子很少有的步伐,虽然病弱,但是十分规整,再度在奴隶的伴随下去了庭院。

“他是个让人过分放心的孩子,他和一般的罗马公民的孩童不同,既不走上街头与其他孩子玩耍,也不喜欢木马和木剑,他体弱多病,但却又不断在切实地长大,平日里只喜欢在书斋里阅读点浅显的书籍,或者是与他的姐姐下埃及棋。”阿提娅看着自己的儿子图里努斯单薄的背影,有些忧郁地评价道,李必达只是笑了笑,心中想到,“也许你还不知道,图里努斯将来会成为神圣的奥古斯都,但也无妨了,在人世上往往最不理解孩子的,就是他们的父母。”

“哦,您刚才提到此次返回罗马城的心愿,请问盖乌斯。屋大维家族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嘛?若是钱财方面发生了短缺,请不要吝惜开口,我即可让账务奴隶随时去筹措支取。”阿提娅很爽朗。

不,不需要什么钱财,李必达急忙解释说,马上在战神庙,有全罗马城市民参加的祭典活动,按照惯例你们的家族是需要派出男丁参与的。

阿提娅沉吟下,带着点吞吞吐吐的声调说,我的家庭已经没有男丁可以充当祭司了,盖乌斯还有其他分支家族,您应该明白。

“我并非想要充当什么祭司,只要让我混入队伍里就行,我保证绝不会牵累到您的家庭。”李必达表情严肃地说道。而阿提娅捂着嘴笑了,她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很痛快地答应了监护人要求,况且罗马法律规定,流放犯在自主返回邦国后,生命安全是没有保障的,但却从未说人们都有取他性命的义务,事实上庇护行为始终存在,而且很少遇到严厉追责。

“那么我告辞了,尊贵的妇人,很高兴您的款待,但我不能在此久留,为了您家庭的名声着想。我但求年华尽快过去,能看到小女科琳娜与图里努斯结婚的那一天。”李必达也很恭敬地起身,对阿提娅亲切话别。

祭典的清晨,当神庙的执事奴隶,三三两两开始在广场直到校场处布置清扫时,晨星之下寥落的光里,他们赫然发现已经有“观众”抵达了,大约十多名蒙着黑色披风的壮汉,坐在栅栏和讲台的边沿,一动不动,目露凶光,奴隶不敢多言多语,在硬着头皮完成任务后,就躲到了神庙的院子里去了。

上午第一个白日刻时,由盖乌斯家族男丁组成的临时祭司队伍,果然陆续进入了广场祭坛周围,李必达则变为个在后面扛着圣器的奴隶,亦步亦趋,在职业的战神庙祭司的指引下,开始献祭牛半熟的内脏,周围则聚满了围观的虔诚市民。

当祭司们开始齐声歌颂,有关于半熟牛内脏的传说,并且让战神庇佑罗马人的尚武精神时,在广场的那头,骚乱发生,一帮贵族青年高声喊着口号,扛着某人的棺椁,朝这边走来!

第5章战神庙墓园(中)

“那好像是金枪鱼的棺椁,他们是要冲入战神庙墓园来。”有认得的祭司,慌张地拍了拍身边的奴隶,意思是叫他跑快些,赶紧去通知协和神殿,或者执政官阁下,总之要找到能管这事儿,也愿意管这事儿的人来。

就在围观民众大声议论,要求有人给予这种场面一个解释时,原本假扮祭司助手的李必达突然放下圣器,爬上了祭坛,对着下面的众人大声呼喊起来,“诸位,我叫李必达乌斯,和你们中的部分人类似,在去年因为缺席而被收取贿赂的陪审团判为极刑,但是你们要问我,我为什么缺席!是不是因为我因为罪行而心虚,那就大错特错,在陪审团和法务官耍弄着嘴皮,处心积虑给我定罪时,我在何方?尊敬公正的市民们,现在我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们,我和我的同袍们在塞浦路斯,在埃及,在昔兰尼,和共和国形形色色的敌人在血战,还有漫无边际的黄沙,险峻的山丘,血盆大口的鳄鱼,无处不在的毒虫蝎子,都随时会夺走我们的性命。但我一直在跟着同袍,从未离弃过任何人,因为我始终相信,我是由庇主,一位同样为罗马立过巨大功勋,却被政客厌弃的伟大将军金枪鱼的自由民,我是他弟弟的养父。在这个世界的理念里,身为名罗马的男子,最信任的是妻子,其次是贴身奴隶和自由民,最后才是自己的儿子。”他这句逗趣的话,到引起了民众的欢笑和鼓掌,注意力也渐渐被吸引过来。

其他的祭司们满脸是汗。知道这位是来捣乱来着。便急忙叫神庙奴隶。把这位给拉下来,但明显李必达久经阵仗,经验十分丰富,即刻大喊着民众更感兴趣的话题,“可是我的庇主找对了忠诚的自由民继承人,但却交错了朋友,他的好朋友,他的遗嘱宣读人。就是贵族所鼓吹的道德楷模小加图!下面我要宣布小加图人面兽心,侵吞我庇主遗产的劣迹!”这时,恰好神庙某名奴隶触碰了李必达一下,李必达即刻夸张地惨叫声,从祭坛上“被推落”下来,跌落在人群当中,而后迅速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器皿,对着脑门狠狠招呼下,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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