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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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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雨水下,许多的民众、老兵和贵族,都簇拥在卡皮托儿山下,他们就带着帐篷和皮革雨具,在旗帜下乱糟糟集合。准备聆听杀人者的辩解。
布鲁图冒着雨,和喀西约站在预先搭设好的讲台上,手腕尚有凯撒的血迹,他高声呼喊着,“今日我们杀死了一位暴君,现在我布鲁图可以不负先祖,再度将罗马的共和与自由还给在场的所有人!”
喀西约的头发被淋湿,但情绪却异常高昂,他随着布鲁图的演说高举拳头,喊到“我提议将三月十五日。不但作为暴君的覆亡日,也当作新的共和国建立日。每年都要用盛大的祭典来纪念!”
下面被收买,或者是元老院雇来的人,都开始攘臂应和起来,但他们只是欢呼“伟大的布鲁图”、“伟大的共和国”,还不敢直呼凯撒为“暴君”,因为许多人还顾忌着报复。
刚在喊口号呢,演说的人群里忽然冲出了优拉贝拉,这个年轻人向来在贫民和流氓里声名很高,他的出现引起了一阵**般的呼声,随后优拉贝拉就像个精神抖擞的运动员般,登上了讲台,其实他此次出来,完全是拒绝了岳父的劝告,西塞罗昨日在宅院里对他说,“不要以为凯撒死了,他的阵营就无所作为了,哪怕你把它当作场必得的胜利,也要抱着谨慎的态度,所以这些日子,在局势尚未确定下来,凯撒遗嘱还未宣读前,你最好不要抛头露面,以免引起人们的反感——因为凯撒在生前,曾经宽宥过你的罪过,还指认你在他远征帕提亚时,和布鲁图一起担当代理执政官的身份,要知道你还三十岁不到,难道在其他人的眼中,这不是凯撒给予的恩典吗?”
可年轻的家伙,总是转瞬间就将老人的忠告抛诸脑后,优拉贝拉轻快地上台,在万众欢呼里迷失了自己,他也举着布鲁图的右手,喊到,“你们还在害怕什么,还在犹豫什么?畏惧暴君的军队?难道他们不也是罗马公民所组成的嘛!要说凯撒那些恩典,在场也许没有人比我得到的更多,但我今天就要当众宣布与他的决裂,因为我是站在自由和人民这边的!”说完,优拉贝拉直接将代表执政官的红边长袍给脱下,在雨中只剩下件内衣,接着将长袍掼在了泥水里,用脚狠狠践踏上去,“对待暴君的礼物,理应如此!”
“暴君,暴君!”优拉贝拉的表演,让他的党徒情绪达到狂热的境地,很快整个卡皮托儿山都陷于了口号当中。
“我宣布,先前遭到凯撒迫害的,庞培的两个儿子,拉宾努斯等共和派的将领们,他们现在还在巴利阿里群岛过着凄惨的流亡生活,现在则被召回,恢复公民权和对应的官位。”布鲁图接着说到,而后人群里先前的庞培门客,也都鼓掌来,赞颂布鲁图等人的伟大公义。
而司平泽尔和卡斯卡也站了出来,他们与卢加等人都解开衣袖,展示身上的伤疤,都夸耀这是暴君困兽犹斗时在他们躯体上留下的,其中卢加还露出了屁股,“但是我们丝毫不会觉得疼痛,因为这是反抗和杀死暴政的勋章。”
随后,他们又当即宣布驻屯在梯伯河河洲上的六军团,抗拒移营和指挥官更迭的命令,于是当众宣布弗拉维乌斯与马路拉斯两位先前被罢免的护民官无罪,并官复原职,现在就带着束棒和敕令,前去接手六军团。
这当子,在军营内的指挥所里,安冈第努斯正寝食难安,兵士和百夫长在外面吵吵着,要见自己的骑兵长官,当面讲是非曲直问清楚,还有人担忧李必达是否和凯撒一起遇害,遭逢不测了,所以很多人都站在营帐外,全副武装的状态,特别是旁边营地里的城市军团开拨后,整个队伍的军心更加浮动。安冈第努斯何尝不想这样?但谨小慎微的他,即想见到李必达,又害怕见到,更何况现在整个城市邦国都处在风暴眼中。
倒是首席百夫长海布里达,眯着眼,不发一语地蹲坐在营地的正门前,看着河洲和街区间的桥头,手里还拄着把短剑,任由身边的小卒在嘈嘈。
“来了来了!”在哨塔上的兵士喊起来后,海布里达看到,桥头出现了两个举着敕令文书,吹着喇叭,举着束棒的官员,正喊着什么,从营地正门走过来。
第33章暴君的礼物(下)
看这装束,不是法务官而是护民官,百夫长和兵士们于是便去准备到营帐里叫安冈第努斯出来交涉,而两位护民官也做好了打嘴皮仗的准备,他们与扈从站在正门前,对着围观上来的兵士大声喊到:
“企图颠覆共和国,非法授受公职的暴君凯撒已经伏剑,现在元老院与民众正在清算他的罪行,而六军团在河洲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邦国的安全,所以我们奉元老院敕令,来和平接受这支部队,一旦交割手续完成后,罗马将再度成为不设防的城市,再不允许有军队进驻。”
“那我们会怎么办?”几名百夫长和兵士问到。
“你们不会有任何事,完了后就遣散回各自的家乡,或者暂时宿留在城中,等待新的敕令再决定安置到殖民地去。现在不再有战争,现在共和国就要重生了,大家可以享受和平安宁的生活。”护民官马路拉斯微笑着,对兵士们解释道,“所以,现在赶紧叫你们的司令官出来办理手续。”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个矮小凶狠的家伙,他带着满身酒气,对两位护民官说,“可凯撒那个死鬼,还欠我们军团每个人五百塞斯退斯的赏赐没有兑现呢!”
另外位护民官弗拉维乌斯有些厌恶地捏着鼻子,避免被对方熏到,说,“这个问题我们会与司令官商议妥当的,马上为了避免你们在街市滋事,我们还会派出几名人民公选的军事护民官来接管营地。”
“你刚才用不礼貌的眼神看我了,对不对?”海布里达昂着下巴。十分嚣张地逼近了弗拉维乌斯。几名兵士见状便知道首席百夫长要撒酒疯。刚准备上来劝阻,却被其余的几个首席大队百夫长给拦住。
这时候,海布里达倒没有动粗,他只是回头,晃动着虬曲伤疤的胳膊,对所有人说到,“难道刚才这混蛋说的,你们没有听到吗?尤利乌斯被他们给杀害了。我们的独裁官,军团的统帅没死在战场上,而是被这群阴险的坐象牙圈椅的给坑害了,我虽然酒喝多了,但却从来不是喜欢忘记誓言的人,那就是我曾发誓效忠凯撒与李必达乌斯阁下,也包括你们!现在凯撒的尸体呢?你们连他的尸体都要遗弃在臭气熏天的排水沟里吗?回答我,各个崽子们!”
几名向来受到恩典的兵士忍不住了,他们哭起来,大喊道“我们要见到独裁官的尸体”。说完群情立即汹汹,许多兵士带着让人恐怖的神态。对着两位吓得面无人色的护民官怒喊到:我们要凭吊收敛凯撒阁下的尸体,并且找出杀人凶手。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凯撒是暴君,没有杀人凶手,只有为国除害的英雄!”弗拉维乌斯叫喊到,但海布里达很快就从侧边闪来,用短剑扎入了他的脖子。
弗拉维乌斯的表情还呆滞了下,随即好像是要将手抬起来似的,但这个微忽的动作还没有用神经给传达后,就瘫倒在地,血像喷泉般飞出,接着整个营地都沸腾了,海布里达用脚底板蹭蹭沾染的剑,接着马路拉斯吓得转身从桥梁上飞跑,许多兵士跟在后面要惩罚他,马路拉斯情急下飞身,从桥梁上跳入了梯伯河游走。
“如果叫我的剑还保持沉默的话,那就是对凯撒阁下的辜负!”兵士们接下来将两位护民官带来的扈从的衣袍给扯碎,并夺下束棒折断踩碎,接着将他们赤身**全部逐出营地,而倒霉的弗拉维乌斯的尸体被用铁钩吊在了桥墩上,公开示众。
惊闻哗变的安冈第努斯还未从营帐内出来,就被凶神恶煞的百夫长们给堵在了里面,威逼他站在凯撒这边,不然的话就当场把他也给杀死,与弗拉维乌斯作伴,“当然,我内心是一直是渴望为死难的狄克推多复仇的,我愿意跟随两位骑兵长官,唯马首是瞻,直到凶手得到惩处为止!”安冈第努斯当即脸不改色,很顺溜地说出了下面的话语。
当逃回来的人,跑到了卡皮托儿山将军营里发生的惨剧告诉了布鲁图等人后,许多元老当即被吓昏过去,更多的人又偷偷溜走了,聚集在广场上的民众和老兵也跑走了将近一半,布鲁图和喀西约当即就呆住了,“六军团居然这么胆大妄为,应该如何阻止?”
“那就派遣城市军团去弹压好了,借此拖延时间,只要我们掌握里的几个军团赶到罗马,就彻底将他们缴械剿灭。”喀西约建议说。
可惜喀西约高估了城市军团的战斗力,没错李必达和十二军团的血脉是源自于这个戍防军团,但它也只是出了李必达这个人物而已,从布匿战争起,这个军团的主体就是由被元老院名义释放的奴隶去补充,再辅之以无业流民,战斗力那是一等一的差:
这群人在得到指令后,就穿戴起百年前式样的铠甲,举着杂七杂八的盾牌和武器,毫无阵法地拥到了梯伯河河洲前,叫嚣着要将六军团弹压。
六军团的回答就是加固了营地的垒墙和哨塔,并且涂抹上了厚实的泥灰来防火,接着就使用了大批的弩砲对着对岸的城市军团猛轰一气,当即对方就被杀伤几百人,其余的家伙一哄而散,扔了满地的辎重和武器,随后六军团的分遣队捡取了许多,不少的东西上面还刻着某些元老氏族名字的缩写,“保管好,这是接下来搜罗杀害凯撒凶手的罪状。”接着,几支分遣队扫荡了梯伯河两岸富豪家的宅院或别墅,上门的使者语气倒很客气,说尽量是采用和平征用的方式,让你们交出物资供应河洲的营地,但倒没有人敢不服从。
不久后,对凯撒最为忠诚的,原本驻扎在拉文纳,准备前去征伐达契亚的十军团,其司令官色克底流斯也与将士“达成协议”,声称:对凯撒的死,也对凯撒死后的罗马元老院合法性产生“质疑”,开始全副武装朝罗马城郊开来,同样采取行动的还有十二军团,他们从布林迪西相向开来。
“这样下去不行,在山南高卢行省的军队来到前,一切就来不及了——我们必须和凯撒的党徒谈判。”这会儿,布鲁图当机立断。
(本卷终)
第1章布鲁图的挑战(上)
“汉尼拔对于无可避免的事,敢于接受;西庇阿在胜利后,知道持盈保泰,这都说明两个伟大的对手,具有高贵的心灵和政治家的天才。”——蒙森评价扎马会战后迦太基与罗马的和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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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布拉区的尤利乌斯大院前,竖起了高大的旗杆,上面挂着凯撒生前最喜欢的猩猩红将军披风,凯撒每次在最关键战役时,都会升起它,或者亲自穿戴它,不避矢石带领所有将士冲锋陷阵,这个景象对唤起老兵与市民对他的情感是很有帮助的,所有人慢慢知道,为国家献出性命的独裁官的遗体现在还躺在那里,对他的评价尚未尘埃落定,但这些日子前来表示哀悼的人却越来越多,而两位骑兵长官李必达与安东尼也驻马于此,他俩集结了凯撒生前的幕僚和部下,将大院变成了临时战斗的“司令部”,与卡皮托儿山上的布鲁图为首的共和党派遥相对峙。
现在整个意大利都开始动荡不安起来,无数人员涌入罗马,总的来说,在埃米利乌斯法案里得益的新公民们,全部都站到了尤利乌斯大院一边;而多数罗马老公民们,则站在布鲁图与优拉贝拉一边。
除去先前六军团与城市军团的一次远距离交火外,城内大规模的殴斗暂时还未发生,毕竟双方都难能可贵地保持了基本克制——不久,布鲁图就出现在苏布拉区和牛市交汇的街头处,声称要和两位骑兵长官谈谈。
他的出现让局势炸了锅。许多曾在凯撒手下服役的将官和老兵。都手持武器。特别是米卢,将凯撒生前的旗下精兵与蛮族卫队全部集合起来,说“要让布鲁图这群混蛋,知道我们对独裁官阁下无端遇害是什么样的感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所有人都知道,凯撒阁下中了二十三刀!”
不过,布鲁图身边也簇拥着成百上千的斗剑奴与武装奴隶。这全是以狄希莫斯为首的元老们提供给他的,充作警卫工作的。
“我不是来殴斗的,这样的话最终只会危害到罗马城与整个共和国,我唯一对流血事件感到庆幸的是——迄今为止,只死去了凯撒一个暴君,暂时还未有良善的人被动乱卷入而丧命。”布鲁图朗声站在那里,对对面杀气腾腾的老兵们说到,“你们为国家服役,不是某个政客军阀的私兵,凯撒的事情自然有法律、元老院和民会商议。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所有军队退役后的土地安置。我们已经解决了一部分,剩下的我以首席**官的身份保证,必定会在剩下的规定时间内妥善安置好。所以,现在我要见的,只有两位骑兵长官而已,如果你们还自认为是共和国的军人,那就不要像暴徒那样的拦在街面上,阻碍和平协议的达成。”
这一席话,倒把老兵说得哑口无言,论嘴皮他们远远不是布鲁图的敌手,这时候米卢也冷静下来,他要求所有人让开,但布鲁图也必须将手下的斗剑奴尽数留下,单身带着文书和扈从,去见李必达与安东尼。
大院的花廊前,即祭坛和中庭,直到前面庖厨,满是前些日子的积水,站在那里的布鲁图,看到了凯撒已被装殓入石制的棺椁里,但还未盖棺,大概也就验证了那句古话,“宣判之言出现前,不可盖棺定论”。
李必达与安东尼,分为左右,坐定在圈椅上,最先发言的是李必达,他说,“军队和大部分民众,要求交出杀害凯撒的凶手。”
“李必达乌斯你说的,只是个律法层面的问题,如果你想审判我的罪行的话,可以去法庭上,而不是在现在,更何况在这个庭院里也无法做出任何实际性的宣判,不是吗?”布鲁图反唇相讥说。
“看啊,无端剥夺神圣人物性命的家伙,现在又在要求和平了。”安东尼恼怒地扶着圈椅站起来,“不过,现在尤利乌斯还未下葬,我们要求给予他国葬的待遇,并承认刺杀他的行为是非法的。”
“是的,如果这样可以平息您们的怒火的话,我愿意去说服元老院商榷您们所有的提案,但是我也有要求,那就是所有的军队必须老老实实呆在驻地里,李必达乌斯、安东尼必须宣誓,不适用暴力机器破坏罗马的和平安定,即便是走在路程当中的军团,也请您们送出令牌官,勒令他们返回原先的营地。”布鲁图随即提出了这个要求。
李必达没有起身,而是摊开手,说“我们虽然很想为凯撒阁下复仇,但也没有毁灭蹂躏罗马的意思,因为那样做怕也不是躺在棺椁里的人所愿意看到的,他在生前就多次预示了自己的突然死亡,但他还在请求我与安东尼继续着他未竟的事业,另外——他始终没有想到你会是使用匕首刺向他的凶手,马尔库斯,始终。”说着,李必达流下了泪水。
而那边,布鲁图也极力抑制着哽咽,他带着上下起伏的不平静声调说,“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我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让国家、法律和军队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待到那天来临后,我甘愿接受任何性质的惩罚,流放、囚禁,甚至将我从卡皮托儿山上的高崖上推下去处死。”
“你的第一句话还给你,现在我关心的是,你打算如何解决我们间的分歧?”李必达用手支着腮帮,追问说。
“首先互相承认在凯撒生前,双方的头衔和职务,随后在卡皮托儿山召开公开的演说辩论,这次集会不是单独阶层的,而是将成员分为五等分,元老院一份,骑士一份,新公民百人团代表一份,老公民百人团代表一份,还有军队一份,我希望广泛参与,但大会通过的表决和意见只具备道德效力,不具备法律效力,它不产生任何法案。”布鲁图说到。
安东尼准备抢白什么,但李必达的手摁住了他,随即他对布鲁图说,“我觉得你可以私下好好凭吊凯撒了,大辩论的方式我们接受,但是地点必须更换。”
“卡皮托儿山全是喀西约与狄希莫斯的斗剑奴把持,我和李必达害怕会遭逢与凯撒一样的下场,所以我以骑兵长官的身份要求,将集会地点摆在山下的大地母神庙,双方各由街道一边进场和退场,并且宣誓不得携带武器!”这时候,安东尼才详细补充了李必达的意见。
第1章布鲁图的挑战(中)
“这当然是可以的,我自始自终是反对暴力的。”布鲁图欣然答应,随后便扫了眼凯撒的棺椁,便告辞离开。
就在布鲁图刚刚离去后,大院的后庭传来阵噪杂声,而后是凯撒妻子科尔普尼娅带着泪痕冲出,她嚎啕着拉住李必达与安东尼,说到,“我曾经的畏惧是多么愚蠢,难道有你们在,还有许多的生前对尤利乌斯忠心不二的兵士在,我还害怕那些宵小不成,那个布鲁图,和他的无耻之母亲,不是来找你们乞求和平了吗?所以李必达乌斯,我现在以独裁官遗孀和遗产保管者的名义请求你,立刻派出军团,将他们全部杀死在大街上,立刻!”
“放心,尊贵的夫人,我立刻发出指令,将十军团和十二军团进城,血洗整个卡皮托儿山。”旁边的安东尼情绪开始不稳,脱口就答应了科尔普尼娅的要求,但是李必达却很冷峻地否决了。
下面科尔普尼娅的表情倒变得厌恶起来,她撕扯着李必达的袍子说,难道尤利乌斯生前对你没有恩惠吗?看看你的肤色,看看你的头发,再看看你的相貌,如果没有他的拔擢,你能走到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嘛,更何况现在凯撒遇刺身亡了,你和安东尼就是这个邦国的王者,“他的私人遗产有三千八百塔伦特,我父亲还有圣库的钥匙,那里我查阅了家中的文书,里面足有五千塔伦特的资产,你俩说,谁愿意按照我说的做。谁就立刻将这笔财富取走。任由他支配。”
这会儿。安东尼也在一边帮腔,不断要求李必达答应她的请求,“只要能妥善运用这笔钱,不,仅仅只是一半,用作兵士的犒赏,然后我们直接解决布鲁图和喀西约,不是更好?”
“我们的敌人不光是这两个人。而是整个元老院的守旧分子,还有西班牙的庞培余党,甚至还有现在愿意集结在我们旗帜下的友人,他们若是为钱而来,当钱财荡尽后,随时可能再度与我为敌。所以这笔钱我觉得科尔普尼娅夫人您应该继续保管着,善加利用,如果能采用更为良好的手段,而不是单单靠挥霍钱财来达成目标的话,那无疑不能过分冲动。”李必达很有耐心地对凯撒遗孀解释说。“我们的死敌布鲁图肯定也是了解这点的,你们不要以为他是个蠢材。能冷静布置计划,残酷将刀刃刺入您丈夫躯体内的这个家伙,他是不可能没有谋略的——事实上,今天布鲁图来主动找我们,就是为此,他知道论钱财和军队,他们根本无法与我们相抗衡,所以就企图利用这次辩论大会,诬陷死去的独裁官为共和国的篡权者,在舆论和道义上占据先机,而后西班牙、山南高卢和西西里,不管是陆地还是海洋,都全将化为我们的敌人,那时候的战斗就会变得更加艰苦。”
这时候,科尔普尼娅心情郁结地走到棺椁前,用手捂着边沿,哭泣起来,很明显她被李必达说动了,一会儿后她就询问起来,“那你李必达乌斯的策略到底是什么,自从上次的遗嘱事件后,我觉得我应该冷静下来,相信你的头脑。”
李必达深深向凯撒遗孀致敬行礼,随即说到,“感谢您的信任,睿智的夫人。下面我要做的,就是和安东尼,以及尤利乌斯亲族精诚联手,首先的核心就是在布鲁图自认为的战场挫败他,让他们陷于被动,而后拼死保护好凯撒阁下的遗产,接着——尽快选出凯撒的继承者,主持我方的大局,全面再对敌人发起反攻。”
“你是说,你要参与大辩论吗?”安东尼问到。
李必达点点头,“我要争取凯撒阁下的政治待遇,在共和国内的合法位置,遗产的权益,葬礼的规格。”
“那么这一切胜利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按照凯撒的遗嘱,来选出合适的继承者了?”安东尼又将这个问题,很是小心地询问了遍,似乎在等待李必达公开确定什么。
但李必达只是点点头,并未说出继承者应该是谁。
阴沉的天空下,尤利乌斯大院里的空气显得更加烦闷。
大辩论的日子来临了,处在埃文迪尼山、帕拉丁山和卡皮托儿山间要道的大地母神庙前,是人山人海,为了兑现事前的誓言,在双方各自的街道前,即距离神庙一百步的地方,使用了系上红色布带的长矛,标志着禁区范围,大约有十万人左右的人,包括市民、异邦人、自由民、退伍老兵和地方团体在内,像庞大汹涌的河川般,环绕着母神庙,其中不少人为了观看方便,都密密麻麻地如蚂蚁般攀附在骑楼露台和烟囱上。
随着阵阵惊呼声,李必达和安东尼率先来到了自己街道所在的长矛处,几名会堂奴隶上前,将他俩和扈从的衣袍全部解下,露出完全的**,“看看吧,我就像当日被某些人欺骗,走入元老院的尤利乌斯一样,是根本没有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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