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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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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西塞罗大胜利(中)
所以这个条件更加坚定了西塞罗的信心,在而后的公开辩论里,他大展所长,不断讽刺、挖苦和驳倒所有敢于持反论的人,比如他就邀请埃提乌斯现在就去城外,和四个军团谈判,“也许我该拨给你半个城市军团做保镖,但他们也可能在李必达营地边就以五百塞斯退斯的价格把你给出卖”,“在座还有任何人比我更加接近李必达乌斯吗?我熟悉他,我了解他,他不过是希望得到个公正的结果,当年凯撒越过卢比孔河时,小加图曾经说过庞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就贸贸然挑起了场战争,现在这个评述放在某些人的身上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接下来,西塞罗又不断地抛出承诺,“少凯撒是个极度崇拜我的年轻人,而李必达又愿意坐在席位上与我谈笑风生,现在罗马城周围就像个堆满干柴和火种的场地,都是军团,元老院的敕令稍微有所偏激的话,必然会燃起灭顶之灾般的烈焰,将你我全部烧死。所以我们是在葡萄藤上,跳着献给牧神的舞蹈,所以这时候必须要相信真正的长者,是会镇定这一切的。”
在西塞罗的软硬兼施下,已经有许多元老屈从了,元老院也曾不惧刀剑过,但那只是面对外敌入侵的时刻,民众在这种时刻是乐于接受特选父亲的领导的,但他们害怕当年马略和苏拉那般,这群滋生于共和国内部肌体上的毒瘤是没有任何律法和逻辑可言的,他们想如何就如何,只要有军团的支持认可。
结果最终的投票。以七成对三成的优势。认可了西塞罗的提案。
司平泽尔颓然地瘫倒在席位上。自语说一切都完了,现在的共和国就像个巨大的堡垒,从外面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每个堡垒城市在修筑时神就给它设置好了一个缺口,只要敌人知晓了那个缺口,任何兵士站在那里,甚至是使用女人的经血泼在上面,城墙就会自动坍塌。塔楼便会自动倾斜,守军便会自动崩溃,在巨大繁华的城市都会化为废墟,它的荣耀变为过眼云烟,曾享受自由权利而不知感恩的市民会因自己的喋喋不休和蠢笨低能而遭到报应,他们曾憎恶精英,但现在再也没有精英愿意保护他们了,他们的报应来到了,那就是永远沦为奴隶。
随后,西塞罗当着所有人。以值班主席元老的身份颁发一系列的敕令:
给予赫久斯国葬的待遇,并且褒奖英勇奋战的四十二军团与四十三军团。授予鹰标和花冠,许可他们而后参加凯旋式,奖励每名兵士一百第纳尔银币;
对于从安东尼那边弃暗投明而来的九军团和十军团,元老院特意从国库里拨给每人五百第纳尔银币,以资褒奖;
为勇敢在穆蒂纳城抵抗安东尼的狄希莫斯举办十二天的谢神祭,为勇敢替穆蒂纳城解围的两位执政官潘萨、赫久斯举办八天的谢神祭,对同样指挥军队的少凯撒的感谢,并在其中;
原本的大祭司美鲁特转任次席执政官,李必达乌斯就任空出的大祭司职位;
追击安东尼的任务,全权由狄希莫斯负责,狄希莫斯的山南高卢总督职务不变,少凯撒的使命告一段落,可以返回罗马城,接手十二名法务官的席位之一。
公布完这些后,西塞罗对着所有人举手高呼,“共和国的不安定,就着这个敕令,便可以烟消云散了!”回报他的,也是**的呼声:李必达得到了想要得到的,安东尼已是穷途末路,少凯撒马上就不得不回来,在熬资历的漫漫长路上磨平戾气,凯撒党的势力就要被成功拆分化解了。
毫无疑问,西塞罗的安排里,对少凯撒的轻蔑和埋没,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而在城外的驻屯营地里,四个军团的兵士们,就像参加庆典般喊着“英佩拉托”的口号,从营市里买来各种各样的花冠、摇铃和小礼物,涌到了李必达的营帐前表示庆贺,许多人伏倒在努马王的神像前叩拜,而李必达则微笑着走出来,跨上了黑色的骏马,绕着营地的壕沟界限,在兵士的喝彩声里,足足跑了一圈,接着又下马,走入了营帐里,不一会儿他再走出时,则改变了装束,公然戴上了大祭司用的特制的橄榄枝叶帽,披上了带坎肩的羊皮大氅,“万岁大祭司!万岁雷克斯!”兵士见到后,情绪达到了最**,纷纷互相使用手臂握紧,举高放低,像汹涌起伏的海洋般喊叫着。
“这暂时是我就任你们统帅的最后一日,也可能是得到大祭司职位的第一日,因为大祭司是民会选举出来的,而非是在马尔斯大校场上百人团选举,故而我呼吁你们当中所有人的协助。”
李必达的意思很明显,当即整个营地除去留守的老兵外,所有人都即刻脱去了戎装,暗藏着短匕首,走出去,前往集会所为李必达投票,这在三头怪物时期就是个极为便利的事情——凯撒就多次叫军团兵士于冬营期间回罗马,为克拉苏与庞培,或者各自的代理人亲信投票,谋取各种职务。
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李必达当晚就披着这样的装束,在新公民和兵士的夹道欢迎里,在旧公民的噤若寒蝉里,宛如当年的凯撒般,走入了裘可拉大街,不过不再是返回先前自己来到罗马城所租赁的那套公寓,而是进入了大祭司豪华气派的专有官邸,他已成为了此地的主人。
官邸里的壁柜搁架上,李必达慢慢地将庇主生前所遗留下来的,那个人牛一体的古怪铜像,搁在了上面,凝神看着,但他知道,一切都尚未结束。
次日,元老院会堂的集会上,李必达准时来到了,并且请求两位执政官接手自己的军团,前去配合狄希莫斯追讨安东尼,他身为大祭司理应坐镇卡皮托儿山上。
“追讨安东尼,有狄希莫斯的军团和少凯撒的军团就可以了。”这时候,西塞罗说。
但李必达却笑起来,“难道我的六个军团会接受就地遣散的处置结果吗?”
他就是这样放肆地在会堂上笑着,像是是嘲弄所有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接着西塞罗提出了,“那可以叫潘萨和美鲁特去接过这个征讨的使命好了。”
第28章西塞罗大胜利(下)
两执政官联合征讨安东尼的提案一通过,李必达就气定神闲地端坐在席位上,直到散会为止。
第二天,次席执政官美鲁特带着印章、束棒和权标进入军营,遭到十五军团兵士的围殴,本人差点丧命,兵士将他摁在了木栅上,用棍子猛揍了顿,随后是他的奴仆和扈从将他用担架给抬回来的。
接着,首席执政官潘萨要单独领军出征,结果兵士全部就地坐着,没有服从命令的。
元老院被吓得不敢吱声,准备取消出征敕令,但四个军团而后派出军事护民官,居然又将茱莉亚会堂围住,恫吓所有人,“必须有人带着我们去山南高卢,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人做到这一步的话,那么我们将对违背诺言的人进行惩戒。”
而现在距离事先,元老院使节得到的西比尔预言书里出阵的吉日,只剩下四天的时间,元老院必须给兵士给交待才行,此外兵士还要求见到杀害凯撒的凶手得到惩处,他们才甘愿服从指挥。
根据这个议案,元老院内吵成了一片,卡斯卡等人坚决彻底地反对兵士的要求,他们直接指着正襟危坐道貌岸然的李必达说,是他策划了这一切。
“可是西比尔预言书总得要遵守,这是宗教界定下的规矩,共和国不管是谁都不能逾矩。”李必达来来去去,便是这一句话。
而后,他对着卡斯卡、埃提乌斯等人掀起袍子,有意露出里面的锁帷子。接着他又指着站在会堂外的麦德捷与卢西塔尼亚蛮族的卫队。这是种无言的警告。言下之意就是你们对付凯撒的那套,对我是毫不合用的。
事态越来越走向激化,最后还是西塞罗趁机出来收拾局面,“现在我们有两个亟待解决的议案,一个是对安东尼的征讨出军问题,对于它我们既必须要出征,又要镇抚好所有的兵士;还有一个,是对杀人凶手的惩戒问题。”
“为什么要将两个问题混为一体呢?我完全觉得可以分离。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按照顺序来解决。”李必达抚摩着手指上的指环,开始继续“调戏”特选父亲了,“比如说,可以先解决好山南高卢征讨行动的统帅,而后再在安东尼伏法后,商讨对凶手的惩处问题,不就可以了?换言之,只要我麾下的将士在这场战事里都发了财,得到了丰厚的犒赏和合宜的安置田产,到时候他们的怒气就能得到控制。对尤利乌斯阁下遇害的愤激也会降低很多,我相信这对所有人都是个利好现象。”
李必达的言语落定后。会堂内又是副死气沉沉的景象,几乎所有人都低眉垂眼各怀心思,按理说除去首恶的十几个人,还有有参与嫌疑的六十人外,其他的元老心中还是很“坦然”的:最多也就是凯撒死后,我们站错了队罢,总不至于会赶尽杀绝吧?只要满足李必达乌斯的愿望。。。。。。
一名叫卡波尼乌斯的元老,沉不住气,站起来,说现在无需拖延了,我建议李必达以执政官的身份,与潘萨一起统军出征。
一片喧哗声里,李必达面无表情,纹丝不动,显然卡波尼乌斯的提案并未让他感到满意。
“不是代理执政官,而是正式的执政官,李必达以合法当选的大祭司的身份,再度转任执政官。”卡波尼乌斯加上了这个条件,差点让在场的美鲁特昏厥死去,要知道他这个执政官才当选没有三天的时间啊!
但李必达还是坐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
最后,元老们开出的砝码,是李必达以大祭司身份兼任执政官,席位在潘萨之上,有单独统军的权力,并且国库即刻赏赐四个军团每人六百第纳尔,换取他愿意出征山南高卢,追讨安东尼。
李必达这才缓缓站起来,对西塞罗使了个眼色,接着他当面要求美鲁特脱下执政官的袍子。
“可是,您身上已经披着大祭司的服装了,没必要再要这件长袍吧。。。。。。”美鲁特哭丧着脸,带着颤抖的声音乞求说,“起码允许我在私人宅邸接受庆贺,完成就任典礼再说。”
“亲爱的美鲁特,你单管去举办庆典好了,我可以借给你舞娘、小丑、乐师还有表演用的猛兽与斗剑奴,不过长袍还是给我好了,我相信这点应该不会让你很为难的。”李必达带着温和的语调,将手给伸了过来——结果那天傍晚,美鲁特是哭着,披着普通元老的袍子走出来的。
两天后,李必达强行再度召集所有元老,而后他宣布和潘萨联合提出弹劾案,要求在“前任独裁官尤利乌斯。凯撒意外死亡”里行为蒙受污点的监察官司平泽尔、都城行政长官卡斯卡、前任执政官班克斯、法务官埃提乌斯、法务官特朋纽塔斯,即刻褫夺他们的身份和职务,并且不得离开罗马城,等待着审判和发落。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当扈从和卫队冲入会堂,将这群人统统给抓捕起来时,司平泽尔勃然大怒,对着李必达喊到,“你为什么如此对待我,你有什么资格?”
“司平泽尔,你家宅院屋舍上的乌鸦在不详地叫唤呢,我想你在前来集会时,家中的女人和奴仆都听到了这个凶兆,但对于遭受神谴,耳目不灵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徒劳的。”李必达开着这个阴冷的玩笑。
班克斯低垂着头,他在经过李必达面前时,极力辩解自己并没有参与到刺杀行动里,李必达对他的回答说,“一切等我出征回来后,会有公正的对待的。”
最后走到李必达面前的,是埃提乌斯,李必达盯着他,而后低低地说,“你可以召唤鬼灵来让我暴毙当场,还是说那些鬼灵已经开始反噬你了?你的报应来了,埃提乌斯,我早就警告过你。”
埃提乌斯不言一语,只是狠狠瞪着大祭司,接着就被卫队给推搡了出去。
其余的元老都“粘”在了席位上,两腿和筛糠般,跑也不是,留也不是,李必达绕着会堂发言台一圈,而后猛地将个字板掼在了案头上,本鸦雀无声的会堂,顿时随着这声响,抖昏了好几位。
“还不够!这份名单上还有几十人,我需要监察官先把这些人,包括刚才带出去的那些人,统统在元老院名单上除名!”李必达吼道。
第29章三角关系(上)
“永远不要同时和两个敌人开战。”——古罗马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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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李必达才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这事情应该是监察官的事,但司平泽尔刚才已经被带了出去,他的职务也已被褫夺,而另外位监察官毕索阁下,不能单独行驶权力,所以我们还需要位年长德劭的人来继任司平泽尔空出的职位。
“我推荐西塞罗阁下,只有他能是守护整个共和国的长者。”这是巴萨图斯与科塔联合发出的讯号。
而后,墙头草们也纷纷附和,因为他们看到李必达脸上分明十分赞同的样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最终的结果,就是当场投票,当场选出了西塞罗为毕索的同僚监察官。
这下子真的可以谈得上是“皆大欢喜”,但对于相当多的元老可就不是这样了,刚刚披上紫边长袍的西塞罗,立即就和毕索敲定了七十人的“除名名单”,其中大部分是谋害凯撒的凶手,或者与这场凶杀案有一定牵扯,还有些许是西塞罗的私敌,这点任何时代任何人都能表示理解和懂得。
元老院遭逢了巨大的清洗,就像猛然遭到风浪的航船般,不过对凯撒党来说,这绝对是个令人瞩目的胜利,李必达的外线军团进逼,和内线西塞罗的站队反水相联手,取得了惊人的效果。
普来玛别墅里,所有的女眷和奴仆都排成队列,恭贺着主人、男人和父亲角色于一身的。穿着执政官长袍的李必达成功执掌共和国的最高权柄。先前他逃离罗马时还是个法务官。后来为公敌,现在他荣归此处,却成为了最显赫最有力的人物。
像养父请安问礼完毕后,走到庭院里的李必达,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女儿科琳娜,和儿媳薇薇娅,女儿看起来心情不错。“图里努斯再度返回后,是可以就任法务官的?”
“是的,他在这么年轻的时刻就担任了如此荣耀的官职,这不但是我的骄傲,也是你的是不是,乖女?”李必达摸了摸科琳娜的头发,对她同样表示祝贺。
但薇薇娅明显心神不宁,因为她的丈夫可还羁押在安东尼那里,“父亲,我想提醒您的是。你在明日就要出去作战了,可利奥还身陷在敌人的营地里。”
“我会将我的孩子带回来的。没人可以伤害得了他,特别是现在和过去的安东尼。”李必达宽慰儿媳说。
接着,他看到克劳狄娅与富丽维亚从花园那边走出来,她俩近前拉住李必达的袍角,苦苦请求着他对安东尼的怜悯,“既然你执掌了进讨的权力,那就应该对马可网开一面,马可这次是犯错了,但是对于李必达乌斯来说,他有被你原谅的权力。”
“我的儿子,是将马可当成父执辈来看待的。”李必达的这个回答,叫所有人当场都感到安心。
但随后饯别宴会结束后,波蒂悄悄拉住他的手,在厅堂的角落里对他说,“布鲁图逃走了,成为公敌了,我的好友也是他的妻子波西娅却要死了。。。。。。”
手握着酒杯的李必达,看着自己的女人,明显她为波西娅而感到伤心,当布鲁图走出宅院去刺杀凯撒的那一刻起,波西娅的精神就不正常了,她的梳发侍女清楚地看到,波西娅在厅堂里歇斯底里地走来走去,时而几乎要昏过去,而当布鲁图离去后,她已经彻底崩溃了,人们看着她穿着睡衣睡袍就在门阍和花园里游来荡去,她已经记不清任何事情,除了三月十五日前的那一夜,“我不可以也没办法阻拦我的丈夫,正义的事业总是要有牺牲的”,这是她挂在嘴边唯一条理清楚的话语了。
“够了,心地善良的女人,不要再说了。”李必达搁下了酒杯,“既然你还愿意将布鲁图和波西娅当成朋友来看待,那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入夜后在我前去军营前,跟我一起来吧。”
夜晚时分,二十名麦德捷卫队举着火把佩剑在前面开道,李必达骑着马,护送着坐着肩舆的波蒂,来到了布鲁图几同废弃的宅院前。
仆人已经几乎全逃走了,朋友也畏惧遭到牵连而离去了,门阍和柱廊上满是积压的灰尘和蛛网,连布鲁图的母亲都很少前来探望,也许是还恨着波西娅没能劝阻布鲁图,也许是没有心情面对杀害凯撒的凶手妻子。
波西娅穿着不合身的袍子,就那样坐在正厅的坐榻上,仅存的些炉火像清幽的鬼魅般摇曳着,说是不合身,不是因为原本的袍子太大,而是由于她变得太瘦。
看到李必达与波蒂走入,波西娅抬起她窈陷的眼眶,和散乱的头发,用空洞的眼神看看这两人,波蒂率先忍不住,扑上去扶着波西娅的脸庞哭泣了起来。
“你的孩子都已经娶妻或者出嫁了吗?”这是波西娅的疑问。
李必达点点头。
“多好啊,我想你家院里的花园和果树也都是繁茂的,家神庇佑了你们所有人,让你们沉浸在快乐当中,但大地的养料永远是不变的,有怒发的,就必然有枯萎的。”波西娅的眼睛很难说是在看着谁,她所经受的打击太大了,李必达还记得在去萨丁尼亚岛的航船上,和她丈夫初次相遇时,布鲁图曾说过自己的表妹的头发就像橄榄园的泥土般,而脸庞就如同维纳斯手里的苹果。
“咎由自取,我与喀西约撺掇了他,他只是个单纯到有些愚笨执拗的人,他从未养过情人,一心一意爱着我,重视着与所有人的友情,从来没见风使舵。即便我们没有孩子,他也从来不去沾花惹草,更没有提过休弃我的半个字。他爱他的养父,但是又深受我父亲的影响,好像所有残忍的抉择都降到了布鲁图的头上,所有的——也许,娶了波西娅,本身对他来说,也是种残忍吧,让他将自己献祭在了共和国的祭坛上。”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波西娅。那是男人厮杀的世界,我们不必要管它。”波蒂搂住波西娅的脖子说,“我祈求我的男人,他是会放过布鲁图的,他是会送布鲁图回来与你团聚的,你们只要去乡下,去那里不问世事就好,罗马人不是说过吗,只要一个人愿意放弃在市民广场上演说竞选,那他就不存在任何的危险,这样就安全了。”
波西娅拉住了波蒂的手,眼睛放出点点光芒,连说是真的吗,李必达乌斯愿意赦免她的丈夫?
第29章三角关系(中)
“是的,波西娅,我完全可以保护你,还有你的丈夫布鲁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肯定是往马其顿的佩拉城跑去了,那儿有凯撒生前储存的三千塔伦特的军资,还有以雅典为中心的一大帮眼高手低,满心民主自由的激进派文人,完全都能组成个军团了。”李必达说完这后,语气转得温柔起来,他对着波西娅说,“你可以暂时搬到普来玛,或者清幽些的阿皮隆去居住,叫波蒂陪伴着你也可以,因为我和她的宅子,现在主人是利奥与薇薇娅了,可能出征结束后,我也要养老了。”
“不,我不去阿皮隆,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万一布鲁图归来后找不到我,那该怎么办,那又该怎么办?”波西娅挣脱了波蒂的臂弯,死死抱着坐榻边沿的扶手喊到,“我听说,失去两任丈夫的高乃莉娅,还在阿非利加乌提卡城外的墓园里,了此残生,我羡慕她,但是我毕竟不是她,我没有那么坚强,父亲死去了,姐妹和兄弟都分家离去,丈夫又成为了公敌——我不能离开七座山丘,我甘愿就留在这里,看着这个荒芜的花园,和淤塞的雨檐,静静地等着马尔库斯,等着他的归来,让这个地方重新焕发时机。”说完,波西娅就像个盲人般,突然抱住了李必达的腰和腿,“马尔库斯。布鲁图会不会死去?他是个可怜的人,他舍弃了妻子,没有孩子,杀害了养父。被母亲与继父所驱逐。我不再恨你了。你也许笑话我只剩下这个条件可供交换,但只要你还能当布鲁图的朋友,只要你还愿意帮助他,哪怕他真的时运不济,在战场上殒命,你可以不可以将他的骨殖灵柩给送归到这个花园来。”说完,波西娅嚎啕大哭起来,波蒂也掩面哭泣。整个厅堂和前面的花园,都回荡着女人悲哀的哭声。
李必达也久久无言,只是扶着波西娅不断耸动的肩膀,听着外面秋虫单调的嘶鸣声,最后哑着嗓子对波西娅说,“布鲁图是不会死的,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好好的,我尊重你的决定,明日波蒂会带着人手来陪伴保护你。这个庭院应该在布鲁图归来前焕发生机,我会安排工匠来修缮的。”
第二天凌晨。十三军团的军鞋的声音突然激荡在罗马城的街道上,各个塔楼,各个堡垒都燃起了松明,整个城市笼罩在肃杀与不详当中,据说已经有数十名元老被囚禁在地牢当中,所以李必达将出征后的留守任务交给了他信任的十三军团,由首席百夫长波罗全权负责,这个时刻他正带着首席大队,来到了城市军团的驻屯营地,堂而皇之地要求所有人都出来。
城市军团的官长首先愤怒起来,就算是杂鱼,也是有荣誉的,十三军团未免欺人太甚了!但就在他们准备下达抵抗命令时,就被兵士给堵了起来,接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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