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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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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就这样定了。”
“还有个同僚执政官,该如何确定?”潘萨在一边问。
“要给整个共和国凯撒党复兴的气象,我推荐让尤利乌斯的外甥裴迪斯来担当,这样比较好。”李必达这个提议,让其他两位连连点头。
于是屋大维的归宿就这样定下来了,来年执政官,在追讨凶手时负责都城的留守,并许诺在一年任期满后,前去伊利里亚行省担任总督。
第30章生死铭牌(下)
接下来,他们开始讨论潘萨的归属问题,潘萨先前是个文官,并无军团作为支撑的骨干,所以安东尼提议将四十二和四十三军团的番号给予他,并且许诺他次年任满后转入行政院首席长官,而后待到合适时机,再转为监察官。
最后,轮到李必达了,但他始终只是笑而不语,或者直接说,他现在的官职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接下来他要做出符合自己责任的事,那就是支持凯撒党征讨凶手,让所有人得到应有的惩处。
“但是,想要完成这个事业,就必须压制住元老院,防备再从这个厅堂里钻出人来妨碍我们,甚至想对待尤利乌斯。凯撒那样暗害我们。”就着李必达的这句话,安东尼将三块牌子轻轻摆在了被围在中间的小几上,接着用手把它们给一一排开,所有人都将目光焦点摆在了上面,但见三块牌子上面分别刻着“保全”、“籍没”和“褫夺”三个拉丁铭文,“我们四人每人都拥有这三块铭牌,这将是我们的权力基础,完全可以逾越在元老院外,只要有这些牌子,四人同样可以左右整个政局——我们可内部使用这牌子进行投票,‘保全’就是许可对这个人的赦免,‘籍没’就是许可对这个人财产和自由奴的充公,而‘褫夺’就是许可对这个人官职的剥夺。”
瞠目结舌的潘萨,手有些颤抖地伸出来,安东尼冲着他意味深长地笑笑,示意他可以摸摸。潘萨摸着这个铭牌。不。是可决定共和国所有元老、骑士生死的令牌,没想到共和国发展了几百年,原先树立起来的“公民的财产和生命权神圣不可剥夺”,“三百名或六百名元老对国事进行表决”,“元老院与民会互相抗衡”的一系列标杆,都要被四人小集团的随意杀伐给取代了。
“我再补充下,四人也是可以进行表决的,假如三对一。就表示通过并且付诸实施;假如是一对三,就表示提案被驳回;而二对二的话,就自由展开面对面的辩论说服,再进行两轮谈判,而后如是继续保持二对二的局面,便将提案搁置一个月,而后冷静下来再进行表决,如果我们的距离相距过远,就派遣快马令牌官来互相表决。”李必达说完,又缓缓将另外个铭牌推出。直推到了小几的中央,众人看得亲切。这是个新的铭牌,也代表李必达在这个“游戏体系”里加入了个新的玩法,上面用拉丁文刻着“极刑”的字样。
其他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谁都知道“极刑”意味着什么,良久屋大维才发言,“由谁来执行极刑?”看来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新的游戏方式,但不过是不愿意叫自己的手沾染上血腥罢了。
“凯撒阁下生前所拥有的私人奴隶,大约有一万人左右,你我各自拥有的门户奴隶也有数千人,但我们现在就凯撒的奴隶和自由民做个合理的分配,因为他们既能给你我带来财富,也能处理许多事情。”李必达说,“我和安东尼每人分到两千名奴隶,少凯撒最多,可以分到六千名,毕竟你是遗嘱的第一继承人,潘萨可以分到五百名奴隶。接着我们应该模仿高乃留斯。苏拉,将这些奴隶统一授予氏名,让他们来做具体的脏活——军团可以参与,但只进行搜捕和封锁的活计,不然容易引起兵士的反感情绪。”
“这样,死的人会不会太多?要知道即便杀害凯撒的凶手,最多也只是有六十人而已,在先前的名单上,直接动手的只是十六七人。”潘萨额头和鼻尖上的汗水涔涔流下,不安地问到。
“亲爱的潘萨,若是我们只需要按图索骥的话,那么也就不必制造这个铭牌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不是单单惩处凶手,还要摧毁掉庇护凶手的渊薮,不然麻烦可是没完没了,让人感到厌倦。”安东尼笑着解释,接着他在众目睽睽下,将“籍没”和“褫夺”两块牌子给撤下了小几,“既然李必达乌斯给出了那块牌子,那这两块就毫无意义了,现在待遇只剩下两种——无罪和极刑。”
同时,屋大维也发话说,“我听说,同盟间的情谊不是靠金钱和友谊来维系的,最好维系同盟的办法,是一起杀人。这样,在座的所有人都必须承担无法推脱的血债,谁都干净不了,只能互相抱团下去。”这话听得旁边的阿格里帕,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直接参与暗杀的十六人,或者说六十人,是肯定跑不了的,将他们处以极刑后,籍没所有的财产,我们统一分配,用来当作兵士的犒赏;但出于悲悯的情怀,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保护其中的一个人,这是你我的机动权力,但记住这是非常珍贵的,每人只能使用一次。”李必达和安东尼将六十个“必死名单”拿出来,给屋大维与潘萨过目,李必达之所以特意加上个“特赦对象”,是因为他没有忘记对波西娅的承诺,这也是为了波蒂。
“接下来的人,如何处置,又如何有个标准?”屋大维问。
“只有个标准,敌人的朋友,或朋友的敌人,或者直接什么都不是,随你们所欲好了,也许你看中了他的花园和宅邸,就可以干掉他。”安东尼哈哈笑起来。
“凯撒党也不例外吗?”这是潘萨的疑问。
听到这话,李必达将铭牌翻得啪啪作响,眼神表示某种肯定的回答,见潘萨不可思议的神态,他而后便冷冽地解释说,“凯撒党的中核,只需要我们四个人便足够了,你认为尤利乌斯生前所提拔进入协和神殿的那些元老,会感恩吗?不,我认为只有绝望和恐怖,才能让人真正感恩戴德,不然如何解释在凯撒身死后他们许多人蝇营狗苟毫无立场,不经过一轮杀戮处决,怎么给后来人树立个规范和榜样呢?血,才能让人学会敬畏,知道生命的美好。”
“监护人说的非常有道理,不过在具体实施这些前,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穆蒂纳城的狄希莫斯?”屋大维指着窗户外,“我们应该先拿他开刀祭旗。”
“这是当然,我都规划好了,现在我们的手头上一起有十二个军团,是该终结这家伙的时候了,也好作为同盟的最初的见证。”
第31章第一个(上)
“战争不是在书斋和阅兵场上打赢的。”——苏沃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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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晌午时刻,几名令牌官骑着马,手持敕令进入了穆蒂纳城,满脸胡茬一脸疲累的狄希莫斯,站在对方的马前,“这是元老院和新任行政官的命令,山南高卢总督阿比努斯。狄希莫斯即刻带着所属军团出战,追讨公敌安东尼。”
满是烟火和废墟的广场前,坐着狄希莫斯的兵士,他们大部分带伤,并且十分疲累,狄希莫斯转头看了看这个景象,耸着肩膀对李必达派来的令牌官说,“我的属下已伤亡惨重,现在两位执政官,还有少凯撒拥有好几个生力军团,理应由他们执行追击。”
“我只是传达命令而已,而行政长官您则需要为这个命令负责。”那令牌官将装着敕令的青铜筒往地上傲慢地一掷,接着转身就骑马离去了。
于是狄希莫斯带着几名亲随,登上了穆蒂纳城的城头,在那里他看着城外的河川和旷野,满是整整齐齐的军团营地,还有巡哨的骑兵来来去去,那全是李必达和少凯撒的军队,兵强马壮,物资充足,守御严整,“万万没想到,本来元老院是渴望救助我的,而安东尼完全会沦为个流浪者,一个丧家之犬,但谁料到李必达会迅速杀入罗马城,掌握实权。现在我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了。”狄希莫斯叹息着。泪水顺着腮帮流下。“大错,已经在我和布鲁图、喀西约合谋时就已铸就了。”
想了会儿后,狄希莫斯的心中忽然涌起了豪情,他转身对所有的指挥官说,“既然已经如此,再苟且下去也没有必要了,阿比努斯是全共和国最富裕的家门,布鲁图是全共和国最荣耀的家门。我身兼两者,就不得加以辜负,让那个钱币兑换商人出身的骑士儿子,让那个之前沦为奴隶的异邦归化民得意去好了,我狄希莫斯在舞台上最后的身影,是不会有任何狐疑和犹豫的!传令全军,在明日第四个步哨时,列阵出城,与先前征募来的两个新兵军团会合,先去击破安东尼。再来和李必达与少凯撒抗衡。”
当这个几近疯狂和不可能的指令出来后,所有的中下层指挥官都明白。这是一场悲壮的自杀式出击。
在夜晚结束后,最先出城的是狄希莫斯私人斗剑奴组成的军团,接着就是十四、十七和十八军团,在最后方的是两个新募的新兵军团,狄希莫斯知道他的军心已崩解,所以就下令将李必达特意送来的点点辎重护送在所有军团队列的中间,因为他害怕逃兵会随意劫掠这些东西。
在出城三个罗马里后,最新的两个军团就逃亡得差不多了,许多新兵还在哄抢东西和行李时自我杀伤了,接着是十七和十八两个军团——除去它们的首席大队还坚守着军团荣誉外,其余大队也开始逃散。
只有训练最好的十四军团大部分人,还有对狄希莫斯最忠心的斗剑奴军团大约两千五百人,还在紧紧跟着狄希莫斯的徽标与旗帜,朝着安东尼的营地走去。
这时候,尘霜飞扬,墨青色的黎明天空下,李必达、少凯撒、潘萨带着卫队,其实早就驻马在了安东尼营地边的高地上,前来“观摩”这场一边倒的战斗,而亲自负责前线指挥的安东尼也异常兴奋,他下令自己所属的三个军团,外加李必达送来的十二军团,少凯撒送来的九军团,还有潘萨送来的四十三军团,足足一起六个军团,列成了三道阵线密密麻麻排在了营寨的前面,接着安东尼还将高卢与西班牙,及达尔马提亚的骑兵还布置在右翼——因左翼全是高地和溪流,另外少凯撒也特意采纳了阿格里帕的建议,委托他为工程总监,在安东尼六个军团的前沿,大约两个弗隆距离内,修筑了排列成梯形的许多眼镜堡,最前方的最少,随后往后就越宽越密集。阿格里帕采用了高卢城市的构筑办法,他将简易早就的木栅插在松软的泥地里竖齐,接着每段木栅间,填塞上了沙袋和石子,列成个对着敌人的半圆形护垒,每个护垒里派驻了两个十人队,和两门带轮的蝎子弩,接着安东尼的军团步兵填塞在后方和中间。
其实屋大维如此大动阵仗没有必要,因为狄希莫斯决定出战的那一刻起,就是必输的结局,但他还是要通过这种手段,确立威信,外带锤炼直属的队伍,他这个带轮蝎子弩,也是山寨李必达骑兵砲的。但对屋大维这种举动,李必达只是笑而不语,他儿子利奥也站在旁边,脸色带着些不安——因为刚才他上前和久别重逢的友人少凯撒打招呼时,对方十分热情和客气,但却有了某种微妙的隔阂感。
“此日,你的部队必将建立伟大的战功,少凯撒阁下。”李必达骑在马背上,对屋大维恭维到。
“不,监护人,我只是更渴望让自己的人马手刃狄希莫斯这个丑类仇人。”屋大维也笑着回答。
接着,悠长的军号声在下面的荒野里响起,狄希莫斯下令,将所有的属下都排成了单列阵,不问任何战术,朝安东尼和少凯撒的军阵喊叫着杀去。
那边,少凯撒的简易护垒里的蝎子弩也开始倾泻火力了,狄希莫斯的前锋斗剑奴不断被击中倒下,为彰显勇敢这群人没有穿戴军团兵士的锁帷子与头盔,而是依旧按照斗兽场的打扮,当战友倒下时,他们看都不看一眼,继续集结起来,舍生忘死扑上去。
而后,少凯撒最前沿护垒里的兵士,将蝎子弩倒拉着,朝梯形的底边,即后方的护垒后撤跑去,接着其余排在后面的护垒,再度对狄希莫斯冲上来的人马密集攒射,狄希莫斯骑着马,披着白色的斗篷,鲜血已将他的满身染红,但他还依旧在呼喝着,鼓励着所有人继续无畏冲锋。不一会儿后,在前沿护垒上,狄希莫斯属下最忠实最勇敢的斗剑奴死去了一大部分,他们许多人被同一支梭镖射穿,重叠着倒在了一起,不少普通的兵士已脱离战线往后奔逃,连十四军团也犹豫不前了,他们只能拥堵在射来死亡之雨的蝎子弩护垒射程外,逡巡着。
第31章第一个(中)
号角声里,原本被安东尼布防在右翼的,近六个大队的骑兵,开始鼓噪驰出,如闪电般迂回到了狄希莫斯单线队列的侧翼,如团团雷电火焰般,四散突击,挥剑大肆屠杀,呻吟着倒下死去的人不计其数。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了,狄希莫斯终于要为他的选择付出代价了。”站在高阜上观战的李必达喟叹,但很快安东尼骑马跑到了这里,因为前线大局已定,他与屋大维就像问到腥味的野兽般靠过来,与他商讨关于狄希莫斯死后,他的军团余部和番号的分配问题。
李必达看看这两人,便答复到,“既然我将山南高卢许给了马可,那为了均衡起见,军团似乎应该更照顾图里努斯些,十四军团归马可的话,那么十七和十八军团就给图里努斯,至于狄希莫斯的斗剑奴军团肯定是会为主人战斗至死的,他的两个新兵军团全部遣散掉好了,根本没有训练可言,对我们没有任何收编的价值。”
这时候,下面一阵喇叭声,所有人看下去,所有的护垒都停止了射击,六个军团的一线大队组成了墙形,将所有的重型标枪伸在了外面,列成日耳曼人式样的短矛方阵,朝着还站在战场上,四周全是死尸的狄希莫斯自四面八方逼过来,狄希莫斯看看四周,还跟在自己身旁的,只剩下不到十骑扈从,并且前有数千步兵的进逼,后有无数骑兵的拦截,已经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遇了。
阳光顺着狄希莫斯的后背直直照射过来。他扔下了头盔。颜面微微朝下倾着。如果先前刺杀凯撒的行为,只是导致现在的结局,那他与布鲁图、喀西约的这一生的奋斗又算什么呢?为什么元老院如此庸劣,为什么他的同伙如此孱弱,为什么。。。。。。李必达乌斯欺骗并出卖了我!
想到这里,狄希莫斯就宛如野兽那样咆哮着,骑着马冲撞起来,但他的坐骑一次次嘶叫着。驮着主人避开了那些步兵手中亮闪闪的矛尖,“卑贱的人,我的死亡四周簇拥着这么多卑贱的人!迈着两条腿的下贱意大利加人步兵,骑着畜生的蛮子骑手,现在整个共和国都弥漫着你们的臭味,让人窒息。”狄希莫斯举着短剑,一次次斩击着对方层层叠起的盾墙,直到刀刃脱离剑柄为止,接着他喘着粗气,在众多敌人的围困下。像个囚笼里疲累无力的花豹般,一圈圈徒劳绕着。一圈又一圈,看来是这些“卑贱的人”在静静等着他自我了断,想到此狄希莫斯才恍然醒悟,他对旁边的斗剑奴说,“我居然损伤了用来杀死自己的武器,我的朋友,借我一个好了。”
那斗剑奴便抛给了狄希莫斯个角斗用的三叉戟,狄希莫斯将它的尾端插在了泥土里,接着在一片惊呼声里,让自己自马鞍上自由坠下,三叉戟贯穿了他的咽喉和脑袋,而后他的坐骑慢慢地离开了,但狄希莫斯的尸体还压在了三叉戟上,在狄希莫斯死的一瞬间,目睹此景的执政官潘萨浑身剧烈地抖了下。
“这只是个开始。”屋大维看着这个景象,觉得心中出了口恶气,“监护人,既然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交割事宜完毕后,安东尼便可暂时留在山南高卢,你我与执政官潘萨阁下,便带着所有军团,返归罗马城。”
“图里努斯,名单都列好了吗?”李必达亲切地问。
屋大维笑笑,表示这是自然。
大约两日后,罗马城的帕拉丁山,天还未亮时,西塞罗就在不安和惊惧里起了床,他身旁的娇妻费比利娅慵懒地哼哼两声,就半裸着上身翻了下,转到那边睡去了,而西塞罗轻轻地走到了门廊处的盥洗盆处,简单地洗漱了下,呆在那里,对报信的人说,“狄希莫斯死了?”
报信人点点头,“穆蒂纳城被彻底夷平了,狄希莫斯的头颅被砍下来,悬挂在残缺的城垣上,他的军团全部完蛋了,不是被屠戮,就是投降了。”
“可是李必达送来给元老院的阿库塔,却阐述的是,狄希莫斯是在追击安东尼时败亡的——我难道又被欺骗了?先前,凯撒、庞培和克拉苏被李必达撺掇着联合在一起,成为三头怪物时,我就被蒙在了鼓里,现在又是如此,所有派往前线的凯撒党徒都联合起来了。。。。。。”想到这里,西塞罗浑身的血液都冰结住了,但他还在不断宽慰自己,“少凯撒是经过我的举荐,才能当上代理**务官,统军出征的;李必达乌斯也是我的提案,才就任大祭司与执政官的;我唯一需要忌惮的是安东尼的报复,但有这两位的存在,想必安东尼是没能力加害于我的。”这时,西塞罗的心情稍微宽解了不少。
结果旋踵时分,又有报信人来到,西塞罗向来以信息灵敏而自诩,豢养了不少信使,能帮助他自罗马城或各个行省搜集军政方面的消息,虽然他没料到的事也很多,这次带来的,居然是被他亲手宣告为公敌的前任女婿优拉贝拉的信。
原来优拉贝拉在前往东方的时候,在海面上居然遭到了来自李必达堡的舰队的袭击,他随从的船只许多被击沉,本人也漂流到了小亚细亚的海岸,没法子前去叙利亚就任,而是在以弗所获得了凯撒一个军团的支持,正准备与同样流落在周边的布鲁图与喀西约取得联系。
在信中优拉贝拉极力请求西塞罗,“以长者的身份来到以弗所,坐镇指导我们的斗争,现在不可以再继续内讧犹豫下去了,虽然你先前宣告我为公敌,但为今之计只有大家精诚团结在一起,继续放纵李必达的话,他会成为吞噬整个共和国的怪物。”
逃出罗马城,又要逃出罗马城吗?西塞罗颓然坐在了地板上,他的留恋绝对比过去还多还大,他已经就任了最尊贵的监察官,每日来向他请教的名流不计其数,据说罗德岛上的莫洛学院还为他树立了铜像,新娇妻也从娘家赶来尽心侍奉他,他对人生没什么缺憾了。
那又怎么能舍弃这一切,冒着和优拉贝拉站在一个阵营的凶险?
第31章第一个(下)
更不能让人忍受的是,先前给优拉贝拉、布鲁图和喀西约安上“凶手”和“公敌”帽子的,他西塞罗可也是主要的推手,现在又该以什么面目去“坐镇指导”他们,而这群人要我去,也就是完全将我看作是共和国的一面可以利用的旗帜,只要我去以弗所城,下场肯定是被软禁起来。
想到此,西塞罗走到书斋里,坐在透着微光的桌子前,举起钩笔在纸卷上做了个简单的对比——现在这三个人,都窝在希腊和小亚一带,所有的实力加在一起,也就三四个军团,但李必达与少凯撒他们呢,光是在意大利的军团数量,就有近十个,虽说小庞培兄弟在西班牙也同时在招兵买马,但毕竟时间有限,暂时也是成不了气候,而鞭长莫及。
“然而,他们杀死了狄希莫斯,带着这么多军团进入罗马,恐怕也是来者不善。”西塞罗越想的话,心中就越如同一团乱麻般,糟透了,他不由得想起凯撒刚刚越过卢比孔河后,他从西里西亚行省被阿狄安娜的军队逐回来后,曾私下向凯撒纳款说,只要凯撒愿意给予他某个行省以及军团,他可以考虑转变政治立场,为凯撒摇旗呐喊,毕竟他与凯撒算得上是罗德岛莫洛学院的同门师兄弟。
然而凯撒的答复却很冷淡,这位只是劝西塞罗,“如果真的认同我的理想和目标,那就来到我的身边,担当行政幕僚的身份;假如你还有所犹豫,不愿意参合到政治里来的话。那我会馈赠你大笔的钱财。你可以前去雅典或罗德岛。不问政事,研究哲学和修辞,那样我觉得更适合你——罗马共和国唯一能和希腊比肩的学术大师。”
总之,凯撒的心目里,自己根本不是个合格的政治家与军事家,每念于此西塞罗总是满腔的怨恨,“那么尤利乌斯你就好好看看吧,我西塞罗现在不就成为了堂堂正正的监察官了吗?我的辩术。本身就是共和国的瑰宝,是谁也不会来加以粉碎破坏的,你只看中军团和钱财,但我偏偏要走另外条道路,一样可以登上荣耀的巅峰。”
想到这里时,第三位信使居然也出现在了门阍处,他叫泰罗转交给西塞罗第三封书信,是李必达乌斯和少凯撒联合发来的,带着激动忐忑的心情,西塞罗打开一览。里面全是热情洋溢之辞:不但认可他为“共和国现存最最荣誉的长者”,要授予他“永恒的用金子打造的桂冠”。并且在马上希望他不要离开罗马城,“您就是镇守整个亚平宁意大利的丰碑”,如果西塞罗在十八个月的“监察官考察期”过去后,对这个职务有所厌倦的话,那大可随意挑选个行省外放赴任,“远近西班牙、奈波高卢、比提尼亚或卡利亚,都是一年内轻松能获取千万塞斯退斯收入的职位”,对此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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