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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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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必达选择了不动声色。

几日后,他披着个烂皮袄,在卡拉比郊外的一处长满秋草的山坡替联队放牧骡子和山羊,他很惊讶这些在他穿越前根本不会去触及的工作,经过短暂的适应期后,居然干得有声有色,正如古希腊荷西俄德的诗歌:“耕种季节一到,你必与奴仆一起下田,不分晴雨,勿论早晚。”这是宙斯或上帝强加在人类头上永恒的苦役,深藏在一代代人基因里的东西,现在在李必达的身体中觉醒了而已。

你问李必达为什么不逃跑?没有用的,因为第二天,他就被刺上了七军团奴隶特有的纹身,一排弯曲的葡萄藤刺青,只要带着这玩意儿,走到哪里都是囚笼,这种在二千年后青年男女觉得很酷的东西,却让李必达丧失了自由与权利。

日落时分,一队巡哨的兵士骑着马匹,神色紧张地疾驰而过,进入了军门里喊叫着,“请通告我方所有的弟兄,统帅路库拉斯,与十一军团,已经莅临卡拉比了!”

整个七军团的营地噪杂起来。

大约四十分钟后,李必达刚准备拉骡子回去,山坡上扬起了军号的音乐声,一阵准备夜宿的鸟儿被惊起盘旋,山道和树林挡住了李必达的视线,他只看到了(他之前的眼镜其实是平光眼镜)一只金色闪闪的老鹰,掠过一处处树冠,最后出现在他的视界里。

那是罗马军团的鹰旗,被一名披着熊皮斗篷的旗手擎着,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旗帜顶端的振翅的金鹰,一副傲然睥睨的姿态。旗手后面跟着一队吹奏的军号手,然后便是一名骑着白马,披着红色披风的将军,周围簇拥着手举“法西斯”束棒斧头的扈从。

这个将军大概便是路库拉斯了。

路库拉斯慢慢过去后,后面十一军团的官兵,以百人队为单位,列成纵队行军的队形,合着军号、笛子的节奏,踏步走着,百夫长的葡萄手杖上,刻着军团的番号“Ⅺ”,宛如一道卧在山岗上游行的巨蟒。

第3章永远低阶的海布里达(中)

晚饭时分,海布里达就承蒙传唤,得到了路库拉斯的亲自接见。

路库拉斯营帐很好找,那座顶端用金鹰雕像装饰的便是,海布里达进去后,看到路库拉斯已经卸下了铠甲,一名持盾奴隶正在细心擦拭这套价值三万塞斯退斯的珍品。统帅身披休闲的长袍,坐在简便的会议桌前,周围站着扈从士官与各级指挥员,当然也包括了七军团司令官“莽夫”色克底流斯,还有乌泰瑞斯。

“亲爱的百夫长,听说你在前几日的某场战斗里,表现神勇。”看海布里达行完军礼后,路库拉斯让语气很是和气。

“阁下,我必须见机行事,加上资深百夫长乌泰瑞斯并不在前线。所以,当我发觉行宫里的敌人有脱逃迹象时,就断然让弟兄们采取了攻击措施,我希望阁下能够理解。”这套说辞,海布里达这几天已经念的滚瓜烂熟了。

“我的部下都是这样,连我都不知道米特拉达梯已经事先逃走了,哈哈。”色克底流斯说了个很无趣的笑话来替部下解围,周围没人应和,他长大着嘴巴,尴尬地哈了几下。

路库拉斯慢慢地抬起双手,支着自己的下颔,他面前是块写满文字的白杨木板,“百夫长,我可以理解你的勇气和果决,但度支官与军事护民官呈给我的清单,对你可是相当的不利,也许我该适当考虑对你的惩罚了。”

海布里达不作声,笔直站在原地,满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概。

沉默了会儿,路库拉斯开了口:“百夫长,如果你能如数上缴虏获的物资,并核查俘虏的身份,我可以考虑给贵联队的兵士每人两百德拉克马的赏赐,并且免于军法处置,如何?”乌泰瑞斯想说什么,但被路库拉斯用眼神阻止了。

“是的,阁下,我毫无意见。”短暂的停顿后,海布里达应允了。

“但你必须保证对我毫无隐瞒,这是我们交易的基础——信任。百夫长,你能做到吗?”路库拉斯眨了眨眼睛,目光逼人。

“是的,阁下,我愿意在神祇前发誓。”

“但是百夫长你必须得接受处罚——我禁止你参加下一次的战斗,你必须得禁闭到下次战斗的结束,战利品自然也不会有你的份。”

海布里达脸部抖了两下,然后回答“阁下,没有任何意见。”

“很好,稍息!”

“嗨,愿战神与罗马同在!”海布里达“啪”伸手做了个军礼,便转身离去了。

“他是费布里亚老兵帮的核心人物,是个言而无信的流氓!”海布里达刚刚离去后,乌泰瑞斯不满地抗议说。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路库拉斯坐在原地,提高了嗓音:“先生们,我提醒诸位,不要忘记了此次远征的目标。”场面立即安静了下来,几名奴隶端上了沙盘地图,路库拉斯举起权杖,敲打着桌面,众位将官参谋都围了上来。

“再次取消今年的冬营。”这是路库拉斯的第一个命令,立刻在众人的心里激起了个大大的“!”,而后就是个长长的“……”,他们在残念中想着,难道统帅真的不明确兵士们心中所想吗?

这是路库拉斯第三次宣布取消冬营了,三个军团的兵士,在这次漫长的征伐中,每逢冬季,不是在荒凉的野外,就是在敌人的堡垒前宿营,而小亚海滨那些极其繁荣的希腊城市,路库拉斯从不让兵士们踏足。

由是,兵士们给路库拉斯起了个绰号,“希腊佬的庇主”。

“是要越过陶鲁斯山脉,继续追击米特拉达梯吗?”乌泰瑞斯见众位因为取消冬营,难堪地沉默者,便率先发话打破僵局。

路库拉斯用权杖在沙盘上一点,那是卡帕多西亚山区的位置,“不,我们孤军深入,很容易在此地被本都与亚美尼亚人切断补给线。”而后权杖在沙盘上往上一划,“我会留下十一军团四个大队,还有我的扈从、法西斯与鹰旗,充当疑兵,让敌人以为我准备越过陶鲁斯——但其实我会和七军团一起,折还回去,扫荡攸克幸海(黑海)的南岸的本都城市,竭尽米特拉达梯的财源和兵源,把战火烧遍他的领地,让他成为丧家犬,这样他就无法再支撑下去了。诸位先生,我就此判定,如是最多再过三年时间,本都必会被我消灭。”

众位纷纷对路库拉斯的“声东击西”之策表示赞许,然后这位统帅慢慢坐下,说:“本都和亚美尼亚降服后,占据美索不达米亚的帕提亚也就不足为惧了,但比起军事,我倒是更担心军队的纪律和包税人问题。”

罗马城邦的官制十分的简单,元老和一些事务官,天生就是适应小国寡民的状态的,但当近三百年来,这个共和国奇迹般地在地中海一跃成为霸主地位后,这样简陋的体系根本无法消化管理广袤的新征服领地,所以罗马采取了“包税人”制度,与一些贪得无厌的税务公司合作:公司的收税员跟随军队踏遍各个地区,负责从当地的百姓头上压榨油水,把事先协商好的定额税金交给罗马后,剩余的全归包税人所有。

很简单,无限制地扩充那份剩余税金,就是所有包税人的梦想极致。

也很简单,被征服领地的人民,对罗马的军队仇恨,仇恨他们杀死了自己的丈夫父亲;但对包税人更加仇恨,仇恨他们连自己的子女的生存权力都要剥夺掉。

当年,罗马的独裁者“幸运的苏拉”,为了惩罚小亚细亚诸城市对米特拉达梯六世的支持,对当地课以两万塔伦特的罚金,并派来军团和包税人来收取——但据路库拉斯统计,包税人先后交给罗马的还没有一万塔伦特时,就已经在小亚城市头上榨取了十万塔伦特了——这就是米特拉达梯屡败而不亡的根本原因,因为很多小亚人都把他当成推翻罗马包税人暴政的救星。

故而路库拉斯渡海来到小亚时,禁止军队劫掠,扫空了贪婪无度的税务公司,废除减轻了当地沉重的债务,为此不惜得罪了很多罗马城的骑士集团(罗马次于元老的富裕阶级,单凭资产为认证资格,大多是高利贷者和工商业主),还有很多军团的官兵。希腊人有多爱他,罗马人就有多恨他。元老院要把他职务撤换的风声已经很紧了,公认的接班人,是深得平民和兵士拥戴的“大将庞培”,那个一脸假笑的庞培,出身卑贱的庞培,此刻正被元老院厚爱,被授予绝大的权力,清剿着地中海的海盗。

“下一个目标,阿米苏斯。凌晨必须得完成部署,出发。”这是路库拉斯不容质疑的命令。

当所有人都领命退出后,路库拉斯用稍微有些疲惫的眼睛看着扔在擦拭铠甲与宝剑的奴隶,而后取出一卷书来,烛火下,可以看出书名为《回忆录》,作者署名是苏拉。

这位死去的独裁者,在卷首写着“此书献给我的挚友、我的托孤者、我的战士,卢修斯。李锡尼。路库拉斯”,然后下一行写着“路库拉斯,你是如此的受上天的眷念,我只能提醒你一点,那就是永远对神明和梦境保持敬畏。”

第3章永远低阶的海布里达(下)

距离海布里达接受禁闭处罚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与阿米尼乌斯、萨法诺等几个老友,在前面的营帐里酗饮着,当然只有他一个人大喝着,因为他接下来没有任何战斗任务。

当海布里达说出路库拉斯的处分决定时,在场的人全都松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还有两百德拉克马。

“你得记住,把那个摩妮美的冠冕上缴上去。”阿米尼乌斯不忘提醒一句。

海布里达已经喝得眼睛通红,含糊不清地应了下,表示他听到了。然后他摩着酒杯,问:“范图和巴蒂塔斯的事,你们准备怎么办?”

萨法诺有些尴尬地借口整理行装,走到一边去捆扎盾牌、铁镐等东西,阿米尼乌斯也锁着眉头不语:范图已死,巴蒂塔斯也等于成了废人,军队的抚恤金只有八百塞斯退斯,根本是杯水车薪,何况两人生前就欠了一屁曱股债。

“你们俩,凑五百德拉克马给我,汇给他俩的家,算我的账,。”海布里达说完,又将酒杯里的劣质酒喝干。

良久,阿米尼乌斯低低说到:“这可不是你的义务,亲爱的海布里达。”

“咚!”海布里达将短剑插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烛火剧烈地摇晃着,“人情血曱债,白纸黑字!他俩曾在李克屯救过我的命,罗马人从来不欠人情——我有二十个奴曱隶,加上这些,够两万塞斯退斯的,你们怕我还不起?”

“冬营取消了,海布里达,等到你回去比提尼亚处理奴曱隶时,怕是已死一半了。”萨法诺在一边,插嘴道。

然后海布里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像头愤怒的豹子,说:“总之你们得相信我,把钱交来就是!”说完,他放开了萨法诺,低着脑袋晃着,扶着帐门慢慢走了出去,一路高声骂着路库拉斯、乌泰瑞斯不停。

当李必达牵回骡子后,他又转入了营帐的后房去劈柴,推门进去后,一堆柴垛上,阿狄安娜裹着袍子,坐在昏暗之中,黑色的眼睛亮闪闪地盯着自己,她很像她的母亲,一样地美丽,倨傲。

李必达有些不自在,阿狄安娜的性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他不喜欢被她看着,于是背过身去,准备开始工作。

“我高看了你,原本以为你是肮脏的罗马人,没想到你比罗马人更肮脏一千倍,是个卑贱的爬虫、奴曱隶。”昏暗里,阿狄安娜动听但恶毒的声音响起,“如果你知道你曾经压着的,攻击的,是如此高贵的我,现在你应该耻辱地自杀才对!”

受到侮辱的李必达有些怒气,开始针锋相对:“看来毒药没进入你的血液和心脏里,倒全都停留在你的舌头上。”

阿狄安娜有些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个亚细亚模样的奴曱隶居然敢讽刺她这么高贵的人,而且居然还会说希腊语,顿了一顿,她快速而有些伤感地说着:“黑海的人们都说,米特拉达梯从小就被母亲和弟弟经常下毒,不但没有被毒死,反倒变得百毒不侵——看来我继承了父亲的血脉,那些毒药不足以夺走我的命。”

然后,她又以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如果你这个奴曱隶,肯把我交给罗马人的统帅,让我享受王女应有的待遇,早日离开这个充满着卑贱之人的地方的话,我可以考虑将你升为我的侍从奴曱隶。”

“罗马的统帅刚才才来这儿,但也许你还未见到他时,就因败露出的身份遭到污辱和杀害了。”李必达劈开了一个柴禾,慢慢说到,“我愿意帮你,不过只是出于一种道义。”

阿狄安娜轻蔑地哼了一下。

“在等到合适的时机前,还是先请你忍耐一下。”这时,门口快速闪过一个人,那是德米特留斯,手中捧着药囊。

“那是药囊,那个奴曱隶在治疗谁?”阿狄安娜发问。

“巴蒂塔斯。”李必达脱口而出,“就是那个,那个……”他意识到阿狄安娜的反应,没继续往下说,只是打着手势,代替下面的话。

看不出阿狄安娜有什么表情,只见她白曱皙的脸庞慢慢后退着,隐没在更暗的暗色中,停止了和李必达的对话,只剩下眼睛还闪烁着,像两颗星星。

突然,一声巨响,那是工房被踹开的声音,还有前面奴曱隶的惊叫声,海布里达粗野的声音响起:“所有的猪猡,都给我滚出来,到主人这里来!”

阿狄安娜静静地跟在李必达的身后,走到了前屋,门板已经被海布里达踢断,这个小个子百夫长,冲天的酒气,站在门口中央处,像头发怒的豹子,在寻找可怜的“猎物”。

几个男女奴曱隶,畏葸地蜷缩在地上,比起李必达他们相对更了解海布里达的脾气:这个暴徒一旦遇到不顺畅的事情,是不会吝惜在奴曱隶身上发泄的。

这时,倒霉的不知情的德米特留斯给另外处营帐里的巴蒂塔斯换好药,刚好从门口进来——海布里达顺势抓曱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剩下的半块门板上撞着,这位犹太人尖叫着、求饶着,却更激起海布里达的怒火,随着通通通的声音,门板上很快血迹点点,最后犹太娘炮像个垂死的虾子,弯着瘦削的身子,倒在灰尘之中,低低地发出声音,不知道是哭泣,还是呻曱吟。

李必达回头看了下阿狄安娜,期待这位贵曱族出身的女孩,能阻止海布里达的暴行,但阿狄安娜很冷静地站在原地,不置一词。

“官长,你酒喝多了,应该恢复理智,你是不应该这样对待我们的,即使我们是奴曱隶的身份。”最终,李必达不知哪来的气概,说了这样一句,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躯在剧烈抖动着,其他的奴曱隶更是从四面八方投来恐怖的眼神。

海布里达醉醺醺地看着李必达,在原地来回晃着,很显然他也被李必达的言辞“吓了一跳”,然后他嘿嘿笑了起来,慢慢脱去了甲胄与汗衫,一件一件,最后一曱丝曱不曱挂地站在原处,身上和脸上满是毛虫般的伤痕,和他的“短剑”交相辉映,狰狞无比。

出于本性,阿狄安娜厌恶地转身,她的动作格外醒目,真的激起了海布里达的“兴趣”。

“你!卡拉比娅,是吧。”海布里达指着阿狄安娜。

阿狄安娜回头,皱着黑漆漆的眉毛,“僭越,是谁给你资格,允许你如此称呼我的?”

李必达暗叫苦,但还是尽力地把身子挡在两人间。

海布里达像是没有听出阿狄安娜的话意,接着命令到:“你,转过身去,用双手撑着墙壁,把屁曱股抬起来。”

第4章阿米苏斯之炎(上)

耶曱和曱华你的神,将此城交付你手,你须拿起刀,杀光城中所有的男丁。妇女、孩童、牲畜和城内一切的财物,须成为你的掠物,可以由你完全支配

——《旧约。申命记》

“你说什么!”阿狄安娜的语气有些慌张起来,也带着羞恼,她往后退着,“你要做什么?”

海布里达慢慢逼近,他的黑影率先罩住了阿狄安娜,“短剑”高高昂起,“看不出来吗?一个醉酒的罗马的公民、军团的百夫长要**一个女奴,这需要解释嘛!看,我的‘小公民’已经怒发冲冠,马上就要像个战士般冲锋陷阵了!”

阿狄安娜花容惨白,半坐在长凳上,拉着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脸,浑身颤抖着。

“不,你不能这样……”拦在海布里达前的李必达还没说完,就被百夫长随手抄来的鞭子击中了额头,他痛苦地半跪了下来,眉骨几乎要裂开了,流下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一片腥味和漆黑。

俄尔,一个女奴不知从什么角落里冲了出来,跪在了海布里达前,她娴熟地脱掉了外罩,露出一对野兔般丰曱满的乳曱房,阻遏住了海布里达的双曱腿,她仰起头来,是个黑色卷发的小亚女奴,小麦色的性曱感皮肤,野性的嘴唇很厚,“百夫长,何必去招惹一只不谙人事的雏猫呢?她不会给你带来想要的愉悦的,也许一直温顺熟练的母犬更合您的意。”

海布里达晕晕乎乎,但是怒气似乎仍未消除,甩手就给了这女奴一个耳光,女奴却迅速回过脸来,眼神依然充满着媚曱态,弓起了曲线傲然的身躯,伸出了手指,将嘴角上的鲜血抹下,擦拭在海布里达的“小公民”上,来来回曱回,速度越来越快。

海布里达呜呜地咆哮着,爽快地仰起了脖子。

“听说你们罗马的女人,是不肯用这招给男子带来快乐的。”那女奴说着半生的拉丁语,恰好带着独特的韵味,然后用翘曱起了肥大的臀曱部,真像条苗条的母犬般,跪在海布里达的双曱腿曱间,用迷离的厚唇,慢慢困住了百夫长的“小公民”,而后“小公民”蒙受了前所未有的“惨烈的审判”,被包裹在唾液与湿气中,被吮曱吸着,抽曱动着,那女奴的发丝,随着她的口曱技,在百夫长的大曱腿曱根间激烈地来回摩擦着。海布里达像狼般叫了起来,然后用马鞭勒住了那女奴的脖子——对方居然兴奋地翻着眼白,以让海布里达感到无比征服欲的眼神看着他——海布里达再也忍受不住了,狠狠地将她掼在粗糙的地上,一边喊着“臭婊曱子,臭婊曱子!”,一边畅快地在她的**上啃咬着,揉搓曱着,大开大合地耸动着……

最后,血眼离离的李必达,只见那女奴用双曱腿交叉盘在海布里达的屁曱股上,狠命夹了几下,配合着几声淫曱荡的叫声,就让百夫长“丢盔弃甲”,一塌糊涂地瘫了,再也动弹不得了。

这时,乌泰瑞斯带着几名扈从来了,这位资深百夫长看到这一地淫曱乱和血腥的景象,万分恶心地皱着眉头,然后扈从将光猪般的海布里达扛起,扔到了营帐外的槛车之中,“奉军团令,从现在起,处以三联队低阶百夫长海布里达不定期的禁闭处罚!”

宣布完命令后,乌泰瑞斯尚未离去,而那女奴坐在地上,波澜不惊地笼了笼头发,慢慢地将衣服重新穿回。“谢谢,请问您的姓名。”李必达强忍着剧痛,感激道。

“波蒂,卡拉比行宫的女仆,曾经的。”这名叫波蒂的女奴,嘴角带着伤痕,对李必达笑着回到。

“军官,请问你的军衔与身份!”阿狄安娜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对乌泰瑞斯发问了,她想借着乌泰瑞斯,和罗马的统帅搭上关系,因为今晚的遭遇足够让她心惊胆战了。

乌泰瑞斯惊讶地看了看她,然后拾起了海布里达留下的内曱裤和外衣,呼啦砸在了傲然站立的阿狄安娜的脸上,扔下句“马上把这些东西送到槛车里去,女奴!”就转身离去了。

看到阿狄安娜的模样,李必达突然想笑了,虽然这牵扯了他的伤口,让他更痛苦。

凌晨时分,天蒙蒙亮时,第七军团与十一军团其余的六个大队,朝着路库拉斯预设的目标,黑海的港口城市阿米苏斯进发了。所有的兵士,被要求必须穿着铠甲行军,手提盾牌与标枪,随时保持战斗状态,在黑夜中踩着长草前行着,整支大军保持着沉默,根本不像是拥有万人规模的队伍。

李必达身为宿营奴曱隶,负责指挥着海布里达“营帐小队”的骡子——外号猫头鹰的家伙,拉着装载了海布里达的槛车,也跟在后面吱呀吱呀地行进了。

德米特留斯被殴打得很重,李必达与波蒂并没有抛弃他,而是把他搭在了“猫头鹰”的背上,就像个褡裢袋。李必达的额头被波蒂简单地包扎了下,半个眼睛被遮住了,好像个独眼龙,脖子上系着个包裹,里面装着药囊。

吆喝了两声后,“猫头鹰”慢慢迈动了蹄子,槛车里的海布里达随之晃动了两下,但并没有醒来。李必达皱着眉头——卡拉比城外荒野上的晨曦,是无遮无拦的,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后就让人几乎睁不开眼。无数军团兵士头盔上反射的青灰色光芒,密密麻麻,整个方圆几十里的范围,都被这种光弥漫了,李必达耳朵边不是脚步声,便是咳嗽声。

洪流里,阿狄安娜不发一语,走在了李必达的身后,仿佛他是为自己开道的奴曱隶般。波蒂见到阿狄安娜,立刻跪下,显然确认了这位王女的身份,亲吻她的脚踝,阿狄安娜细微而激烈地低头与波蒂说了几句,然后打了波蒂一个耳光,随后波蒂献上了一块毛毯,阿狄安娜把它裹在了身上……

当海布里达在槛车里悠悠地醒来时,揉了揉眼睛,刚准备起身,头就在狭窄的空间里狠狠撞了下,不由得骂了起来。然后看到李必达、波蒂等奴曱隶都坐在槛车边的一棵榆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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