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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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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雅,天生城。
史载:蜀王刘文秀由建、黎出雅州,至洪雅鱼丘坪,修王城帅府,宫阙壮丽,劳民伤财。统兵数万,不敢节成都,而来鱼丘坪做帅府,使蜀中有司、绅士尽来朝贺……
事分两面,蜀王刘文秀在洪雅兴建“宫殿”、营房,联络“蜀中有司、绅士”,目的是在四川残存百姓中树立永历朝廷的威望,同时着手屯田发展生产。而且,他驻足洪雅也有当时的现实考虑。
首先,刘文秀入川后的驻节地不能离云南太远,以免孙可望一旦反戈内向,救援不及;其次,他率领大军入川必须选择社会生产破坏较小,基本上能够就地解决粮饷的地区;第三,只有在立足已定,并且没有后顾之忧的前提下,才能逐步向成都、重庆一带推进。
可惜留给蜀王刘文秀的时间太短,孙可望叛乱,他奉诏出川入滇,接着又被李定国解除兵权,再没有回到四川。
“……永历十年,岁在丙申……余秉钺专征,剪桐蜀土,为根本之地。期于水陆分道,力恢陕豫,略定中原……虽兵民异迹,家室偕情,欲攘外夷,先安内志。务使同仇敌忾者,无辽顾之忧,则一鼓而前,士气百倍。爰相厥宅,暂拔茅连茹,以为根本之计者,谓治国先治家也。从此长驱北伐,直捣黄龙,奏肤功以绘麟阁,期与诸将士指顾计之……”
晋王李定国再次抬头,望着墙上所挂的拓写的《天生碑》记,为自己故去的兄弟蜀王刘文秀壮志未酬而身先死而遗憾,也更感以往之非,是以常注目于此,既为缅怀,亦为反醒警诫。
虽然心中也急于进取,但身处其境,李定国才知道朱永兴所说的经营大于战事,以及当初蜀王刘文秀顶着非议,驻足于此的原因了。最大的敌人不是收缩于重庆一带的清军,而是在随处都是人烟稀少的川境内推进所需要的粮草物资。
如果要加快经营,首选却不是雅州这稍嫌偏远的地方,而是成都平原。那里地势平坦、河网纵横、物产丰富、水系发达,自古就有“天府之国”的美誉。只要初期的粮草物资供应得上,那里开垦的荒地在第一年就能打出粮食,按照一年两熟计算,也就不再需要向政府伸手。
当然,这从雅州直跳到成都,完全靠水路联通,还要提防清军再度来犯,确实是有风险。但综合整个川中形势,这个风险是值得冒的,也有应对之策。
李国英兵败雅州,又在嘉定府中伏身死,川中清军的实力受到了很大的损失,多数都撤往重庆,归于高明瞻指挥。成都清军本就不多,见到高文贵所率的明军前来,便弃城由德阳、绵阳撤到了江油。
川北一地,清兵盘踞最久,人民受害尤惨。且夔门未开,蜀喉尚梗,保宁昔称僻壤,今惟此一线羊肠,竟作三巴孔道,既要供应重庆清军,自然难以在凋弊的川北驻扎大量的军队。
四川巡按郝浴也曾经主张收取成都平原垦荒屯田,以蜀粮养蜀兵,可是垦荒屯田除了兵力保障地方安定,还需要先投入大量粮食、种子和耕牛、农具作屯田之本。没有清政府的财政支持,垦荒屯田的想法终究成了画饼充饥。
所以,能够进攻成都的清军不是川北那些象征性的少量驻军,而是秦、蜀接壤的重地,广元的清军。无论运输向保宁还是重庆的粮草,清军都是在广元装船,然后顺流而下运输到前方。
若攻成都,清军肯定会从广元出发,沿着嘉陵江直奔剑阁,在剑阁弃船改行陆路,走蜀道从剑阁直奔江油,然后到绵竹,突入川西平原。就短期来看,清军想反攻成都,在兵力和物资上是难以进行的。而雅州距离成都不远,水路又畅通,无论是调拔物资,还是增派援军,都比清军更为快捷方便。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移外充内,以内实外
攻破重庆,连通东西两川,从形势上来看是最理想的结果。但在朱永兴看来,一是力有未逮,二是原属大西军和大顺军的两部过早会合,并非特别有利。起码在他使夔东十三家大部归心之前,这么急于捏合矛盾很深的两部军马,反倒容易搞了乱子。
朱永兴并没有直说自己的这种担忧,但却向晋王李定国透露出自己的意思。对此,李定国心知肚明,因为暗合他的心意,也便遵照执行,将拓展经营的方向主要集中在北面。也就是说,他在北攻保宁(阆中),东联夔东十三家出战湖北的战略设想中,重点选择了前者。
这与当初蜀王刘文秀的构想比较相近,“期于水陆分道,力恢陕、豫,略定中原”。而“奏肤功以绘麟阁,期与诸将士指顾计之”又何尝不是李定国心中所愿。
成都若能有两三万移民,只要休养生息一年,大军便可北进;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由雅州向成都缓步开拓,也必能连通两地,根基大固。嗯,这不是普通的连通,而是沿途有村镇,村镇内有百姓居住,外有百姓种的田地,路上有巡逻的明军,县治中有地方官吏……这已经是真正的占领,并使地方恢复了生机。
憧憬着未来,晋王李定国已经再生不起与朱永兴抗衡,替永历争权位的心思。只要朱永兴能手下留情,让永历得善终,这便是他最感欣慰的期望了。他相信朱永兴能够信守承诺,因为到现在为止。朱永兴还没有食言的时候。就连李定国曾经认为不过是宣传之语,不必当真的事情。朱永兴也做到了。
让入川的明军将士在达到成亲的条件后娶上媳妇。当时没有多少人把朱永兴的这个承诺当成真事儿,与此类似的口号历史上曾经被人喊过千百遍,什么“打下某地,有钱有粮有女人”、“跟着老子干,吃香喝辣”等等。不过是煽动人心的话语。成与不成又有什么关系。而朱永兴却在百忙之中记着自己说过的话,并且认认真真地将其落在了实处。
不说入川以来滇省钱粮的大力供应,单说这件事情,便会使将士归心,感恩戴德。至于永历,除了那些想借其恢复所失的权位和官职的家伙,谁会为其而奋起一战?相反,如果谁想对朱永兴不利。倒是有太多的人会拼命维护。
既然已经看清了这一点,晋王李定国倒也心安了。不是他不肯做一个全始全终的忠臣,而是大势如此。朱永兴的才能、智慧、魄力、勇气胜永历百倍千倍,无人能敌,走到今天确是个人努力,而非侥幸,象别人所说的“天降圣人以救华夏”也不为过。
“王爷。”亲兵队长走了进来,躬身行礼。打断了李定国的思绪。
“何事?”李定国开口问道。
“几位将领前来询问那些女子之事,还请王爷示下。”
李定国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是为自己手下的兵来争媳妇的。若是不定下个章程,日后还真是够麻烦。
“好吧,吾去跟他们说明,若是去晚了,那些个混蛋指不定要拔拳相向了。”李定国觉得还是与大家商量一下,得出个各人都满意、也挑不出毛病的办法。既安抚又激励那些想媳妇想得眼睛发绿的丘八大兵,对提高士气、增加垦荒的效率也是大有好处。
………………
成都码头。
一大群士兵,而且人声鼎沸,七嘴八舌的都是要帮移民背包裹、拿行李的声音。只是,这热情得有些过分。或明目张胆,或小心注视,一个个的目光都在那些姑娘装束的女子的身上打转。
当然,这些“雷锋”们辣的目光把她们看得一个个都垂下头,脸上纷纷露出又羞又恼的神色,有亲人的都也有意无意地站在外围,看似随意,但姿态动作都有些僵硬,泄漏出了他们内心的戒备和警惕。
略显无助的则是四十多名看似无亲无顾的年轻女子,也吸引了最多的目光。虽然她们都穿着明人的服饰,但仔细端详之下,还是能看出与汉家女子的不同。没错,她们或是安南人,或是真腊人,或是南掌人,或是暹罗人,或是缅甸人。有的是花钱买来的,有的则是对外攻伐抢来的。
这些来自异国他乡的女人尽管在路上受到了比较好的照顾,也多少学了些简单的汉话,但在陌生的地方,面对周围火辣辣的目光,还是感到了害怕和恐慌。她们瑟缩地挤在一起,低着头,偶尔偷偷瞄上一眼,有的女人眼中还噙着泪花。
几个年岁稍大的妇女在外侧虚挡着,春背着一个熟睡的小娃娃,有些焦急地抬脚看了看不远处正与官员说话的夫君。出嫁从夫,尽管不愿丢下已经在安南越过越好的生活,但还是顺从夫君,来到了这陌生之地。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她的心中也有些忐忑。
李老闷也觉得丢弃在安南的家业有些可惜,也对妻子心存歉疚。但岷殿下既然号召退役军人来四川安家,他更觉得应该积极响应,因为他觉得一切都是岷殿下的恩典,自己不能忘本。何况,他的老家在四川,那一丝眷恋故乡的情绪也是他下定决心的原因之一。
“下官觉得先让些孤身女子暂且居住段时间,稳稳心,适应下环境,再与官兵婚配较为适宜。”
李老闷文化本不高,但在安南当治安所所长,又升为县尉,好歹有了两年多的锻炼,说话也变得很有条理。而且,他的履历报到移民办,对于这样有经验的地方官员,移民办十分重视,也觉得他一片赤诚,便升他为成都府同知。
而号召退役军人落户四川,则是政府为了加强基层的举措。移民来自各处,日常矛看不可避免,有这些出身军伍的震慑,对于维护社会治安很有好处。
高文贵看过李老闷的官身履历,眼中不掩赞赏之意。军人出身,正合他意;现在的官吏,很好。谁不希望自己的部下,或者是同一阵营的有出息?
杨名知也很客气,尽管是自己的属下,但以后要长久共事,自己又正缺这样有经验的官吏分担工作。
“李同知所言有理,国公——”杨名知望向高文贵,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笑着对李老闷说道:“府中差役都是临时组织的乡勇,还要李同知费心加以教导、训练。嗯,城中房屋已经收拾好,就麻烦李同知带着差役将这些女子先安置下来吧!”
“下官遵命。”李老闷也不怕生,在杨名知唤来的乡勇引领下,带着一群女子先行离去。
“瞧你们那没出息样儿。以后还有更好的呢,都他娘x的好好干吧!”高文贵好笑地斥骂了一句,身旁的几个亲兵才脸色涨红地把目光从慢慢离开的女子们身上离开。
………………
来到这个时代,自己也被影响了,或者习惯了很多在后世根本看不惯的事情,比如买女人。朱永兴苦笑着把又一次收到的南掌俘虏的数字统计放到了一边。这是安南都统使司府的联合行动,第一次攻掠南掌还是很顺利,这让那帮安南都统使感到满意,也激起了更大的雄心。
再加上花钱买来的高棉、柬、泰、缅等国的女人,第一批已经送去了两百多,第二批差不多也是这个数量,很快又会凑满。经过短时间的教授,会说、能听简单的汉语便会再向四川送去。
对于这些异国、异族的女人,甚至包括那些俘虏,朱永兴并没有打算给他们真正的民族身份,而是打算利用时间将他们湮没或同化在明人当中。那些女人好说,一代两代,也就差不多了。那些有家庭的,时间或者要长一些,但不在自己的族群中居住,语言、生活习惯会淡忘得很快吧?
外族打散充实国内,本族则集中向外扩张。这是朱永兴和幕僚们想到的一个办法,既使内部有足够的生产人口,又使对外部的占领更稳固。至于效果,估计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体现出来。
但就目前来看,安南的情况还算不错。特别是那些嫁给明军的安南女人——嫁了人,生了孩子,也就算认命了。生活得再好一些,就更安分了。
想到这里,朱永兴不自觉地抿了抿嘴,一股淡淡的奶味还在嘴里漾着。嗯,那个,母乳喂养好,宝宝长得壮,还有那个别的好处哈。
“殿下。”一个亲卫引着情报部的官员急步走了进来,脚步未停,话声已经响起,“海军急报,白鸽门大捷。”
朱永兴腾地站了起来,急着招手,“快,快拿来。”
接过军报,朱永兴一目数行,然后又细细地再看一遍,掩饰不住激动兴奋,哈哈大笑起来。
南海舰队已经把白鸽门水寨彻底封闭,来信的时候三千陆战队已经登岸,水陆夹击,困于寨内的清军水师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相信很快,彻底占领白鸽门水寨的消息会再次传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主次之分
怪不得朱永兴欣喜若狂,水师获胜使东征之战立刻变得胜利在望,辽阔的海岸线将使广东清军防不胜防。再从更高、更远的战略层面看,一支强大的水师将从整个大陆的海岸线上威胁清廷的统治。
不论是入长江,断漕运,或是与夔东十三家会合,西取重庆,东进湖广;还是登陆作战,批亢捣虚,都可以使清军疲于奔命,无法全力对西南用兵。
顺治驾崩,康熙继位,清廷的调整变更为郑成功赢得了时间,可以另辟根据地,从荷兰人手中收复宝岛台湾。同样,西南明军的东征也适逢其时,继逼退曾经的第一大敌吴三桂后,对周边的第二号强敌尚可喜进行打击。
江南清军,唯三藩可虑耳!也就是说,只要打垮了三藩,说是传檄而定江南固然过于乐观,但西南根基从此稳固,却是做此判断的。
朱永兴欣喜过后,立刻招来易成,口述大概意思,由易成润色谕令,嘉奖南海舰队,“……邓耀晋侯爵,陈上川、杨彦迪封伯爵,官兵上下俱升一级,赏银十万。另外,杨彦迪立首功,再赏短铳、仪刀,银千两;其所率突击支队勇猛作战,酌情再加些赏赐,勿使功臣寒心。”
易成犹豫了一下,小心地建议道:“是否赏封过厚?以后——”
“将士们征波涛,克强敌,孤岂悋公侯之赏?便照此书写谕令,嗯,再加上激励之语,望将士们能勇猛杀敌,再建奇功。”朱永兴淡淡一笑,易成还是有老思维,担心什么“赏无可赏”的问题。以后,他自然有办法,却不必有什么顾虑。有功则赏。才能激励士气,继续建功立业。
易成点了点头,如今的朱永兴越来越有乾纲独断的王霸之气,而在他们眼中,则是英明神武,天命所归。
朱永兴依然很兴奋,坐在桌案后。拿起纸笔开始写信。遥控指挥不可取,但一些方向性的战略问题倒不妨告诉前线将领,由他们视具体情况来执行。
“殿下。”易成并没有马上走,又开口说道:“水师既已大胜,对苏利是否应重新考虑?延平郡王与其仇恨甚深,若是待之过优。恐怕有所怨言。”
朱永兴的笔停了下来,沉思半晌,有些恼火地说道:“他们若是出兵助战,孤又何必牵就那苏利?如今谕令已发,再食言反悔岂不招人耻笑?日后又有何人相信孤言,举义来降?哼,助战时不来。若我军夺了潮惠,他们说不定便要来求朝廷给就食之地呢!”
易成苦笑了一下,说道:“这倒是极有可能。毕竟潮惠一直被郑军视为征兵征粮之地,迁界对他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想要便自己去攻取。”朱永兴没好气地把笔一扔,身子向后一靠,不停地抚着额头,轻叹了一声,无奈地说道:“终是不能如此做啊!不求别的。只要郑军能牵制福建耿逆,使其不能援粤,对我军便是大有帮助。”
“那便以此为诱,我军大胜,郑军应该会有所改变吧?”易成谨慎地建议道。
朱永兴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发封谕令。看他郑家如何处置?嘿嘿,反正孤也不把这面子当回事儿,再扫一回也无所谓了!”
“殿下言重了。成与不成,也没多大关系。试试又何妨?再者,下官认为写封信较为适宜,倒不必发谕令。”易成想笑又憋住了,提出了他认为能不扫朱永兴面子的决定。
私信是一回事,谕令又是一回事。私信里强调理由,不致于撕破了脸皮,你知我知也就是了。如果发出谕令,郑家想必也会敷衍,但却伤的是朱永兴的脸面,伤的是目前在他控制在手中的政府的权威。
“那便写封信,邀延平郡王共击广东,或者两家水师合力攻打清军的福建水师。”朱永兴无奈地又拿起了笔。
清朝水师最有战斗力的当属福建和广东,广东水师在清军金、厦之败中损伤不大,实力当属最强。而福建水师则是在郑家内讧后平白得到了几百条战船,数万的投降兵卒,才势力大张,最终具有了攻打台湾的力量。
现在嘛,朱永兴觉得即便郑家内讧,有相当多的郑家兵将会选择投奔自己,毕竟这是正统的朝廷,更不用剃头易服。当然,保持蒸蒸日上的势头,以及能够保护投奔者不被郑经追究的霸气,是相当必要的。所以,朱永兴不会在这个时候向郑家低头,前来助战自然有好处,不来也不缺你这盘菜。
而且,朱永兴知道一些事情,可能会避免郑家的内讧,但他还在观察,还在考虑,这也是给郑家的最后一个机会了。
………………
白鸽门水寨。
有的船还冒着烟火,有的船凄惨地倾斜下沉,水面上浮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还有很多清兵的尸体……
陆战队在岸上攻击,军舰在水中推进,互相支援配合,连续突破占领了岸上的几座炮台后,终于由港道杀了进去。炮火轰鸣,又是一场战斗。在水陆夹击下,清军终于丧失了最后的斗志,有的弃船而逃,有的则落旗投降。
至此,南海舰队取得完全的胜利,虽然也有损伤,但俘获的船只,再加上收编的降兵,实力不减反增。出征时是一百四十二艘各式舰船,现在则达到了二百一十七艘。
降兵可用,降将则要甄别考察。舰队司令靖海伯邓耀和陈上川、杨彦迪等人商议之后,决定暂在白鸽门水寨休整。但休整的不能是舰队全部,痛打落水狗,一举夺得制海权却是越快越好。
由凌海将军陈上川为主将,抽调各式舰船五十余艘,组成了攻击舰队,在一些降兵的引导下,前往攻击其他水寨。主力已灭,留下的那些残余之敌,自然不会是攻击舰队的对手。
同时,邓耀又派出十余艘军舰,包括英国佬的三艘,组成护航舰队,驶往下龙,护卫那里整装待发的补给船队前来会合。为了海战的胜利,朱永兴可是下了本钱,动员、招募、雇佣了大量的商船进行运输。而这些付出,在胜利之后绝对是物有所值。
“我军既已获胜,苏利那边似乎可以不必给他这么好的条件?”陈上川临行之前,在军事会议上谈到了这个事情,“殿下虽有谕令,但时势不同,应该再作请示为好吧?”
“末将也觉得可重新考虑。”杨彦迪本就不满苏利的狂妄,立时便表示赞同陈上川,把目光望向了邓耀。
邓耀见两个副手都如此表示,他也不好擅专,万一朱永兴怪罪,他可不想担此责任。也正象陈上川所说,时势不同了,苏利固然实力未损,但却万万不是南海舰队的对手。
“书信在之前已经送出,殿下若有更改之意,想必会在回信中提及。”邓耀停顿了一下,赶忙又补充道:“当然,我们的建议还是要急送殿下,请殿下定夺。”
“末将以为殿下之意非在招揽苏利之水师,亦不会在条件上斤斤计较。”作为主力舰的舰长,又是讲武堂出身,段智英已有资格参加军议,但他还是在三位主官之后发言,以示尊敬,“只要苏利举义,我军便可在广州东面增添一个稳固的据点,既可牵制广东清军,又可增兵攻掠,与汝阳王殿下的大军形成东西夹攻之势。这是着眼于东征的大局,与此相比,答应苏利的那些条件却算不得什么了。”
邓耀等人愣怔了一下,细思之下便觉得段智英此话不无道理。在岷殿下的条件中,要苏利让出港口,恐怕不只是要舰船停泊,调兵登陆又有何不可?此次大举用兵,既是名为东征,自然是以此目的为主,连南海舰队的行动,不也是为东征服务吗?
“嗯,有见地。”邓耀率先笑着夸赞,“等补充休整完毕,我南海舰队亦要出动,控制广州之出海口,并相机进攻。单只我舰队,自然难以攻取广州,然段舰长一语中的,确是为牵制清军,全为东征之成功也。”
“大人谬赞,不过是属下一愚之得。”段智英赶忙表示谦逊。
“你也不必过谦。”陈上川也不掩赞赏之色,段智英是他的属下,且是在他的舰上成长起来的,关系非同一般,“分清主次,这很重要。我们水师确应配合东征,否则殿下为何要命汝阳王殿下为主帅?若是我南海舰队倚此大胜,便自行其事,岂不犯下大错?”
“殿下想得周到啊!”杨彦迪有些恍然地说道:“初时作战怕我等有掣肘,又因汝阳王不习海战,是以未明确水师归谁节制。如今已获大胜,便要配合行动,以汝阳王为主,以东征为要了。”
“正是如此啊!”邓耀终于也明白过来,一拍大腿,说道:“原以为殿下要水陆两军勤通声息,是为便于配合,实则另有深意。汝阳王殿下现应已得知我军胜券在握,所派信使持殿下谕令定然已在途中。”
“那——”陈上川犹豫了一下,将询问的目光望向邓耀。
邓耀沉吟了一下,摆了摆手,说道:“胜才自可率攻击舰队出发,我军实力大增,汝阳王殿下若有调遣,自是应付得来。”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相似的攻击路线
事实上,东征的关键确是在海上。有了制海权,战争的主动权便掌握在明军手中。但也在如邓耀等将领所想,海军是为陆军服务的,是配合作战。如果海军败了,陆上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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