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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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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倚寨坚守,或许是唯一能够扭转战局,反败为胜的机会了。撤兵是能保住一些实力,可也意味着抛弃了那数千骑兵。当然。也可以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图海身上。但那毕竟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信使已经派出,计算时间的话。援军最快两三天便能赶回来。营寨还算坚固,木栅、壕沟、刁斗、哨楼等工事俱全。八旗军自老奴起,行军打猎,冬则立栅。夏则掘壕,安营扎寨极为严密,这已是传统。穆里玛虽年轻缺乏实战经验,但这些固定的东西却还知之甚深。
两三天,应该是能够守得住吧?明军虽人多势众,但离十则围之的兵法理论,还是很有差距。只是。这防守却还要依赖这些汉军兵将了。穆里玛想到这里,即便很想痛骂,甚至是鞭打这些在战争上率先溃败的将领,也只好强忍怒气。温言抚慰。
“诸位,胜败乃兵家常事,适逢小挫,倒不必丧胆怯敌。”穆里玛挤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图海副都统率铁骑在外,不日即至。我军倚坚寨而守,若存死战之心,难道不能支撑?介时内外夹攻,敌军岂有不败之理?”
江元勋等人悄然对视,心中了然。穆里玛没有雷霆之怒,自然是要他们继续死命卖力,抵挡住明军的攻击。只是,穆里玛好象不太清楚明军的战力,出营浪战是不敌明军,难道单纯防御便可以了?远的不说,新会、广州、梅州,是如何迅速陷落的?营塞坚固,难道比得上青砖石头建的城池?
咦,这么说来,明军的攻坚能力似乎比野战更强呢!江元勋暗自咧了咧嘴,这不日而至的援军,怕是等不到了。而仅剩下的这些兵将,恐怕也要在防守营寨时损失殆尽。如果明军完成了包围,或许要全军覆没也说不定呢!
白显忠、徐万耀等人或多或少也有些想法,明军的坚韧战斗和凶猛火力,以及满蒙八旗的落败,对他们的心理打击极大。他们也清楚闽省的形势十分危险,郑军与明军水师正联手在沿海进攻,耿藩兵马此番配合满蒙八旗,派出的可是大部主力,一旦损失惨重,以后如何抵挡明军的攻势?就算他们能逃脱一死,可兵马没有了,耿精忠还能饶了他们?
按他们的想法,也不是马上就弃寨而逃,而是留条后路。如果眼见抵挡不住,那便后撤保存些力量,而不是穆里玛所主张的死守。可想法归想法,却不敢在此时提出,因为他们是奴才,主子的话哪能不听?
穆里玛对江元勋等人的沉默很是恼火,脸色沉了下来,厉声道:“为了皇上,为了大清国,我意已决,死战不退。传令下去,有畏缩不前者,斩!有擅言后退者,斩!惊慌失措、乱我军心者,斩……”
一连串阴狠的“斩”从穆里玛口中迸出,显示着他的决心,却也将这些清军推入了死地。眼见事已至此,江元勋等人再心中不愿,也只得与满蒙八旗的将领一起轰然应喏。
………………。
大大小小的火炮被推了上来,黑压压的炮口直指清军的营寨,炮兵呼喝指挥的声音到处都是。
攻城拔寨,对于明军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困难的任务,只是由于时间紧,才采取了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打法——炮轰。
各部明军在调动,白天厮杀中没有什么损失的一个师担任主攻,魏君重所率的第一师只负责警戒和防御,趁此时间可以进行一下休整和补充。
虽然在野战中获胜,并且抵挡并击败了满蒙八骑的冲击,但魏君重脸上的神情却不见喜悦,而是皱着眉头在苦思,旁边的小桌上放着刚刚统计上来的死伤数字。
这次野战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日后对阵骑兵的战斗还会有很多,且不会再是区区千余骑兵,对于今天作战的评价,以后作战的改进,魏君重这个主将必然要考虑很多。
“刺刀有点短,盔甲还不够坚固,火炮的威力今天也没有完全发挥……”作为魏君重的老搭裆,军校的同学,第一师的参谋长,许名臣是有话就说,一点也不藏掖。
魏君重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也正是有这样直言不讳的建议,第一师才能不断改进调整,成为明军的头号精锐。
“看来,殿下起初所设的长矛兵还是正确的?”魏君重并没有马上确定,而是用疑问的口气反问道:“但如果是在既设的阵地上迎敌,火炮的数量多一些,威力又得以充分发挥,刺刀兵的存在不仅能抵挡骑兵冲击,还能加强火枪射击的强度吧?”
许名臣沉吟不答,他知道魏君重在想什么,攻城拔寨是用不上他们了,可对阵那支分兵的清军骑兵,应该还是他们的任务吧?这荣誉,当然是必定要争取的。
……………。

第二百零五章 兵种重配置
长矛兵是古代战争最有效的兵种,数米长的长矛一起向前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锋锐长城,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击溃一切当面之敌,对以速度和冲撞取胜的骑兵也十分有效。
而历史上,当刺刀在军队中普及后,长矛兵的光辉就黯淡了许多。然而,长矛兵真的就退出历史舞台了吗?事实上,直到十八世纪初,长矛兵才退出了战争的舞台。
不到两米的枪刺虽然也有抵挡敌军骑兵冲击的能力,但从长度上并没有给士兵以足够的自信,给敌人以足够的威慑。另外一方面,前两排抵挡骑兵的枪刺兵如果要防御敌人弓箭的射击,便要身穿重甲,“负担过重”的火枪兵在战斗中机动性变差,射击的动作很受影响。
而满蒙八旗的铁骑在那个时代或许是最有战斗力的军队,有重骑,有轻骑,打法多样;骑术精,擅弓箭,在火枪的射程不敌弓矢的情况下,确实是极难对付的一个存在。
燧发枪在射速和威力方面有了很大的提高,但使其取代弓箭的最关键的特点却不是这些,而是成本。枪械、子弹可大批制造,士兵也易于训练,重甲骑兵最终被胸甲骑兵取代,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当然,火枪方阵再加上火炮助战,也能够应对骑兵的冲击。更主要的则是对士兵的要求,英勇的精神和高度的纪律性,高昂的士气和集体主义精神,这样的军队即便武器有所欠缺,依然是不可战胜的。
但这样的部队是精锐,明军中有多少呢?魏君重思考的是在以后对阵骑兵的时候,如何能更有把握取胜,如何能减少伤亡?而作为更高一级的领导。马宝等人则在考虑更深层次的问题。
“长矛兵要装备,至少两排,既抵挡敌骑冲击,又能有效保护火枪兵,在白刃冲锋时或更有威力。”马宝望着远处的清军营寨,对攻克并不怎么担心。反倒是关心着目前军队的配置,他已经着眼于未来的战争。
“还要披重甲,适当配备些盾牌也可。”参谋长吴三省补充道:“箭射而不退,冲阵而不溃,我们不能奢望每支部队都能象第一师那样顽强坚韧。”
马宝点头赞同,这种配置固然降低了火枪的射击强度,但却更稳妥,让士兵更有安全感。长矛兵呢,即便不是抵挡骑兵。在肉搏和冲锋中也更有威慑性。
在战争中,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没有缺点的,可以保证百战百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便需要合理地调配,尽量地弥补。火枪方阵的威力不言而喻,但也不是完美无缺。牺牲些火力强度,保证战斗的平稳取胜,保证每支部队都能够被放心地使用。这便是马宝等人处于更高位置的考虑。
“兜杀敌偏师的任务还是交给第一师吧!”马宝沉吟片刻,稍有些无奈地说道:“补齐兵员。再多配备火炮,攻克敌营寨后便让他们出发,让他们有时间在合适的地形设置阵地,以逸待劳,取胜当无问题。”
吴三省表示同意,目前来讲。也只有用第一师去迎战清军的偏师,才让他们更觉把握。犹豫了一下,他又开口说道:“是不是也给第一师配置长矛兵,或调剂一披重甲?”
魏君重年轻,自有一颗骄傲的心。对自己,对属下的军队,命令第一师配置长矛兵多少显得有些瞧不起。
“商议一下吧!”马宝也颇为谨慎,毕竟第一师随着魏君重东挡西杀,如何配置,如何布阵,魏君重比他们更了解自己的兵将。
事实证明马宝和吴三省的担心有些多余,不等他们在战后商议,魏君重和许名臣已经主动找来,提出了配置长矛兵和请拔重甲的想法。
虽然在野战中获胜,魏君重和许名臣也看出了问题。正面交锋,再加上满蒙八旗人数不多,这也是能够取胜的重要因素。换句话说,这样的胜利是有水分的。而满蒙八旗的精准骑射,以及超强的机动性和冲击力,也使魏君重和许名臣感到了心惊。
用长矛兵阻遏敌骑的冲锋,然后再用火枪兵将失去速度的骑兵在阵前射杀,这或许是最为稳妥的取胜之道。毕竟明军兵力占有优势,在火力上也要超过冷兵器为主的满蒙八旗。
“请王爷给末将一个机会,再战八旗铁骑。”魏君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能再调一部炮兵助战,末将有把握击败敌人。”
“等攻下敌军营寨,炮兵可全部调给你部。”马宝心情大好,慷慨地答应下来。
“末将只需要便于携带的火炮,重炮——”魏君重欲言又止地婉拒。
“重炮就要发威了,你却不要?”吴三省调侃了一句,伸手一指,不远处的炮兵阵地上人喊马嘶,攻击很快便要开始了。
………………
闽省成为了明清交战的主要地区,不仅仅是陆地,海上也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漳州岌岌可危,福建提督马得功奉总督李率泰之命率福、泉州水师,又调同安水师,大小战船共四百余艘前往漳州解围。
在金厦海面,马得功所部与明郑联合水师展开了一场决定性的海战。明军水师由靖海侯邓耀亲自指挥,镇海伯杨彦迪、凌海伯陈上川亲自督战,利用船大炮多的优势,直冲敌阵,左右开火;郑军猛将周全斌则指挥所部,发挥快艇灵活机动的特点,运用群狼战术,集中数艘战船的优势兵力,对阵势混乱中的清军战船实行各个击破。
大海战激烈而不惨烈,明郑联合水师无论从战船数量和质量,还是官兵的作战能力,都超过了清军拼凑的水师部队。
最终,清军水师大败,福建提督马得功被围,投海而亡,成为清军在海战中阵亡的最高级将领。
至此,清廷再无可与明军或郑家相抗衡的水师,广阔的沿海地区袒露无遗,到处都可能成为明郑两军登陆攻击的选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降明不降郑,决战
在清军的将领中,施琅无疑是最熟习海战的。同时,他对自己海上指挥作战的能力也深具信心。而早在增援漳州的决策前,清军是准备让施琅率部出征的,但施琅不合时宜地委婉提出的一个要求,却使清廷加深了对他的猜疑,使他再无机会征战海上。
以一个总兵的身份要求专征权,恐怕也只有施琅才做得出来。当然,施琅要求专征权,除其好胜之性格使然,希望能独拥大权外,更重要是从此次战役的全局考虑,并吸取了上次攻打金厦惨败的教训。
达素率清军大举攻厦,却几乎全军覆没,不习海战、不谙风汛潮汐,特别是指挥权落在不具备海战能力和经验的将领手中,是其遭受惨败的主要原因。再纵观此次增援行动的将领,耿精忠、李率泰、马得功等人虽与郑军征战多年,但都不具备指挥海上作战的能力,黄梧虽习海战,却能力不足,且被困于漳州。
但这些人的权位都重于施琅,施琅没有专征权,一旦发生意见分歧,在瞬息万变的作战过程中,后果难测。施琅不希望再尝败绩,遂提出仅希望让靖南王耿精忠、总督李率泰、提督马得功等与他一同谋划进增援漳州之事宜,而不要求他们财政管理,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愿独自担当此次行动的的责任,隐含获得专征权的意思。
施琅为了获得支持,还拜见了清廷派至福建的兵部侍郎党务礼,详细介绍了行动方略,又重申了想独自指挥增援漳州行动的请求。可惜的是,施琅两名部将的反叛,以及之后散播的风言风语使党务礼十分谨慎。而施琅原本就言语木讷,且又说一口难懂的闽南话,更让朝中权贵党务礼所不喜。
最终,施琅不仅没能达成目的。反倒是被排除在了行动之外。但他辛苦训练的水师却被抽调一空。随后,清廷加紧实施“分拨海上投诚官兵移驻外省。分散其力量,以消除隐患”的政策,施琅荣幸地成为其中一员,被调往河南邓州驻防。
对于要以少数民族统治主体民族的满人来说。对汉人的心理情结是难以消除的。既要使用,可鄙视、猜疑、防范却是司空见惯,特别是在他们所不熟习的领域,更是害怕汉官汉将一家独大。
施琅无用武之地,提督马得功的水平又实在有限,清军空自拼凑出一支兵力、船只还算上规模的增援部队,却终于是重蹈覆辙。在海战中惨败并丧失了最后的水师资本。
海路援军已绝,郑军大将刘国轩、冯锡范又与明军陆战队联手,分别击败了耿藩的陆路援军王进和刘炎两部,漳州遂成孤城。明郑联军便可以放心攻打。而漳州清军得到援军无望的消息后,军心、士气为之大丧,内部也混乱起来。
防守漳州的清海澄公黄梧徬徨无计,染病卧床。其子黄芳度见明郑联军势力正炽,有心投降,却又心忧其父黄梧与郑氏结怨甚深,内心始终不安,遂密遣人与明军联系。在得到明确承诺后,黄芳度软禁其父,并与手下突然发难,杀南洋总兵许龙、耿藩部将刘豹,献城降于明军。
在东征之战中,清军战意不坚的原因有很多,而其中的沿海迁界,以及清廷将投诚官兵及其眷属一律强制送往外省垦荒屯田,无疑是很重要的。短视而自大的清政府出于对汉人的防范,大海的恐惧,采取的这些愚蠢政策使已降者离心,未降者寒心。对于多为沿海人士、留恋故土的广大投降官兵来说,明郑联军气势汹汹,岂不正是他们得以逃脱苦海的机会?
不只是低层官兵对清廷的政策深恶痛绝,连一些高级将领对此也极为不满。比如悍然举旗造反的碣石苏利,施琅所部提标游击钟瑞、中军守备陈升,还有很多降清的郑军旧将。
对于这些反正或投诚的官兵来说,象黄芳度这样做出“降明不降郑”决定的要占绝大多数。明军为正统,明廷为正朔,明朝已奄有数省……这些原因当然重要,而“好马不吃回头草”,恐怕也是这些原郑军降兵降将不可忽视的心理原因。
………………
晨雾在闽省之地很是常见,在很多清兵的想象中,在雾气和黑暗中似乎走了很久很久,实际上时间却并不多,只不过这种环境给人的错觉而已。
不到一个时辰之后,环境开始变白,天空开始发亮,尽管身边仍然有雾气迷茫,但清兵清将都知道天很快要亮了,有了松口气的感觉。
副都统图海的脸色并没有舒缓,斥候早与明军哨探有了接触,这意味着明军便在前方,而且是越来越近。这个情况加深了他的忧虑,接到信使的情报后,他立刻率领大军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可还是晚了吗?如果还在支撑,明军能有余力抽兵堵截,这是个个击破的机会,还是被明军阻击,反倒被明军一口口吃掉?
从目前来说,战争的主动权是握在明军手中的。骑兵未携重武器,难以突破明军防守严密的阵地,反倒是在试探性的攻击中损失了些人马;大营被攻,骑兵星夜急驰,人力、马力都消耗很大;情况不明,不知道骑兵回援是里应外合,还是一头撞进口袋?
这种种思绪使图海心神不宁,并有种不祥的感觉,但现在也只能向前,只能依靠满蒙八骑的武勇做扭转战局的努力。
东方已经露出了太阳,雾气淡薄,很快便会在阳光下消散无踪,而前方响起的枪声,以及腾空而起的旗花火箭,使刚刚松口气的清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图海的脸色则更加严峻,大战要开始了?他挥手下令,部队暂时停止前进,人员下马休息下体力,他简略听了回来报告的哨探的讲述,便在几十名护卫的陪同下,催马上前。
浅壕、鹿砦,并不是那种令他头痛的防御工事,图海稍松了口气。但等他注目前望,却感到了重重压力。
十个方阵聚合而成大的阵型,方方正正,在视觉上极有震撼力。肃穆严整的军阵令图海暗自心惊,脸上固然沉着,却知道这恐怕是自己所遇到最强劲的敌人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除了战,还是战!图海眯起了眼睛,握紧了拳头,他已经没有选择。
…………………

第二百零七章 胜利,郑家内乱
配备刺刀的前膛燧发枪和各种火炮,堂堂正正的空心方阵,虽然明军没有打出八里桥之战的压倒性胜利(三万多清军伤亡过半,英法联军只有十二人阵亡),但却显示出在严整坚韧的步兵方阵面前,骑兵的正面集团冲锋是很愚蠢的战术。
当然,骑兵的优势和威力主要是体现在机动性上,可以不断的打击后勤、骚扰拖死步兵。所谓的“满洲铁骑”,在作战时其实主要是下马冲阵、骑马追击。
但图海没有选择,大营和主力急等他的救援(他还不知道穆里玛已经败亡),狭窄的正面也没有给骑兵迂回、骚扰、穿插的空间。而明军虽然没有火箭,但火炮的数量极多,在既设的阵地上对清军骑兵构成了层次性的打击,炮火之猛,也起到了使敌骑马匹惊骇乱奔,导致其阵势混乱的作用。
当悍不畏死的清骑承受着不断的伤亡冲到明军方阵前时,等待他们的是两排枪林似的长矛,然后是火枪兵密集火力的射击和佛朗机炮霰弹的无情轰击。
冷热兵器的交锋,步兵空心方阵和骑兵集团冲锋的较量,封建军队与正向近代化演变的军队的对撞,最终以明军的胜利而告终。图海亦被天威炮炮弹的弹片击中昏晕落马,随着千余败兵狼狈而逃。
……………
胜利的消息被快马加急送至广州,朱永兴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他一直认为满洲八骑的战斗力被神话了,但这种神话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现在,从实际的胜利上,尽管没有打出类似八里桥的伤亡比,也足以让朱永兴的信心大增。
马宝晋升魏王的谕旨和金册早在两天前便由礼部官员前往颁旨,这是早已定下来的事情。并不会因为此战的胜败而改变。朱永兴又下谕令,犒赏参战官兵,并晋魏君重为伯爵,军衔再升一级。
东征之役打到这个程度。尚藩覆灭。耿藩已被打得半残,明军依然保持着战略攻势。特别是与郑军难得的联手。使整个东南的形势大大地倾斜,光复闽省也似乎指日可待。清廷要再派兵南下,不仅耗时,这种添油战法倒还让朱永兴有些期待了。
什么谈和啦。偏安啦,是朱永兴根本不会考虑的事情。所以,全国一盘棋,在江南多杀伤其统治的基础,总比在北方与满蒙八骑作战更容易。
形势一片大好,但这只是表面,郑家内乱在即。难得的联合作战马上便要结束,甚至把握不好的话,明郑就此分裂也不意外。
“金厦众将对延平王强迁入台皆心存不满,是以拥郑经为主。久不发一船至台湾。”忠勇侯陈霸作为郑家旧将,对郑军内部的情况还是相当清楚的,“郑家实力多在金厦,如果众将抗命,延平王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确实是有心无力啊!不论是台湾的军力,还是郑成功身染疾病,都不可能使其做出亲自出马,前往金厦兴师问罪的举动。朱永兴知道这是历史上的事情,目前又重新上演,他没有刻意去改变,甚至在等着这个时候。
郑成功因为驱逐荷兰人,收复宝岛台湾,固然可称为民族英雄,但跋扈自雄的思维,从现在的形势看来,对朱永兴的光复大业却无益处。虎父犬子,相对于逆子郑经,朱永兴更有把握对付他,而不愿意面对郑成功。
事实上,从接纳忠勇侯陈霸开始,一直到最近闽省降将“降明不降郑”,朱永兴已经做好了与郑家摩擦的准备。联合抗清固然难得,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却也知道这种局面不能长久。在地盘与任命官员的问题上,朱永兴做出了一些让步,但也并不畏惧郑军,没有停止对降兵降将的接纳。
“随延平王收复台湾的兵将难以与金厦抗衡?但郑经因此也不会再树敌,孤这么想对否?”朱永兴微笑着示意侍女将茶水奉给陈霸。
“殿下英明。”陈霸顺口说了一句,却有些跟不上,只好停顿下来,想了想,说道:“金厦固然兵多将猛,但延平王虎威犹在,他们也只能求自保,哪敢对台湾有所举动?如果延平王盛怒下亲率兵马兴师问罪,金厦恐也难以抗拒。”
陈霸当然不知道郑成功已命不久矣,朱永兴却轻轻叹了口气,有些黯然地摆了摆手,“此事断不至此,郑经已经无心再在大陆上扩张,一是保存实力,二来也忙于应对台湾的惩处,闽省战事要全靠我军自己了。”
陈霸不敢多问,敢收留他,使他对朱永兴的气魄是佩服的,但智谋见识,他更多的则是听说。卜未来,通鬼神,传的神乎其神,他也是将信将疑。
延平王的爵位,国姓爷的名誉,这都是郑经要获得的,只有这样,他才有慑服所部的资本。而这些,绕不过朝廷,躲不开朱永兴。所以,朱永兴才有底气,才不怕郑经与明军彻底决裂。
当然,维持与郑家的关系,至少是互不侵犯,朱永兴也不会将郑经逼迫过紧。这个张驰的度,才是朱永兴要把握好的。因为郑成功又病又气而亡,所以没有让郑经袭爵的遗书。而历史上的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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