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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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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李定国轻轻点了点头,百姓倒是了解不多,但军队中对岷殿下钦敬和崇拜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浓厚。社会地位的提高,待遇的优厚,伤残阵亡的安置、抚恤,无一不是在岷殿下的手中得到实现。再加上讲武堂毕业的中下层军官越来越多,逐渐掌握着军队的实权,高级将领则越来越只剩下军事指挥权。若想起兵叛乱,从军队中能拉出多少跟从的人马?
从士兵,到中下层军官,都念着岷殿下的好处,谁管那个“巡狩”的永历?纵观领军的高级将领,海军就不用说了,邓耀、陈上川、杨彥迪皆是岷殿下一手提拔,受恩深重;而陆军中的赵王白文选、魏王马宝、叙国公马惟兴、翼国公马自德等人或早或晚都投效于岷殿下,就连自己的儿子李嗣兴,在来往的书信中也对岷殿下推崇、钦佩。
晋王李定国想到这里,心中情绪很复杂。南明有了领导核心,各部军队合力作战,形势大好,这是值得欣慰喜悦的事情;而那些失意官员所说的也不全是诋毁,大权独揽,改制更张,确实已超越了朝廷留守的权限。其实,自己不是早就看出来了,退让既是为大局着想,也是以此换取将来皇位更替后岷殿下能善待永历吗?
“王爷。”高应雷轻轻唤了一声,待李定国回转过头,开口说道:“王爷当写书信一封,向岷殿下表明态度。这不是示弱讨好,而是顾全大局,且公义道理昭然,亦无人敢有非议。”
李定国点了点头,目光移到墙上的大地图上,标志着各部明军动向的小旗显示出现在的敌我形势,清廷的统治区虽然还是广大,但明军的战略主动还是能看得明显。
“只要能控遏长江,光复江南指日可待啊!”李定国长长吐出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此时万不能乱。孤这便写信,请岷殿下放心,以便专注于军事,及早完成兴复大业。”
“王爷深明大义,卑职给您磨墨铺纸。”高应雷无声地舒了口气,紧着忙活。
“呵呵。”李定国被高应雷急不可待、手忙脚乱的样子逗乐了,笑道:“急什么?情报局、军法司派人来捕拿,怕也来不了那么快的。”
高应雷自失地一笑,说道:“派人捕拿勋爵,岷殿下岂会如此愚笨?王爷没看到军制改革?岷殿下欲重设大都督府,总节海陆军事,以协调各军行动。到时候。岷殿下授王爷大都督一职,位高权重,王爷也是实至名归。然——嘿嘿。”
“大都督府职权过大,嗯,此府非彼府,若是萧规曹随。便不是岷殿下了。”李定国醒悟过来,点头微笑道:“算了,孤对大都督不感兴趣,还是在外征战更合心意。”
……………
福州光复,耿逆投水死。加急战报摆到朱永兴案头时,他正在新一轮的战争公债发行报告上签字盖章。债多不愁,朱永兴似乎已经习惯了负债经营,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长江水师出动,海路增兵向北。都需要大批的钱财物资供应,一下子掏空了政府的积蓄。朱永兴不得不又借钱维持,商团倒是很踊跃,还有无偿捐输的,只为了民爵名衔,日后在明军控制的东南沿海能够方便行走。但朱永兴对于民爵的颁封还是比较谨慎,而向民间发行公债,则还有发动民众的意思。
朱永兴粗粗看过战斗经过。却专心寻找缴获的数字。然后,他笑得畅快起来。“这耿逆倒是个搂钱的好手,可惜落了暴敛的恶名,最后还得给咱们送上份大礼。”
耿精忠袭封王爵后,纵使属下“苛派夫役,勒索银米”,并夺农商之业。“以税敛暴于闽”。不仅民愤极大,更聚敛了巨额财富,却让明军既得了为民除害、解民倒悬的好名声,还得到了不下二百万银子的财物。
“皆赖殿下洪福,方得此大胜。”易成笑着恭维了一句。伸手指了指发行公债的文书,问道:“那这公债是否可缓行?”
朱永兴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不,还是照计划发行,让民众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共同参与到这场国战之中。嗯,昆明光复,减免滇省赋税一年;广州光复,亦是如此;这福州,还是照旧例,不可厚此薄彼。”
一面借钱,一面减免,看似有些矛盾,但性质却不同。有借有还,民众没有损失,还能赚些利息。可要是明军败了,清军再卷土重来,那可就收回无望了。减免则有战争红利的意思,让百姓感受到战争胜利所带来的好处,感觉到自己的支持拥护是值得的。
“福州一下,闽省可定,我军径可直取江浙,进而光复江南。”易成说着说着,显得有些激动,克南京,拜孝陵,朱永兴便完成了皇位攀登的重要一步。
“江浙乃钱粮赋税之地,怕是要经过一番苦战吧?”朱永兴并没有马上决定,神情也平静下来,低头开始重新细读战报。
旁人都说朱永兴用兵谨慎,其实却不全面。朱永兴毕竟不是军事专业,缺乏真正的军人那种精确的判断,对由燧发枪、刺刀装备的明军到底能有多大的优势,他的心里也没有数。所以,每次战役的计划,他总是尽量以多打少,只有在兵力在优势的情况下,他才觉得把握。
如果从实际上来讲,明军现在具有的优势是很大的,既有火器的远程,又有刺刀的肉搏,战术愈加完善,且粮饷足额,士气不堕。但朱永兴却还是停留在以往的思维当中,不把部队装备齐全,弹药不够充足,他便不冒险。
闽省大半光复,最直接的想法便是易成所说的攻击江浙。有水师配合助攻,虽然清廷必然为保财赋之地而增兵,但明军取胜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当然,明军还有两个选择。一是由广东兵入江西,二是迫降孙延龄,由桂林攻入湖南。这两套方案的重点便是攻至长江,尽快与长江水师与讨朔军会合,使其得到武器装备的补充加强,从而使各部明军联成一片。
相对来讲,朱永兴更倾向于兵进江西的计划。因为江西清兵的战力不强,也因为江西是瓷器产地,可以大量出口,海贸收入可观。而且闽省既下,攻击江西便不只是赣州一路,闽省明军可以从闽西北进兵,距离江西省会南昌更近,也更容易与讨朔军会合。
“灭朔军已经收降俘虏了两万多降兵,接下来扫荡闽省其他州县,这个数字还要增加。”朱永兴边读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加上新兵,应该有三万人马可以入赣作战。征朔军由南向北,灭朔军由东向西,江西清军哪里抵挡得住?”
“殿下,赣省与江浙相比,孰轻孰重?”易成不死心地劝说道:“财赋之地,得之则立于不败之地。又有南京,中外之望,一旦光复,殿下便建不世奇功,谁人能与争锋?”
朱永兴抬起头,含笑看了易成一眼,然后将战报收好,指点着桌上的地图说道:“易长史来看,由江浙到南京,或由南昌、九江顺流而下,哪个更快,更方便呢?清军若集结于江浙,不正好是个聚而歼之,奠定完全胜势的机会?”
“殿下,您——”易成欲言又止,突然明白了朱永兴的心思。
……………(未完待续。。)u

第二百二十六章 志在天下,吴、孙反应
着眼点不同,看法和思路则两异。易成是想让朱永兴早些奠定正大位的政治影响和资本,而朱永兴则着眼于全国,而不是江南一地。全国一盘棋,在江南歼灭满蒙八旗,总要比在江北容易。朱永兴曾不只一次露出过话头儿,看来他也是准备这样去做。
“君王莫听捐燕议,一寸山河一寸金。”易成钦佩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殿下之心思广阔无边,格局大于天地,非属下所及。但使中外合力,文武同心,北征建功,指日清廓。中原士民,必椎牛洒酒,以待王师之至,皇明中兴自非晋、宋可拟也。”
“一寸山河一寸金?”朱永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其中意思,叹息道:“若十几年前便有此认识,又何曾濒于危境,几欲覆亡?嗯,孤也是有此议,还需经参谋部商议通过。”
“殿下,这大都督府——”易成欲言又止,望着朱永兴。
“且等一等。”朱永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勋爵坐镇,孤自封自当,这总归不象话。要是晋王——”
易成明白了,也便不再多问,转而向朱永兴提起暹罗来使的事情。
“暹罗国内部闹得越来越凶了。”朱永兴前番已经接见了帕碧罗阇的秘使,此次则是真正的国使,如何表态让他好生为难。
暹罗国两派的争斗愈加激烈,一派以帕碧罗阇和那莱王的兄弟为主的亲王派,坚决反对外来殖民者的步步渗透,顺便也反对暹罗现在的门户开放政策;一派则是以那莱王的儿子亚派耶脱为首的亲法派,亚派耶脱不仅信奉了天主教,还极为宠信希腊冒险家华尔康。使华尔康能够专横弄权。
一面是自己的奶兄和兄弟,一面是自己的儿子,那莱王身染重病,无力压制。又不想见到两派刀兵相见。无奈之下便想到了曾经的宗主国。如今日益强势且又与法人交好的南明政府,希望南明政府能够出面调和国内矛盾。
从帕碧罗阇的秘使口中。朱永兴已经知道暹罗国的亲王派是占有优势的。其实这也是朱永兴能想到的,在佛教占统治地位的国家,皇太子信奉天主教必然引起拥有很大势力的佛教僧侣的反对。殖民者的渗透入侵又使普通民众身受双重压迫,反抗的怒火蕴育其中。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也就是说,帕碧罗阇为首的亲王派从上层到下层,都具有很大的优势。朱永兴是肯定要站到胜利者的一边,但现实的考虑,既要考虑法国人的反应,又不能太过拒绝那莱王的请求。
“殿下可虚以委蛇,等那莱王不在了。再作计较。”易成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朱永兴想了想,无奈地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让亲王派坐视国家利益受损,会招致怨恨;让法国人停止侵入。也不可能得到结果。嗯,现在我们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
晋王李定国的书信送出去没几天,朱永兴的信件便到了。信中还附有清谍和部分官员的口供,朱永兴客气地征询着晋王的处理意见。
“卖国叛贼,人人得而诛之。”李定国看过之后,几乎不假思索地写了简短回信。
与清谍有勾结的可能只是少数官员,多数官员都被蒙在鼓里,只是为一己之私,或者真的是忠于皇上。李定国很清楚,但却不能,也不想为某些人开脱辩护。毕竟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他们要达到的目的大体相同,结果也是大同小异。
“看这时间,很难说不是岷殿下有意为之。”高应雷看了落款的日期,又算了算,才有些庆幸地说道:“参与其中的官员尽皆落网,却唯独跑了向王爷游说的,这有些说不过去吧?且这么大的事情,邸报竟无一丝风声?嗯,岷殿下也算仁厚了,虽有疑心,却也未妄加罪名,大兴牢狱。其实,牵累王爷的,正是这忠臣之名啊!”
晋王李定国轻轻叹了口气,朱永兴虽然还不放心于他,征询自己的意见,也是一次考验,但还是表现得很委婉,很客气。说起来,这也是给了他面子。而自己的表现应该是没有问题吧,不致影响到以后的川中作战,也不致影响到儿子的前途吧?
“王爷领一军,世子领一军,岷殿下的心胸不可谓不宽广,纵使有些相疑,也情有可原。”高应雷委婉地劝解道:“关于战局的推想,岷殿下亦向王爷问策,可见还是倚重王爷的。”
李定国点了点头,这算是投其所好,论战略眼光,正是其自傲之处。其时福州尚未攻克,但兵围福州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依据明军的兵力和火力,再有水师助战,攻取福州当无问题。朱永兴也是对以后的战略走向拿捏不准,方向李定国进行征询。
“福州攻克,闽省可定。”李定国收拾情绪,走到墙前,手在地图上缓缓划动,思索着说道:“岷殿下不欲急攻江浙——嗯,倒是布的好大一个陷阱。由此可见岷殿下志在天下,江南已是小棋耳。”
“卑职不太懂军事。”高应雷在旁配合着说道:“但我军趁大胜之威,正该取江浙财赋之地,如此江南大势可定。”
“孤所说江南已是小棋,便在于此。”李定国用手指了指长江以北,说道:“殿下压根没有偏安之想,将清军吸引至江南而歼之,则可定天下大势,江南又岂在话下?清廷现能调之兵,不过山东、河南、甘陕。甘陕凋弊,在滇省已折损大半甘陕之兵,很难再调出太多兵力;山东亦是再次抽调,也不足虑;可战之清兵只剩下河南一地。”
“八旗呢,在直隶和京师可是还有不少。”高应雷不解地问道。
“八旗若下江南,骑射之威大打折扣,恐无用武之地。”李定国凝视着地图,缓缓说道:“这怕是正中殿下之计。一来可将敌吸引至江南。地形、地势、气候皆于敌不利;二来若京师空虚,水师便可袭攻天津,或攻掠地方,或直捣北京。”
“清军集结江浙。若反攻闽省呢?”
“难!”李定国摇着头。用手比划了一下,说道:“还是水师。踞舟山、崇明,随时可威胁江浙沿海州县,清军必不敢轻易动兵。”
“水师之威竟至此?”高应雷发出了感慨之声,“难怪岷殿下百般筹措。苦心培养。”
“还有长江水师,殿下之谋深远哪!”李定国凝神望着地图,好半晌才伸手指向了南昌、九江,“攻掠赣省,与长江水师和十三,嗯,讨朔军在此会合。则将江南割裂,使江浙处于包围之中。若长江一封闭,江浙清军则成瓮中之鳖耳!嗯,便是如此。湖广、赣省、江浙都有牵制。连江北亦将受到威胁,清廷占地虽广,却处处需兵,恰成了其弱点。”
“这么说,殿下之策可行?”高应雷听得形势如此乐观,不由得喜上眉梢。
李定国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地图仔细思索了片刻,然后才说道:“恐怕兵力有些不足吧?吴三桂虽避让,但不可不防,滇省必留重兵威慑;叙国公驻贺州,却还担负着卫护广东的任务,对湘省的牵制力不够;而韶关更是重地,若空虚,湘省清军恐趁虚而入,攻打广东。只凭闽省的兵力,既要盯死江浙,又要攻掠赣省,力有未逮呀!”
高应雷张了张嘴,对于军事并不擅长的他,一旦深入探讨,便插不上嘴,想不出什么计策了。
“也许还有解决之道。”李定国盯着桂林眯起了眼睛,“以前不动他,是不想刺激吴三桂。但现在耿逆已灭,吴三桂必丧胆,若迫降孙军,则湘省的清军再不敢轻动。是了,岷殿下如此谋划,所图是在天下。夺岳阳、衡阳为立足之地,进取荆襄,再东下南京。然后可视情形,水路沿运河北上,陆路由宛移直向中原,会师于直隶……”
……………
“福州失陷,靖南败亡,江浙危矣,江南危矣!”吴三桂将情报扔在案上,颓然向后一仰,抚着额头久久无语。
作为攻掠南方的主要干将,吴三桂自然知道清廷在江南的军事力量。满蒙军不多,基本上全靠着三藩的汉军。如今三藩去二,意味着南方的清军可战之兵折损过半,形势已经发生逆转。
“若是江浙大力增援,或令耿藩撤退以保实力,靖南王想必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方光琛在旁阴阴地说道,挑拔的意思并不十分隐晦。
“江浙沿海已是频频告警,哪还能抽出足够兵力?”吴三桂半闭着眼睛,幽幽地说道:“地盘大,弱点便多,兵力便不敷使用。以不足之兵,还要处处皆守,陷于被动也在情理之中。耿藩死守福州,想是对明军攻坚能力估计不足。嗯,只要这城一破,军心大乱,败亡便在眼前了。关键还是水师,伪宗室能将其用得出神入化,令人防不胜防,远胜郑家啊!”
方光琛沉默半晌,说道:“舟船行动迅速,远非陆上可比。处处设防,兵力不够;重点守卫,则又有隙可趁。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无计可解?”
“难!”吴三桂迸出一个字后,便陷入了久久的思索,好半晌才低沉地说道:“昔日尚、耿二藩对付郑军,亦是守多攻少,难以取胜。如今二藩败亡,明军水师凶悍更甚郑军,委实难与之抗衡。幸好郑家内乱,否则两相联手,更是势大难制。”
“明军越来越强势,王爷当早做打算啊!”方光琛铺垫工作做完,开始进行实质性的劝说。
吴三桂默然无语,好半天才喃喃说道:“康熙不过十,难道真的这么快?如果就这么步步为营地打下去,时间哪里够,莫不是伪宗室还有后招,或者是孤王的判断有误。嗯,不过十,或许不是十岁而终,而是在位十年……”
谶语一一应验,精确地令人心惊,鬼神之说也不是虚幻妄语。自此以后。吴三桂的心结便再难解开,经常胡思乱想,竟生不出再与朱永兴作战的心思。质子尚在京师,不到万不得已。总要尽量保全他的性命。投降明朝。吴三桂又诸多顾虑,深恐行差走错。
于是。在恐惧、矛盾和疑心中煎熬,吴三桂不得不得过且过,观望着形势的发展。越观望,他越徬徨。尚、耿二逆相继败亡,兔死狐悲之余,更加重了他的忧心忡忡。
在贵州招兵买马,以实力自雄的计划因为清廷的疑心和控制粮饷,以及贵州人口不多,且饱经战乱而困难多多。与明军暗通款曲,走私茶叶和瓷器。倒卖食盐,是赚了不少钱,但财富显然不是吴三桂所需。
而军中将领却不如吴三桂那样想。赚钱很惬意,家眷也安顿下来。面对越来越强的明军,为了个人,为了亲属,言战者寥寥无几。与此相反,抱有复明反清之志的人却越来越多,比如吴三桂的女婿胡国柱,便“时以恢复宗国(指明)相磨砺”,阴结李本琛、夏国相、方光琛、张国柱,互为羽翼,从思想上逐渐向吴三桂渗透,影响他,以备有朝一日反正起兵,建功立业。
站在胜利者的一边,这本是吴三桂最擅长的,也是他的做人宗旨。清廷虽然还控制着大半个中国,但形势逆转却与地盘多少没有关系。战略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明军手中,是攻是守可适机而定。而清军则处处被动,如守财奴抱着一个漏洞多多的筐子,左一下,右一下,却是捂也捂不过来。
“水师之利,竟至于此。”吴三桂发出了一声感慨,缓缓睁开了眼睛,“江浙、山东、直隶、辽东,舟船来去如风,皆可攻掠;长江横亘南北,明军水师纵横,川、湘、鄂、赣自不必说,若沿汉水北上,连河南、甘陕亦受威胁。嘿嘿,伪宗室用兵之道果不寻常,眼光高远,格局广阔。”
“志在天下者,自是不比寻常。”方光琛赞了一句,委婉地说道:“世子在京师,致王爷左右为难。若能偷偷接回,向清廷,可催饷要粮,毫无顾忌;向皇明,可反正投效,为恢复故国而战。”
吴三桂苦笑了一下,说道:“孤王岂无此意?早已暗中准备很久了,然走陆路风险太大,今海路又为明军所控,难道——”
方光琛明白了吴三桂的意思,这边把吴应熊从京师偷出来,那边又送进明军口里,岂不只剩下了一条路可走?这个吴三桂呀,为什么一到大事临头,总是缺那么一份决绝。为什么非要“善持两端”,左右逢源,总想着进退有据。
“王爷,这件事交给卑职去办可好?卑职愿往京师走一遭,定将世子安全接回,使王爷再无牵绊。”方光琛暗中鄙视了一下,却是忠心耿耿地请命。
“献廷有何妙计?”吴三桂精神一振,紧着问道。
“不敢说妙计,倒是认识几个海商。且,卑职瞒着王爷,在商团中也入了股,与人合买了两条船赚些小钱,还请王爷宽恕。”方光琛嘴上说着恕罪,脸上却笑眯眯的。
“呵呵,此等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献廷,你是太见外了。”吴三桂眼睛一亮,说道:“商团入股之事,大家都在做,本爷难道不知?嗯,这事便交给献廷去办,只是千里奔波,要辛苦献廷了。”
“王爷言重了。”方光琛躬身拱手,诚恳地说道:“为报王爷知遇之恩,卑职跑跑腿儿,又算得了什么?”
……………
桂林,广西将军府。
“将军,这大事您想得如何了?”老幕僚孟春第回手关上房门,对着愁眉不展的孙延龄说道。
“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孙延龄没精打采地抬起头,“那边又催了?难道我手里的上万精兵就不能抵挡一下?”
精兵,精兵个屁。孟春第心中鄙夷。走私赚的钱,几乎全落进了孙延龄的腰包,粮饷只顾向清廷伸手,粮饷时常欠缺拖延,他还贪污如故,早已弄得军心散乱。贪鄙、吝啬、骄纵,这样的家伙还想做桂林王,真是痴心妄想。
孙延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要与尚可喜、耿精忠相比,他的劣迹并算不得太多、太大。但他却屡遭弹劾,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是外姓,实力不够强。柿子捡软的捏,清朝官员尤擅于此。因此也造成了孙延龄心中的怨恨,刺杀都统王永年、副都统孟一茂等人,便是他的一次发泄。
“将军,此时举义为反正,待兵至城下,可就算投诚了。这待遇天差地别,您要三思啊!”孟春第劝说道:“那尚可喜,那耿精忠,哪个不是兵多将广,不都是以败亡收场?连平西王都不敢擢明军锋锐,桂林地小兵少,与明军抗衡,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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