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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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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兴对龙吉兆的表态很满意,很欣慰,也对龙吉兆的汉化水平感到惊异。这家伙,说得比自己都好。自己说白话说惯了,穿越之后依然难改,也没那个古文造诣,只好稍微简炼些,再加些之乎者也的点缀勉强胡混。
尽管都称为土司,但却因为所处的地方不同,设立的时间不同,制度和文化也都有所不同,不可一概而论。有的土司是奴隶制经济,有的土司则是封建领主制经济,有的则处于这两者的过渡阶段。
从汉化程度上说,由于所处环境、交流程度的不同,土司也是各有差异。比如元江地区,土官和少数民族的百姓子弟受到汉文化的教育比较普遍,那嵩之父更以重金从昆明聘请博学先生教授其子侄,并筑楼藏书万卷,使那氏家族成为滇南颇有名气的“书香门弟”。
而磨乃龙氏和元江那氏同是傣族,关系甚好,百多年来声息相通,受到了那氏的很大影响,更受到汉文化的熏陶。与元江一样“设官定赋立学校”,对汉族和明王朝感情甚深。
傣族不错,土司报馈殷勤,这“金孔雀”也漂亮。歌舞一起,朱永兴立时又被那身材婀娜、容颜美丽的傣家女郎所吸引住了。
食色性也。这正常的男人啊,见到美女,那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多瞅、多看,心中还不断地鉴赏品评,算是改不了的一个毛病。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汉服傣家女(求收藏)
傣族那甜眯眯的低度酒,竟然能把我喝倒了?朱永兴从沉睡中缓缓醒来,揉着还有些迷糊胀痛的脑袋,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些许事情,不由得苦笑起来。
幸好不是在酒宴上发作,倒下的时候好象只有龙氏兄弟,还有……朱永兴吸了吸鼻子,有一种细细的甜香;慢慢坐起再看屋内摆设:一张花梨木的大案,案上有名人法帖、几方宝砚,各色笔筒;另一边一个细瓷花瓶,插着满满一囊各色鲜花;西墙上挂着一幅烟雨图,左右是一幅对联,联云:珠窗夜卷邀明月,绣闼春深护彩云。
嗯,这床榻,还有这珠帐,还有这被褥,这里竟似女子的卧房。朱永兴搞不清楚状况,但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妥当,便强自起身,还有些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去。
“殿下,您醒了。”外间屋的两个侍女听见动静,赶忙过来侍候。
胡乱洗了把脸,朱永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眼前的景色让他顿觉清爽。出了屋子便是象小花园似的院子,略略有几点山石点缀,种着几棵芭蕉树,院墙下几只孔雀在剔翎,绿草鲜花围着中间的一座八角亭,空气中流散着浓郁的,但并不薰人的香味。
美丽、调和,且生动。没想到龙氏土府里竟还有这样一个令人感到惬意放松的所在,朱永兴暗自感叹。一个侍女沿着甬道快步奔去,显是要到八角亭中通报。朱永兴却不待别人来迎,便跟在后面缓步而行,随意欣赏着周围的景致。
“殿下,你醒了。”还没到八角亭,梦珠已经迎了出来,轻盈得象只蝴蝶。
朱永兴欢喜地一笑,在周围景致的衬托下,更显梦珠的美丽活泼。他刚要说话,却见随在梦珠身后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不禁闭上了嘴。
这个女子略施粉黛,着了一身淡蓝色织锦的长裙,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腰肢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白玉簪,穿着简单,却不失其秀丽容颜,且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民女拜见殿下千岁。”年轻女子见到朱永兴,很是恭谨地低头盈盈施礼。
“殿下,这是龙土官的小妹。”梦珠站在朱永兴身侧,笑着介绍道:“小名叫龙儿,和我极是相得,刚刚拜了干姐妹。”说着,她挺起了胸脯,很是得意地说道:“我是姐,她是妹。”
“免礼。”朱永兴伸手略略示意了一下,笑道:“这本是你家宅,说起来,倒是吾在此叼扰呢!”
“殿下贵足能履敝府,乃是龙家的万分荣幸,哪有叼扰一说?”龙儿施了全礼才站起身子,低眉顺眼地候在一旁。
“殿下,进亭子里坐一会儿吧!赏景喝茶,听琴下棋,很风雅呢!”梦珠向朱永兴提议着,又拉起了龙儿的手,笑着安慰道:“殿下性子随和,你别害怕。”
朱永兴暗自翻了翻眼睛,这傻丫头,还安慰别人呢,不知道这叫龙儿的姑娘看似腆腼害羞,其实很有心机呢!看她的模样,没准在报年龄时也作了假,哄着梦珠高兴呢!
走进亭子,景致尽收眼底,风儿吹拂,顿觉神清气爽。朱永兴落座之后,又示意梦珠和龙儿也坐下,早有侍女献上香茶。
“龙儿妹妹读过很多书,还会弹琴下棋。”梦珠坐在朱永兴身边,一股和着薄荷味儿的淡淡体香钻入某人的鼻中,“她还有好多漂亮的汉家衣裳,等我看过,要是喜欢就送我呢!”
这就把你给收买了?朱永兴脸上淡淡地笑着,别有深意地看了龙儿一眼,人家敛容危坐,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也没对上朱永兴的目光。
是心机深,还是性纯真?朱永兴也不好胡乱揣测,目光一扫,正看见石案上摆着一局棋,便注目观瞧。
“殿下,龙儿妹妹刚刚在和我下棋呢!”梦珠赧颜一笑,说道:“只跟大巫学了一麟半爪,却不是龙儿妹妹的对手。你帮我看看,白棋还有没有翻盘的可能?”
“原来你会下围棋,我还真不知道。”朱永兴呵呵一笑,觉得以后闲暇时可有了解闷儿的好办法,赢了亲美女,输了美女亲,乐趣无穷啊!
看了一会儿,朱永兴连连摇头,这棋是没得救了,已经下了这么多,九段十段来了估计也得翻白眼。
“民女敢请殿下赐教一局。”龙儿突然开口说话,且眼中射出热切的目光,倒让朱永兴一愣。
这龙儿容颜秀丽,又颇受汉文化熏陶,龙氏兄弟也确实有献美巴结之意。在他们想来,朱永兴是汉人,虽然宠爱梦珠,但兴许对汉家美女更感兴趣。在酒宴上,碍着梦珠在侧,他们不好公开此意。正好朱永兴宴后醉倒,无法即刻就走,倒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但龙儿所作所为,都是龙氏兄弟面授机宜,并不是说这姑娘心机深沉,有意算计梦珠。朱永兴为梦珠抱不平,却是屈错了对象。而龙儿虽然有汉家老师教授,也甚喜围棋,怎奈老师的棋艺有限,身旁又无人通悉此道,多数时候只能对着本棋书自己打谱,甚是无趣。
想想,急盼对手的她连棋艺低微的梦珠都不放过,眼见朱永兴似乎比梦珠厉害,姑娘不由得更加技痒难耐。
“殿下,跟她下,帮我赢回来。”梦珠见朱永兴犹豫,少女心性作祟,立刻积极地张罗。
“好吧,就下一局。”朱永兴不好拂了梦珠的面子,有些无奈地拍了拍棋盘,说道:“不过这规则得改一下,好好的棋盘非得摆上这四个子干嘛,从头下。”
“从头下?怎么下?”龙儿帮着梦珠收拾好棋子,看着朱永兴将座子拿掉,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怎么下?还是一人一手呗。”朱永兴将白子推过去,笑道:“白先黑后是吧,你先来。”
龙儿想了想,规规矩矩地走了个星位。朱永兴狡黠地眨着眼睛,把棋子放到了对角的位置。

第一百三十六章 梦珠的憧憬(求收藏)
龙儿有点发蒙,从来都是对角星布局,现在却是走不成了。想了一会儿,她只好又占了个星位,成了二连星。
“啪!”朱永兴这回把棋子落在了小目的位置,还冲着梦珠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这个——”龙儿的眼睛长长了,仔细瞅了瞅,疑惑的问道:“殿下,您是不是下错了,应该下在星位上吧?”
“没错,没错。”朱永兴摆了摆手,“该你了,想往哪下就往哪下,随便。”
龙儿苦着脸想了一会儿,小飞挂星角。
其实要算真正的围棋水平,朱永兴绝对比龙儿要稍胜一筹,好歹也是腾讯围棋的业余三段呢,呵呵,那还真是不值钱。不过他使诈,一开始便让龙儿一筹莫展。
古代的围棋采用的是座子制,即事先摆好对角星布局,这样便限制了布局的多样化,定式也都是星定式。多数棋手重中盘拼杀,算路精妙,但朱永兴摆出的中国流布局,一下子把原先的布局打乱,而且有小目,这样即便对上当时的高手,也足以让他们苦思冥想一阵子了。
再过了十几手,朱永兴利用龙儿不熟悉小目定式的变化,利用骗招成功,盘面大优。龙儿眼睛瞪得溜圆,拿着一枚棋子举起又放下,迟迟没有落子。
“围棋可以这么下吗?”梦珠看得有趣,在朱永兴耳旁低声说道:“回去你教我啊!”
没问题,还怕你不学呢!朱永兴坏笑起来,手放到石案下,偷偷捏了捏梦珠的腿。
“殿下,我输了。这般下法民女不熟,自然——”龙儿露出了小女儿的模样,嘟起了嘴,她年岁不大,虽然经过哥哥们的耳提面命,到底还是绷不了太久。
朱永兴看着龙儿这般神态,倒觉得比刚刚那副端庄沉静的模样顺眼,笑道:“是我使诈了,这般下法恐怕世上除了我便没人熟习。咱们重新来过,就用座子好了。”
重新换成座子,朱永兴依旧占了上风。主要是龙儿缺乏实战经验,下的棋太规矩,对朱永兴的新手缺乏应变。弈到中盘,只好苦着脸再度推枰认负。
“棋盘还是这么大,下棋也还是一人一手,怎么就感觉不一样呢?”龙儿似乎还纠结于朱永兴的创新下法,微微垂着头,喃喃自语。
朱永兴发现龙儿的侧影非常美丽,凝神思索的姿态也非常迷人。深潭似的大眼睛,亮丽夺人,俊俏的鼻子,时隐时现的粉腮上的小酒窝,令人未饮先醉;红唇小巧而饱满;脖颈白皙而修长,肩膀圆润而方正……
“棋亦如人,千变万化,如何能千篇一律。”朱永兴突然有了些感慨,叹息道:“大明诸皇待臣下不薄啊!可这鞑子一来,有忠贞取义之士,可也有争先恐后投降之辈。如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甘心为奴狗,实是令人憎恨。”
龙儿眨着眼睛,思索了半晌,柔声说道:“殿下,此皆全躯保妻子财物之辈,为自谋私,心中无大义。《三国演义》中,鲁肃劝说孙权抗曹,是这样说的:如肃等降操,当以肃还乡党,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降操,欲安所归乎?位不过封侯,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岂得南面称孤哉!是以,别人可降,而殿下绝不可降,依满清之狠毒,为绝中原百姓之念,必不会善待殿下。”
“有见识。”朱永兴冲着龙儿一伸大拇指,赞赏道:“这书啊,没白读。”
“殿下谬赞了。”龙儿似乎又有变得端庄的迹象,让朱永兴不知道这个女子的真性情到底是什么。
喝了两杯茶,闲聊了一会儿,朱永兴便起身告辞。刚刚走出小花园,龙吉兆、龙吉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殷勤挽留。朱永兴婉言谢绝,只说公务甚多,需回去处理。
出了龙府,朱永兴和梦珠上了马车,亲卫保护着,向官衙行去。
女人哪,只相处了短短时间,怎就象多年好友般亲近?朱永兴看着梦珠颇有些不舍的神情,不禁有些歉疚,伸手握住柔荑,温言说道:“既是拜了干姐妹,又性情相投,多去聊天玩耍也好。等我打下一片基业后,也给你建座花园,比龙家的还要大,里面全由你布置。”
梦珠展颜一笑,偎在朱永兴肩头,柔声道:“花园嘛,倒是不急,你有那么多大事要做,就不要放在心上好了。等在安南有了立足之地,我让爹爹给我建,他是最疼我的。”
“花园是早晚要建的。”朱永兴搂着暖玉温香般的娇躯,豪情壮志也暂时抛开,微微闭上眼睛,憧憬着低声诉说:“咱俩或漫步绿草鲜花之中,或下棋听琴,或细语呢喃,或亲昵嬉戏,想起来就惬意舒适。等咱俩老了,就坐着看孩子们在花园里笑闹玩耍。嗯,花园里要有个池塘,或者是喷水池,孩子是最喜欢玩水的……”
梦珠也闭上了明眸,依偎得更紧,满脸的陶醉,似乎已经进入了朱永兴所描述的美景之中,柔声补充道:“池塘好,能养鸳鸯吧?花园里再养几只孔雀,还要一些小鸟,小象也很可爱,还有……”
猴子跳,狗熊叫,花园要变动物园了,那孩子们放哪?朱永兴暗自咧嘴,却不忍打断这纯真少女的美好幻想,只是轻轻抚着她的纤腰。
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歌声透过车帘传了进来,正是朱永兴熟悉的旋律和歌词,他不禁会心而笑。
搭台演出,宣传鼓动。这样的手段,也算是朱永兴的独创,能迅速拉近官民之间的距离,消除两者之间的戒惧与隔阂。这与当时惯用的出榜安民,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走一路,宣传一路,这文工团也就该成熟了。在这娱乐文化生活本就匮乏的年代,有歌舞评书的演出,是很受平民百姓欢迎的。在朱永兴的设想中,以后还要编戏出演,让节目更丰富多彩。
歌声刚歇,一阵掌声和叫好声又响了起来。朱永兴又是得意满面,咱还派出了托呢,把这鼓掌普及开来,更能烘托出气氛。饭托,酒托,鞋托,布托……咱们这就叫掌托好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李晋王(求收藏)
“唐尧宗罪无可赦,岷殿下断然擒拿,全吾声名,可谓是英武果决。”晋王李定国得到靳统武派来的快马通报,惊愕过后,脸上便迅速回复了正常神态,并开口称赞。
“父王——”晋世子李嗣兴还年轻,觉得这似乎有点越祖代疱,难道就不能等到我父亲到了后,由我父亲处置吗?
“岷殿下只是擒拿查罪,已是顾及了吾的脸面,尔不必多言。”晋王李定国摆了摆手,将李嗣兴未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西南连番大败,被清军赶至边外之地,再有白文选的面斥其过,痛定思痛之下,晋王李定国火爆倔强的脾气已经有所改变。
而起初,李晋王确实是小看了朱永兴这个宗室留守,觉得派人将他接至孟艮这个安全地方,尽到保护的责任,便足够了。却是万万没想到,朱永兴几番折腾,竟聚拢起各路残军,打了一个空前的大胜仗。这就使李定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之前声名不显的宗室子弟,重新衡量双方的地位和关系。
假黄铖,是代帝出征的意思,可斩节将;而朱永兴是朝廷留守,是宗室子弟,可暂掌百官,暂行监国之权。这在名义上,就已经决定了两人的位置。虽然李晋王可以凭着黄铖与朱永兴分庭抗礼,但也只局限于军队上。
现在的军队嘛,李晋王也只能心中苦笑。天子弃国入缅,散处各地的明军灰心失望,顺带着对他这个假黄铖的亲王也是阴奉阳违。抓到手里的自然会听从指挥,游离在外的却不是心甘情愿地赶来相会。连老兄弟、老朋友白文选尚不肯合兵,又何况他人?
腾冲大胜之后,白文选已经派人给他送了信。信中言辞虽还恭敬,除了简要讲述大战的经过外,还自称奉岷殿下之命,将驻兵于腾冲、龙陵一带,并伺机向北、向东沿怒江拓展,以骚扰牵制清军。
也就是说,之前白文选还能与李晋王商量着展开军事行动,以后他就要奉朝廷留守的命令行事了。其他级别的将领还不够资格或没有胆量向李晋王如此表示,但他们的实际行动也已经表明了立场。
把胜利的希望和中兴的信心都转向了宗室留守,这对李定国当然是一个打击。但他遭遇大变之后,一直在反思自己以往的行为。午夜梦回,每每想起自己的种种失策和错误之举,李定国都有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如果在击败孙可望之后,自己不是有所膨胀,排挤蜀王刘文秀,并且把在边诸将皆招回昆明,论功分兵。可能在清军大举进攻之下,不致于兵失其将,将不得兵,形成兵败如山倒的形势。
如果自己不是被马吉翔巧言所惑,扶植马吉翔在孙可望叛变失势后得以再掌大权,以致于朝中斗争不休,人心尽丧,国家大事兴许不会被败坏至此。
假黄钺啊,皇上将这种特殊的荣誉赐予了自己,也就是将整个大明的存亡重任托付给了自己。而自己怀着皇帝、满朝文武和全昆明老百姓的希望,率大军出征,又做到了什么,做得如何呢?
永历朝臣中的两个官员,高绩和金简,很感忧心忡忡,向李定国等人进谏:“今内患虽除(指孙可望),外忧方大。清军一直屯兵虎视,等我内斗方酣之时,很可能突然进击。我们如今情形,恰似酣歌于漏舟之中,熟睡于积薪之上,良可堪忧!二位王爷兵略颇悉,怎可懈怡如此!”这是朝臣高绩和金简的金玉进谏,此等苦劝良言,自己竟听不进去,还向皇上告状,使二臣几遭杖责。
“退狼进虎,晋王必败国家!”这是故去的老兄弟蜀王刘文秀被排挤后的激愤之语,把自己和孙可望相提并论很是过分,但自己的独断专行,又确实使大明的形势几乎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地。
“人主(指永历)以全国全师恢复宗社之重任,付托于公,一旦至此,谁执其咎?公于罗遮河因先走矣,其见无数万人民抢天呼地,悉锋刃之惨戮乎?”这是老战友白文选的当面呵斥,字字锥心,刺得李定国心头滴血。
李定国虽说是明末最杰出的军事家,但脾气直,缺乏忍让,也就是说他这个人其实很简单。正因为简单,正因为他不是一个腹黑的政治家,所以他才知道痛悔,才不会推诿自己的责任。
“事既如此,夫复何言!惟本此孤忠,死而后已,以报君父,以结此残局。”这是李定国做回简单的自己,清醒之后的泣泪衷言,历史的发展证明,他的确说到做到了。
看着儿子犹自有些忿忿不平的表情,李定国轻轻一叹,开口说道:“如今局势岌岌可危,各路军马如果不能精诚团结,迟早会被鞑虏各个击破;唉,我亏待了你的刘叔叔,又有门户之见,声名不佳,很多将领逡巡犹豫,也在情理之中。陛下巡狩,岷殿下以宗室留守之名代朝廷出缅入滇,总算是又竖起了拥明抗清的大旗,使得人心不至完全涣散。各路军马愿附殿下骥尾也好,愿追随我部也罢,总比心灰意冷之下,投降清军要好。”
“父王,皇上假黄铖于您,即是代帝主征伐,众将皆应由您统率。”李嗣兴还是怨气难消,发着牢骚,“岷殿下身为宗室留守,就当发谕令召集各路兵马前来与父王会合。怎可抛开父王,自行其事?”
“各路兵马都前来会合?”李定国苦笑了一声,说道:“为父哪里有那么多的粮草支应?且为父退至孟艮,边外之地也,难道别人不觉得为父已然失去了进取之心?”
“父王驻军边外,乃是使缅惮我军,不敢无礼于主上。”李嗣兴不服气地辩解道。
“可到底还是不如岷殿下,敢集残兵与清军一战,且获大胜。”李定国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岷殿下声威大涨,众将归心,也是其甘冒矢石、不畏艰险而得来的。宗室皇亲,少年才俊,还是小瞧了人家呀!”
李嗣兴不作声了,沉默半晌,试探着问道:“父王,那您以后也要听岷殿下调遣吗?”
李定国皱起了眉头,对这事儿他还没有结论,总要会面之后再作决定。好半天,他才幽幽地说道:“若岷殿下果有扭转乾坤之策,听其号令也无不可。这黄铖呀,是威望和荣耀,又何尝不是负担?为父已向朝廷两次缴回,奈何总不如愿。”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未必是李定国的真心之语,权力和威望,岂是那么容易舍弃的?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广国公(求收藏)
行进的队伍中,广国公贺九义微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总兵李承爵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和左右的雷朝圣、黄三元等交换了眼色,催马上前几步,开口说道:“国公,听说岷殿下有意要广西旧将前往相助,难道我等就带着这几百人马投效?”
广国公贺九义略带诧异地看了李承爵一眼,不悦地说道:“是哪个如此大胆,竟敢偷听长官议事,还散播开来,没有规矩了吗?”
李承爵咧了咧嘴,吭哧了两声,还是固执于刚才的问题。作为广国公的亲信将领,他知道贺九义不会真的处罚于他。
贺九义哼了一声,沉默着走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岷殿下欲先在安南立基,然后入广西作战,是以向晋王请求派熟悉广西风土地形的将领助战。信中说得清楚,只要少数将领,不要大量兵丁,因为粮草难以供应。”
“这恐是岷殿下违心之语。”总兵雷朝圣也凑了上来,很笃定地说道:“是怕晋王疑其有夺兵之意。”
贺九义沉吟着轻轻摇头,说道:“这倒未必。腾冲大胜,岷殿下将赵王及一半兵马留下,怕也真是粮草不敷。他给晋王的信中直点了吾名,至于你们,则是吾向晋王提出的。若是你们心中不愿——”
“国公,非是我等不愿,而是觉得投效已然迟了,再兵微将寡,恐不得重用耳。”李承爵实话实说,脸上露出了些许懊悔之色,“听说腾冲大胜后,参与之众将皆官升一级,俱有封赏,我等已错过这个机会。”
“机会以后还有。”广国公贺九义横了李承爵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岷殿下欲在广西大展拳脚,又怎少得了广西旧将的参谋赞画、领军冲杀?”
李承爵这才醒悟过来,刚才的话中似有埋怨贺九义领导错误的意思,赶忙补救道:“国公,末将失言,还请恕罪。末将不是心中埋怨——”
贺九义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承爵,停顿了一下,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岷殿下能集各路残军战胜清军,不是有非凡之能,便是有过人手段,你等可不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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