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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伐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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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知道明军战败,再不担心猛山克族得到奥援?朱永兴猜测着,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原因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决的办法。再次埋头于那张被水浸过,干了之后皱皱巴巴的旅游地图上,朱永兴陷入了长时间的思索。
带领猛山克族人出缅容易,从当时的历史事件来分析,缅人的战力有限,甚至可以说是低下。想是几十年未有战争的缘故,十几万军队在正面交锋时竟连几千残破的明军都抵挡不住,还需要永历敕谕才能退兵。可要寻一个安居之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你们族人愿意背井离乡,跋涉飘泊,以寻安居之所?”朱永兴有些不太确定地抬头询问着梦珠,“要厮杀流血,要闯关夺隘,在路上不知要死伤多少呢!”
“如果听豺狼的话,猪栏最好敞开。”梦珠眼神坚毅起来,脆声说道:“既然不能再忍受奇耻大辱,厮杀流血又算得什么?跋涉虽艰难,可我族也有‘龙不怕水深,虎不怕山高’的勇敢和血性,纵是百里千里,曲折不断,也不畏惧胆怯。可笑缅人,几十年的隐忍竟把我族人当成了可任宰割的猪羊。”
朱永兴眼中闪过钦佩,猛山克族人都不怕路途遥远,跋涉艰难,自己又何必有忋人之忧。沉吟了半晌,他开口问道:“你们族中有多少战士,作战可有把握?”
梦珠抿嘴一笑,自豪地说道:“男女战士总有数千之众。殿下不知,我猛山克族之女子,非但能歌善舞,也能入山打猎、下水捕鱼,却是与汉家女子不同。”
运动多了,身体就好。朱永兴倒是相信梦珠的话,恶劣的环境造就强壮的体魄,那些苗女看起来也确实体健敏捷,就算不如男战士,可也不是太累赘。
朱永兴暂时没有了疑问,思路也随之宽广,又沉思了很长时间,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几乎把自己原定的计划全部推翻,但也不失为一条成功之路。
当然,这并不说明朱永兴绝顶聪明,这么快便有了解决之道,而是积累之后的新道路的一种实践。其实,这也包含着他所写的那本仆街小说中所想的思路,以外补内,逐鹿天下。朱永兴确认这是小说的一个看点,也是有实际意义的崭新一步。
“走,去见大巫。”朱永兴霍然站起,神情坚定,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
再次来到大巫那孤零零的竹楼,只见灯火未熄,但竹楼内却已经不是大巫一人。族长思威以及几位老者,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个个都面色凝重。
“央姐。”梦珠欢快地叫了一声,便跑到那个年轻的女人身边,那个年轻的女人看似很宠爱梦珠,拉她坐下,低声细语,一副亲热的样子。
思威站起身,给朱永兴介绍了一下,在座的都是寨主。缅人唯恐猛山克族聚拢一起,势大难治,便分而治之。虽然各寨离得或近或远,但猛山克族向心力很强,各寨都有联系,且都奉思威为主。
令朱永兴感到惊讶的是那个叫央的年轻女人,竟也是一寨之主,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下。
央大概是二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桃圆形的脸,眼睛象闪亮的黑玉,嘴似乎有点大,但大得并不显丑。被晒成暗红色的皮肤和糙然匀称的手脚,流露出她的健壮。嘴唇线条的鲜明,以及左侧脸上的纹身,则更显出一种粗野的意味。
“殿下深夜前来,想是有了良策,可助我族脱困。”思威的眼睛里shè出希翼之光,但也透出了精明之色。
朱永兴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出缅容易,寻一安居之所却难。我想到了一个地方,路途很远,且需厮杀夺取——”停顿了一下,见众人都在认真听着,朱永兴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安南,此时正处于第二个南北朝时期,但实际形势却比南北朝还要复杂。黎朝击败莫朝之后,黎朝的两员大将阮淦和郑松势力大张,为争权而起内讧。郑氏以升龙为中心,挟朝廷自重;阮氏则南下顺化,发展割据势力,与郑氏对抗;而莫氏残余则盘踞北部高平,颇类似于一个小三国的争斗格局。
于是,从1630年至1672年,郑阮双方进行了七次大规模战争,少则一年,多则八年,双方各有胜负,也在持续的战争中筋疲力尽。而朱永兴便是要利用此点,不仅要在高平为猛山克族寻一安身之地,更想以后借此基地东进广西,与清军作战,夺取一个出海口。
当然,这个混水摸鱼的构想有些天马行空,对于不谙于外事的猛山克族人来说,更有些过于虚幻和遥远。
阿珠充当着翻译,把朱永兴的话转述过去。屋内顿时安静下来,有的人皱着眉头,有的人眯起眼睛,有的人则面露怀疑,虽然都没有出声,但显然朱永兴所说出的地方大出了他们的意料。
“不是滇省,竟是安南?”好半晌,思威才苦笑起来,显是心存疑惑。
“殿下。”大巫坐在暗影之中,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只有声音幽幽传出,“可否详说,为吾等解惑。”
“当然可以。”朱永兴沉声说道:“安南正处于纷乱之中,莫氏盘踞高平,郑氏阮氏拉锯厮杀,阮氏又与占城争斗不休。如此正可以混水摸鱼,夺高平以为存身之所。滇省之地尽有所属,明军又与清军战而未决,存身甚难,何况又是一族。”

第十九章 蛊神之誓
“路途迢迢且不必说,莫氏能盘踞高平,可见实力不弱,我族能战而胜之?若是不能,殿下能招明军助战否?”央嘴角上翘,似乎带着一丝嘲讽,目光冷然,全不似对梦珠的温情。
“高平为你族安居之所,也为我明军东进之基。”朱永兴对央会说汉话感到一丝惊奇,但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且莫氏盘踞高平,非是实力强横,郑氏不能灭之。乃是莫氏有明封‘安南都统使’,郑氏尚畏大明之威,且正与阮氏交战,未及攻取。其实,莫氏势力早衰,不复当年之雄。”
“殿下能招明军多少?”央并没有被朱永兴巧舌如簧的说辞打动,而是进一步追问道。
朱永兴沉吟了一下,伸出手指,很笃定地说道:“至少五千。”
央垂下眼睑,陷入沉思。
“殿下,敢问如何出缅?又如何去往安南高平?跋涉千里,如何顺遂?”一个老者抚着胡子开口问道。
“先攻蛮莫土府,抢得足够钱粮,便可分走两路,老弱乘船筏逆水而上,直入滇省。”朱永兴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另一路以青壮为主,袭破缅关,取关内明军甲胄兵器,而后大张明军旗帜行进,与另一路人员会合。会合后趋永昌,再沿元江水陆并行,可直入安南。”
永历和小朝廷避难缅甸时,在缅关前同意了“必尽释甲仗,始许入关”的要求。一时间,卫士、中官尽解弓刀盔甲,器械山积于关前,皆赤手随驾。这一自解武装的举动令现在的朱永兴鄙夷,且耿耿于怀。猛山克族人可能勇敢,但依他的观察,武器实属简陋,若获此军备物资,再加与缅兵的作战缴获,必能极大地提升战斗力。而且打着明军旗号在滇省行动,会减少很多当地土司的敌意,减少很多麻烦。
而蛮莫土官和缅派土司沆瀣一气,对猛山克族人盘剥搜刮,使族内竟无充足粮草。要解决这个困难,则必然要攻打蛮莫土府,取得足够钱粮,方能长途迁徙。说起来,这杀身之祸也是蛮莫土官和缅派土司自己招来,算是咎由自取。
“攻其不备,各个击破,此计可行。”大巫语气平静地开口说道,自他提出全族迁徙这个难题后,朱永兴对他有些看法,但没想到他却是第一个表示支持的。
思威沉吟了一下,说道:“当是目下最善之策,殿下身负皇明血脉,又有入滇监国之任,必不会巧言欺骗。”
“若是巧言欺骗又如何?”一个长相很yīn鸷的老者并不掩饰自己的担心,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
朱永兴听了阿珠的翻译,不禁微微皱眉,这个互相信任的问题,确实有些难办。
“不知神伯有何建议?”思威对这个老者显得很尊重,和声问道。
“让他对蛊神发誓,方能解我等之忧。”老者眯起了眼睛,沉声说道:“若是他不敢,咱们再另作他图。”
朱永兴听完梦珠的转述,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赌咒发誓嘛,作为现代人并没有想得过于严重。但梦珠却面露惶恐不安之色,直眨眼睛,似乎让他更改主意。
可不容朱永兴仔细思量,yīn鸷老者已经站起身,珍而重之地取出一个竹盒,他的神情十分庄重,口中喃喃地念叨着什么。然后,他慢慢地将盒子递到了朱永兴的面前,低沉地说道:“打开盒子,请你对蛊神发誓!”
这个时候,朱永兴有些犹豫了,对苗族的蛊他是听说过一些的,很神秘,也很恐怖。他实是难以想象这竹盒中有什么神秘的东西,竟可以用一个人心灵上的变化,或者说一个用誓言来cāo纵人的生死,是以他的心中也变得紧张。
管他呢,我是真心想干成大事的,又不是欺骗你。再说了,老子是从哪里来的,不说身上种了多少种疫苗,就连那农药化肥残留、地沟油、苏丹红等都毒之不死,万毒不侵有些过,可也不必太害怕这些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
发誓就发誓,有什么了不起。只迟疑了片刻,朱永兴便下定了决心,伸手慢慢地打开了盒盖,并立即向竹盒中看去。
当他第一眼看去的时候,朱永兴脸色一松,因为竹盒中什么也没有,它是空的!朱永兴略感诧异地看了看面前的yīn鸷老者,老者扬了扬下巴,简短有力而又艰涩地说着汉语:“发誓。”
好,朱永兴挠了挠头,举起右手,将绝不相欺的誓言说了一遍。突然,一股浓冽的香味,自鼻孔钻了进来,令朱永兴呆了一呆。接着,他也看清,那盒子并不是空的!
在竹盒的低部,有东西在,而且,那东西还在动,那是有生命的东西!那是一团暗红色的东西,它的形状,恰好象是一个人的心,它的动作,也正象人心在跳动,而且,它的颜色,在渐渐地转变,由暗红而变成鲜红,看来象是有血要滴出来。
由于眼前不可思议的奇景,朱永兴的眼睛睁得老大,几乎连眨也不眨一下。接着,他又看到,有两股十分细的丝,从里面慢慢钻了出来,象是吹笛人笛音之下的蛇一样,扭着、舞着。他从来也未曾见过这么奇异的景象,完全呆住了!
yīn鸷老者面露惊异之色,愣了半晌,才嘀咕了几句。
族长思威如释重负,又有些欢悦地对朱永兴说道:“好了,蛊神已经听到您的誓言,并且赐给了您力量。”
朱永兴迷惑地抬头看了思威一眼,然后再低头看盒里,什么也没有,盒子和当初打开时一样,是空的。
yīn鸷老者合上盒盖,珍而重之地将其收好。
“那是什么?”朱永兴咽了口唾沫,脸上是惊骇诧异的表情。
“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思威莫测高深地回答道。
“我看到了——”朱永兴还没说完,思威已经极其严肃地伸手打断了他。
“不必说,不必说,谁也不知如何说才好。”思威连连摇头,说道:“从现在开始,殿下的要求便是我们全族的要求,殿下的命令无人敢不遵从。我们先行告退,以组织族中人手,请殿下与大巫详商。”
哦,朱永兴晃了晃头,实在是有点诡异,但他很快摆脱了杂念,在这些人走后,把当下最紧要的事情交代给大巫。

第二十章 紧锣密鼓
事情开始变得简单并顺利,大巫虽然面无表情,但却痛快许多,一一答应下朱永兴的要求,并且出言建议,使之变得更加完善。
将朱永兴篡改及伪造的圣旨抄写在很多张纸上,派人入滇散发,这应该叫传檄,显然会很高效。朱永兴觉得大巫手中似乎有一股别人所不知的力量,更加感到大巫有些莫测高深。
但这个办法确实更好,朱永兴暗自警惧的同时,也庆幸自己终于得到了有力的臂助,不用再孤身奋斗,前途渺茫了。
短短的两三天时间,朱永兴却经历了太多的、难以想象的事情,这对他心态的调整和改变,有着极重要的关系,也使他有了更深切的感悟。
一个人,即便是穿越而来的,即便你拥用超时代的知识,力量也是非常有限的,想独自力挽狂澜,那是千难万难。只有招揽,或者利用更多的人,才有可能让自己头脑中的知识迸发出力量,显示出威力。
而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侧漏,便引得无数英雄豪杰争相拜倒、甘作小弟,那更是虚幻的小说中的情节。费尽唇舌,搅尽脑汁,赌咒发誓,才使得一个猛山克族勉强投效,这便是明证,也是警醒。
尽量不要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尽量不要带着穿越者的优越感去做事情,必须全力以赴,必须殚精竭虑,才能有所成就。
……………
寨子里随后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被蛮莫土府禁止拥有和使用的弩箭被从暗藏的地方取了出来,并且开始赶造新的弓弩;在沿河的僻静之处,大量的竹筏开始捆扎;物资开始集中,精壮开始集队训练。
一切活动都被很好地隐藏起来,这得益于猛山克族的一向排外,这使得消息不会轻易泄漏。可同时也让朱永兴意识到,猛山克族人应该早有造反或迁徙的打算,否则不会如此行动有序。而正是自己的到来,加上特殊的身份,以及合乎情理的承诺,最终成了猛山克族下定决心的催化剂。
如果没有自己,猛山克族回归滇省,势必会担心为当地人的敌视,遭到各地土司和官府的留难,甚至攻击。而凭借朱永兴的身份,则可以尽量避免冲突,从而保全部族。
说到底,也不过是利益的交换,以及相互的利用而已。说什么归治大明,说什么兴王图霸,不过是掩饰之词。当然,话虽难听,但双方却都并无不满。被利用,说明有被利用的价值,如果主动求上门都没人答理,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对此,朱永兴很看得开。特别是在他得到了大巫伪造的圣旨和写好的檄文,并且大巫已经着手派人入滇散发的消息后,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与猛山克族的合作是物超所值。
“弩击之无声,虽然shè程不如弓箭,但精确度高,shè时可卧可立,下雨cháo湿时的影响也较小。”朱永兴摆弄着一把土弩,略带显摆地品评着,“若列三队或五队,轮番发shè,则可形成连绵不绝的箭雨,予敌持续杀伤。”
猛山克族赶制的土弩大多是就地取材自行制作,材料或用木头,或用竹子,没有添加任何金属物品。虽然威力打了折扣,但可用“药弩”加以弥补,即在弩箭下抹毒。人或鸟兽中箭,即中毒而死,所谓“见血封喉”。而且,苗族男子几乎人人都善shè弩箭,从男童时便用“娃娃弩”开始习shè,还常常进行比试。
尽管朱永兴对“见血封喉”这样的夸张用辞有很大的怀疑,但对人家的shè术却相当佩服,当然也绝不想尝试被shè中的滋味。
央轻轻抿了下嘴角,心中似有所动,但脸上却不露声色,淡淡地说道:“殿下高见。五日后便是跳花场,行动在即,诸事繁杂,民女便不多陪了。”
“央寨主请自便。”朱永兴客气地作了个手势,表示毫不在意。行动在即,也就是说自己很快便要回到祖国,很快便要一展拳脚了。对此,朱永兴心中有那么点惶恐,但更多的还是期待。
不等央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以外,梦珠便端起土弩向着远处的树干shè出一箭,然后冲着朱永兴嫣然一笑,说道:“若是时间充裕,我族中巧匠可制出更精良的弩弓。大弩可shè二百步,小弩亦在百步左右。”
明朝一步大概相当于现代的一米二三左右,难道弩的shè程能超过清军的弓箭?朱永兴表示怀疑,但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来,因为他并不十分确定,也不很相信后世的那些关于古代武器的数据统计。总要亲眼看见,亲身经历,才最可信,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仗着点知识,不管对错,胡乱指摘、出主意,那可真是太浅薄了。
“跳花场时,那个缅派土司会来参加?”朱永兴岔开了这个话题,猜测着问道:“跳花场是在这个寨子,还是在别的地方?”
花山节又名“踩花山”、“跳花场”、“踩场”、“踩山”等,由于苗族住地不同,服饰有差异,花山节的日期不一致,节日的名称也不尽相同。有的在农历正月,有的在六月,有的在八月。
届时,四面八方的人盛装前来,由族长宣布跳场开始,小伙子们吹响芦笙,姑娘们围着花翩翩起舞,互相竞技。有时还兼举行赛马、shè箭及续麻针比赛等活动。期间又有青年男女对歌,演奏民族乐器,钟情者则互赠绣花手帕、腰带等物。老年人则趁机拜访亲友,互相谈心,活动一整天,甚至到深夜才结束。
梦珠知道朱永兴并不熟悉猛山克族的节日和习俗,便简单介绍了一下,接着很笃定地说道:“缅派土司好色,每次过节都在缅兵护卫下前来,借以挑选漂亮的姑娘。”
朱永兴轻轻点了点头,如果如此,可惜这次却是缅派土司的死亡之期,不用再盯着美女流口水,再欺辱猛山克族的好姑娘了。

第第二十一章 柔情蜜意
天空出奇地晴朗,太阳炽烈难当。梦珠拉着朱永兴的手,走到河边的小树林里。在这里可以看见不远处草丛中繁星似的野花炫耀着各自的色彩,而芳香的气味在酷热中溶解挥发。远处传来不清楚的人声,越发让这里显得静谧。
两人坐在一块石头上,可以靠着后面的树,而保持的距离可以让两人轻易地拉着手却又不那么亲密。偶尔有风吹过来,树叶子就哗啦啦地响一阵子,让人身上油然轻快起来。
“自十一岁后,阿珠和很多族中姐妹便不得参加跳花场了。”梦珠略显遗憾地苦笑了一下,歪着头说道:“都被关在竹楼里,阿爹还派人看着,只能听着远处的乐声和喧嚣,着实闷得紧。”
“阿珠能歌善舞,却不得展示,确实很可惜。”朱永兴随口安慰了一句,脑子里却在想着入滇以后的事情。搜索着记忆中的资料,他力求在历史的缝隙中插手,从而得到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
梦珠眨了眨眼睛,有些调皮地跳了起来,在朱永兴面前歌舞起来。
“坐久爱把歌来唱,写字爱把墨来研。把墨水研写细字,把歌来唱放宽怀。听妹唱歌郎也唱,听得风吹木也弹。口快接得歌来唱,听风莫得随风凉……”伴着婉转柔糯的歌声,梦珠向朱永兴展示着自己迷人的舞姿。
舞姿非常好看,朱永兴暂时放下心事,不断颌首赞赏。梦珠向上的手掌心托起,垂下的另一只手要反扣过去,还带有把一条小腿甩起的动作。她的小腿发肓得十分迷人,身材也婀娜多姿,手腕和脚腕上的银制环镯,在她舞动的时候,便发出清脆的响声,更显得美妙异常。
“好男得了好女配千年长寿万年久;配成鸳鸯山海固结成鸾凤地天长。”梦珠的舞蹈结束了,拉着朱永兴的手,望着朱永兴笑殷殷地唱道:“听妹唱歌郎也唱,前世所修着通行。郎不开口妹心慌,只怕莫命配得郎。”
这丫头,明知我不在行,却故意用对歌来调逗试探我。朱永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有心说几句海誓山盟,却又觉得煞风景,太俗。
梦珠的眼神清澈柔媚,仿佛是晨曦里的海水,让朱永兴不由得被深深地吸引。在流水声中,在树荫下,在微风里,眼神已经代替了语言,在进行着心灵的接触。
朱永兴有些惶乱起来,他不是坐怀不乱的圣人,难以抵抗那眼神中的魔力,只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幸福莫名的波浪的冲激下簌簌发抖。他张开了手臂,说不上是梦珠扑过来,还是他将梦珠搂入怀里,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怀里的温躯玉体让整个世界变得光华灿烂,当然,那应该是朱永兴的心灵世界,一种神秘的感情正浸入了他的血脉。相拥相偎,喁喁细语,梦珠的美丽和温柔似乎净化了朱永兴的思想和感情,增添了他的勇气和力量,让他觉得奋斗更有意义。
拼要拼个壮烈激昂,杀要杀个痛快淋漓,爱也让它来得激情四shè、无怨无悔!人生本身就是一种赌博,爱情更是如此。谁都无法预测将来,谁都不知自己此时的选择在若干年后到底是对是错。
但在爱情来临的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让自己无悔,不要放过每一次机会,不要因为爱情可能会灼伤我们而没有追求的勇气,至少她会让我们在年老时有美好的回忆,至少她会让我们告诉自己我曾经爱过。
朱永兴把梦珠拥入怀中,就下定了决心要做这个纯洁、美丽的女孩的守护神,要让她一辈子幸福,要让他和她的后代都快乐幸福。而只有打出一片zì you安乐的天地,他,她,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才能够得偿所愿。
朱永兴不是生来便有改天换地的志向,环境所迫,自身安危,再与个人的幸福联系到一起,这种誓要扭转乾坤的勇气才会与日俱增,直到变成他要为之英勇奋斗、终生不渝的最终目标。
“亲爱的去花间里
玫瑰花开,娇艳独妩媚
亲爱的,你张张嘴
沉醉花香,感觉伴雨飞
转眼间,雨花飘散
俗世辗转飞舞未觉累
无对错,也休顾虑
爱的chūn天沾满泪水
我俩醉花荫翩翩展翅飞
留住这chūn光人间里
烦愁已别去
一生几多泪
都交给开心欢笑来面对
我俩醉花荫不觉红叶坠
莫负这chūn光多少岁
凡尘岁月里
抛开世间事
来伴你一起飘去亦无悔。”
在刻意压低的浑厚的男人歌声中,梦珠沉醉地依偎在朱永兴怀里,两只大眼睛眩shè出热切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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