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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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就会没想到这一点呢……想到这里我不由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种种迹像都表明越鬼子会在天色入黑之前发起最后一击，可是我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越军会选在傍晚开战！
　　“马上通知炮兵观察员！”炮弹的轰鸣使我几乎就是喊着说：“让他们引导炮火对越军装甲部队实施火力覆盖或是拦阻射击！”
　　“营长！”观察员面带难色的回答道：“炮兵观察员看不清……”
　　“什么？”
　　“看不清！”观察员大声回答：“炮弹扬起了烟雾和尘土，再加上装甲部队正好背着阳光……我们只能看到一点影子！无法准确判断它们的位置！”
　　闻言我不由半张个嘴巴好久也没能合上……我倒还是小看了这越军指挥官，这一步棋就直接将我军了！
　　我想。越军指挥官也很清楚我们所在的这个518。6高地就是炮兵的眼睛……从这里方圆二十公里都没有其它的制高点可以看得到坂旺地区的情况。于是他就想到了一招。用炮火轰炸来隔绝我们与远程炮兵的联系！
　　其实也不能说是隔绝我们的联系，而是让我们的炮兵观察员无法起到“炮兵的眼睛”的作用。
　　远程炮兵……可以说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同时也是518。6高地得以坚守下去的最强有力的支柱……这么一来也就意味着518。6高地危险了，我们危险了！
　　但我知道这时并不是后悔的时候，也不是惊慌的时候……战场就是这么现实，所有的一切都该向前看，否则……浪费的一分一秒都很有可能会成为另一件让你后悔的事。
　　于是我用最快的形势把眼前的形势简单的分析了一遍……
　　首先我军的远程炮火并不能说是完全失去了作用，一方面它可以对越军炮火进行压制。另一方面我军早在刚占领518。6高地的时候就把阵地前的死角及各个炮火能够得到的地方进行测量并分区。虽然这会因为我军炮兵阵地的转移而有所误差，但坐标却还是能起到作用的……原因是后方的炮兵也可以用同样的观测方法测算出新炮兵阵地与原炮兵阵地的参数，然后再进行转换。
　　其次，越军装甲部队的目的地……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桐棉，这里是我军的炮火死角，一旦越军装甲部队穿插到这里，那也就意味着越军装甲部队完全不用顾及我军的炮火。另一方面……越军t62各方面的性能都强于我军59中，尤其是夜战能力，再加上我军59中还是位于山坳地区……这里虽然安全不会被越军炮火轰炸，但一旦被越军更为先进的坦克封锁住山坳口。那就意味着我军坦克部队就会被封死在山坳里。
　　在战场上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无法及时的投入到战场中的部队就相当于没有。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军坦克部队有就跟没有一样。
　　于是越军的坦克部队就可以在我们面前称王称霸了……越军完全可以在步兵的掩护下，利用t62先进的夜战能力把518。6高地上的火力点一个接着一个的敲掉，然后在掩护步兵对518。6高地进行前后夹击……
　　所以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我军的坦克部队一定不能窝在山坳里，它们一定要发挥作用……甚至现在可以这样说，坦克部队才是这一场战斗胜负的关键！
　　然而要怎样才能发挥59中的作用呢？
　　这时我就陷入了沉思……要想59中能发挥作用就只有打败越军的装甲部队一条路……可是这有可能吗？虽然我不知道越军装甲部队的情况，但越军是有备而来就是要用装甲部队打夜战……所以这t62肯定是有的，当然这其中也有跟59中同级的t54。
　　但是……就算是苏制t54的性能对比起59中来那也是只好不差，更何况还是更为先进的t62！
　　所以要想打败越军的装甲部队这是谈何容易！何况这时的我就连越军装甲部队有几辆坦克这其中有几辆t62都不知道，而越军却对我军坦克部队一清二楚……这一仗还怎么打？！
　　不过我很快就想到了我在仓库中看到的苏式装甲车……
　　越军装甲部队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模式朝我军推进呢？不用想……已经装备了苏式装甲车的越军不可能还会像我们一样让跟随步兵在坦克上趴着……有这么好的装备谁还会愿意趴在坦克上挨枪打挨炮炸的，再说了，越鬼子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进行机械化训练，那现在就正是他们一展所长的时候了！
　　于是我没有多想，当即把电话拔到了黄建福的坦克部队……像这种战地内部的电话是很安全的，原因是一根电线牵两头，再加上两点之间的距离短，所以除了偶尔会被越军炮火炸断之外，被偷听的可能性很小。
　　“黄建福！”我对着话筒大喊：“开装甲车会不会难？”
　　电话那头的黄建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声回答道：“报告营长，这种轮式装甲车开起来一点都不难，跟开汽车差不多……今天汽车兵躲在仓库里闲得慌，都在开着这装甲车在仓库里绕圈玩！”
　　“这就好！”闻言我当下就把电话挂断了，然后朝张作亮和赵敬平等人扬了扬头说道：“接下来高地由副营长张作亮指挥，我们营一分为二，一连和迫炮连继续坚守高地，我带着二连及坦克部队与越军装甲部队决战！”
　　“什么？与越军装甲部队决战？”闻言张作亮等人不由大吃一惊。
　　“营长！”丁成东很快就反对道：“咱们坦克的性能跟越军坦克比……”
　　“我知道！”我说“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长话短说……你们要注意配合我军的进攻，要利用远程炮火及机枪等火力阻断越军步兵与装甲部队的联系，同时要用火箭筒、反坦克导弹居高临下的攻击越军坦克，这其中因为我军的59中与越军t54极为相似，所以一定要交待战士们注意识别，另外……对于越军的装甲车一律不准打！任务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张作亮和赵敬平等一干人等异口同声的回答着，但我却从他们脸上的表现看得出来他们完全不知道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特别是最后一句，竟然还让他们不要打越军的装甲车……这玩意在战场上因为皮薄馅大（意指装甲薄，里头装的人却多），所以更应该是优先攻击的对像才对！
　　但这时的我也来不及跟他们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越军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不多了……越军的炮火一停也许就意味着越军装甲部队即将布署完毕，那时我们这518。6高地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马上给军部发报！”我对通讯员说道：“不管付出多少代价，请求炮火压制越军五分钟！”
　　“是！”
　　“二连长！”紧接着我又接通了刀疤的电话：“全体做好转移阵地的准备，目标山脚仓库……注意携带火箭筒！”
　　“是！”刀疤应了声很快就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营长！”这时丁成东有些不服气的抢了上来：“我是坦克团的参谋，我有指挥坦克部队的作战经验，带领我军坦克部队与越军决战……这个任务应该交给我！”
　　“是啊！营长……”教导员也在一旁劝道：“这个任务太危险了，再说你也没有指挥坦克部队的经验……”
　　“服从命令！”我想也没想的就用一句话把他们给顶了回去。
　　虽然教导员在平时比我大半级，但是在打仗的问题上就是我比他大半级，所以这么一来就谁都没声音了。
　　其实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此去是九死一生，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没有指挥装甲部队作战的经验！
　　但教导员等人不知道的是……这一仗的关键其实不仅仅只是装甲部队的对抗，而且这道理一时半会还说不清，甚至能不能打得好还直接关系到518。6高地的得失，关系到我们这个合成营的生死。
　　所以，这一仗可以说是非得我亲自上不可！


　第一百四十七章　装甲车

　　我军的炮火压制很快就上来了，这可以从高地上少得多的震动感觉出来。
　　于是我没敢迟疑，当即通过电话朝刀疤下达了命令：“出发！”
　　“是！”电话那头的刀疤应了声。
　　我撂下电话后只来得及向身旁的张作亮等人点了点头，就提着枪带着两名警卫员两名通讯员就朝山脚下的仓库跑去……我们的时间十分有限，甚至可以说就连这五分钟都是用后方炮兵战士们的生命换来的，所以我觉得任何浪费都是一种犯罪。
　　也许是因为我军有许多炮兵之前忍而不发，所以这几分钟的炮火压制还是十分有效的，518。6高地原本漫山遍野的都是炸开的炮弹现在就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发……不过我军阵地前前后后依旧到处都是硝烟的尘土，就连夕阳仅有的一点光线都被挡得严严实实，就好像已经进入了黑夜似的。
　　这其实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被硝烟和尘土这么一挡，越军就不知道我们的兵力已经转移，那么我们的进攻也就更有突然性了。
　　坏处就是我甚至连前进的路都看不到，这就像是在浓雾中摸黑前进一样……其实要比浓雾难受得多，因为空气中充满了硝烟和尘土，还夹杂着些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从开战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在第一场战斗中留下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
　　这使使得我们每吸入一口空气都有种强烈的咳嗽的**……但这种**却又要把它给忍着，因为我很清楚，咳嗽有点像是抓痒……没有抓到的话那还可以忍着。一抓就非得抓个痛快才会停得下来。咳嗽也差不多……这如果是在其它时候那还好。咳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问题是这时时间很紧，而且一咳起来就会没完没了的影响速度……
　　于是我就只能拼命地忍着，就将这种痛苦全都转换到自己腿上的力量全速朝山脚下的仓库一路飞奔！
　　终于……当我冲进山坳的仓库的时候，就再也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而这时我身旁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营长！”这时警卫员小张向我报告道：“吴传喜没有跟上来……”
　　我不由一愣，吴传喜是我带上来的另一个警卫员，同时也是小张的老乡。
　　“他什么时候走丢的？”我问。
　　“不知道！”小张嘴角抽了抽：“在路上我听到他弯着腰咳了几声……以为他跟在后头……”
　　小张话还没说完，天空中又传来了一片呼啸……越鬼子的炮弹再次成片成片的打上了518。6高地。
　　我不由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战场吧！虽然只是差那么一点点。或者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但却能决定一个人的生与死。
　　我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停留，马上把黄建福、刀疤、杨杰等几个干部召到身边来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情况是这样的！”我一边在地上摊开了地图一边说：“越军一支装甲部队自西向东朝我军高地正面穿插，数量装备不明。由于这个角度有许多地方是我军炮火死角，而且我军视线被阻无法引导炮火对敌装甲部队实施拦阻，所以这支装甲部队必须由的我们来解决！”
　　我这么一说黄建福和刀疤的脸色立时变得凌重起来的，他们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身为坦克连连长的黄建福不方便说什么，但杨杰却忍不住迟疑的问：“营长……这……是不是太……”
　　我举手打断了杨杰的话，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认为越军装甲部队肯定装备轮式装甲车……”
　　说着我朝停在身旁的几辆装甲车扬了扬头说道：“就跟我们缴获的一样，所以一旦打起来越军肯定分不清敌我！”
　　“哦！”这时杨杰和黄建福似乎有点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的信心不由大增。
　　其实这应该说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我……如果是没有胜利的希望或是没有意义的战斗。我是根本就不可能让他们去打的。
　　“具体计划是这样的！”我指着地图继续说道：“我们把部队分成两个部份，一个是坦克部队。由黄连长指挥，依旧采用坦克跟随步兵的方式进行步坦协同，在越军停止炮火轰炸时马上驶出山坳展开兵力做好战斗准备。”
　　“是！”黄建福应了声表示都听明白了。
　　“另一支部队是装甲部队！”我继续说：“这支部队由我指挥……二连的战士以班为单位搭载十辆轮式装甲车，跟随我迅速绕过518。6高地背面，寻找机会加入越军装甲部队的编队……”
　　“哦！”听到这里战士们这才彻底明白了，我这是要打一场渗透战呢……只不过这次支持渗透的不是什么军装、越南语，而是装甲车。
　　“营长！”杨杰很快就提出了问题：“518。6高地的背面也是越军，我们这十辆装甲车这绕过去很有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天色很快就要入黑了！”我说：“而且到时候我会让迫炮连打几发烟雾弹做掩护，再加上坂旺的越军对装甲部队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就算看见了也很有可能会误以为是己方的另一支穿插部队！”
　　战士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要知道这种轮式装甲车到目前为止就只越鬼子有，我军的装甲车都还有履带式的，越军也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这装甲车就是最好的“身份证”了。
　　“那我们自己怎么识别？”刀疤问。
　　刀疤这话可以说是切中了要害，渗透战最重要的敌我识别的问题……我们装成了越鬼子的样子，越鬼子无法分辩了我们当然也会有识别困难。当然，也有些渗透战就不要求识别……其目的就是让敌方越混乱越好，至于自己人也有可能打死自己人嘛……这就是小慨率事件，完全不在那些指挥官的考虑范畴。
　　但现在我们使用装甲车这样用一个连的数量进行渗透那就不一样了……这一辆装甲车里装的可就是一个班，万一打错了一辆那就是把一个班的自己人全灭了！
　　“这样吧！”想了想我就说道：“给我们的装甲车披上伪装网插上树枝……”
　　“那如果越鬼子的也有伪装……”
　　黄建福这话才刚说到一半就被杨杰笑着顶了回去：“越鬼子有伪装我们就拿掉呗！笨……”
　　哄的一声，周围的战士全都笑了起来，就只有黄建福红着脸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这其中要注意一点！”我继续说道：“我们的目的是打击敌机械步兵破坏越军的步坦协同……这种轮式装甲车的优点是速度快，它在行动时我们很难命中，但它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说着我就指了指的身旁的装甲车出口说道：“它的出口是在侧面而不是在背面的，这就使得它必须得停下来才能把步兵往下放……而且出口还很小，步兵下车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时候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其实这正是苏式btr系列装甲车最大的缺陷……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这种装甲车是水陆两用的，又因为它的头部比较重所以只能把发动机后置使车身重量均衡，否则下水后就会头重脚轻的竖在水里了。
　　但发动机后置也就意味着门不能往后开……于是就只得把门开在了侧面……这一来就产生了一系列的问题。
　　所以说世上没有完美的装备，任何装备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甚至有些装备的优点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反而会变成缺点了。
　　“任务都清楚了没有？”最后我问。
　　“都清楚了！”
　　“还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
　　“很好！”我点了点头下令道：“马上行动，装甲部队五分钟之内做好出发的准备！”
　　“是！”战士们应了声当即就像上战场发起冲锋似的忙开了。
　　之所以会这么赶那是因为五分钟实在是少了点……战士们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比如果装甲车驾驶员的安排，装甲车的分配，装甲车的伪装，甚至装甲车还需要必要的检修……
　　这所有的事情都要在五分钟之内完成那的确是苛刻了点，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必须要赶在越军装甲部队进入桐棉之前就加入越军装甲编队，否则就极易被越军识破或者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这也就意味着我军装甲部队要绕着518。6高地一大圈再从后面跟上越军装甲编队……
　　不过好在战士们在平时就有经过各种协同训练……刀疤在第一时间就把装甲车分配到排，排长再把装甲车分配到班，然后班长再马上为手下的战士分配工作……几个兵负责披伪装网，几个兵负责插树枝，班长再跟司机进行一些必要的交流以便战场协同……
　　于是所有的事情就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并整齐的排在了我的面前……其中有一辆就是我的指挥车，是给我和警卫员及通讯员坐的。
　　我没有迟疑，朝战士们一招手就钻进了装甲车，然后抓着步话机就下令道：“出发！”


　第一百四十八章　装甲车（二）

　　装甲车很快就陆陆续续的沿着山坳口的公路开了出去……
　　我们总共才十辆装甲车……其中九辆是分为二连的九个班乘坐，另一辆为我的指挥车。刀疤则是跟他手下的战士们一起共乘一辆……这么做的原因，为的是不致于所有指挥人员和通讯设备都在一辆指挥车里，万一指挥车被敌人击毁了或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刀疤和他的步话机就可以起到与其它部队联系的作用。
　　装甲车分为五批，每批两辆并排往前开，于是很快就开出了山坳……越军炮火还在轰炸，再加上天色已经转黑，所以能见度很差……不过装甲车的好处就在于它不像坦克那样笨拙也不像坦克那么差的对外敏感度。
　　比如在对外的感知方面……装甲车前部就有一左一右的两个观察孔，这两个观察孔一个是用于驾驶员使用的，另一个则是给车长使用，平时车长就根据这个观察孔观察外部情况并根据这情况下达命令。
　　当然，我们可以算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装甲部队，就连驾驶员都是从工兵那抽调来的汽车驾驶员，当然就没有车长这个编制，那这个观察孔自然就是给班长使用了。
　　再加上装甲车顶部还有一个小炮塔……这炮塔虽名为炮塔但却没有炮，只装备了一挺14。5mm的重机枪和一挺7。62mm的并列机枪。
　　这对我们来说就很有用了，原因是装甲车的观察孔很小，可以观察到的范围也十分有限。特别是在这个能见度比较差而又不敢打大灯的情况之下行驶就有困难了。
　　但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解决方法就是由炮塔上的战士对装甲车进行引导……这方面的协同我们在之前就做过相关的训练。所以战士们自然就能驾轻就熟，于是驾驶员再配合着自己在观察孔的观察，十分轻松的操纵着装甲车沿着指定的方向推进。
　　开始一段路可以说是最危险的……因为从山坳口到518。6高地都是越军炮火的覆盖范围，不过好在我们开的是速度快的装甲车，再加上越军炮火轰炸的主要目标也不是山坳口……于是驾驶员们把油门一脚踩到底，“隆”的一声就飞快的穿过了危险区域。
　　最后十辆装甲车都没有多少损伤，除了刀疤的那辆装甲车被弹片击穿打伤了一名战士之外……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这装甲车5到9毫米的装甲防护力是比较差的，不过这似乎也正常。弹片这东西是说不准的……弹片就是炮弹炸开的碎片嘛，那自然就是各种形状都有的，所以有时就很钝，这样的弹片就没什么穿透力，有的断面就会锋利得跟刀锋一样，再加上炮弹炸开的速度……那会穿透装甲车装甲也就是不奇怪了。
　　这就使我想起了在现代时看过的一个纪录片，说的是美国的飓风，这玩意一刮起来……因为其速度极快，于是你就能看到一张张纸牌就像匕首一样插入墙面……纸牌都能这样了，更何况是炮弹的弹片。
　　接着装甲部队就拐了个弯顺利的进入了坂旺地区……话说这装甲车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特别是它下面还有四对轮子，再加上有较为先进的避震。所以就算是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跑起来也相当的稳定……后来我才知道这btr60的最大速度可以达到80码的，这速度与的现代的小车比起来当然还是有差距，但比起坦克50码的最高速度那可是要快得多了。
　　“营长！”这时刀疤从前方传来一个消息：“这附近也许有敌人布下的地雷……”
　　被刀疤这么一说我心上不由一紧……是啊！制定计划的时候就没想到越鬼子有可能会在两军阵地之间布下地雷……装甲车的装甲也许可以不怕步兵地雷，但是那轮胎……
　　再说了，这越鬼子说不定还会埋下反坦克地雷呢！
　　想了想我就向刀疤下令道：“尽量靠近518。6高地前进！”
　　“是！”刀疤应了声就指挥着装甲部队拐了个弯……
　　我的想法是……越军是要进攻518。6高地的，所以他们就算要布雷也不会布到518。6高地附近……如果这么做的话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果然就像我想的那样……穿甲部队一路顺畅的由东往西全速前进，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就穿过了518。6高地的背面来到了一个谷口……
　　而这时越军的炮火也停了下来，于是我就知道……越军的进攻很快要开始了，也就是越军装甲部队很快就要进入桐棉了。
　　“报告营长！”这时听到前方刀疤的报告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