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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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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躲猫猫?
  我跟鬼魂躲猫猫?
  晦气!
  我眼光在草地里仔细找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只得稍稍低下了点头朝王柯昌使了个眼sè。
  王柯昌会意,猫着腰跑到另一个位置,拿着手中的冲锋枪就顶着军帽慢慢地探了出去……
  有一个助手的好处就在这里。如果越军狙击手伪装水平很高的话,那就意味着就算观察力再好也很难发现他,这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人来引蛇出洞。这个人自然就是王柯昌。
  然而我却很失望的发现,越军狙击手并没有上当。
  我不知道越军狙击手发现了什么问题,也许是王柯昌军帽上的红五星过于明显了,又或者是他用枪杆顶上去的军帽会随风漂动……总之任凭王柯昌怎么摆弄怎么换位置那枪声就是没有响。
  难道是越军狙击手打完一枪就这么下去了?
  不!我相信他还在我面前,因为他是越军316A师的狙击手,堂堂一个王牌部队的狙击手如果只打了两个小兵就撤回去,那只怕不被战友笑掉大牙才怪了。
  随即我很快就感到一阵奇怪:这越军狙击手上来是干嘛的?有什么目的?
  要说……这越军冲锋的话,他用狙击枪压制我军反击火力那也正常,或者说他这会儿上来找我军几个干部打也正常,可问题是他却打小兵……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军从干部到小兵的军装全是一样的,他就算想打干部只怕也打不着。
  那么这越军狙击手就只有一个目的了,那就是借着杀伤我军人员以打击我军的士气,以利于越军的下一次冲锋。
  于是我就明白了两点,一是这名越军狙击手过于自负,单枪匹马的上来就想跟咱们一个连对着干,甚至他还相信就凭着自己就能给我们连以士气上的打击。另一个……是越军已经做好了另一次冲锋的准备。
  想到这里我心下才定了定。
  说实话,刚才知道对方是越军王牌部队的狙击手,那压力马上就大了许多。之前我虽然也有对付过狙击手,而且也都很厉害,但正如别人说的一句话:“人的名树的影”,咱就是被那名气和影子给吓到了。
  但现在,知道越军自负到这个程度我反而放心了些。不是吗?我就听老头说过:“做为一名狙击手要以客观的心态面对自己的战场,既不能太乐观也不能太悲观,既不能小看敌人也不能害怕敌人……”
  当时少不更事的我会傻傻的问一句:“那到底要怎样?”
  老头随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子:“就像你玩打仗游戏那样就得了!”
  当时我听着这话是不以为然,像玩游戏那样……那还不是太简单了!但现在真正走上战场,才知道这真是一点都不简单!
  我的目光透过瞄准镜一寸一寸地检查着面前的阵地,努力让自己用平常心对待面前的战场,接着脑细胞就开始活跃起来。
  根据我之前在草丛里的作战经验,敌军狙击手要想顺利的狙击我军战士,他肯定不能躲在草丛深处。原因很简单,密麻麻的草梗会挡住他的视线,这并不是枪好不好视力好不好的问题,再好的视力再好的枪也无法做到透视。
  当然,你也可以躲在深处像普通越军一样站起身来shè击,但那无疑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所以我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草丛边缘几米远的位置。
  我在草丛中只能勉强看到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于是我搜索的范围就小了很多。但让我有些气妥的是,找了几遍除了草地上的几具尸体外,什么也没发现……
  这时漆黑的草丛中突然发出了一阵沙沙的异响,我在第一时间将手中的步枪瞄向异响传来的方向,只见前方两百米远的位置草浪一阵不规则的起伏。我心中一喜,刚想朝那个目标扣动扳机,但很快就发觉有些不对劲。
  狙击手是不可能犯这么明显的错误的,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的一个陷阱,或者说只是敌军的一个小兵……所以我强忍着扣动扳机的冲动,松开了扣在扳机上的食指。
  果然,我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因为草丛里的一具尸体很快就动了起来,尸体当然不会自己动,而是有人绑住了尸体的脚,在前面拖着他往后走……那只不过是一名上来拖尸体的小兵而已。
  然而我忍住了粱连兵却没忍住……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草丛中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接着就是战士们的一片欢呼声:“打中了,打中了!三排长打中了……”
  “砰!”的一声枪响,那名躲藏在暗处的敌军狙击手又出手了。
  战士们的叫声嘎然而止,随后就听到有人大叫:“卫生员!卫生员……”显然又有人倒在了狙击手的枪下。
  没有枪火,也没有白烟!
  我只看到草丛中的几颗草轻轻地动了下,那些异动的草在草浪中连成了一条白线,就像一块石头飞快地在平静的湖面上飞过,留下了一条模模糊糊的痕迹。很显然,那是子弹发shè的轨迹……
  于是我就发现了对手的藏身处,我顺着那条轨迹往回找,但让我吃惊得合不拢嘴的是……我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他当然不是一具尸体,只是他身上的鲜血和污渍以及类似死人一样的倒地姿势骗过了我的眼睛,同时我也不敢想像一名狙击手就敢这么“大大方方”的暴露在我的面前。
  原来他一直都在我的鼻子底下,我已经看到他好几次了,可是却一点都没有怀疑。好在刚才我忍住没开枪,否则的话……做为一名狙击手的他当然会听出狙击步枪特有的枪声,接着他很快就会将步枪瞄向我,然后shè出一发致命的子弹……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不由狂跳了几下,还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而我却先一步发现了他,所以这一仗注定是要以他的死而结束。
  我没有多想,举起步枪就朝那具“尸体”瞄去,“尸体”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杀气,在第一时间翻身打滚想要逃离我的控制……
  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我食指轻轻一动,一发子弹就带着啸声飞shè而出击穿了他的脑袋。
  一名狙击手不容许有任何错误,他的错误,就在于不知道我的存在!
  这一回,战士们不敢再欢呼也不敢轻易冒出头了,直到过了好半晌,才听王柯昌叫道:“这一回是真的打中了!”
  我没有多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收起枪就朝粱连兵的方向跑去……
  很明显,粱连兵的那一枪暴露了自己,越军狙击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目标。
  毫无疑问的是,击毙敌方一名狙击手本身就是狙击手的一种荣耀,何况狙击手在战场上也是一个重要的角sè。
  果然不出所料,受伤的是粱连兵,不过却不像我所担心的那样糟……他满头是血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名卫生员正在替他包扎呢。
  看到我过来,粱连兵就苦笑了一下:“二排长,还是你赢了!”
  “伤得不重吧!”我问。
  粱连兵摇了摇头:“只是擦破了点皮,还好我在扣动扳机的那下感到不对,把头一缩才捡回了这条命,要不然……”
  “我的定力还是比不上你啊!”粱连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杨学锋同志,没想到你当兵的时间不多,但作战经验还是很丰富的,连咱们这些老兵油子都比不上!”
  我不由在心里暗叫了一声惭愧,我哪有什么作战经验啊,还不是记得老头说过的那些话而已。再说了,这要不是粱连兵暴露了引得越军狙击手打上那一枪,我也许到现在还没发现越军狙击手呢!
  战士们这时才暴发出一阵欢呼,个个都兴奋地凑了上来又是拍肩又是拥抱的。然而我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
  应该说,刚才只不过是幸运之神再次眷顾而已,而且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除去负伤的粱连兵不算,我军已有两名战士倒在那名狙击手的枪下。两个换一个,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值得高兴和庆祝的。
  也许有人会说,我们的两个和敌人的一个不一样。
  没错,的确是不一样。我军的两个是普通战士,而敌军的一个是经过长期训练的狙击手。但在我的眼里,生命都不应该有区别。
  “呜……”还没等战士们的欢呼声落尽,天空上就响起了一片炮弹的呼啸声。
  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样,越军已经做好了发起冲锋的准备。
  只不过,这次的准备跟越军预想的有些不一样,越军想的是用狙击手在一定程度上打击我军士气后再发起进攻,没想却是己方的狙击手死在我手上。
  所以,这回越军的炮击就有些像是在泄气,又或者是想炸毁越军狙击手遗留在阵地上的狙击枪……
  但不管越军这炮击是因为什么原因,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越军另一波的冲锋很快就要来了!


 五十八章

  五十八章
  敌人打炮了自然就要进猫耳洞。
  这猫耳洞看起来虽是简单,但其实却有大学问在里头。这不?猫耳洞是在战壕内的侧壁挖的,炮弹本身能直接命中战壕内部的可能xìng就很小,那要炸伤躲藏在猫耳洞里头的兵的可能xìng就更小了。
  所以,这种小洞虽是不起眼,但躲起炮弹来还是很有效的。除非是被炮弹直接命中猫耳洞的正上方导致猫耳洞崩塌,否则一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只是我虽然知道这一点,自己躲在里头的时候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笑话,这可关乎到自己的小命啊,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xìng命中好不好?那谁能保证那一发炮弹就不会打中我的?
  再加上猫耳洞很小,我的身子几乎就是紧贴着洞的土壁挤进去的。这时的我,只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被硬塞进石头缝里的猪肉。也正是因为这样,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与身旁的土墙“亲密接触”,所以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地面上炮弹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的每一声震动……
  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是无法想像的,狭窄得几乎不能动弹的空间,让人窒息的闷热,带着浓重火药味的空气,还有头上和侧面不断被炮弹震松往下掉的泥土,更有那来自死亡的威胁……所有的这一切交织起来就像有一头无形的恶魔在我脑海里抓着、叫着……让我简直就想不顾一切的钻出去撒开腿逃命!
  但我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我很清楚,这时候出去只怕很快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后来我才知道,还真有人不顾一切地钻了出去……
  终于,身边的土壁不再震动了,敌人已经停止了炮击。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埋在了泥土里,泥土顺着我的呼吸就往我口鼻里冲,一阵胸闷让我几乎就无法喘气。
  我挣扎了一下想从洞里钻出去,却发现根本就动不了。手脚已经麻木了不说,这防炮洞本来就很小,这时被那些震落的土石再这么一塞……整个都满满的了。
  再挣了挣还是没法出去,我心里的恐惧就像cháo水般的泛滥开来——不会就这样被活埋了吧!咱在战场上都没被子弹打死,却要被这防炮洞给活活憋死?
  也许有人会觉得从这些被炮弹震松的泥土里钻出来没什么难的,用手扒一扒不就出来了……可现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用手扒一扒能扒开的,是其它部位全都zì yóu的情况下,而这时的我却是整个蜷在洞里头被这些松土给埋着,手脚根本无法伸展有力也使不上……能做的似乎就只有在里头等死了。
  这时突然有一支大手及时伸了进来抓住我的手臂往外一拉……我整个人就跌倒在战壕里拼命喘着粗气。但很快又被倒吸进食道里的土给呛得一阵咳喇,那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不过……
  有空气的感觉真好,尽管这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硝烟味,尽管满嘴的土至少有一半都被我吐到肚子里。
  “敌人上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这时的我很想休息一下,就算能喝口水缓一口气也好。但我却又知道我不能这么做,……这里是战场,要想保住xìng命就得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时间,也许就差那么一分一秒,敌人就能突破我军的防线然后把我们所有人都串在刺刀上……
  我甚至连脸上的鼻涕和眼泪都来不及擦,端着枪就架上战壕……
  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大片端着刺刀朝我军冲来的越军,与上一回冲锋不同的是,这次朝我们冲来的越军并没有用茅草伪装,这使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越军像野兽一样凶狠的眼神和狰狞的面孔。
  我得承认,这的确有点气势,但这种气势更多的应该是在冷兵器战场上才能发挥作用。
  不是吗?在冷兵器时代的兵如果有这样的气势,我相信对手刚与他们打上一照面腿都软了,哪里还会拿得动刀剑!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咱们可不管你气势有多强,我只要轻轻一扣扳机……就看到刚才还有如凶神恶煞般的越军就有如一团烂泥般的倒在了地上。
  什么叫外强中干,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不过316A师果然不愧是敌军的王牌部队,他们的攻势就像cháo水般的一波紧过一波朝我军防线压来,前面一排被我军打倒在地,后面一排就跨过战友的尸体继续往前冲,一边冲锋还一边举着手中的AK47朝我们反击。
  “砰砰……”我接连扣动手中步枪的扳机朝敌人shè出一发发子弹,敌军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我的枪下,但他们还是捍不畏死的往前冲。我甚至还看到有些越军手里抱着集束手榴弹和炸药包……
  这时我军手里拿的基本都是AK47或是冲锋枪……也许有人会问,不是说咱们部队每班都有四个人用56半的吗?这的确是,只不过几场仗打下来……谁还不知道把手里的56半换成AK47啊?
  这56式半自动步枪shè击jīng度虽说还行,但shè速太慢。咱们是扣一下扳机打一发子弹,一打只有一个点,人家鬼子手里的AK47扳机一扣“哗哗哗”的就是一排子弹,一打就是一个面。
  所以我军小部队与敌军作战的时候,往往一个排的火力都比不上敌军一个班。如果是面对面单挑那就更惨,咱们如果不是一枪把敌人撂倒,那基本上就再也没有打第二枪的机会。
  装备不好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打仗的时候就只能用咱们战士的生命去弥补这些不足了!
  不过这种情况在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特别是这AK47和56半、56式冲锋枪的子弹都是通用的,完全不用担心后方送上来的子弹不能打的问题,所以战士们全都是放开胆子的换!甚至连56式冲锋枪都换成了AK47。
  所以这仗一打起来那子弹就像雨点似的“哗哗哗……”的朝越鬼子涌去。越军虽说是王牌部队,但到底还是血肉之躯,这血肉之躯就算有再强的意志又哪里会挡得住子弹?
  于是一片腥风血雨之后,越军就成片成片的倒在我们的阵地前。
  从这一点来说,我们之前参加过几战斗还是件好事,否则的话,这会儿敌军也许早就突破我军的防线并将我们撕成碎片了。
  也许是因为越军这次冲锋前的那场狙击战打得不利影响了越军的士兵,或者是我成功干掉了越军狙击手使我军士气高昂,或者是两者都有……总之这次阻击战战士们打得都很顽强。越军往往是一波冲上来就被我们用子弹无情的挡了回去,就像是两道洪流之间的碰撞拉力,一边是钢铁另一边是血肉……
  终于,越军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后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
  枪声渐渐停了下来之后,战士们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嘿!鬼子的王牌部队也不怎么样嘛!”小石头兴奋地叫着。
  “就是!”刺刀也高兴地叫道:“还说什么样榜师呢!还不是一样让咱们给打得夹着尾巴逃跑了?”
  “排长!”王柯昌隔着几个人探出头来向我叫唤道:“你打了几个了?”
  我想了想就回答道:“没认真数,大慨有十几个吧!”
  我是根据我打掉的子弹算的数,刚才我一共打出了十七发子弹,我记得有三、四次打空了,还有两次不确定有没有打中敌人,所以少说也有打掉十个敌人。
  “十几个?!”王柯昌不敢相信地又问了声:“就刚才那一仗就打掉十几个?”
  随后又喃喃说道:“我还以为自己打了七个就算多了,有心跟你比一比,没想到……”
  “我说小偷……”满脸漆黑的沈国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冲着王柯昌打趣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啊?还跟咱排长比?跟咱们比比就满足了吧……”
  哄的一声,战士们都被这话逗得笑了出来。
  其实我心里明白,战士们之所以现在会有这么好的心情是有原因的。
  刚才一听刺刀说起这316A师有这么大的来头,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然后心下就开始惦量了:咱们这支部队能挡得住敌军王牌部队的冲锋吗?虽说刚才也打退过他们一次,但那次只是敌军小规模的偷袭吧!而且还是在偷袭被我军发现的情况下也打得那么险,那如果他们全力发起进攻呢?
  所以在打一场战的时候,战士们心里都没底,包括我也是一样。不过现在终于放心了些——敌军王牌部队也是人,他们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也一样会被子弹打死……
  特别是那些新兵,打过这样的一场仗之后反而会发现战场并不是像他们想像的那样可怕,再加上被胜利的自豪感一刺激,那信心和士气就成倍的上升。
  也怪不得老头会说:这新兵哪……只要打上几场仗还没死,差不多就可以称得上是老兵了。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呜……”还没等我们来得及构筑好工事,天空中再次响起了一片炮弹的呼啸声。
  这次炮火的密度之大和来势之快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这使我们根本就没时间钻回到防炮洞里,霎时无名高地上的大小树木倾刻间就被削得噼噼啪啪的断裂下来,无数的泥块和石头被炸向天空再像暴雨般的砸了下来,只一会儿的工夫整个高地都被浓烟、碎片和泥土粉尘所笼罩。
  我只能紧紧地靠着战壕壁用手抱着脑袋,心惊胆战地承受着头顶上砸上来的各种东西。我也想过要躲回防洞炮里,虽然它就在我的面前,不过只有一米远的距离,但我却不敢动。因为我担心防炮洞这时已经塞满了泥土,我已经挤不进去了。于是我就只得呆在原地等着,等着敌军的轰炸结束,或者等着一发炮弹把我送上天……
  突然我感觉到旁边有人碰了我一下。
  敌人?敌人已经上来了?
  我不由吃了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摸向腰间的手枪,但当我看清碰到我的是一名解放军战士的时候,就放松了下来。接着满腔的热血很快就被一种愤慨和恐惧填满——那名战士已经牺牲了,而且死得很惨。他的下半身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有半截身子被炮弹的冲击波带着飞到了我的身边。
  他的样子让我头皮一阵阵发麻,我脑海里不断地问自己如果自己让炮弹给打中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断手断脚?分成几块?还是像这名战士一样被分成两截?
  但无论是个什么样的结果,都不是我愿意的,也不是我所能接受的!但战争就是这样,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它还是来到我们的身边,在我们面前露出它狰狞的面孔和恐怖的魔瓜无情的收割着一个个战士的生命……
  这个想法和心中的恐惧几乎就折磨得我发狂、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干脆跑出去让炮弹给炸死算了,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唯一能支撑着我不做傻事的,就是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
  好死不如赖活,曾几何时……我一直以为只有儒夫才会说的话,因为我觉得如果一个人敢于面对死亡那才是真正的勇敢。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原因是……躲藏在战壕中被炮弹击中的击率其实很小,大多数牺牲的人都是因为心理素质不好,被吓着了跑出去或者是受不了压力干脆选择了死亡……
  所以说,在和平时代理解的那一套在战场上往往行不通,有时甚至都要反过来理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炮声一弱敌人很快又发起了冲锋。
  这一回我和战士们都用不着连长指挥了,全都很自觉的把枪架在了战壕上等着敌人的进攻。不只是自觉,而且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落。机枪手马上上好子弹,副shè手就开始为另一个弹鼓压弹;火箭筒shè手刚做好shè击准备,副shè手就开始将其它弹药从猫儿洞里挖出来……
  用“挖”这个词还真不是夸张,在几轮的炮击过后,这猫儿洞要么就是被震塌了要么就是一堆的碎土。就连拿个弹药也要用工兵锹把碎土扒开……
  也许有人会说,咱们这部队还不都是一些新兵吗?互相之间怎么可能配合得这么好的。
  还别说,这让我也有点意外,不过也不意外。
  意外是因为没想到战士们这么快就成长起来了。
  不意外则是因为这就是战场。
  如果这是部队训练或是演习……那我相信战士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协调一致,人都是有惰xìng的,在部队训练、演习嘛,成绩不好、协调不好大不了就是被训一顿或是处分什么的。但在战场上就不一样了,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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