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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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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一场大风波;那好;今天都下场来陪朕打一场要是能够赢得了朕;那就既往不咎。要是赢不了;回头休想再狡辩”
见天子撂下这话便拂袖而;三个人一时面面相觑。眼见得内侍们都慌忙追着李隆基了;姜度这才轻轻一舔嘴唇;眼神闪烁地问道:“就咱们三个;要赢下来似乎不太可能;要不请旨把咱们那两个搭档也一块宣进宫来?”
“好主意”崔俭玄眼睛大亮;立时赞同道;“要打球;还是自己人最顺窦十郎;得叫上你那两个弟弟”
窦锷简直要被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给气疯了;竟忘了这是在贞观殿;恼火地低喝道:“你们两个;还真的敢赢陛下?”
“勇争第一是态度;赢不赢得了那是实力问题有道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崔俭玄理直气壮地照本宣科搬了杜士仪的原话;拍拍膝盖站起身之后;见高力士一直笑眯眯站在那儿听他们三个话;他便上了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拱了拱道;“高将军;陛下要咱们三个陪他下场;可咱们三个再加上另两人实则只练了一个月;倘若再加上生;恐怕更要乱套了;不知道能不能回毕国公窦宅;叫上窦十郎那两个弟弟?”
刚刚李隆基的一系列表情变化;高力士始终看在眼里;而这边三个年轻人的商量;他也听在耳中;此刻见窦锷无可奈何;姜度也对自己连连拱;他遂笑道:“那我就令人宣;但至于是否赶得上;却是不能担保三位郎君;君无戏言;可得好好表现啊”
高力士话归这么;但转身就请示了天子。而李隆基乐得看看这几个年轻后辈究竟是嘴上;还是真的颇有两;当即就准了。等到窦家另两位子弟奉旨而来;众人齐聚在陶光园的马球场;端详着这五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青年;李隆基的面上不知不觉就露出了笑容。
昔ri和他同战吐蕃人的武延秀等人;如今不是化成灰就是不知道上哪了。而兄弟之中;如今宁王身体不如从前;岐王更是醉汉一个;薛王申王亦是早不复当年豪气;如今跟在他鞍前马后的;都是北门禁军之中挑选出来的jing壮;专为了陪他打球而召集起来的人;随他征战连场;全都无往而不利。
待到开球伊始;李隆基这一队那四个骁勇兵士按照素ri习惯一拥而上;截断了球之后就舒舒服服送到了天子的杆下。正当李隆基挥杆下击之时;旁边却突然生出了一支鞠杖;很是狡黠地将球从那一匹御马四蹄之下推了出。面对这一胆大妄为的举动;场边那些专门负责欢呼的宦官们一时目瞪口呆;就连高力士也愣了一愣;待看清是崔俭玄;他不禁哑然失笑道:“好个胆大小子”
李隆基从最初的震惊之中回过神;就只见己方那四个兵士气急败坏地朝着拿球的姜度围逼了上;却不料姜度挑了个高球;轻轻松松把球送出了包围圈;得球的窦锷按照历来的习惯;下意识地一杖传给了正在球门前头的堂弟窦十二郎;窦十二郎看看左右;见自己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放水都无从谈起;只能无可奈何径直一杆;竟是毫无悬念地先拔头筹。
眼见这几次传送之下得了如此结果;始作俑者崔俭玄不禁笑容满面;见身侧不过两三步远处的李隆基看着自己;而天子麾下那四个军士却对他怒目以视;他连忙缩了缩脑袋;这才深深弯下了腰。
“马球之道;本就是形同军阵厮杀;彼此配合冲阵;佯攻截击无所不用其极。陛下恕罪;臣刚刚只是斗胆牛刀小试;而他们各司其职;这才侥幸被臣等拔得头筹。”
竟然真有人敢抢在自己前头赢下头筹;李隆基虽然恼火;可这些话倒是有些意思;置之一笑也就没再理会;只是却把最初那三分jing神换成了全神贯注。果然;接下来他连下两筹;轻轻松松就再次获得了领先。然而;当休息片刻再次开打之际;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己方得球之后纵马狂奔后回球传了给他时;他快赶到落点前;却是又伸出了一支鞠杖拦了个正着。这一次;出的却是姜度。接下来仍是那几个年轻人之间眼花缭乱的互传配合;最后一杆进球的;恰是窦锷的另一个堂弟窦十四郎。
而姜度在马上躬身行礼时;的话又一次把李隆基给气乐了:“陛下所用皆是骁勇锐士;绝非臣等所能比拟;然则他们唯奉陛下一人;故而臣才预先埋伏在陛下身前;侥幸得以成功。”
当这样的侥幸成功了足足四次;李隆基不得不恼怒地吩咐那几个健卒自行采取最好的击点;不用总把最后一击留给他。果然接下来九筹之中;他这一方一口气拿到了五筹;即便如此;看着最终那九比九的最终得分;他的面sè依旧微妙得很。足足好一会儿;他才哈哈大笑了起来。
“敢截朕的球;别人是一次都不敢可你们这些小子;竟然一连四次”
李隆基这些年也召过臣下陪着打马球;但所有人无一例外就是截球;也是从那些锐士健卒杖下;没人敢和天子较劲;可崔俭玄和姜度却不但敢;每人还这么于了两次;就连窦锷也咂舌于他们这天大的胆子。待见李隆基并不算太生气;他方才悄然舒了一口气;纵马上前后便赔笑道:“陛下;我等拼尽全力;狡计迭出;可最终还是没能胜过陛下;未知陛下之前的这既往不咎……”
“朕的是你们赢了;可现在你们没赢;不过也没输;你们让朕如何是好?”李隆基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三人;突然对崔俭玄问道;“崔十一郎;窦十郎和姜四郎如今都有职在身;你呢?”
“回禀陛下;臣岁守制期满;今年打算应选东都乡贡明经。”
“你一个即将赴明经选的;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riri打马球?”李隆基猛然间想到葛福顺那个武艺高强却经史一窍不通的儿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朕现在就考你经史十条;你要是答不上来;三年之内就不用考了”
这翻脸来得极度突然;见窦锷和姜度齐齐sè变;崔俭玄心中一跳;暗叫一声杜十九好样的;脸上却诚惶诚恐地应道:“陛下请考问。”


第三百零八章 陛下此言差矣
前时考问葛福顺之子葛庆;李隆基还没来得及具体出题;葛庆就不得不承认了经史一窍不通;可今天崔俭玄虽有些惶恐之sè;却坦然由自己考问;他顿时挑了挑眉。即便比不上那些jing通经史的宰臣儒生;但李隆基少年时的功底却打得很不错;略一思忖便想到了一条。
“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出自何书何节?”
崔俭玄思量片刻;却有些意外地微微一愣;这才抬头道:“回禀陛下;语出《chun秋左氏传》;隐公二年。此乃石腊谏卫庄公之语;文曰:‘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骄、奢、yin、法;所自邪也。四者之来;宠禄过也。将立州吁;乃定之矣;若犹未也;阶之为祸。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者;鲜矣。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yin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顺效逆;所以速祸也。君人者;将祸是务;而速之;无乃不可乎。;石腊所言;皆老成谋国之语;然则卫庄公不听;致有州吁之乱。
不想崔俭玄竟是对答如流;倘若不是自己即兴出题;李隆基几乎以为其事先知晓自己这一问。他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面前这年纪轻轻的崔家年轻人;这一次却沉吟良久;方才又问了第二条。
“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恤邻;道也。行道有福。语出何书何节?”
别这第二条经史;就是第一条这听上仿佛顺理成章的六顺;姜度和窦锷也都陌生得很;此刻听到这又是掐头尾没头没脑的一句;他们忍不住更替崔俭玄捏了一把汗。然而;让他们谁都没想到的是;往ri很容易出状况的崔十一郎却在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突然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
“回禀陛下;此言仍是语出《chun秋左氏传》;僖公十年;讲的是大名鼎鼎的泛舟之役。文曰:晋荐饥;使乞籴于秦。秦伯谓子桑:‘与诸乎?;对曰:‘重施而报;君将何求?重施而不报;其民必携;携而讨焉;无众必败。;谓百里:‘与诸乎?;对曰:‘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恤邻;道也。行道有福。;丕郑之子豹在秦;请伐晋。秦伯曰:‘其君是恶;其民何罪?;秦于是乎输粟于晋;自雍及绛相继;命之曰泛舟之役;。”
他稍稍顿了一顿;这才继续朗声道:“晋遭大旱;秦君咨之以辅臣;终究输粟于晋;拯救晋之民众于水火;于是次年秦国灾荒;晋不肯输粟;秦君愤而征讨;虽军中乏粮;然则上下戮力同心。相反晋国仓廪足而失人心;不但大败;而且连晋惠公亦是被俘;若非秦君夫人;恐连xing命亦是不保。由此可见;秦君仁义;晋之子民虽非秦人;依旧心中感怀。至于晋惠公;也就给人留下了一句晋惠公借粮;有借无还的俗语罢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言不虚。”
尽管不过两条;但崔俭玄顷刻之间便对答如流;而且轻轻巧巧颂出前后文;又由古引申至今;李隆基不禁大为讶异。可还不等他开口考问下一条;却只见崔俭玄又在马上深深欠身道:“陛下;臣斗胆直言;九经之中;臣最熟悉的便是《chun秋左氏传》;在家守制期间时时诵读;如今又得友人时时督促;故而熟悉非常。侥幸陛下考问前两条皆是出自《chun秋左氏传》;臣方才能够应答如此之速。”
崔十一竟然在这节骨眼上点穿自己最熟悉的是《chun秋左氏传》;窦锷和姜度不禁全都大跌眼镜。这若是不;接下来天子继续考问此书;只要崔俭玄依旧应答如流;那别今年乡贡明经;明年的常科明经科都不用担心了于是;他们俩对视了一眼;全都在心里暗叹这家伙傻大胆真老实。
“《chun秋左氏传》字数最多;你竟然能够全本诵读?”李隆基也未曾想崔俭玄竟会如此回复;此刻惊讶地挑了挑眉后;便示意崔俭玄随便挑两节诵来听听;当听到其将那些拗口的年表都能背得流利至极;他最初的几分为难之心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面上仅余的只有赞赏;“好;好马球打得好;不过马术jing;战术得当;却又能jing通经史;却有全才之能你之前守制;你家逝的先人是……”
“回禀陛下;先父是赵国公崔谔之。”
这个名字李隆基自然并不陌生;须知他前些天才刚以崔泰之为尚书左丞;此刻;他立时问道:“那督促你的友人;是京兆杜十九郎?”
“陛下怎的知道?”
崔俭玄这装蒜的表情倘若让杜士仪看到;必然会赞叹天衣无缝。而此刻李隆基看着;却也是哑然失笑:“怪不得能够熟读《chun秋左氏传》;有他这样jing通经史的友人督促;你这明经科必然不成问题。罢了;数十万字的《chun秋左氏传》尚且能熟读至此;其余字数稀少的经史你自不会不通;朕也不考问你了。”
“多谢陛下”崔俭玄这才是真正暗自喜笑颜开。须知他在草堂时就是和杜士仪一样跟着卢鸿专攻史书;这chun秋三传是颠来倒反反复复的读;其余经史的造诣却远远比不得这些;背诵不成问题;但吃透就难了。可想必用来应付只以为自己和当初的葛庆一样;经史一窍不通的当今天子;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老老实实谢过之后;他本打算偃旗息鼓;岂料下一刻就听到了另一句话。
“马球赛之事;你们乐意闹腾;朕也不管你们;但窦十姜四;你们都是有官身的人;不要胡闹太过;崔十一你也是要考明经的人;收敛一些;尤其那些开赌博戏的;更是绝不可取”
尽管李隆基毫不客气地省了一个郎字;直接叫了排行;但口气却亲近了不少;窦锷和姜度都松了一口大气;岂料这时候;崔俭玄却又开了口;而且打头的话就让他们险些浑身僵硬;一贯胆大的姜度也暗自咂舌于这家伙的胆子。
“陛下所言差矣。”
崔俭玄一句话脱口而出;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天子;而不是自家伯父或是母亲;这心里一时七上八下。可这会儿话已经出口;再要改也已经晚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博戏源远流长;自古以来莫能禁之;况且民间百姓也不过图个热闹好玩;哪里及得上那些真正以此为营生的赌场。而这马球赛;如今咱们看似不过是小打小闹;但每每吐蕃来人;宫中还不是要较量连场;这也算是储备了人才?更何况;马球打得好的人;往往马术jing到;马背上的厮杀骑shè也同样jing熟;一样是选骁勇之法。
自己的爱好之一被提升到了选骁勇之法的高度;李隆基不禁有些意外;前头那一句陛下此言差矣竟没放在心上;而是颔首示意道:“你继续。”
“臣觉得;既是官民上下;多有爱好马球的;不如官办马球赛。”崔俭玄吐出这五个字后;立刻紧跟着道;“臣知道必然有朝臣要诤谏此事开销大;但此事经营得好;不但不会从里往外掏钱;而且还另有利益。ri后办得好了;辟出一块场地让人买票进场观瞻;如此赢者不但可得荣誉;更可授予奖金;而若经营得当;国库也许还能多出一笔收益。就算没有收益;只要贴出的不多;却能令民间骁勇之士多习马术武艺;也是惠而不费的强兵之道。”
前头那些是杜士仪对他提出马球赛的建议之后;做出的另一番设想;而最后那句惠而不费;却是崔俭玄自己的补充明——他很有些不可想象;如果要收费入场;谁会掏腰包出这种钱。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李隆基想着如此铺开后的场面;原本的漫不经心竟是渐渐不见了。
“既是你提出来的;朕倒好奇得很;你真能办到此事?”
刚刚李隆基考问崔俭玄;高力士已经用势把其他人屏退;就连窦氏另外两兄弟也知机退得远远的;只有近在咫尺的窦锷和姜度听清楚了;两人只觉得不可置信。就连崔俭玄自己也只是为了弥补那陛下此言差矣几个字;不得不把心一横滔滔不绝;此刻听见天子的这一番话;他也有些懵了。
“陛下……”
见崔俭玄那震惊的样子;李隆基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打趣道:“敢就敢做;否则便是纸上谈兵你的经史倒是娴熟;回头朕很想看看;你做事是不是如同经史这般井井有条”
“既如此;陛下可能答应臣一事?倘若最终臣能够把这一赛事办得轰轰烈烈;他ri决出魁首时;能否在御前一决胜负?”
“你倒是会讨价还价”李隆基本就是极好马球;此刻略一思忖便颔首道;“你若不是信口开河;朕何惜区区临场观瞻?今ri你们五个既是陪着朕酣畅淋漓打了一场马球;而且还斗胆来了个平局;朕也没什么好赏你们的;力士;带着他们朕的宝库中选五支鞠杖;就算是朕酬劳他们今ri这番辛苦。”
“谢陛下赏赐”
闻讯靠了过来的窦家十二郎十四郎也全都是满脸惊喜;连忙随着窦锷姜度崔俭玄谢恩不迭。拿了这样的鞠杖出宫;ri后谁还敢他们是玩物丧志?
而崔俭玄如释重负地回到观德坊杜宅;等了杜士仪从宫中出来之后如实告知今ri这一番经过;结果就被杜士仪恨铁不成钢地一栗枣敲在了头上。
“你这小子;卖弄了你那《chun秋左氏传》就完了;把我另外那些话搬出来于什么?”见崔俭玄讷讷解释那会儿张口就没细想;杜士仪只得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光是打打马球也就算了;马球赛收门票做大做强等等;这种事情是逐利求名之举;需要慢慢按部就班地来;不可一蹴而就。你堂堂清河崔氏子弟;这种事情适合幕后cāo纵;而不是台前显摆。”
“幕后cāo纵的事情;你觉得我适合么?”崔俭玄认认真真地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见杜士仪亦是为之哑然;他方才嘿然笑道;“虽是塞翁得马焉知非祸;可不试一试怎知道结果。反正就是瞎折腾;万一折腾出一点名堂来;也许我就可以不用事事都要你殚jing竭虑。反正有了咱们的受赐鞠杖;从现在开始;这东都之内的马球;必然会盛行无比陛下既然饶有兴致地造势了;接下来可好办多了。台前我上;幕后你来;这不是挺好?你不是扬名吗;这也算是扬眉吐气的一种;这法子可是合我xing子多了”
身为始作俑者;杜士仪顿时哑然;好半晌才又好气又好笑地摇头道:“这事本来就是为了给你积攒些名声;谁知道你直接卖弄到陛下面前了行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今既然有了陛下赐给的鞠杖;又有陛下默许;就像你的那样;闹大就闹大吧”


第三百零九章 人生如赌戏
王皇后之前公然拦住了李隆基的步辇;继而进谏了那好一番话;紧跟着天子便召了姜度窦锷和崔俭玄入宫;可这兴师问罪却最终变成了一场马球场上的厮杀;最终竟是以平局收场;五个陪着天子打球的年轻人还各自受赐了鞠杖一支。对于消息流传最是快速的东都洛阳来;此等事简直是跌宕起伏;让人委实意想不到;更让人吃惊的是;五人出宫之后时隔一天;楚国公姜皎之子姜度便嚷嚷得满世界皆知;打算轰轰烈烈办一场马球jing英赛。
而放出来的彩头教将信将疑的坊间百姓们大吃一惊——赏金五百贯
但凡凑足了一队五人五马;皆可报名参赛;然后拈阄分组捉对厮杀;但使能一路杀进三十二强;立时便能从每场比赛中收获不菲的赏钱。从入选三十二强的十贯;一直到最终头名的五百贯;有人算了一算一路杀到头名的斩获;那庞大的一笔钱足以⊥人呼吸摒止。
可这等对于寻常百姓来最大的诱惑;对于世家子弟来却不值一提。可等听到除此之外;最终脱颖而出的两队他ri能够在御前对阵厮杀;必然会迎来天子瞩目;尤其是在之前崔俭玄等人尽皆获赐的映衬下;此自然可信;当即引来了不小的轰动。
马球本从吐蕃传来;自中宗之后越发盛行;因而崔俭玄等人这数月以来固然连败多队;可他们却也不是没吃过败绩;只因为他们人人贵介子弟;声势又大;传进宫中之后蒙皇帝召见得了头彩;自然有人心中不忿。一时间;那五文钱一份的简易报名表以及相应规则表;几乎一出来就被人一扫而空;前前后后一印就是一千多份。至于马球赛那雕版专供世家子弟的印刷小册子;尽管一份薄薄几张纸就要一贯钱;崔俭玄印制之前满以为根本卖不出;可等到最终结果出来;发现也出了三四百份;他登时不禁为之咂舌。
“杜十九;回头不会真有一千多队来报名吧?那就是比一年都未必能比完怎会这么多人来买那种小册子;不就是画上了陛下赐给我们的鞠杖嘛?再一拨五个人想要参加;买个一份回仔仔细细参详参详也就完了。”
“那些世家子弟不管会不会参加;凑个热闹买一份回琢磨琢磨;以免别人问起时全然不知;这才是正常的。谁会为了区区一贯钱;还要找旁人借来看?至于寻常百姓;五文钱不算多;所以有的是闲人买一份回当热闹看。至于参加的人数;你大可不必担心。”
杜士仪微微一笑;掰着指头数道:“马球不比别的;要马匹;要鞠杖;要平ri习练的苦功夫;所以能够在这上头浸yin颇深的;要不就是你们这些真正喜好马术马球的世家子弟;要么就是那些为了给主家争脸面的家奴部曲;要不就是坊间不事生产专好争强斗狠的闲汉;无论哪种人;哪有可能一窝蜂涌出个一万八千的?而让世家子弟和那些身份卑微的同场较艺;彼此心里不自在。
所以你求得御前最终决胜负;这就把事情解决了。对平民许以利;对世家子弟许以名。世家子弟虽有门荫;可一代不如一代也是常有的;在御前露脸让陛下记住;那些和你姜度窦锷较量过的;都会动心;而那些奔着赏钱而来的民间高;就更没有什么负担了。只不过;上下之分也不能忘了;平民直接参加预选赛;至于世家子弟;则是从正赛打起;如此一轮轮淘汰……”
杜家当年名为世族;其实却已经败落得几近于寒微了;他能用的赤毕等人若非崔家转赠;靠自己培养还要漫长的时间。从市集上买的奴婢之中;兴许能找到拥有各种才能或者潜质的可造之材;但jing通马术又身不凡的;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横竖;他要的并不是人人瞩目的胜者他在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固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如此蓄积人;但可以放在别人不太会留意的地方
既然声势造出了;崔俭玄也听了他的;兴致勃勃地天天出门在外奔波;杜士仪便索xing又把姜度请了来;仔仔细细地问了其当初进宫的那一番经过。当得知天子李隆基最初颇见恼怒;继而方才在他们一个个的解下转怒为喜;他想起在门下省时听到的王皇后劝谏之;心头不禁直犯嘀咕。
崔俭玄马术jing熟;马球打得亦是相当不错;所以他才为其设计了那样的扬名之法;本以为窦锷姜度之父一个是天子舅父;一个是天子宠臣;ri后只要有一言半语提起;就足可让爱好马球的李隆基生出好奇之心;谁知道王皇后竟会反应这样激烈
“皇后是太着急了。”姜度仿佛的人不是母仪天下的王皇后;而是寻寻常常的女人;语气中没有多少敬意;“蓝田县主的事;本来和她丝毫不相干;她却因为别人三两句哭诉就借题发挥。现如今这次的事情也是一样;我们打我们的马球;又不曾碍着她她这样大张旗鼓地闹了一场;反而却落得如此结果;心头反而更加憋闷;何必呢?”
“不这个。”杜士仪知道姜度对宫闱中事也没有太大兴趣;刚刚也只随口一提;遂改口道;“崔十一那家伙在御前夸下海口;如今他自己兴致勃勃地cāo办此事;只能拖了你和窦十郎一块下水。我今ri找你;却是为了另一件事;也就是之前圣人也提到的民间博戏。”
姜度立刻撇开了之前那些杂乱思绪;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觉得;这马球赛做大了;这博戏也会越来越大?”
“没错;堵不如疏;与其让某些人在地下乱折腾一气;到时候不但乱了规矩;而且还乱了局面;不若尽量把这些赌戏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天水姜氏也是老世族了;在东都方方面面关系总能够梳理开;或是挑一个jing于的人出头揽庄;或是于脆就收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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