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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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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柱子被打得心里直恼火,可是确实也是怕了对方,聆听之下,只得转身继续前进。
    一个头戴着竹笠的野汉子垂着头,牵着一头牛,由身后跟了过来。
    大柱子还待招呼,瞎子已放下了马竿,眨着一对白果眼冲着来人凝神静气地瞪着。
    那个人头也不抬的牵着牛过去了。
    大柱子刚要起步。
    瞎子道:“慢着!”
    随即转向大柱子道:“这个牵牛的人,你以前见过么?”
    大柱子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没看见他的脸。”
    瞎子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大柱子盯着前行人后影道:“过去了,到林子里面去了。”
    瞎子冷冷一笑道:“我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耳朵却灵得很,这个人脚下穿的不是草鞋,是布鞋。”
    大柱子怔了一下道:“这……我倒是没有注意,你老管他穿什么鞋干什么?”
    “穿布鞋放牛?”瞎子用力眨着一对瞎眼:“没听说过,我们快走吧!”
    大柱子也怕耽搁得时间大久了,瓦窑里那位主子着急,随即快步前进,瞎子脚下也加快了步伐。
    穿过了一片稀疏的林子,眼前这片地方就是刘家庄了,大柱子轻车熟路地一直前进,约莫半盏茶后己来到了瓦窑地头。
    大柱子站下了脚步,瞎子也来到了面前。
    “看见没有?”大柱于手指着前面那片瓦窑:“就是这里了。”
    瞎子冷笑道:“小子,你明知我看不见,***!”
    大柱子吐了一下舌头:“我忘了。”
    他用手在牛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把牛赶到了一边,三步并两脚往前面跑过去,嘴里高声叫着:“老大爷我把你要见的瞎子给带来啦!”
    身后瞎子怒声道:“***小子你叫什么叫!”
    说话时身形一飘,极其快捷地已来到了大柱子身后,举起马竿正要往大柱子背上打。
    一扇矮门突地敞开来,那老人现身道:“算了,左先生么?快请进。”
    瞎子一听见邵老人的声音,举起的马竿立刻放了下来,连连眨动着那双瞎眼。
    “是邵老兄么?久仰久仰!”一边说匆匆赶上几步,四只手随即握在了一块。
    邵老人像还是第一次见过对方,一面握手寒暄,一双眼睛却上上下下地把对方打量了一遍,同时目光四下扫了一下,下见外人,随即拉着瞎子进入屋内。
    “大柱子,烦你在外面看看,有什么动静通知我一声。”说了这句话,邵老人就把那扇矮门关上了。
    大柱子傻呼呼地本来还想跟进去看看他们到底是弄些什么,现在邵老人交给了他这个差事,只好在外面把风了。
    瞎子睁大着一双白果眼,背靠门并不先坐下:“邵老哥,我们可是第一次见,你的大名我久仰了,只恨我这双眼不能面瞻阁下风采。”
    “左先生太客气了,”邵老人推过一张椅子道:“这地方没有外人,先生请坐!”
    姓左的瞎子在进门之初,已四下凭听觉仔细辨察过一番,他确定这里只有对方一人,心里才算略为安定。
    邵老人推过椅子来,他就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来。
    “江湖上盛传老哥你大义磅礴,二十年来,老哥为那一宗宝藏,料必是心力交疲,吃尽了苦头,瞎子实在是十分的感动!”
    邵老人深深一叹,目涌泪光道:“这件事弄得当今尽人皆知,很多昔日道义之交,在知悉此事之后,竟然都误会了我的为人,以为我邵一子是贪财忘义之人,诚令人为之痛心,事实真相如何,也只有望之将来,此刻是寸心天知了!”
    瞎子点点头道:“一个人只要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稳,别人说什么又何必管他!”
    “左先生说得是,”邵一子叹息一声道:“我们言归正传吧,江湖上对于这宗‘雪山藏宝’传说不一,不怕先生见笑,我虽穷多年钻营之功,至今犹是一知半解,正因为如此,对于这笔传说中数目惊人的宝藏,犹不敢持以全信,先生的见解如何?”
    “哼!”姓左的瞎子喃喃地道:“如果我也只是仅凭猜测,或是一知半解,也就不必来了!”
    “这么说先生是宁可信其有了?”
    “宁可信其有?嘿嘿,邵大侠,这宗宝藏是千真万确的,其真实的程度,就好像我二人如今活在世界上是一样的。”
    “先生说此话,是凭……”
    “凭我的这双眼睛。”
    瞎子那双白果眼忽然睁大了,在黑色的瞳子里,现有两个白点,邵一子心里一动,想到了这双白点正是致其瞽目的原因。
    瞎子冷冷笑着:“老哥,请你相信我,我这双眼睛就是因为看见了当今世人最大的一笔宝藏财富之后,才变瞎的。”
    “啊,这么说,左先生你莫非已经发现了?”
    “我不是发现,”左瞎子木讷的脸上猝然现出了一抹凄凉:“信不信由你,我是亲自参与其事的七十二名武士之一。”
    “七十二名武士?”
    “啊!”邵老人脸上闪出了一片神秘的微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说,你是埋藏宝物的七十二名藏人武士之一!这么说……”
    左瞎子一愣道:“咦!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邵一子含笑道:“刚才我已经说过,我曾经为了这卷宝图花过无限精力,这点认识是有的!”
    左瞎子拱了一下手,道:“难得,难得!”
    邵一子冷冷一笑道:“可是这么一说,却有些不对了,宝图说明上记载埋宝者仅七十二名藏人武士,均系布达拉宫侍节有年之武士,先生你……”
    “不错!”左瞎子打断了他的话接下去道:“邵大侠是因为见我是一汉人,而感到与情不符吧?”
    邵一子点头道:“先生请说!”
    左瞎子冷冷一笑,缓缓抬起了头望向屋顶,这一霎,他那张瘦脸上交织着无限悔恨与感伤。
    “这已是多少多少年前的事了,是我这一生最感到痛心的往事,但是,”左瞎子几乎是狞笑他说:“我如果不说出来,就万难取信于你,我们就长话短说吧。”
    邵老人长叹一声道:“有什么话先生但说无妨,你我都已是这么一大把子年岁的人了,在当今人世又能有多少停留?说出来吧!”
    左先生冷笑着频频点着头。
    “布达拉宫第十三世老王时,曾经用过一名汉人武师,充当教习,训练宫中武士,也正是那一年起,宫中才有至今的武士相沿。”
    “不错!”邵老人点头道:“这是见诸‘布达拉经’的事实。”
    “你还记得那名汉人的姓名么?”左瞎子瞪着一双白眼,某种渴望意识地看着邵老人。
    老人一怔道:“这……让我好生想想看……啊……啊……有了,这人姓左。”
    目光一亮,惊奇地注视向对面瞎子:“难道是……你……啊……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左瞎子道:“那人叫‘左汾’。”
    邵老人点头道:“不错左汾,我记起这个人来啦!”
    左瞎子道:“他就是我的祖父!”
    “啊!昭老人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原是十分迫切地要确知宝藏的一切,然而显然证实眼前此人之身分,毋宁更为重要。
    左瞎子道:“先祖蒙布达拉宫老王垂青,待为上宾,自此离开故乡宁波,十年后回乡,适逢先父故世,先祖不得不把我们母子一并接到布达拉宫居住,这就是我留在布达拉宫的原因。”
    “原来如此,可是,”邵老人忍不住问道:“那埋宝一事,却是第十三王死后十几年的事了!”
    左瞎子点点头道:“一点不错,也是先祖死后二十几年的事了。”
    邵老人不再发问了,他相信对方会亲口说出这件事情的本末前后。
    左瞎子低低咳了一声道:“那时我已是二十七岁,由于在宫中住了这么久的时间,自然说得一口好藏文,又因为幼承祖父教导,学了一身武艺,那时确是不可一世,惟后来的继王都因听了手下大臣的谎言,说是汉人不可信任,竟然狠下心来将我母子赶出了宫外。”
    左瞎子忽然站起来道:“你这地方可靠不可靠?不会有外人接近吧!”
    邵老人单掌轻出,虚掩的一扇窗子应声而开。
    窗外一片秋霭清辉,不见闲人。
    “放心吧!”邵老人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吧!”
    左瞎子叹了一声道:“我那时年轻气盛,原以为可像祖父一样在宫中充当总教习一职,没想到却遭致驱逐宫外,心中实在气忿,而就在这时,宫内传出甄选武士之事,说是七十二名。”
    “后来我才知道,选出来的七十二名武士,是用以搬运宫中所储藏近十年的金银珠宝。据说,宝藏藏在雪山一处隐密的地下洞穴,”左瞎子喃喃道:“原来那时风闻朝廷要进兵西藏,藏王十分害怕,才听从大臣之计,把千年积藏宫中的财宝,统统搬移,埋藏地下,这一切的一切,都由宫中一名藏族策士用专属王族通用的奇异文字记述在一卷羊皮之上。”
    邵老人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暗道原来如此。
    瞎子道:“那种文字确是稀奇古怪,即以当时宫中而论,知者也不过三数人而已,而我却是这三数人之一。”
    “啊!”邵老人不得不发出惊奇的呼声。
    “那是因为我祖父的关系。”瞎子说:“实在是第十三老王太相信我祖父了,我祖父也传授了我。”
    左瞎子叹了一声道:“那卷羊皮上记载着详尽的宝藏出入之处,一直是十四王所收藏,然而后来由于第十四王的暴毙,这卷羊皮也就离奇失踪了。”
    邵老人点点头,十分肯定地道:“并没有失踪,因为它就在我的手上。”
    左瞎子点头道:“我希望你所收藏的是真的,因为这多年以来,我已鉴定过五件,都是假的,一些江湖不肖,竟然造了许多假货出售图利,可恨之至!”
    邵老人道:“我所收的这一卷不会是假的……尤其是与你说的这些话细一对证之下,我便已确切知道,这是真的了。”
    左瞎子叹了一声道:“我就快要说完了,我刚才说到……”
    邵老人道:“七十二卫士藏宝,以及第十四王的暴毙。”
    左瞎子点点头道:“不错,我那时却是年轻气盛,一来怀恨十四王将我母子逐出宫门,二来对于那批传说中的珠宝颇为好奇,倒也不是心思染指,因此暗中动手,将原有七十二武士之一击毙,乔装成他的身分,混人武士丛中,参加了藏宝的行列。”
    邵老人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这么说那宝藏之处你是知道的了?”
    “老兄有所不知!”瞎子道:“我们这七十二名武士出发前后各以黑巾扎面,而且彼此监视甚力,来回所乘舟车亦是窗门紧闭,哪里能如意窥伺!”
    邵老人点点头道:“倒也是,只是七十二个人,人数太多了,难免不会生出事端。”
    姓左的瞎子点点头道:“老哥你想到的他们也想到了,就在我们完成了搬运宝藏工作之当日,一件怪异难忘的事情发生了!”
    邵老人道:“啊?”
    左瞎子苦笑道:“那一日晚饭后,我们正要离开现场的当儿,忽然大家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邵老人一惊道:“你是说瞎了?”
    左瞎子狞笑道:“不错,全都瞎了,原来第十四王早已防到了我们其中有诈,是以先下手为强,在我们汤食里放下了毒药,吃时无觉,在一定的时间发作,顿时双目失明,实在是防不胜防!”
    邵老人感伤地摇了一下头,道:“真是太毒辣了一点,这件事是在十四王暴毙之前还是之后?”
    左瞎子“嗯”了一声,用力眨着一对白果眼道:“让我想想看,嗯嗯!是他死前。”
    邵老人点点头微笑道:“我说是呢,因为当今第十六王,确实是笃政亲民,奉行仁政的好人,我料想他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左瞎子嘿嘿笑了两声。
    邵老人皱了一下眉:“后来呢,难道瞎了眼就算了?”
    左瞎子点头道:“哼哼!你说这句话,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那个地方的情形,不要说七十二个瞎子了,就是七十二个正常的人,如果没有专人引导,也休想自由来去,山路太危险了!”
    邵老人叹了一声道:“我明白了,这么一说这些瞎子多半都葬身悬崖绝壁之间了?”
    瞎子点了一下头,冷笑道:“即使不摔死,也都饿死了,这其中只有我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邵老人点了一下头,他已经全盘了解了这件事的本末,因为事情不关宏旨,他倒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知道对方怎么活下来的,其实以他之心细如发,见解微妙,即使对方不说,他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左瞎子似乎还在为着这件往事忿忿不平,只听他一连串声地大喘着气,一副咬牙切齿状。
    邵老人微笑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的气也应该平下来了,何况你已杀了那个元凶大恶,事情也就抵过了。”
    左瞎子一怔道:“你说什么?”
    邵老人一笑道:“难道第十四王的死,不是你下的手么?”
    左瞎子又是一怔,倏地站起来道:“你,怎么知道?你?”
    邵老人冷冷地道:“你不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已猜出来了,若论这个第十四王之所作所为,死了倒也不冤,只是若有这批财富,今日的全藏,也不至于穷困如此了!”
    左瞎子喉结动了一下,想说什么终因“自反而缩”,到嘴的话又吞回肚里。
    邵老人随即正色地道:“这批珠宝经我多年考据的结果,证明是千年来藏人辛勤所得,当今全藏限于天灾,生灵涂炭,朝廷无能接济,如果及时收到这批原来属于他们的财富,定能收起死回生的效果,所以……”他振作了一下,凌声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辞千山万水,千方百计与你联系,来此相会的目的。”
    左瞎子感叹一声道:“邵大侠说得是,真要能完成这件事,我瞎子也死而无憾了!”
    邵一子怅然道:“你我也都是这一把子岁数了,即使有所谓的‘上寿’好活,在人生又能有多少的逗留?若是能在死前完成这件有意义的壮举,也不负这有生一场,左先生以为如何?”
    左瞎子连连点头叹息不已。
    邵老人一笑道:“言归正传,现在该是我亮宝的时候,是真是假要凭你来鉴定了!”
    左瞎子点点头道:“好说,老哥请赐阅。”
    邵老人不假思索地由背后拿下了那个长形包袱,打开来取出羊皮纸卷,却不曾递过去,道:“请左先生移步赐教!”
    左瞎子道了声:“好说!”足下微划,已来到了邵老人面前,站立步位正是恰到好处。
    邵老人心里非常佩服。
    面前是一张八仙桌,羊皮纸卷就在桌面上摊了开来。
    “左先生鉴评,”邵老人道:“事关重大,请恕老朽凡事仔细了!”
    “好说,好说,应该,应该!”
    瞎子一面说时,马竿已放在桌边,伸出了一双瘦手,等待着摸索。
    羊皮图卷只摊了一半,另一半还压在邵老人手上,他目光锋犀地逼视着面前左瞎子,另一只手却是真力暗运,只要对方略存不轨,这一掌当机立断,就能让他尸横当场,此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邵老人行事之谨慎,于此亦可见一斑了。
    左瞎子那只手已将摸向图上,忽似有感地望着邵一子冷笑道:“老哥不必如此,瞎子若居心不良,管叫我天打雷劈!”
    邵一子心里一惊,内疚地笑了笑,那只蓄势的右手缓缓放了下来。
    是时左瞎子的手指已摸在了羊皮图卷第一行字上。忽然他愕了一下道:“外面是什么声音?”
    邵老人一惊,顺手抓起了图卷,飘向窗前,探头外望,不觉微微一笑,道:“没事,没事。”
    又飘身回来。
    原来他探头所见,大柱子仍好好地倚在窑门上,抱着双手,看望着牛儿喝水,院子里静得很,不见一些声息。
    于是羊皮图卷再次地打开来。
    左瞎子抖颤的手指第二次摸在图卷的字上,嘴里念出了一串不见经传、前所未闻的怪异声音。
    念了几句,他顿下来,长叹一声道:“恭喜老哥,你得到了,这是真的不错!”
    邵一子道:“何以见得?”
    瞎子道:“我不是已说过了么,这种文字只有我能识得,那是不会错的了!”
    邵一子正要开口,猛可里空中传出了一声凄厉的猿啼,两条黄影有如脱弦箭矢般直向着邵老人与瞎子当头疾穿了过来。
    邵老人一惊之下,叱了声:“啊!”
    身形左闪,旋风般地向外撤出,自然他手里仍紧紧抓住那卷羊皮图卷。
    左瞎子的动作也不少逊。
    原来那只用以认路的马竿儿就放在桌边伸手可及之处,一个不对,他身子向后一缩,右手已顺势拿了起来,反手直向当空猴儿身上抡了过去。饶是这样,仍然没有伤着空中下来的那个畜生。
    只听得“吱”的一声,随着瞎子马竿扫处,那猴儿就像攀杠子一样地抓住了飞来的杖梢,就空打起转来,一面发出了尖锐刺耳的怪叫之声,其势颇是惊人。
    现场这一霎,变化颇大。
    邵一子身子闪开了当头猴儿的正面一抓,全身疾若飘风地闪向一边,不容他少缓须臾,面前人影一闪,一个本身比猴儿也高不了多少的小老头,已由窗外飞身而入。
    这个小老头身子乍然一现,嘴里一声怪笑,道:“老小子你到底现了宝啦,给鹅拿过来吧!”
    这老头儿手里施唤的竟是拖有银色长链的两个流星锤,每个锤都约有甜瓜那般大小,通体银光发亮。随着小老人的现身,流星锤闪出了匹练般的一道白光,劈头盖脸直向邵老人当头砸了过去。
    邵老人想不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事端,心里这口气实在出不来,这时乍见对方流星锤到,更不禁无名火起,左手倏地施展出一式分云手,“噗”的一声,已紧紧抓住了飞来的锤头。
    邵老人心里恨极了对方这个小老头,嘴里一声怒叱,借着手抓之力,瘦削的躯体蓦地腾空而起,随着他落下的势子,右掌用劈空掌力,一掌直向对方脸上劈了过去,这一掌虽是劈空之力,却是聚结力道的菁英。
    小老头想是知道厉害,一声怪叫道:“好家伙!”
    他来得怪去得也怪,整个身躯向后一个倒折,“嗖!”一声已落向窗前。
    猛可里一股尖锐风力直向他身后袭到。敢情是左瞎子。
    左瞎子一副狰狞的表情,对于对方的心存不轨,他恨恶极了,是以一出手即是杀着。别看他眼瞎,一旦动起手来,身手还是真灵活,手里那根马竿儿,更是极见威风,这一手常见的“毒蛇出穴”在他施展起来,简直是既准又快,既快又狠。
    小老头倒是没想到对方一个瞎子,竟然会有如此身手,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无如一个无心,一个有意。动手过招实在是很奇妙的事,即使一个所谓的“强者”、“高手”,在偶然的疏忽之下,常常也会吃亏。就像眼前的这个小老头儿,以他杰出的身子,如果上来即存戒心,万万不会为人所乘,自不可能为左瞎子的马竿儿所伤。
    “噗哧!”一股子血顺着左瞎子拔出来的竹竿,直由小老头后胯间标了出来。
    小者头鼻子里哼了一声,由于伤中右后胯,简直使他站不起来,腿上一弯差一点摔倒在地。怪叫了一声,他身子斜着打了个旋风,“唰!”一下,已越窗而出。
    邵一子低叱一声:“哪里走!”话声一落,紧蹑着对方身后,摹地跟着掠了出去。
    前行的小老头原本有极快的脚程,无奈为左瞎子那一马竿扎伤了后胯,大大受了影响,况乎邵老人又是出奇的一个强者,他便更难逃脱了。
    邵老人随着快速的进身之势,右掌第二次抖出,是为“龙形乙式穿身手”。
    状如波浪般的掌影,起伏之间已蹑住了对方小老头背后,邵一子存心要毙对方于掌下,这一掌共分两个阶段,一曰“扎”,一曰“力”。
    尖尖五指,在邵一子力并之下,真像刀也似的凌利,“噗!”一声已半人对方后背。
    设非是对方身上穿着厚厚的一件羊皮背心,只是这一式“穿身掌”就能够要了他的命。
    小老头再次受创,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啸,像是猿啼那般刺耳的声音,确是凄厉之极。
    随着这声啸声之后,眼前这个小老头像是发疯了似地一个前冲,整个身子直向地面上滚倒下来。
    也就在这一瞬,空中传出两声尖锐的猿鸣,先见的那两只猴儿,一左一右,紧蹑着邵老人身后,疾若电闪星驰般地扑了过来。这畜生想是也知道主人负伤,情况危急,是以奋不顾身地扑前救主。
    邵老人右手指尖实已扎中了对方背上,这一霎只待他指尖向上一挑,便能将功力发出。若是如此,这个小老头再想逃得活命,诚然是千难万难了,料不到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两只猴儿却救了他的命。
    小老头身子一经倒地,旋风般地滚了出去,同时间两只手却也不闲着,把一双流星锤霍地运施开来,两团银光,一奔面门,一奔前胸,硬把邵老人前进的身子给逼了回去。把握着这一刻良机,受伤的小老头头也不回地一径飞驰而去。随着他前进的背影,身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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