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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公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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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船娘只以为是见到了鬼,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地向着风来仪叩头不已……
    “大仙……饶命……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朱翠看着不忍,一伸手,把她拉了起:“别害怕,这里都是人,没有神仙,快划你的船吧!”
    划船的船娘惊魂甫定,再看看风来仪这个人确实与自己无异,当下真有点傻了。朱翠又连连催促,她才站起来把着桅舵,把小船驰进了原行的岔流。
    好在二姑屯就在前面不远,一拐弯就到了。
    风来仪与朱翠下了船,朱翠因见她吓成这个样子,安抚了她几句,又赏了她一锭银子,这个船娘才又转惊为喜,几疑身在梦中,二女上岸走了甚远,她仍然看着她们发呆。
    ※※※
    这一天她们来到“肇庆”地面。
    时令虽说是已到了初冬,但这里却暖洋洋的,感觉不出一些寒意。
    经过了数十日的相处,两个人在行迹上早已不再拘束,看起来俨然就像是一对好朋友。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来而已,事实上朱翠在内心里却不能不防范着她,生怕再着了她什么计谋。
    对于朱翠来说,广东这个地方她实在大陌生了,话更是一句也听不懂,所以打从一踏进广东地面,她简直就成了聋子和哑巴,有耳朵听不懂话,有嘴却说不通,实在是苦恼极了。反之,风来仪却好比回到了家乡一样,哇啦哇啦,广东话说得流利极了。
    才来到肇庆的当天,即有一位被称为高先生的老广东亲自来谒,经过风来仪的介绍,朱翠才知道这个高先生敢情是在肇庆开大买卖的,他手下有钱庄、客栈、绸缎生意,然而对风来仪却必恭必敬,像是唯命是从的样子,而风氏对他却是派头十足。
    “这……小姐……是?”
    高先生有意撇着京腔,一双小黄豆眼骨碌碌直在朱翠身上打着转儿。
    风来仪点头道:“这就是鄱阳湖的无忧公主,你见个礼吧!”
    高先生像是吃了一惊,嘴里啊了一声,后退了一步,连连向朱翠注目,一面抱拳道:“久仰,久仰,失礼,失礼!”
    京腔撇得又不标准,再加上有点大舌头,听在朱翠耳朵里真是浑身都不舒泰。
    “这位高先生跟我们颇有渊源,在这里我们就扰他几天。”一面说时,风来仪向着高先生点点头道:“怎么样,房子可准备好了?”
    高先生躬身道:“卑职已遵嘱备好了行馆,这一阵子粤江水浅,入冬以来海面上风大,岛主只怕一时半时还不能走!”
    风来仪皱了一下眉道:“讨厌,要等多久?”
    高先生赔笑躬身道:“等不了多久,最多三五天也就行了,卑职已经派人观望去了,水位只要一高,马上就能成行,再说……”眼睛向朱翠瞟了一眼,嘻嘻笑了两声,想是碍于她在眼前,说话不大方便。
    “我知道了!”风来仪点点头:“有话回去再说,大爷和二爷可回去了?”
    高先生摇摇头道:一大爷往南边去了,二爷说是去广西办点事,大概下个月初才可以回去,倒是吴少爷来这里住了一个月,已经回去了。”
    风来仪看了朱翠一眼,点头道:“好吧,回去再说!”
    高先生答应着,亲自陪着二人出了客栈,栈外停着一辆黑漆描金纯顶的崭新马车,马车门上漆着一只怪样的鸟,朱翠看了半天才看出来是一只猫头鹰,心里着实奇怪。
    因为猫头鹰又名“枭鸟”,是一种不吉祥的禽类,却想不到竟然会被用来作为装饰门面的标志。
    高先生亲自敞开车门,欠身说道:“请!”
    风来仪点点头随即与朱翠相继登车,车把式向着二人深深一躬,跨上车辕,抖动车辔,马车即开始前行。
    朱翠通过悬有薄纱帘的车幔,看见高先生骑着一匹枣骝红,随在车后,那匹马的配件十分鲜明讲究,在在显示着这位高先生是个很有钱的人。
    当然,朱翠也曾留意到高先生上马的姿态,一按一旋,身轻如燕,只是这一手轻功,就不在自己之下。
    看在眼里,朱翠暗存警惕,心里有了一个概念,不乐帮端的是大不简单,这位高先生明似殷商,谁又知他暗中在为不乐帮干些什么勾当。
    车厢里摆饰得极为奢华。紫红丝绒的软垫,轻纱车幔,紫红檀木的活动长几,长度正好与坐椅一般平齐,上面置着精致的两个本朝仿宋青花窑瓷盖碗。
    “口渴了,喝杯茶吧!”
    风来仪揭开碗盖,散出来阵阵茶香,递与朱翠。
    朱翠说:“不客气!”却把自己面前的一杯端起来,喝了一口,道:“好香!”
    风来仪道:“这是我们自焙的八珍茶,便是当今的皇帝老子,也只怕享受不到呢!”
    朱翠点头说道:“你们真的很会享受。”
    风来仪道:“人生苦短,若不好好享受一番,死了又将如何?”
    朱翠一笑道:“只是你们一快乐,别人就糟了!”
    风来仪道:“这就是我们的宗旨,要别人不快乐。”说到这里微微一顿,道:“你大概注意到代表本帮的一个图案,是吧?”
    朱翠想了一想:“你说的是漆在车门上的那个猫头鹰!”
    风来仪道:“我们叫它‘宝禽’。”
    朱翠道:“事实上它是禽类中一种最无情无义的鸟,宝禽这个名字不知从何说起?”
    “这你就不知道了!”风来仪缓缓说道:“第一,它是我们岛上的特产,所见尤多;第二因为它的出现,天下武林望风披靡,为本岛带来了无限财富,所以称之为宝禽,应属无愧!”
    朱翠道:“原来这样!”她微微一笑道:“至于让别人看了不舒服、不快乐,则更是切合贵帮‘不乐’的宗旨与涵义了!”
    “对了!”风来仪嘉许地看了她一眼:“你越来越朗了我们了!”
    朱翠暗忖道:“原来不乐岛惯以别人的不乐来取悦自己,我今后倒要注意,切莫着了他们的道儿。”随即又想道:“哼,你们要是让我不快乐,我就偏快乐给你们看,”想到这里,忍不住“哧”地笑了起来。
    风来仪道:“笑什么?”
    朱翠摇摇头,收敛住笑容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们不乐帮这个规矩的确很好玩。”
    风来仪白了她一眼,冷冷地道:“你这句话以后千万说不得,要是被大爷听见,你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要遭殃了!”
    朱翠眨了一下眼睛道:“谁又是大爷?白鹤高立?”
    风来仪哼了一声道:“就凭你这四个字,他就饶不过你,以后你要称大爷。”
    朱翠摇摇头道:“那可要看我高不高兴了!”
    风来仪忽然用力抓住了她:“你是我带来的,一定要听我的话,我可不希望你有意外,知道吧!”
    朱翠一笑道:“好,看你的面子。”
    风来仪一双菁华内蕴的眸子一刹那在她脸上转了几转,缓缓松开了紧抓住她的一只手,那双眸子里显示着一些少见的慈辉。
    朱翠已是第三次领受她这样的眼神儿了,心里不禁大为奇怪。
    “咦,你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风来仪微微窘迫地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因为……”摇摇头,她把那句话又咽回肚子里。
    朱翠一笑道:“你今天好奇怪,说话吞吞吐吐的,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么?”
    风来仪脸上红了一下。
    朱翠一笑说:“算了,我不问也就是了。”
    风来仪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有一个女儿,如果活着,大概也有你这么大了!”
    朱翠道:“原来如此,这么说她现在是死了?”
    风来仪点点头,慢吞吞地道:“是死了吧……”一瞬间,她脸上刻划出无比的怅惘,像是触及了无边的往事,那是极痛苦的一霎,然而很快地又从她脸上消失。
    笑了笑,她打量着朱翠道:“你知道吧,你的眼睛长得特别像她,看见你这双眼睛就使我想到了她!”
    朱翠一笑道:“既然这样,你以后就多看看我吧!”
    车行至为平稳,车把式称得上赶车的第一流高手,以至于眼前停下来时,也直如未觉。
    风来仪看了一下窗外道:“到了,下来吧!”
    那位高先生亲自前来开了车门,垂手一边……
    朱翠随着风来仪身后下了车,发觉到来至一处深宅大院门前。
    巨大的黑漆大门,门前左右各踞着一尊石头狮子,紫色如葡萄串儿的藤萝花,一串串地由巨大的门扇上垂下来、正门前方青色板路,打磨得光净净的,连片落叶都没有。
    十名青衣小厮,分列在正门左右站立,虽然另有扇耳门却已启开了。
    朱翠暗中赞了一声,这所巨宅虽不若自己鄱阳湖的故居那么排场,可是却也相差不远,再想到这里只不过是不乐岛驻在粤省的一处行馆,却已这等可观,那么其本岛的一切当是可想而知了。
    当下朱翠随着风来仪身后,一径向正门步入,十名青衣小厮一律躬身为礼。
    外面排场如此,里面更不含糊,在一片花树丛里,耸立着五座巨大的楼阁。
    是时高先生趋前向风来仪请示道:“三岛主有什么嘱咐没有?大家伙已在候着了!”
    风来仪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好说的,让他们散了吧!”
    高先生躬身道:“是,三岛主的行馆已布置好了,这就请吧!
    风来仪点点头说:“你下去吧,有什么事我自会叫你!”
    高先生又答应了一声,向二人分别见礼,随即退下。
    朱翠看着风来仪道:“怎么,我们要在这里住很久么?”
    风来仪摇摇头道:“不会很久,刚才你不是已经听见了,天旱水浅,再下一场雨也就行了!”说时,忽然闪电一亮,哗啦的响了一个焦雷。
    风来仪一笑向天道:“说着说着就来了,要下雨了!”
    绕过了一排冬青树,进入到一座朱红小楼,楼前有一池荷叶,枯黄残叶,看在眼里别具肃杀,将一座卧波的弧形小桥,衬托得别有诗情画意。
    朱翠忍不住驻足看道:“真美!”
    风来仪已走上小桥,用手指了一下眼前红楼道:“楼下房子很多,你自己挑一间随便住吧。”说罢自去。
    朱翠缓缓步上小桥,顺着桥走到另一端,见有一座红柱茅草小亭,不觉住步走过去坐下来。
    不意她身子方一坐下,却把一个正在睡觉的人惊醒,蓦地坐了起来。
    朱翠事先不知道这里竟然会睡着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那人忽受惊吓,乍见朱翠似乎吃了一惊,一时还睁着两只眼,直直地向朱翠看着。
    饶是朱翠艺高胆大,可是却被这番突然的举止,吓了一大跳。敢情是眼前的这个人太可怕了。
    旧小说里形容的“头如笆斗,眼似铜铃”,可正应上了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对方正是如此。一头黄发又长又乱,其中一些却已苍白,再衬着这个人满脸的于思,形容“其貌如鬼”都不尽然,因为鬼也不会有这么丑。
    这还是其次,最可怕的是暴露在此人灰布短长衫下摆的一双足踝,敢情已齐踝断去,剩下的两截小腿光秃秃的,那伤处说红不白,尖尖圆圆,就像是两根舂米的桩子,乍然看上一眼,却会令你情不自禁地为之打了个寒战,实在可怕得很。朱翠简直吓得差一点叫了起来。
    “啊,你……是谁?”
    那人却似朱翠一般好奇地打量着对方,聆听之下显然吃了一惊,慌不迭单手摇动,蛇也似地溜了下来,紧接着枯草丛里一阵子颤动,再看这个怪人已走在两丈开外。好快的身法:
    荒草堆里,掩饰着一个地洞的入口。那人方待一头向地洞扎入,忽然发觉不妥,倏地掉过身来,又向朱翠打量着,脸上表情一片茫然。
    朱翠简直傻了。她只是无比惊异地打量着他。
    那个人也打量着她。
    二人足足对看了好一刻,心情几乎都是一样的。
    朱翠之惊吓离奇固不待言,那人之惊奇也似较朱翠并不少让——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25节
    一段长时间的对看之后,双方都比较镇定了。
    “你……到底是……谁?”说了句话,朱翠倒觉得有些过于冒昧了,因为自己第一天来,分明是客,岂有询问对方的道理,似乎这句话应该由对方来问才有道理。
    然而这个人的行为,显然说明了他绝非这里的居停主人,甚至连客卿的地步都谈不上,天下哪有让客人钻地洞的道理?
    这个人显然看清了朱翠不是这里的人,胆子才放大了,忽然他身子一收,朱翠简直都没看清他是怎么个移动的,总之人已经又回到了亭子里了。
    “啊!”一惊之下,朱翠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再看那人敢情已坐在了板凳上。
    他上下动作,极为轻灵,宛若蛇鼠,看在朱翠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一个人岂能练成如此身法?更何况对方尚还是一个残废。
    “小姑娘,你是这里的人?”口音太难懂了,分明百粤口音,却似又问杂着一些别地的怪腔,若非是这点怪腔,朱翠简直还听不明白。
    “不,我不是!”一面说,朱翠摇了一下头。
    怪人听到这里才像是松了一口气,橘皮般的脸上绽开了几道笑纹。
    “你……”朱翠咽了一下唾沫喃喃道:“可是你又是谁呢?”
    “嘿嘿……问得好……问得好……”怪人跷起了光秃秃的一只断腿:“你先不要问我,我只问你,你可是从不乐岛上来的?”
    朱翠摇摇头:“你说错了,我不是从那里来的,而是要往那个地方去!”
    “你要去不乐岛?”
    朱翠点点头。
    “那你是……”说时,他那双铜铃般的眸子现出了一片惊恐。
    “你是说我是不乐帮的朋友?”
    “你是么?”
    “不不不!你猜错了!”朱翠似乎已经猜透了对方的心意,接着说下去道:“我不是他们的朋友,只是被他们捉住,逼迫前往而已!”
    怪人脸上一瞬间转换了儿种表情,像是将信又疑。
    朱翠现在对他惧心既去,剩下来的只是无比的好奇而已。
    “你不必担心我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我不会这么做的。”
    果然这句话立刻像是给怪人吃了定心丸一样,脸上的表情立刻不再是那么疑惑了。
    朱翠随即介绍自己说道:“我名叫朱翠……”才说到这里,即见怪人表情有异道,“住声!”
    他一面说,一面机警地向着亭外看了一眼,又转向朱翠道:“奇怪,今天园子里不大安静,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的人来么?”
    朱翠点点头道:“不乐岛的三岛主,‘妙仙子’风来仪也来了!”
    怪人顿时神色大惊,一怔说道:“噢,你应该早告诉我,她也来了?哼哼……”
    一面说着,那双铜铃怪眼越加的灵活,不时地四下转动,两只耳朵也更像猫似地耸动不已。
    朱翠这才注意到对方穿着一袭灰白色的皮质长衫,多处都已磨破了,上无领下无摆,形式简陋,根本谈不上手工,一望之下即可猜想到是对方自己拼凑成的。
    “既然这样,我走了。”说时,怪人单手接动,肚子微挺,蛇也似地就滑落了下来。
    这一次朱翠特别注意他离开的身法,饶是这样,仍然是看不住他动作的关窍所在,只觉得他仿佛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动,都是力道的源泉,就好像当一条大蛇在爬行时,你是不能看出来它何处着力的。
    不过是眨眼的当儿,这个怪人已经出去数丈以外。像刚才一样,朱翠所能看见的只是草丛中一阵子蠕动,他已又来到了那个地道入口。他回过头来看了朱翠一眼,随即回身扎入,转瞬间已消逝无踪。
    天上乌云密布,闪电频频,一个个的焦雷自空中劈落下,却只是不见雨点落下来。
    朱翠已被方才那个怪人所带来的一切给弄得有些神不守舍,一个人只是愣愣地发着傻。
    忽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身着杏色长衣的长身少女踏上板桥道:“公主可要休息了?”
    朱翠不由一惊道:“噢,我倒是忘了。”
    杏衣少女上来向着朱翠行了个万福,站起来道:“婢子青荷,奉了三娘娘的口谕,来侍候公主的!”
    “三娘娘?”朱翠听了怦然为之一惊,几疑身在深宫。
    “啊!”青荷笑起来,嘴角微牵,倒是蜜甜的:“三娘娘是岛上对三岛主的称呼。”
    “哦!原来是这样,青荷姑娘,”朱翠唤着她的名字道:“你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了,我已经……”
    青荷一笑道:“不可以的,公主的大名我们早就听说了,娘娘与小王爷殿下在岛上也过得很好。”
    “啊!”朱翠道:“你是说我娘和弟弟?”
    “是,”青荷轻移莲步走过来道:“娘娘与小王爷开始不大习惯,可是现在已生活得很好了。”
    朱翠喜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在骗我高兴?”
    “婢子说的句句实言,过几天公主到了岛上一看也就明白了。”
    因为这是马上就可以看到的事实,朱翠极信不会是假的,心里顿时大为轻松,无形中对面前这个叫青荷的姑娘,顿生出无限好感。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朱翠上前一步拉起了她的一只手,略似亲热地道:“你姓什么?”
    青荷后退一步,道:“婢子不敢,婢子姓莫。”
    “莫青荷,嗯!这名字不坏!”朱翠坐下来,手拍坐处道:“来,坐下来说话!”
    青荷说道:“公主不要回房去歇一下么?”
    朱翠一笑说道:“我不累,又不是七老八十,天不黑睡的哪门子觉?我倒宁愿在这亭子里坐坐,跟你聊聊,你看这样可好?”
    青荷笑道:“公主说好自然是好的了,这样吧,婢子已为公主备下了晚膳,既然公主喜欢外面,我这就端到外面来好了!”
    朱翠笑道:“这样最好,”心里一动摇摇头道:“这样也许不好,你需先问过你们三娘娘再说,看看她的意思怎么样?”
    青荷道:“公主放心,一切您自可主张,三娘娘早已关照婢子了,就是公主闷着想出去散一散心,也可悉听尊便。三娘娘要婢子侍候公主,若是有不周不敬之处,还要拿婢子是问呢!”
    朱翠摇摇头道:“这就不敢当了!”嘴里说着,心里却有些纳闷,她原以为不乐岛擒拿自己一家人,全系为了向朝廷勒索银子,这么看来倒似又另有原因了。她久闻不乐岛之种种非法行为,颇是对他们不耻,自非对方对自己一家之嘉惠,便能改变初衷。好在这件事日后不难明白,眼前倒也不必打破砂锅间到底,再说对方不过是岛上一个婢子,也不见得就样样知道。
    青荷见她不说话,随即福了一下道:“婢子这就张罗着开饭了!”
    朱翠道:“慢着,三娘娘呢?”
    青荷一笑道:“三娘娘刚二回馆,就被高桐请驾出去了,可能要一两天才能回来呢!”
    “啊!原来这样。”朱翠奇怪地道:“可是我却没有看见她出去呀!”
    青荷一笑道:“公主有所不知,三娘娘行馆共有三道门,可以直通内外各处,所以她进进出出,公主不能尽知。”
    “这就难怪了!”
    一听说风来仪外出要一两天才回来,她顿时大感轻松,对方青荷口齿伶俐,秀外慧中尤其讨人欢喜。
    “那就麻烦你了,”朱翠一笑道:“我肚子倒是有点饿了。”
    青荷道:“菜饭都现成,厨房早预备下了,婢子这就张罗去。”说罢裣衽自去。
    朱翠这一刻心里十分舒畅,仿佛忽然间又回到了昔日鄱阳宫内。人生苦短,况乎年来受尽内外煎熬,身心俱疲,能有这个地方少舒愁怀,重温旧梦,萍踪略定,岂非一得。这么一想,朱翠也就暂把心事抛开,难得青荷慧心兰质,倒要与她尽一夕之欢了。
    那青荷倒也行动快速。”
    其实正如她说,饭菜俱已齐备,只见她来至厅内,伸手拉动一根特制的丝练,这根丝练通着户外一根铜丝,铜丝又接向厨房银铃,银铃声响,便是传膳的信号。须臾间,便有专人打点,专用一个雕笼锦盒,将佳肴细点置于盒内送上。
    青荷这才笑眯眯的,提着锦盒送来亭内。
    朱翠一见,大为惊奇地说道:“这么快!”
    青荷笑道:“东西都是现成的,一传就到,公主您可要点酒?这里有岛上带来的‘二头芬’,味道很好!”
    朱翠点点头道:“我只要一杯,为什么叫‘二头芬’?”
    青荷一面在石头桌上铺铺摆摆,回头道:“上来第一口香到喉咙,喝完了以后,嘴里还香,所以叫‘二头芬’,公主您一尝就知道了。”
    一面说她轻斟玉壶,满了一杯:“公主请!”
    经她这么一说,朱翠兴致大增,走过来坐下,石几上四样菜肴:“藕片糟小鱼”、“青笋的百叶”、“扬州狮子头”、“黄闷栗子鸡”,青瓷盖碗里是一盅“雪菜黄鱼羹”,另一碟花卷,一钵香米饭,还有一瓮小米清粥,四样下粥的小菜是“熏鱼”、“笋豆”、“卤虾小黄瓜”、“龙须菜”,满满地摆开了一桌子。
    朱翠摇摇头笑道:“太讲究了!”
    青荷道:“公主玉食琼浆惯了,吃吃这个倒也新鲜。”一面说,一面请听朱翠用饭还是用粥。
    朱翠看上了那四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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