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军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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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什么样的？”
赵仁杰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老黑道：“他这样的，身高体壮，能扛枪杀人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人，于是他就和那孩子闲话起来。
老黑在一旁得意的挺着胸脯，可比那孩子有气势多了。
“我过几年也能像他一样的。”孩子不服气的道。
“那就过几年再来。”
“可是我不想做小偷了。”孩子低头小声的说。
“那就不做好了，还有谁逼你不成？”赵仁杰淡淡的说道。
“可是除了小偷，就没有能挣钱的活计了。店铺里做伙计和学徒，像我这样的只管饭不发钱的，其他的都是些卖力气的活儿。”那孩子解释道。
“那是谁教的你偷东西的技巧？”
“‘南城一只手’，全城的小偷基本都是他管的，也是他教的。”
“嘿嘿，一只手？小偷不是三只手吗？”赵仁杰好奇的问道。
“据说他以前技艺不精的时候偷东西被抓住，把他的右手给砍掉了。之后他就用左手苦练技术，偷了不少大户人家，后来他就成了蓝田的偷儿王。他自己只干大买卖，像在街上扒窃这种小活计就让我们这些半大孩子去做，他收抽成。”
“哼！一听就是他编出来骗人的。要是真有本事，还会在乎你们的几个抽成？自己随便一出手就能做个富家翁。”赵仁杰不屑的说道。
“长官，您真厉害。我跟他们混了半年多才知道的事，您一听就猜出来了！”孩子兴奋的说：“其实那‘南城一只手’只不过是个下迷药打闷棍的混混罢了。他们不知道我识字，让我给他们买过配药的材料，那些东西我都记得。”
“那他的抽成是多少？”
“五成。”
“这么多？不给他会怎么样？”赵仁杰觉得这个抽的太狠了。
“他手底下有十几个打手，就是管我们的。还要我们相互监视揭发，告密的人会得到私藏银钱的两成作为奖赏。所以基本没有人敢不给的。”
赵仁杰惊讶了，这样的告密奖赏制度，一个混混居然都会运用，看来民间的智慧也不低的呀。
“好了，你回去吧。我的部队可不养闲人。”赵仁杰挥挥手打发孩子离开。之后就招呼老黑去与其他人约好的戏台子去了。
他们在前面走，那孩子就在他们身后跟着，也不说话，就这么跟着。
到了戏台子之后，已经有几组人带着招来的人在这里等着了。蓝田县地处关中平原边上，东南部就挨着秦岭余脉，所以在南部的乡村还是有许多剩余劳动力的，这些都是部队的好兵员。
今天没有庙会，但是戏台子的空地上还是有不少的摊贩，看到这里聚集着一群人，于是一个个都卖力的叫卖起来。那些新招来的兵就或蹲或站的以村镇为单位聚集在一块儿。
之后派出去的人就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戏台子，每个组基本都招了二十几个兵，这就快小三百人了，已经超过需要的人数了。不过这些兵还得赵仁杰亲自选一遍，有不合格的就发路费让他们回去，合格就留下来，给发安家费，之后就带回军营去。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就只有一组人还没有会来，赵仁杰也就不等了，先让他们集合起来，趁着天还没黑看看哪些是不合格的。在这些人集合的时候，每个村镇都会有一两个人站在原地等着，这些人就是他们推举出来给他们往家里捎安家费的人。
这些人乱哄哄的好一会儿才站成了队列，赵仁杰就突然大喊一声：“立正！”然后就看那些人的反应，结果个个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赵仁杰，好像赵仁杰是个神经病一般。他满意的点点头，之后就一个一个检查过去。
身高什么的基本不用看，都是关西大汉，又是做惯农活儿的，一个个都是古铜色皮肤和高大健壮的身体。赵仁杰主要问的是是否识字，和看他们的手上是否有枪茧。至于识字的，在赵仁杰的意料之中，没有一个时识字的，但是意外的是他居然发现有两个人的手上是有枪茧的。
等把人都检查完了之后，基本都附和要求，就走到那两个有枪茧的人跟前，笑着说：“两位还挺有见识的嘛，我喊‘立正’的时候你们怎么都没有反应？”
　

第47章
　第47章
　
“我喊‘立正’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反应？”赵仁杰笑着问道。
“嘿嘿，不瞒长官说，在之前十六混成旅招兵的时候我们就去了，就是因为这一声‘立正’给刷下来的，所以我们就留了个心眼儿，在听到‘立正’的时候就格外小心。没想到还是被长官给发现了。”一个看上去年龄稍大的说道。
“你俩是一起的？以前在哪里吃饷？”
“我们两个以前是在陕军第三混成旅的，他是我的护兵。”年长的回道。
“护兵？你是什么职务？”
“少尉排长。”
“连军官都裁撤？”赵仁杰有些好奇的问：“在说，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也不是老弱啊。”
“嘿嘿，长官可能不知道，在原来的陕军中有许多的民党，他们四处串联，拉帮结伙的。我没有参与到他们中间去，于是就被裁汰下来了。”年长的老实答道。
赵仁杰点点头。没有再问他，而是转过身从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张银票来，对老黑说：“老黑，你去把钱都兑出来，早点给他们把安家费给发了，咱们也就银货两讫了。”他这张银票是专门用来给这些新招的士兵发安家费用的。所以在给新兵们发放安家费之前，他是不敢动用的。
老黑接过银票一看，说道：“秦陇钱庄？没注意在哪里呀。”
“那谁，”赵仁杰指着那个小偷孩子道：“你知道‘秦陇钱庄’在那里吧，带他去。”
“那长官能收下我吗？”小孩见机问道。
赵仁杰立马回身对老黑喝道：“你自己上街打听去！”
老黑遭受了池鱼之殃，于是瞪了小孩一眼，然后点了五个护兵和他一起去取钱了。
小孩一看要挟不成，于是吐一下舌头喊道：“我带他去还不成吗？”说完就一路小跑的追着老黑他们去了。
赵仁杰这才回身继续和那个前陕军排长说话，问道：“既然被裁汰下来了，怎么还想着继续扛枪啊？”
“不瞒长官说，我十六岁就投军，到现在有五六年了，除了打枪和喊口令之外，我现在是什么也不会了。再说拿惯了枪就不想再拿锄头了，又不想上山做匪祸害百姓，就只能四处看有没有招兵的了。”
赵仁杰点点头，对这个老兵的感观好了一些，至少他现在还没有表现出兵油子的面目。于是又问道：“抽大烟吗？赌博吗？”
老兵摇摇头，说：“都不敢沾。我家里还有爹娘要奉养，还有个寡婶也要靠我养着，没那个余钱去赌博和抽大烟。”
“那么说说你对民党的看法。”赵仁杰突然要求道。
那老兵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平淡的说：“那些民党都是头上长着反骨的家伙，先是造大清的反，大清亡了之后又是造大总统的反。总之谁在那个位子上，他们就造谁的反。直到他们自己坐上那个位子才会罢休。”
“哈哈哈！”赵仁杰大笑着拍着老兵的肩膀道：“不错，能有这样的见识，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哈哈哈！”
老兵虽然被赵仁杰大力的拍着，但是依旧直挺挺的站着，笑道：“一些浅薄的见识，倒是叫长官见笑了。”
赵仁杰停止拍打，满意的点点头，但是没有说要收下他两个，他还要观察，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四营被带坏。现在他已经不自觉的将四营看成是他自己的了。
没一会儿，老黑就带人把钱取来了。赵仁杰当场给每个新兵发放五块大洋的安家费，然后让他们画押，这之后他们就是四营的兵了。至于那些给他们往家里捎安家费的，这就不是赵仁杰该操心的事了。
“给他们买些吃的，然后找地方住下。”赵仁杰吩咐道。
众人吃过饭之后，天就大黑了下了。但是那组的人还没有回来。赵仁杰就问：“还没有回来的那一组人，是去的什么地方？”
众参谋在一起相互报着自己的去处，一会儿之后，就有一个中尉参谋报告道：“长官，他们去的是薛家村。”
“谁对薛家村比较熟？”赵仁杰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们都是跟着京卫军从北京来的，就没有陕西籍贯得，就算有也不可能对陕西所有的地方都熟悉。一众参谋们都是摇摇头。
“我熟悉！”小偷孩子突然来到赵仁杰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肉夹馍，是老黑在赵仁杰的授意下给他买的。
“你？”赵仁杰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真的，我家就是薛家村的。家被土匪打破了，才逃到县城来的。”小偷孩子想到了自家的不幸，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薛玉英！”
“怎么是个女孩儿的名字？”赵仁杰听了之后嘀咕道。
“是英雄辈出的英！”薛玉英立马纠正着。
赵仁杰其实也就是嘀咕一句，对于名字的男女并不在意，梅兰芳是男的，萧楚女是男的，冯铿是女的，一个名字而已。
“好，那你一会儿带我们去一趟薛家村。”
“那长官能收下我吗？”薛玉英又是问道。
“你就这么想当兵，吃这份军饷？”赵仁杰有些好笑的问道。
“总比做偷儿强。而且当兵就有机会报仇，剿灭那帮土匪！”薛玉英认真的说。
“好吧，那就收下你。是看在你不愿意做偷儿的份上的。”赵仁杰答应着。他在心里想着：“看影视作品里的首长们身边总是跟着几个半大孩子的，看起来很有派头的样子，那我也弄一个‘小鬼’做跟班吧。说不定以后自己还能是收娃娃做勤务兵的开山鼻祖呢，哈哈哈。”
“还有我娘和我弟弟。”薛玉英继续要求道。
“不行！女人不能进军营！”赵仁杰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长官只要让他们跟着我走就行，等到了地方，我再在军营外给他们找住处。”
赵仁杰想想那个女人，似乎有些太柔弱了，即便是自己要去抓她的孩子，她也只是无声的哭泣，连求个情都不敢。于是说：“好吧，等到了西安城，你自己去给他们找住的地方。走的时候我会带上他们的。”
　

第48章
　第48章
　
“谢长官，”薛玉英听到赵仁杰终于答应带着他娘和弟弟一起走了，于是高兴的道谢，接着兴奋的问道：“那长官，我的军饷是多少呢？”
“两块大洋，和他们一样。所以你也要和他们一样训练！”
“没问题！”薛玉英满不在乎的说。
“长官，那咱们现在就走？”老黑看到赵仁杰搞定了向导，于是插话问道。
“再等等，没准儿一会儿就回来了。”赵仁杰摇摇头，他是希望他们能自己回来的，要不然的话，就得做好一场战斗的准备了。
“长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会儿就要关城门了。”薛玉英小声的提醒着。
一听这话，赵仁杰才想起来，现在一到晚上都是要关闭城门的，不像是在后世，连一段城墙都没有，只要你高兴，三更半夜想到哪里就到哪里。
赵仁杰立即将跟自己出来的人都召集起来，他点了八个护兵跟他，又问参谋们要了五把转轮手枪和相应的备弹，就对剩下的人说：“现在我带人去接应刘参谋，你们在城里等着，城里由李中尉负责。”
“是！”众人轰然回答着。那些参谋们也都回答的格外响亮，心想，跟着这样体恤爱护下属的长官，不会错！在一般的部队，参谋就是相当于幕僚的身份，是不允许带兵的。但是在四营，他们还是受到相当重视的，现在在营里就是罗参谋主持，现在又是让李参谋负责，他们真的是有一种找到了好主公的感觉。
赵仁杰他们正准备的时候，那老兵突然道：“长官，也带我们去吧。”
赵仁杰只是看着他俩，没有说话。
“我能在两百米外打落苹果。”老兵立刻爆出了自己的能力，说：“长官要是不信的话，现在就可以考验。”
赵仁杰盯着老兵，判断着他们是不是想要拿了枪械就跑去做匪，但是没有从老兵的眼神中看出狡颉和慌张，于是对留下来的护兵道：“给他枪和子弹！”
“也给他一支吧，长官。”老兵又说：“他的本事，比我只好不孬。”
赵仁杰走过去看看那个年轻人，年轻人腼腆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叫什么？”赵仁杰问道。
“我叫王全福，他是我堂弟，叫王全寿，跟着我两年了。”老兵回答道。
“也给他一杆枪！”赵仁杰吩咐道。然后对王全福说：“这次你们两个要是表现的好的话，我就收下你们。但是~”赵仁杰没有说下去，而是留给王全福他们两个自己去想。
“明白！”王全福立正道：“请长官放心！”
赵仁杰点点头，对薛玉英问道：“你会骑马吗？”
薛玉英摇摇头，之后赵仁杰就对老黑道：“老黑，你带着他。”
“长官，我没有带过人啊。”老黑有些为难的说道。
赵仁杰翻身上马，之后喊道：“那你把他扶到我的马上。”
“长官，这可是技术活儿，您能行吗？”老黑可是知道赵仁杰的骑术的，才刚刚能够放开速度而已，完全是个新手。
“那怎么办？你知道薛家村怎么走？你对薛家村熟悉？”赵仁杰没好气的甩出一连串的问题。
老黑不能回答，只好过去要将薛玉英扶到马上，但是薛玉英却说：“不用！长官你拉我一下就行。”
赵仁杰疑惑的问道：“你行吗？”说着就弯下腰，将右臂伸出去。让薛玉英紧紧抓住他的右臂，他一用力就把薛玉英给提起来。
薛玉英翻身上马之后就死死的抱住赵仁杰，生怕摔下去。
“你别抱的这么紧啊，快放开些。”赵仁杰急的喊道，因为薛玉英把他的右臂也紧紧的箍住了。
“不行啊，放开的话我就会掉下去的。”薛玉英为难的说着。
“放开一点点，至少把我的右手放出来啊！”
“哦，哦，好的。”薛玉英的脸一红，微微放开一些，让赵仁杰把右臂抽了出去。然后就又紧紧的箍住了赵仁杰的腰。
“你要是坐不稳了，就说话，听到了吗？”
“嗯，知道了。”
“还要记得给我指路！”赵仁杰补充道。
薛玉英一歪脖子就能看到前面的路，于是点点头道：“知道了。”
之后众人骑马直奔南门而去。快到南门的时候，赵仁杰看到守门的兵丁正要关城门，于是在马上大喊：“等一下，紧急军务！”
兵丁们看到他们的军装迟疑了一下，打算要检查一下的。但是赵仁杰根本没有减速的动作，直接向着城门冲去。那些兵丁吓得连忙躲闪，赵仁杰就载着薛玉英直接冲出了城门，之后的马队人跟多，那些兵丁就更不敢拦了。他们只不过是吃一份儿饷银罢了，犯不上用命去拼。
等众人一口气冲出南门才将马速降下来，赵仁杰让薛玉英调整一下，然后就以一般的速度在前面带路，在薛玉英的指点下，向薛家村进发。
“去薛家村是不是只有这一条路？”赵仁杰问。
“好像是吧，我就知道这一条。”薛玉英不太确定的回答。
赵仁杰听到模棱两可的回答也很是无奈，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的向导了。他朝后面喊道：“留意两边的情况，看他们是不是在路边。”
他们就这样一路搜寻的来到薛家村，也没有看到那一组的成员。到了薛家村已经是半夜了。
自从清末之后，各地盗匪横行，治安极差，村民们为了防范强盗土匪的袭扰，就筑土围子把村镇围起来，自发的组建民团对抗土匪。但是之后民团的领导权被地方大户窃取之后，就成了大户的私人武装和欺压民众的工具。
众人还离得很远，在围子上值夜的民团士兵就大喊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第一混成旅的，来这里找人。”老黑扯着嗓子大声的回复道。
“找什么人？”兵丁大声的问。其实他已经相信了大半了，今天发生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第一混成旅的反应这么快，大半夜的就跑来了。他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人去叫人。
　

第49章
　第49章
　
那兵丁一边问着，一边吩咐身边的人道：“快去叫薛老爷，就说有人来要人来了。快去！”身边的人答应一声就跑去叫人了。
“我部官兵两人，今日在贵村招兵，到现在都没有回归，我们是特地来找的！”老黑大声的喊。
“你们等着，我已经通知我们族长了，等他老人家到了之后在说！”
“你~”老黑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赵仁杰阻止了。他们就都下马休息。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在围子上出现了一群人，他们都簇拥在一个白发老者的身边。老者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有人大喊道：“请诸位军爷近前说话！”
赵仁杰他们就牵着马向土围子走去，而围子上的兵丁则是如临大敌一般，把他们手中各式枪械的枪管子都伸出来，对准了慢慢靠近的赵仁杰他们，随时准备将他们打成筛子。
等他们走到了土围子上的火把能照亮的地方之后，上面的人看到他们的军装和来招兵的人是一样的土黄色，而不是原来陕军的蓝色。于是围子上的人在一阵议论之后，那个老者就问道：“请问贵部番号！”
既然对面发问的是管事儿的，这边也就由赵仁杰来回答：“我军是陕军第一混成旅第一团第四营！”
“请问贵部官长名讳！”
“我部营长陆承萧，副营长赵仁杰！”
之后围子上又是一阵议论之后，那老者才拱拱手说：“怠慢各位军爷了，请进。”然后对身边人说了一声“开门”。
等赵仁杰他们进了村子之后，那老者站在路的中间向他们拱手道：“老朽薛景生，恭迎个位军爷的到来。”
赵仁杰先是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又拱拱手客气道：“深夜打搅老族长，还望海涵。”
“官长客气了，老朽已命人准备了酒饭。”
“谢老族长款待。”赵仁杰再次拱手致谢，之后问道：“不知我部的两名官兵现在何处？”
“呃，这个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在席上边吃边说吧。”老者继续邀请道。
“好吧。老族长请！”赵仁杰只好答应。随后招呼众人跟上。
到了一所大宅子之后，在客厅摆了两桌酒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鱼大肉的，这么短的时间也弄不出来，只是已经蒸好的馒头热一热，再炒几个时鲜的蔬菜，然后每张桌子上摆着一大坛子酒。赵仁杰领着老黑和王全福与薛景生坐了一桌，其他的人就在另一张桌子坐了。
“各位军爷请用饭，不必客气。”薛景生向赵仁杰道。然后又大喝一声：“来人，给各位军爷倒酒！”
“谢薛老族长的抬爱，但是我部官兵在外不得饮酒，还望薛老族长见谅。”赵仁杰赶紧拱拱手阻止道。
薛景生听了之后就摆摆手，制止了下人们倒酒的举动。然后笑呵呵的夸赞道：“果然是军纪严明啊！”
“老族长，现在可以告知在下我部官兵的下落了吧？”赵仁杰问。
薛景生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原来这里有数股土匪，但规模都不算大，大的有四五十人，各式枪械十几杆，小的也就十几个人，有枪两三杆。但是经常因为谁应该对附近村镇收保护费而火拼。周围的村镇虽然都筑有土围子，但是也只是将居住的地方围起来，田地什么的都还在外面，所以也就默认了土匪们的保护费，以求得能够正常的生产生活。
前几天刚发生了一场火拼，最终是七里峡的王大峰取得了胜利。正好也是今天，到了薛家村来收保护费。看到有穿着军装的官军在招兵，于是就悄悄的接近查看。发现只有两个人之后，这队收保护费的土匪就混在周围的人群中，接近官军之后就猝然发难，将两个官军制伏。之后就带着两人和装备回山去了。土匪在傍晚时分又派人来，向薛家村索要赎金五百大洋并快枪二十杆。
薛家村也没有必要为外村人出钱，于是就打算明天早上派人去县城通知他们的队伍，让他们的队伍来出这笔赎金。没想到赵仁杰他们来的这么快。
“不知那王大峰有多少人员，装备怎么样？”赵仁杰问道。
“王匪有大小喽喽四十余人，有快枪十多杆，其他土枪十多杆，其他皆是砍刀樱枪之类。”薛景生对这股土匪的实力还是知道的比较详细的。
十几杆枪，在自己的突然打击之下，应该不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
“那村中可有对匪巢熟悉的人吗？”赵仁杰直接问道。他可不打算跟这些土匪做交易，而是直接趁其不备灭了他们，把自己人救出来。
“这~”薛景生迟疑道：“怕是不大方便啊。”
“嗯？有什么不方便的？”赵仁杰不解的问道。心想，我这剿灭土匪不也是给你们谋福利吗，怎么还推三阻四的？
“官长，我们都是守家在地的，祖祖辈辈都是在这里生存的。贵部不论是剿匪成功或是失败，之后就一走了之了。我们可是还要继续在这里的呀。”薛景生解释道。他生怕赵仁杰不明白，于是又说：“我们是怕土匪们的报复啊！”
“在下明白老族长的意思。贵村的人只是带路，不用和土匪碰面。只要把我们带到匪穴，向导就可以回来了。”赵仁杰说道，为了能够打动薛景生，他还加了一句：“此次剿匪的缴获可以分两成给贵村，以作酬谢之资。”
“这~”薛景生沉吟一下，道：“倒是也可以。但是老朽有一个要求。”
“老族长请讲。”赵仁杰伸伸手，示意让他继续。
“老朽希望能将王匪所部全部剿灭！”薛景生恶狠狠的说道。
“这~”赵仁杰不敢答应，只能说：“似乎不好办啊。他们只要往大山里一跑，老族长也看到了，我此次只带来这几个部下，就是我部全员赶到，也不可能在茫茫大山中找到他们啊。”
“什么？”薛景生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