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军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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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营部中尉参谋，你凭什么命令我？”那军官不服气的问道。
“那你就在这里等死吧！”赵仁杰冲他喊了一句之后，就带着胡三儿和老黑继续向前了。
老黑在经过那中尉身边的时候，还不忘用手中的刀指了指他，小声道：“你就在这里等死吧。”说完就赶紧追上赵仁杰他们了。
赵仁杰经过那个腹部受伤的陕军士兵时看了他一眼，他腹部的伤应该是驳壳枪的子弹在穿过那个他前面土匪的身体之后又打中他的。赵仁杰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前面还有好多土匪等着他去收拾呢。
来到了混战的战团前，赵仁杰却无法下手，因为在那里混战的双方都动来动去，身影相互交错重叠着，很难找到开枪的机会。
赵仁杰瞄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开枪的机会，期间他看见两个陕军的士兵被土匪砍倒，不由着急的大喊：“让开啊，让开！”
可是在大混战中的双方又有谁会听他的呢，就是想让开也得看对方是不是同意啊，这可不是想让开就能让开的。
赵仁杰没有办法，只好到更近的距离。他左手将一个正好背对他的陕军士兵拉开，右手的驳壳枪朝对面的土匪当胸就是一枪，这回还好，子弹没有伤到后面的人。赵仁杰绕过那么发愣的陕军士兵继续向前，后面自然有胡三儿和老黑补刀。
接着赵仁杰就一脚将一个土匪侧向踹倒，然后伸过枪管去给他来了个近距离爆头。转眼之间赵仁杰就救下了三四名陕军的士兵，他冲这些发愣的士兵喝道：“等死呢？！拿枪上去，把外面的土匪打下去。快去！”喊完就继续向前进了。
“快去！快去！”胡三儿和老黑一脚一个的把那几个还在石化状态下的陕军士兵踢醒，然后就追着赵仁杰去了。
在混战人群中的一个土匪头目好像发现了赵仁杰，他招呼一声，然后用手中的大刀向赵仁杰这边指了指，就有几个土匪将各自的对手逼退，然后提刀向赵仁杰这边冲来。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土匪好像功夫还不错，总能在前进的时候顺手打倒和自己人缠斗的陕军士兵，或是用刀劈，或是用脚踢。
这时赵仁杰打出了驳壳枪中的最后一颗子弹，放倒了一个土匪后大喊一声：“掩护！”这一次胡三儿站到了赵仁杰的身前。
赵仁杰蹲在地上给驳壳枪上子弹，那个先过来的土匪看见与赵仁杰之间正有三对人在捉对厮杀着，于是就一个助跑，沿着战壕一侧的斜坡上绕过来。胡三儿看到有人从旁边绕过来，举枪就射，但是没有打中，来不及拉枪栓打第二枪，那人就跳起来，来了个力劈华山，口中大喝着：“北洋狗，去死吧！”
“长官，小心！”胡三儿只能大声的提醒赵仁杰小心。此时赵仁杰刚好装完了子弹，一翻手腕儿用驳壳枪对着空中的影子就是“叭、叭”两枪，然后迅速向那人来的方向窜了出去。
“咚”的一声，那个影子掉在了地上，好像还没有死，想要爬起来，后面的老黑上前一步抡起手中的大刀照着那个土匪的脖子就劈了下去。
“咔嚓”一声，老黑居然把那个土匪的脑袋给砍了下来，那脑袋就骨碌碌的在战壕里滚了几圈儿才停下，颈动脉的血在心脏的压力下“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把脖子正对着的战壕斜坡喷的一片血红。
赵仁杰看的直咧嘴，感觉脖子一片冰凉，于是赶紧扭头看混战的人群。
老黑也惊讶的把手中的大刀拿起来好好的看了看之后，才大呼小叫的喊道：“果然是把好刀啊！长官，你可是捡到宝了。”
此时赵仁杰也发现了有几个土匪正朝自己这边来，他就侧躺在战壕的斜坡上，正好可以有角度能够直接向那几个土匪射击。因为感觉那几个土匪是直冲自己来的，而且中间又隔着好几个人，所以赵仁杰为了能够保证将那几个土匪击毙，就每人给了两枪。解决完了想要杀死自己的土匪之后，赵仁杰站起来继续向前。
赵仁杰向一个背对自己的身材高大壮实的土匪开了一枪，之后咔哒一声，驳壳枪的子弹又打完了，但是那个中枪的土匪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一脚踢开也莫名其妙受伤的陕军士兵，就转过身来举刀向赵仁杰的脖子斜劈过来。
这个时候，胡三儿和老黑都在赵仁杰的身后，没办法开枪也没有办法救援。赵仁杰慌忙将打空了的驳壳枪放开，左脚跨步上前，同时左手抬起来去抓那土匪握刀的右手手腕，右手直接抓住了腰间的刺刀，然后以左脚为轴，迈出右脚侧身上前，右手反握的刺刀顺势就在那土匪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那土匪到底是受了伤，这才能让赵仁杰将他的右手挡住，要不然就是老黑或是胡三儿这样的大汉，也不一定能够将他的右手架住。
德国原厂的刺刀太过锋利，可能赵仁杰也太紧张，把那个土匪的半边脖子都切开了，那血噗的一声就喷出来了，把赵仁杰的半边身子都弄的血糊糊的一片。之后那个土匪的尸体才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赵仁杰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此时胡三儿和老黑赶紧一前一后的护住赵仁杰。好一会儿之后在感觉腿不发抖了，他才试着站起来。这才听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排枪的声音。还在战壕里的土匪不是被几个陕军合力打倒，就是逼退对手然后爬出战壕落荒而逃了。
赵仁杰感觉浑身的力气突然之间都被抽走了一样，一下在又瘫坐在了战壕里，吓得胡三儿和老黑两个赶紧过来查看情况。发现赵仁杰没有受伤之后，才把他抬到战壕边休息。
这时他们来的时候碰到的中尉参谋找了过来，看到赵仁杰满身的血，还以为赵仁杰受了重伤，赶紧招呼胡三和老黑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他去救治啊。快一点的话也许还有救。”
“我们长官好好的，救什么治啊。”胡三儿不客气的回到。
那个中尉一愣，之后也坐在赵仁杰的旁边，说道：“我是营部中尉参谋罗程，刚才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提醒，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打退白朗军的这次进攻。”
赵仁杰抬头看了那罗程一眼，才笑着问：“罗成？你爹是不是叫罗毅啊？”
罗程愣了一下，才严肃的说：“虽然《隋唐演义》很有名气，但是家父的名字不是罗毅。而且我的程是前程似锦的程。”
赵仁杰一愣，心想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开了个玩笑吗，也不至于这脸色说变就变啊。其实赵仁杰不知道的是，那个时代的人还是很尊重长者的，拿人家尊长的名字开玩笑是很无理的行为。他整天接触的都是一些大头兵，哪有机会知道这些道道啊。
不过赵仁杰也知道平白得罪人不好，于是很真诚的道歉道：“不好意思啊，罗参谋，刚才不是有意的。”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你的功绩我会如实向营部反应的。就这样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了。”说完之后就向赵仁杰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那就谢谢罗参谋了。”赵仁杰赶紧起身感谢着。
等罗参谋走后，老黑不满的说道：“不就是个参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瞧他打仗的时候的那怂样，还敢给人甩脸子。”
“行了，咱也回去吧。”赵仁杰制止了老黑的牢骚，然后带着他两往回走。
这个时候赵仁杰才想起挂在胸前的驳壳枪，赶紧拿起来看。还好枪上没有被血喷溅到，要不然的话这可有的擦了。之后给驳壳枪装满子弹，然后关掉保险和机头，这才挂在胸前继续走。
回到阵地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找到张大胡子后问他走后的情况，张大胡子一看他浑身是血，关心的问道：“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没有，我好好儿的。这都是别人的血。”赵仁杰拍了拍身上有血的地方说道。
“没事就好。白朗军倒是进攻了一次，不过就七八十个人，一听这边放排枪，就撤下去了。”听到赵仁杰没事之后，张大胡子才报告情况。
　

第22章
　第22章
　
过了一会儿，就有炊事兵把晚饭送来了。还是老样子的杂菜汤，不过主食不是馒头，而是每人两大块儿硬面饼子，那饼子是在面里加上盐和葱花烤制而成，制作简单，而且抗饥，是最普遍的战场食物。
听到开饭的声音，所有的士兵都呼啦啦的围过来准备吃饭，赵仁杰喊道：“干什么？干什么？都过来吃饭，就不怕被偷袭？现在一班和三班的吃饭，二班的弟兄先去警戒。一会儿他们吃完再去换你们。”
一班和三班的士兵一阵欢呼，而二班的士兵则一个个的抱怨着，站着不动。赵仁杰向张大胡子一使眼色，张大胡子会意，立刻喝到：“服从命令，回去警戒。快点！快点！”
二班的士兵不情不愿的的回去警戒了。赵仁杰也没有吃饭，和二班的一块儿去警戒了。一会儿之后一班和三班的士兵就吃完了饭，替下了二班的士兵们。由于今天的战斗有伤亡，所以每个人的分量都比平时的大，就这样还有剩余的，炊事员就将剩下的汤又给二班的士兵们每人分了一点。这时二班的士兵才高兴起来，想着长官不愧是从二班出来的，还是向着二班的。
吃饭的时候赵仁杰还想，这是幸亏白朗军没有炮，要是有炮的话，这汤汤水水的饭食，还真是麻烦啊。
刘营长在天黑之前叫开了西安城门，进城去了。好些看见的士兵都以为刘营长逃跑了，满腹牢骚说怪话。没想到天大黑之后，刘营长有打着火把回到了阵地。不仅他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重机枪组，这可是他软磨硬泡的从陆建章手里要来的。
打火把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那挺重机枪。之后阵地上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自己有重机枪的消息没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阵地。士兵们的情绪也都稳定了，对明天的战斗也都更有信心了。
赵仁杰想：“没想到这刘营长平时不怎么样，在战时鼓舞士气和稳定军心方面做的还是挺到位的，不愧是马弁出身啊，估计跟着陆建章身边学了不少东西。”
之后就是晚上防范白朗军夜袭的事情了。这个赵仁杰倒是知道不少办法，但是都用不上。比如在阵地前埋地雷，但是没有地雷。比如说在阵地前的空地上扔上一些铁皮罐头盒，但是现在的民国可没有美国人那么富有。还可以撒上一些铁蒺藜，但是这得提前打造啊，现在也没有。没办法，只能轮流警戒了。
赵仁杰先让二班的守第一班岗，因为二班是他的三个班中战斗人员最多的班，要是白朗军前半夜偷袭的话，二班就直接可以投入战斗，要是后半夜偷袭的话，那二班的士兵也能稍微休息一会儿，要是不偷袭的话，那就更好了，二班可以有一整夜的休息，然后精神饱满的投入到明天的战斗。
“你先盯着，我先睡会儿。其他的两个班我不放心，得亲自盯着。”赵仁杰小声的对张大胡子说。
“你睡你的，这里有我。”张大胡子自信的回道。
赵仁杰点点头就找地方睡觉去了。好在现在是夏天，直接在地上一躺就行。所有人都是在战壕的斜坡上抱着枪睡觉，一有情况拿枪就能投入战斗。
赵仁杰这半天里实在是太累了，根本就没有回想战斗经过的力气，躺下之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他被张大胡子叫醒了，赵仁杰一把抓住驳壳枪快速的趴上战壕向外观察情况，见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才放松下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的张大胡子一阵赞叹：“你可真是天生的兵样子啊，比打老了仗的老兵还像老兵啊。”
赵仁杰呵呵笑笑，没解释什么。张大胡子哪里知道，他这是怕的啊。他害怕被稀里糊涂的打死，所以警惕心要比别人好的多。
白朗军一夜也没有发动夜袭，看来他们也是累了。熬到了白天，眼睛红红的赵仁杰就将指挥权交给张大胡子，然后就和值最后一班岗的一班一起睡觉了。吩咐张大胡子有情况再叫他。
等赵仁杰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中午吃的居然是陕西名吃羊肉泡馍，听说是西安城里的商家和富户请的全城的饭馆师傅，一个上午做好的，赶着午饭的时间从城里送出来的。这羊肉泡馍虽然不大热了，但是味道依然鲜美，毕竟是请的饭馆的师傅做的嘛。
这次的午饭备得很足，只要想吃就有。几乎每个士兵都吃了两大碗羊肉泡馍，西安的羊肉泡馍的馍是死面饼，用汤一泡，就特别的垫饥再加上大块的羊肉，吃两大碗就基本有点撑了。
当看到胡三儿挺着肚子还想要吃第四碗的时候，赵仁杰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要是想做个饱死鬼就继续吃。”
“我还没吃饱呢，又不是没有了。”胡三儿还强辩着。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能爬得下、弯下腰吗？那些炮手不打你打谁？”赵仁杰冷笑着说完之后就没再理他，去各班巡视去了。
胡三儿拍拍自己突出的肚子，看着大木桶里的油汪汪的羊肉泡馍，砸吧着嘴无奈的长叹一声，放下碗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到了下午，白朗军又来了一对人马，这回来的可是大队。人人有马，还有许多的大车拉着辎重，影影约约好像还有几门炮，但是离得太远，看不真切。他们在西安城内的大炮射程之外停下，然后出发阵地就有一群人到了后方和刚来的大队碰面。
“官大哥”
“大架杆”
。
从出发阵地来的人向后来的队伍的头领乱哄哄的打着招呼。
“老宋。怎么在这里耗上了？不是说只是要调动北洋军吗？”为首之人问道。
“大龙头，本来是要打一下就走的，但是遇上硬茬子了。王生岐折在里面了，等在这里就是看官大哥你是什么意思。”宋老年懊恼的说。
“噢？连王团长也去了？那还真是硬茬子啊。”白朗惊讶的说道：“是哪只部队，知道吗？”
“好像是北洋第七师，还有一部分陕军。”宋老年回答道：“本来我们已经突入到陕军的阵地，但是进去的人太少，又被打下来了。”
“陕军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强了？”白朗有些不解的问道。
“本来咱们是不打算打陕军的，可是王团长突然就折在上面了，弟兄们气不过，就突然加力打了进去。但是据说有北洋的兵来援，而且其中有几个很是厉害，杀了咱们不少弟兄。其中‘开山刀’张二娃也死是在那几个人手中的。”
“噢？走，到前面看看去！”白朗来了兴趣。
一群人就这样簇拥着白朗来到距离赵仁杰他们阵地老远的小山包上，用缴获来的望远镜观看着北洋军的阵地。
四营这边早就就把那挺重机枪架在了战壕侧后方的一个山包上，还专门派了两个班的士兵来保护这挺重机枪。还构筑了机枪巢，能够有效的保护射手和弹药手的安全。
赵仁杰趴在战壕边上向外观察，看到了对面那群人，然后又回身看了看重机枪，想着不知道这个距离上能不能用重机枪来一下，没准儿还能撞大运逮到大鱼呢。
“你说，咱们的重机枪能打到对面的那群人吗？”赵仁杰问张大胡子。
“哎呀，这个可从来没打过啊，还真不知道。”张大胡子摇摇头道。
“你先盯着，我去机枪阵地那边问问，一会就回来。看样子土匪们好像没有进攻的意思。”赵仁杰对张大胡子吩咐一声就打算走了。
“哎，你小子怎么老是乱跑啊？让长官知道了，可就不好了。”张大胡子拉住赵仁杰劝道。
“没事儿的，你就放心吧。”赵仁杰说完就摆摆手跑远了。
赵仁杰来到机枪阵地的时候，刘营长正好也在这里巡视，看到赵仁杰之后皱着眉头问道：“赵仁杰，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报告营长！”赵仁杰赶紧敬礼道：“我发现有新情况！”
“什么情况？怎么跑到这里来报告，你应该报告给你的连长！”刘营长不悦的说道。
“是这样的，营长。”赵仁杰赶紧指了指白朗军众人站着的山坡，道：“我发现那个小山上有许多白朗军在向这边观察，里面可能有白朗军的头领，所以过来问问机枪组的弟兄们能不能打的到。”
“这个我也看到了，不过好像有些远啊。”刘营长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遗憾的说道。
赵仁杰转头问机枪班长：“你看能打的到吗？”
　

第23章
　第23章
　
机枪班长看了看那个山头上模糊的人影，摇摇头道：“这都在两千米开外了吧，虽然这枪的标尺是两千两百米，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基本打不到的。而且我们之前也没有打过这么远的距离啊。”
“那就打几枪呗，打不中只不过是打掉几发子弹，要是打中了呢，”赵仁杰诱惑着说道：“没准儿那群人中间就有白朗呢。”
刘营长听到赵仁杰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把望远镜递给机枪班长道：“嗯，赵仁杰说得对，不就是几发子弹的事儿嘛。你拿着看看，估算一下距离。”
机枪班长苦着脸接过望远镜观察起来，心中腹议着：“打到了功劳是长官的，打不到，没准儿还要挨一顿训。我找谁惹谁了啊？”
刘营长看到机枪班长的脸色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于是在他观察完了之后说道：“你打就是了，就当是训练。打中了，我赏你大洋一块，打不中也没什么嘛。”
听了这话，机枪班长心里有底了，把望远镜恭敬的双手还给刘营长之后，高兴的喊一声“好嘞，有长官这句话就行了。”之后就坐到了机枪后面，把子弹带装好，然后将标尺调到最大，开始瞄准。等瞄好了之后又稍微把枪口抬高了一点点，之后就扣动了扳机。只听见“通通通”的一阵响，几个呼吸之间半条子弹带的子弹就打了出去。
刘营长一直用望远镜观察者那个山头上的动静，赵仁杰也踮着脚手搭凉棚使劲的看着。这边的枪声还没停，就见那个山头上就是一阵混乱，一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山后。
“哈哈，有你的啊。”刘营长放下望远镜过来拍着机枪班长的肩膀夸道：“至少倒了四个。”
赵仁杰只能用肉眼看，也看不真切，于是遗憾的说：“就是不知道被打倒的谁。”
“管他是谁，只要是白朗军的就行。”刘营长高兴的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大洋抛给了机枪班长，“给，这是赏你的。”
“谢长官赏！”机枪班长接住大洋，很夸张的说道。惹得刘营长一阵大笑。
赵仁杰想想也是，管他是谁呢，难不成还真能将白朗给打死了？想想也不可能。之后他想到了自己的驳壳枪快没子弹了，于是趁着刘营长心情好，说道：“营长，我这支枪的子弹快打光了，您看能不能再给我几发啊？”说着还将驳壳枪举了举。
“哦，昨天你在陕军阵地那边的表现很好，罗参谋已经向我汇报过了。我会给你请功的。”刘营长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就把随身带着的二十发子弹给他了。之后还回身对随行的营部军官道：“把你们身上的子弹都给赵仁杰吧。”
赵仁杰接过子弹之后喜滋滋的喊道：“谢长官！”然后就像讨债的一样把那些营部的军官的手枪弹都要来过来，之后就揣着两兜的子弹回阵地去了。
他这边高高兴兴的，白朗军那边可是气氛紧张。
白朗坐在一张官帽椅上让一个医官给他包扎左臂上的伤。刚才的那一阵弹雨，白朗只是左臂被打伤，没有伤到骨头，而站在他旁边的宋老年却是胸口中弹。还有几个被打死打伤的，军中的头目就莫名其妙的少了几个。
“大龙头，二龙头已经去了。”一个随军的医官禀告着。
下面的头目一听就炸了。
“官大哥，要给宋二哥报仇啊。”一个和宋老年较好的头目跳起来喊道。
“是啊，大龙头，不能放过那些北洋狗。”
“抓住那些王八蛋，一定要开膛破肚，用他们的心肝祭奠二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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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头目们群情纷纷，一致要打垮当面的北洋军，给宋老年报仇。
白朗抬了抬右手，下面的人群才慢慢的静下来，等着大龙头的吩咐。
“集合队伍，先打垮这支北洋，给二龙头报仇！”白朗沉静的发布了命令。
还没等下面的头目们去集合队伍，就有一个斥候风尘仆仆的冲进来，喊道：“报~，冯玉祥的队伍出现在百里之外。”
众头目听到斥候的报讯都嗡嗡嗡的议论开了。
“怎么这么快？都快赶上咱们骑马的速度了。”
“是啊，照这个速度，明天上午就能赶到这边来了，咱得赶紧走啊，要不然就被围在这西安城下了。”
“你个胆小鬼，就知道跑，二龙头的仇就不报了？”
“要报你报，我老李可是不想再和冯玉祥的部队打照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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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要矢志一同的要给宋老年报仇的土匪头目，在听到冯玉祥的军队就在百里之外后就瞬间分化了。大部分是不想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主张赶紧跑路。他们中的一些人是和冯玉祥的部队碰过的，那部队一个混成团的规模，机枪大炮样样俱全，很是能打。他们先前刚在四川边境被川军给打败了，要是再被围在这里，那这些年抢的金银烟土哪还有自己享受的份儿。这种赔本儿的买卖他们才不会干呢。
那些宋老年的老部下和交情好的，则坚持先拿下当面的北洋军，给宋老年报仇之后在撤退，但是其他人谁也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下面的争吵让白朗听得一阵头疼，心道：“不是自己带出来的就是不齐心，要是能够齐心协力的话，早就能够到四处去占地为王了。心里只惦记着那点抢来的财货，一心想要回河南老家做的富家翁。唉！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啊。”
“好了，不要吵了！”白朗在椅子上一声断喝，下面的争吵总算是停了下来。
看看下面的手下，白朗已经有了决断，还是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