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军阀-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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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又一次反叛？
　第305章　又一次反叛？
　
湖北，武穴。
“你们都去准备吧，既然中央准咱们待罪立功了，咱们就遵照指令，去湘西好了。”冯玉祥命令着。其实，最关键的是，给他的处分由原来的撤职查办，变成了撤职留任。
“是！”一众军官接令之后，就各自回营去做开拔的准备了。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宋哲元没有走。冯玉祥抬眼看见他留了下来，问道：“明轩，你有事？！”
“旅长，咱们这就要走了？”宋哲元小心的问道。
“你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冯玉祥不满的说道。
“那陆老总那里~”宋哲元硬着头皮问道。他也是在京卫军的老人了，陆建章也是对他有些提拔之恩的，所以现在也就问一问。
“没看见我的腿都摔伤了吗？！”冯玉祥呵斥道：“你到底是谁的部下？！”
“旅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宋哲元急忙解释道：“陆老总是咱的老长官了，总要给个说法的吧。”
“给什么说法？！”冯玉祥呵斥道：“那是我姑父！这条腿就是说法！”
他站起来自如的走动着，那里有摔伤的迹象，又继续道：“现在是什么情形？！奉军都要南下了！就算咱们攻下了皖省又能如何，冯代总统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能给咱们弄个皖都吗？到时候曹仲珊和张子志两面夹击，咱们还不是万劫不复？！”
“卑职知道了。”宋哲元低着头说道。
“知道就好！”冯玉祥教训道：“现在还是先保住咱们这一旅人马才是最重要的！等以后有机会了，咱们照样可以抢一块自己的地盘儿！所以只能对不住我那姑父了。”
北京，总统府。
“大总统，现在安徽那里是没有指望了，我还是去陕西吧。”陆建章说道。他刚才湖北赶回来。别看冯玉祥是他的内侄女婿，但是关系到军权和性命的大事的时候，他也只能是说个话，至于强压什么的，那是根本没有可能的。
他一再要求冯玉祥继续攻皖，可是那家伙居然来了个坠马受伤！这么老掉牙的把戏都玩出来了，他也只好无可奈何的回来了。
“朗斋兄啊，”冯国璋无奈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也是朝不保夕啊。我想回南京都不行啊。你说我现在下令让你做陕督，芝泉会同意吗？你手上又没有几个兵，那个陈树藩能放你进西安？”
“唉！”陆建章叹道：“就差一步。功亏一篑啊！”
“是那个徐幼铮太大胆了！”冯国璋恨恨道：“把小三万条枪都送给张雨亭了，这才换来了奉军入关。”
“看来这次芝泉要完成项城没有完成的心愿了。”陆建章心灰意冷的说道：“我还是做个闲职顾问好了。”
“那也不尽然。”冯国璋劝道：“现在打头阵的是仲珊，以小徐那个性子，他们起龌龊也是肯定的事情。还有那个张雨亭，其志不小，现在又得了这批枪械，也是给芝泉养虎为患。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陆建章想了想，他现在算是彻底把段皖得罪了，只要段祺瑞手里的权柄不消，他就没有复出的希望，于是道：“大总统有什么吩咐？”
“我们继续做下去，机会很快就会出现的。”冯国璋继续给陆建章打气。
“要不我去陕西活动活动，”陆建章道：“毕竟赵仁杰是我的部下，他的省长也是我给他的，要他做些事也是应当的。”
“陕西？”冯国璋摇摇头道：“那里是不过是边角之地，于大局无益，就算是做成了，也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啊。”
陆建章点点头，道：“好吧，我在山东还有些部属故旧，那里是张子志的老巢，我再去那里试试吧。”
“嗯，这是一个好办法。”冯国璋点点头，道：“咱们各自都动起来，我这边也会继续和仲珊接触的，把他拉回到咱们的阵营。”
“好！”陆建章道：“咱们各自行动，把段芝泉撵下去！”
西安，都督府。
“长官，大荔县发来急电，遭到靖@国@军郭坚所部攻击，请求支援。”王全福快速的走进来，拿着电报汇报道。
“大荔县？”赵仁杰看了看地图，问道：“知道守军的装备状况吗？人员多少吗？”
“我这就让他们发过来。”王全福回道。
“不用！”赵仁杰摆摆手道：“要是他们自己发，肯定是要往危急里报，还是查查都督府的记录吧。”
一会儿之后，一个都督府的属僚来汇报道：“这里的记录是整个大荔县有守军两个营，至于装备情况，这里没有。”
赵仁杰点点头，道：“要是按照七成来计算的话，也就是有四个连。”
王全福道：“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呢。”
赵仁杰摆摆手，道：“那就一个营，三个连的满编兵力总还是有的吧！发报！让他们放弃所有的乡镇，全部收缩到县城！”
“好的，”王全福点点头，之后问道：“那怎么回复援军的问题呢？”
赵仁杰想了想，道：“让他们坚守十天，十天之后，援军必到！”
“是！我这就去发报！”王全福立正回道。
“等等！”赵仁杰叫住了他，补充道：“告诉他们，乱党的军纪他们应该知道，要他们把情况和县城的商家士绅说清楚，有他们的帮忙，再加上民团，还有大户们的护院，应该可以坚守更久的。”
“好的，我会将长官的意思转给他们的。”
“驻军的军纪如何？”赵仁杰又是问道。
王全福不知道，看向了都督府的属僚。属僚回道：“应该还好吧，守军长官是袁梦蛟，保定军官学校第一期步兵科的，官职少校。”
现在赵仁杰也不敢相信这些军校生的人品，因为在刘世珑和曾继贤的部队中也有几个保定军校的军校生，但是素质良莠不齐，尤其是毕业较早的，在军队中耳濡目染的，能保持军人品质的几乎没有了，抽大烟的，吃空饷的，赌博的，什么不良嗜好都有沾染上了，倒是那些刚毕业的还好些。
“那就让他负责吧！”赵仁杰无奈的道：“给他们发报，要袁梦蛟做大荔县防御总指挥，在防御期间，由他负责在大荔县境内的所有部队。另外，要是大荔县城失守，所有连以上军官，以死谢罪！”
　

第306章　守城事宜
　第306章　守城事宜
　
大荔县城，驻军指挥部。
“诸位乡老，你们也都知道了。”袁梦蛟向在座的商人和士绅拱拱手道：“鄙人现在是大荔县防御总指挥了，咱们被郭坚那个土匪攻击，西面的段家镇，冯村镇都已经失守，现在奉西安大都督的命令，全部兵力收缩到县城，死守！”
在座的众人都是不说话，只是相互看着，用眼神交流一下。他们都是被请来的，也都是知道这是要他们出血来了，可是刀把儿在人家手里拿着，他们也是没办法。
“诸位也都是明白人，这粮饷的事情，还是要多多的仰仗诸位了。”袁梦蛟笑着向众人拱拱手道。
“长官，我等已经准备好了五千大洋，一百担粮食，用以劳军，”商会会长站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银票，双手递了过去，道：“还请长官笑纳。”
袁梦蛟接过银票，放在桌子上，板着脸道：“我两营人马，一千之众，诸位觉得这些能保得住你们的太平富贵吗？嗯？！”
“长官，这~”会长赶紧赔笑道：“大荔既非通衢要道，也非商贾集中之地，我们不过是小打小闹，再就是收些地租而已，您也是在这里驻扎了一年的时间了，应该知道咱们这里的情况的。这些钱已经是咱们能拿出的极限了呀。”
“哼哼！极限！”袁梦蛟冷笑道：“好吧，你们不愿意多出，那我们也就不给诸位卖命了，等郭坚那厮进了城，也许诸位愿意给他更多呢。送客！”
“慢！慢！”商会的会长赶紧叫道，接着就从另一只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道：“长官，小人们愿意再加五千块，请长官一定要守住县城，不能让土匪进城啊！”
郭坚在蒲城做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郭坚的大名，那可是如雷贯耳啊，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有些身价的来说，更是犹如瘟神一般的存在，避之唯恐不及，哪里敢让他进城呢？
袁梦蛟端起茶，护兵立刻高喊道：“送客！”
“慢！”会长再次叫停，又从腰间摸出一张银票，双手递上，哭丧着脸，道：“长官，这真的是极限了！”
袁梦蛟接过那张五千大洋的银票，才有了笑容，道：“梁会长，你早拿出来不就行了，我也是在大荔呆了一年了，还不知诸位的身价？既然诸位把钱放到这里了，守城的事，自然是责无旁贷！”
“谢过袁长官了。”
“有劳长官。”
“长官您受累。”
。。
在座的乡绅和商户都是恭维道。
“诸位不用客气！”袁梦蛟笑道：“今天请诸位来，不但是筹措钱粮的，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诸位帮忙啊。”
众人都是一阵窃窃私语，这钱粮也交了，怎么还有事啊？
“诸位不用担心，”袁梦蛟道：“只是要借诸位的护院们用一用。等打退了乱党，就会给诸位还回去了。”
“这~”梁会长犹豫的道：“眼看着乱匪将至，要是没有看家护院的话，怕是要被城内的泼皮偷儿们搅闹啊。”
“这个诸位不用担心！”袁梦蛟道：“战事将起，城中自然会一切从严，警察们也是会在城中维持治安的。而且这次袁某借的，也是诸位手中的好手，能打两百米开外的硬茬子，其他的还是会给诸位留下的。”
众人都是相互看了看，点点头同意了。虽然他们都是有一两个拿出手的好手，可是更多的还是能打能拼的好汉。他们这次也学聪明了，不敢再有隐瞒，打算回去之后把护院中的用枪好手都是派出来，自带枪支弹药，也省的麻烦。
送走了士绅商户，袁梦蛟对副官命令道：“让咱们的人出城，在东面和北面的城门外构筑防线！”
“总指挥，大都督给咱们的指令不是死守县城吗？”副官疑惑的说道：“再说，其他的人还没有撤回来呢，要守，也是要他们去守吧。”
“能攻方能守！”袁梦蛟道：“据城死守，愚不可及！紧闭各门，能守的了几日，这城内的数万百姓也是要吃喝拉撒的，难道要他们也都陪着受难？！至于其他的部队，我还真信不过他们！要他们在城外，只能增厚乱党的人员装备！”
“是！卑职明白了！”副官点头受教道。
“一会儿等那些大户把护院派来了，就把他们和咱们枪法好的安排在城门之间的城墙上，要是匪军想要过护城河的话，就在城墙上开火，把他们压回去！”
“是！”副官一个立正，道：“卑职会安排好的！”
两天后，郭坚终于带着他的弟兄们来到了大荔县城外。
而在其他各处的守军，也都是撤到了县城中，都被充实到城门楼和瓮城的城墙上，作为城防的辅助力量。
这袁梦蛟虽然也是吃拿卡要，但是还没有吃空饷，把手底下的兵也练的不错。他在北面的城门和东面的两座城门，每个城门外都安排了两个排的兵力，分别在城门外的两侧用沙袋建立了两条战线，这三座城门外的瓮城的吊桥也都是放下的，要的就是让土匪们来攻这几个城门。
大荔县城外。
“都看过了？”郭坚问道。
“我们围着城墙兜了一圈儿，就这三处城门开着，”骑兵头目回答道：“东面的两处和南面的一处城门，都是关着的。城墙上也是有兵把守的。”
“县城会有这么多的兵？”郭坚问道：“这在城外的就有一个营的人马了吧，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人手来守城墙？”
“会不会把其他地方的人都撤进城里了？”头目猜测道。
“嗯，要是这样的话，也好！”郭坚点点头道：“咱们先打一打。要是打不下来的话，咱们就去其他地方看看，县城虽然富庶，可是乡下也有不少地主老财啊。”
“统领说的对！那些地主的家里，正经藏着不少钱粮的！”
“咱们弟兄到了哪里，自然是不愁钱财女人的！哈哈哈！”
。。
“好了！”郭坚制止了手下的讨论，道：“都去准备！一会儿攻城！”
　

第307章　强攻城门
　第307章　强攻城门
　
“统领，”骑兵头目没有离开，进攻坚城，他们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于是留在原地，小声道：“听说这大荔县城可是有神龟护佑的呀。咱们能打的下来？”
郭坚冷笑一声，道：“神龟，那是镇水的，能管的到咱们爷们儿头上？”
“这倒也是。”头目点点头道：“不过听说几次发大水，这县城都是平安无事，还挺灵验的呢。还有这县城的布局，也是仿的神龟的式样，南门是神龟的脑袋，北门是龟腚，东北门、东南和西北门、西南门这四个城门，仿的是神龟的四肢。六个城门的瓮城都是在外，还挺想那么一回事儿的！”
“行了！”郭坚喝道：“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算了，要是敢惑乱军心，我可是不客气！”
“统领您放心，”头目赔笑道：“我马有财这张嘴严实的很，绝对不会到处乱说的。”
西北门外瓮城的城门楼上，袁梦蛟拿着望远镜在观察郭坚的所部的虚实。
“嗯，”袁梦蛟放下望远镜，点点头道：“人倒是不算多，最多同时攻击两三处城门，也没什么重武器，只要防止半夜偷袭和挖坑道就行了。”
“幼龙兄果然是厉害啊，一眼就看出敌人的虚实和攻城方略来了。”一个上尉说道。
“幼龙兄不愧为保定军校的高材生啊，佩服佩服！”另一个上尉也是排长马屁。
袁梦蛟摆摆手，道：“客气话就不多说了！周连长，牛连长，冯连长，这北面和西面的三座城门我负责，东面和南门的三座城门，可就交给你们了！”
周连长面无表情的拱拱手道：“袁兄尽管放心！”
牛连长和冯连长也是排胸脯保证，绝对能守的住。
“三位也都是在大荔的老同僚了。”袁梦蛟道：“袁某人的风格诸位也都是知道的，要是哪个没有守的住，本总指挥的军法可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卑职一定谨守城门，不使乱匪有可乘之机！”三个连长都是立正回道。
“好了，都回去吧！”袁梦蛟摆摆手道：“看着你们的麾下，不要让他们偷懒，也不要扰民！”
三人答应一声就结伴出了城门楼。
“你说大都督是怎么回事？”牛连长出来之后小声的说道：“怎么就把总指挥的职位给了这位了？他不是挺不受待见的吗？”
“再不受待见，人家也算是有同门之谊。”冯连长道：“总比咱们这些要亲近些吧？关键是，人家是少校，咱们都是上尉。”
“哼！狗屁的少校！”周连长黑着脸道：“要不是有大都督的严令，我就守我的朝邑呢，谁耐烦来这里？！”
“就是啊！”牛连长道：“这袁幼龙可是个异类。军务上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大都督的话都未必好使。大伙儿还是小心一些吧。”
“只是守十日罢了。”周连长不屑的说道：“那帮乱匪也没有重武器，想要拿下县城只有挖坑道一途，城外的护城河都是一丈深的，他们要挖少说也得挖两三丈深的，等他们从远处挖过来，大都督的援兵也就到了。”
“这个想法可是要不得。”冯连长摆摆手道：“陈督军的话什么时候作的数的？说好的过年前把欠发的军饷都给弟兄们补上的，现在年早就过完了，还没见到影子呢！要不是我向大户们借了点儿钱，弟兄们恐怕连年都过不去！”
城外。
郭坚指着西面的两座城门，道：“就攻这两个门！同时攻！进城之后，三日不封刀！”
“呜！呜！”手下的头目们发出了兴奋的吼叫声。
“马老六！张福娃！你们两个先攻！”郭坚命令道：“米麻子！王东柱！你们两个在后面准备，做第二波！”
“好嘞！”
“得令！”
被点到名的大当家都是大声的答应一声，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本队，带着麾下向城门开进。他们慢慢的前进着，然后又缓慢的分开，分别向各自要攻击的城门前进。
郭坚之所以点“马老六”和“张福娃”两个做先锋，是因为他们两个的枪支比例比较高，甭管是鸟枪还是汉阳造，日本三十式，总之大部分人的手里拿的是枪了，也算是比较强的攻击力量了。
至于郭坚自己手下的嫡系警备军，那是作为支柱和总预备队的，他才不会把自己的本钱投入到伤亡最大的首轮进攻当中去呢。
“马老六”向西北门进攻，而在他的后面，米麻子也带着他的手下远远的跟着。他手下的装备就差点儿意思了，只有一半的人有枪，其他的则是“关山刀子”居多的大刀，也有些长枪或是关刀之类的东西。
而大荔县的守军，则是背靠护城河，在城门洞的两侧布置了各一道短短的胸墙，以求对进攻城门的敌人形成两面的侧射火力。至于瓮城的城门，是没有兵力把守的，乱匪冲进去也是挨宰的命。
而他们也不用担心两侧的空档，城墙上的弟兄们都是枪法好的，离一两百米就能把乱匪打趴下。再说了，这些地方还有护城河挡着呢，他们就是攻，也会带上长梯或是木板什么的过河工具，那就是现成的靶子，相信乱匪们也不会在这些地方浪费兵力的。
城门外的胸墙后。
“准备了！”在胸墙后面的排长喊道。
见土匪们冲进了两百米的距离，趁着他们的队形还比较密集，高声喊道：“射击！”
“啪”，“啪”，“啪”的排枪声响起，把在冲在前面的敌人打倒了十几个，这时另一侧的排枪也打响了，又是把土匪们打倒了十几个。
这个距离上，土匪们中间的炮手倒是也能打的到，可是周围都是一马平川的，想找个掩蔽物都难。于是他们就猫着腰跟着队伍继续前进，之后在被打死的同伙尸体旁趴下来，把同伴的尸体调整一下，然后以此为掩体，向躲在胸墙后的守军开枪。
可是在这个时候，城墙上的那些神枪手也是开始了猎杀。他们在高高的城墙上，能够看到下面发生的一切，那些炮手自以为藏的很好，可是他们还没有在冲锋的人群缝隙中找到开枪的机会，就被来自城墙上的子弹打死打伤了。
　

第308章　攻防
　第308章　攻防
　
“他@妈@的！”郭坚放下望远镜，吼道：“守城的是谁！老子怎么总碰硬茬子！”
“好像是袁梦蛟。”身边一个手下汇报道。郭坚的队伍来自陕西各地，他本人在辛亥年的时候就占过大荔，那会儿大荔还属于同州呢。不过那是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城中的情形还是要靠队伍中的当地人来打听了。
“什么来历？！”郭坚想了想，没映像，于是问道。他就怕又遇见赵仁杰的队伍，要是那样的话，他还是去打其他的地方好了，趁着守军的机枪还没有开打，把队伍撤出来还是可以的。
“好像是什么军官学校毕业的，”身边的手下汇报道：“我也有两年没有回来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城外的这些人也都是道听途说，别人说什么也就跟着说什么。”
“不是赵仁杰的部队吧？”郭坚担心的问道。
“不是，”手下回道：“这袁梦蛟来了一年多了，是陈树藩的麾下。”
“这就好！”郭坚松了一口气，勇气顿时就又回到了身上，坚定的说道：“传令！让米麻子，王东柱准备好，一会得令之后就冲上去，不能让陈树藩的部队有喘息的时间，咱们一口气把县城拿下来！”
在前面进攻的“马老六”和“张福娃”两个，都是不约而同的向后看去，发现没有撤退的信号，于是都是让自己的手下趴在地上，和城门处的守军对射着，不想再冒着巨大的伤亡继续攻击，等着后面的第二波上来接替他们。
他们这一趴下，城墙上的射手们也就失去了重点打击目标。而土匪中的炮手也不用再在人群的缝隙中瞄准射击，所以此时躲在胸墙后面的守军也出现了伤亡。
在西北门外的瓮城城门楼里。
袁梦蛟拿着望远镜，遗憾的说道：“这要是有两挺机枪的话就好了。唉！可惜啊！”
副官摇头道：“别说是咱们了，就是西安也没有几挺啊。”
“那帮子蠢货！”袁梦蛟狠狠的说：“就知道吃空饷，扣军饷。但凡愿意多花费些，哪能让这些土匪如此猖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副官道：“毕竟机枪太费子弹了，要是没有弹药厂的话，谁也耗不起啊。”
“妈@的！”袁梦蛟突然喊道：“第二波上来了！命令其他三个连，各派一个排的增援来，增强城墙上的火力！”
“是！”副官答应一声，立刻去打电话下命令了。
他们是有几部野战电话的，现在各个城门都是接了起来，正好缩短了消息的传递时间。不过到底不是袁梦蛟自己的队伍，虽然其他三个城门的周连长他们答应的爽快，但是行动却是相当的迟缓，等他们派的人到达西面城墙的时候，土匪的第二波攻击人员已经和第一波攻击的人汇合了。
不过还好的是，第二波攻击的“米麻子”和“王东柱”也都是‘聪明人’，他们只是和前面的第一波人汇合之后，就也是趴在地上不肯再向前了。
“他@妈@的！”郭坚在后面看的异常恼怒，咬着后槽牙骂道：“这些不成器的东西！简直就是浪费老子的粮饷弹药！派人！让他们继续攻！要是再趴在地上装死，老子就不客气了！”
郭坚身后的卫队长很快的点了一个护兵，让他去传令了。
在城门前面，“米麻子”找到了躲在三具尸体之后的“马老六”，他爬过去，喊道：“怎么停在这儿了？”
“你这不废话吗？！”马老六不耐烦的说道：“你要有能耐，你继续向前啊！”
“行啊！”米麻子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