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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皇怜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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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季璃
    序
写序
要写序?!
嘿嘿……光是为了表达季璃对写序的惊讶,就可以混掉三行,这种打混法真是人生—大乐事,不过常用的话,可能会被咱们詹大头目叨叨念,说季璃浪费森林资源,一定会被拿来做纸张的树木们怨恨到半夜睡不著觉!
好吧!回归正题,「郎心如铁」系列进入第五本了,接下来应该还会有第六本吧!唉……想想就头痛。
虽然季璃很喜欢写这种「爱到很痛」的作品,不过,真正在写的时候,又痛苦到了极点,那种感觉有点像自虐,自虐到後来还会有—点快感……仔细想想,季璃好像离变态的路不远了!
呜……人家要当清纯美少女啦……
什么就算清纯也不是美少女呜……哭哭哭,这句话是谁说的季璃每天去哭给你看……
唉,越哭越热,等冬天再说吧!
言归正传,写序的今天刚好是季璃的生日,几岁哼哼,一百年後再告诉你们正确答案,不过我不介意你们补祝我生日快乐。
也在生日这天,季璃收到了下半年度的写书进度,咱们亲爱的袁大姊头简直就是拚了命在压榨季璃,不过,亲爱的袁姊姊,在还没有吃到那家牛排之前,休想季璃会轻易答应,人家要吃大餐,就是要吃大餐……
下一本「郎心如铁」之六只怕会把女主角写得更悲惨,不过应该会悲惨到满有快感的就是了,季璃决定多拉几个读者一起迈向变态之路,不过在现实中,季璃还是要把自己当成清纯美少女……
什么就算清纯也不是美少女没听到……没听到……说什么季璃统统没听到……(一个小女孩掩住耳朵跳舞)
看书吧!有空写信给季璃唷!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
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情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晏珠玉楼春
带著妻女出使西域两年多,殷昌宗一家直到十多天前才回京城,好不容易才在京城安顿落脚。
今天,殷昌宗赶著进宫面圣,但没耽搁多久,他很早就回府。
「相公,如何皇上有说什么吗」一见丈夫回门,殷夫人立刻上前关心他今天上朝的情况。
殷昌宗摇了摇头,「不,陛下什磨都没说,只是命人把东西和图给收下,教我先回府,他以後会再召我进宫。」
「这……这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预兆以前皇上不是最喜欢听你说些游历归来的要闻趣事吗这次半句都不提……实在教人感到好担心。」殷夫人面露忧虑。
「娘子,你想太多了,说不定皇上是因为最近国事繁忙,才会没心情听我说话,你就别太钻牛角尖,净想些不好的事情来吓自己。」
「如果是我多心就好了,相公,我今天去采买年节用品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一个与我们同乡的官夫人,她说自己实在不应该多嘴,但还是好心提醒我们凡事当心一点,听说,那个庄宰相一直眼红你在皇上面前受宠,诬你在出使西域期间,与罗龙国的汗王走得太近,还说……」
「说什么」
殷夫人叹了口气,「还说他有可靠消息,说你与牙忽银汗王有协定,只要他能够问鼎中原,将会封你为王,相公,我真担心……」
「别怕,咱们没做亏心事,难不成还会半夜鬼上门」殷昌宗神色坦荡,小以为意。
「其实,丢官还不打紧,反正我娘家在江南是名医世家,咱们就算随便卖些草药也能过活,但我担心无忧地……」说著,殷夫人秀丽的眉心凝著忧愁。
「娘子是说……」
「对,过了年关之後,宫里要选秀,无忧已经在秀女的名单之上,我本来就怕她的性子太强,像你—样凡事都要争出个道理,她根本不适合宫中的生活,如果加上这谣言,进了宫之後,只怕她日子难过啊!」
「娘子,你会不会担心太早了咱们无忧会不会被选上还不知道,而且,就算被皇上选中了,後宫佳丽三千,皇上会不会注意到她也是一个未知数,你就不需要替她太担心了。」
「听你说的,如果不被皇上注意到,那岂不就是代表咱们无忧不受宠呸呸呸,你少在那里给我乌鸦嘴!」她瞪了丈夫一眼。
殷昌宗失笑不已,「一会儿怕她性子太倔强,一会儿又担心她不受宠,乾脆咱们夫妻两人一起去向佛祖祈求无忧一开始就被刷下来,别当什么皇后嫔妃,挑个好人家嫁了,幸福无忧过一辈子。」
殷氏夫妇两人相视一笑,心想这大概是最好的办法,他们从不求女儿能替他们带来大富大贵,希望她就如其名,一生快乐无忧。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个小小的愿望,上天有没有听见……
第一章
    炎皇怜后 l
初初相见 漫天风雪
你恰似一抹娇艳的红
令我无法移转视线
茫茫细雪从昨晚就开始落下,才不过一个晚上的工夫,整个京城里就已经覆满白雪,今天晚上是除夕,只见家家户户都忙著在这月穷岁尽之日,在大门换上新的桃符,也就是所谓的门神。
—名年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穿著白裘,撑著一把油纸伞,缓步在雪地之中,一双灵气的美眸四处张望,在这街上的东西对她而言都非常新鲜。
这名少女名叫殷无忧,她从小就在江南长大,只有在她十二岁那年随著爹爹出使西域之前,与她娘偕著家仆在京城之中逛了十日。
她还记得那天是三月三,一路上杨花纷飞,看起来就像羽毫,又像是—片片雪花般,只是少了刺骨的寒。
今天,她特地求爹娘让她一个人出门探险,不过她也没有费太多唇舌,因为当今天子是个好皇帝,在他恩威并施的治理之下,从京城乃至地方,人民安居乐业,治安良好,就算女子单身出门,也都不需要担心安危。
人们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有人拿著大兆鼓,有人拿著面具和熊皮,还有人头上戴著大红头帜,他们慢慢地会合成一个队伍,准备时辰一到就开始躯鬼逐傩的庆典。
殷无忧好奇地跟了上去,她听说除夕之夜的逐傩大典是京城岁末的高潮,不只流行於民间,甚至於还传入宫廷,是一种规模盛大、仪式隆重的驱鬼逐疫的击鼓舞蹈。
这时,—名粗鄙打扮的中年汉子被人从药铺里推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掌柜的大夫站在门口大喝道:「滚出去,没钱就不要来我的药铺看病!」
「大夫,求求你好心帮忙,我娘子真的病得很严重,请你替她诊脉治病,就算是要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我这里是医馆,不是善堂,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打算来免费看病,我这间医馆不就迟早关门」说完,留著两撇胡须的大夫就要甩上门。
中年汉子急忙抱住大夫的腿,「大夫,求求你,我真的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我娘子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这些话你去跟阎罗王说吧!」坏心的大夫一脚把汉子给踢开。
殷无忧站在一旁将事情的经过看在眼底,她见到街旁的大树下躺著一名病弱的妇人,想必她就是那名中年汉子的妻子吧!看样子确实病得不轻。
「慢著!」她出声阻止大夫关上药铺的门。
「这位姑娘要看病吗请进、请进!」看见殷无忧一身贵气的衣饰,大夫翻脸的速度比翻书更快。
「是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看病」她问。
「那当然,开店就是要做买卖的生意。」
「那是不是做买卖的生意,就可以见死不救」
「这……」大夫没想到眼前的少女这般牙尖嘴利,一时被问得无言以对,脸色青红不定。
这时,药铺前的争执引起了路人们的注意,他们早就听说这铺子的老板是以贪财黑心闻名的,像殷无忧这样一个弱质女子竟然有勇气对抗他,实在令人感到敬佩万分。
「这女孩说得对,把病人抛在门外,简直就是见死不救。」一个胖胖的中年壮汉音量不小地说道。
「对,以後不上他这里来抓药……」另一个驼背老妇人开口附和。
这时,大夫在众人的言论压迫之下,只好豁出去了,他对中年汉子大声嚷道:「好啦!我今天就免费替你老婆看病,把人带进来。」
中年汉子急忙道谢,把妻子给抱进药铺里,殷无忧不放心,跟著众人一起进药铺里去看,只见大夫替妇人把脉,很快就下了定论。
「我看她不过是一点风寒,本大夫开点药回去吃个两回就好了,以後记得不要再来了——」
「她的病不单纯是风寒。」殷无忧忽然开口打断他。
「小姑娘,不懂别乱说。」大夫语气不善地回答。
殷无忧瞪了他一眼,觉得他才是在胡说八道,「如果不懂我才不会乱说,你没瞧这位妇人身痛目黄,食减形瘦吗她是患了虚劳之症,用药必须急导其血,加人参以行之,只要对症下药,不出几天就可以复元,若你只是想以丸药延缓她病症的发作,那等於就是要她坐以待毙,到时候,你这个大夫就等於是间接害死了她。」
「大夫,你……你想害死我娘子」
中年汉子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围在旁边的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不外乎是讨论这个大夫的医术原来不太好。
「哪有你到底是要听我这个大夫的话,还是相信一个小丫头」大夫恼羞成怒,扬声大喊道。
「这……」
「而且,你们都已经穷到没办法看病了,哪里来的钱买人参简直就是笑话,我肯开药给你妻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胡乱吃药,不如不吃。」殷无忧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这时,在人群之中有一道沉锐含笑的眸光瞅著她,高大男人似乎对於她的勇敢直言感到非常赞赏。
「你这个丫头别来妨碍我看病,行不行」大夫怒气冲冲地吼道,伸手想要将她推出去,但才一出手就立刻停在半空中,眼睛看著她手里的一锭银子发愣,标准的见钱眼开。
「我付钱让他们买人参,这锭银子应该足够她买三回的药量,照她的情况看来,吃个三回也就应该可以恢复大半,如何没占你便宜吧!」
「没没没……」大夫急著把银两接下来,「我立刻就开药给他们带回去,包准他老婆药到病除。」
众人叫好,殷无忧微微一笑,走出药铺,天色已经渐渐转暗,她随著人群的脚步,走到了—条灯火通明的大街上,热闹的庆典似乎才要开始。
她站在街边观望著人群,心想自己再待一会儿,在初更之前应该可以回家,却在这时,有一只男性的大掌从黑暗之中探出,拉住她肩畔的一把乌黑青丝,发出了赞叹之声。
「真美。」
殷无忧吃惊地转身,看见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她推打著他,急著抢回他手里的发束,「登徒子!色鬼!不要碰我!」
炎焰扬起嘴角笑笑,丝毫不为所动,「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长发,还以为那只是书上随便写写罢了。」
「放开!下流,卑鄙,欺侮良家姑娘,我要去告官将你治罪。」
「告官不如告我吧!」
「我就是要向官府控告你这个登徒子轻薄良家姑娘!」
「轻薄你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轻薄你」
「你摸我头发!」
「就这样没有其他的吗再想想,尽量把事情说得严重—点,告上官府才会被重视。」炎焰好心地提醒道。
殷无忧一时被他问愣了,不知道他这个登徒子到底是真心帮她,还是存心说反话戏弄她?!
一定是後者!她看他才没那么好心!
「你别跟我打哈哈,不要以为嘻皮笑脸就可以把我蒙混过去。」
「你有那么好骗吗」他邪气地挑起眉梢。
「我……当然没有。」她俏颜一红,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用话给调侃了,但她就连反击都显得无力。
「那不就得了,我从来都没见过如此柔亮的秀发,真美。」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深沉的眸光是盯在她古典秀致的娇颜上。
殷无忧看他一摸再摸,完全不把她的阻吓听进去,一时气不过,捉起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好痛!」他蹙起眉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挣脱她的利齿。
「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欺负人!」她昂起俏丽的下颔,冲著他一哼。
「你咬人当真一点都不留情,真是……」他不敢置信地瞪著手腕上一小排渗血的齿痕。
「对一个登徒子不必太客气。」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看她理直气壮,—副有理行遍天下的神情,炎焰忽然笑了起来,不太介意自己被她咬出一道深刻的齿痕。
就在这时,方才那间药铺的大夫追了过来,急忙把一锭银子送到殷无忧面前,「姑娘,这些银两还给你。」
「为什么要还我这些钱是我要给那对夫妇买人参用的,难不成你嫌这些钱太少吗」殷无忧轻蹙眉心,以为这大夫想要对她狮子大开口。
「不不不……我们学医之人本来就应该要悬壶济世,助人为怀,既然那对夫妻有困难,我当然要毫无条件帮助他们,请姑娘收回这些银两,不要让老夫对姑娘过意不去。」
「你说的话怎么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前後矛盾的情况让殷无忧感到困惑,没发现身旁的炎焰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既然他要把钱还你,你就收下吧!」他笑说。
「可是我怕一收了钱,他就会不管那对夫妻,不,我不收!」
「你放心,他不敢的。」炎焰说服她把钱收下,随即冷淡地教那位大夫离开,不要打扰他们。
殷无忧觉得那位大夫似乎很怕她身边这个男人,一个念头冷不防地闪进她的心里,「是你,对不对是你要那个大夫把钱还我,以及主动帮忙那对夫妻的,是不」
「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你太过奖了。」炎焰耸肩笑笑,不正面迎对她怀疑的视线,彷佛一个无事人般云淡风轻。
这时,有一个老头驮著小摊经过他们面前,一声声叫卖著,「白糖糕……好吃的白糖糕……」
听到小贩在吆喝,殷无忧心里觉得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原本她今天出门就是为了见识京城里的新鲜玩意儿,零嘴小吃当然也包括在内。
「想不想吃」炎焰看出了她兴趣浓厚的眼光。
「我……」她当然想吃,那是她住在西域时不曾见过的零嘴,新鲜有趣得很,不过她绷著俏颜,冷冷地回答:「不想。」
炎焰看她明明就是一脸想吃的样子,一张小嘴却还逞强,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他丢了块碎银给摊贩,顺手从摊上取来一块。
「吃吧!给你吃甜,总好过你再咬我。」他不由分说地把白糖糕塞进她的小嘴里,似乎有故意堵住她的嫌疑。
「唔唔唔……」她被他塞了满嘴白糖糕,就连说话都有困难。
她激动地想要反驳,说她明明就说不吃,为什么他还要硬塞给她吃还有,要不是他随便乱摸她的头发,她也不会咬他一口。
他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
「如何好吃吗」炎焰故意趁她手忙脚乱之际,又伸出魔掌「轻薄」她美丽的头发。
他又摸她?!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坏了。
殷无忧就像一只小兔子般,急著想要嚼下嘴里的食物,无论如何,她一个大家闺秀总不能在男人面前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吧!
好甜!这白糖糕教她满嘴都是糯米和花生糖的甜香味,简直快要甜进她骨子里去了!
「不要吃太急,小心噎著。」他趁机又摸了她一把,对她柔软的青丝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殷无忧被他的好言相劝气得说不出话,心想她可不可以立刻决定这辈子要恨死眼前这个男人?!
「不要……不要碰我!」她推开他,终於吞下了满口黏牙的甜味,再度有了说话的能力。
炎焰笑耸了耸肩,在她的面前两手一摊,故意扯出无辜的笑容,好像他刚才「玩弄」她头发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你……」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要说些话发泄,可是看到他那张嘻笑的俊脸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头微热。
一定是她刚才吃白糖糕时吞得太急,才会一时难以调适过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炎焰双手抱胸,端详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像什么」就算生气,她还是无法忍住不问。
「一个长了白胡子的小老头。」他伸出长指,在她唇边沾了一口白糖粉,邪气地舔去那掺著花生粉的糖味。
第二章
    她像个小老头老天,现在的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殷无忧手忙脚乱地拍去沾唇的糖粉,粉嫩的脸蛋染上了晕红的颜色,她想,这男人心里一定在笑她吧!
而教她脸红的真正原因,是他用手指沾了她唇边的糖粉,竟然就这么自然地舔进嘴里去,那感觉好羞人!
他难道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个念头才闪过,殷无忧立刻就有了答案——哼,他这个登徒子绝对连这一点常识都不知道才对!
「你瞧,逐傩的庆典开始了。」他抬手笑指她的身後。
殷无忧没有立刻回头,她看著他俊脸上温和的笑容,心头仿佛被摇晃了下,听著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她才若无其事地转身,看著人们打鼓跳舞,一双美眸还是忍不住会瞟向他。
「你看著我做什么」他侧首敛眸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我……我是想要告诉你,手上的伤口回去要记得上药包扎。」她立刻别开俏脸,呐呐地说道。
「怎么你现在开始有罪恶感了吗」他脸上的笑容更邪恶了。
「才不!」这男人果然对他好不得!
「那算了。」他耸了耸肩,「我偏偏就不包扎伤口,让它化脓,然後告诉每个人这伤口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咬出来的,到时候每个人都会想——哇!那个姑娘心真狠!你觉得我的办法怎样」
「我只不过咬了你一口!」她气呼呼地跳脚。
「你太轻描淡写了,是很痛的一口。」
「那也都是因为你——」她忽然住了口,看他故意将伤口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存心加深她的罪恶感。
「我怎么了」他一脸无辜,看了看手上的咬痕,又瞧了她一眼,似乎故意在提醒这伤口是她的杰作。
他这男人真懂得往人家的痛处踩!殷无忧很想立刻决定恨死他,但心里又挺欣赏他肯出面帮助那对夫妻,教她一时之间好挣扎。
她心里忽然有—种疯狂的想法,那就是如果他们今夜一别之後,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那她大概会一辈子都忘不掉他吧!
就在她想开口说话之时,人群之中传来了骚动,一名公公领著禁军快步趋近他们面前,在炎焰面前拱手参见。
「属下恭请皇上回宫!」
「他……是当今皇上」她吃惊地用手指着炎焰。
「不许无礼,看见当今皇上还不赶快拜见」公公低喝道。
「是!民女殷无忧参见皇上!」她福了福身,不敢抬头再直视他。老天爷!刚才她出言不逊,他不会记恨在心吧?!
看见她吃惊的模样,炎焰失笑不已,但一听到她的名字,他眸光倏地一冷,原本逗留脸庞的笑意褪得一点都不剩,他记得那个人的女儿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好像就叫做「无忧」。
「殷中赞大人是你的谁」
「他是家父。」她听到他冷硬的语气,不禁有些纳闷地抬起美眸,看见他脸上的笑意尽失。
他怎么了殷无忧心里更纳闷了,就连她刚才狠狠咬他一口时,他的神情看起来都不如此刻阴沉吓人。
「是吗朕知道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跃上炎焰的唇畔,却让他的脸庞看起来更加阴沉,「来人,回宫。」
他率领禁军拂袖而去,不再多看殷无忧一眼。
「喂……」
她出声想唤他,想把话问清楚,却立刻就放弃了,看着大批人马护送他上轿,清楚明白了他至高无上的身分,她心里忽然有一种就在刚才自己闯下了滔天大祸的感觉。
才刚从西域回京,就碰上了秀女竞选,身为大臣的女儿,殷无忧当然也在入选的名单之中。
原本她就不期望进宫,在除夕夜见到皇帝,把他误当为登徒子之後,她更是对进宫毫不抱希望。
如果她早知道他是皇上,一定不会狠狠咬他那一口,但她总觉得依照自己的个性,还是会忍不住补上他一脚……
为了对付他,她可是把吃奶的力气统统拿出来了,完了,她一定会被他记恨到死!
说不定,他非但不会点选她进宫,还会把她发配到边疆去垦荒。
在选秀前夕,她抱著赴死的决心,与爹娘彻夜长谈,她没告诉两位老人家他们的女儿曾经咬过皇帝一口,只是语带保留的说,如果她被发配到边疆去的话,请他们不用太惊讶,也不必太想她。
殷家夫妇心里觉得纳闷,他们的女儿进宫当秀女,就算没当上皇后或嫔妃,至少也没惨到要被发配边疆吧!
殷无忧怀著惴惴不安的心思,经过了一重重秀女筛选,除了才识之外,专司选秀的大臣们针对秀女们的头发、面貌、眉毛、口唇等进行精细的甄别考察,其中就连肤色体味也都列入考虑的重点,务求选取最好的少女送进宫廷。
最後一道程序,是由年长资深的宫娥在夜间认真的考察她们,确认入选的秀女们玉体是否有什么缺点瑕疵,睡觉是否安稳,是否打鼾,气息是否芳香如兰,玉体其他部位有无难闻气味,择优入选的秀女才能面见皇上。
被人当待价而沽的母马一样观察,殷无忧心里有点抗拒,但她心里更担心的是面见皇上那一关!
终於,她害怕面对的事情来临了!包括她一共十名秀女被挑进最後的殿试,但除了她之外,秀女们无不是一脸跃跃欲试的欢欣表情。
因为,她们早就听宫里的嬷嬷们说过,这次的选秀除了挑选进宫的嫔妃之外,还会决定未来的皇后人选,谁能从皇上手里拿到玉如意,谁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不过,殷无忧觉得那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因为,她一定是被发配到边疆的那一个……
宫人亢声高喊,打断了她的沉思,「皇上有旨,召诸位秀女进殿!」
在十名秀女之中,炎焰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他想要对她视而不见,却发现自己很难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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